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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读后感锦集

《化蝶》是一本由哲贵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15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化蝶》读后感(一):越剧随风飞舞

人们在想到化蝶的时候,常常会想到著名的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中最后两位主人公双双化蝶的故事,把这本书以此命名其实就是以戏剧作为一个大背景。梁山伯与祝英台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精彩的故事已然成为戏台上的经典和传统且被编排为了电视剧等等 但是本书所描写的戏剧表演者们并不局限于一遍一遍的去表演这个故事,他们还有了创新的想法。创新,也意味着要经历很多困难

然而,《化蝶》不仅仅关注于经典剧目本身,还聚焦于表演这一艺术形式的戏剧团体。在这个小社会中,除了完成表演,人们努力使剧目更加精彩和独特。这些演员之间的角力和较量让整个戏剧团体充满了活力,也带给观众无尽的惊喜和欢乐。这种艺术与创新的结合,使得《化蝶》这本书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舞台戏剧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于团队合作和个人梦想的探索。 此外,本书还深入探讨了那些表演戏剧的人。就像电影《霸王别姬》中所展示的,每个在舞台上的人物都有着自己的人生。他们虽然在戏台上扮演着别人,却依然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本书讲述了演员们如何在角色和现实生活之间寻找平衡,如何以自己的艺术表演触动观众的内心。这种对人性和传统的思考以及记述,让我们体会到在舞台上的演员同样需要面对着现实生活中的挑战和情感纠葛。他们不仅仅是艺术家,更是有着自己故事的个体。

《化蝶》这本书以其轻薄的体量,却蕴含着丰富的故事和深刻的思考,展示了舞台表演团体的艰辛和创新,以及演员们角色与自我的平衡之道。这本小书通过探讨人性和传统的故事,引发我们对艺术和生活的思考,成为一本让人沉浸其中的宝贵文学作品。而且本书的体量其实很薄,100多页的一个作品讲述了这么一个小故事,虽然传统戏剧在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流行但是通过这篇作品重新感受戏剧的魅力也是很好的

《化蝶》读后感(二):名剧名角,艺术从业者一生的追求!

这是本非常短小精悍的小说,以信和街越剧版的《黑天鹅》,为戏痴迷的两套越剧班底,讲了新老传承,讲了为戏入迷,主角们戏里戏外模糊了界限,排新戏造名角,出戏入戏皆精彩。

这是一本以信阳街新一代越剧接班人潋秋和肖晓红排练新戏《化蝶》为背景创作的一本小说。整本书最精彩的是多处矛盾冲突点设置,小说中多处起承转合非常精彩,又契合了传统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经典桥段,虚实结合非常巧思。

开篇就是越剧团的传承之争,在一场新的剧目讨论会上发生的一场传承之争,第一代剧团团长杜文灯和艺术总监梅如烟应约来参与讨论会,新一代剧团领导人潋秋有新的目标即:排新戏和出新人。为了吸引更多年轻观众走进剧院,在过往多个版本中大刀阔斧进行了改革,她试图走兵行险招,讲从前生旦并重的双姝戏改为更为突出祝英台性格自由的旦角戏,并取名为《化蝶》。而这是越剧老戏迷非常忌讳的,老戏迷和第一代剧团领导们坚持传统,不允许剧目有大的改动,哪怕是一句唱词的错乱都会被认为是“犯上作乱”,这又形成了越剧本身的新老传承之争,到底是创新还是守旧,成为新任团长和艺术总监的首个难题。

后续还有潋秋和肖晓红关于团长位置的矛盾,二者艺术造诣不分伯仲各自衬托又各自精彩,谁也不服谁,最终是老团长用一句梁祝的经典唱词化解姐妹俩间的矛盾: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这又体现出老一辈艺术家们处理问题的智慧。

其他的精彩之处包含:团长之争,传承之争,会演,排新戏之入戏,出戏,每一章都对应了梁祝的一个经典桥段,将草桥结拜,楼台会,十八相送等经典越剧著名桥段奉送,整本小说虚实结合,有点精妙,值得琢磨。

