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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100字

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100字

《胡美丽的故事》是一本由简单著作,28.00元出版的268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1-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一):情色和欲望交织的“胡美丽”(转评)

森子

胡适说:“情感者,文学之灵魂。”诗人简单深谙此道,倾情写情,因之才有“胡美丽”的诞生。

《胡美丽的故事》是一首长诗,却又是一部诗体小说。简单说他的叙事与小说不同,故事只是一件件衣服,剥落其表,窥视胡美丽的内心世界才是他的目的。其创作手法上,也不仅仅是织构一个人物,而是多个人物的变体或复合体,胡美丽百变其身,谁是胡美丽,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诗歌创作有其自身的要求,诗的要求有时会抵触那个社会性的写实的要求,所以虚构反而是趋向于真的一种努力。乔治•巴塔耶说:“虚构特征有助于支持真实的、能够超越我们的力量并让我们沮丧的东西。”从这里,简单闯入了一种“忌讳”,关乎情色、欲望、权力交织的人类生活的总体状况,他在织一张大网,有关人的生存总体性的大网,也只有在这个总体性中考察胡美丽才更有意义,否则将会陷入琐碎和冗长。

作为复合体和多变体,胡美丽不变的身份是女性,她的社会价值也是女性的。她更多或直接地显露了被窥视的性和欲望,但如果她的最大价值是她的肉体,那就等于贬低了她,她还是养育儿女的母亲、家庭支柱,更需要揭示的她还是社会性的肌体,社会肌体有节制的繁荣要靠她来保证。这就不仅是在谈色论性。关于色性,福柯说过:“这种秘密必须发现,它遭到虐待,被贬入沉寂,要让它泄露出来,既困难,又很必要,泄露出来既危险,又珍贵。”发现和泄露就是这首长诗的珍贵之处,这要冒着风险,古罗马诗人维吉尔说:“有真理处便有性,关键在你见不见。”要敢于见,诗人扮演的就是私家侦探的角色。胡美丽的社会身份是多重的,白领丽人、明星、私人秘书、交际花、吸毒者、网络美眉、同性恋者;胡美丽的精神状况是:忧虑、苦闷、孤独、变态、SM情结、失眠、重感冒、哭泣;胡美丽的生活处境是:艳遇、夜生活、约会、怀孕、上网、穿唐装;她的生活故事如无数织蛛网一样向外扩散,以诗行的黏液为经纬,或简单所说的情感的泡沫,不断喂养这个虚构的人物,也不断消磨这个人物的肉体和精神,直至她的死亡。

虽然,胡美丽在更多意义上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但也不要忘了,作为一种消极的快乐,她要消耗我们的能量资源。在我们同情、慨叹、鄙视、偷窥胡美丽的时候,我们也将纠结于那张欲望的大网,我们就在其中,而诗人、读者的任务是将看似无效的挣扎变成伟大的人性的复苏与反抗。当然,旁观也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但又谁能目睹这一切发生而无动于衷?简单以第三人称叙述,是为了表达的客观性,但这不妨碍或者说他更热衷于为这“问题人物”赋予性感、妖冶、哀怨、寂寞、绮丽之形态。就此诗的肌肤、气质来说部分地接近于古代的艳诗。

作者不是胡美丽,但在某种意义上胡美丽要成为作者,虽然这看似不可能,但真正的诗歌就是这样,她要成为作者。现在,朋友们见到简单,就直呼其“胡美丽”,可见这首诗对他的“报复”之深。《胡美丽的故事》是一首广受关注和争议的诗作,也是简单的代表作,但如果把简单仅仅局限在“胡美丽”之内,显然是不公的。近年来,他的写作已经向历史纵深处拓展,我想这不单是题材的拓宽,同时也是诗歌语言的精进。

