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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火焰经典读后感有感

双重火焰经典读后感有感

《双重火焰》是一本由赵柏田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元,页数:23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双重火焰》读后感(一):一个职业阅读者向经典致敬的散文诗

很有味道的一本书,作者在这本装帧精雅的小书中对川端康成、普鲁斯特、米沃什、加缪、福克纳、布罗茨基等等外国文学大家的经典作品进行了深刻又细腻的解读。这些作品曾经深深地影响了作者的成长岁月,也构成了他创作生涯的思想和灵感的源泉。

何谓“经典”,按照作者赵柏田本人的说法:“在这里套用的是卡尔维诺的一个定义:它是那些你经常听人家说‘我正在重读……’而不是‘我正在读’的那种书。作为我的前半生阅读传记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作家和作品也是一个人的初始之书‘一个人的经典’。他们曾经激起我的爱慕和崇敬,帮助一个写作技工确立文学的坐标。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参与了心灵秩序之形成那缓慢而固执的整个过程。他们见证了一个人情感和智慧的成长,见证着生活,并进而成为生活本身。”

不断地回望经典并且向它们致意,也许是一个认真、虔诚的写作者的一个必要的功课和姿态,经典、让写作者在一个自我表达成瘾、语言泛滥的时代确立了自身的坐标和前进的路向,而不至于因为历史感的失落而滑入“美的浑沌”之中。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是作者这个职业阅读者对自身阅读生涯的一个回顾和总结,是另一种精神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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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火焰》读后感(二):走入魔道的文学鉴赏

按蒂博代的说法,文学鉴赏本来就有大师式的批评(一般是作家对作家,属于针尖麦芒式的针针见血,毕竟不奢求伟大的朋友,还是期待伟大的敌人,虽然可能会有人身攻击,不过读来痛快淋漓);专家式的批评(以文学批评为业的人,乏创造力但不乏热情,就像巴尔扎克笔下那个阿维尼翁,每天皱眉看着路上走过的每一个人,当然也看着历史上出现过的每一部作品。有时用点想象的语言,穿丝袜的激情来表达一下作家忘记了的事);报刊品鉴(这本身是卖的一部分,在市场席卷一切之时,文化一类的事物被交易的时候,自然需要一些精致的广告。不管这些广告是如何地高扬价值,目的还是在于高扬价格)。

研究本国文学的容易成为专家,因为你说些外行话别人会笑,毕竟像我们泱泱大国,虽然读书的人少,但是人口基数决定了有些生僻的本国文献居然有人研究的。这些人不一定都厕身大学著书只为稻梁,有些桥梁工程师半夜里也可能对着皎洁月光看看《饮水词》一类。所以单靠一些矫情的语气来骗人是没用的,虽然有人近视,但是中国字大体还是看的人很多。但言说外国文学就有所不同了,语言其实真的不存在特别的障碍,大体相称的翻译出来之后,读一些外国作品并理解其实是可能的,但究竟理解到多少就很难说了。就像一片土壤,最茂密的大树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但周边的一些环境却只能靠想象来理解了。当然也有一些外国文学专家一生孜孜于某一个时段,其精深程度就像一个汉学家对中国某些具体领域的了解,但有时候提问和言说的方式却总显得那么突兀。在既非外国文学专家,也非一般读者(不是看看就过,而是老思考有什么意义并要写下来的人群,大有人在)的手里,文学的鉴赏成为了一门修辞学。

专门写作家的轶事,这几乎是个标志。像卡夫卡总划直线(接着便说这是不妥协,或者说文字直达核心,这跟星相学没区别);川端康成演说词,普鲁斯特的宅居生活等等,这些用来上课蛮好的,但用来当做文章交流却是过于托大。民国时候的叶灵凤的《读书随笔》写了很多这样的小故事,但要注意一个基本的限定:当时介绍外国文学能给上海的杂志带了可观的收益,而且报章文字不同于高头讲章,通俗八卦乃是当行本色。但过了好几十年之后,一个号称文学批评的写法还来些这样的写法实在就是恶趣味了。“像胡蜂一样蜷缩着,小心翼翼地向内心开掘”,想来这位作者写到这时不无得意之感,但这恐怕不是普鲁斯特,恐怕是批评家自己意淫吧。

这些写了之后,要来点装模作样的深度,无非是谈谈那些无法测量的精神价值。这时,我们的批评家往往乞灵于简单粗暴的概念归纳,拽一些解构主义的词汇,自己归纳一些大词,像“反抗”,“葬礼”,“大海”;看到这些总人会心一笑,想来此君年轻时一定写过些现代诗,落下了如此呼喊的习惯。好在《词与物》倒也是看过的,没有被震惊到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倒是想呼喊那些通灵者来帮忙解决问题,可惜没有来。于是又只能喃喃自语,“不,重要的不是我,也不是世界”,OH,重要的是你可以消停消停,别写了,去野外踏踏青,或者跑跑步吧,屋子里毕竟太闷了。

这样的文章,其实对涉文未深的青年肯定是个毒害。很多号称喜欢外国文学的人,其实,呵呵,也就是喜欢这些货色。

《双重火焰》读后感(三):美与哲思的几何学

《双重火焰》:美与哲思的几何学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7月04日 09 版 苏 予 /文)

