绿林网

《母乳主义》读后感摘抄

《母乳主义》读后感摘抄

《母乳主义》是一本由[加]考特妮·琼格著作,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元,页数:27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母乳主义》读后感(一):成为母亲,从乳房开始的不自由?

倡导母乳喂养的个人及其形成的组织常常以三点作为支撑:第一,母乳喂养可以增强母婴的感情,给婴儿安全感,与此类似的行为还有几周不给婴儿洗澡、用背带而非婴儿车、不使用安抚奶嘴;第二,母乳有营养,可以帮助婴儿减少一连串疾病,然而这些统计数据的计算方式很迷惑,颇有《后真相时代》中各种例子的风范;第三,母乳喂养显得母亲高尚、有道德。

但是他们绝口不提几个重要的问题。第一,即便是拥有较强的工作能力的中产阶级的女性,也无法静心在家中哺育孩子六个月甚至一两年,因为她们需要工作,为了赚钱,更因为不想轻易放弃已有的机遇,哎,母职惩罚,吸奶器在此时被更多地应用,很难不认为用经济手段绑架母亲进行母乳喂养是政府与商业机构的合谋,取奶保存再喂给婴儿和直接让婴儿通过乳头哺乳被混淆了,人乳的捐赠、售卖链条又催生了许多灰色乃至黄色产业链。第二,许多公司并不能为雇员提供干净、安全、没有性骚扰的吸奶室,母亲为了防止在公司内遇到困难,甚至在上班的路上一边吸奶一边开车,安全堪忧。第三,落后地区的母亲,贫困的母亲,给婴儿吃奶粉引起的健康问题,不是由于母乳和奶粉提供的营养在本质上有差异,而是在经济困顿的情况下,由于为了增加一罐奶粉的食用时间,奶粉浓度远远不够,由于使用受污染的水冲泡奶粉,刷洗奶瓶,奶粉和奶瓶被外界环境污染,病菌侵入了孩子的身体…

不知道到何时,我理想的情况才会出现:一方面,母乳喂养本身不被污名化,母亲或是掀起衣服喂奶,或是到一处私密空间吸奶,都能被所有性别的人尊重;另一方面,喂养方式与道德感解除关联,没有条件哺乳和不想哺乳的人可以自主选择喂养方式,母乳喂养成为一种可以选择的手段而非目的。

多说一句,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母乳喂养,因为不舒适且时间成本太高,自己舒适且孩子没有负面影响,不就是最好的情况吗。

《母乳主义》读后感(二):女性的不自由,从来都不只是因为性别

人类,从分为两性开始,就一直会产生各种矛盾,因为两性的身体构造和职能不同,以至于不同性别看待同一件事情会有不同的角度。从家庭付出的占比,到性别的差异化,再到结婚生子等等,很多事情大家一直以来都会有所争议。我曾看过一本讲述每个女性都有选择是否称为母亲的权利,成为母亲之后也可以拥有后悔的权利,而这本书从哺乳角度讲述了女性目前仍旧会面临的一个困境。

母乳喂养,这件事情一直被很多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甚至还会因为没有母乳喂养而去谴责一个母亲。可是母乳喂养是一定需要执行的义务吗?是否孩子没有被母乳喂养就不能茁壮成长?我听过太多的相关“理论”,关于母乳可以给予孩子多少的营养,可是这些内容大多数是口口相传,并没有绝对的科学实验可以证明。以我自己为例,我就几乎没有喝过母乳,我的妈妈由于工作和身体等原因,没有办法进行母乳喂养。可是如今我身体健康,身高接近一米八,免疫力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并不认为缺少母乳喂养对于我有什么损失。

当我开始面临适婚年龄、宜生育年龄,我开始更多地了解相关知识,因为我明白那些事情迟早要面对。如果我想要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存活,我就需要在哺乳假期结束后马上重返工作岗位,而此时的我就需要面临工作和哺乳的双重压力。为了帮助更多的女性能够重返工作岗位,吸奶器应景地出现了,可是即便如此,女性的哺乳环境并没有得到改善。

