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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伽草纸》经典读后感有感

《御伽草纸》经典读后感有感

《御伽草纸》是一本由(日)太宰治著作,测绘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17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御伽草纸》读后感(一):御伽草纸给谁听

记不清最早是在哪里看到太宰治,只记得他自杀若干次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或许因为那时的我正在探究人性中的孤独和存在的意义。这么一位重要的无赖派大师,他的《人间失格》却并未带给我什么特别深刻的感受,隐隐只是感觉一种古老的气息,是这个时代的我所不能准确把握的一些东西。但无论如何太宰治都死在了39岁。

这本《御伽草纸》展现出不一样的太宰治,很多人认为这本书一反太宰治以往作品中悲观、阴郁、绝望的基调,是太宰治转型的作品,但我认为其还是充满着太宰治特有的人生态度,他的狡黠,他的敏锐,他的机智,薄薄一本书,其中蕴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宰治为我们描绘了诸多平庸的俗人生活,他自己却追求华丽的谢幕,他在作品中抒发对人,对世俗爱恨的洞察,在人生中却走不出真实的漩涡。太宰治的死,我们没有资格和标准去做评价,唯一能做的,是带着太宰治对于人和俗世的慈悲,继续生活下去。

书中的故事里借乌鸦之口说出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就是在爱恨中痛苦挣扎,没有人可以遁逃,只能努力忍耐,请你积极地爱这个俗世,恨这个俗世,一生都沉浸享受于其中吧,因为神最爱这种人了。”这就是悲观厌世如太宰治,同样对世人,他也抱有如此深切的爱与慈悲。

《御伽草纸》读后感(二):满腹絮叨

写到一半键盘没电了,豆瓣善解人意地帮我登出用户,同时带走了我打的一整段字。我这心情也是比较无话可说了。重来。

说起太宰治,唯一的印象是文艺青年以“《人间失格》已读”作为标榜。不读不是中国人。结果我,看,不,懂。一瞬间诚惶诚恐,觉得自己十分弱鸡,没有资格再跟别人说我的爱好是看书。“生而为人,十分抱歉。”但《御伽草纸》已经买了(丫还是个精装版),封面斑斓诡异,特别对我胃口,于是某天我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前车之鉴是《人间失格》了,看不懂又不会死!遂悲壮地拆之阅读之。结局是惊喜的,一路都在哈哈。

其实跳出《人间失格》那个抑郁自杀的氛围来看太宰治,丫真的很有趣,小心眼又暗搓搓地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他在《摘瘤子》里面说“鬼才”的称号是一个怪异、不可思议、极度无礼的丑陋绰号,还故作惊讶地表示哎呀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默许这样的称号安在自己头上,难道是“拥有如鬼怪一般的丑恶才能,以此用于警醒世人”?真是太坏心眼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庾澄庆“选我选我选我”的样子……

当然太宰治的基调不是“选我选我选我”(你够),所谓的童话新写也跟童话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本书的写作风格其实就是,当你看着童话故事傻乐的时候,当你卸下所有防备的时候,噌,一把刀就戳进你膝盖。比如刚刚才提到的“鬼才”,老爷爷看到鬼怪们的舞蹈,“完全可以体会到他们智商的层次,这一切真的是太无趣了。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明,'鬼才'、'文学之鬼'之类的用语,完全没有意义。诸多的艺术神灵是如此愚笨并且一无所长,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一点。面对如此低水平的舞蹈,老爷爷也是哑口无言。”老爷爷才没有这么想呢!明明是你本人!

还有《浦岛》里的“人为什么非要互相批评指责才能生存下去呢?……它们都不会评论我,人也必须这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不互相尊重绝对行不通!我过着上流生活并且努力地不给任何人制造麻烦,那些人又为什么还要说这说那呢。真是烦人啊。”满满的“ leave me alone”。的确在日常生活中,好像我们不进行八卦就无法进行对话,并且常常对他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认为自己才是对的,跟自己不一样的通通是错的。这样说起来人的确是连动物都不如了。

