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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内外》经典读后感有感

《园林内外》经典读后感有感

《园林内外》是一本由刘大任著作,黄山书社出版的260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10-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园林内外》读后感(一):一本春意盎然的园林散文

书籍收录了作者20年间关于花草园林方面的作品,从非洲再到纽约,既不是严谨的自然学笔记,也非传统中国文化的寄情于物的抒发性散文,这本书以文人墨客的心境形成了自成一派的山水哲学,从认识自然再到认识自己。

作者刘大任出生于江西,儿时随着父母迁居到台湾,大学毕业之后赴美读书,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洋对岸的美国生活,这样的环境让作者的文中充满了文化冲突带来的和谐之美。

作者说只要自己有心,即使没有花园,在家里窗台上也能开垦出属于自己的小小植物园,谈到园林园艺很多人总是觉得自己不住别墅都没法种花,但是绿色其实可以成为点缀生活的一部分。

不需要多么名贵的品种,也不用讲究太复杂的设计,一盆植物也能带来好心情。

培育植株要尽可能按其本性生长,强行改变生长环境是不能让植物快乐自由的开花结果的。

人们从对花的追求逐渐转变为对木的喜爱,草也开始登堂入室成为园林新宠。了解植物本身才能够创造出深入人心的园林景观。

书中记录了很多作者与各种植物的缘分,有生长茂盛的也有不了了之的。

最让人感动的是“优种茶”那篇文章中,作者的妻子患了癌症,为了让夫人在化疗和病痛中转移焦点,作者在他家的花园中种起了她最爱的玫瑰,刚出院陪着作者两个人在家里种花的时候,夫人为挖石头一着急上手帮忙,竟然肺叶大通。

这种因为爱好而让身心在疾病中有了慰藉令人感动。

通过作者与植物的各种际遇可以看出,除了观赏,植物还可以带给人们治愈内心的力量,维系亲情甚至是创造幸福。

大自然 用其独特的方式与人们互相交流和沟通,每个热爱植物的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独创的看花哲学,有人爱培育过程,有人爱开花结果。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与自然亲密的互动。

《园林内外》读后感(二):硬汉的花草心情

硬汉的花草心情

顾文豪

刊于2010年10月2日《新京报》

旅美多年,以《浮游群落》等小说驰名海内外的作家刘大任近日在大陆推出散文集《园林内外》。此书收录五十篇他二十年间各篇以花草园林为题的作品,从一株非洲菫写到一片家人共同栽植的纽约州园林,从寄情花木的文人墨客心境到以自然为师的哲学境界。而此书迥异历来文人论花说草处在于,这是一本硬汉的园林写作——在草木繁盛中搜觅大自然的生机,以此回看荒败的现实世界进而获致珍罕的灵光。

在自序中,他娓娓忆述童年往事,坦言童年时代有两个重要发现,一是“手脚一接触泥土与植物,心便快乐,不由自主”,二是“似有一种辨认植物特征的天赋本能”。这种对土地的天生好感,加上对植物特征的特有敏感使得他对凡经手的植物,举凡形态、组织与生长方式,以至于根、干、茎、叶、花、实的纹理、外形与细节,多能明察秋毫。同时,脚踏东西文化的刘大任颇不满传统中国士大夫的园林艺术观,虽然他们爱花如痴,却从不亲自动手,只知做“一名多愁善感的旁观者”,批判其为一种美学上的“懒散文化”。

