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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读后感锦集

《九三年》读后感锦集

《九三年》是一本由[法] 维克多·雨果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4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九三年》读后感(一):爱比武器更有力量

要顺利越过人类进程中一个个生死攸关的时刻,需要爱的力量,而不是武器。

作为世界文坛的经典,《九三年》之所以成为雨果先生最重要的作品,既是因为它体现了雨果先生这种宽容、博爱、人道的人生观。

这部书是雨果老先生生命当中最后一部长篇作品,写于1872年,当时他已经七十岁高龄。可以说是雨果最为用心的一部作品。他只用了3个月就完成了28万字的初稿,但为这本书准备材料就用时十年,可见这部作品一定是表达了老先生最深沉的感情,也体现他经历了坎坷多难的一生之后,俯视世事的高度。

这本书就是围绕旺代战争而展开,实际上雨果的一生都和1793年旺代的那次革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父亲雨果将军参加了旺代的战争,敦文将军很可能即是他父亲雨果将军的原型。而他一生中的两个至关重要的女人,他的妈妈和他一生最钟爱的情人犹利叶都是旺代的女儿。

晚年的雨果在历尽世间沧桑之后,不再迎合任何政府或政党的力量,就写他自己的文字,这时的他已经幻化为神。《九三年》和《双城记》比较着看,更加认识一个真实的法国大革命。

《九三年》读后感(二):正义与爱,如何兼顾?

一个保王派的老侯爵,一个年轻的贵族革命军官,一个年长的革命领袖。一边是亲叔侄,一边是情同父子的师徒,三个人的命运在一七九三年再度重叠,碰撞出激情四射的花火,惊心动魄,可歌可泣。

雨果的这本《九三年》是他晚年的一部长篇,也是他漫长的创作生涯最后一部重要的作品,依然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讲述了两个阶级之间水与火的冲突与交融。只不过这次作者用原本属于同一阶级中的三个人为主要角色,讲述了一个信仰生根发芽后将走向何处,并在最终左右人们做出怎样选择的问题。当然,作为最后一位重要的浪漫主义文学大师,雨果在他的这部名著当中依旧坚持了他在其它作品中强调的爱与信任,人与人之间真情的作用,这个故事自始至终都闪耀着强烈的人道主义情怀。可是如果你认为小说只是在不切实际地幻想乌托邦式的和平与幸福(就像主人公年轻的军官过问最后说的那样),那绝对是低估了雨果的思想境界了,这本小说很多细节和大段的人物对话,无论是农民对旧贵族的控诉,穷苦人在夹缝中生存的惨状,还是革命派恐怖的统治方式,抑或是共和议会中嘈杂的失控场面,都表达出了作者对混乱失态的失望情绪,对革命者深深的疑虑,以及发自内心的希望调和态度。可是,革命就是革命,你死我活,不存在折衷,当雨果悲天悯人的性格使得他总是希望找到一条康庄大道,让历史的车轮向前推进但不要碾压掉太多脆弱的灵魂。我觉得书中年长革命领袖面对自己心爱的弟子最终的牺牲而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正是雨果在自己人生的晚年,对于他追求一生的人道主义精神作出的总结,也许那就是,人道主义只能存在于个人内心之中,一个人可以穷其所能地去爱人,爱这个世界,但是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正义和理想才是不可抗拒的终极力量。

正义与爱,他都做到了。

《九三年》读后感(三):人性的光辉是最伟大的力量

《九三年》是雨果最后一部大部头的小说,却是我看的他的第一部作品。这本小说是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交代保王派和共和党人之间战争的一部革命小说。它之所以成为不朽的名著,不在于描写手法的恢宏,不在于情节设计的巧妙,而在其矛盾冲突的设立和作者超越历史,超越年代局限的伟大思想;在于其能透过革命,超出立场,在绝对冲突的对立双方中去升华人性的光辉。人们常说,天才总是超出自己的时代,1862年的雨果所宣扬和坚持的价值,到今天依然是伟大和正确的。