最初知道赵柏田,是因为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那些充满探索精神的中短篇小说,当时还与人戏言,这么先锋的一个作家,怎么不取个先锋点的名字。文学气候倏忽变化,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名重一时的新生代作家,这个联展、那个头条热闹过后,浮名洗去,大多露出的是一副贫血的底子,或彻底转身,能继续在这条道上走的,要么靠机遇,要么凭强大的内心力量的支持。赵柏田以他的隐忍、坚持,向我们证明了他属于后者。

赵柏田近年来为读书界和知识界广为知晓,是因为他那一系列别出机杼、打通了纪实与虚构“任督二脉”(语出凤凰网记者对赵柏田的专访)的历史叙事作品,从中华书局的“知识分子系列”到《明朝四季》和最近引起广泛关注的《赫德的情人》。可以说,他在这个方向上的写作源自新史学,又有着先锋文学的流风余韵,是国内新派历史写作的一方重镇,几年前港媒称之为“黄仁宇与史景迁的合体”实非过誉。然而这一次赵柏田又让他的读者们惊讶了,在新近由北京大学出版社推出的《双重火焰》里,他如同一个出色的猎人出没在外国文学的丛林深处,屏声静息地走近他的猎物们,向我们展示了他二十余年西书渔猎生涯中收获的一件件异珍。从出入经史到泛舟西海,《双重火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内心的丰饶和对他进行丰富性解读的可能。

火焰,是这本小书的中心意象。对赵柏田而言,书中所谈论到的普鲁斯特、川端康成、福克纳、加缪、高尔斯华绥、莫里亚格等19-20世纪西方文学大家的经典作品是第一重火焰,在不同的生命途程中,它们曾经启迪他、燃烧他;他也期待这些火焰“展开它们的卷宗,燃烧一个人的心灵和大脑”(迪伦·托马斯语)。我相信,和这些书相遇的那些时刻对赵柏田来说,世界就是一册直立着的书,等待着他在夜色中轻叩门扉,一次次地进入其中,又安全退离。这些激动人心的时刻——在阅读的林中小径低徊、憩息、回想、倾听的一个个时刻——用作者的话来说,从1988年甚至更早,就散落在了时间的皱褶里。

所以,《双重火焰》也可以当作一本时光打捞手册来读。一个人心智和情感的成长,经验很重要,阅读同等重要。在生命中的什么时候和什么样的书相遇,回头看去真是命定一般。作为普通读者,我们要生活、恋爱、工作,而阅读则是一条暗暗的红线,贯穿着我们的生活。它会影响我们彼时彼刻的心情,甚至左右我们的选择,它已经楔入了我们的生活,甚至就是生活本身。这时候的阅读已不仅仅是机械的接受,它承载了太多,悲哀与欢喜、泪水与梦幻、长夜里的歌哭、冥思中的出神,就像赵柏田喜欢并置于扉页的斯蒂文斯的一句诗:“黑色的书页上没有字,除了霜天中流星的轨迹。”那一刻,我们只需让身心畅开,深入到文本的内部肌理里去,那一刻,我们遭遇的不是梅什金公爵不是包法利夫人,是我们自己呀!每个人的阅读,其实都是私秘的,它们参与了心灵秩序之形成那缓慢而固执的整个过程,所以这第二重的“火焰”实质上是一种心智和情感的共同创造,“双重火焰”由此才呈现出一个人的激情、梦想和二十余年来的生活图景。

《双重火焰》也是一个中国作家的文学坐标图。在赵柏田的文学谱系中,这些来自异域的作家和作品,与《红楼梦》《聊斋》同等重要,这是一种“世界文学”的格局和眼光。在很多场合,赵柏田都自称是一个“职业读者”,这一自谦实际上显现了他作为一个作家的开阔视野和宏大格局。文学无国界,就像卡尔维诺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里所论,它还是有一些普世的价值观念超越于种族和地域之上。这些激起赵柏田的爱慕和崇敬的经典作家及其作品,它们曾经激动过很多人,将来也会激动更多的人,所以它们才会是卡尔维诺说的“我正在重读……”,而不是“我正在读……”的那种书。

叙事的佻达、飘逸,是我向来爱读赵柏田作品的一个理由。《双重火焰》中,作者在学理的阐述之外,更喜欢迂回闪烁的叙事,喜欢抓住感性的物像来抵达意义的另一端,他体味着那些物像中蕴藏的诗意和真实,其用意却在对生活的言说。他交互使用文论、诗歌、日记等文体,构建了一个多么绚丽的世界!诗体的《致薇依》,以三封书信与一个圣徒构成文学和哲学上的对话,它完全不同于作者那些描述世俗故事的叙事性作品,显现的是他荒原一般阔大、寂寥的内心世界。附录的“见证:90年代以来的阅读日记”,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身上可贵的诚实。

《双重火焰》与墨西哥诗人帕斯的散文集重名,不过后者另有副题:爱情与欲望的几何学。赵柏田此书则更偏重美与哲思。这是一个作家的成长之书,也是一个作家美与哲思的几何学:作家不仅与川端康成、普鲁斯特、福克纳作战,更与自身的有限性作战。正是在这种内心战争中,成就了今天的赵柏田的文学世界。

《双重火焰》,赵柏田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1月第一版,24.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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