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论友爱经典读后感有感

论友爱经典读后感有感

《论友爱》是一本由吉奥乔•阿甘本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18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论友爱》读后感(一):什么是dispositif(小摘要+补充)

阿甘本追踪了福柯的关键概念“dispositif”的来龙去脉,首先是上溯到其前期的关键概念“positive”,并发现继承自其老师伊波利特的黑格尔研究,即青年黑格尔对宗教的二分中的其中之一以及赋予历史的要素之一;更进一步地,福柯在生命政治研究中指出的关键概念oikonomia(安济)在中世纪正是被译成dispositif;最后指出与后期海德格尔关键概念Gestell的联系(德语的stellen对应拉丁语的ponere,并且在用法上它们都常常被用于军事上的征调计划) 。

接下来补充一些阿甘本没谈到的。首先是维柯对dispositis的使用(《论意大利最古老的智慧·论原因》),在继承了古希腊辩证法即“分解与结合”的意义上,维柯用dis-positis指分解,而用com-positis指结合,这两种operatio(操作)共同构成了demonstrare(证明),并且证明即根据原因证明,由此说明causa(因)与operatio(作)的联系(这个倒是阿甘本《karman》的主题);从这里入手其实可以阐发一些关于oikonomia的神学问题。

其次,海德格尔与dispositif的关系远不用绕道Gestell,他在《什么是哲学》一文中就以一长段讨论了这个词,并且一开始用的就是法文,指出dispositif“分解”之意,被分解、澄清由此被置入与存在者的关联中,作为“应和(之倾向)”的“由存在者之存在而来被规定”。只是不知作为“分解”的dispositif是否与其另一专有概念Austrag有关。

《论友爱》读后感(二):《论友爱》,主要谈的不是友爱

这本书书名误人,并非是“友爱”之论述,而只是以其中一篇命名,而且可以说是主要论述中篇幅最少的一篇。不过,这本书的整体内容对我来说是恰逢其时,因为毕业论文刚做完德勒兹,所以读起来非常顺。

正文中的三篇,第一篇主题是“装置”,恰巧这也是德勒兹的主要术语之一(约等于“机器”),阿甘本区别了实体和装置,然后又在中间插入了主体,表示主体和装置总是处于一种残酷斗争之中,这种斗争的方式之一就是“亵渎”(即“反装置”,恢复被牺牲分离和区分开的事物的普通用途)。在资本主义阶段,主体不断地去主体化,不断自我否定,却没有重构任何新的主体。第二篇主题是“友爱”,这里阿甘本强调的是一种不分你我的“共感”,恰巧这又和德勒兹的“生成”是相通的,友爱因而是跨越界限的情感,这与界限分明然后再建立连接的“主体间性”是不同的。第三篇,被我直接跨过了,因为对西方宗教实在是不了解,那个重要的“弥赛亚”我无法共感。

这本书的附录比正文还要多,不过附录里面的三篇我倒是觉得更有意思,前两篇是阿甘本的发声以及汪民安的回应,最后一篇姜宇辉的文章则是对正文第一篇的回应,只能说这本书的编排实在有点奇怪。

阿甘本的“同时代人”,指的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同时代人,他们处于时代的断裂和脱节之中。而恰因这种距离,他们才能够审视时代,进而感知时代的黑暗,并能够把历史和当下的每一时刻联系起来的人。汪民安的这篇文章写得非常好,他指出福柯把“现在在发生什么”作为其考古学的起点,指出本雅明通过对现在的关注、对当下的时间并置饱和来抵制进步主义的空泛的、同质化的时间,以统摄过去和现在的“意象”对抗进步主义给出的“幻象”。汪民安,进一步将重心放在本雅明的“游荡者”身上,强调本雅明的游荡者是保持距离的观看,是波德莱尔的游荡者和布莱希特的观众的结合,而这与阿甘本的说法是相似的,又或者说,阿甘本的看时代是对布莱希特的看戏剧和本雅明的看城市的延伸。

姜宇辉的这篇文章,我应该更早看到,来丰富我的毕业论文。但另一方面,我觉得这篇文章整体的结构逻辑有些混乱。首先,这篇文章有两组比较的概念,一组是“装置”和“机器”,一组是“潜能”和“潜在”,这两组概念各自的比较还是清楚的,但是这两组概念之间关系到底是什么,姜宇辉似乎想以一个“主体”构建起来关联,但是我还是没有理解清楚,又或许我对后一组概念尚不清楚。此外,从后一组概念再跳转回dispotif的论述,也让我觉得唐突。

《论友爱》读后感(三):僭越-生成与生命-政治

为装置这个概念重读了一下姜宇辉的论文,文章无疑是很好的,有自己的思考也有理论的碰撞,但一个感觉是,几本书里他写的书评都虎头蛇尾的(《签名》里那篇谈“哲学考古学”的文章就是这样),越到后面气息越淡,有点强行收尾的意思。