很多公共场所并没有提供一个合适的空间,方便母亲哺乳孩子,也因为孩子的生理需求,有些时候,母亲不得不不顾场合进行母乳喂养。可是最早开始提倡母乳喂养的时候,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贫困人民买不起配方奶粉,以及相应的饮食安全达不到健康的标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利益群体发现了商机,以至于一度母乳被吹嘘到了很高的地位。母乳一度成为明码标价的商品,不仅有了大量的货源还有痴迷的顾客。即便有相关研究表明,这种出售的母乳并不安全,还是有人持续进行购买。

虽然母乳喂养增强了母亲于孩子之间的纽带,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强制要求所有母亲必须进行母乳喂养。哺乳方式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每个母亲都有权利决定这件事情,并且不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而产生任何羞愧的感想。母乳喂养的有益程度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伟大,每个女性都可以选择是否成为母亲,如果成为了母亲,每一个母亲也有权决定是否进行母乳喂养。相较于母乳喂养而言,一个母亲更应该要学会让孩子知道爱,陪伴、倾听、交流等等的方式,是年幼的孩子最需要的部分,而这部分的价值远远超于母乳喂养。

《母乳主义》读后感(三):母乳主义——一场肮脏的生意

在高墙和鸡蛋中间,我永远站在鸡蛋的一边。

本书以美国为样本,进行了母乳喂养的讨论。也从侧面再一次证明了,什么自由灯塔,真是笑话,女性地位的不平等是全世界可见的。美国的自由平等民主也未能免俗地绑架了女性的自由和选择。这可能让那些外国的月亮更圆的人无法接受。当然,我也无法接受,且认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女性不该任人宰割。

在书的开头,作者就提起了这场哺乳主义的症结——一场赚钱的生意,吸奶器的热卖,以及因哺乳而产生的配套服务和商品的热销。

哺乳主义的复兴这事儿发生,也不算是完全偶然,书中非常详细地讲述了从奶粉到母乳的变迁。最初上层社会的女性哺乳率并不高,她们通常觉得哺乳并不体面,也影响她们生育下一胎,而那时还没有配方奶粉,所以请乳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而那时底层女性都选择哺乳。配方奶粉被发明后,在发达国家的工薪阶层被普遍接受,配方奶粉的市场占有率极高,配方奶喂养一度被当做一种新型的高级的喂养方式,而这时一个组织悄然发展——国际母乳会。国际母乳会发展史不短,且最初的一些理念可以说非常高级,也成为了女权主义的天然同盟,旨在“让母亲掌握自己的身体与家庭,接受自然的身体机能”。不得不说,我还觉得她又那么点儿小清新,就是不跟随潮流,走我自己的路。但后来,它就有点儿太作妖了,这个组织提出,“当好母亲是一项全职工作,并且反对女性外出工作。”这个组织的会员也都没有工作,只有全职母亲才能当选团体的领导。发展到这个阶段,我深深的觉得,她们是没受过苦,也没有生活压力,都是问“何不食肉糜”的主儿。她们代表不了大多数女性。20世纪80年代,这个组织拧不过社会的大腿,不再强调全职妈妈,不再反对女性出去工作。

20世纪60年代,很多发展中国家正在经历“现代化”过程,婴儿配方奶粉成为新生活方式的最突出的元素之一。雀巢公司飞快扩张,并在发展中国家建工厂,并采用了发放赠品的竞争策略,催生了“雀巢护士”的销售策略。因发展中国家水源卫生问题以及配方奶的成本过高问题,导致了婴儿的死亡率上升,此时美国本土乃至许多发达国家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抵制雀巢配方奶,倡导母乳喂养,掀起了母乳喂养的热潮。并成立了WIC(美国妇幼营养补充计划),在20世纪80年代,母乳喂养成为主流。

