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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治史经典读后感有感

中国政治史经典读后感有感

《中国政治史》是一本由吕思勉著作,鹭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8.00,页数:26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中国政治史》读后感(一):权力的游戏

这本书脉络清晰,以时间为轴,展示历代内政和外交两个剖面,最大的看点是各方利益博弈。

从内政上看,贯穿始终的是统治阶层内部的利益调整,皇权、相权、地方政权为了获取自己的最大利益争斗不息,外戚和宦官时而是强助攻,时而是猪队友,有时还要变成主攻手。内部利益冲突掀起的浪潮不断冲刷统治壁垒,直到触及民不聊生这个底线,才轮到老百姓揭竿而起粉墨登场,演完一分钟的群演戏份,继续站到台下看借势而起的王侯将相上演下一出权力的游戏。

从外交上看,各民族为了尽量少投入多产出彼此相爱相杀,带头大哥全靠拼武力值。外交政策就是胡萝卜和大棒轮番上阵,打得过就打服,打不过就交换利益;能赶走的赶走,赶不走的把他变成自己人。一切外交都围绕各个时代的核心利益来:农业经济时代,争夺人口和土地;贸易经济时代,争夺商品和渠道;商业经济时代,争夺市场和规则制定权。

人民的福祉么,从来都只是利益调整的副产品。

《中国政治史》读后感(二):所谓”历史命数”,终究是人的局限------《中国政治史》读书笔记

中国古代的政治制度,大概被许多人标签化了罢。自古就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主义社会的更迭演变。两千年的黑暗封建专制统治是相当顺口的一张封条,封锁了过去两千年社会历史的大门。

一个人会固执于过去的记忆,记忆是生命的印证。那一个人会着迷于远去的历史,因为历史是文明演化的痕迹,是今日之一切的缘由,大概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钱穆先生在《中国历史精神》一书中曾说:今人多拿历史来说中国之是非,但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历史,他所控诉的也根本不是中国的历史,又如何可以将一切过错归罪于历史?当时读到此处,我声泪俱下,可能有一些荒唐。但是,历史不是单纯的“历”与“史”两个字,而是前人鲜活的生命印记。当人们控诉“历史”时,可知自己究竟在控诉什么吗?也许不过是把“历史”想成了一个“上帝”一般的形象。和对待上帝不同的是,多数人只把自己并不了解的糟糕现实之原罪抛给了他,却不施与应有的尊重。

中国古代的政治制度究竟如何?我不过是在茫茫学海中,踽踽独行的人,只能挑几点来说说我的所知与感受。

首先,无论是城邦制度,小国寡民还是封邦建国,天子居中央,诸侯众星拱之,所有的政治制度都基于社会共同体而存在。从原始社会逐渐发展而来的政治制度,其政权正当性基本上没有孰优孰劣,只有所面对的内外部环境的区别。 东周以前,贵族世袭,学在官府。缺乏社会流动性的制度,固然让现在的人感到有失公平。但,在生产力落后,事事受制于天时地利的时代,人人各司其职,休养生息,倒不失为一个理想的制度。广大农民们安心务农,一年下来上缴一点物资给政府,由政府来维系必要的社会秩序。不理想之处,则多为人力之不可及的地方,强求无益。所以孔子才会希望回归周礼制度,社会在礼乐的规范下,基本安定平和。 然,世事总是处于变动与发展之中的。人事变迁,制度不得不随之变化。于是有春秋战国五百多年的动荡发展。

