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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捷詞校注读后感锦集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锦集

《蔣捷詞校注》是一本由(宋) 蒋捷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3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一):略读竹山词

久闻蒋捷列位宋末四大词家,借一次短途旅行的机会草草翻完竹山词,才明白这个宋末四大词家是什么意思,其他三位只有周密的笔记看过一些,其余二位还未拜读。蒋捷这个水平放到两宋词人中只是个票友的水平,和他的前辈比起来差太多。拿他的名篇《一剪梅-舟过吴江》来参照,“心字香烧”这一句在《金盏子》中化为“心字夜香消”。《行香子-舟宿兰湾》更是把《过吴江》的下片打碎了掺在其中。“宝钗楼上”这个典也是在他作品中反复出现。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蒋捷作为一个作家的想象力和遣词力是有待商榷的。蒋捷的另个代表作《虞美人-少年听雨歌楼上》比较浅,几乎就是四个大排比,好没意思。《蝶恋花-风莲》首句还是“我爱荷花花最软”这种大俗句,雷死我了。

我个人认为蒋捷的词不值得推荐,偶有佳句不能代表他是个优秀的词人。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二):悲欢离合总无情

蒋捷在宋代词史上不是最出名的一个,然而却称得上是独特的一个。

第一次读他的《虞美人·听雨》的时候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然而还是被他词中深情打动。他不是第一个抒写人生喟叹的人,但是他却是将一生所有的生命体验都凝聚进了一场听雨的盛宴中,从少年听到中年,从中年听到暮年,少壮秾华、中年怀抱、暮年沧桑,与其说词人听雨,不如说雨听词人心事。辛弃疾也曾作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然而终究还是没有竹山一句“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来的细腻、深沉和无奈,许昂霄曾评蒋竹山这首词:“此种襟怀故不易到,亦不愿到”,想必是感同身受。

蒋捷存词不多,然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便折煞了多少人,望断乡关,这程路的风雪尽化无情的岁月中,词人应只能盼“待归时,叶底红肥,细雨如尘”,堪称情真意切。他身为南宋遗民,却义不仕元,又不与同时代的文人交游唱作,一生四处漂泊,最后隐逸而终,生卒年不详、生平事迹亦无确切具体的记载,他的人生称得上是一场孤独的旅行。他不爱富贵、不爱功名、不惧惨淡、不怕孤独,少时看遍繁华,而词中不见浮华气,只有“记人家、软语灯边,笑涡红透”的温馨;中年江湖流浪,词中不见消沉意,惨淡境遇中一句“此恨难平君知否”发出了不羁之声,一路的风雨萧索,化为一句“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一生行藏,但鼓双楫,浩然歌去,人品高洁,词亦高绝。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三):烟未敛,楚山杳

午后闲来无事,默读《竹山词》。开篇还是那首《贺新郎•秋晓》——

渺渺啼鸦了。

亘鱼天,寒生峭屿,五湖秋晓。

竹几一灯人做梦,嘶马谁行古道。

起搔首、窥星多少。

月有微黄篱无影,挂牵牛,数朵青花小。

秋太淡,添红枣。

愁痕倚赖西风扫。

被西风、翻催鬓鬒,与秋俱老。

旧院隔霜帘不卷,金粉屏边醉倒。

计无此、中年怀抱。

万里江南吹箫恨,恨参差、白雁横天杪。

烟未敛,楚山杳。

眼光随意扫过注解,忽看见一条:五湖……《后汉书•冯衍传》注引虞翻曰:太湖有五湖,故谓之五湖。即滆湖、洮湖、太湖、射湖、贵湖。我知道虞翻这个人,是《三国》中被诸葛孔明过江东舌战群儒中哂笑过的一个疑似丑角。可是,滆湖,滆湖,我刚刚从滆湖回来啊,杯中还是滆湖的竹叶呢!嘴里还是滆湖的味道呢!

我突然感觉蒋捷和滆湖或许有些关联吧,把书前介绍蒋捷的序言再细细读来。哦,天哪!蒋捷隐居的地方居然就是滆湖,而且是周铁镇!