整本书读完才惊叹,这可能就是大部分艺术从业工作者的一生,将人生和名剧名角绑定,一生都在为成为名角而奋斗,排新戏,成为名角,享受名角的红利,有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名角的光环。就好像以扮演林黛玉出名的我国著名演员陈晓旭,后来一辈子也没有走出林黛玉的光环,活成了类似林一样的人生。如此单纯又如痴如醉,入戏和出戏都难。

《化蝶》读后感(三):读哲贵《化蝶》20220904

《化蝶》是多少人耳熟能详的旋律。一曲《化蝶》,唱出痴情的梁山伯与无畏的祝英台千古传诵的爱情故事。哲贵的此次载于《收获》2022年第3期的《化蝶》便和《梁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化蝶》围绕着剑湫和萧晓红两位戏曲演员展开。剑湫因在汇演中表现出色,被提拔为新一任团长。她为了让戏曲式微的现象有所改变,便决定大刀阔斧地改编经典戏曲《梁祝》。对于此次改编,剑湫与萧晓红的师父杜文灯、梅如烟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各怀心思。而戏迷尤家兴的介入,更让剑湫与萧晓红之间的关系越发捉摸不透。随着故事的发展,台上台下的爱情都逐渐走向了高潮。哲贵用一曲越剧道出了现代人之间捉摸不透的情感,让《梁祝》在现代语境下散发出新的韵味。

《化蝶》主要围绕着两对关系展开:一是剑湫与萧晓红之间的姐妹情谊,二是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之间的三角恋爱。这两对关系的发展与《梁祝》的改编相互交织,形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张力。《化蝶》中,他们的三角恋情是显性叙事,剑湫与萧晓红之间的姐妹情谊相对来说是隐性叙事。

三角恋爱与姐妹情谊(Sisterhood)是两个经典的叙事母题。三角恋爱在文学作品中很常见,《红楼梦》中的宝黛钗是经典的三角恋。在《化蝶》中,三角恋表现为一位男性出现在两位女性之间:尤家兴闯进了剑湫与萧晓红的生活中,使她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尤家兴在剑湫演出时迷恋上了她,但他同时与萧晓红保持着暧昧关系,在两位女性之间辗转不定。姐妹情谊一词出现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第二次妇女运动中,在西方语境下,早期姐妹情谊的含义更偏重于描述在反抗男权统治时,互相帮助、互相依偎之间的感情。[]而在中国,妇女的解放运动是伴随着社会变革而发展的,不同时期呈现出不同的表达。在传统作品中,姐妹情谊更多地表现为对父权的反抗、对女性能力的肯定、强调女性间的精神交流等,如关汉卿的《赵盼儿风月救风尘》。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中外文化交流的频繁,姐妹情谊的含义变得更加丰富,开始倾向于表达女性之间的同性之爱,但“友谊”一直是姐妹情谊这一内涵的核心。在“那不勒斯四部曲”[]中,作者围绕着莱农和莉拉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展开描述,细腻地描绘了同样早熟聪慧,人生道路却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之间,互相审视、暗暗较劲而又惺惺相惜的复杂关系。《化蝶》中剑湫与萧晓红朝夕相处的排练让两人既相互扶持,又相互竞争。她们既是戏中人(梁山伯与祝英台),又是剧团核心人员(团长与艺术总监),更是舞台下的剑湫与萧晓红。剑湫与萧晓红从排戏开始,便一位演小生,一位演花旦。她们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一同在舞台上上演着梁祝的传奇。而在舞台下,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三人之间的感情,构成了生活中的另一场戏剧。