他还借助乌龟的口发了一通牢骚:“善意施舍他人是非常了不起的美德,但又期待着他人微不足道的报恩。正因为如此,他人对于善意便有了很深的戒备心理。因为他人会认为:自己不能和对方进行对等的交流,所以就会变得非常失望……你们的善意就是玩乐,就是享受。是乌龟,就帮助;是孩子,就给钱;遇到粗暴的渔民和生病的乞丐,就什么都不做。现实生活的世俗歪风拂到了脸颊上,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令人讨厌。”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受,反正我是被乌龟戳到满身是洞。作为善意接受方的时候,我常常痛恨别人据此所拥有的对我生活横加指责的权力,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呢?是不是大家都默认不可能有施恩不望报?接受帮助的时候就等同于赋予对方插手你人生的权利?而我自己施以善意的时候又是什么姿态?是不是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嗟,来食?我是不是也开始judge他/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着想着我就冷汗涔涔。

“您这样拥有上流社会命运的人,被我们这种下贱的小角色所喜爱,好像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吧。”被只乌龟这么怼,我要是浦岛我就怒而罢去龙宫了!但乌龟那个套路深啊,“因为喜欢您,所以才说您的坏话,才想戏弄您,这或许就是我们爬行类动物对爱的表达方式吧。总之,就因为是爬行类动物的原因,因为是蛇的亲戚,所以没有信誉可言也是理所当然。”这死皮赖脸的无赖样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浦岛估计气得够呛。跟那些“我说话直你不要介意”“我是为了你好”的免责条款也是毫无分别了,气了也是白气的哦。

还有诸如龙宫的珍珠其实是鱼的粪便,公主一个人住没必要住那么大的房子,主人与客人之间的互动等等吐槽,简直就是一只嘲讽技能全开且加到max值的乌龟,是在下认输了。

港真,一开始看《御伽草纸》的时候我是觉得童话新写很有趣,第二遍才get到嘲讽,第三遍已经被每一句话中有话砸得起不来身,第四遍才开始觉得,嗯,太宰治的确活得很痛苦,才华跟神经的承受能力不成正比的话,时时刻刻都濒临崩溃,他凡事都看得太透太清楚,又要假装不在意不表现,等于是双重压抑,可能还不止。我真心希望存在着一个死后世界,能让他开心快乐地“活着”,但怎么说呢,如果他不敏感不神经质不痛苦,是不是写不出好东西来了?还是说会创造出另一种流派?嗯,死后的世界。

《御伽草纸》读后感(三):太宰治丧气的倔强

旧瓶装新酒,越是熟悉的东西,越容易体会到重新诠释所带来的反差。这一招看着讨巧,实际上也不简单。好的作家知道怎么拿捏。鲁迅在《故事新编》里拿上古时期的传说借古讽今,而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为标签的太宰治则在《御伽草纸》中带着一股又丧又可爱的认真劲倾倒了自己的三观。

与各国儿童民间故事一样,太宰治在这本《御伽草纸》中重新诠释过的《摘瘤子》、《浦岛》、《噼啪噼啪山》、《断舌的麻雀》四个故事的原版都不外乎对儿童的警戒和教育,例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人不能太贪心”等,当然也不乏程度不一的暴力元素。太宰当然无意于重复这陈词滥调,但仍能从故事的编排顺序中体会到他循序渐进的、打着“哄孩子的话”开始逐渐深入的安利方式。

摘瘤子

《摘瘤子》——一个恶趣味的喜剧。对脸上瘤子无所谓之人,随性所致叫山鬼把瘤子摘了去倒也无妨;整日介怀脸上瘤子的人,叫他又添了新瘤子气的跺脚也无可奈何。作为本书的第一篇,《摘瘤子》几乎按照原故事进行讲述,偶有对主角老头子闲云野鹤生活的描绘和对他的“圣人儿子”之品行端正的讽刺也不妨看做兴之所至的开开玩笑,轻松欢乐的童话氛围由始贯穿至终。而在故事讲完之后,太宰却陡然说道:“就童话故事而言,一般都是以做了坏事的人最终恶有恶报而结束”,“所谓’不正当’的事情”在这个故事中一件也没有。尽管如此,却还是出现了不幸的人。”,“人们的生活中总是在上演着这样的故事,这就是所谓性格的悲喜剧。”好的悲剧或喜剧都有一点:There's no one to blame . 太宰一句话点明了这个故事中的黑色幽默,对那个我们称之为性格或命运的东西,有点无力,有点无所谓。读者如果感到一点微微的丧气,那也是才刚开了个头。