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在法国旺代,线索是当地一个佃户遗孀的三个孩子。代表复辟和王权势力的朗德纳克侯爵和代表着共和势力的郭文子爵在旺代地区展开了激励的斗争。三个孩子开始被共和党的一个红帽子营所收留,后因战争溃败被朗德纳克侯爵擒获。侯爵在和自己的侄孙郭文子爵的对抗中逐渐处于下风,并被郭文将自己围困在城堡里,他已经借助密道安全脱身,可是却发现城堡在战争中突起大火,三个孩子即将被烧死。于是侯爵返回城堡,独身救出三个孩子,后被共和党军队擒获。郭文子爵为侯爵的行为所感动,违抗命令放走了他。第二天,他的幼年启蒙老师西穆尔登忍痛将郭文送上断头台,并自己开枪自杀。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却在行将结束的时候为我们呈现了一组经典的矛盾对立:价值立场和人性的光辉。面对这组矛盾,如何取舍,成为了作者着重考虑和表现的主题。

朗德纳克选择救出孩子,代表着人性;郭文选择放出侯爵,代表着人性。在战争里,他们是恨得切齿的死对头,可是在人性的力量里,他们却能在立场和阶级之外做出几乎相同的选择,舍弃自己来成就他人。革命是一种让人疯狂,让人泯灭本性的东西。革命中的朗德纳克是个嗜血的魔头,可是对于快被烧死的三个孩童,他是天使。革命中的郭文虽然宽容和仁慈,可是对于保王党来说,他何尝不是个魔鬼。他的每一次胜利,不都沾上了敌人满满的鲜血。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在于他们在疯狂的年代,也不会泯灭人性。侯爵的选择和子爵的选择,都是英雄的选择,也都是人性的选择。他们鲜血淋漓的双手不再用于杀死敌人而用于拯救他人时,依然是美丽和伟大的。

《九三年》是革命小说,可真正意义上又不是革命小说。雨果依托了革命的题材,却并没有对革命表明太多的立场。1793年的岁月,这场旷世的战争却在这本小说里成为了一个背景。作者没有太多诋毁保王派,也没有过多的赞誉革命军。1793年的法国充斥着自由,平等,人权和法律,感谢这些理念,是它们造就了我们今天的现代社会的进步理念。可是革命呢?革命的目标和过程,哪一点不沾满着反对者的献血,革命的手段和工具,哪一次没有带走无数无辜的生灵呢?当共和国军队说为共和国而战,为自由,人权而战的时候,他们面对的不是洪水猛兽,不是魔鬼,而是流着相同血液,吃着相同粮食的祖国同胞啊。雨果是伟大的,他借助革命题材,却超出了革命的立场之外,关注着人类灵魂最深处的力量所在。革命的疯狂,很难不带来人性的泯灭,屠城,屠杀,灭族,都在革命的岁月里肆无忌惮。雨果是冷静的,在疯狂的革命年代,他告诉我们要保留着自己内心的本真的善和美。这些真善美,超越阶级,超越民族,超越年代,他们击打着灵魂,拷问着良心,拯救着命运,他们不仅适用于战火纷飞的1793年,他们在进步文明的2013年依然有其价值所在。

《九三年》读后感(四):人性让战争不显得那么残酷

战争避免不了流血牺牲,想必所有人都不会否认这一观点。

通常情况下,参与战争的普通士兵没有对与错,他们不了解大的形势,所以不会去考虑自己是正义、进步的一方,还是邪恶、顽固的一方,这些太过宏大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太难理解了。他们奉行的是“食君禄,忠君事”,这种忠诚大多数情况下都和史学家们鼓噪的理想、信念没有太大关系(尤其是对于普通士兵来说)。

真正决定战争的,只是高层的那几个人而已。他们决定着战争的性质,决定着忠于他的普通士兵是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可笑的是,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和普通士兵并没有太大关系,多数情况下,大部分士兵直至战死也不会见到自己的“主子”。

让本来素不相识、毫无冤仇的人在战场上残酷厮杀,这恐怕是人类曾经做过的、将来依然会做的最惨无人道的事情。

如果单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战争是无所谓正义与邪恶的。因为所有发动战争、参与战争的人都制造了大量的死亡,他们都是屠杀圣灵的“刽子手”,都是邪恶的一方。

很显然,我们从来不这样定义战争,而是将每一场战争都划分出正义的一方和邪恶的一方。那么,回到《九三年》这部小说中来,按照我们的定义法则来说,革命党显然是正义的、进步的一方,而保王党无疑是邪恶的、顽固的一方。

