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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锦集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锦集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是一本由毕飞宇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的332图书,本书定价:38.0,页数:2017-05-0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一):要小心

读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时都非常轻快,用悠扬的田园牧歌式的眼神凝望一会儿苦难,再把眼神转开,看一看生活中琐碎的真实。毕飞宇的文字一如既往轻灵,他的散文在你麻痹大意时给你一针,微微刺痛你一些,但也不能过分疼痛。

但是,我太傻了,在读到毕飞宇父亲的名字这一篇就应该预料到的,明明给给我了暗示。“帮别人,不害人。尤其不肯群策群力去害人。”我怎么能轻易的忽视这句话?全书都是一张地图,苏北平原生活的地图,但是最后一页会图穷匕见。最后一篇让我被迫和作者一起直面人性天然的肮脏、不堪,闪回一些只想让人遗忘的画面。“你想心安理得,你就得小心你自己。”为了能心安理得,毕飞宇给我们安装了一条警戒线。

就好像毛姆说“剃刀锋利,越之不易,智者有云,得渡人稀。”追寻真理的道路如此,追寻心安理得的走向死亡道路同样如此。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

“在任何时候我都要说,没有人比中国的农民更不幸。他们最大的不幸就在于,他们无法言说他们的不幸”。书中大量描写了七八十年代中国苏北的农村,我是出生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的90后,书中很多事我没有经历过,但我却觉得那么熟悉和亲切,因为那确实是农村,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的父母就是农民,他们不可能说出他们以前的生活,但是毕飞宇老师的书仿佛让我看到了我父母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农村。补丁,热水瓶,手电筒,鸟窝,蚂蝗,稻田,棉花地,水利工程,乞丐......这些事物从我出生的年代开始就逐渐离我们远去。就像书中后记所说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有一代人的成长资源,有一代人的文化记忆”。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肯定有非典,有新冠肺炎病毒等等,我希望这些只留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和记忆之中,希望它们早日过去,不要再成为下一代人的记忆了。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三):开卷有益+童年往事

开卷有益:春天里,绕着操场散步时,在中间的草地上方,我看到了一种蓝盈盈的鸟,体型较小,飞得也不高。我立刻认出了这就是毕飞宇书里写的鸟,因为它在“嘭-嚓-嚓嚓”地飞着,一升一落……

《家具热水瓶》这一篇,作者借热水瓶写父亲,写身在农村的知识分子家庭独特的氛围。写到热水瓶的新用法,我想到了现在比较流行的焖烧杯,那新用法不就是焖烧杯的前身嘛!但是这不同的用法也让我想起了童年往事。

小时候,父亲在陕西工作,一年回来一次。我还小,也不懂什么思亲之苦,更没有别人有爸爸,而我没有的苦恼。但是,父亲回来还是让我兴奋不已的,因为过年了,也因为父亲会带好吃的给我。

有一年,父亲带回两个崭新的热水瓶,热水瓶有圆圆的金属外壳,我记得瓶身上满是深红的花朵图案,很喜庆的样子。不过,小孩子对家里添置的家私是不在意的,给我惊喜的是热水瓶里居然装满了有味瓜子。30多年前,贫穷的农村,平时是吃不到瓜子的,更何况还是很洋气的奶油瓜子。我仍然能记得,那年春节,我们和隔壁亲戚一起在门前,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的开心画面。那瓜子的香啊,这辈子也忘不了!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四):过去给予我们的

这是一位初教专业的学妹推荐并赠送给我的。

刚拿到的时候从中间翻看了一眼,没有切住内容,散文嘛,确实是形散,但后面再从头看的时候,发现神真的不散!我们的童年——得以一窥作者的童年,那个年代的童年。

文风很平易近人,有种读自己日记的感觉,代入感也非常的强,特别是那些熟悉的场景,河里游泳、玩弹弓、用手电筒照耀夜空、做过的一些恶等等等等,让我还不得不感叹,有文化的表达和没文化的表达差距太多,需要借助作者的必才能说出心之所想。

作者不只是在描述童年,同时还有他的思考与成长。是的,促使我们成长的,可能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不要低估了孩子们对自我认知的跳跃性以及主动性,孩子们对环境及社会的认知,来自贴实的生活而不是课堂教育,他们的成长也很隐蔽,他们也知道藏起来那些大人“不喜欢“的。