到秦汉时期,大致汉承秦制,但又有所增补。两汉之制,是历来备受推崇的制度形态。郡国并行制、三公九卿制、察举制、刺史制度、赋税制度、兵役制度等等,在当时社会,采用这些制度来治理国家,于很大程度上行之有效,又有助于国家之兴盛。于此,要重申的一点是,中国自古便有相当完备的制度体系,并以此治理国家。选贤举能,任用贤人治理国家,并不能直接与“人治”二字对等。哪个国家不是有人治理的呢?但中国政治在治理过程中并不完全按法令执行,保有较大的灵活性,存在较大执行漏洞也是不可否认的。这里的漏洞,绝不仅在于皇权缺乏限制,还源于众多利益阶层之间的角斗。这一问题的来源,我们当然可以认为是基于既得利益团体一己私利,但同时应看到保有执法的灵活性,有时候更合乎道义,更近人情———任何一制度,一治理方式,都有其利弊。总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其二,要点明的是,皇权问题。在两汉之前,皇权在贵族手中更迭交替,自古如此。传统权力加上皇帝这个职位赋予的职位权利,皇帝的权势可想而知。但是,政府首脑并不是皇帝,而是宰相。国家的治理权力应该在政府,而不是在皇室。宰相是皇室代表人,更是政府的统帅。政府自有一个完备的官僚体系和治理机制,绝不是给皇帝为非作歹的。只是,另一方面,皇权与政府关系不够权责分明是古代政治制度的一大弊病,这一制度漏洞成为各个利益集团弄权的戏台。

此时,如果皇帝个人才能、品行出众,唯才是举,用人得当,又能平衡好各方势力,大多数时候会出现一个政治清明的时代,因一个正面势力的出现更容易带领整个局势往好的方向发展。皇权正处于影响局势发展的中心位置。但是,皇帝的个人才能带来的个人权利,只会直接改变中央的势力结构,政治清明与否还要看当时的外部环境:制度是否符合人事,集权分权是否平衡,中央与地方关系,社会矛盾是否尖锐(如典型的土地兼并问题)等等。一个繁荣的、政治清明的时代从来不是由一个人或一家一势造就的。处于那个中心位置的皇权成事不易,坏事倒是相当方便。

吕思勉先生在《中国政治史》中说:前汉政治败坏的根源,始于昭帝时期,霍光秉政,丞相之权,移于尚书。这里制度的变迁,按历史大趋势,皇权应该和政府分开。但丞相之权,移于尚书,尚书本是皇帝的一个秘书,属于内廷,如此朝中无重臣,就留下了后世外戚夺权的空隙。制度的变更不总往好的方向进行,坏的制度不容易改好,好的制度却容易崩坏。当局势稍有失衡时,时人便喜欢借势集权,经此一变故,要想再均衡又难了。

自汉以后,社会几百年间多处于动荡分裂状态,直至隋唐统一。唐朝实行三省六部制,国家治理之实权再次回归政府。安史之乱以后,中央与地方关系恶化,只勉强维持着统一局面。而中央的问题,始于唐德宗以来,建立神策军,由宦官统领。取得较大的军权,应是宦官权势滔天的首要条件。从此,阉党的势力就紧紧伴随着王朝一步步走向没落。逐渐衰落的门阀势力、经科举登上政治舞台的士族新贵和阉党三股势力对峙,对峙到王朝的灭亡。哪一方都无法力挽狂澜。

同样的,宋代的文人政治相当繁荣,堪称海晏河清。但是,在逐渐败露的冗官、冗兵问题面前,一次次改革最终以失败告终,一代代仁人志士没能阻止国家山河日下 。这并不是看着一个腐败的封建王朝覆灭,因为这不是革命,是改革失败后的无力回天。最后国破家亡,子孙后代被欺压在异族的统治下苟活。哪怕一个世纪之后,汉人恢复了自己的政权。但是旧有的文化已经残破不堪,随之而来的,也只是一次大跃退。

秦王扫六合、汉高祖建国、汉武帝大一统、昭宣之治、光武中兴,以及后世的贞观盛世、开元之治......庆历新政、王安石变法等。朝代更迭,社会复兴与衰败,总有很多核心人物在每一次变革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人可以很大程度地影响历史的发展进程,但是却摆脱不了自身的局限。人和人的局限聚集在一起,逐渐就演变成所谓的“历史命数”,所有人都囿于其中,无可奈何。

