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鹅》的读后感大全

《鹅》的读后感大全

《鹅》是一本由张羞著作,后浪丨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5.00元,页数:2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鹅》读后感(一):张万新读《鹅》:

1、列举张羞的新小说《鹅》的优点,就是列举传统小说的缺点。张羞的《鹅》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像一根蔓延的藤蔓,不断伸长触须,同时不断结出果实,跑到最后结出一堆果子。那些写得好的传统小说,也有活力,沿着一根藤蔓长长地生长,经过一阵长跑,到最后只结了一个果子。

2、有一种团结的幻象正催生出新的集体主义狂热。此时,张羞的小说《鹅》却提出了个人主义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写作当成一个必要的项目来推进,让小说摆脱传统叙事必然会产生的徒劳感。这将是经济不景气之时的特殊读物,献给不守旧的年轻人的名著。

3、张羞的新小说《鹅》一出版,立即就让残雪们变成了传统作家。这才是最先锋的。

《鹅》读后感(二):再来一罐

半年前,在豆瓣买布考斯基的诗集,认识了编辑赵志明老师,同时也初识诗人张羞。一周前,赵志明老师赠予我一本张羞的新书《鹅》,拿到样书时立即被他的装帧吸引:大红色矢量的重复的鹅,代表两种眼的黑叉,草绿的“我鸟”书名,银色的底,沃霍尔看见一定夸牛逼。书的内容和封面是一样的,每页有20~50个“鹅”字,光是泛读和翻阅,或者量子波动阅读,我们都能在他的字里行间读出强烈的形式感,我猜这本书的创作过程更接近描绘,打砸和流淌,不是经营和杜撰,他的诗也是是一样的。 草草读罢,书一撂,脑子里面全都是鹅,想起了小时候在暑假最后一天补作业的情景:一个半月不摸纸笔,看啥都不像字儿,产生了疏离(啥玩意)。张羞是另一个极端,写完这本书,鹅不是鹅也不是我鸟,这个字儿不再是字儿,看见这字儿脑子就宕机,引发一系列生理应激反应,头晕,恶心,想吐,被爱妄想症。 张羞挺猛的,首先写诗就挺猛的,写过诗的人都知道,写这玩意儿需要想象力,勇气(敢玩儿也敢承认的勇气)和脑子。张羞反对宏大,有聊和光荣,他写一本没人能看完的书,这也挺猛的,他在宣告诗歌和语言的徒劳无力,同时也给它们来了一闷棍。他的书就像艺术家的屎罐头,吃完以后,发现盖子上的“再来一罐”,我随意,大家干了。

《鹅》读后感(三):鹅的困惑

星期天,天晴。鹅走在路上,跌跌撞撞,鹅想到自己的电脑屏幕、可乐罐,红的和蓝的,反射着光。鹅觉得有些昏厥。鹅从地铁口出来,丧尸和异形匍匐着,袭击鹅。鹅躲开,钻进胡同黑夜的嘎吱窝里,鹅心下一喜说,看,它们逮不到我。路过的鹅二白了一眼说,who tm cares?鹅毫不失落,因为失落没有意义,完全没有。鹅喜欢戏剧,喜欢文学,喜欢艺术,喜欢诗,鹅说自己是个诗人,路边卖糖葫芦的呆头鹅信了,招手即停的出租车上的司机鹅也信了。鹅想在写作的时候剥离所有价值判断,鹅扶了扶眼镜说,追寻意义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鹅喜欢自己成为艺术作品里的主角,不管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也好,还是尼尔斯骑鹅记也好,还是镁光灯舞台下的鹅也好(虽然舞台灯光照得它脸有点疼)。鹅在做梦,鹅有点感冒,但梦中没有阿司匹林、阿莫西林和芬必得,只有吸鼻子、打喷嚏、流眼泪、红着眼睛、捂着嘴、挣扎、病痛、自我怀疑、自我放弃。

