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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如镜》读后感锦集

《湖面如镜》读后感锦集

《湖面如镜》是一本由[马来西亚] 贺淑芳著作,后浪丨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页数:23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湖面如镜》读后感(一):湖

来自新关注的书评人推荐。 《湖面如镜》不再像黄锦树在《雨》里重复描绘雨林、胶园的意象。在这里,女性化为了墙壁后行走的猫、车窗外奔跑的麋鹿,还有上着锁的陈旧木箱。她们被困在命运里,企图不断地打捞自己的灵魂,但是她们的故事都没有结果,人生还很漫长。 《雨》和《湖》虽然文字风格截然不同,但是读完后同样让人感觉到巨大的孤独,可能这就是马华文学的特点吧。

《湖面如镜》读后感(二):翻到以前摘抄下来喜欢的几句话

我觉得各行各业都在讲故事,从工厂里的工程师到记者、编辑皆然。生活里的故事无可终止,因应生存而不断复述与变异。总有编造故事,超越平庸生活的欲望。有这些欲望与需要,使我感到自己确确实实活着——我母亲、祖母和姑姑们也大概如此,她们说的话是给石磨碾过的面粉,也许对历史无感,但总有琐碎的日常史;尽管故事来到时总是已在中间。之前之后,那一大片错综复杂的疑问,难以望尽如大雾;而细节碎片漫溢如汪洋。或许写作无可避免得是载浮载沉,或为浮木或为船桅。倘若是无法登岸之茫途,那么至少在这无岸之河上,小说容许鱼群泅过,鱼回产卵、草飞回泥中、灰烬梦见火——哪怕这边域的写作,终将消逝、遗忘在历史大雾中。

在短促的时间里他们共同奔跑在寂静的车道上,道路两旁树荫覆罩如巢,在暮色泛蓝的光波中仿佛腾云驾雾逾越边界进入梦域,日常的知觉剥落了,另一种异样的知觉如海潮奔涌而至,强大得使她整个人仿佛就要飞起。

试图默诵《古兰经》的句子,可是她不记得别的,除了脑海中那句:虔诚的心灵如水流过滋润大地。没有下一句了,月影很暗。她看着地面。黑色的地面仿佛深不见底。

漫长的一生该要不断地自由分发,或者看穿这自由也不过是另一个幻影。漫长的一生是否要一直换着水平线逸走。漫长的雨季里我们一同无聊地注视荧幕四方形的光:草萋萋的无限之域,弱肉强食的非洲荒野,一条蛇吞噬喂进笼里的鸡。一只鹿疾逃如风,南半球的群雁北飞迁徙,雁声渐尖远去。阿米娜睁着眼睛看,一个无需言语的辽阔世界,几乎无人涉足,如果能够,阿米娜写:那便是重生的彼岸。

阿米娜空得很难受,好像吞下一碗石头,一颗有很多刺的果子。有一栋空洞的房间坚坚实实地穿过了肺、心脏和胃口。于是,哈芝节那天,从清晨五点钟铃声鸣叫开始,她把自己扩散得和整个院子一样大,或者更正确地说,那一整天,她一路走一路散开。头颅裂成四瓣,一片睡在枕头上,一片掉在洗脸盆里,一片忘在电视机前,一片给留在针车上面。

舌头留在杯子里。脚趾搭在门槛上。手肘撑在餐桌边。嘴巴放进铅笔盒,扁扁地盖上。眼睛搁在玻璃窗后。手指卡在门闩中间。膝盖卷曲,从篱笆跌下来。胸肋落入鲜花从中。

我总是不自觉地靠幻想来舔舐伤口,不管是在晴朗的日子,还是在雨季。幻想没完没了,既然孤独是不能消失的。或许你会说,孤独也可使一个人变得坚强。然后这毕竟是不会终止的回转木马。

有一瞬间我盯着一颗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一丝颤动的碎光久久。当你什么都不说不想时,好像有些什么就沉到泥土里去了。等到一切就要彻底熄灭时,我就从心里对空气说,请把我的想念吹过去,顺着这道斜坡滑下去,沿着外面的高速公路,越过田野和地衣密密的圆丘,经过货柜起落的码头,爬上斜坡,越过隆隆驾驶的货车,叮叮作响的货车栏杆,吹翻路上的草,把枕木中间的沙粒弄得一颗接一颗地翻滚,但不要扬尘,一直到他家外面,翻过篱笆穿过橘柑树。如果他感到闷热,他会舒服愉快。