生长于那个时代,并没有一味归怨与时代以及时代带来的苦难,多数是幽默风趣的讲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比如因为没有口袋而耽误自己成为神射手,对没能养成花翎鸟的失望,不肯原谅自己当时不懂得奶奶把做种的蚕豆炒给自己做干粮等等。作者对过去事情的思考多余描述本身,这也是我愿意说真本书有深度的原因。我喜欢看故事,更喜欢看故事的主人公对故事的看法。

不断丰富自己的情感,才有能力去体会世界的大千,才有能力给自己带来力量,给其他人带来力量。

简单一些摘录。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我们小时候)》读后感(五):双子星座——苏童 毕飞宇

双子星座——苏童 毕飞宇 冀宏伟 1987年,23岁的苏北青年毕飞宇大学毕业,走出象牙塔,分配到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任教。在经历了一段默默无闻,无聊透顶的日子后,像那个年代大多数文学青年一样,在恋旧里重新开始小说写作。写的如痴如醉,近似疯狂。这年冬天,毕飞宇认识了24岁的苏童,苏童小说创作的早慧与才华让他震惊。 毕飞宇对苏童的倾慕,就像莫言对马尔克斯的尊崇,莫言第一次接触马尔克斯的小说《百年孤独》大吃一惊,借用马尔克斯17岁时阅读卡夫卡发出的感慨“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来表达自己阅读《百年孤独》所带来的持续震撼。 如今三十多年已经过去了,毕飞宇已经成长为枝叶参天的大树,与苏童一起组成了文学重镇江苏的双子星座。在中国当代文坛,苏童和毕飞宇也是屈指可数,举足轻重,具有黄金品质和价值的一流作家,都在一个世界性的高度上为中国当代文学加分。 苏童比毕飞宇年长一岁,当年苏童在南京《钟山》任编辑,毕飞宇在南京《雨花》任编辑,一对江南文学才俊,均发韧与虎踞龙盘的钟山脚下,钟灵毓秀的秦淮河边,“六代帝王国,三吴金陵城”的金粉之地,凭借着得天独厚的文学资源优势和点石成金的文学才情,苏童和毕飞宇在文学的世界里并驾齐驱,同时发力,成为了中国文坛最耀眼最响亮的名字。 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尤其是文学创作。作为60后作家的杰出代表,苏童和毕飞宇无疑是成功者,这种成功首先源自他们敏感、细腻、聪慧、灵动秉于常人的年少天赋,更有人到中年之后,对特殊经历与成长经验,顺理成章地转换为对创作丰富准确的把握感悟能力。近日重新阅读了毕飞宇的《苏北少年“唐吉诃德”》,以及《伫立虚构:毕飞宇影像》《南方想象:苏童影像》、 对苏童和毕飞宇有了从感性认知到理性解读的升华。 一 弗洛伊德曾说:“某些给作家印象深刻的真实经验激起了自己早期经验的回忆(一般是童年时代的经历),随之便唤起了他的某种愿望,这种愿望又只能通过创造一种作品才得以实现。因此,从他的作品中我们既能分辨出某些最近发生的事件,又能看出回忆起来的童年的经验。”苏童的作品总是走不出童年与成长期的记忆。从齐门外大街的《城北地带》到金雀河上悲情少年的《河岸》;从成长期阵痛的《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到香椿树街祭奠青春暴力的《黄雀记》。苏童习惯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营造以地域文化特色为显著标志的成长史和回忆录。苏童习惯退回到故乡与成长的历史节点,把情感体验沉浸在对乡土乡情的倾述和对往事的打捞里,《桂花连锁集团》塔镇、天城、《吹手向西》的射鹿城、《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的枫杨树、《过去随谈》的苏州城、《八百米故乡》的齐门外大街、《骑兵》里“苏童版”的香椿树街……沿着这些地名里的风土人情、感怀伤逝、流年碎片,读者感受到的依然是“成长故事”与“历史故事”略带悲情的书写与诗性审美气质。苏童总是走不出历史带给自己的成长印迹,无论是长篇大作的气度不凡,还是精短美文里的浅吟低唱,无论是对人性曲径的复杂探索,还是对童真年代,青春伤痛的频频回头,无不彰显着作家强烈的怀旧恋旧情结,如果说成长体验是苏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源头,那么故乡在苏童的创作认知里,不仅仅是地理意义上的故乡,更多的是精神意义里一条汩汩流淌的乡愁之河。 