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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城经典读后感有感

另一座城经典读后感有感

《另一座城》是一本由唐颖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35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另一座城》读后感(一):流于表面,拂面而过。

失望。与其说冷静克制不如说是平淡无趣。大段冗长的回忆和喃喃自语拖沓了节奏和剧情,且对白和自述也单调乏味。对于同性的龙,作者没能从多维度去构建故事,使得整本书沦为阿宝悲剧事件录。这种题材在中国真实发生会有太多维度和矛盾,但作者偏偏选择了中上流社会的女子,避开了应该面对的更多社会矛盾。

欣慰的是作者始终不消费这个话题,也不急躁冒进,始终按部就班的讲故事。

上海终究是一部分人的上海,文字风格的选择使读感倍减,怎么可能让这个同性悲剧的婚姻故事更感同身受或者打动人心呢?

《另一座城》读后感(二):爱情婚姻家庭我们都想要,怎么办?

读唐颖《另一座城》

撰文 | 方园

唐颖一向会讲故事。《另一座城》更是带点侦探小说的神韵:伏笔处处,悬念连连。主人公阿宝和她丈夫龙的婚姻触礁,很象是因为把婚姻视作牢笼的龙有了外遇。这本是个生活中发生了又发生的、小说写了又写了的太普通不过了的故事。唐颖让读者跟着阿宝一起,在自以为知道答案又不能十分确定之间徘徊,直到书的三分之二处才见了分晓。这期间阿宝历经磨难,她的孤独、困惑、挣扎、焦虑、恐惧、等待、期盼,种种情绪纠缠着我们,让我们不由地想,阿宝似乎是个简单而容易满足的现代女性,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幸福。

阿宝写诗。少年父母离异,迁移动荡,寄居在美国中部小城亲戚那里,她其实是没有家了。小城的冬天有多寒冷,孤独便有多尖锐,诗歌成了没什么朋友的阿宝情感倾诉及和他人交流的唯一渠道。尽管阿宝诗歌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做作的伤感”,但是自此阿宝中毒一样,追求至爱。没有算计,没有犹疑,她小蛾子一样,向着她的爱情火焰扑身而去。她后来反省说当时是不是就想有个家,可是在她那里,性爱,情感,婚姻和家庭根本是应该统一的。有意思的是她在自己觉得得到了龙得到了一切从而得到了幸福的时候就曾经患上了忧郁症。唐颖到底想讲一个怎样的故事呢?浪漫文学的熏陶,莫非让阿宝的意念与其身体的本能反应分离?她已经潜在意识到几近古典美的理想主义只是自己斗胆吹出来的一个大大气泡,小心翼翼呵护的一个美梦?自包办婚姻在世界上大部分地方解体之后,自主婚姻不正是人们追求灵魂情感身体之统一的最佳选择,是文明进步的表现吗?问题出在哪里?

再来看看小说的其他人物吧,个个善良,却几乎个个情路坎坷,个个无法把性爱,情感,婚姻和家庭结合在一起。老板娘彩虹的故事大概是最常见的了:丈夫出外谋生另组家庭,彩虹把孩子养大就如释重负地离了婚,因为在一起就吵闹,没有开心辰光,心象手一样长出老茧。小钟,一个在婚姻之外找到激情的上海男人,纠缠在老婆掏心掏肺的善待,家庭的责任,负罪感以及加倍的寂寞之间,好像最后家还是解体。阿宝的丈夫龙,家、孩子、象朋友一样的老婆,看上去他什么都想要。他希望自己先游离出去,激情过后再回归家庭,用个最近火爆的词语,象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是龙好像离“精致”还远,要家庭,孩子和家却让他消极沮丧,“活着象死了一样”;要激情,就心怀内疚不舍,无法彻底剥离日久积累的亲情。唐颖笔下少有那种为利己制造了很多精致理由的人物,更多是龙和小钟,还在意他人的感受,在意自己加于他人的伤痛,真切地为此倍受煎熬。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另一种虚伪,仅仅是为了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良知还是好人而已。如果暂时撇开道德判断,人的个体性和社会性以及两者之间的激烈冲突都在这两类人物身上体现了:彻底利己也还是得找出理由,在意他人也还是不能牺牲一己之利。在这个前提下,到底什么才算是纯粹的爱情呢?如果象有些社会学家所认为的,自妇女大批参加工作之后,原有的家庭体系已经不再适应现代人的需求,那么爱情呢?

