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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热读后感摘抄

船热读后感摘抄

《船热》是一本由(美)安德烈娅·巴雷特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8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船热》读后感(一):天才翻译家金晓宇

他以最快速度翻译了其中一篇《船热》。交稿时跟出版社说,如果审核通过,剩下的也请交给我翻。 我很惊讶,这是文学啊,翻译等于再创作,一篇还不知道行不行,一整本书你能翻译好吗? 小宇说,行的,爸爸你放心,我翻的不会比别人差,这些年我出门就是到浙江图书馆,我不是去玩,你到浙图查下借阅登记卡,我借过的每本书,都有金晓宇的名字。

《船热》读后感(二):随记

第二篇《英国门生》的从意识流里陷入的回忆碎片既各自独立又相互拼凑形成一袭洪流,最终渐渐蜿蜒成溪,非常动人。

《潮汐地带》里混沌纠葛的出轨之恋,平稳的叙述中染着隐秘深沉、不可言说的情感涌动,也搅动着烦躁不安,焦虑内疚。人至中年的无力与窒息感像小蛇似的慢慢绕颈而上,越界,爱之罪,放弃从前的人生,是勇气还是鲁莽?如今只能一次次重温过往来填充内心的巨大空洞,两人依偎在燃烧着昨日的炉火旁取暖。

几篇写女性的小说都立起来了。女性与传统家庭观念的冲突,对自由、智慧、知识乃至所谓女性权利的探究。其中那篇《马伯格姐妹》在第三人称叙述之外制造了一个“我们”,在文本中交互互动,仿佛姐妹俩的共生体一般。充满创孔的童年,早熟,不同的轨迹,迷幻剂,衰老的生父,船上与逝去幽灵的对谈,葬礼,一切都在时间中磨损——这是八篇小说的共同特征:时间感。

《安第斯高山病》其中嵌套的隐喻——许多人只能依根而生,本来不归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获取也只会失去。医生所讲述(或者虚构)的达尔文的小小经历巧妙映射了扎加的人生境遇。那被封在冰里的母马也许正是她自己,她想通过耗尽曾经被赋予的一切摆脱过去的阴霾,重获新生,就像袅袅黑烟旁矗立的杰米。正如《没有脚的鸟》里谣传的大极乐鸟——悬浮在阳光中,一生只落地一次,那便是它的死期。多么迷人且令人伤感的传说,相比之下,真相显得死气沉沉。在前往应征入伍的路上,此刻一无所有的亚历克明白自己跟华莱士从来就不是一类人,他从来就不是所谓科研精神的追随者,而那些以此名义在血腥旅途中受他伤害的动物,他希望古老的预言已然显验——它们正在森林中穿梭不息。无脚鸟也是人的隐喻。

《船热》无疑最成熟,技法上更精湛,运用多个视角的叙述,杂糅日记的形式,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间切换,一场恐怖灾疫的余波,几个人物是如何由此走入狂风的中心而无法脱身,最后深深地与其发生关联。劳克林弥留之刻感到无数被他挽救的生命在自己身上流淌,同时他的生命也在别人身上获得填充,那一刻来自生命本身的震撼和勇气让人肃然起敬。从开始的迟疑、悔恨、至奋起投身、无力的嘶吼、绝望的反抗到临终的警醒,“数数我们”的呓语像钟声一样不断回响开来,迟迟没有归于死灭孤寂。

《船热》读后感(三):文学与历史的交织

在某天晚上,我在实习后到季风书园去拜访朋友,书园快要关闭了,我此前都没有过去告别一下。我先没有见朋友,一个人在书店里逛了好几圈,本来都挑好了三本书,后来转到了摆放着文学名著的地方,想着买本小说。当时看着《船热》这个名字挺好奇,在不知道内容的情况下就买下了。没想到这本偶遇的小说竟然成为我最激赏的小说之一。这是一本小说集,作者安德烈娅·巴雷特曾凭借它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1996)。巴雷特的小说很有魅力。我从第一篇一直读到最后,发现每一篇小说都能带给我惊喜。也许是因为我孤陋寡闻,我在此前从没见过如此洒脱的写小说的笔法。作者从一些巧妙的角度把现实与科学人物完美地结合起来,涉及到的科学人物包括了《山柳菊的习性》中的孟德尔、《英国门生》与《不寻常的鸟》中的林奈、《安第斯高山病》中的达尔文、《没有脚的鸟》中的华莱士等。每一篇小说表达的主题虽然各不相同,却都引人深思。