《中国政治史》读后感(三):读史随感——吕思勉《中国政治史》

关于黄帝和蚩尤的涿鹿之战,我以前一直疑惑不解,为何两个黄河下游的部落要跑到张家口的高原上去决一死战。读了吕思勉的《中国政治史》才知道此涿鹿乃为彭城(今徐州),仍在黄河下游范围,这样才符合逻辑了。因为文明都起源于大河下游,此为世界历史之规律。后人按图索骥,把古书之涿鹿当成今之涿鹿县,谬之千里;而据此推断黄帝起源于黄土高原,则是颠倒历史了。实际是大禹治水失败,华夏民族才从山东向西迁徙的。杜兰特在《历史的教训》第一章即强调地理与历史的关系,实在是地理孕育和抚养了历史,因此读史而不知地理,实如盲人瞎马也。

关于地理和历史的关系,还有一则往事可谈。我上高中时有个问题百思不解:为何希特勒打遍欧洲唯独不打瑞士?若说瑞士是中立国,但以希特勒之蛮横,何所顾忌?问历史老师,老师答不上来,只敷衍我说此题高考不考。很多年后,我从军事和地理角度思考此题,才豁然开朗。因瑞士为高山之国,而希特勒的“闪电战”无非两招,先是飞机轰炸,继而坦克占领,而此两大利器在山区都不得施展,即便强行攻下瑞士,也是得不偿失。历史老师不懂地理,则是教育专业化之弊了。

关于史前史的问题,虽然没有明确的文字记载,只有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也缺乏大量出土文物的印证。但是通过合理的逻辑推测,以人类学的普遍规律为指导,还是能一窥史前的概况的。比如西方史学不承认中国有夏朝,因为缺乏出土文物。然而从出土的商朝青铜器看,其冶金技术之发达,绝不是从之前的石器时代、陶器时代一跃而成的。而商朝的甲骨文已经是很成熟的文字,也绝不是从结绳记事时代一跃而成的。所以商朝之前必有一个时代,是文明萌芽、发展的时代。而世界各大文明都有洪水的传说,比如诺亚方舟、大禹治水,这也不是什么巧合,因为世界各大文明都是农业孕育的,恰恰都居住在大河的下游,洪水泛滥是很常见的现象。

关于秦统一中国的原因,吕思勉的《中国政治史》认为一是秦地偏而民风朴。(为何民风朴则能胜?书中未说。张岂之主编的《中国历史》解释秦国获胜的原因之一是秦国统治稳定,少内乱。似是民风朴的结果。)二是秦地广人稀,招三晋之人任农,而秦人任武。(这点很像古希腊之斯巴达。)三是奉行法家政策,裁抑贵族势力。(这点说反了,应是秦国贵族势力弱,所以变法阻力小。张岂之有详述。)另外张岂之认为秦国地理位置优越,不易受六国攻击。这点则很像美国了。而《哈佛极简中国史》认为秦国处边地,多与游牧民族争战而能兵强。但燕国为何不强?所以我不能认同此观点。

关于秦统一中国的原因,众说纷纭,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秦国民风淳朴,有利于统一思想。反观六国:韩赵魏本是“三家分晋”,自然不和;楚国是吞并越国,越国是吞并吴国,这是三种文化,也不会和;齐国有臣篡君位的先例;燕国衰于君臣猜忌。历史上中原王朝屡被游牧民族攻破,也恰在中原内斗、草原统一之时。国共战争,共之能胜,在于延安整风,统一了思想;不似国民党之派系纷争。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史》中指出,游牧民族入主中原,经过汉化后,往往流于骄奢淫逸,然而不能因此就怪罪汉文化腐朽。中原沃土为他们提供了淫逸的物质条件,而淫逸的意志却是他们本来自有的。这种见解是拨开了现象的云雾而见到了历史的本质。罗马也是在继承了希腊的文化后毁灭于骄奢淫逸的,可见中西都是如此。症结不在文化而在人性。人类奋战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享受。开国之君的励精图治还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安逸。所以末代皇帝的荒淫,纨绔子弟的挥霍,其实是他们早已注定了的必然命运。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史》中评价武则天:“她是一种只计维持自己的权势地位而不顾大局的政治家。”而丝毫没有提到武则天倚重科举之士,消灭关陇贵族集团的事实。从此魏晋以来的门阀世族被科举出身的寒门子弟所取代,实在是中国政治的一大进步。虽然武则天也许是出于私心,但是她确实是能够看清历史潮流并且顺势而为的,这一点可堪人杰了。虽然她私生活荒淫无道,政治手腕阴险毒辣,但高层的政治杀戮没有波及到民间,也算是中国的一大幸事了。