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个抵制资本扩张,抵制资本家制造消费习惯的一个自然事件。也体现了个人即政治的观点。我们不再选择革命,不再去抗议,游行,但我们有选择何种生活方式的自由,购买什么样的消费品的自由,抵制无良品牌的自由。但这时国家卫生组织和政策的介入,让这场喂养方式的革命矫枉过正,过犹不及。母乳喂养益处的夸大,政策倾斜的不公平,社会共识导致的对非母乳喂养母亲的羞辱和道德绑架,女性哺乳主义的精神压力,从配方奶粉的资本占领到吸奶器消费的资本喂养。配方奶原本是母乳的补充产品,是为了没有条件母乳喂养的母亲的帮手,是新手妈妈六个月后的接力棒,而被社会打造成洪水猛兽,打造成道德的败坏,被当做毒品和处方药一样严格管理在医生的手中。而母乳喂养的真意也从亲密育儿,陪伴成长被偷换成喂养人乳。喂养婴儿从家庭和母亲的选择,变成社会责任,社会的强制。而这一切并没有对婴儿产生实质的益处,也丝毫没有给母亲以尊严。不过是吸奶器作为西风压倒了配方奶的东风。潜移默化的道德绑架,张口就来的社会责任,女性真的有义务去履行吗?相应的社会政策,女性如果不去回应呢?我们争取自由,平等,民主,难道还不能决定我的孩子吃什么长大吗?

《母乳主义》读后感(四):母乳喂养不是万能,更不是必须

母乳喂养对新生儿的生命成长具有至关重要、不可替代的作用,这在当下社会似乎已成为一项基本共识。的确,当我们谈论穿衣自由、堕胎自由、生育自由时,哺乳自由的议题相对而言提及率并不算高。除了产假期间日常固定哺乳外,回归职场后的新手妈妈更多也是选择带着吸奶器在工作间隙吸奶,即便这意味着要忍受涨奶痛、乳房痛、侧切伤口痛等一系列疼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哺乳对女性来说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的选项,或者说,它就是唯一的选择。而在这一选择背后,母乳喂养神圣不可侵犯的观念究竟是一项真理,还是又一个被建构起来的,只针对女性的陷阱?

这本书作者也是一位母乳喂养者,并曾经深深信奉哺乳对婴儿健康有重大影响。然而关于母乳健康成分的研究、其背后巨大的商业利益、母乳喂养观念对女性的伤害、在女性群体内部制造的对立和分裂都颠覆了她在这一问题上的认知。实际上,母乳喂养并不是一以贯之的理念,直到20世纪60年代左右,美国一半以上的婴儿吃的都是配方奶粉,它不仅解放了母亲,也体现了定量化的科学性。与此同时,抵制配方奶的力量也不断聚集,1956年,七位家庭主妇成立国际母乳会,她们主张把育儿任务还给母亲,反对没有人情味的科学育儿理念。某种程度上,国际母乳会的主张与当时女权主义者的主张不谋而合,她们都对男性主导的医疗机构产生怀疑,决心从医学专家手里夺回对身体的掌控权。然而讽刺的是,国际母乳会的主张在本质上是与女权主义背道而驰的,她们是保守的天主教徒,反对女性外出工作和堕胎,认为女性最大的任务就是待在家中照顾孩子。

在国际母乳会还处于边缘位置时,全球范围内却开始了一场对配方奶粉公司的集体抵制。第三世界国家剧烈动荡的社会变迁给配方奶粉打开了广阔市场,雀巢、雅培等公司用赠品和具有争议性的营销策略在这些贫穷国家大力推广配方奶粉,但由于价格高昂、缺乏洁净水源,婴儿营养不良、生病甚至死亡的比例反而增加,引发了众多国家、组织和消费者对雀巢公司的集体抵制。这一运动重新掀起了倡导哺乳的热潮,母乳喂养得到越来越多美国人的赞同并重回主流,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推广母乳喂养成为国际卫生组织的一项主要任务,国际母乳会的影响力也不断壮大。

不只是对配方奶粉的抵制带动了对母乳喂养的重新热衷,母乳主义者还声称母乳具有降低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癌症等多种重大疾病风险的神奇功效(堪称神迹降临了)。然而母乳的力量真的这么神乎其神吗?大量科学研究表明这些被大肆鼓吹的好处在母乳喂养中并不存在,即便母乳喂养存在些许益处也并不明显。它更大的价值是通过身体上的接触在母亲和婴儿之间建立亲密的情感联接。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政府、机构和组织将母乳喂养上升为一项公共卫生问题和公民义务,甚至通过公共福利政策胁迫贫困女性服从——即便她们因为要工作没有时间哺乳。母乳喂养不再是一种由女性自主选择的生活方式,而被视为影响国家未来的重大行动。同样,它继续迎合和巩固了父权制社会的性别分工和性别秩序,以母亲之爱将女性禁锢在家庭这个从属空间中。而当它与种族、阶级等因素叠加在一起,其结果是哺乳与否成了一种“好母亲鉴定法”,母乳喂养被视为一项身份标志,底层黑人女性被污名化为不负责任的母亲,女性群体内部进一步分裂和对立,而这正是男人所喜闻乐见的。