《山柳菊的习性》中讲到了孟德尔受到德国生物学家纳吉里的误导把豌豆实验后的时间浪费在山柳菊身上,最后放弃科学研究的悲剧。可见在研究中不要盲目听从引导者,应该在比较各种意见的基础之上获得主见,因为生活中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引导者”。《英国门生》里讲的植物学家林奈的门下弟子在他的诱导之下到世界各地采集植物,或病或死,最后只剩下一位英国门生。《不寻常的鸟》根据林奈书信集里的一封书信追索出一个有趣的故事:一对英国兄妹中的妹妹质疑林奈燕子在水下过冬的观点,并且和朋友一起做实验来证明。《安第斯高山病》穿插了达尔文经历的一件事情:一个在英国生活过、受过所谓“文明”规训的印第安人重回土生部落,在一开始受到了排斥。《没有脚的鸟》讲到了一位与华莱士同步行动,却始终因为种种原因居于落后地位的美国人亚历克的故事,阐发出一个有趣的理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的两个人,不会同时思考同样的问题;其中一个人必定领先于一个人。”这些故事穿插在巴特雷的小说中毫无违和之感,反而相得益彰,衬托出小说中主人公特有经历的深刻意义。

《潮汐地带》和《马伯格姐妹》彻头彻尾是在讲故事,不过也综合了多种艺术手法的运用。《潮汐地带》讲的是两位科学研究者在一次暑期研究活动中相遇,为了能够在一起与原来配偶离婚的故事。《马伯格姐妹》讲的是姐妹俩在母亲死后与父亲之间的矛盾。最使我惊奇的是作者有一部分用“我们”来指代姐妹俩,对于姐妹俩单独的活动却又用各自的名字来描写,似乎“我们”成为独立于姐妹俩的联结体。

《船热》以爱尔兰大饥荒为背景,写的是一位不得志的小人物劳克林的故事。他一直爱恋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但那姑娘却嫁给了别人。他在巴黎学医,回来后没有施展空间。后来,他应邀到了格罗斯岛检疫站协助检测移民的热病,出于“嫉妒和受伤的虚荣心”。当时的情况非常惨烈,病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病床的数量,卫生状况也不容乐观。说到底,劳克林起初似乎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给那位姑娘看,后来在岛上努力工作的时候却不幸感染去世。很遗憾的是,他所爱的那位姑娘也因为感染了热病已经无法看他的工作日记,明白他的爱意。这个小人物彻头彻尾地不得志,他的故事却让我感到很温暖。

巴雷特的小说非常适合从事研究工作的人来读。据说,她在写小说的时候还亲自做实验,力求在小说中的描写符合真实状况。她的语言具有很强的穿透力,有些地方轻描淡写却值得再三回味,比如《马伯格姐妹》里涉及到的对于历史的反思。

《船热》读后感(四):《船热》:历史之后的讲述

《船热》:历史之后的讲述

西门媚/文

当哲学家提出历史的终结的时候,小说家心里也在犯同样的嘀咕。尝试了各种写作方法之后,当代小说家为题材的不新鲜越来越感到头疼。太阳之下无新事,平稳的文明社会少了故事,哪怕向内挖掘心理冲突、人性黑暗,先行者都已经掘得太深。什么都被讲述过了,那现在我们再讲点什么?近些年展现不同文明之间冲突的作品得以畅行,是因为能在其中发现新意。但作家并非都是奈保尔、帕慕克、拉希利、哈金,没有多重文化背景的人怎么办?

前一阵读到据称是爱尔兰最受瞩目的当代女作家克莱尔•吉根的短篇小说集《南极》,这种无事可说,无话找话的感觉就非常明显。作家基本上就是先写一个稍有悬念的,可以发展的场景,然后就在这个基础上,努力铺陈,敷衍行文,落脚到一个悬疑的,有犯罪意味的结尾上。

这种写法其实就是西方当代“作家班”的典型写法,表达方法是按套路来的,表达什么不重要。穷尽一个场景的可能性,从一个情节生发出另一个情节。当然,按这种方法,作家基本就没有什么独创的思维了。这很像工艺品,做得细节再精致,美轮美奂,整体上还是没有独创性,只能起装饰作用。