小陆的工厂就在周铁镇的竺西工业园啊。前几天我们去的时候,找不到路,用手机定位“周铁镇镇政府”,还在车里调笑一番。却原来——

蒋捷中进士不久,南宋灭亡。从此开始了长期的隐居、流浪生活。宜兴境内太湖之滨的竹山,在周铁镇沙塘港口,或称竺山、足山。南宋亡后,蒋捷隐居于此,并取以为号。

看来这竺西工业园就位于竺山之西,也就是竹山之西了。一不小心,我离蒋捷这么近啊。抛却时间的坐标,在空间上我们无比的亲密。但是,景随时迁,竹山词的“黍离之悲”,总是无法深切地体会。

很多的地名,读书的时候,一扫而过。等到去过了,方才留下印象。就像以前读金庸的《倚天屠龙记》,有慈溪,有余姚,不知道是在哪里。等去过了慈溪,去过了余姚,某日再翻看,这些中文字猛地跳进眼帘,才有了感觉,才会会心一笑。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真得如此啊。

现在,穿越的小说、电视剧如此的火爆,或许是对读书时留下的遗憾的一种补偿吧?在空间上,我们可以原地凭吊,而在时间上,我们只能敬畏并且感叹此生只是过客。

幸好有文字在,能让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定格,能让你的眼睛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去触碰那个曾经的时间和地点上发生过的故事,能让你的心灵去感觉那个曾经的时间和地点上产生过的情愫。

真想哪一天,再去滆湖,面对着烟波浩渺的天地,再叹一声:烟未敛,楚山杳……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四):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代表作品

蒋捷的词太美,整个《竹山词》读下来,我竟不知道以哪一首词开始,哪一首词结束。最初喜欢蒋捷,是偶然看见的,梅花引荆溪阻雪,那句白鸥问我泊孤舟。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曾经年少,为赋新词强说愁,将此赠与一个好友。只是后来,朋友走失了,蒋捷倒是走到了心底。及至后来,中学课本上选录的《一剪梅》,流光容易把人抛,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蒋捷,这个名字都如此婉约的词人,给我们的是一种饱含了寂寞孤苦的浅唱。月光微黄,竹篱无影,鸦啼渺渺。竹几一灯人做梦,嘶马谁行古道。一个春一个夏,然后是西风,催翻了鬓角,国已破,江山不在,身与心,与秋俱老。一个落魄的词人,遇见一个荒烟蔓草的年代,不能不苦,怎能不恨。蒋捷的词抛却粉脂泪胭脂恨,融合了更多的山河破碎的悲恸。

蒋捷,了解他的人不多,吟唱他的词的人不多,宋朝的最后一个词人,后来词人中,成就与之相比的,亦或许只有纳兰容容一人。

蒋捷的身前身后事,已经无从说起,只知生于乱世,居于竹山,隐于战乱之中,也学那陶潜,篱栽些菊,依他杜甫,园种些蔬。赏闲云野鹤,听莺歌燕舞,谈笑有鸿儒。绿荫杨花逢春落,扁舟飘坠吴江中,茫茫不知何处去,物是人非知谁错。梦冷黄金屋,纱窗旧绿伊人不在,旧日家人软语灯边笑涡红透,到如今,无人能解蒋捷曲中忧愁--回不去的是故乡,竟不如黄昏归巢的寒鸦,可怜到只好白鸥前面的路在哪里。浮云无心亦成苍狗,风刀再快,剪尽画檐梧桐,也难以将听雨少年的忧愁剪断。

蒋捷的一生并未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讲述,不甘心于时代,心中几多抱负,玉立绣衣霄汉表,曾览八州风化,只是无力回天,只有青门种瓜,作一稼翁。月满西厢,梦境难托。空阶堆遍,樱桃在,人难寻。东风未转,谁心伤些,梦里年少,谁念衰翁已老,往事成尘,鸾凤萧中空渡歌。这种伤痛,不同于晏小山的巨大落差下的哀怨,不似柳永埋没于市井中怀才不遇的忧伤,这是一种绝望。生于末世,到处是一片凄凉秋声,栏干拍遍也只能看孤雁单飞。这般愁那般愁,怎奈何人生总要继续。恰如明媚春光,宜早不宜迟。

故乡是仍旧不能回望的,云水弥漫,一望一心酸,归家洗客袍的那日,怕是等也等不到了。然而,蒋捷并不是死心眼的文人骚客,他也爱极了做一个闲云野鹤,所以他的词中,亦有一种豁达,淡淡的寂寥之中,醉眼看花花正好的淡薄。蒋捷自知宋朝的繁华难向天公再借,只好把旧家风景都写成闲话,留下千篇好诗好曲。