与母乳喂养被无限拔高为重大公共问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社会对哺乳女性权益的长期忽视。不得不在工作期间吸奶的女性要面临空间不便的尴尬、扣除工资的风险甚至是职场霸凌和性骚扰,而职场女性对吸奶器的依赖(这几乎是重返职场的唯一办法)导致了母乳产量过剩,与近些年对母乳功效的推崇结合起来更是极大刺激了吸奶器市场,人乳甚至被视为液体黄金、灵丹妙药。母乳主义者曾经倡导母亲和婴儿通过哺乳建立亲密的情感联结,如今这一初衷完全变了味,母亲的角色从母乳行为中分离出来,支持母乳喂养的主要论点从“输送系统”(母亲)转向“产品”(人乳),母亲被异化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母乳生产工具,重要的仅仅是吸奶器泵出的奶而已。为了捍卫母乳喂养的至高无上性及其背后的巨大利益,哺乳主义者和各大卫生组织官员甚至罔顾HIV病毒通过母婴传播的事实,刻意隐瞒乃至继续鼓励HIV阳性母亲给婴儿哺乳。在他们看来,捍卫母乳喂养比捍卫婴儿的生命更重要。这与反堕胎者声称的pro-life主张何其相似?

每年8月1日至7日是世界母乳喂养周,旨在号召全社会一起鼓励和支持母乳喂养。然而在母乳喂养被政治化利用,被扭曲成一种道德义务而非自由选择,作为主体的哺乳女性被缺席、被惩罚,其权益得不到保障的今天,何谈“鼓励”与“支持”?母乳喂养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必须的,对母乳喂养的怀疑并非是对它的彻底否定,而是要重新夺回女性对身体的真正掌控权利,对隐藏在母乳喂养背后盘根错节的权力关系保持警惕。如同作者所说,爱你的孩子,让她知道你爱她,这比母乳喂养重要得多。

《母乳主义》读后感(五):喂自己的孩子吃奶,怎么就成了公共卫生问题?

是否有选择权,是许多女性问题的核心。

地球上没有哪一种动物中的雌性,像人类中的女性一样,连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都不能完全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以为世界文化为什么大多称天为父地为母?因为天从来无法控制,总是想如何就如何,但我们对“大地母亲”的索取和破坏从未停止。

环境的规训从未停止,但敏感的女性们或多或少都能察觉,我们的身体是被社会消费着的,乳房和子宫尤甚,排除男性凝视,这本书集中讲的就是“女性天职”下,围绕乳房,母亲们所面临的困境。

美国女性踩过什么坑?为什么给孩子喂养成为了公共卫生问题?考特妮·琼格在详尽公开史料的研究下,一点点还原了丧失乳房自主权的真相:

母乳喂养成为公共卫生问题,是因为其他群体“不能成为问题”

美国疾控中心关于过量饮酒的研究显示:酗酒每年给美国造成的损失高达2235亿美元,大大超过了不给孩子哺乳预计造成的130亿美元的损失,但中产阶级异性念已婚美国白人男子的问题怎么能够成为问题呢?也许是因为最喜欢喝酒的群体是家庭收入超过75000美元的的白人男子。总而言之,如果母亲不给孩子哺乳,“整个社会就要承受高昂的代价”。

母乳喂养是神圣的,但是你最好别在公共场合喂奶

如果社会需要母亲母乳哺育自己的孩子,那么就应该在工作上创造有利条件,比如带薪休产假、安排兼职工作、设立就地育婴堂、用以进行挤奶和存放母乳的设施以及留出哺乳时间。但现实是,母亲们不但不得忍受空有口号而毫无配套设置的环境,而且还要面临异性不怀好意的目光。书中例子在此不列举了,社会新闻里实在数不胜数。