当代西方这样的作品不少,既缺乏表达的内容,又不是类型文学。一些作家努力寻找突破口,想从其它门类的学科中找到新的出发点。

最近读到美国女作家安德烈娅•巴雷特的小说《船热》,发现她在困于这个问题之后,找到了一条自己的小路。

她将科学和历史掺于小说创作中,让小说呈现出一种特别的色彩。

《船热》讲述了一个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小说的背景是在1847年,爱尔兰大面积暴发热病,死亡惨重。大量的移民登上轮船,漂过大洋,到加拿大逃生。在船上,许多移民也身患热病,甚至未到目的地已经死去。加拿大的应对方式只是在一座小岛上,建立一所医院,隔离诊治船上下来的病人,以期疾病不漫延到城市。在这座小岛上,人们奉献、牺牲,但也恐慌、焦虑……

这样一个瘟疫时期的故事,小说从几个小人物的视角来展开。主人公是一位医生,他热爱的女子嫁给了别人,他学成归来却毫无用武之地,他的小诊所没有病人,他性格阴郁,嫉妒在啃食他的内心。那位女主角热爱的丈夫是一位热心公益的人,在爱尔兰等地考察,为人类的未来奔走。女主角也是一位有奉献精神的人,她积极地投身救援城里的病人。

主人公去到了小岛,直接和瘟疫相对,他到达了最危险的第一线。

这时,他精神中的高贵的那一面得以尽显。他不惧疾病,把不少病人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同时,因为他内心的敏感细腻,他一直尽量体量病人的处境,在重大的灾难面前,保持一颗同情之心。

但他在现实中仍处处碰壁。他的上司和同事跟他很疏远,他一直找不到可以倾诉内心痛苦的人,他每日精疲力竭地工作,偶尔能抽出时间,就把内心倾注到日记里。他回到城里出差,城里的安宁和小岛形成巨大的反差。仆人们不理解他,对待他很恶劣,觉得他没有责任心,不管家,还把热病带了回来。他做了这么多事,却仍然无法向他爱慕的女子倾诉。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在小岛上付出了生命。能够回到城里的,只是几件遗物和一本日记。他的倾慕对象,也同样因救助病人,身染热病去世了。

一个大时代故事,源源不断的移民潮,从欧洲涌向美洲,从这样一个视角来看,更别有意思。这些看起来普通平凡的人,却做出了最高贵的事,为他人付出了生命。

这是几个小人物的故事,往深处看,这也是一个人类历史的故事。正是一些人的无私奉献,人类得以生存发展,如潮汐不息。

正如小说的结尾:一个获救的女病人,带着医生的日记本,向美洲深处走去,新的生活在前面等着她。

这部作品最有意思的是主人公的性格塑造。一个为拯救他人,完全奉献了自己的人,却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大瘟疫的背景之下,是人性的脆弱,脆弱的人性却在大时代之下,展现出耀眼的光辉。两相对照,更显得丰满,在一个人身上就充分体现了人类的精神。

这就是文学的力量,这是小说独有的魅力。人性仍是作家努力想表达的内容。

巴雷特的其它作品都是同样的方向,她把小说之船驶进了历史和科学之海。《船热》这个集子中,其它几篇小说也是相似的选材,通过科学家的生活与研究,展现不同的人性维度。她的这些小说,最早都刊于美国的各类人文杂志,从这点也能看到,读者的趣味做出了这种选择,他们希望从小说中读到更广阔的世界。

《船热》读后感(五):小说里的华莱士及其他

18、19世纪,自然科学一度是西方上流社会热衷的谈资,在那个年代,出海游历,并且带回欧洲本土所没有的动植物标本是一件充满冒险色彩且赚钱的行当,很多贵族愿意以重金收购这些标本,即使买回去就束之高阁,仅仅将之作为一个可以时时炫耀的昂贵爱好,但人家乐意。

由于有钱可赚,还能一边旅行和冒险,因此远赴海外(尤其是当时少有前人涉足的亚马逊流域、马来群岛等地),成为颇得有想法的年轻人所青睐的生活方式。(就好像两三百年后的现在,我们亚洲大陆的年轻人也流行逆袭去欧洲打工旅行了。)