浦岛

在《浦岛》中,太宰治正式开启了话唠模式:一位以追求风雅为己任的浦岛公子和自己救过的乌龟在共赴龙宫的过程中来了一场跨越十几页的雅俗之争。随后浦岛见识到了龙宫里的生活:对物质品质的极高追求配合着对形式的无所谓;人情之间的寡淡、冷漠也将礼仪视为无意义的俗套。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只不过是自在随心。最终浦岛甘拜下风:你们逼格更高。并终于放下偶像包袱,在自认俗人的的开阔心情下畅然享受龙宫之风雅的洗礼。然而凡人终究不甘寂寞,浦岛请辞重返陆地并带走了龙宫公主相赠的宝奁。哪知世上千年,浦岛回家已是满目萧索,颓然开盒,自己又突然变成了300岁的老人。像中国“南柯一梦”的故事,乐不思蜀的华丽圆满跟”一场空”的对比令人怅然若失。然而太宰治在这却说“岁月拯救人 遗忘症救人” 300岁的浦岛,逍遥忘事,作为一个老人过了十年的幸福时光,喜点和悲点跟人有点不同的太宰认为,这是日本童话里的慈悲。

噼啪噼啪山

《噼啪噼啪山》是那种“聪明的好兔子智斗愚笨的坏狸猫”的故事,作为惩戒者的兔子先入为主地带有正义光环,作为反派的狸猫也算不上十恶不赦之人,却难免被弄死的命运。太宰在一开篇就指出,这个“极其残酷”的故事就是迷恋美色的鲁钝的男子追求少女从而一步步落入圈套惨遭毒手的情节,“那只兔子是个十六岁的美女,但完全没有女人味;而且,她是个美女。人类中最残酷的,往往就是这类女人。”这个故事大概是全书中最精彩的一篇,在描绘男人的丑陋粗鄙和女人的残忍和厌恶上,太宰的笔法真是信手拈来的精准,另外觉得翻译也翻译得不错,传神。如:

“我过来玩了,嘿嘿。”狸子显得有些害羞,下贱地笑着。

“哎呀!”兔子明显一副厌恶的表情。怎么会是你?就是这样一种情绪;不!比这个还要恶劣。你怎么又来了?真是厚颜无耻,就是这样一种情绪;不!比这个还要过分。啊,受不了啦!催命鬼来啦!就是这样一种情绪;不!比这个还要残酷。脏死啦!臭死啦!吧!

……

狸猫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迷恋你有错吗?”在对狸子倾注满同情的描述中,太宰治就是偏袒狸子的吗?也未必,他对男女心理的深刻了解使其处于清醒的上帝视角,由看透而生的悲观,或曰慈悲。甚至,这无关男女情事,而是普世问题:“它暗示着世上的人们是凭借感觉的好恶而不是道德的善恶来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琐事。”

断舌的麻雀

《断舌的麻雀》里的老爷爷,年轻时是个富贵闲人,虽然现在潦倒,与勤奋但“没什么女人味”的妻子勉强度日,却仍然过着“好读书,不求甚解”的闲人云野鹤生活,像《摘瘤子》里的老爷爷那样无所谓,又带点《浦岛》中的风雅气。有一天与飞来的麻雀成为知己,妻子却疑他恋爱别人而拔了麻雀的舌头,爷爷千辛万苦找到在家养病的麻雀,两人也只笑笑,没什么客套话要说。爷爷回到家中又难免妻子的一番责问,爷爷的无奈就像太宰本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们俗人听不懂、不相信,偏要苦苦纠缠自寻烦恼。” 当妻子得知爷爷放弃了麻雀送的礼物后,亲自去取,却被金银珠宝压死在山里。而在日后出人头地升官发财的老爷爷,则每每感叹:“哎呀,这多亏了我家老婆子,真是受苦了。”在这个故事的最后,太宰治没有点评,但故事本身的剧情反转,已经展示了太宰的野心,以及他丧气的倔强。《摘瘤子》和《浦岛》里的精气神在这个故事里圆满,不在乎世俗的高人逸士竟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这不是太宰治的“假清高”,而是对世俗的最后讽刺,是太宰与整个世界为敌最终获得的消极的胜利。如此看来,太宰治最后的自杀,确实当得起“弃世”这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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