另一个人物朱迪,作者还没有来得及更深地挖掘却承担了她对“前卫”的性爱观家庭观的又一次探讨。朱迪是美国土生土长的第二代华人移民,并不是她不想要性爱情感婚姻家庭的统一,十分确定必须有爱才能求婚;但是如果一时不能求全,前两者可以从后两者脱离出来。有感觉了就可以开始一场恋爱,没有感觉了就分开;即便性爱情感不能兼得,一夜情也是象人要吃饭一样简单直接。西方价值观在身体和情感这样私人领域强调的个人自由和权利,对朱迪来说天经地义。同时,她的事业风生水起,有个十来年徘徊在分手边缘的男友,终于分手了,也不会让她痛不欲生。听上去很“酷”很潇洒不是;可是在企图劝解阿宝开放自己的同时她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象阿宝那样真正“爱过”,显然爱在朱迪那里也意味着投入、专一、忘我,这些本不应该在朱迪字典里找到的品性她似乎一样欣赏。

这就是了:性爱和吃饭毕竟不同,只有两个人的两情相悦,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也就是说,只要涉及了另一个甚至两个三个人,人的情感一定会介入,别管怎么努力想要撇清。而一旦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人们本能地希望愉悦能持久,美好能永生,于是有了天长地久一生一世的盼望,让文学作品也有了永远可以讴歌的题材,让小说诗歌永远拥有前赴后继的读者。而婚姻就不同了。废除包办之后的婚姻作为一种制度来维护爱情,似乎越来越勉为其难;一旦油盐柴米的计算介入,爱情似乎无法纯粹;即便爱情转换为亲情,人们还是以个人自由的名义寻找新的激情,而且再不只是男人的特权;即便女人是那个被出轨的,也不必仅仅为了生计忍气吞声。其实,现代生活里,当人们强调有没有感觉的爱情之初,各种价值观的考虑已经下意识地埋在了他们的情感选择里了。我第一次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它叫《如花美眷》。据说是编辑改的,戴上这么个言情的“帽子”,吸引女性读者的意图很明显。但是好像也没有错,比起男性,唐颖的女性总是更生动,哪怕仅仅是以背景人物昙花一现的酒吧女和香奈儿女。这些女子选择婚姻为工具,真的是彻底剔除情感的吗?如果阿宝为了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她们为了婚姻付出的又是什么代价呢?这会是唐颖下一部小说的探索吗?说不定。

唐颖常常给这样的情爱追求布置一个都市舞台。这本小说里写都市的拥挤几次三番,特别生动。人头攒动的地铁站,人们试图奋力冲出人潮如突围一般;破墙而出的每个人很快又成为别人的墙。但凡有过上下班挤地铁的体验,简直感觉身临其境。她想强调都市生活的“匿名性”,在同类密集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谁,人少些规范的束缚,多些欲念的释放。这可能仅仅是一个方面。打开欲望这个潘朵拉盒子的是市场经济下的金钱制度和消费文化。欲望这个词在大众文化里与城市结下不解之缘,貌似理直气壮;其实在都市中寻找自处的我们,早已不能摆脱纵横交叉的各种观念的侵袭,东方的,西方的,传统的,现代的,保守的,前卫的,在纷乱的城市,追求个性的人群里,我们容易迷失,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前两天偶遇纽约有名的“彩虹”同性恋游行,人真多啊。游行的人和观者激情四射的互动,欢呼声雷动,壮观得可以。人们披着举着七彩的旗帜,还有各式标语:爱是没有标签的!我支持爱!LGBTQ维权!种族平等!性别平等!一个瞬间,我突然生出这么个念头:如果阿宝在这儿,她会怎么想呢?