这些年轻人中最著名的一个应该是阿尔弗雷德·R·华莱士。关于阿尔弗雷德·华莱士,最早知道这个名字是看岩井俊二的《华莱士人鱼》,其中提到华莱士曾将一篇关于生物进化的论文寄给当时德高望重达尔文,希望能与达尔文就此事交换意见。那时达尔文尚未发表《物种起源》,读完华莱士的文章,发现英雄所见略同,于是在华莱士名字的旁边并排写上了查尔斯·达尔文,以联名方式在林奈学会发表。很快,围绕着该论文的核心思想,达尔文的著作《物种起源》问世,毕竟一本书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一篇论文,于是,100多年后,华莱士的名字渐渐被遗忘,每提起进化论,人们只想到甚至只知道达尔文。

人鱼的故事毕竟无稽,如天方夜谭,看过也就忘记了,没想到后来在很多欧美小说里都看到华莱士的影子。英国当代女作家A.S.拜厄特的《天使与昆虫》中的男主角威廉·亚当斯就是以华莱士为原型塑造的,他在亚马逊流域搜集了很多动植物标本,满以为一回英国就能收获财富和荣誉,哪知道他所乘的船在归途中失火,人是侥幸逃出来,倾注满心血的标本些付之一炬。美国女作家安德烈娅·巴雷特的《船热》里也有一篇《没有脚的鸟》专门提到华莱士在海外的游历与他归途中遭遇的那场大火。

在拜厄特的笔下,华莱士找到真爱,结伴重新踏上海外寻宝之旅;在巴雷特的笔下,华莱士从阿鲁群岛辗转带回一只活的大极乐鸟,当时的自然科学家们普遍相信这种鸟是没有脚的,一生只落地一次,便是它的死亡之日,曾得林奈亲自命名Paradisea apoda,华莱士带回来的这只活生生的美丽鸟儿翅脚齐全,被安顿在动物园接受大众观赏,声名大噪。在岩井俊二笔下,华莱士晚年在香港沉迷于人鱼研究,并著有《香港人鱼录》。你可以任意相信一种,将之当成华莱士的结局,当然,也可以统统将它们视为小说家的杜撰。

到了维多利亚时代,达尔文主义和唯灵论成为两大针锋相对的文化热潮。步入晚年后的华莱士,似乎忘记了35岁时曾写过那篇《论变种无限地偏离原型的倾向》奠定了达尔文主义的基础,转而投身唯灵论的对立阵营,醉心于研究灵魂术和超能力。既然大名鼎鼎如牛顿和居里夫妇最后都信了唯灵论,再加上一个华莱士也不算太奇怪,他们应该组建一个跨时代跨领域的神秘力量精英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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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热》是一本专门写自然科学家群体的小说集,有的是历史上实有其人,如现代遗传学之父孟德尔、现代生物学分类奠基人林奈和物种起源于进化探索的先行者华莱士,有的却也仅仅把动物学家和植物学家们当成普通男女来写其生活:爱情啊、亲情啊、成长啊、婚姻啊、出轨啊……如浮世中的你我。

关于作者的介绍不多,不知道她本人是不是有自然科学的知识背景,还是说跟阿特伍德一样有一个研究自然科学的老爸。只知道她的成名作也是和自然科学有关,豆瓣上已经有书目了,很期待。能驾驭自然科学的女作家不多,而锲而不舍把自然科学领域作为写作题材更是大胆。难于归类,也许可以叫富有文学性的科普读物?

P.S 书里常常信手提及一些自然科学历史上认知的谬误,对于我这种科学盲小说迷,在现在读来如轶事一般有趣:

一度,很多自然科学家都认为燕子在冬天消失不见是因为在冰下冬眠,包括大名鼎鼎的林奈,他曾在书中写道:秋天,燕子成群聚集在杂草丛中,后来潜入水下,在冰层下一直呆到春天。

18世纪,一名荷兰博物学家在书中写道,极乐鸟没有翅膀和脚,悬浮在阳光中,一声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的死亡之日。林奈把这种鸟命名为Paradisea apoda。后经证实,这种谬误不过是因为阿鲁群岛的岛民为商人们制作极乐鸟标本时往往会切去翅膀和脚,剥下鸟皮直到喙部,再把鸟皮裹在支架上,填塞上干树叶,最后用火熏制,使头和身体收缩,凸显飘逸的羽毛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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