鹅在想文学是什么,萨特写过文学是什么,法国那个神经质的鹅哲学家。鹅不懂法语,鹅不喜欢法国,因为法国人吃鹅肝,还要配着松茸和红酒,还有洁白的餐桌布和炫目的水晶灯。所以鹅痛恨什么存在主义哲学,鹅不想懂,也不屑于懂。但鹅喜欢布列东,也是个法国人,他也吃鹅肝,但这完全不碍事因为鹅喜欢他。鹅喜欢他的超现实主义文论,一直写,不停下,梦呓和梦话落到纸上,就能写出鹅心深处的潜意识和本我,把鹅肝写得红彤彤,熟了,都不用煮。鹅觉得自己是奶牛,但不产奶,产文字。鹅自称为文字奶牛。鹅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镜子里的脸,水龙头开着,水一直流,鹅觉得自己也有点像水龙头。

鹅觉得自己在文字垃圾场上拾荒,飘在空中的黑色塑料袋就像一个个汉字,旋转、下落、又被吹起,蒙在鹅的脸上。鹅把塑料袋拿开,鹅困惑。鹅觉得自己太过狭隘,鹅对担心自己对世界不包容,鹅看不清世界。鹅现在懂了,所谓鹅场(或者称之为鹅圈更贴切些)是互相的,鹅一表扬鹅二,鹅二表扬鹅三,鹅三和鹅二一起表扬鹅一,鹅们给鹅献花,然后它们一起去吃南京大排档。

鹅苦苦冥思当代诗歌的定义,鹅教授曾经在课堂上教过他。啥是诗,诗是啥,鹅困惑,鹅想大声吼:这到底是啥?鹅教授说过诗的音乐性,鹅刷刷在笔记本上写下,所以好诗是经得住读的,要大声读。在音声之中,好诗的光芒不会被磨损,而坏诗就会原形毕露。做文化研究的鹅也告诫,别下判断,非黑即白,非对即错。思考立场,思考发生。鹅点头,统统记下。

但鹅还是很困惑。鹅二对鹅一说,追寻意义是最没用的事。鹅生毫无意义,莎士比鹅写过一句,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斥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另一只叫福克纳的鹅表示赞同,双翅赞同,不仅双翅赞同还要双蹼赞同,双翅和双蹼举向天空,所以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鹅生已经毫无意义,对一切追索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鹅表示赞同,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但鹅还是没死心,用文学解释不了,用语言学可以解释吗?鹅气鼓鼓地下楼,拿着鹅,要找学现代鹅语的鹅做一个篇章语法分析。

《鹅》读后感(四):内心有一点疯狂,就无法宣布《鹅》与你无关

有一天下班路上我遇见了一只鹅。我看着它的背影,呆头呆脑的样子,啪嗒啪嗒地走在我前方两米远。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不担心下班的车流会压到鹅的脚掌。那只鹅浑身通红,我脑子里立刻想到醉鹅烧鹅,甚至周黑鸭和绝味鸭脖还一度挤进了我的脑子但语文基础告诉我前面是一只我鸟不是一只甲鸟。我低头开锁,骑上单车准备去地铁站。烧鹅店就在前面,但我是吃不起烧鹅饭的。

鹅在我视线里消失了一阵子,在等红灯的路口鹅又出现了,那一天路口的绿灯亮了却没有人过马路,来往的汽车已经停下来了,道路中间却空无一人,马路两边的人好像呆头鹅一样站着不动——我用了这么多的文字描述我独自骑车过了马路的壮观场面,似乎时间静止了。我回头看发生了什么,才发现鹅的头顶顶着红灯,一闪一闪地亮着,鹅啪嗒啪嗒地亮着头顶的红灯过了马路。鹅在我面前停了一下,歪着脑袋,一阵风吹过了我的头发又吹过了鹅的脑袋。这时候人群才开始从我身边流走。

鹅跳上了我的单车前篮子,上面写着载重不得超过5KG,我问鹅有多重,鹅不说话,蹲下来表示鹅已经准备好出发。

我想,鹅过不了地铁安检。鹅不会跟我回家。鹅在我的自行车篮子里一动不动,好像一阵风一样轻——我载着鹅好像载着空无一物。骑着车路过了烧鹅店,鹅回头看了一眼,店里的烧鹅就全部挣脱了铁钩,啪嗒啪嗒地跳下了橱窗。我咽了一口口水,鹅肯定听到了。