同时,在《化蝶》中《梁祝》一共经历了两次改编,一是为参加华东六省一市汇演,剧团通过了剑湫的建议,在表演时增加“山伯临终”的戏份,表达梁山伯模糊的意志和他对祝英台坚定不移的爱情,把剧名改为《化蝶》。二是剑湫上任团长后,为吸引更多年轻人走进剧院,改编戏曲式微的现象,她把经典悲剧《梁祝》改为了喜剧。剑湫改变了梁山伯死亡的结局,让他与祝英台私奔,剧名也改为《私奔》。值得一提的是,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三人的关系与《梁祝》的两次改编呈现出了互文的关系。他们三人关系的变化让剑湫和萧晓红在表演时更上一层楼,《梁祝》的剧情也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他们的当时的状况。

哲贵把三角恋情、姐妹情谊与《梁祝》的改编巧妙地结合,形成了一个螺旋状的叙事结构,将小说中人物的情感与戏曲交融在了一起。本文主要从情的羁绊、爱的私奔、生的化蝶三个方面,来解读他们三人围绕着艺术所产生的暧昧不清的关系。

情的羁绊是《化蝶》的第一层含义。在解释剑湫与萧晓红的关系前,首先得先理解她们师父杜文灯与梅如烟之间的关系。她们曾经是信河街越剧团的台柱子,并且一同喜欢上了文化局的一位处长。但她们谁也没有说破这件事,而是选择用《梁祝》的唱词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在一次演出中,梁山伯(杜文灯)对着祝英台(梅如烟)悲情地唱道,“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此时杜文灯与梅如烟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陷入“梁山伯”与“祝英台”角色中不可自拔了,随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拒绝了那个男人。两人的关系从情敌又变回了搭档。年岁渐长,二人各自成立了家庭,但都没有选择爱戏之人。杜文灯嫁给了一位军官,维持了十二年后离婚了;梅如烟嫁给了一位办事员,婚姻算不上圆满,她们两人都没有子女。而剑湫与萧晓红的关系,是她们师父的延续,她们之间也横亘着一位男人——尤家兴。

尤家兴本是杜文灯与梅如烟的戏迷,在推出新演员剑湫与萧晓红时,他像命中注定似的,也喜欢上了剑湫与萧晓红,但他更倾心于剑湫。他开始细水长流地追求剑湫,但也不排斥与萧晓红接触。此时剧团接到了参加华东六省一市汇演的任务,为此剧团就改编版的新梁祝《化蝶》开始了紧张地排练。但萧晓红怎么也入不了戏,情急之下她不得不找尤家兴对戏,至此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被打破了。萧晓红在“十八相送”唱词的感染下,对尤家兴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并与他结婚了。在文中,尤家兴真正欣赏和喜欢的是剑湫,为什么最后却娶萧晓红为妻?这便是他们三人关系的奇妙之处,从尤家兴的角度来看,他与谁结婚都一样,又不一样。其一,尤家兴至始至终痴迷的是戏曲,剑湫萧晓红二人便是他心中戏曲的完美载体,尤家兴想娶的是作为演员的萧晓红,而不是真正的萧晓红。其二,尤家兴眼中的剑湫是圣洁的、不可玷污的,在与剑湫亲密接触后,她变真实了,不再是舞台上那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对象。他对剑湫的想象比对萧晓红的想象更强烈,聪明的尤家兴不想让剑湫变成对他没有吸引力的人。为了保住这份情感,他至始至终只能是剑湫的观众,不会变成她的丈夫。其三,剑湫是“梁山伯”,她太过强势了,她身上所带有的男性气质让尤家兴既害怕又着迷,剑湫对他来说是危险的。而萧晓红对尤家兴来说,则没有那么危险。剑湫与萧晓红是尤家兴生活中的理想与现实,当理想太过刺眼时,他便回归现实;当现实一地鸡毛时,他就会抬头仰望理想。这便是为什么他会在两位女性之间徘徊不定。从萧晓红的角度看,在舞台上,总是梁山伯(剑湫)主导着舞台,相比之下祝英台(萧晓红)就相对暗淡了。当与尤家兴对戏时,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平等。无论是尤家兴外行人的唱调,还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她的艺术人生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剑湫一起度过的,剑湫的“梁山伯”她已熟稔于心。在生活中,她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梁山伯,而不是剑湫表演下的梁山伯。在剑湫、萧晓红、尤家兴的三人角逐中,他们之间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情”构成了三人之间的羁绊。而也正因为有情,才会有剑湫接下来的选择。

