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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全集》读后感摘抄

《树叶全集》读后感摘抄

《树叶全集》是一本由徐淳刚著作,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203图书,本书定价:23.00元,页数:2011-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树叶全集》读后感(一):黄孝阳: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平衡

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平衡

——读徐淳刚的《树叶全集》

黄孝阳

徐淳刚是谁?为什么要谈论他?因为他的小说在当下这个被日常经验所囿限的世界格外有意思——就如同他这本十八篇短篇合集之书名,是一片与众不同的显然不是宽阔而扁平的树叶,且,这树叶不是用来捣烂外敷、装饰窗户、给跋涉之人提阴凉等用处的的树叶。它就是树叶本身,叶脉清晰交错,形成网状,叶的长度与宽度之间呈现出一个也并不那么吻合黄金分割率的比例。它与人的关系仅停留在被观测,以及被命名。

几年前我受花城出版社委托编选一本玄幻小说年选,徐淳刚寄来一篇稿子,当时给出评语:“徐淳刚的《远古风景》语奇字重,叙述繁复,意蕴深沉。用一个非常大的石头碗为我们讲述了民间生活的种种。有笔记小说的神髓,在琐细中呈现生命神秘的本质。大千世界,声色光影,无非是小说中的句词段落”,以为还算准确地描述出《远古风景》的特点,但现在审视这片有着十八条叶脉的树叶,却发现《远古风景》就不再仅仅是《远古风景》,它还是这片叶子的一部分,因为它的存在,这片叶子就在“数学的缜密思维、几何的形象符号、哲学的深邃思考”之外,更多了几分幽古与生活的气息,不那么形而上了,或者说,形而上与形而下,在这片树叶上取得了某种让人赞叹的平衡。

我们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种与全人类有关的深刻性的变化。这种变化,一眼望去,即是物的变化。各种各样的,在古典社会里只能靠“千里眼、顺风耳”想象的物,成了现实,并且蜂拥而至,它们改变了我们对传统意象的理解,夕阳还是夕阳,但很难再在人们心中激起“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审美体验,变成了夕阳下几百万辆被堵在路上的汽车喇叭的烦躁与郁闷。人们在物的潮水中震惊,然后咒骂。震惊成了现代生活最为重要的体验。这种震惊最早是意识到物对人的解放,比如手机,它让人摆脱了那根“该死的绳子”,但很快,人们就有了更大的震惊,他们发现手机成了手雷,每个手机持有者,在对他人说出自己的手机号码时,也交出自己的时间,赋予了别人来随时打扰的权力。人反而变得更不自由。

为什么物会在21世纪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哲学家在思考,经济学家在解释,科学家在孜孜不倦地探索……文学家应该干点什么?

徐淳刚用这片树叶给出属于自己的尝试,他从文学艺术的本源上重新出发,重新回到思考人与物的关系上来。比如《对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种观察》,一把椅子的形状、色泽、材质……以及它成为椅子之间的存在方式,乃至于这把椅子在黄昏下的声音、被人所忽略的重量等等,都得到耐心且细致的观察。这种观察不是以人为中心的,所以“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它在哪里似乎都是一样的。”这是对物的本质最大努力的接近,尽管这种接近可能永无法触及那不可言说的“本质”——那是上帝的面庞。

我很感激《树叶全集》带来的另一种思维角度。它与温暖、悲悯等现在被许多人奉为圭臬的词语无关。它在这里,像旷野中的那片树叶,与你相遇,不可形容,只能去触摸,去阅读。

《树叶全集》读后感(二):杨镇瑜:生活是由树叶构成的

生活是由树叶构成的

——青年作家徐淳刚和他的白日梦

杨镇瑜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小说像我前世的老岳母。

除了数落,没别的。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过小说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数学课本,甚至是一本旧帐单。因为小说更容易让我在大白天遇见周公、周母、周扒皮、周口店和一只莫名其妙的周老虎。把所有姓周的加起来!

