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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主义》读后感1000字

《波普主义》读后感1000字

《波普主义》是一本由[美] 安迪·沃霍尔 / [美] 帕特·哈克特著作,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8.00,页数:4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波普主义》读后感(一):波普主义的原始性

这个东西(popisme)它很庞大,庞大到成为一种无形的态度。你无法描述。类似于卡尔维诺在一篇文章(Visibility)里提过的关于想象力冲击。面对新世纪预制形象的不断涌现,波谱正在进行一项大胆的创作。它回收利用已经用过的形象,古典的、主流的形象。并且在新语境中将它们夸张,扭曲,改变其意义。所以波普作为后现代主义,在于讽刺,在于摧毁既定的价值,是二十世纪中叶一个超前的文化风暴。波普是完全抹除意义本身的,所以它非常露骨,非常尖锐,非常不合常理。而波普创造的意义并不属于创造波普的那些事物,而只存在于旁观波普艺术的观众。就像,你听一首歌,往往会依托一种情绪,悲伤的或是喜悦的。而这种情绪不属于这首歌,一首歌它本质是物理的,机械的产品。所以在我看来,波普试图向世界揭示它的本质。波普的这种更简单,更粗暴的几乎先于意识的行为,充满了自发性,这种自发性正是卡尔维诺说的: “形象本身发挥了它内在的潜能,托出了它本身原本就包容着的故事”。

《波普主义》读后感(二):沃霍尔教你怎样一分钱不花

在六十年代,你无须买东西。你几乎可以免费得到任何东西:一切都是“促销”。人人都在推销着什么,而他们派车来接你、喂你、款待你、给你礼物——如果你被邀请了的话。如果你没被邀请,情况也差不多,只是他们不会派车来。金钱在流动、流动。

一个搞市场推广的人有次问丹尼·菲尔茨:“我怎么才能把工厂的那帮人弄来这个开幕式呢?”丹尼告诉他:“这没什么难的。你甚至都不必跟他们说是什么事。直接派辆加长型豪华轿车过去,再告诉他们下楼。我敢保证车停的那一刻他们一准儿鱼贯而入。”确实如此。

我还记得那年春天萨姆· 格林不得不在一日之内一分不花把他的整所公寓布置一番的事。当时他对于乔迁新居倍感兴奋,以至于在邀请了数百宾客于第二天晚上来他的新住处开派对后,才想起他没有供宾客落座的任何东西。所以他跑来工厂打了一整天电话。我听到他打给一家又一家的幼儿园,绝望地说些诸如“但那些小宝宝在上面小睡的垫子呢? 我就不能租一些吗? 因为你看,我第二天下午就能把它们还回去……”之类的话。他挂了电话,悲鸣道:“我有什么办法? 我支票账户里只有五十六美元!”我告诉他他会想到办法的。

“但是听着,”他说。“我已经给所有的地方都打了电话——包括赫兹垫子出租铺(Hertz Rent-A-Cushion), 可全都太贵了。”我告诉他,“你在犯傻,萨姆。如果你乐意付钱,他们就知道你没钱:有钱人不付钱。告诉他们你要免费的。别跟个废柴似的,要像有钱人那样想事儿。打给帕克·贝尼特(Parke Bernet),打给大都会博物馆!”

萨姆想出了一个更好的点子。他打给了一位他在前一周的派对上结识的知名皮草设计师, 自报了家门, 然后直奔主题道:“明晚我会搞一个派对…… 什么? …… 哦,不,不,我不是要邀请你,我只是被点儿生意上的无聊事儿缠上了——为了几个艺术收藏家,不过《生活》会派摄影师来报道这个派对,他们想要派对有某种主题、一点儿特点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他们看过了沃霍尔的银色工厂,他们觉得他们想要某种铺天盖地的效果,所以我就告诉他们我会为他们把我的公寓弄成塑料的、皮草的或者什么的。要看起来‘上相’,你懂的……”

第二天早晨,一辆货车停在了萨姆位于西六十八街的新居门口,车上满载着价值四万两千美元的皮草,连带一纸保险合同,他签收了它们。他把它们扔得到处都是——甚至铺到了庭院里。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躺在貂皮、猞猁皮、狐狸皮和海豹皮上,周围是数百只燃着的蜡烛和壁炉的火光——那地方看起来绝了。

(摘自《波普主义》原书,#六十年代的生活哲学#)