一会儿,树海喧嚣。风就从高高的天空扑下来,落到我身上。雨停了两天,叶子开始沙沙地走路。我和阿米娜静静坐着,在阳光下晾干脚趾。

《湖面如镜》读后感(三):她小说中的文字,是和华语的近身肉搏

马来西亚作家贺淑芳的一本短篇小说集。收录了9个短篇小说。 贺淑芳在自序中说,这本集子里,有些跟此时此地的马来西亚有关,有些则更关心自己跟现实侧身观看的意识,有些则产自一个意念,譬如想要反驳一些流于二元对立简化的观点,有些是家人的故事,有些是听来的他人的故事。 最喜欢《箱子》和《墙》。可能这两个故事中出现的片段,或多或少的让人产生共鸣。

《箱子》讲一位独居老人的生活片段。 木头箱子,是她故事中的重要角色,它沉重,老旧,蛛尘满满,还时不时散发着怪异的味道。整个故事里,老人都想要把箱子拉出来,打开,寻找丈夫留下的唱机。 在这个过程里,穿插了她短暂的回忆,还有来她窄小店里光顾的人们。 后来,二女儿来看望她,女儿和母亲之间,更多的是沉默和极简短的对话,故事中说:“两人偶尔看一下电视。广告时段,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老二问的东西,她不感兴趣。她问的问题,老二又不怎么想答。”像极了很多时候我们和父母相处的方式。 晚上,女儿已熟睡,老人却辗转难眠,夜晚宁谧黑暗,她却悲从中来。是一个人被孤独包围侵蚀的痛感。“她不断在心里跟自己重复地说,我不要一个人,命再长也无甚乐趣。”但她也不愿意搬去和女儿女婿同住,她觉得女儿们的婚姻已经够多问题了…… 我觉得故事在接下来又给了老人一线转机,她家里疑似遭了贼,却又什么都没丢。是啊,这么凌乱拥挤还有着怪味的家里,连小偷也要晕头转向吧。 女儿说:“你常常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舍得丢。你就这样甘愿住垃圾屋!” “我们家都是垃圾!” 老人说:“不爽就不用回来!” 最后老人终于找到了一把斧头,她们开始拆箱子了…… 不知道“拆箱子”本来的寓意是什么,但读到最后,看到老人大刀阔斧的开始拆箱子,确是为她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是她要和过去告别的仪式,尤其是发现这个箱子并非是丈夫留下的那个放唱机的箱子之后,她对过去的留恋是不是也因此而斩断了呢……

《墙》讲一位女性从生活的束缚中逃离。 墙,在故事中是一面在高速路和一排屋子之间的隔音墙,因为屋子和高速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只要一打开后门,仿佛就会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烂。然而这墙和后门的距离又太近太近了,以至于后门只能打开一条缝,很瘦很瘦的人也只能侧身而过吧。 主人公安娣的全部生活几乎都在厨房中度过,而她的丈夫,好像和她生活在两个世界,总是在看电视、看报纸。 “安娣膝下无儿女,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厨房里,她只要把厨房的门闭上了就听不到电视声浪。高速公路的车子呼啸而过,那噪音把厨房的空间给填得满满的。隔音墙盖好之后车声仿佛被胶囊包裹起来,听起来像是一个人把哼声闷在胸口里。” 后来,一只猫从安娣家窄小的后门门缝里溜了进来,就再也不想走了。 猫和安娣,仿佛陌生人之间若即若离又相依为命。 丈夫对猫的毛发过敏,表面只关心电视和报纸的丈夫,却在安娣不在家的某一天,若无其事的放走了安娣的猫。其实,作为读者,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被放走了还是赶走了,但猫就是消失了。 也许是猫的消失,成就了安娣的逃离吧。安娣越来越瘦,瘦到可以从后门狭小的门缝中轻松走过,瘦到可以在隔音墙与屋子的夹缝之间穿梭自如,瘦到消失了…… 对于安娣来说,这样的消失,也算是解脱吧。