而刘大任自己的“园林事业”,始于一盆简单的非洲堇。1975年春的一个周日,他在唐人街买菜,心情有点郁闷,突然在肉铺附近的花店窗台上,瞥见一盆紫花白边非洲堇。那一刻,恍如电光火石,眼光一接触,刘大任居然给这一株小小非洲堇给迷上了。自此,他对莳花弄草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先是上图书馆找相关专著,接着亲自设计,制造了有人工光照配备的多层花架。架上植物,也从非洲堇扩大到各种热带室内植物,不久就进入兰花的王国;一年后,刘大任调差到非洲的肯亚,其后三年,在地道的园艺家、英国房东老太太那里问道求学,无论阴明晨昏,都泡在老太精心经营的庭院里,做一个园艺的小学生;练得一身功夫的刘大任回到纽约,终于在纽约北郊丘陵地上购置了接近一英亩的土地。在这块只有几块草坪、几乎是白纸一张的处女地上,他采取“土法炼钢”与“书生问政”相结合的办法,如此经学习、观察、试误、调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终究不负苦心,经营出自己的一片“无果园”。

而这些故事中的汗水与泥土也让我们从新认知园林哲学。中国传统的园林设计以“人的快乐”为主轴,日本稍涉禅意却仍旧不脱“取悦于人”的味道,刘大任希望人们多多借鉴西方植物分类学和相关科学知识,在亲手栽植中“了解植物的生命历程,尊重它们的需要,让它们活得自然,活得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园林之道。

是的,培植花木也就是培植一份对生命的怜爱敬惜之心。刘大任在园林中安身立命,同时也从园林领略宇宙和生命的奥秘。书中最令人动情的一篇是《茑萝》,写的是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侄女小叮当来美短住,小孩夜里做噩梦,梦见父亲抛弃她,为了让她不致太过伤心,刘大任亲自教小女孩种植茑萝,一边种一边教她念《诗经》里的“茑为女萝,施于松柏”一句。等到小孩终要返家,刘大任送了她五粒茑萝种子让她带回家自己栽植。孰料翌年夏天,竟收到了小叮当的信,小孩告诉刘大任自己茑萝开花了,令人惊讶的是她让爸爸带她到图书馆查资料,终于明白那两句诗说的是兄弟亲戚相互缠绵依附,谢谢大伯伯借种茑萝让她明白了这个关于亲情的道理。由花木而知爱怜亲人,没有比这更美的故事了。

刘大任自谦“既不能于纯粹的品味情趣中安身立命,又无法全心全意做个自然学者”,所以“唯一的出路,只好从理论中找知识,实践中找感觉”。幸亏他没有陷入纯粹的文人雅趣,也没有专心做个学者,于是他的园林故事才这般多情,这般好看。而此书也不纯为一本抒情散文,对自然的哲思,对生命的尊重,对渐已为技术文化和政经文化所笼罩的现代都市人的关切通贯全篇,洋溢纸间。同时也提醒我们,那些看似亲近草木的行为,也许不过是另一次对它们的操弄与把玩,从来没有真正将草木视为与人平等的有生命之物,也从未自栽植的过程中体悟人生的得失远远抵不过拥有一个完整的春天。

《园林内外》读后感(三):园圃之乐,无关风雅

一个喜欢阅读诸如《说园》、《植物名实图谱》、《书房花木》、《看草》、《台北花事》或《常见野花》的园林花草书籍的读者,当他捧起刘大任新出的《园林内外》之时,他心目中的固有的园林观念,是否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他会不会成为这本书的知音呢?

刘大任在书前的序中开宗明义,中国人的园林写作不外乎以下几种:一是诸如李时珍《本草纲目》这样的对植物药用价值的研究,二是如欧阳修《洛阳牡丹记》这样的文人骚客赏花玩石的酬兴之作,三是专业的植物志一类著作,四是如周瘦鹃《拈花集》及《花木丛中》一类取材于园林花事的抒情小品散文。前面提到的几本书,均不出这个范畴。

然而,《园林内外》不在其列,它属于另一个系统的“园林写作”,一种基于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方园林观念之上的写作。这个西方的园林系统的传统有两个,一个是农业(蔬菜园),一个是植物学:“菜园传统发展出了一年和当年生草花的种法,植物学的传统更是园林艺术的根本,形成了他们对植物生理、习性、生态、环境等多方面相敬如宾的态度。”