方园:学者、美国大学任教,长居纽约。

《另一座城》读后感(三):"这个家再待下去,我怕我会抱着女儿从这里跳下去!"| 《另一座城》选读

《另一座城》选读

"这个家再待下去,我怕我会抱着女儿从这里跳下去!"

龙说,他就站在阿宝身边,而他们并肩站在阳台。

二十层楼的公寓阳台,窄长的水泥空间,他们四岁的阿囡就站在他俩之间,她身体特别瘦小,才到他们的膝盖处,此时正把她的总是汗津津的红脸蛋紧紧贴着水泥栅栏两英寸宽的间隙,好奇地瞭望着展现在她眼前的天空。

偶尔会有一架飞机出现,那庞然大物犹如天外来客骇然出现在地球上空,它倾斜着从半空伸向邈远的大气层,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令阿囡脸上的好奇转为惊恐却又立刻变得惊喜。

他们的公寓位于飞机起落航线附近,有了孩子才发现,这已经不是缺陷而是为他们家带来乐趣的长处,因为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都不知疲倦地为这庞然大物的突然出现而惊喜不已。

可是,此刻的阿宝好像又被拽入噩梦,她想拧着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拧得生疼从而解脱噩梦缠绕。

但阿宝第一个反应动作竟是去抓女儿,她紧紧地抓住她,这种近似于争夺的动作令阿囡受到惊吓,女儿哭了,李秀凤出现在阳台门口。

"阿囡,来,不要吵妈妈!"李秀凤蹲下身子朝阿囡伸出双臂,小女孩朝她扑过去。

温暖的手臂,阿宝也渴望扑过去。

"我要妈妈一起去!"

当李秀凤把她抱起来欲离开阳台,阿囡却朝阿宝倾身,并伸出手,带着哭音尖叫:"妈妈一起去……"

阿宝走上前把阿囡从李秀凤手里抱过来,她满满地搂着女儿,全身心去感受女儿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此刻的阿宝就像一只母老虎,在受到威胁时浑身顿时充满了强悍的攻击力,意欲撕咬的武器已经伸出,牙齿、爪子……甚至闻得到血腥味,然而,这也只是刹那的反应,然后理性回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当心……你的身子!"李秀凤着急地又把阿囡接过去,阿宝身孕七个月,她的身体就是一件庞然大物,它如此之大,遮住了她朝外部世界张望的视线,如此之重,让她常常不想挪动步子,简直想让自己变成一棵树,在她立足的地盘生出错节的根来。

除了阿宝自己,只有婆婆李秀凤时时替她感受女人如何被自己沉重的身体困住。"婆婆带阿囡去游水!"她适时而迅速地把阿囡带离阳台。

阳台突然空寂。

阿宝转身去找龙,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消失了。

龙走开了,走到阳台的顶端,阿宝从未发现他们家的阳台那么长,站在阳台顶端的他离她那么远,远得像在另一维空间,仅仅是一具影像,清晰却无法触摸。

她再次发现丈夫的侧影仍是那般俊朗,衬着这片影像的天空晴朗无云却刺眼,而她充满再也触摸不到他的恐惧。

"龙!龙!"她走到他身后呼唤,好像在呼唤另一个被噩梦缠绕的梦游人。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才?"阿宝的目光却是哀求。

"我当然知道,是你不想知道。"他略略转身用背对着阿宝,声音平静,不如说是冷漠,如果她愿意正视,"我只是把我的恐惧告诉你,为了让你明白!"

"明白什么?"她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声音在颤抖,她憎恨这种颤抖,但她控制不住。

"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我的身体关在这里,心已经飞出去了。"他侧过身体,脸朝天空,飞机的尾线消失,天空清澈,宛若从未有任何庞然大物经过。

"我会疯掉的,我已经疯了,我会跳下去!"他举起手用力一掷,想象中的一样东西已被他从高楼扔下去,并摔得粉碎,"我有一天真的起过念头,我抱着阿囡跳下去……"

她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事实上,她只是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疯狂的嘶喊,两人中至少一个人必须理智,她这么提醒自己,她拿开手,用自己听起来是平静的声音说道:"这是我们的家,我没有关你,我只是希望你像过去一样待在自己的家。"