爱的私奔是《化蝶》的第二层含义。在萧晓红和尤家兴的婚礼上,剑湫接受司仪的邀请与萧晓红同唱“楼台会”,像是复刻杜文灯与梅如烟命运一样,“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同样成为了剑湫对萧晓红的宣言。剑湫不讨厌萧晓红,只是觉得对方“抛弃”了她。但在唱戏这一刻,剑湫不再是尤家兴曾经的追求者,萧晓红不再是新娘,她们只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万众瞩目的婚礼上、在尤家兴的眼中,她们完成了一次爱的“私奔”:抛弃了情敌的身份,回到了只属于她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世界里,剑湫与萧晓红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深厚了。而此时尤家兴当然坐不住了, 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妻子同别人“私奔”呢?更何况剑湫是自己仰慕的对方。在剑湫与萧晓红唱完“送兄”,二人还沉浸在其中时,尤家兴突然扑向了萧晓红,一把将她摁倒。此时“爱”的私奔又进入了另一层含义:舞台下的萧晓红与商人尤家兴结合了,他们不是“私奔”,是光明正大的。但有趣的地方在于,作为祝英台的萧晓红的确是“抛弃”了戏内的梁山伯(剑湫),与她戏外的梁山伯私奔了。两位梁山伯,两场私奔,被哲贵用一场婚礼巧妙地展现了出来。同时,哲贵通过台上与台下,戏内与戏外的“私奔”,将还未在剧情中出现的《私奔》提前上演,从一定程度上暗示着梁祝私奔的结局不但符合了新时代的语境,更是他们三人关系的最优解读。

生的化蝶是《化蝶》的第三层含义。剑湫因表现出色最终继任了团长。她为振兴越剧,大刀阔斧地把《梁祝》改为喜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私奔,剧名便叫《私奔》。但向来演悲情版的萧晓红演不出新版祝英台的那份勇敢、迟疑、冲动、喜悦。同时,她与尤家兴的相处也遇到了难题。她不懂得如何和尤家兴相处,好几次都想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中。一天晚上,尤家兴带回戏服让萧晓红穿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萧晓红痛苦地认识到,尤家兴喜欢的是有着祝英台躯壳的她,舞台上的她,而不是生活中的她。萧晓红认为尤家兴玷污了祝英台,而自己也没有“保护”好祝英台,没有资格再演她了。但《私奔》的排练还在继续,剑湫发现萧晓红能演好新版祝英台了。但她很快意识到,萧晓红演的不是祝英台,而是生活中的自己。《私奔》顺利演出,萧晓红却“出不来了”,尤家兴却异常喜欢这样的她,并且让萧晓红去玩偶室唱戏。萧晓红与尤家兴不能生活在柴米油盐中,萧晓红已然变成了尤家兴艺术世界的玩偶。

几个月后,萧晓红还不见好转,剑湫前往玩偶室帮助她“离开”祝英台。她把萧晓红扮成梁山伯,自己扮成祝英台。通过角色的割离,让祝英台暂时在萧晓红那里“死亡”。这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做法:不让萧晓红扮演祝英台,那么祝英台就不属于她了。但让她扮演梁山伯,她能从梁山伯的视角中,更加读懂祝英台。同时,尤家兴在戏台上放置了三个坟茔:“祝英台肖晓红之墓”“梁山伯剑湫之墓”“梁山伯祝英台尤家兴之墓”。剑湫与萧晓红在舞台上表演,台下的尤家兴似乎也走上戏台与她们一同对唱了。故事便在此处戛然而止,哲贵在结尾写道,“一声巨雷炸响,将戏台上的坟茔劈成两半,祝英台大喊一声‘梁兄’,水袖甩到两肩,纵身扑向坟茔。”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三人在此时已经人戏不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彻底混淆了。而破成两半的坟茔象征着他们心灵的一次涅槃重生,他们的心灵随着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完成了一次化蝶。哲贵通过具象的表达(坟茔)把人物内心的变化展现在读者眼前。