印象中自己还是读过几本小说的。比如一本《百年孤独》,比如半本《卡夫卡文集》。我讨厌故事和情节。我讨厌喋喋不休。我讨厌捏造和虚构。我讨厌他们在故事里打情骂俏。我讨厌结尾。我讨厌他们用词语绑架我让我快乐和悲伤。我讨厌阅读,甚至讨厌我自己。

但作为一个国际著名的文学老愤青,怎么说咱也是一个准文化人。就像我的朋友李海洲刚刚获了一个准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预备奖。文化人是要读书的。但当我把那本岳 麓书院版的《聊斋志异》翻烂了、翻得七零八落之后,老子再也找不到书读了。

找不到书读我就很生气。

一生气我就准备写本书给自己读。

我的书还没写出来,居然被徐淳刚这小子抢了先。就像我在大街上刚刚看到一个美女,正寻思着怎么向人家抛个媚眼、送捆菠菜什么的,这小子却冲上前去,挽上美女的胳膊,屁股一翘一翘地——走了。

徐淳刚是个闷葫芦。

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不对,是抠出来的。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写血书保证,和徐淳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和我说过的话绝对不超过30句。靠。

我好像隐隐约约地听说他喜欢哲学。隐隐约约地听说他翻译了很多优秀的外国作品。隐隐约约地听说他出过好几部优秀的小说集、诗集什么的。隐隐约约地听说他在做地产推广。所有这些“隐隐约约”就像他下巴上那一小撮黄胡子,分别代表江雪、世中人或者其他的胡乱什么人。

他低调得像一口老井,除非打了手电看,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枯枝败叶、石头瓦片还是一汪蓝莹莹的井水。

准确地说我是看过徐淳刚的诗歌的。因为“地球人”世中人笑眯眯地指给我看——“你看你看,嘿嘿!没有任何感情!”他是那么的不动声色:不光是生活的旁观者,甚至是词语的旁观者。这样的写作委实令人感到惊讶。

他的冷静和克制让人咋舌。

杨镇瑜先生非常阴险地想:这小子应该是可以当杀手的。嘴如铁打,眼似精钢。

传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不眠之夜。一个黑衣人倒提着一口快刀,飞檐走壁,翻身跃下墙头,用唾沫蘸湿窗纸,随即一脚踢开房门:“老狗,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的死期到了!”顺手从腰里摸出一个纸包向对方撒去——

纸包里全是树叶:计有杨树叶、柳树叶、银杏叶、枫叶、黄栌叶、苹果叶、槐树叶……

所有的树叶收集起来,就是这本叫《树叶全集》的小说。所有的树叶都指向一个叫徐淳刚的陕北汉子,一个孤独到沉默和绝望的思想者。

当你打开这本书的时候,哗啦哗啦的词语就会从书里掉下来。变成树叶。

附:青年作家徐淳刚短篇小说集《树叶全集》,即将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欢迎各位色男色女到全国有新华书店的地方排队购买。不愿意排队者,请于明年秋天在全国有树的地方抬头观看。括号:被树叶砸中脑袋概不负责。

《树叶全集》读后感(三):向祚铁:写作的新酬报:写爽了

写作的新酬报:写爽了

——读《树叶全集》

向祚铁

我的印象中,大家在讨论写作的各种问题时,极少涉及到“写作的酬报”这一基本的写作激励机制方面的问题。也许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常识性、所以根本不必再谈之故。——写作的酬报无外乎:名声、金钱和个人的精神提升这“老三样”。

看了徐淳刚的《树叶全集》,我不禁想,写作的酬报除了上述老三样之外,也许还可以是个生理上的酬报:写爽了。——就如同滑翔者飞爽了、涂鸦者画爽了、西门庆射爽了一样。

老老实实地总结一下我看《树叶全集》的“心路历程”。我首先看完这本集子的自序《小说是舅舅》,作者在里面对舅舅、妗子、大伯、爷爷、姨妈、大姨妈、外公、外婆等各种绕口令似的关系,不停地起承转合,“没心没肺”地乐在其中,完全不管读者是否受得了。面对这种“只图自己痛快,不管读者死活”的行为,作为一个文学环保主义者,我在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娘稀屁!

拧着性子看到《数理三编》之《论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的二十七种关系》,我突然醒悟了,再这么好学生式地认认真真看下去,我就上当了,作者本人说不定正躲在哪里窃笑呢!

于是,我决定,我要运用“不读之读”的快读神功,在10分钟内,把《树叶全集》剩下的近10万字全部“读”完。我用鼠标拖着小说的页面,只见里面的文字/符号象国庆阅兵的队伍一样,一排排地从我眼前列队经过,我也终于有了反客为主的感觉,开始找到和作者一起来玩游戏的乐趣了(玩具就是这部《树叶全集》)。有些句子还很有缘份地留在我脑海,譬如:

好多次,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喜欢树叶又喜欢《亚里士多德全集》,所以将“树叶”和“全集”拧到了一起?——评语:精彩的废话!