“研究证明”母乳喂养营养价值更高,但我们会分配更好物资给母乳母亲

过激的母乳崇拜,造成了过激的母乳鼓励政策。WIC是最早开始倡导母乳喂养的机构,为了鼓励母亲们多哺乳,机构采取了反逻辑同时也很反人性的规定:即使研究表明哺乳营养价值更高,但我们会为纯母乳母亲提供更营养更好的食物套餐,非纯或完全依赖配方奶粉的都在鄙视链的底端。

这个机构仍采用不科学的说法鼓励母乳喂养

为不同哺乳方式的母亲提供不同的营养方案

母乳作为商品:女性乳房衍生出的完整产业线

为了方便妈妈们哺乳,商家们开发了一系列的商品,但大部分的商品无法解决工作场所母亲最痛的问题。商家开发的“时尚吸奶”能有什么作用?能解决女性的“哺乳羞耻”吗?会对女性面对的社会环境:男性凝视和公共设施缺失改善作用吗?显然没有。

吸奶器并不是唯一的发明,母乳崇拜下,人的乳汁被类比为万能灵丹,其本身即有贩卖价值,为了卖人奶,商家们为乳汁赋予了眼花缭乱的健康益处,围绕乳房,一条完整而成熟的产业链形成了。

在我国,2000年卫生部法监司下发了关于人体母乳不能作为商品经营的批复,明确指出人体母乳不是一般的食品资源,不能作为商品进行生产经营。由此可见,母乳交易是违法的。但新闻偶见人乳奇事,可见人乳崇拜不仅仅是商家操作,而是性崇拜、软色情以及文化糟粕总总因素的综合结果。

人乳真的有营养吗?有的,但绝不是万能丹。作者甚至找到了相关研究,表明吸奶器带来的卫生问题,要比配方奶粉的问题大得多,同时,每个妈妈的乳汁状况不一,如果仅摄入母乳,有些婴儿甚至有营养不良的风险。种种研究显示表明,这一切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闹剧。

母乳有营养,但更重要的是将乳房还给母亲,给予她们选择,给予她们支持。只有母亲和乳房不被神化,我们才能有真正的社会关怀。

《母乳主义》读后感(六):省去虚伪的道德,我们拒绝母乳绑架

读这本书真的是百感交集,写短评时就激情写就了600字,最后只能疯狂删字......而这激情就来自于——仿佛把曾经的哺乳经历又重温了一次的真实感受。只不过,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一面以过来人的角度,一面以旁观者的角度,更清晰、有底气地面对这个话题了。

我相信每一个妈妈的微信里,都有若干个妈咪群,从怀胎十月时相互激励,到孩子出生,从哺乳和断奶,到大运动和精细动作,从身高体重曲线,到牙齿眼睛的发育,从溜娃宝地分享与排雷,到对家长里短的抱怨......包罗万象的妈咪群,是无穷无尽的话题发源地和排忧解难的大本营。

而说到哺乳这件事,随便揪一个妈妈出来,都绝对有其相应的血泪史。

少奶、堵奶、吸奶、产假结束如何喂奶、公司对哺乳假和吸奶的规则、何时断奶、夜奶如何破......任何小细节,都可以拿出来讨论、分享与寻求支持。

这是人手都有的表情包吧

如今,沧海桑田一过,再回望那段有艰难但也有欢乐的日子,再参照这本书对美国现状乃至更多发展中国家的境遇的分析,我想,我和作者考特妮·琼格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我亲自哺乳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直坚持到了孩子1岁半,但是我绝对不支持任何对哺乳的道德绑架。

当我在阅读中,屡屡碰到吸奶器、溢乳垫、哺乳枕......这些我以为不会再碰触到的词汇,美德乐、新安怡、兰思诺......这些我以为不会再相遇的品牌时,它们无一不在提醒着我,在哺乳这件事情上,母亲们其实是生活在一个怎样夸张的谎言和幻境之中。

比如,鼓励女性吸奶,一方面看似好事,一方面也在增加女性的压力,并悄然模糊我们对哺乳的理解。

如今,吸奶器早已是各大“待产清单”中的必备品,“基本上每个人”都用吸奶器——这样的事情,并不仅发生在美国,也发生在其他地方。

孩子不在身边——吸奶,孩子没吃干净——吸奶,为了产出更多的奶——吸奶,恢复工作但还没有断奶——吸奶......随便哪个场景,吸奶器都是必不可少的座上宾。

而合适的吸奶器,各大榜单推荐的又各个不同,贵的动辄上千,便宜的又不知是否适合,在测评、纠结、衡量中买回来的,一试即中的概率甚至可能只有50%......