"对你是家,对我是牢笼。"龙长长地喟叹一声。转过身面对阿宝,他的目光有几分同情,宛若旁观者对身陷困境的遇害人的同情,阿宝即刻泪流满面。

"你要救我,就让我走。"他讷讷道。

"龙,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阿宝的腿发软,她的身体是她自己无法超越的累赘,她能够抓住的是阳台的水泥边缘,汗水从她额上淌下。

"你不舒服吗?"他过来扶住她,她几乎要靠到他的怀里,但同时她敏感地察觉他想要回避的身体。

"让我坐下来会好一些。"她站直身体,轻轻推开他的搀扶,一当迈开步子她便重新获得行走的能力,阿宝拖着她的大肚子,比自己想象的更平稳地走回房间,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慢慢移到沙发上,这样,她的腿可以在沉重的肚子底下获得伸展。

"龙,我怎么做才会让你开心起来?"阿宝又一次问道。

"在这里,我是不会再开心了!"龙在阿宝旁边的沙发坐下,他的这双总有几分忧伤的眸子如今却因为绝望而神经质地闪闪发光。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努力过,没有用,回不来了!"现在是龙在劝解阿宝,只是那语调有种不容置疑的无情。

"我还能做什么?"这句话一问出,阿宝便如同陷入深渊,她捂住脸不愿面对已经看到的现实。

"你知道怎么办,是吗?"龙的声音激烈起来,这使他的身体陡然有了生气,如果说这两个月的住家生活,他如此消沉沮丧死气沉沉。

"让我走,不要管我了!"他几乎是咆哮地喊道。

他双手抓住阿宝的手臂,抓得这么紧,好像要阻止自己的身体下坠。

"这个家对我就像坟墓,我活着,像死了一样,像一具行尸走肉!"他的话像刀子戳向她的胸口。

同时,他那么用力地拽住她,似乎要把她从地上拔起,不如说,他更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地死死抓住她。

这充满绝望的力量覆盖住刀扎般的疼痛。

阿宝被骇住了,她怯声怯气地问道:"你说过你已经断了,和那个……"她迟疑着,困难地说出"那个女人……"

"什么'那个女人'?"龙反应强烈地反问。

阿宝吃惊地看着龙,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才慢慢理出头绪似的。

"你……不就是为……你的女朋友……去上海?"阿宝发出的是疑问而非责问。

她看见龙脸色大变,继而摇头,嘴角一抹笑,讥讽的。

"我几时说过有女朋友?"龙厌恶地反问。

"那么,为什么急着去上海?"阿宝柔声发问,心中又升起希望。

龙没有回答,他看着阿宝,眸子里都是悲伤,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失去刚才突然爆发的能量:"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请给我一点空间。"

"我是你妻子,我有权知道为什么!"阿宝惊奇地听见自己声调刺耳的声明。

"不要逼我,"龙突然倔强,"你应该知道我们彼此是自由的,婚姻不是牢笼。"

呵,婚姻当然不是牢笼,谁愿意结婚去坐牢?

阿宝冷笑了,还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拿一纸婚约便是自愿受羁绊,是为了获得永久相伴的保证,到了今天想要挣脱这契约又将它说成是牢笼。

"拜托了,不要用人家都用烂的词好不好?"她告诉他,可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手脚陡然冰凉,冷汗湿了她的脸。

她苍白的脸大汗淋漓让龙慌乱了,他冲进浴室去拿毛巾。

"你……要紧吗?快……躺下。"他蹲下身欲扶阿宝平躺下来。

"不用管我,你走吧!"

他表现出的不安反让阿宝怒不可遏,阿宝挣脱他的搀扶,她想试着起身去卧室,但沙发太软,她重新靠回沙发背,暗暗使劲调整身体的重心,但七个月的身孕让她觉得力不从心。

这种来自于肉体的负担,令她的愤懑更强烈:"为什么要在我最虚弱,最需要你的时候向我发难!"

