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摘抄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摘抄

《愤怒的城堡》是一本由(意)亚历山德罗•巴里科著作,浦睿文化·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一):在外面,还是在里面?水晶宫与火车头。

到最后,我们知道这个故事是某个人的梦幻。可是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或许就没有故事了。欲望的火车头是个命运的意向,所有笔直冲向远方的道路不会是自由的。暗中的轨道是谁铺设的?如果这就是命运,漫长而狭隘。水晶宫似的写作。你会希望自己在外面还是里面。复调的故事假设了不同的界面,然后共同折射碰撞,产生和弦音乐效应。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二):童话家巴里科

很久很久以前,也许一百年,也许两百年,也许三百年……世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从盛京出发,往北,穿越清国的边界,然后向西,跟随一个欧洲的马车商队,横穿四千公里的西伯利亚大地,来到贝加尔湖,翻越乌拉尔山,跨过整个欧洲,最后到达法国。四月份的第一个星期日,我站在拉维尔迪厄的城门前,打听一位童话家的名字,他叫亚历山德罗·巴里科。

后来,我走另外一条路。从番禺下海,乘坐一艘荷兰的商船,顺风向南,过马六甲海峡,跨赤道,沿非洲东海岸南下,停泊在好望角,换上一艘来自美洲的油轮,船上有位很棒的爵士乐手叫“1900”。夏天即将结束,我们北上,从西班牙的海岸登陆,找到一个叫桂旎葩的欧洲小镇。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火车,并且结识了瑞先生和他美丽的妻子,我向他们询问,是否认识一位童话家叫亚历山德罗·巴里科。

再后来,我觉得这个过程太漫长了,在从深圳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打开行李箱,取出了三本小说,一本叫《愤怒的城堡》,一本叫《海上钢琴师》,一本叫《丝绸》,它们的作者,是亚历山德罗·巴里科。《愤怒的城堡》是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翻开书的那一刻,我感觉飞机在闪闪发光的云层里轻轻的喘息、颤抖、旋转、坠落,仿佛掉入无穷无尽虚空寂静的时间隧道……待我合上书页,已经抵达很久很久以前……云层变成了陆地,飞机变成了火车。亚历山德罗·巴里科在车窗外向我挥手:你知道么?你乘坐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时速为一百公里!多么伟大的发明,多么伟大的世界!

我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回到那个时代,对于一个东方人来说,那时代意味着童话的终结,但为什么对这个意大利人而言却是童话的开始?奇思妙想的瑞先生、貌如天人的瑞太太、要修建水晶宫的设计师奥赫、为情书守寡的阿贝格夫人、把人当作乐器的派克斯……重点是,我乘坐的这辆火车,按照瑞先生开始的设想,要开往火车将开往的城市,而这座城市并不是一座特定的城市……

《卫报》说:“巴里科的小说写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抱负,通过跋涉和通讯征服世界。”其实在我看来,那是真的把巴里科当成王尔德或者安徒生了。童话家巴里科,写得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童话,他只是回到那个时间坐标上,告诉我们,世界就像小说一样存在更多的可能性,如果对这些可能性也不满意,那就重新创造一个。

每个人也许都是偏执的,但每个梦想都是飘逸飞翔和值得尊重的,即使它看起来悖谬不靠谱儿。诗意产生于我们抵达所有新世界的旅途之中,从欧洲到东方,从旧大陆到新大陆,即使是简单的叙述,也如神话传奇般光芒耀眼。但巴里科的主人公们真的想征服世界么?记得电影《海上钢琴师》吧,“1900”在上岸之前,略微思考、转身而去,留给世界而不是他自已一个深深的遗憾。

这物质的星球早已不重要了……我们存在的价值,就在于能编出童话来,你说对吗?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三):轰鸣声中一个安静的核心