再加上清洁用品、储奶袋、装奶包、冰箱/冰柜的空间(必须看到,确实会有专门买来专用冰箱/冰柜的家庭)、温奶器......试问,哪一个不需要经济条件支撑?哪一个不是捆绑了众多品牌、厂家利益的商品?

真实面貌之一还只是从商业、既得利益角度出发,在我看来,哺乳主义的真实面貌还在侵犯着泌乳衰竭母亲的权益、上班母亲的权益、人乳消费的买方和卖方的“权益”、艾滋病母亲及其孩子的权益......

所谓的“母乳喂养能够增进儿童的健康和社会的福祉”是一个错误的大前提,至少,母乳喂养的重要性并不足以证明那些哺乳主义者的狂热行为合情合理。

被大加鼓吹的母乳喂养的好处其实并不存在——其益处并不格外明显,其效果也并没有大到能决定人生的程度。

当人们一边倡导母乳喂养,一边利用母乳喂养限制母亲的选择时,这些女性的个人情况,如工作、孩子的看护方式,却反而没有被纳入考虑的范围。这些道德卫士、政治家似乎总是一叶障目看不清楚问题的关键——母乳喂养不是目的,母亲和婴儿的健康与幸福才是真正应该捍卫的。

哪怕真的把母乳喂养归纳和拥立为一个重要的公共政策问题,那也绝不意味着我们母亲就应该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对生活方式的选择权,而一味地听从某些“主义”的摆布。

尤其在现有公共政策和福利待遇的前提下,甚至出现了买奶卖奶(当然也有捐奶)的市场,

当母乳成为生产与消费,分歧和利益冲突必然随之而来,而此种交易也就必然会带来不可避免的伦理与法律后果。

而在哺乳主义的另一面,如到最后一章《“母乳可能会害死宝宝!”——哺乳主义与艾滋病毒》所展示的,艾滋母亲会通过母乳感染他们的孩子,这一从85年就被证实的事实和紧随其后的诸种铁证如山,却都被某些国际组织(国际卫生组织)和无知人类(国际母乳会)置若罔闻类的态度,我只能在阅读中愈发怒发冲冠,只得屡次中断阅读来平息心情......

除了上述商业利益捆绑、权益侵犯等对哺乳主义真实面貌的揭露,本书还有其他优秀的纪实记录:

如生了56个孩子的7位创始人成立的,持有反对女性外出工作、反对节育等主张的“国际母乳会”(反面教材);

如四个大相径庭的群体——女权主义者、原教旨主义者、雅皮士、嬉普士——为何以及如何将母乳喂养作为一套价值观与信仰的标志;

如被事业成功的坚定女权主义者抚养长大的新一代女性,又是为何不再兼顾工作与带娃,而是辞掉工作,在家带孩子,履行哺乳的权利;

如亲密育儿法是如何煽动了职场母亲与家庭主妇之间的“妈妈战争”;如不会特殊照顾无法哺乳、遵医嘱喂养、混合喂养的女性,却实行有巨大差别的食品分配政策的WIC......

诸如此类的多面棱镜,就不一一在这里举例说明和分享了,它们都非常值得大家亲自去书中一探究竟。

母乳不是万能的,它无法代替服务优良、离家或公司近的平价日托所,无法代替产假,也无法代替便民、平价的医疗服务。

我们反对的,并不是母乳喂养,而是母乳绑架——

我们反对把特权群体喂养婴儿的特定方法作为标杆,去衡量没有条件哺乳或者不想哺乳的人;

我们反对从医学文献中断章取义,以证明某个公共卫生问题的合理性;

我们反对把这当做公共卫生问题来强迫女性哺乳、惩罚不哺乳的女性;

我们反对政府制定相关政策,以期女性遵守母乳喂养这项道德义务;

我们反对母乳喂养成为人乳消费,并变成市场上的出售商品;

我们反对母乳喂养被视为目的而非手段,母亲与孩子的需求、利益,甚至是生命被忽略......

请在哺乳这件事上,省去一切虚伪的道德,把身体交给我们自己,把选择权还给母亲。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