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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头》读后感1000字

《有什么不对头》读后感1000字

《有什么不对头》是一本由李冯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南京七九八文化图书,本书定价:24.00元,页数:36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有什么不对头》读后感(一):才子佳人

下午在衰弱的阳光下连看李冯的中短篇小说集《有什么不对头》,连看《有什么不对头》、《卡门》,数次热泪盈眶,的确如吴晨骏说的“李冯的才气逼人,再逼人”。又看他在序言里说,“我觉得小说要写得好,首先要贴近自己,其次要有仁爱之心,这不能装出来,如果没有就是没有。仁爱之心是一个包罗万象的东西,它可能会导致痛苦,也可能带给人忧伤,但不管快乐、忧伤还是痛苦,都是宽容、有感染力的。如果一个作家不能感染别人,那多少就是失职的”。深以为然。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又看了一篇《上帝之蝇》,就觉得没那么好了。很六零后的在搞先锋派和形式主义。李冯其实是很中国很传统的路子,很适合写才子佳人,言情小说。可惜这传统太强大太老套,中国人早看腻了,外国人又看不懂。

《有什么不对头》读后感(二):卿本佳人,奈何作英雄

卿本佳人,奈何作英雄

西门媚/文

不能想象,这篇小说和电影《英雄》是同一个作者。

这篇中篇小说叫《卡门》,是李冯小说集《有什么不对头》中的第一篇。

女主人公卡门,是一个中国当代的吉普赛女子,她热情似火,在不同的男人身边流浪,有着复杂的性史。当然,她有着丰富的男女经验,包括性及情感两方面,深谙相处与相爱之道。

而男主人公阿莫是一个想脱离规范生活,却无从做起的人,一个既不懂感情,在女人面前缺乏自信及能力的人。

于是卡门便像老师一样,开始教阿莫如何和女人相处,如何在男女关系中把握主动占据上风。这一切是出于卡门爱上了阿莫。但同时卡门又有着人应该是自由的观念,于是,给阿莫了无限度的自由。

阿莫在男女之道上忽然开了窍,于是越来越不满足少数的性伴,他愈发使用和享受卡门给他的“爱的自由”。

卡门教会了阿莫,便失去了阿莫。阿莫本来不接受卡门的过去,但他却变成卡门。

卡门如同一个圣女,默默地给了阿莫这一切,忍受着失意、嫉妒和牺牲,眼睁睁地看着阿莫越滑越远,自己也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日益封闭枯萎,和自己的过去完全决断了。

这篇小说写得非常好,把很难讲合理的一个故事,讲得让人动容,把人性的弱点矛盾,性与爱的困境处理得很深入,让读者也感到心痛。

这个卡门,其实比梅里美的卡门,更加血肉丰满,真实生动。

李冯在序中提到,这篇小说的结尾,是在文学期刊编辑建议下修改而成的。他说,现在这个结尾,是技术角度上的完整结尾,却非意义上的结尾。可能他原来的结尾是想讲男女经历激烈的撕扯之后,达成和解,以及具有了更多的爱人之心。

看了作者的这个说法,我倒是对小说原来的结尾充满好奇。这也是因为这篇小说中展现的男女关系,诱惑和挣扎,角色互换,给我的冲击太大,而现在的结尾,让人不满足。

这本集子的第二篇小说《信使》也是极好。刻划一个卑劣的爱人者,刻划得非常深刻。有如一幅好的暗调的油画,在暗部仍能处理得层层叠叠,变化细微,在暗处还能更暗,比黑色更深。他尽情展现了人性的黑暗幽深。

相对卑劣者,作者设置的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大时代背景下的一对恋人,一个情感冷淡,最高理想是投身革命,一个赤诚忠贞,为了爱情不惜一切,在乱世中,当军人,当文人,再参军,都是为了追寻爱人。

而暗恋的卑劣者亲手摧毁了他们。

但李冯又是用卑劣者的角度来讲述,因为“我”的角度的天然优势,让“我”的恶及合理性,展现得更加真实可信,而不会流于概念和简单的评判。

也正因为这样,人性的恶才更加突显。

李冯的这两篇小说是整个集子中最好的。他的整个写作都体现了他超强的细节把握能力,但这两篇,对人性进行了深且广的挖掘,几个人物都非常有张力。

这种深邃动人的个体生命,这种人性复杂幽微,却偏偏是张艺谋现在的影片中最为缺少的。

像李冯参与的《英雄》、《十面埋伏》等,人物呆板符号化,情节简单可笑,成为网友的笑柄,主题甚至是反动的,要为天下牺牲个体等等。

很难想象,这些电影的编剧和这些小说的作者是同一个人。如果先就想着这是《英雄》的编剧写的作品,可能许多人都会错过这本小说集。当然,许多人会说,电影是集体创作,是导演,制片,和投资人导致的共同结果,个人作不得主,而且,现在大量的作家和聪明人都进入了编剧的行列。