另一个发现是,他在这篇两年多以前的文章里搞错了bios和zoē的区分在阿甘本那里的真正含义:对阿甘本来说,在文化里对生命搞二元划分是一种古典范畴(人类学机器对“人”的界定)。但对现代人来说,我们的处境恰恰是,一方面我们的公共领域/私人领域的政治范畴沿袭了古希腊,另一方面现代民族国家的对民族生物性生命的治理,却让这一区分在实质上变得无效了,也即政治之域变成了对zoē的无条件担当和照管,而这种“政治”跟那种被古希腊归于城邦之域的bios完全相抵触。因此,独立于zoē而存在的bios,这样一种观念和现实在今天都不存在,在主权范围内,所有生命都是潜在的zoē-bare life-homo sacer。所以真正的问题不是像姜误解的那样,在阿甘本眼里有两种生命的形态,从生命现象学给予的直观出发,生命从来就只有一种形态,它就是life itself,这是内在性谱系的共识,阿甘本也好德勒兹也好,都一样。但德勒兹的问题,也就是阿甘本在《绝对的内在性》那篇文章看到的,他怀抱一个良好愿景,但在学理推论上已经误入歧途。

我们不能简单把bios和zoē的划分当成是古希腊创生二元范畴的例证,而是应该看到,在这种划分中包含了亚里士多德进行本体论思考的根本方法:某一者以另一者为基础,二者以某种关系勾连在一起,亚里士多德对生命的思考是这样(bios以zoē为基础,但bios必须以纳入性排除的方式来跟zoē产生关联),对城邦共同体的思考也是这样(城邦是bios的对应政治结构,但城邦是以纳入性排除zoē的方式来构建这个共同体),所以,我们看到,营养性生命-赤裸生命被分离出来的可能性根植于西方形而上学本身,这是一个海德格尔意义上的存在论差异所导致的源质(arché)。

在这个意义上,德勒兹的《内在性:一个生命......》确实像阿甘本说的那样,包含了一些含混和危险,直说就是,德勒兹在思考内在性生命的过程中遭遇到了赤裸生命(莱德胡德的生命火花)。

所以,持续的生成和变易,到底要通向哪里呢?当尼采在都灵陷入疯癫“从而一切身份在他身上消失”的时刻,他生成为了什么呢?当福柯在僭越和生成的阴影下把自己在S&M中分离出来的赤裸生命当作一种违抗的时刻,他生成为了什么呢?

《论友爱》读后感(四):二月廿五(2022.3.27)

(鉴于该写的姜帅都写完了,交给导师的读书笔记胎死腹中,姑且写一下这篇的记录)

【什么是装置】 关于福柯的“装置”概念(dispositif),作为一种策略,作为权力关系与知识关系的交叉点,它本身是在诸多要素之间建立其来的网络。回到《知识考古学》,福柯尚未使用“装置”概念来研究对象,他使用了positivite(实证性)。实证性源于黑格尔,依波利特指出,“命运”与“实证性”是黑格尔思想的两大核心,其中实证性作为“青年黑格尔赋予历史要素的名称——承载着外在力量施加在个体身上的法则、仪式和制度”。这里阿甘本强调这里的“历史要素”是指一整套制度、主体化过程以及权力关系在其中变得具体的法则。对于福柯,关键不是历史与个体之间的冲突如何被强调,相反是实证性(或装置)在权力关系、机制和游戏中具体活动的方式。 若对“装置”一词的历史语境进行溯源,我们会首先在希腊术语oikonomia(家政)那里停下并仔细观察。事实上这个词意味着一套神学经济学,即它被用来处理“三位一体”这个基督教的核心概念。尽管上帝就其存在与实质而言只是一位,但就他的oikonomia而言,管理他的家、他的生活和生命、以及他创造世界的方式,是三位的。在此,存在与行动,本体论与现实的分离无法避免地出现了。这个术语被拉丁教父译为“设备”(Dispositio),到后来就是法语词“装置”。 “装置”表明了存在与现实之间的断裂,它是一种不需要“存在”的治理活动,正是如此,装置意味着一种主体化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主体化”,因此也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生产”主体的过程。 黑格尔的“实证”、海德格尔的“集置”和福柯的“装置”概念都可以被回溯oikonomia,也即一套旨在管理、治理、控制和引导人类行为姿态和思维的东西。 阿甘本试图为“装置”寻找一个现代的新语境,一方面是活生生的存在(实体),另一方面则是装置。前者是本体论,后者则是oikonomia(过程)。在实体与装置之间,还有主体。这里阿甘本给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定义,“我所谓的主体源自一种关系,也可以说,源自活生生的存在与装置之间的残酷斗争”(P18)实体在装置中主体化,受到某个装置的塑造、污染或控制。装置令存在与其环境分离,从而造成了无聊和开放性,但各种技术却又填充了这种开放性,捕获我们的欲望并不断使之主体化。装置生产主体,装置治理主体,在个体内部通过否定和超越建构出主体。 当代资本主义的运作方式则以去主体化的方式进行,但去主体的时刻无疑暗含在每一次主体化的过程中(即所谓的否定)。 阿甘本试图寻找亵渎的力量,寻找重新开放装置的可能。但在他看来,开放装置的力量在装置之外,是一个难以统治的因素,那正是一切政治的起点,也是一切政治的没影点。