《化蝶》中,还有不可忽视的一点是小说人物的宿命感。人会因为个体差异产生不同的经历,但当一个人的发展受限时,宿命便凸显了出来。《化蝶》中,哲贵通过师徒两代人戏剧人生轨迹,描写了她们相似的人生,冥冥之中有命运的影响。

首先体现在她们师徒四人性格的相似性。杜文灯和剑湫都有着自己的相对强硬的想法,梅如烟和萧晓红的性格则相对温和,她们相继成为了越剧团团长和艺术总监。其次她们之间都横亘着一位男性。而不同的是尤家兴是超级戏迷,他对戏剧的了解更加增加了这场三角恋的戏剧性。最后体现在剑湫与萧晓红在婚礼上同唱“楼台会”,同样的抉择,两代人都选用同样的唱段。这是师徒四人宿命感的集中体现。杜文灯两次对梅如烟唱“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第一次是为了让自己明白文化局的处长不是自己的良配,第二次是让梅如烟担任越剧团艺术总监。这段唱词是对她们关系的最好解读。而剑湫本能地在萧晓红的婚礼上,选择这么不搭调的一段唱词,何尝不是命运的选择?对于此时的剑湫来说,萧晓红与尤家兴结婚,就像是祝英台与马文才结婚,她怕萧晓红的生活重心会转向家庭,在越剧团有心无力演不好戏曲。她更怕失去萧晓红这样一个契合的搭档,她是小生,那么萧晓红就必须是花旦。“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是剑湫对萧晓红的一句誓言,也是对自己的一句宽慰。剑湫大可以阻止萧晓红与尤家兴在一起,她可以告诉萧晓红自己与尤家兴的那些“身体接触”。与此同时萧晓红也没有追问剑湫,曾经那么声势浩大地追求剑湫的尤家兴,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与她在一起。她们在舞台上话已经都说完了,在舞台下相顾无言却心灵相通。只需要一段唱词、一句念白,想要说什么便都懂了。

《化蝶》通过情的羁绊、爱的私奔、生的化蝶层层深入地讲述了一个梦幻的艺术故事。哲贵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戏曲与人生两个舞台,他用互文的写法将《梁祝》的故事与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三人的羁绊进行交叉写作,构成了螺旋叙事的结构。他把戏剧情节与人生境遇、人物命运与人物性格、外在故事与内在感情巧妙地交融在了一起,用旧的戏曲故事承载着现代性的命题。正是这样的写作手法,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当阅读结束时,藏在师徒四人之间强烈的宿命感扑面而来,便使人感受到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哲贵正是通过螺旋状的叙事结构,自然而然地书写了一篇含蓄而忧伤的故事。同时,阅读《化蝶》的过程中,笔者总能想到陈凯歌导演拍的《霸王别姬》。因戏而痴的程蝶衣在与段小楼唱完最后一次贵妃醉酒后,以自戕结束了自己戏梦般的人生。程蝶衣想要演好虞姬,却沉陷于虞姬的状态中无法脱离,爱上了师哥段小楼,戏曲成就了他,也让他陨落。而《化蝶》中,哲贵选用一种温和的方式让本来的自己“死去”:变换角色。但这是否就意味完成了对剑湫、萧晓红、尤家兴三人的救赎呢?哲贵用一个暧昧的结尾结束了故事,任由读者去想象。这样的结尾让人回味无穷又怅然若失,他们三人的故事又会走向何处?读者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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