但看完小说,我还是觉得,李冯放着好小说不写,而去参与大而烂的电影,真是浪费才华和精力,可惜了。只好叹一声,卿本佳人,奈何作英雄。

《有什么不对头》读后感(三):一个写作者的十年

这两天陆续读了李冯的两本中短篇小说集,《中国故事》创作于90年代,《有什么不对头》是近几年的作品,很庆幸没有倒过来读,否则《中国故事》会让我看不下去。虽然作者在自序中谦称“那时完全不会写”,但读者往往是苛刻的,很少因作者的谦虚而原谅作品,反而在心里答道:不会写您出什么书哪——

按时间顺序的阅读让苛刻的读者看到了时间的力量,十年的打磨使一位写作者走向成熟。《有什么不对头》中我先翻阅的是《狼狗故事的三种版本》,故事很短,YY得过分,但立即就传递给我一种信息:这个李冯已经与当初写作《中国故事》的李冯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中国故事》还在手边,虽然前一天刚刚读完,但它们之间已经相距霄壤。等读到《卡门》和《信使》,这种感觉得到充分印证。

差别首先在于语言。对于读者来说,语言是最直观的,因此也最基础、最重要。《中国故事》的语言很原始,从中可以窥探出一个写作学习者的语言状态:粗糙,潦草,不凝练,时有模仿痕迹。这些缺陷让叙述原本所能达到的精致受到折损,有些概念作为一个概念时的精巧一经叙述却变得杂乱、拖沓、疲软。然而在《有什么不对头》里,我发现李冯已经完全解决了语言的问题,真正做到恰到好处、游刃有余。操作语言的自如让一位写作者摆脱遣词造句的奴役而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只有在自由中方能诞生风格。

而后是技巧。在《中国故事》中我们就发现,李冯是一位有野心的写作者,因为他不满足于老老实实叙事。这能够从《多米诺女孩》、《招魂术》、《十六世纪的卖油郎》、《牛郎》中嗅出来。他在进行时序、角度、打破文本传统模式等方面的尝试。这也像一个可爱的初学者,企图以增加高难度动作引起重视,然而很明显,他当时完成得并不好。他承受不起技巧带来的混乱,技巧没有成为他内化的力量,反而显得刻意和表面。但是,在《有什么不对头》中,他已经达到了舞刀弄枪的水平,以至于只见刀光剑影却很难指出力究竟使在哪一处,一切空前流畅。

《信使》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可以把它和《中国故事》相互比对。前者是笔录,后者是日记,在形式上相似。《信使》讲的是战争年代一位军中信使对上司情人的爱,《中国故事》则叙述一位传教士在中国传教的经历。两者都涉及到大量的背景知识的查证与运用,展开庞大历史结构下的叙述,正是难度所在。《中国故事》在形式上很花哨,将【注释】插入正文成为一小节,并在【注释】的基础上【再注释】。即便如此,嵌入式的方法并不能让注释与叙述紧密结合,注释仍然是浮于表面的嫁接之物,《中国故事》的写作仍然稚嫩而空洞。《信使》完全不同。我在想这个故事好在哪里,作者在自序中说他写的是一种变态的爱情,但我一点不觉得它变态,它只是情绪很强烈。然而在爱的名义下,强烈是得到允许的,随之而来的逾越、占有、背叛、屠戮也变得十分自然。所以我想,是它的难度征服了我,撇去难度,它其实并不特别。《信使》的难度在于将历史、战争、军队的知识成功地融入到细节描述中,让整个故事可信、合理、丰富。正是对背景性资料的出色运用使李冯与平庸的写作者拉开了差距,如果这些原就属于他的知识储备,应该说成效卓著,如果是临时搜罗而得,只能说能力强大。

从李冯好多篇小说中,也看出点有趣的东西。作家笔下的人物,多多少少映射了他脑中所思所想。伊能静写过一本《索多玛城》,在那几个故事里我就觉得她的恋爱观念很有趣。别人写恋爱,无论是暗恋、明恋、婚外恋,基本总是针对一个人,或者说,真心爱的对象只有一个人。但她的故事里始终有两个男人,她对爱情的独一性抱有怀疑。而李冯的小说里,凡涉及到爱情,通常没有正常的婚姻关系,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人,而且这些女人往往有丈夫。欲望是他描写的主要对象,而有趣的是,欲望的蔓延和发泄并没有为他带来困扰,他似乎从未把道德介入爱和欲望之间,道德不在他感兴趣的讨论范围内,或者说,他已经超越了这个界限。超越界限之后是什么呢?《卡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一个曾有过无数性伴侣的小太妹在遇到爱情以后,教那个男人打开欲望之门,于是瞬间角色转换,他成为新的卡门,而她为了爱变得传统而专一。当欲望指向无数对象时爱将呈现如何的面目,突破传统的存在方式爱是否也将消解,他们能否达成和解,为爱重新定义?这些问题都很有趣,可惜结尾被改了。

最后想说,这两本书里有些挺有灵气原本能被说得更好的故事,比如《多米诺女孩》、《中国故事》、尤其是《蝴蝶》;也有些欠缺些功力就很可能说坏的故事,比如《信使》、《上帝之蝇》。但时机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早不晚,它就在那时来了,所以论及功过,多少也有点命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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