所谓的正义与邪恶、进步与顽固都是相对于人类社会的进程来说的,那么对于组成人类社会的普通大众来说呢?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很显然,革命党在举起革命大旗之初的愿望是好的,他们希望建立一个人人生而平等,人人享有权利和自由的理想社会。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一直为这一目标而努力着,这也是它进步之所在。但是,在革命的过程中,他是否真的就是站在干岸上的绝对正义者呢?雨果显然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革命固然有进步的一面,但其非正义的一面也暴露无遗,抛开领导者的勾心斗角、相互猜忌、相互陷害不说,就说革命军队是如何对待普通民众的吧!雨果在书中有这样一段描述:“这是一次战斗吗?还是一次军事惩罚?蓝军按照革命的法令,经常用纵火焚烧的方法来惩罚那些不听命令的农舍和村庄。比如,哪个田庄和哪个村落不按法令的规定把树木砍倒,不为共和军的骑兵队在丛林里开辟道路,他们就放火烧掉这个田庄和这个村落。埃尔内附近的布尔贡教区新近就是这样被烧掉的。” 这样滥杀无辜的军队,你能说他是完全的正义者吗?

那么,保王党呢?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暴行甚至更甚于革命党。但是,难道他们就没有“正义”的一面吗?且不说对于他们忠于的对象来说他们本身就是正义者,单说朗德纳克拯救三个孩子的举动吧,他本已逃出包围,重新拥抱自由,重新拥有庞大的军队和无上的战斗力,但是,当他听到绝望的母亲无助的呐喊声时,他选择了重新进入包围圈,和原本的敌人联手拯救纯洁无暇的幼童们。对于拥有这样一名领导者的军队,你能简单地说他邪恶吗?

托尔斯泰曾说过一句话,记不起原文了,大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良也没有绝对的邪恶,衡量邪恶还是善良跟你所站的位置有着莫大的关系。这话显然是真理。

再回到革命军的将领郭文身上来。抛开历史赋予他的身份,单从他的人格上来说,他身上闪耀着最美的人性光辉。他知道战争是以暴制暴的行动,结束战争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敌人彻底打败,所以他在战场上从不心软,将自己的军事才能和领导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领导自己的军队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但是,战场之外呢?他奉行的是“在战斗中成为敌人的敌人,而在胜利之后成为敌人的兄弟”。所以,他在战场之外从来不杀害“敌人”,哪怕对象是他曾发誓一定要“杀之而后快”的叔祖父朗德纳克。

全书快结尾时,郭文的那段心灵独白无疑是最震撼人心的。他一个劲儿地做着思想斗争,一会儿是杀死朗德纳克是正确的,一会儿是放他走是正确的。他最终的选择,再次说明他身上闪耀着最美的人性光辉。

战争避免不了流血牺牲,这话肯定没有错。

但是,战争不应该只有流血牺牲,更重要的应该是透过战争所传达出来的人性。只有伟大的人性光辉能够洗刷战争的罪恶血污,只有耀眼的人性之美能够刺破战争的乌云。

《九三年》读后感(五):哲学之于法国大革命——雨果笔下的启蒙思想

在这本《九三年》中的题解部分,有这样一段话:“小说揭露了反动保王势力的凶残没落,表现了大革命的正义性,歌颂了以国民公会为代表的新生革命政权。同时,小说也表现了雨果一贯的人道主义思想。”

刚刚为郭文和西穆尔登之死而唏嘘不已的我,仿佛看到了历史课本,顿时一阵无语。

在我看来,虽然雨果站在共和国进步的一面,但是保卫国王和保卫共和国在小说里区别,谈不上歌颂功绩与贬为反动,那太极端了。诚然,按照政治正确,大革命无疑是正义的。这题解的作者和西穆尔登的看法很类似。然而雨果,或借郭文之口,想表现的是比正义更高的公道。我无法准确得知法语里“正义”和“公道”的区别,但根据语境和拉丁语词根来推测,这里“正义”应该是指法律上的权利和义务,“公道”则包含更多与人性相关的。