“公元1693年7月1日,当我走在山中,一枚小小的树叶轻轻碰了我一下……”当我读到这样的细节我非常惊诧,因为它像极了我1993年的一次经历。

——评语:半真半假的内心独白!

据作者自己说,现象学对他的写作影响很大。——我的个人看法是,如果我们对此太认真对待,并试图在他作品的后面去挖掘出一堆所谓的意义/价值/主义之类的东西,那又上当了。

因为,《树叶全集》隐匿的第103条说了:作品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它的创造过程之中。

所以,我们可以进而认为,创造过程本身才是最主要的作品,而我们看到的所谓“作品”,不过是作品的痕迹而已!

文学的边缘地位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从生产的激励机制来看,“老三样”的写作酬报已基本指望不上了。那么,对作家来说,写作还有何动力可言呢?作家不得不面临“写作已死”这一早已不算新鲜的窘境。

在这一基本语境下,我认为,《树叶全集》难得认真地向大家暗示了一条可能存在的写作酬报新出路:既然我们可以在足球场上挥汗如雨并乐在其中,我们干嘛不能把写作变成一个很爽的个人化生理过程呢?

写作,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者本人的事情!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作品则会升华为一个“话头”,让人受用不浅。

最后我想说的是,对于这本《树叶全集》,我最终也不知道自己对它到底持何态度。我只知道,我昨天专门跑去万圣书园买《亚里士多德全集》(未遂,转而买了一套《柏拉图全集》),但不想摘树叶。

《树叶全集》读后感(四):人与:“三”生树叶全集

“三”生树叶全集

——读徐淳刚小说集《树叶全集》

人与

伏羲画八卦,之后,东方文化有了“阴”“阳”之说。

这是文化的“母”之源。

宇宙从极点中生出,时间和空间。有了“阴”“阳”之行,有了“道”之意。

李耳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在毕达哥拉斯眼里,无论是解说外在物质世界,还是描写内在精神世界,都不能没有数学。毕达哥拉斯的眼里,他将数神秘化,数是众神之母。或者说,每个自然数都是一位神。万物都包含数,那里蕴含有一份纯净的宇宙秩序。“1”是数的第一原则,万物之母,也是智慧;“2”是对立和否定的原则,是意见;“3”是万物的形体和形式。毕达哥拉斯是西方最早的哲学家之一,他的哲学也是西方文化发展基石。西方三贤,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大体上都继承了数的神性。

东方的“一”,和西方的“1”,曾经是对等的。在文化的源点上是对等的。“二”,“2”;“三”,“3”;亦是如此。

不过,后来西方人给走偏了。如今,在西方人眼里,毕达哥拉斯依然是那个最早悟出万事万物背后都有数的法则在起作用的那个人;但在西方人眼里,他们已经很少看到万物背后有其数的法则在起作用时的那个“神性”。数学早已在世人眼里失去神性。将数与数学的神性束之高阁。数和数学,在人们眼里已经沦丧为一门科学,是一种知识,亦是一门技术。人们的生活,不断重复以其谋生,制造,生活过日子。循环往复到下一个年代。已全无性灵,感触慢和细节的精妙。

然每个时代,都不缺其敏感的心灵。你看,“三”生树叶全集。重拾数的神性,在一位作家那里又将其成为一种严肃的探求仪式。

现读徐淳刚《树叶全集》,会有许多数字,或者类似数字符号的东西不时蹦现在你眼前。这些数字,飘飞在眼前或仍是在树上的一片片树叶,最终构成一部树叶全集。

“23”是什么?

可以试着这样答曰,它大概是一种顺序,从1到23的顺序;它也许是“种”,是“方式”,表示“多”的意思。

假如说不是“树”惹得祸,一棵树远远地站立在大地上。那就如徐淳刚所言:“假如我是一只蚂蚁,我将对这些毫不在意,但我是一个体形更大脑浆更多的东西,所以有必要对之做些兴许有益的胡思乱想。”

是人类这个物种在《对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种观察》此个言说中找点什么东西,叫深刻的什么名词。树是“1”,一种树;然后生出事端来:一把椅子,二把椅子。“2”出现了;管他叫鲁班,还是叫李木匠,当故事出现时,那是人在演义他们的生活,“3”和“多”接踵而至。对此,徐淳刚一口气为我们干到“23”。人的屁股与椅子的关系,屁股与屁股与椅子的关系种种,徐淳刚本可以把它干至“230”。最后,他心痛读者,“3”生的万物,人的生活也太复杂性了。点到即止。也罢。