文|安迪·沃霍尔

译|寇淮禹

《波普主义》读后感(三):沃霍尔的表情

试想一下,如果向日葵出自沃霍尔,而非梵高,人与物都要被重新解释才能合理。沃霍尔身上必须要有梵高,或者向日葵不再目睹梵高那过度的爱。这其中语含褒贬,一个是痛苦的孤独的受难的真正的艺术家,一个是只想出名的商业艺术家。但是,那些被复制的可乐罐头,那些不愿表现自我的无言之物,难道不正如被上帝的目光略过那般清明自守吗? 沃霍尔呈现的都是消费时代的商品。有两类,作为物的商品和作为人的商品。物的商品天真无邪,简洁明了,泰然自若。它们在那,摆在超市的货架上,任凭任何人的手把它们拿起或放下。它们煽动人的欲望,给他们满足,让他们失望,但自身是永远不变的,从这些商品肖像中可以看到沃霍尔的某种表情,虽然沃霍尔拒绝用作品表现自我。他是一位客观艺术家,但他绝不想回到十九世纪那种伟大庄严充满人味的现实主义。人不能骗自己。他观察他置身其中的时代,一种疏离感油然而生。每个人都骄傲自大,一旦他们不再面对难题,一旦步入自由之境,就绝不再需要任何人。在你未跨入门槛前,门槛内的人觉得你的爱慕不值一钱,他们不想被你的普通和默默无闻玷污了自己尊贵的羽毛。人只爱和已经交了好运的人在一起,那些正努力拼搏有可能会交好运的人,还是等你们的命运检测结果出来再来献媚于我。我可不想浪费我宝贵的热情。我爱的是命运,不是人。如果我没成功,我连自己都要厌弃。对那个平行空间的失败的自我,难道我不了解他吗?难道他的才华和品性低于我吗?不!不是这样的逻辑,不管你是什么,决定你价值的永远是你有什么!人本就不值一爱!他们不知好坏美丑,永不满足,宁可听从蛇的引诱也不愿听从上帝,造物主这才决定用一场洪水毁了这批次品,以便不受污染地造就新人。沃霍尔看清楚了人,人自以为了不起,其实比商品还低劣。动不动就欲望来袭,悲喜过当,难以自持,他们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然,谁也不可能一开始就获得这种冷酷的观察,人之初,性本幻。沃霍尔曾疯狂地追逐过杜鲁门·卡波特,每天都往他门缝里塞纸条,上面写着"周一快乐","周二快乐","周三快乐"……卡波特对沃霍尔作如此评价"一个装饰窗户的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沃霍尔知道这个评价后在床上躺了几天,直到一句话来到他的脑中,"那又怎样?"他说在没找到这话之前,他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这句话成了沃霍尔的缪斯女神,他后来染指电影,但其实他不会拍电影。"那又怎样?我不会拍电影,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这就是我的拍摄方式。"他把摄影机对着一个熟睡的人,对着帝国大厦,一动不动,整整八个小时。他让观众困惑愤怒颓丧,他成了概念艺术的先锋。作为一个现代艺术家,你必须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让你的作品成为艺术。必须有对时代人心的极端敏感性和判断力才行。第二个来的只是个艺术票友,甚至只能是个观众。 沃霍尔令我敬重的是,在被那些他极度渴望的人拒绝后,他却允许任何人接近他。我赞美的不是他的道德,道德比历史更像一个天真的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况且,沃霍尔也不爱他们,他只是允许他们接近,不蔑视不排斥。我赞美的是他的能力,自我修复的能力。

《波普主义》读后感(四):《波普主义》译后记

二〇〇九年八月,我在电话里给女友念《安迪•沃霍尔的哲学》中的段落。她听了很高兴,为我高兴,她说这就好像“一个怪物找到了另一个怪物”。一一年七月,我打算把POPism译为中文,我觉得如果能有更多的人看到这本书,我们这儿就能多些有趣的人,多些有趣的事。

一二年动手时,本来想着一边译一边放到网上,以译此书为试验,推广赞助人模式,看看最后能有多少人赞助我、能赞助多少钱,为“免费下载”时代的文艺创作者生计另谋一途。那时我想着反正今日内地译酬如此之低,又要被国家克以百分之二十的重税,走赞助人一途,再不济也不会低过译酬。但是最后为了避免版权纠纷,还是改为找出版社出版的寻常路数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以此书来尝试赞助人模式的可行性。具体而言,如果你觉得这本书译得还不错,请赞助我,帮我弥补在译本书的机会成本和实际译酬间的差额。如果差额弥补得上,我会继续从事翻译工作。这样,因为你的慷慨,中国就多了一个过得去的翻译持续从事译介工作。在过去,有皇室赞助文艺,有贵族赞助文艺,有宗教团体赞助文艺,有大企业赞助文艺。今天,则如你我这样的普通人也可以赞助文艺,或者不如说,在这个民主的时代,正应该由你我来赞助文艺。详细情况,请见我豆瓣页面:http://www.douban.com/note/367398724/