苏童说:“我相信托尔斯泰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作家写来写去,最终都要回到他的童年。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我回顾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发现自己对世界感触最强烈、最文学化的时期就是青少年时期。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比如说,你这几年的记忆可能忽略掉,三十岁以后的记忆可能很淡,但十几年前的记忆很深,所以说记忆是不讲道理的。有些记忆是文学化的。比如说,在我的作品当中,我的“枫杨树故乡”系列,这是我虚拟的一个故乡,这个故乡一切都很湿润,从早到晚有雾。 “香椿树街”和“枫杨树乡”是我作品中两个地理标签,一个是为了回头看自己的影子,向自己索取故事;一个是为了仰望,为了前瞻,是向别人索取,向虚构和想象索取,其中流露出我对于创作空间的贪婪。(苏童、张学昕《南方想象的诗学——论苏童的当代唯美写作》) 2015年8月,苏童凭借长篇小说《黄雀记》荣膺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应该说实至名归,众归所望。在此之前,苏童的另一部长篇小说《河岸》,在进入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前20部提名作品之后,最终未能荣获大奖,多少令人心生遗憾。但是能够从178部参评作品中一路杀进前20部,足见其作品的份量和实力。前20部与最终获奖的5部作品,虽然多少有差距,却是一步之遥,不相上下,实属不易。《河岸》是一部成就斐然的探索性长篇小说,一河一岸,陆地与水里,一对驱逐流放,相依为命的悲情父子,面对历史虚无主义,书写着青春成长的伤痛与罪恶。一口气读完《河岸》,感觉苏童的先锋品质依旧,却又多了对困苦的荒诞体验。 美国现代黑人诗人兰斯敦.休斯曾经说:“我了解河流,我了解河流和世界一样古老,比人类血管中的血流还要古老,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描写河流,苏童是写的最好的作家。《河岸》是一首河流之诗,苏童以一个诗人的灵性与眼光,打量感受着河流的秘密,以及河与岸、河与人、河与鱼、人与历史的关系,以诗性的语言,悲悯的反讽,为河流写下一阙华美奇幻的诗篇。 《黄雀记》不仅是苏童个人创作生涯里一部标志性的作品,也是中国当代文坛重要收获的一部力作。兜兜转转,苏童又回归到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香椿树街”,事实上苏童从来也没有离开过“香椿树街”。《黄雀记》的背景依然是熟悉的苏童版的“香椿树街”,是一个“关乎罪与罚,关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生存境遇”的故事。比较《河岸》与《黄雀记》,《收获》主编程永新认为两者风格并不相同,《河岸》写的是历史,而《黄雀记》非常好地把历史与现实串联在一起,并由此产生一连串拷问,人要怎么活下去,每个人物和历史、现实、世界以及自己内心的关系。 《河岸》是一个历史的象征,而《黄雀记》看到了当下,写当下的目的是为了写未来。当年读完《黄雀记》,程永新“感觉会有一些重要的文学奖项朝这部作品飞来”。 评论家岳雯这样评论《黄雀记》:“少年,可谓是苏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他写得最好的部分,无不都是回到少年时光,摹写少年无处安放的青春。到了《黄雀记》,已届知天命之年的苏童固然还时时回首打量少年时光,可是这打量里已然有了属于中年人的悲悯、不舍与懂得。在他的回味中,风、云、光、影皆为之而来,每个细节都绽放岀诗一样的光彩;而那些没头没脑的年轻人被荷尔蒙驱使着,即使在最最茫然无措的时候,苏童也已经知道,所谓尘埃落定是什么样子。至于对我这样的普通读者而言,谜底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保润、柳生、仙女互相陪伴着,走过了一段温暖的旅程,我见证了他们人生的起伏,分享了他们内心所有的快乐和忧伤。” 无论如何,《黄雀记》艺术价值不容小觑,是一名出色作家心智历练与叙事艺术达到一定高度的完美展现。用文字造街,用故事行走,用青春忏悔,苏童和他的“香椿树街”,以及保润、柳生、仙女、红脸婴儿、白小姐、祖父……将长久地居住在读者的文学阅读版图里,并且反复与我们陌路相识,别后重逢。