她狠狠地盯视着他,她这一刻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到你的,正是你最爱的人。

她的脸就像从水池里出来,泪水混着汗水。

龙手里捏着毛巾凑过来给她擦汗,阿宝仰开头,一把夺过毛巾朝地上扔去。

龙把毛巾拾回来,去了一趟浴室,换了一条干燥的浴巾放在阿宝面前的茶几上。

阿宝拿起浴巾覆在脸上,她的两手捧住盖着浴巾的脸,仅仅一块毛巾就能把她和眼前的世界隔绝。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

龙在她旁边絮叨,阿宝捂住耳朵,但他的声音仍然清晰可辨。

"我努力过,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挣扎,希望自己回到过去。"

"阿宝,我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你,我回不去了。"

阿宝在想,他明明坐在沙发上,却在说"回不去"。

"虽然人坐在家里,却觉得家好远。"

"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有这种感觉?"阿宝尖声问,这尖声将她自己给刺激到了,她不能控制地哭将开来,这一哭不可收拾,立即转为号啕大哭。

"还有两个月老三就出生了,你却要来和我谈离婚,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

她睁大泪眼使劲看住他:"为什么要让我怀孕,让我像头猪一般下贱?"

这句话是跟着哭声一起嚎叫出来,但阿宝立刻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口,她的理智躲在下意识里,她仍然要顾忌家里其他成员,她的婆婆,她的女儿。

虽然她们其实已经离开家。

阿宝控制住自己的哭叫,但她的目光充满动物般的攻击性。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离婚……"龙在阿宝哭声戛然而止时说道,阿宝看着他,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像这是一句多么荒谬的话语。

"我对不起你,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罪人。"龙突然跪在阿宝的面前,"给我时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最终是要把你和孩子们都搬到上海,你要明白,我不会和你离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吗?你人在这里,心已经离去,而且马上连这具没有心的身体也要一起离开。"

阿宝挣脱他的手,尽力平稳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去你的上海吧,我不拦你,你是自由的!"

当她对他说出这句话时,她突然也有某种解脱感,她好像和他一起从令人狂乱的困境中解脱。

阿宝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她只能答应龙让他再次离开家,重回上海,可能,从某种角度,可以看成是在他的胁迫下,是的,疯狂和暴力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假如他被自己的绝望逼到疯狂而做出……

阿宝没有勇气想象,那些画面常常无法控制地出现在她眼前,它们让阿宝冷汗直流,双手捧头十指深深扣进头发,企图把这些想象从脑中扯掉,就像把胶卷从相机里扯出来。

那天黄昏,李秀凤带着阿囡从公共游泳池回来也顺便把源源接回,龙正在厨房煮饭,而阿宝则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一种近乎昏迷的睡眠,夜晚餐桌上摆满菜肴时,龙来唤醒阿宝,那时她好像已心如止水,她顺从地起身,漱了口便坐到饭桌前。

"龙要回上海处理一些事。"阿宝平和地告知婆婆。

李秀凤吃惊,看看阿宝又去看龙。

"有必要吗?"她问龙,声音虽然轻柔但透着责问。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觉得有必要。"阿宝抢在龙之前回答,李秀凤点点头,她锐利地瞥了龙一眼,"快去快回,阿宝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妈,生孩子这件事做丈夫的帮不上忙。"

"但他可以在精神上支持你。"

阿宝一笑,泪花好像模糊的玻璃即刻罩住她的眼睛,她赶快起身去厨房兜了一圈,打开水龙头把这张洗了又洗的脸再洗一遍。

回到餐桌,龙的目光有了感激,到卧室后他拉住阿宝的手说:"阿宝,我一辈子只欠一个人,那就是你。"

阿宝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是我,是你母亲,我们不过是相处了一场,但是她为你付出半生心血。"

龙的脸阴下来,声音又变得冷漠:"正因为不想让她失望,我才……卷入了这么多的麻烦,本来……事情会简单得多!"

"不懂你的话!"阿宝又烦躁起来,一旦龙闪烁其词。

龙沉默了。

"这正是你母亲最不愿意看到的,她最恨的事莫过于始乱终弃,像你的父亲。"

然而,阿宝把这句话咽下去了,既然已经放手,又何苦在言语上争个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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