这就不得不提法国十八世纪中叶的启蒙运动了。革命的种子早已种下。当时自然科学已经证明,自然是受理性约束的。那么人的内在,是不是也有不变的理性呢?当时理性主义认为,人的信仰、道德、伦理都是受理性影响的。

所以在书中,雨果在散文诗般的叙述和议论中,曾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在描述旺代战争时,“愚昧对真理、正义、法律、理智和解放愚蠢而傲慢地进行了长期的对抗”。对于旺代的农民,还处于蒙昧当中,对反抗专制和反抗共和不加区分。他们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仍然拖着叉子和猎枪,穿梭在地道和森林之中;仍然忍受着贫穷和压迫:过去是源于老爷,现在是源于老爷和公民之间的战争。遭受了屠杀战乱的痛苦,反过来也去放火劫掠。不动脑筋,不懂战术,没有目标。这些非理性的行为和无知的做法,何时才能被人性所取代?只有当人的理性发达、知识普及的时候吧。战争因愚昧无知而起,只有“启”发群众的“蒙”昧,才可在未来消除这类悲剧。

可理性的光辉也只是在文艺复兴之后才渐渐出现的。可见启蒙不是一个自发的过程。在教育并不普及的十八世纪,如何才能实现呢?

革命答曰:以不变的人的理性,为制度、法律、道德、伦理、宗教奠定基础。在西穆尔登与郭文长谈的那一晚,这种思想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权利义务相平衡;实行比例和累进税制;一切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只有一条凌驾于人和事物之上的准绳:法律。这是西穆尔登对共和国的愿景,是在那时理想的制度。无疑,雨果是站在这具有进步意义的一侧的。

然而破茧为法兰西带来的疼痛已经造成了一七九三年了。即使是革命,依然笼罩着落后的阴影。红帽子营和蓝军士兵,对待米什尔·弗雷夏这样的穷人,非此即彼,随时准备杀戮。在国民公会的高层,罗伯斯庇尔、马拉、丹东之间暗流涌动。在巴黎市内,革命热火朝天,似乎冲昏了所有人的头。议会中吵吵嚷嚷,看起来好像情感战胜了理智。法兰西在一夜间长成了巨人,筋骨被强行拉开,痛苦难忍,但随着时间推移,生长最终会使她变得无比强大。

那么何为人性?勒内-让,胖子阿兰和乔治特,这三个起到关键作用的孩子,就是书中人性的化身。“从孩童嘴里发出的人类心灵的咿呀细语,表达的仅是一种本能的思想,却包含着对永恒正义不自觉的呼吁。”这三个天使一般的孩子,最终唤醒了朗德纳克心中的人道主义,推着他返回城堡,明知会被捕,但仍义无反顾地从大火中救下他们。这种本性,继续发挥着威力,推着郭文,使他屈从于内心,救下了朗德纳克,而自己从革命的司令变为叛徒,走上了断头台。在两个奉行“决不宽大”“决不饶恕”的人面前,这就是人性的胜利。书中除了这个象征以外,西穆尔登和郭文之死也有意义。法律不会宽恕人性,但是法律也离不开人性,因为不变的人的理性是其基础。二者理应是统一的。

若雨果仅仅止步于此,已然是杰作了;可是他在思想上走得更远。从郭文临刑前夜的话中,雨果对自然和平权也有阐述。

“‘而且还有一个人我们必须永远服从。’‘谁?’西穆尔登问道。郭文把手举过头顶一指。西穆尔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仿佛透过地牢是穹顶看到了繁星密布的天空。”“让所有的瀑布、所有的风力、所有的磁流为你们服务。”自然和人性和谐共存,因为人的理性本身就是自然所赋予的,不是任何宗教或文明的产物。虽然雨果与“回归自然”的思想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其理念放在今天,依然有很高的价值。

郭文还主张妇女与男人平等。在十八世纪九十年代之前,民权宣言中从未提过妇女的自然法权。平权运动的产生在启蒙思想之中,是自然而然的。在一七九三年,《女权宣言》出版者德古日被处死,平权运动从此被禁止。郭文一语,在那时可谓惊世骇俗。在十九世纪生活的雨果,或许可以通过书中的世界,遥遥致敬平权运动的先驱,也未尝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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