《数理三编》中,作者则是“顽皮。天真。初始”三而合一的稚嫩生命,带着“猿”气,“源”气,他不知道那个“○”东西叫“太阳”“月亮”。他画了一“○”(圈)。结绳记事,记得的是一个个数,一个结,又一个结,然后才是结的顺序,和它对应的故事(历史事件)。

如果非要去寻找数的神性,我们生活中的“太阳”“月亮”,就是那个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抽象化的符号“○”。○,零,无,它是否也可以解读为“道”?“道生一”的道。

当我们全心贯注于○中的光,我们将会获得身心的自由。在贯注于光中发现美。光滋润着万物。这也是数的神性。

诗人徐淳刚执著于符号的游戏。他在为人们去发现最为简洁的对应关系,来让大家重新了解我们的生活。

这是个严肃的游戏。“n:门。……”“‘禽兽们!爬出来!干活吧!’”

可是,当游戏结束时,世俗性的东西,又一次如洪水袭来,支配了这个世界。

徐淳刚在《猿猴之恋》中,试图寻找一种“源”头,通过我和一只母猿去证实一种“数理”的社会组织关系源头那里该有的风景:今天我们种种社会生活方式,一不小心也就是在几十万年前1与1的那两个猿人一个动作,眼神,嚎叫,引发演化而来的。,1+1=什么呢,它可能最终发展成为一种社会关系。在这里,作者隐若给我们描述了这一场景,当一个猿猴见不到另一个猿猴,当下这个猿猴的性爱“动作”就无法具体实现,此就面临一个问题,这个猿猴的性情绪、性能量去如何发挥,消费,或消失转化呢?冲动了又没爱做的猿猴真是无聊,猿猴就去刻了个♀♀,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性情绪、性能量”转化成对另一只猿猴虚拟的做爱过程。简单扼要说,一只猿的做爱动作未实现,变成了♀♀,也就是几十万年后蓝田猿人后裔徐淳刚这个时代叫“情书”的那个东西。“情书”换了个名,可以叫它艺术。艺术,又有许多小名,昵称,叫小说,诗,戏,音乐啊什么的。这些极高级别的名称,与那个猿猴未如愿的做爱想法有着千丝万缕的亲近关系。

这是几十万年前,一个动作:♀♀ —— 情书,(艺术),它们之间的联系和脉搏。在数理关系中,也遵守宇宙的能量守恒定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一生了二,二生了三,这“一”“二”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一二了。世俗生活就此繁荣昌盛。不知作家的探求方式是否复杂,亦不可全知在复杂的探求背后,找到了那个清晰美妙的数的神性可与众者分享。

《树叶全集》还深刻地表达了什么?阅读者会在其中有自个的发现。

《树叶全集》读后感(五):张绍民:生命与心灵最最重要

生命与心灵最最重要

——徐淳刚《树叶全集》阅读联想

张绍民

《树叶全集》是一部短篇小说集,集中了作者多年的一些作品,虽然这些作品都冠以小说之名,但很多作品都以小说为假名,实际上为无法定义更为广阔的写作。其很多作品都处于一种自由写作状态。自由的心灵呈现不拘于常规形式,从而形成灿烂的风景。

在《树叶全集》这个作品里,我们看到了发散式思维的集景。用一个关键的词语“树叶”把想到的句条集合在一起,就好像古代车轮的辐射至线条,与现在的自行车的钢丝形成一场坚硬奔跑或静止的雨丝一样。更有树叶本身皆在枝条上,枝条在树身上。可以说,这是以“树叶”为核心词语的造句盛宴。

这个作品里写道——

﹡“当我走在山中,我看见满山遍野的树叶!一个树叶的帝国。”

﹡公元前401年的一天,古希腊人柏拉图走在山中,当时他看到满山的树叶,他正当青年。

﹡“那些红的树叶,绿的树叶,黄的树叶……一枚树叶就是一帧小小的风景。”

﹡公元1911年的某个下午,哲学家胡塞尔走在山中,当时他正在思考序数问题,不是色彩。

﹡“我看见圆的树叶,椭圆的树叶,掌状的树叶,羽毛样的树叶……更多是不规则的树叶:树叶让我迷茫。”

“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16939937510582097494……这说的不是π,而是树叶。”这样的文字我在1998年以前一直不能理解。