书的最后,是黄锦树写的代跋,他说贺淑芳写小说近乎苦吟,文字反复打磨,挖、改、删、削,钉钉补补的,唯恐找不到确切的词语。除了美学信念,却是她与华语的近身搏斗。 马来西亚作家的书,在我看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进入,而一旦读进去,又抽离不出来。 他们文字常常让人觉得难以捉摸,充斥着模糊的隔阂感,但读者和文字存在着这样的距离,也不失为一种清醒和客观的阅读方式吧。

《湖面如镜》读后感(四):无明心事

《夏日的旋风》里苏琴的家是重组家庭,“今天,会有点,改变,我,我们,一定。”录下这句话的苏琴,下定决心要在这次游乐场里改善他们一家的关系,通过一场重要的测验。游乐场是儿童的乐园,是最轻松度过的家庭时光,只需要满足孩子们,彼此就能得到快乐,而在极致的快乐中或许能够发生与孩子们亲热的机会,共享一样的事物或许能得到他们对自己有同属一种人的认可,这是苏琴需要打破的僵局,她要完全地进入这个家庭,要完全地成为他们的亲人,要做到母亲所说的,不让自己老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

而她对母亲的这条金科玉律,更多是潜移默化的接收,是一种作为女性该如何的植入式观念,她清楚无论是自己生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最后:

“在她死的时候,必然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

那么她还是要不断地尝试,进入,融化,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家庭中母亲的角色。小说的开始,苏琴换好泳装出来寻找丈夫和他的儿女,用的是观察陌生人的描述,读者在这里不会联想到他们是一家人,她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他们三是一条整体的锁链,在玩过山车时,她自以为和他们站在一起,一起去面对那条令人生畏的飞速列车,像个孩子般是否就更容易被孩子接受,男孩却告诉她,他的妈妈会害怕,他的妈妈会在出口那里等他们。游戏过后,三袋呕吐物,她又是缺席的那一个。

小说的结尾设计得巧妙。他们经过旋转咖啡杯,小孩失措地问她,还要玩吗?丈夫上前来阻止,大家都很累了。苏琴执意地坐在咖啡杯里,并让孩子快点进来,她变得不那么体贴和顺从了。这里描写旋转咖啡杯的文字也很贴切:

“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汤匙,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拌搅。他们的镇静和防备快速融化。”

最后的画面是:“他们四个人就像一般正常的家人那样,紧紧地粘在一起,像四块融化的方糖。”

小说多次出现一个词:旋转。旋转是摩擦发生的现象,摩擦代表了物与物之间的碰撞,我觉得《夏天的旋风》里的苏琴,她的体内有一道经摩擦而生出的一团包裹失落、愤怒可燃烧的水流,它潜伏在日常滋养着身体,随即随机地选择爆发。当然她的爆发亦不会是强烈的外在表现,更多地对自我的反蚀,从文中录下自己的声音,“这不是世上任何人所认识的苏琴”可见她的负面情绪是收藏起来的,那是一种更深沉的伤害。那么她后面选择坐上旋转咖啡杯,最后的画面是她想要的,在这里,爆发一方面是泄露素日谎言,一方面是吐露内心真诚。

从重组家庭里的你我之分可扩大到更大的层面,作者似乎是在表达,与己异是否就不能获得同乐,排异是否是你的最佳选择,我们在决定相不相同的意义上,是否存在一定的自我判断,所谓的相同又是否是狭窄的另一种表现。

从文末的一句,“每个人的嘴巴似乎都被塞进了另一张嘴巴,从那里吐出了尖锐的叫声,不属于任何口音或腔调,共同的叫声萦绕在游乐场的上空。”口音或腔调,国籍、人种、语言的不同,这些大因素是人与人间最直接最外在的不同,那么要如何略去外在通过交流来建立一个更加广大的世界,也是个艰难的问题。

《天空剧场》里讲述“我”陪妈妈到住宅区里一家私人发廊做头发,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一边听发廊其他女人聊别人家的事情,一边观察发廊的老板娘这里唯一的理发师。再后来,从老奶奶的口中得知理发师的过去。