于是,与风雅的中国园林写作背道而驰的,刘大任笔下的莳花植草看似很工具性,一点也不浪漫,通篇所谈是如何选种、育肥和防治病虫害,如何保证植株能接受到适度的光照、雨量、温度、风向、土壤等环境……这五十篇几乎篇篇浸透汗水的文章,构成了他的“园林写作”的主调。而其背后所反映的,却是我们闻所未闻的园林观念:园林劳作的所有辛酸劳累,其实是想方设法体贴花草的需要,苦心孤诣,极力要让它们活得自然,活得快乐。正如作者所说的,这样的园林实践,要求的是真正进入植物本身,了解它们的生命循环、生长习性和必不可少的共生关系,把它们最天然的美,重现于梦园。

我们确实闻所未闻,因为在东方的园林观念中,花草树木是为我们人类服务的。刘大任认为,所谓园林代表风雅的观念,其实隐含着一种“取悦于人”的旨趣,山水和园林的设计和营造,无不是为了服务人,除人以外,所有其他生物和非生物,都是陪衬。所谓“雅”,是以人为主的。日本园林稍涉禅意,却还是不脱“取悦于人”意味。在这样的园林哲学下,传统东方人庭园里生长的草树花木,不可能快乐,因为它们只是受摆布的物,生存的意义,附着在人的好恶上面。

对待花草的迥然不同的态度,背后也反映了大相径庭的造园观念。在刘大任看来,中国人造园的最高境界不离一个“隐”字,说穿了,就是“关起门来享受”。传统园林绝对是私家产业,即使是大宴宾客的场面,也只能作为扩大的私人活动理解。

看一看苏州著名的园林便可以发现,不论围墙内天地多么宽阔,围墙外绝对看不出来,连园门入口都有意做成小户人家模样。日本人的枯山水庭园,境界也许超脱些,但那种“禅”,也是一个关门的世界。这种庭园,先天上禁止任何人涉足其间。反观西方的名园、大园,无论是暴发户洛克菲勒和寇尔等人的私家园林,还是可口可乐雕塑园和因尼斯夫莉园,最后都成为向公众开放的社会公共财产,并且成为不错的园艺推广设施,它们在向全社会推广园林知识和实践的普及,促进全社会的园林文化生长,起了有益的作用。

我们对园林的态度是封闭的、自私的,莳花种草,看似大雅,然而因为要花草“取悦于人”,到最后我们喜爱园林和花草其实摆脱不掉功利和实用主义的臭味,变得俗不可耐:我们养花种草,是因为它能净化空气,因为它能带来风水上的好意头,是因为它象征高洁和隐逸,契合了我们的某种美学或哲学观念……

盛大的年节一至,我们用花草将城市装点得漂漂亮亮,然后过不了几天,我们满大街都会看到花草们被抛弃的尸骸(打个比方,请看看春节后广州花市里被抛得四处都是的盆桔的悲惨命运吧)。“任何一个有些规模的园林,我们很少能找到花木的拉丁学名、原产地以及相关的知识”,刘大任说的不只是台湾,也是内地任何一地的真实现状。

相反,西方的园林里,人们始终对植物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园林也就成为所有植物安身立命的快乐之园。这样的园林和花木,因为不必表达人的理性,不必诉说神的旨意,不必宣传和尚的智慧,也不必解释哲学家的理念和艺术家的感觉,而只是健康快乐地生活在那里,得到人们最好的服侍,而呈现出来的美,无论在园丁眼里,还是旁人眼里,都是一种无上之美。

只有将园林艺术看作是大自然生物和非生物体系的一种艺术对话时,我们才能理解肯尼亚兰花协会创始人之一的皮尔斯医生的一句话:“兰花之所以吸引我们,是因为它是那种美得出奇的高贵生物,而且,绝对毫无用处,而人生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毫无用处的。”

《园林内外》其实是以五十篇浸透汗水的文章,来解释这一句话。当然,它说的又岂止是园林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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