一座虚无的、无形的城堡,在通往去美国的路上,酝酿着梦幻、死亡、冒险和爱情的微型“约克纳帕塔法世系”悄然形成,讲述了一个其实没有故事的故事。

没有具体年代,也无任何细节的地址,从对火车的憧憬来看,应该是19世纪,我们也隐约知道这或许是欧洲某个小地方,或许还很靠近法国,他们谈论着巴黎,遥如天际,可他们终生生活在桂旎葩。这是一个文艺到飘渺的名字,仿佛一开始就要读者明晓,它只是桃花源乌有乡,存在与否并不重要,正如结局揭晓的那样,一切只发生在想象中。

整本书没有确切故事情节,也无固定主人公,众生相演绎成桂旎葩奏鸣曲。频繁出游带回私生子的瑞先生,面对妻子的痛苦,宁愿始终保持沉默,固守不解释;美丽如天人的瑞太太,宁愿在黑夜中忍受噬骨的寂寞,和丈夫出游归来赠送的一个个首饰盒形影相吊,始终不问情由;维持这对神秘夫妻的枢纽,竟是那个黑白混血私生子茂米,拥有俊美的轮廓和沉默的诱惑气息,戏剧始于乱伦,终于死亡;沉湎于各种声音的派克斯,用心灵代替耳朵,聆听到自然界各种天籁;阿贝格寡妇,一位和书信签下婚约、终生未婚的寡妇;设计师奥赫,纠缠于透明城市的假想,立志制造一座巨型水晶宫……

这些人物被一个个名词纠缠、困扰,衍生出相遇的场景和碎片的情节。

火车。他们要造一列火车,一列不知开往何处的火车,后来瑞先生说出了那个令瑞太太心碎的地名,因为唯有如此,她才会让流血的心脏结痂;在开始建铁路之前,巴里科用优美的语言描摹了火车温暖而沉静的意象:“在火车上,为了拯救自己,他们阅读。完美的润滑剂。准确的书写就像缝合了一种恐惧。在迂回曲折的文字里,眼睛试图寻觅一条清静的途径,为了回避从小窗口透射过来的一连串影像……一个奇妙安静角落,形成一个圆形的光圈。火车的速度和被照亮的书的平稳,内部世界永远闪烁的多样性,阅读的眼睛所凝固的小世界,像轰鸣声中一个安静的核心。”整本书我最爱此段文字,也间接传达了作者对时间和速度的恐惧,在火车上,时间不再是泥淖般混沌,时间变成了钢铁,像钢铁铸就的火车那样精确,因为有了呼啸的速度,细小的形容词不再粘附个体,继而变得强大。

关于火车的覆灭,它神秘地和茂米的死亡联系在一起,以瑞先生的陈述揭示了字面下流动的暗涌。

玻璃。对设计师奥赫来说,玻璃是城市所有的概念总和,“在一片寂静之中,他清楚地听见雨落在玻璃拱门上面的声音”,一切更加轻盈,包括语言、恐惧甚至是死亡,一种透明的生活,在死的时候眼睛可以看着远方,窥视着无限。桂旎葩要一座巨大水晶宫,它可以脆弱冰冷、虚无缥缈,但一定可以包容激情和梦想,也可以逃匿自身。当然,它还一定是不容于世的。

关于玻璃城的毁灭,几乎洋溢着病态的迷人和无法克制的激情,“在像白天一样明亮的夜晚里,看着四处迸射的玻璃,像一出让人失声痛哭的悲剧。”它的脊梁骨断成两截,它投降了,巴里科说:“无论谁曾经梦想过它,现在梦醒了。”

音乐。节奏摇曳在篇幅之间,开场上来便极具画面感,众口传递“瑞先生回来了”,声声加急,特写一直打到瑞太太脸上戛然而止;最精彩的一段要数第四章末,意识流书写,从乐队的演奏起笔,伴着音乐,掠过人群的拥挤,想象这些堵塞在路上的生命,是怎样留恋生死或徒劳悲伤,每个乐器都配上丰满表情和足够笔墨;周围万物齐鸣中,茂米作为一个有力的音符插进来,寂静降落到他身上,甜蜜的风暴也席卷了瑞太太,潮汐汹涌意味深长,两人温柔且羞怯,迸发出万千疯狂的音符;人群散去,魔法远离,音乐淡出。