二 2013年《花城》第四期发表了毕飞宇的非虚构散文《苏北少年“唐吉诃德”》 。对于相继推出《玉米》《平原》《推拿》等重量级代表作成名作,已经功成名就的毕飞宇来说,开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写《苏北少年“唐吉诃德”》,后来联系到毕飞宇的《平原》《玉米》《推拿》《地球上的王家庄》《哺乳期的女人》等作品,我明白了。毕飞宇目的只有一个,因为他的出发与寻找,抚摸与亲吻,毫无保留地建立在“家园故地之爱。”故乡不仅仅是地理上的皈依,更多的是内心的宗教和修行,毕飞宇知道,自己永远都在离开故乡的路上,同时又在回归故乡的途中。故乡是永恒的乡愁。向童年和少年的故乡回望,在回望故乡文字里,一次又一次次踏上了重返故乡的道路,照亮并看见一个苏北少年的来路和初心。 如果要认识了解毕飞宇,这部《苏北少年“唐吉诃德”》是绕不开的,也是与毕飞宇进行对话最好的方式。如果要了解毕飞宇最初与文学契合的心灵感应,以及天然隐秘的关系,只要读了《苏北少年“唐吉诃德”》就懂了,那是毕飞宇的根之所在,魂之所系,血脉之所牵。吕新说:“我认为一个人的童年,才是他真正的惟一的故乡。故乡就像母亲,亲生的只能有一个,其余的都不是。” 《苏北少年“唐吉诃德”》是一个乡村少年与这个世界发生关系的回忆录,更是一代人的一个时代的备忘录。它是属于毕飞宇个人的成长纪实,也是属于一代人的童年少年的经验叙述。 “我出生的那个村子叫‘“杨家庄”,我的父母亲则是杨家庄小学的乡村教师。1969年,父母亲的工作调动了,我们一家要去一个叫“陆王”的村子。这一调,生活的谜底揭开了,5岁的孩子知道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我们不是“杨家庄”的,我们家和“杨家庄”没有任何关系,这里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子、舅舅、舅妈全是假的。去“陆王”也没有什么不好,可5岁的孩子感受到了一件事,他的生活被连根拔起了,一敲,所有的泥土都掉光了,光秃秃的。 我想念我的、“杨家庄”,想念我的“陆王村”,想念我的“中堡镇”。在我的故乡,我坚定了一个想法,我有过故乡,只不过命运把它们切开了,分别丢在了不同的远方。我远远地望着它们,很少说话。15岁少年一下子就老了,他的沉默布满了老人斑。 我只会说:“命运让我这样,我就这样了。”这句话很沮丧,这句话很自豪。事实上,我既不沮丧也不自豪。我很平静,是一个老人的语调:“命运让我这样,我就这样了。是这样的——”(毕飞宇《苏北少年“唐吉诃德》)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有一代人的成长资源,也有一代人的文化记忆。如果不是故乡特殊的地理样貌,不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水,也许少年毕飞宇对空间的想象不会那么深刻和强烈,甚至直到成年后,这种对空间的想象还会以《地球上的王家庄》的方式顽强地显露出来。毫无疑问,从现今的小说叙事中可以看出,毕飞宇的知识丰富驳杂,但乡土系列始终是他知识谱系中的强项。难怪他说,如果没有少年时代的经验和父辈的传授,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写出《平原》《玉米》这样的作品。(晓华 汪政《伫立的虚构毕飞宇影像) 迄今为止,毕飞宇最好的作品,个人认为首推《平原》和《推拿》,而《推拿》的艺术价值又高于《平原》,在评论界也是公认《推拿》在《平原》之上。其中《推拿》2011年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苏童和毕飞宇的迷人之处正在于此,作品一部比一部出色,一部比一部咄咄逼人。这一切无疑源自作家永不满足的勤奋创作,以及“最好的作品是下一部”的不懈追求。就像苏童的《河岸》《黄雀记》,《平原》和《推拿》同样不仅是毕飞宇个人创作生涯里两部标志性的作品,也是中国当代文坛重要收获的两部力作。 我的阅读习惯是开篇即引人入胜,契合个人阅读兴趣,甚至开头第一行必须像磁铁一般,紧紧吸附住我的眼球。如果一开始就读着不舒服,后面的阅读必将在折磨中难以为继,既然“不好看”不读也罢。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阅读《平原》第一章第一段,所遭遇的强大冲击力,令人在兴奋狂热中难以平静,并急于想和人分享阅读快感,这种感觉与第一次阅读苏童的《河岸》同出一辙。请看毕氏在《平原》里所呈现出的语言狂欢与麦田盛宴:“麦子黄了,大地再也不像大地了,它得到了鼓舞,精气神一下子提升上来了。在田垄与田垄之间,在村落与村落之间,在风车与风车、槐树与槐树之间,绵延不断的麦田与六月的阳光交相辉映,到处洋溢的都是刺眼的金光。