今天忽然翻至《竹山词》,自是感叹一番,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也或许,不是词寂寞,是读词的人寂寞。

《蔣捷詞校注》读后感(五):此生,唯以竹为名

我想,蒋捷应是文人中的一个另类吧,有心出仕,却在山野间寂寂终老;隐居山林,却鲜少歌颂田园之乐;富有才名,却极少与当代文人有所往来。青衫瘦骨,只影独行,这,便是蒋捷,便是我心中的竹山。

他是宋末明初的士子。1274年,蒙元逼近长江防线,他在科举场上沉静的填写一张考卷。金戈铁马之声响在长江之畔,也响在他的心中。而此刻,他能做的,便是认真答完面前的这张考卷,凭此进入庙堂,实现他报效国家的热望。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如愿考取了进士。谁知红榜放出,眉间的褶皱并没被喜悦碾平,往前看去,前方没有通往报国的大路,有的只是一团雾,看不到前方有什么,更不会知道前方有什么。

诗云:春风得意马蹄轻,一日看尽长安花。新科进士之喜悦,大抵如此。但蒋捷并没有这样喜悦,且不说他没有春风得意的心境,便是有了此心,又如何到得了长安呢?山河破碎,国都沦陷。长安,回不去的长安!“春风得意马蹄轻,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样的一句诗,隔着千里从将近三百年前的孟郊笔下传来,传来的没有本该有的得意,传来的只有讽刺,只有历史深处几声暗暗的冷笑。

史册中不曾记录他在那之后的生活。史册上记录的是,四年之后,南宋灭亡,历史上少了一位本该大展宏图的仕子,多了一位世外“逍遥”的隐士。

有时我会想,在那段时间里,他是怎样的绝望,又是怎样的坚守。一个读书人,没了修身齐家,没了经国济世。一个读书人,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经历了最悲痛的事做出了最平静的选择,是的,气节仍在,傲骨仍在。

他应该是想过宋朝的东山再起的,他能做些什么呢?投笔从戎,茹毛饮血,驰骋沙场,大不了马革裹尸,也算壮烈了一场,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这样行吗?蒋捷只是蒋捷,不是第二个辛弃疾,文武双全,拍遍栏杆。就算是辛弃疾,也不见得会被重用啊!所以,他绝望了。庙堂之高多谋士,江湖之远盈文人。那为何不用挑起笔杆打仗,用现在话来说是救民于精神?可是那又怎样?宋朝终究还是没了。这没得选择,所以令人绝望。

只剩坚守。坚守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普天之下,没有一寸的土地是属于宋朝的了,蒋捷的心里却给宋朝留足了空间,足的可以装满整个天下,足的可以让他用一生去坚守。

放在历史的长河里,一个人的一生并不算很长,但对于一个人来说,一生就包含了一个人的所有的所有了。单纯的坚守也许并不难,但若要排除一辈子所有的可能性去坚守,那并不容易。秦侩若有了那份坚守,也不会早万万人唾弃。不止秦侩,商纣,张汤,汪精卫… …哪个不是就少了那样一份坚守,就落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他也曾迷惑,扰扰纷纷尘世面,看歌莺舞燕逢春乐,人共物,知谁错?他也曾怀念,风吹小帘灯晕舞,冷清清,忆旧游;他也曾无奈,无奈到无话可说,只好空掩袖,倚寒竹。

他自号竹山,竹之所依,是为山也。只是不知这些竹子都代表了些什么?他绝望,绝望而又有坚守,只是不知道这坚守能不能带来更多的解脱。他本可以转而为元效力,虽说士可杀不可辱,可也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说辞啊!也可天涯浪迹,一抹夕阳一壶酒,也算逍遥自在。可他什么都没有,比识时务者多了那么一点放不下,比逍遥自在少了那么一份洒脱,他就是竹山,明知无望而守之,不求返元兴宋,不求庙堂之高,只求不心守之,只求不负我生。

七百年后的一个夜晚,我从梦中醒来,久久不能成眠。许是一个惯例,文人多是爱失眠的。不是说我,说的是蒋捷。那个青衫瘦影的男子,他的窗外,竹叶的影子随便一落便是一篇文章风骨,于是便有了“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我的窗外,无竹无影,无月无雨,却在心中落得一座在历史中坚守,在历史中绝望的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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