这一段描写虚实相接,动静结合,整部作品的人物和线索相继出现并交织缠绕,如同渐响渐强的交响乐高潮。

而这些人物,在铁路崩坏、玻璃坍塌、音乐消弭后,亦如流沙云影,破碎在一个女孩的梦想里,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去美国的梦,我们尽可以躲在城堡中尽情做梦。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四):传奇,宿命

就像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虚构出马孔多小镇,亚历山德罗•巴里科《愤怒的城堡》也虚构了桂旎葩。桂旎葩人和马孔多人一样,各有各的怪异之处:溺爱妻子的大情圣瑞先生;美艳永恒的瑞夫人;偏执设计师奥赫;为情书守寡的阿贝格夫人;发明“人琴”的音乐迷派克斯;由大衣长度决定命运的小男孩佩特;还有老是留神烟斗的铁路工程师伯内蒂和他的神经兮兮的助手伯内里等等。

《愤怒的城堡》是巴里科作品的总纲,他说:“在《愤怒的城堡》里,包含了我对世界、人生的一些看法。在我其他的小说里,我一直坚持这些看法。这里面的有些故事,涉及了人生的一些本质问题。”这本书的确包括了他其后小说的所有的主题,特别是宿命论这个主题被一再重现出来。这次出版的文集中的《海上钢琴师》和《丝绸》都可以在这部小说中找到其原型。

《海上钢琴师》可以看作是《城堡》的反像。卡夫卡小说《城堡》有很强的宿命论:K注定进不了城堡。《海上钢琴师》里是一个被遗弃在船上的孤儿1900,靠自己的天赋成为技艺高超的钢琴师,他击败了向他挑战的商业上最成功的爵士钢琴家。他本可以取而代之获得商业大成功,却始终不愿走下船,大船就是他的宿命,就像城堡是K的宿命。

《丝绸》出版于1996年。这是一本不足150页的小书,故事涉及到日本文化:一个十九世纪的法国商人去日本购买蚕种,爱上了那里的一个日本少女,他的妻子发现他心里再也无法安定,就模仿日本少女给他写了一封非常色情露骨的情书,终使他从这份欲望中解脱。妻子死后,商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但他为自己的生命感到满意。这本带有东方彩的小说与其说是在诠释真爱,还不如说是讲“真爱的匪夷所思”。

在这本小说里,巴里科在叙事上更有特点,在两张近乎静止的浮士绘穿插着速度上十分迅捷的行动。比如下面:“六天之后,埃尔维舍骑换舟,在高冈市乘上一艘荷兰人的走私船,随之到达萨比尔克,从那里越过中国边境直至贝加尔湖,走过四千公里西伯利亚大地,翻越乌拉尔山,到达基辅,乘火车由东至西横穿整个欧洲,最后到达法国,旅行三个月,四个月的第一个星期日——赶上大礼弥撒——他来到拉维尔迪厄城门下。他看见妻子海伦朝他奔跑过来……”

如果是传统的心理小说,这样详细描写路线图会显得非常啰嗦,而且全无必要。但在这部现代小说里,它就像一支从故事的空隙中穿过的响箭,体现着一种强劲的叙述力量;这种力量毫无疑问抬高了小说的格调。

亚历山德罗•巴里科(1958-)出生于意大利的都灵,现已被认为是继伊洛塔•卡尔维诺和翁贝托•埃科之后最引人注目的意大利作家。他拥有哲学和钢琴学位,大学毕业之后,他先是为报纸撰写专栏后来才创作小说。