树叶是什么?是天空的胎记、脚印;空气的补丁,大地深处漫游的书信,漫游到树上,打开;树叶的脉络含有闪电的衣服(皮肤);树叶面对风,风用地震灌溉树叶,树叶用风的地震洗澡,洗出自己的香气和力量;小虫子水灾树叶上,用树叶摇摆的地震当成安眠曲。树叶,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超自然力量而不对人开启启示。树叶在阳光里的影子用自己的墨汁,写出了树叶在树身上的状态,这种倒过来的写作姿势对人还有一点启发。

《对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种观察形式》对象是面对物的形式,基本的物,可能的椅子来自于树木,因而与树叶有血缘关系。也许,全部的物皆为想象,甚至比想象更远。对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种观察形式,远近高低各不同。

物是什么?万物皆为吾躯,万物皆为吾心,万物皆为吾灵。认同与爱惜万物,本为生命本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万物胜过书本,万物启发人的思维,万物给予人神性,万物给予人心灵。今天提出写物,靠物来启示,不新鲜,作为常识,重新提及,倒算作一件好事。

由物及人,写物写得好,就写成经典,历史上太多的咏物作品,还有石头记什么的,都成了经典。所以写树叶的一本书,在及物写作里直达身心灵世界。

及物写作有及物写作的优势,也有它的弱势,要处理得好。及物大都具体,具体就要具体出巨大的力量,如果不到位,就会很虚弱。不及物写作,解决的是终极问题,思想与哲学视野比较大一些。这二者的写作如果融为一体,就会达到开阔的视野。有的人在及物写作上不能冲破及物的境界而达到心游万仞,就不能进入不及物的境界。

任何文学理论、主张等等作品以外的东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品本身,作品才是硬道理,作品说明一切问题。思想、主张、观点等等一切皆在作品中。

在今天看来,文学学会倒退,就能更大的进步。倒退何意?即倒回去,回到生命的本初,看清本质,写出本性,表达本心。所谓现代就像可乐和汽水,现代配方弄脏水,找找味觉,其实最伟大的还是水,只有水才能灌溉生命滋润万物,我们的写作,就要写出“水”的力量。我们不否认可乐,但水的力量排在第一位,就算茶那么伟大,也要依靠水。

所谓我们今天提出的文学主张和表现手法、技巧等等甚至叫嚣的伪现代主义之类的文学流派与现象,无一不在过去出现过,只不过换了一个词在叫唤而已。所以不正常文学的叫唤往往是不正常的叫春。而正常的创新值得尊重。

文学要拒绝。在信息时代,要拒绝很多信息。有权不接受信息,不阅读,不靠二手资料写作。靠二手写作,靠阅读写作,太容易,百度和图书馆让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一个“作家”。独立写作,自己的智慧去写,才是真写作。有能力的人,才能写好。

徐淳刚的作品,超出常规的表达力、展现力、智力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示,创造了自己的特点和个性写作的魅力。他从树叶的物其实为心或者超越了心。《来自记忆的黑白电影》也在表现心灵的景象,对于世界的形象来说,心在画出一切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存在的和不存在的影像。人为心之物,物为心之衣,心物本一体,皆为幻象景。

《来自记忆的黑白电影》有一则这样写——

我是一个笨口拙舌的人。我几乎不能表达自己的思想。明天就要上班。别人都是骑自行车摩托车,而我只能骑猪去。我知道警察会没收我的猪。我的猪也怕汹涌的人流。所以我6点就起床,早早就动身。天还黑着,行人稀少。我觉得真是“天助我也”。我的手掌就是鞭子。我的猪非常卖力。“啪!”地一下就来到了公司。我把猪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催促自己上了楼。门还没开,我只好站在楼道里傻等。时光飞逝。3600秒过去了,我和他们还没有混熟。他们问我:你来坐车还是骑车?我认真地说是骑猪。他们HaHa大笑。他们先是用中文HaHa大笑,然后用英文HaHa大笑。我不懂这些。我只会说粗鲁的方言,在方言中夹杂我的猪。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我感觉他们是一个人,而我是两个人。我的猪一定还在那里。我现在得和他们工作。这是第一次。笑总比哭好。我不是先知,我是个野蛮无知的乡下人。而我的猪既不代表我的过去也不代表我的未来。

在现代化的语言环境里,在现代化的物质结构里,反常的骑猪者往往会受到耻笑。生活俗世里人间百态莫不如此。

写什么,一般比较而言,不重要。写到什么状态,写得怎样,写出的作品质量经得起时间的挑选与否,才真正重要。无论写什么,只要写好,写成经典,代表文明,象征一个时代,开启生命的尊严与伟大,就可以了。写树叶,写下绿色,还写出很多呼吸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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