《论友爱》读后感(五):阿甘本:《论友爱》读书笔记

1. 友爱与哲学的定义联系密切。哲学一词也包含philos(朋友)。【29】“什么是哲学”的问题需要在朋友之间讨论。【29-30】回忆与让-吕克·南希关于友爱的通信。【30】德里达的著作,批判男性中心主义的友爱观念,格言(o philoi, oudeis philos;哦,朋友们,没有朋友),《名哲言行录》中实为(ōi philoi, oudeis philos;有(很多)朋友的人,没有朋友)【31】告知德里达,但《友爱政治学》并未重新解读这一格言,重复了尼采的姿态。【32】

2. [“朋友”一词属于这么一类词,语言学家把它们定义为非表语的;我们无法根据这些术语建立一个包括所有事物——这里所讨论的谓语也包括在内——的门类。]表语词如白色的、坚硬的、热情的。【33-34】“朋友”的这种特性也是另一非表语属于所具备的,“侮辱”。侮辱中的冒犯性,是指一种功能纯粹的语言体验,而不是对世界的指涉。【34-5】

3. 乔万尼·赛罗蒂纳的画作,使徒彼得和保罗殉道途中的会面。[我坚持认为,这幅画之所以无与伦比,原因在于赛罗蒂纳让两位使徒靠得非常近(他们的前额几乎贴在一起),他们根本无法看到彼此。在殉道途中,他们相互对视,但是又认不出彼此。可以说,油画底部几乎看不见的静默握手姿态,强化了这种过度接近的印象。在我看来,这幅油画始终是友爱的完美语言。确实,除了这种同时无法再现和概念化的接近之外,友爱还能是什么呢?……友爱既不是主体的一种特性,也不是主体的一种品质。]【35-6】

4. 评论亚里士多德《尼格马可伦理学》第八、九卷。引1170a28-1171b35,认为这包含了亚里士多德友爱理论的本体论基础。【37】

5. (1)有一种纯粹存在感,一种存在的感觉。阿甘本:存在就其对立于本质而言。(2)这种存在感本身是甜美的。(3)存在与生活之间,以及感觉到某人的存在与感受到某人的生活之间存在某种对等,【39】预见了尼采的论题[存在,离开“生活”,我们就无法想象它《权力意志》],并认为可以在《论灵魂》中发现类似的主张:“对生者而言,存在就是生活”。(4)这种存在感还寄寓着另一种感觉,即以共感或与朋友的存在同感的形式出现,友爱就是在存在的感觉内部“共感”到朋友的存在,这意味着友爱具有一种本体论的或政治的身份。事实上,存在的感觉始终是分割的和“共通-分割的”,友爱就是这种“共同-分割”的代名词。【40】(5)因此,朋友是另一个自我,一个异质的自我,讨论了拉丁文译本和古希腊文的关系。【41】[朋友不是另一个我,而是自我固有的他者性,是自我正在生成的他者。我感到我的存在是甜美的,此时,我的感觉经历了一种共感,它分离了我的感觉,将其输送到朋友、输送到另一个自我那里。友爱正是自我最亲密的感觉深处的这种去主体化活动。]【41-2】

6. 把友爱的本体论地位看作既定的,因此“朋友”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述语(a real predicate),为了归属某个特定门类而被附加在一个概念上。现代术语即“朋友”是一种存在而不是一种范畴。我们无法对这种存在进行概念分析。【42】[它分离和播撒同一种存在的感觉和甜美,并使之得到共享(事实上它一直得到分享)]【42-3】对亚里士多德,这种分享或共同-分割具有一种政治意义:[具有根本性的是,人类共同体通过共同生活…………与动物群体形成鲜明对照——得到了界定,这种共同生活的界定标准不是对某个共同实体的参与,而是一种纯粹存在式的分享,一种可以说没有客体的共同-分割:这就是友爱,也即对存在这个纯粹事实的共感。朋友并不分享一些东西(出身、法律、地位、品味):友爱的经验分享着这些。友爱是先于一切分割的共同-分割,因为有待分享的,是存在这个事实,是生活本身。正是这种无客体的分享,这种原初的共感,构成了政治。]【44】可比较儒家“人伦”观念。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