巴里科早年专栏的内容五花八门,除了通常的书评、影评,音乐会、美术展览、考古发现、斗牛节,还有滚球游戏、饼干厂废墟游和特色小旅馆介绍等等。在《用吉它射击的人》这本专栏集中,我们能辨别出他喜爱的写作题材,一是大师们的精神生活(音乐的、哲学的),第二是是社会各界的天才和幸运儿的逸闻轶事,第三是平凡人身上那些不平凡的色彩——巴里科对传奇性的确有种不寻常的嗜好。

他的小说就是带有传奇色彩的寓言;人物被放置在某种封闭自洽的环境中——就像一个玻璃罩——这个环境有超现实感,但没有拉美魔幻主义文学里的魔幻元素;他的故事从不涉及魔幻之物,只有如有轨电车一样严格的宿命论;这种宿命论否定人的自由意志和努力奋斗,尊重天赋和巧合的决定力量。

宿命论和传奇性本身就有一种内在的联系,而且常常将故事导向一个辉煌的时刻。《愤怒的城堡》和《海上钢琴师》都有一个辉煌的时刻。在《愤怒的城堡》里,辉煌时刻并非结局——结局像辉煌过后的早晨一样宁静。在《海上钢琴师》里,钢琴师就死于辉煌——与船同归于尽。

1993年,巴里科在都灵开创了一所叫“霍尔顿”的创作学校,校名来自塞林格的小说《麦田收望者》。学校课程涉及到一切叙事体裁:影视编剧、新闻、视频游戏,长短篇小说等。在他的小说里看到这些有炫技之嫌的现代叙事技巧,一点也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他这种高调张扬的文笔竟然没使题材流于恶俗——肯定是哲学和音乐的修养在这里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已刊于2012年10月28日《晶报》

《愤怒的城堡》读后感(五):它抚摸你,而你不能握。

《愤怒的城堡》、《丝绸》、《海上钢琴师》,巴里科的三本作品,唯一一部没有被拿来改编成电影的的,便是《愤怒的城堡》。这可不可以算作是阅读的噱头。

巴里科的文字,犹如一只女人的手,轻盈,优雅,还有纤细透明的力量感。它抚摸你,而你不能握。《愤怒的城堡》里,这只手将桂旎葩的一切高高托起,天空下面这一切都袒露着,而你仰着头看清的,却只是那一只手。让小说家着迷的,是他会选择用哪一种方式将他的内容托举起来,是包裹和承载故事的方式。从《愤怒的城堡》开始,巴里科选择的便是命运。它抚摸你,而你不能握。

直到最后一个章节,都是桂旎葩的世界。一个栩栩如生的欧洲小镇:无所不能的瑞先生,永世美貌的瑞太太,能组织起“人声”乐团的派克斯……安稳、挑逗、浪漫、奇幻……这个小镇全备而独特,有的是谈资,古老的地图上就该有这么个角落。除了,它从不与具体的其他地方发生关联,所以当工程师问起瑞先生建造的火车要通向哪里时,得到的答案是一脸茫然。小说中与桂旎葩有关的离开和拜访,都偏见般地带着不幸。瑞先生从远方带回来的儿子茂米,从瑞先生的身边带走自己和瑞太太,抽走了他最后的力量所及;佩特穿上夹克,前往首都,枕边的温柔和财富掩埋家乡;远道而来的工程师伯内蒂和水晶宫设计师埃克托尔·奥赫,无论是善意恶意,都像是搅局者,关键是,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火车头,不知从何来更不知如何去,进入了桂旎葩。它安静地摆在这个小镇中间,一个巨大喧嚣的外在世界,就这样横切进来。没有车厢和铁路的火车头,带来破碎暧昧的外界信息,被这样的东西诱惑,这个古老的小镇根本无法消化忽然觉醒的欲望和恐惧。