小说循序渐进地描述了理发师的心理变化,从女人们开始聊起,男人包养小三,小老婆与大老婆共存的常态,家庭破散,人去无踪等等话题,理发师从开始的活泼到后期的缄口不言,颤抖的手及变得迟钝的对接,后来,她离开了理发室,再出现时则换了衣服,注意到服饰的颜色变化,开始是鲜红色长装,现在是紫红色镶亮片的上衣,这里的颜色改变也在表达理发师的内心变化。但她同时补了妆,重新描了唇线,这个细节挺好的,感觉是女性才能捕捉到和体会到的,在表面情绪下更内心的想法。

小说名为《天空剧场》,剧场,这一词形象地表达了一群女人聚集在一个空间聊天的场景,再这个空间有许多的镜子,将镜子比喻为摄像头,或观众的眼睛,亦是恰当的,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场戏讨论的现象,男人包养小老婆,后面揭示了理发师的过去,她的身份亦曾是别人的小老婆,这所房子是丈夫给予她的财产,是她过去陪伴的回报,同时亦是她的过去一个具象的存在,那么这样一群大老婆在小老婆的房子里,讨论小老婆拆散别人家庭的事,群体伐之的小老婆,我想,其他人是长居在柠檬水镇的,“我”是离开多年归来的人,其他人对理发师的过去应该是清楚地,那么这个讨论,对理发师的意义自然就不同。

“有特权的人听不到这种声音,他们好端端的什么也不会听到。”

理发师的婆婆,端来一盘盘的牛奶果冻,一杯杯的水,从意图上大概也是为了堵住这些女人的嘴巴,不要再说了,她在这里,她这个身份听这些不合适。

镜子在小说中频繁地出现,镜子里的人,镜子外的人,投向镜子的视线,如镜子的玻璃门,门里又一则则的故事,隐秘而存在,就如小说中所写的“既如实又迷惑。”

《箱子》写失去丈夫独自经营店铺的安雅,店内的老古董不少,箱子,大长桌,神台,小凳子,几乎都有五十年的历史,女儿对此感到生气,认为母亲总是不舍得扔,更将那些陈旧物品看作是无用、占位、要处理的垃圾,而这些物件的主人多已离开人世,作者写:屋里住过那么多死人。

人离开了,他的物件则留下来,然后,现在要拆掉箱子了,可能不久也要处理掉屋内多余的家具,沿着故事想下去,令我想到不久前看完的科幻剧里一句台词:“变化是自然的一部分,但我不是。”东西会变旧,变坏,而记忆不会。

对比故事中的女儿与母亲,亦想起类似的对话。

“没有用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留着?”

“放在这里就会显得很乱,为什么不处理掉。”

“坏了的东西就扔掉啊,反正都要买新的。”

或许,对于物件,我们处理得太快了,尤其是别人的物件,我们可能在不经意间剥夺了他人的记忆,每一件东西的由来都有相应的记忆沉淀在那里,慢慢地会变成一种象征,在他人的心里或许是重要的物件,用保存的方式来思念或记住。

《墙》这篇小说读后感觉有点恐怖,恐怖在安娣的瘦削,作者如此写:

“薄如纸的手掌贴在墙上,感到那震荡从墙壁的另一端传过来,拍击手上无数血管。她把另一只手掌也贴在墙壁上,感到十根手指震颤如枯萎的黛粉叶。她缓缓地把身体靠在墙上,把两只瘦腿也贴上去,觉得全身颤抖得像一支被喇叭轰炸的天鹅绒竹竿。”

“我们可以看见空气如何神奇地通过喉咙,使声带像弦那样振动。”

“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到她的心脏在跳动。”

安娣的外形已经不像是人类,更像一种透明的在水底生活的生物,安娣变成这样,她说,大概是为了找一只猫。猫是从后门与隔音墙的缝隙里钻进安娣屋内的。起初,安娣与丈夫两人生活在一起,各自占领各自的领地,男人在客厅,安娣在厨房,后来隔音墙令厨房变得不那么舒适,她开始在厨房一个角落里种花草,从新划定另一个不属于生活的空间,再后来那只猫来了,安娣寂寞的心得到了猫陪伴的填补,直到猫失踪,安娣便在厨房日复一日地等下去,直到她能通过后门,进入隔音墙内的巷子,她在里面继续寻猫,继续过她简单的日子。直到一辆大卡车撞倒了隔音墙,隔音墙拆掉了,大马路重新出现,安娣却不见了,狗在倒塌的地方找到了猫的皮毛,一个老人说安娣是被她养的猪笼草吞掉的。