宋朝有两大改革家,一是范仲淹,一是王安石。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核心是整顿吏治,限制官员职田,严格官员考核,这是触动了官僚集团的根本利益的,自然是失败的结局。王安石的变法有两方面,“理财”与“整军”。“理财”主要是通过财税、信贷等政策加强国家对经济的管控,以消除大商人投机套利的空间;由于商人自古地位低下,所以此政策尚有成效。而“整军”则主要是裁撤冗军了,这是打破了很多人的铁碗饭的,自然效果不佳了。历来史家评价北宋变法的失败,多归因于其指导思想是孟子的“王政”,“王政”只是纸上理论,不合实际。其实变法失败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触动了利益集团,而造成党派相争,行政混乱。今天的改革要吸取历史的教训,要注意“帕累托改进”,思考如何在既得利益者不受损的情况下,使尽可能多的人受益。

王安石一直是充满历史争议的人物,宋史一代宗师邓广铭一生四次写作《王安石》,其中虽有时代思潮的扰动,却也说明对王安石的历史评价难有定论。从今天的角度看,王安石的变法只是一个空想。社会改革首先需要社会调查,然后分析调查数据,然后从逻辑上论证政策的可行性,然后在小范围内进行试验,试验成功后才能推向全国。而在北宋时不可能有此科学的流程,更不可能有科学的思想,所以其政策只是拍脑袋决定。而其政策一开始就全国推行,出现问题后不得不全面取消,朝令夕改,使民众对改革失去了信心,其失败就不可挽回了。所以说,王安石不是一个改革家,只是一个空想家。

现在网络上有“北上广深房价永远涨”的舆论,其论据是参照日本的发展趋势,人口向东京集中,地方城镇人口净流出,呈现东京繁荣、地方凋敝的“马太效应”。若单从经济学角度看,这确实在理,但中国不同于日本,在中国凡事还得讲政治。比如东北近年经济下行,人口流出,而中央有“振兴东北”的政策以应对。因为东北的战略地位重要,如果人口空虚,必有外敌入侵。清朝不准汉族人出关,造成东北空虚,俄国趁机入侵,就是惨痛的教训。“京津冀一体化”也把疏解首都人口作为重要内容。北宋首都汴梁,人口过多,被金兵围困后,因缺粮而自乱,这也是一惨痛教训。

清朝的“康乾盛世”,表面上维持着稳定的统治,实际上在民间,“反清复明”的运动一直是暗流涌动。南方有天地会,北方有白莲教,后来给满清沉重一击的则是太平天国。太平天国覆灭后,又有捻党、回乱。吕思勉在《中国政治史》中指出:“清朝从道光以前,总督用汉人的很少,兵权全在满族手里。至太平天国兵起,则当重任的全是汉人。”于是有所谓的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中兴名臣。而这时的臣与君已貌合神离,君臣之礼要渐渐让位于夷夏之别了。所以几十年后,由于武昌的一次意外爆炸,所引起的一次仓促起义,而能使统治中国两百余年的满清王朝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就绝非偶然事件了。

人类早期社会,人少地多,因而人贵地贱,所以当时的战争以掳掠人民为目的,所以形成了奴隶制。而随着人口的发展,社会变成了人多地少,因而人贱地贵,所以保有奴隶就不如保有土地合算了,于是战争的目的变成了争夺土地。而奴隶解放,变成了交租的农民,绝不是统治者的良心发现,而是经济利益使然。进入工业社会,由于工业的利润远远高于农业,于是战争的目的由资本驱使,变成了对原材料和市场的争夺。而到了后工业时代即信息时代,信息、数据的珍贵性将越发突出,成为未来统治者争夺的焦点。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思想史十讲》中谈到《老子》的“无为”思想,近人把“无为”当做“无所作为”解,其实是错误的,应该解为“无化”。“就是主张任人民自化,而不要想去变化他。”因为所谓“黄老之学”,老子的思想其实来源于黄帝时代。而黄帝部落是一个游牧民族。《老子》书中没有男女字,只有牝牡字,可见其游牧民族的性质。而所谓“无为”也就是后世中行说规劝匈奴“勿变俗、好汉物”的思想。用现代话说就是要规避“文明病”。而老子的思想又尚雌性,这是否是母系社会的遗留?从哲学家的角度看《老子》,往往被字句所障目,而从历史学家的角度看《老子》,则有峰回路转之感。