说到本书的出版,我要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编辑周昀先生,他在收到我的译文后,表示了出版意愿,并在查知此书中文版权已被别家出版社买走后,告知了我此书版权代理方的联系方式。怀利代理英国有限公司(The Wylie Agency [UK] Ltd.)的卢克•英格拉姆(Luke Ingram)先生告知了我此书中文版权下落,并在晚些时候帮忙核查了一处原书的编辑失误,他专业而高效的工作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河南大学出版社买下了安迪•沃霍尔五部作品的内地版权,不仅使得本书的正式出版成为可能,而且待到五部作品尽数面世后,中文世界就有了一批关于沃霍尔的一手文献,关于沃霍尔、关于波普艺术的顾左右而言他、支离破碎、似是而非、错漏百出的“专家”言论殆可休矣。

我要特别感谢纽约州立大学的瑞娃•沃尔夫(Reva Wolf)教授,她与我就我在翻译中遇到的问题进行了多次讨论,她的学识、热情、坦率和诚恳,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另外,我曾通过豆瓣向孙仲旭先生请教过翻译合同事宜,又曾向豆瓣网友请教过翻译疑难,那些回应了我的网友,网名是邓莹、zhuth、兰德麟、潘、悟空;另有一位在豆邮中谦虚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在这里我向以上各位一并致谢。

当然,我还要感谢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女朋友,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这项工作将难以完成。

本书翻译过程中,我听到朱青生老师讲罗斯科(Mark Rothko),讲他如何以生命作画,忽地怀疑起自己翻译的这本书是否太轻——虽然波普本就意在“轻”。我想也许沃霍尔自己的辩解也可以用在这里:“我认为人们绝对应该看到一切,然后自己做出决定——而不是让其他人替他们做决定。不管工厂起了其他什么作用,它肯定帮助了许多人做决定。”

子夏见曾子。曾子曰:“何肥也?”对曰:“战胜,故肥也。”曾子曰:“何谓也?”子夏曰:“吾入见先王之义则荣之,出见富贵之乐又荣之,两者战于胸中,未知胜负,故臞。今先王之义胜,故肥。”

见过,才谈得上选择。

“你们跟我,日子最短,底子最干净。走什么路,你们自己挑。”

寇淮禹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二号

《波普主义》读后感(五):闪开,让我们歌唱六十年代

读 家:石头花园的歌女

书 名:《波普主义:沃霍尔的六十年代》

作 者:安迪·沃霍尔、帕特·哈克特

出 版 社:河南大学出版社·北京上河卓远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14年8月

美国哲学家詹明信将上世纪六十年代视为“能指”被大量炮制并不断贬值的历史阶段。在他看来,随着资本的全球性展布,一切尚未来得及理论化的新生力量在人类社会的各个层面上铺陈开来,肆无忌惮,无远弗届。该时代那爆炸性的喧嚣、激进、暴烈以及耸动至极的骇人听闻当从此出,而该时代那梦游般的冲淡、无聊、颓废以及似是而非的东方禅性亦从此出。简言之,六十年代曾经发生、并存又且延宕至今的一切表象、一切运动和一切矛盾,皆从此出。

“能指”层出不穷,而“所指”甚少,对应结构严重歪斜,意义的缺失初露端倪。一切坚固的东西正在烟消云散。整个世界的流沙化刚刚开始,吊诡的是,身处其中的人们却以为这已是末日,一切就要结束,一切就要来不及。要快!在六十年代初期还显得十分新锐的想法(或性取向、或运动、或药物)到了六十年代末期,已然落伍。要快!

而安迪·沃霍尔,俨然是那个新鲜而焦虑的时代最为凝炼的具象。他的六十年代,毋宁说是一场伟大而自知其伟大的奇幻秀。

关于如何在流沙之上建立格调、申张主义、并且营造某种将所有人裹挟其中的不可辩驳的氛围,安迪沃霍尔自有其答案。

一定要快。要准确。要强烈到不容忽视。

五十年代,沃霍尔是屡获大奖的商业插画家和设计师,懂得并擅长与资本达成微妙的共谋。六十年代,沃霍尔转向地下、转向边缘、转向对资本的挑逗和极有分寸的反讽。他是波普主义的炮制者、践行者、代言人和大祭司。他是那个拥有金手指的人——凡他触碰的,都闪闪发光。我们甚至可以更为准确地断言,他不制造波普,他就是波普。