猪笼草,之前在另一本小说《猴杯》里看过说,一些大型的猪笼草可以吞下一只小猴,那么瘦削的安娣,失踪的安娣,她去哪里了。我不禁想到一个画面是安娣钻进猪笼草,绿光的透明的猪笼草像泡酒瓶一样,慢慢地将安娣吞噬。

在这个故事里读到的是冷漠,一种难以说明疏离的感受,它离我们的生活并不远,时不时就会冒出头来,你在房间里,坐着,听到外面什么机器在嗡嗡地响,而这声音穿透不了你的耳膜,它在响,你在听,你和它并无关联,你会想那是什么机器发出的声音,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想到那种开天辟地的神话,想到那种令人敬畏的、会把混沌撕开的英雄,想象那种不可思议的非凡勇气。想象当他们看见第一道光时的惊讶,他们必然到那时才发现自己有眼睛。她知道只要一扭亮大灯就能驱散黑暗,但她不知道究竟是开灯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抑或继续隐匿在黑暗中,哪个做法才更安全些。”

《湖面如镜》这一篇小说它里面讲述的行为规矩、道德规范、思想正确,我想,许多人读后会有挺多的感受,尤其是从去年开始,一种变化它慢慢地开始影响到我们的日常,而这些在之前我们都没有察觉到,变化会令我们感受到不安、惊慌、失落。我想失落是令我较在意的,素日没有怀疑的东西,突然有人告诉你,这个故事有另一个版本,另一个版本推翻了你以为的事情。当然,这种感受也很矛盾,你一边知道它的不堪,一边又觉得它还有希望。

《Aminah》和《风吹过黄梨叶与鸡蛋花》这两篇读完却不知该如何说明,这两篇的故事,情节并非十分地连接,我在读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分心,一旦分心,就觉得不能读下去了,于是这两篇断断续续地看完,亦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就像之前读黄国峻的《度外》,那篇至今没读完,一直觉得要是能够把它读明白,或许就克服了一些当前对阅读存在的急躁。而这个心理也折射了我对困难的逃避。对各种事情的不想结束。

“她仍坐在毯子上,想拾回失落的句子,而额头却不知晃到哪里去了。地板上潮湿的足迹在发亮,她盯着那不成形的足迹。月光很斜。月亮落到山后去了。广播的早祷正庄严肃穆地淹没山谷的风声和恼人的猫叫声,声音高亢,穿透穹苍。她没有再听到蟋蟀声,没再听到阿米娜或任何人的床上有任何声音。”---《Aminah》

“漫长的雨季里我们一同无聊地注视着荧幕四方形的光:草萋萋的无垠之域,弱肉强食的非洲荒野,一条蛇吞噬喂进笼里的鸡。一只鹿疾逃如风,南半球的群雁北飞迁移,雁声渐渐远去。阿米娜睁着眼睛看,一个无须言语的辽阔世界,几乎无人涉足,如果能够,阿米娜写:那便是重生的彼岸。”--《风吹过黄梨叶与鸡蛋花》

诗意,在这两篇小说里比较明显,需要一定的想象力和集中,之后再来重读。

然后《十月》与其它篇不一样的点是文字,直接、暴力的情欲,菊子与爵士之间复杂的关系,既害怕又需要的矛盾,爵士令菊子感到羞耻,而裘牧师则让菊子感到救赎,她说,“只要目睹裘牧师热心的模样,顿时便觉希望迸发。”最后菊子在热气球上失禁,烘热的粪便通过湿透的篮子缝隙流下去。这个情节还是挺可怕的,联系前文,在那样的状态下挫赛,画面实在是强烈。黄锦树亦在后文提及这篇小说的泼辣以及一派的写作习惯是规避人物的不风雅,而这种不风雅,其实亦应该属于人物的。

《湖面如镜》这部小说集,我比较喜欢的是《夏天的旋风》、《湖面如镜》、《十月》、《小镇三月》。还有未明的《Aminah》和《风吹过黄梨叶与鸡蛋花》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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