当瑞先生看到火车的时候,看到的是“命运”,一次性的命运。在他眼里,火车的意义只在于“它用一种很快的速度在地球表面奔跑,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赶上。”“人们坐上火车看这个世界,就像第一次一样,可以一次性看见很多东西,用马车旅行一千次也不能看到那么多。”,而且,轨道必须是直线。“你看得到命运吗?一切都是注定的,但人们什么都看不到。火车是发射出去的子弹,它们自身便是命运绝妙的比喻。”瑞先生用自己设想中的比喻去接近“命运”这个词。桂旎葩是个虚构之地,其实不用捅破也能事先察觉,因为这个城镇的命运感太强烈了:瑞太太充满魅惑的嘴唇,茂米的到来和背叛,佩特的成人仪式是一件夹克,派克斯能组织起一个镇子的“人声”乐团却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音符……每一次的变化,都随着瑞先生的离开或返回。他是桂旎葩和外部世界的一个窗口,他的每一次出入,都在动摇着这块古老的土地。桂旎葩的命运早就埋在自身的时间里,只等着一次次远道而来的不安和晃动来将这条轨迹点燃。最后的导火索便是“伊丽莎白”,火车和轨道,意味着速度的进入。速度把时间点燃,一同点燃伏在时间上的命运线。

文中有一个片段特别有意思,火车被创造之初,每一辆火车里都会带着一个钟表,记录着出发地的时间,当回到起点时,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就像瑞先生每次旅行,再回来之前会先寄给瑞太太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相同的一件珠宝。瑞太太凭借这个首饰盒便可断定,他们之间的时间线没有断。人和火车一样,随身带着自己的时间线,就好像能把握一些不变的东西。在速度没有成为日常之前,时间可以被当成一种仪式,与未知的变化对峙。

如果说火车代入了文明的概念,那带给人们最大的冲击便是速度。速度是对变化的妥协,速度让时间与变化同流合污。原来的桂旎葩只有一个古老的大钟,“时间分割永恒,每分钟都是一个伤口,一个自我解脱的伤口。”变化在这每一分钟的伤口里匿藏,它们是断点的,自我消化的,一旦有了速度后,每一分钟成了同一的单位,时间被迅速整合,变化串联起来,看见自己无法左右的因果,便轻而易举地提及命运。太轻易了,命运不该是这个因那个果。“命运就是这样:它可以悄悄溜走,不留任何痕迹;也可以在后来出现。有些时刻,漫长一生中的有些时刻,在记忆深处闪烁,照亮了逃离命运的道路,它们孤寂地燃烧,只是为了有个解释,随意的解释。”命运只是承载,不需要解释。需要解释的,是我们。是我们为什么会深感无奈。自从“伊丽莎白”代表的现代文明进入以后,这种解释的需求分外强烈。

到最后一节,这部小说亮出了一个形式的花样。桂旎葩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女孩自己的精神漫游之地。这个想象的世界抵挡外部世界的丑恶。文中的桂旎葩,以及那座没有结果的水晶建筑,此时都成了一个乌托邦似的逃离之地。巴里科在这个章节中,似乎在阐释着“文学何为”这个古老的话题。其实文学所虚构的乌托邦与现实并非对立,如果没有丑恶和冰冷,就不会有创造乐园的动力,如果没有现实的围墙和阻碍,又何须一个虚幻的再生之地供心灵喘息。现实给我们困惑,却往往不留给我们照顾这些困惑的空间,所谓的文学乌托邦,便是在建造这样的空间。高高托起桂旎葩的那只命运之手,我们都以为它曾经死死地掐紧自己的咽喉,而现在,你可以平和地观看它。你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毁灭,就会知道它为什么美。

意大利小说家都是摧毁现实世界的能手,卡尔维诺、艾柯,现在是巴里科。相比较而言,巴里科所编织的世界相对地精致和剔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浪漫。《愤怒的城堡》是他的处女作,与之后的《丝绸》和《海上钢琴师》相比,想要表达故事以外的愿望更加强烈。按照巴里科自己的说法:“它包含了我对世界、人生的一些看法。在我其他的小说里,我一直坚持这些看法。”所以,你还可以把这本书当做藏宝地图来读,或许可以读出另一个一九零零。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