鹅像个鹅一样啪嗒啪嗒地走进了地铁,我想这是一只从未坐过电梯的鹅,鹅不知道站在电梯上就可以被送到地铁站底下。我还在等着看鹅被安检拦下,身后响起了一片啪嗒啪嗒的鹅脚步声,用不着我回头看一群烧鹅就啪嗒啪嗒从我身边经过,貌似烧鹅在追赶一只鹅。

我好奇这些鹅怎么过安检,没想到鹅们在我肉眼来不及看到的时刻整整齐齐地躺在了过安检的塑料箱里,经过安检传送带就像一群刚刚烤出炉的烤鹅。安检员目瞪口呆但是过了传送带就不再管,鹅是食物,鹅不是违禁品,吃这么多鹅顶多使人肥胖。

听说鹅脾气不好,但我今天没见一个人被鹅揍。鹅啪嗒啪嗒过了闸机不刷卡,啪嗒啪嗒走下电梯哪怕电梯不需要亲自移动脚步就能把鹅带到站台。

难道在座的诸位没有看到这些鹅吗?鹅已经上车。鹅各就各位。鹅是目空一切还是呆头呆脑?鹅在人脚边挤压空气,烧鹅们的香气充满整个列车。

难道在座的诸位没有看到这只鹅吗?鹅已经无处不在,鹅的思考漂浮着充满空气中的尘埃,鹅啪嗒啪嗒的脚步已经融入人群,鹅在开电车,鹅在坐地铁,鹅也低头啄手机,鹅在喝奶茶,鹅在哭在笑在结婚,鹅在电脑面前啄键盘,鹅不认识其他鸟,鹅建鹅厂招聘鹅,鹅像女人一样像男人一样像小孩一样到处充满鹅。

难道在座的诸位没有看到鹅吗?鹅对各位毫不关心,鹅走鹅道,鸟道主义的鹅对各位毫不关心,在座的诸位难道没有照镜子吗,头顶上有只鹅,有时候在背后,有时候在咯吱窝底下,有时候在脚边,鹅在在座的诸位身边但对在座的诸位毫不关心。有时候鹅钻进诸位肚子里,有时候鹅钻进在座的诸位脑子里,有时候鹅钻进在座的诸位心里,有时候鹅趴在在座的诸位背上……

鹅永远想删除鹅,鹅永远删除不了鹅,鹅忘记了鹅,鹅忘记了人,人忘记了鹅。人忘记了人是鹅还是人,鹅忘记了鹅是鹅还是人。

鹅是一切,是情绪是思想是天气是建筑是食物是容器是诸鹅。

《鹅》张羞放出来的。

现在她收不回去了。

鹅满地走,啪嗒啪嗒,到处都是鹅的脚步声。

我遇见了,鹅在向我走来,鹅在向你走去。

张羞一点都不羞,张羞从诗里拎出来一头鹅并宣布鹅与张羞无关。

遇见了这头《鹅》的我无法宣布鹅与你无关。

鹅!鹅!鹅!

大声唱歌,大声说话,大声念鹅!

《鹅》读后感(五):“鹅生很长!还是暂时忘掉这些劳什子比较好………”