身处这两个时代的沃霍尔,乃是彼此的镜像。

《波普主义》关于沃霍尔的黄金十年,波普光环笼罩下的工厂时代。

全书口吻琐碎频密,充满对现象的罗列,句子连贯,不太使用形容词,平铺直叙,但也往往因此直击要害,不乏真知灼见。

好比说他这样分析一位始终无法获得成功的天才舞者:“他们有明星的材质但没有明星的心智——他们不知道该怎样驱策自己。他们天资过高,无法过‘平常的生活’,但是对他们自己又不太确定以至于从来无法成为真正的专业人士。”所有自视甚高而怀才不遇者,读此都该凛然一惊。

好比说关于娱乐业:“谁愿意要真实啊?这正是娱乐业之所以存在的理由——它要证明,重要的不是你是什么样,而是人们认为你是什么样。”

又好比说关于波普:“你只需将自己铺展得非常开,然后也许你做的某件事情就会让你走红。……波普的想法,归根结底,是随便谁都可以做任何事,所以很自然我们尝试去做所有的事。”

杜尚以降,日用品与艺术品的分野已然模糊,艺术史上始有“观念”之一席之地。“让事情发生”,这是波普主义的核。纵观此书,你会发现沃霍尔分明就是一台高效的“能指”制造机:几百部地下电影、上千卷录音磁带、可口可乐、美元、金宝汤罐头和香蕉,统统因为他的加持而变得可堪注目。他狡猾地刺破话语系统,并在破损处重构一个纯然平面而无纵深的宇宙,而在其中,意义之维已遭剥落。

掩卷思之,我渐渐明白在上世纪六零年代那批艺术家里,为什么偏偏是沃霍尔触到了艺术的边界,像舞弄鞭子一样挥动它,并以之勾勒出消费社会那脆弱而明晰的骨骼结构。他太聪明了。聪明,向往成功,并且具备成功者所需的一切要素:冷酷、敏锐、清醒、多思、节制、不畏疯狂,但主要是冷酷。

1965年1月,沃霍尔结识伊迪·塞奇威克——最为夺目的工厂女孩(Factory Girl)。

书中,她一出现就迅速占据了他的每一个事件,占据了他那一年几乎所有叙事。她成为一个发光的核,话语围绕她飞速地旋动和展开。那样高的浓度,令人倍感不祥。果然,很快,次年伊迪已被取代,从叙述中淡出。她死于1971年,死因是急性巴比妥中毒,得年28岁。

来时炫耀如钻,去则如星辰隐于白昼之光。美而毫无节制,核爆般轰然耗尽自己的一生。

当其时也,沃霍尔在银色假发、墨镜、缓慢语速和谜团的包裹下,正在努力将自己升级为一个拟像。但还不够,还差一点,还未臻完美。伊迪的登场恰逢其时:一位美艳、狂野、家世煊赫的女伴刚好可以为这个拟像画龙点睛。本书封面上沃霍尔注视伊迪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那岂止是欣赏、眷恋和倾慕,还有提取、吞没和占据。他何止爱恋她,他还想成为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跟她雌雄同体!

人们攻击沃霍尔,认为他应该为伊迪的死负责。而在书中,沃霍尔这样辩解:“时不时地会有人指责我邪恶——让人们自我毁灭而我则在一旁观看,这样我就可以拍摄下他们或录音记录下他们。但我不认为我自己邪恶——我仅仅是现实而已。”然而,说真的何曾存在客观的拍摄和记录?主体永远无法不受镜头的诱惑。沃霍尔钟情于人之暗面,就像德库拉伯爵嗜血。而作为他的拍摄对象,则很难不堕入“既然他想要记录我的黑暗,那我就真的变得愈发黑暗吧”的致命逻辑。

无法以理性、以世俗生活或以相当的智慧为该逻辑制动者,将死于它严酷的碾压之下。

本书写得最好的是尾声,很短,一一罗列那些年轻孩子们的下场:或死于吸毒;或跳楼自杀;或患癌离世;或人间蒸发。曾经短暂照耀了六十年代夜空的那些星星般明亮美貌的年轻人,到七十年代都从天幕上悄然坠落。

而沃霍尔的叙述镇定、淡然、暴风眼般平静,仿佛电影里不落情缘的旁白。

《圣经》上怎么说的?——“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安迪·沃霍尔死于1987年,而我们的世界,在某些时刻,仍然处于愈演愈烈的巨大的波普场景之中。

201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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