翦伯赞在《中国史前史上的几个问题》一文中认为中国母系氏族的酋长,如伏羲、神农、黄帝等都为男子,看似矛盾,实则正常。其引用民俗学的资料,以现存的母系氏族去推论中国古代的母系氏族:“在嚣伦族中,氏族评议会由女子组织,她选出的酋长是男子。梭罗门诸岛的土人,指导权操在男子手里,但须经过母系的授权,才可以行使。”因此,“在母系氏族社会中,可能有女酋长,但男酋长的存在也是很自然的。”我们再说《老子》一书,其成书虽在东周,然其思想则是继承了黄帝的时代,因此后世以“黄老”并称。而黄帝既为母系氏族的酋长,由此可知《老子》一书中的尚雌性的思想,实为母系社会的遗留了。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思想史十讲》中写到:“商人乘卖主找不到买主时,可以用很廉的价格买进;到买主找不到卖主时,又可以用很贵的价格卖出。一转手之间,生产者和消费者,都大受其剥削。”这里用“剥削”一词,显然还是中国传统的“抑商”思想在作祟了。其实以古代交通之不便,商人长途贩运财货,时不时会遭遇强盗或野兽,稍有闪失就会财毁人亡。因此其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而且当商人的门槛也是很高的,不仅要工于计算,还要体格健硕。因此其收益和个人素质也是成正比的。古代的商人大概都是出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于是有丰富的地理知识和适应各种环境的体魄;民风彪悍尚武,因此适合长途贩运,阿拉伯男人至今还有佩刀习俗,可为例证。在中国,游牧民族自古被中原农耕民族所鄙视,所谓“夷夏有别”,这可能是“抑商”思想的根源吧。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思想史十讲》中将先秦诸子的思想按历史的渊源划分:“农家代表神农时代的思想。道家代表黄帝时代的思想。墨家代表夏禹时代的思想。儒家代表西周时代的思想。法家代表东周时代的思想。”这样划分,诸子思想的脉络就十分清晰了。神农是原始农业部落,所以农家的思想是君与民同耕,因其自给自足,所以厌弃商业。黄帝是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所以道家的思想尚自然、轻人为。夏禹是农业共产社会,阶级对立还未形成,所以墨家的思想是兼爱、非攻。西周是封建贵族社会,封建的核心是宗族世袭,所以儒家的思想注重君臣父子的人伦秩序。而东周是一个巨变的时代,封建贵族没落,新兴地主阶级崛起,所以法家要崇尚变法,强调国家的统一的权力了。

吕思勉在《中国政治思想史十讲》中论述西汉前期的政治,“以王霸道杂之,谓以法家督责之术对付官僚阶级,以儒家宽仁之政对待人民。质而言之,便是‘严以察吏,宽以驭民’,这实在是最合理的治法。”秦亡则因为始皇纯使用霸道,于是人民反抗;汉衰则因为元帝纯使用王道,于是官僚放纵。官与民是两个对立的阶级,如何平衡两者的利益,是治国的关键。如果官僚的利益得不到满足,则国家不能发展;如果人民的利益被损害太甚,则国家不能稳定。而反过来说,如果官僚太腐败,国家也不能稳定;如果人民太贫弱,国家也不能发展。以今天的政策比之,“从严治党”就是“严以察吏”,杜绝官僚的腐败;“依法治国”就是“宽以驭民”,保障人民的利益。其根本目的都是使国家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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