太阳在天上,但六月的麦田更像太阳,密密匝匝的麦芒宛如千丝万缕的阳光。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灿烂,壮丽而又辉煌。这是苏北的大地,没有高的山,深的水,它平平整整,一望无际,同时也就一览无余。麦田里没有风,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热浪。热浪有些香,这厚实的、宽阔的芬芳是泥土的召唤,该开镰了。是的,麦子黄了,该开镰了”。 麦子、麦田、麦浪在毕飞宇的笔下已经再也不像麦子麦田麦浪了,简直就是一场风生水起,活色生香的平原舞蹈。 《平原》是毕飞宇向故乡致敬的麦地诗篇。作品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苏北平原王家庄为集体记忆,通过叙述特殊年代的乡村风云变幻,描绘了一幅苏北大地柴米油盐、婚丧嫁娶、人情世故的乡村生存图景。荒诞与畸形、爱情与乡土、革命与人性、理想与命运,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交织碰撞,绞杀幻灭……与苏童的“香椿树街”,枫杨树村一样,王家庄在《平原》里成为了毕飞宇标志性的文学版图和诗意存在。尽管《平原》是一部典型的写实主义小说,但是作品蕴涵了诗一般的美学质地,浸透着作家强烈的热爱故乡的普世心声和美好情怀。读罢如同此去经年思乡的游子,乡愁如酒,愈久愈浓。对故土乡情的深情回望,如熟透的麦子,在心里陈酿发酵,氤氲飘香。 《推拿》标志着毕飞宇的创作,从朴素的乡村日常生活,情感描摹上升到对人的精神与灵魂的探索,尤其是对社会特殊弱势群体——盲人世界的关注。充分展示了毕飞宇突出重围的雄心和艺术才华,是一部难得一见的另类作品。《推拿》体现的是一群盲人的情感、责任、尊严和梦想,毕飞宇以小说的方式,表达了存在于盲人身上和精神世界里,那种自强、自爱、自重、自尊的难能可贵的闪光品质,是一部拷问光明与黑暗,心理健康与生理残缺的问题小说,充满着强烈的悲悯情怀,人性关怀和社会责任感。 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寻文化根脉,步历史遗韵。 苏童和毕飞宇还得益于文学大省江苏,这块富饶的文学重镇沃土的滋养。南京,这座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兼有南方的钟灵毓秀和北方的含蓄粗犷的城市,确实令人神往着迷。而与这座美丽迷人的城市想契合的,代表南京深厚文化底蕴和博大精深文明进程的《钟山》、《雨花》,历年来推出的具有本土化地域特征的代表性作家和一系列优秀作品,真的让人刮目相看,格外敬重。《钟山》和《雨花》真正成为了集结培养江苏本土作家队伍的大本营,发挥了文学娘家人无可替代的作用。如大名鼎鼎的格非、范小青、苏童、毕飞宇、叶兆言、韩东、赵本夫、鲁敏……在这些一个个耀眼的名字背后,不仅仅是一部部具有经典意味的作品和至高的荣誉,更重要的是和《钟山》《雨花》有着密不可分的历史渊源关系。当年苏童从一所大学跳槽到《钟山》,毕飞宇从师范学院调入《雨花》,为他们日后的走向文学世界开辟了一条阳关大道。 我无意将苏童和毕飞宇做对比,而且这种对比本身就没有意义。但是作为一对双子星座,苏童和毕飞宇的文学意义以及艺术价值,太引人关注,不得不令人产生尊崇。作为来自江南水乡两架耀眼出彩的“马车”,他们既有一脉相承的地域特色,也有个性鲜明的艺术特征。大致上讲,苏童和毕飞宇都是“最了解女人,最擅于写女人”的男作家,作品以故乡记忆,成长体验,细致绵密,灵动透明,诗性抒情的审美气质为主要标志。由于苏童年长毕飞宇,出道比毕飞宇早,是“先锋派”主将,所以苏童在创作体量上大于毕飞宇。在艺术水准上苏童的诗情与唯美优于毕飞宇。但毕飞宇属于少年英才,才情横溢,有野心有自信,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所以我把苏童比喻为没有任何野心的“老实”型作家,而毕飞宇则属于成长速度惊人的“早熟”型作家。 说句实话,我总是难以拒绝苏童和毕飞宇这对双子星座迷人的文学魅力,而且由来已久,历久弥新。即使对其他作家的作品视而不见,唯独对苏童和毕飞宇做不到。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当代文坛的地位与盛名,关键是苏童和毕飞宇的每一部作品的含金量,总是让人放心,就像一件精妙的艺术品,尽管不属于你,但是并不影响你在赏心悦目里品鉴浏览,面对苏童和毕飞宇,你只管放心阅读就行了。其他交给作品即可,因为长期阅读的经验告诉我,他们绝不会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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