在闷热的天空下。鹅打算告叙述者的状,要求恢复它的自由和生殖权。鹅有这些权利,但要看在什么情况、形势下。这里,鹅还是暂时忘掉这些劳什子比较好,免得感冒。没有鹅是无辜的。鹅时已尽,鹅世很长,鹅在中间应当休息,是吗。路过公园中央的钢铁大佛头时,鹅熟练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鹅用轻功飞上佛头。鹅大不了再用轻功,轻轻降落到地上。鹅感到一头鹅之所以是鹅的前提是飞和学会抒情。鹅依赖直觉但向来不怎么信任,尤其在星期四这天。某个星期四,鹅学会了否定之否定的技法,在学习抒情的时候。技不压身,鹅平常感觉负担沉重。但习惯了就好,也没什么,鹅停在佛头上迎着微风想。鹅环顾四周,只是在环顾四周。抬头望天,天空荡荡的,也许天就是这个样子。鹅想起从前在天上的日子,它依稀想起了,它想了一会儿。鹅并不热衷于怀旧。要怀也应该是从前的鹅来怀现在鹅的旧。从前的鹅当时还新,到现在,鹅成了古老的物种。鹅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可能性它能恢复飞行,它曾经梦想飞过山川和苦海到达彼岸,可现在它只能用不够火候的轻功,从佛头坠落到地上。鹅撞击地面时翻了个身。鹅被大地托着。但实在只是被地心引力吸附在大地上。鹅对大地本身的引力极其微弱。鹅能感觉到身上的重力因子,但那只是一种想象算不上标准的感觉。鹅的任务是成为鹅,鹅这么想,它现在是一头标准的鹅这点确凿无疑。鹅想过就忘了。鹅有这种特殊的能力。鹅在想。鹅需要一点风,哪怕一根稻草用来思想。周围正好有一点风,鹅想了一会儿。鹅通常比较死板,在思想风的时候。鹅在思想其它什么的时候也一样。鹅想风(一个东西)只是风(一个东西),但这怎么可能呢。鹅站在风中思想风。想了一会儿,也就不想了,鹅忘了为什么要闲着没事去思想。风最大,它还能大得过大吗,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可思想的。

下午,鹅说走就走,鹅走了。鹅是走着(大摇大摆)走的,鹅不会飞。鹅在还是雁的时候鹅飞在空中它还不是鹅,鹅忘记飞行的本质成了现在的鹅。现在的鹅通常是一种毫无修养和品位的家禽。鹅是坚定的自然主义者,对人工、现代科技、后现代文明、智能这套东西嗤之以鹅鼻。长在喙嘴上的鹅鼻孔细长,有微微凸起。鹅感觉受到了伤害。鹅无法再在鹅场待下去,它走了。它朝自然的方向走去。

鹅看着随便的一个灰尘,长久看着,鹅仿佛得到一种启示(点拨),即鹅只有一种用法,它不能独自度过一生。否则它会(因对象缺失、幽闭恐惧、缺氧、时常自言自语等各种原因导致)疯狂,而不再能把控事物那种微妙的变化。一头疯的鹅,它会把和谐的旋律听成一种噪音,把噪音当成一种风声,把风声翻译成一句产品定位语,稍后又把定位语理解为某过时的外星信号。它会认为云的自然移动可以用来发电,植物缓慢生长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羊和牛交配会诞生一个杯子而文森特·梵·高是它认识的其中一个好的亲戚。

它会在阳光下看着风,感觉一切大势已去。而当它经过银行,它会重新发明匹配的密码。它看到花朵枯萎便想起义和团,看到鹿它感到紧张。它通常会对举重产生兴趣,它认为它比泰坦强壮。它整夜通读《资治通鉴》这是肯定的,这可以说是因疯引起的并发症的一种。它脑壳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假想的敌人,认为它是孔乙己,但其实是祥林。它有时又理性过头,通过反复推论,得出薛定谔并没有养过猫这一事实。它其实偶尔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它不可能成为一匹真鹅。它在大势已去的局面下,还能保持这样客观的认识,不得不说它不是真疯,合情合理,只能说它有些失控:张三丰从来没认过它这个徒弟。它不再下河游泳,对水的恐惧与日俱增,它站在岸边,反复回忆它的前世。它有各种理由睡不着觉,其实是它不想睡,它亢奋,要求医生必须开具它亲自提供的药品名单。有一年,它真的乘车去绍兴找孔乙己复仇去了,它住在咸亨酒家对面的一间出租屋里。它有时突然走到尽头,停下,望着乌漆麻黑的深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它转了个身,又回来了(那会儿是冬天)。而有时,它又不是这样。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