《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二):作者的自序

自序

这是一本跨度很大的诗集。收录进这本集子的作品很繁杂,有早年创作的胡美丽系列,也有今年刚刚创作的神话系列。它们风格迥异,可以说是判若云泥。这种表面看起来有“记忆混编”特征的集合体,其实,有着共同的思想渊源,即对当下生活的关注,当我们像观察切片一样,进入这个社会的“微观世界”时,万物便露出了它自身的胎记。

文学的粗鄙化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特征,而阅读的粗浅、浮躁更加重了这种事实。作为一个创作者,在当下,我个人认为至少要做到两点:一是文本的鲜活可读性,二是叙述的原型化。而要做到这两点,除了对语言有着精准地把握外,还要在原始经验的集体潜意识中“逆行”,让“个人方言”贴着现实平稳地滑翔。肤浅的写作,是一种自我呻吟,而有深度的写作,往往悬置在笔尖之上,成为思想的泡沫,而这本诗集,恰恰是对这种现象的思考或者说是探索。

就题材而言,诗歌和故事不可能混为一谈,而混淆它们本身就犯着禁忌。而对于一贯“逆行”的我来说,这种“违禁”是很有必要的,在1998年的一个深夜,鄂州的一个小旅馆内,当我开始着手创作胡美丽系列时,就能清晰地意识到文学的几张面孔中,最亲切的还是故事。用诗歌写一个故事,其实,是为故事穿上华丽的外衣,让它更接近一种形而上高度。既然是故事,肯定有故事的诸多元素,当虚无的“胡美丽”附着于一小块一小块的“现实”,支离破碎地向我游来时,我忽然觉得,她像“潮湿黝黑树枝上的花瓣”一样捕获了我。女性,历来就是社会文明的最本质体现,而一个女性形象,会像一根探针一样,穿破时间的内脏,为我们带来一种震颤的体温。

就诗性而言,每一个词语都有一个幽秘的入口。当词与词摩擦,相互慰藉,产生火花和歧义,意义便诞生了。当意义撩开裙子,一种“窥视”便开始了,如何将叙述细节化地引入现实的具体骨料中去是一个问题,不偏不正镜像式的还原,是另一个问题,挖掘、重构、整合是必须的,但仅有此,是不够的,左一点就会沦为支离破碎的现实绞肉机,右一点就会变成思想空洞无着的麦克风,只有内心敏锐的人,才能在现实的底片上,恰到好处地划出人性的刻度。

这本集子除了胡美丽的故事外,还有一组作品是神话故事。作为一种文化本源,长期以来,我一直对它顶礼膜拜,直到有一天细读了《山海经》。《山海经》的繁杂和“野蛮”,几乎一下子颠覆了神话在我内心的经典性,这与我内心的思考形成了一种暗合:所谓的神,即上古的人,只有把集体意识上的神还原成个体的人,神才具有神性。历史本来就是由一小块一小块的“日常” 组成,还原只是顺着表象的藤蔓,摸到事物的根。

敏于思考的读者会发现,历史是很有弹性的,它几乎可以等同虚构。民国离我们并不遥远,但一些人和事已经开始模糊了,除了一些人为的遮蔽外,我个人把它归结为“偏移效应”作用的结果,即在时间的介质里,词与“物”的对应会发生偏移,当语言作为真实的骨料,与既定的意义合谋后,历史的虚构性便诞生了。而在这本集子中,我对人物的“还原”是支离破碎的,甚至可以说是带有“纠错性”的,尽管其叙述是狭窄的、片面的,但作为人性的基因片段,已尽显其分子构成。

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读就是和写一起消失,但我更希望,读是一个三联开关,会像灯一样,不断驱逐黑暗,照亮被蒙蔽的一切,当我们致力于用诗歌来界定万物在宇宙中的位置时,我们自身的参照,也许带有一定的虚构性,但书被打开,当读被完成,一种更深的“修正”,不是让我们更接近真实?

2011.8.11

《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三):基督的先锋”:胡美丽

田雪封

“……凡间的一切/都是对你的伤害。”这是诗人简单2003年的诗《美人》中的句子。作者确信,她“就在我们身边/商店里,餐馆里,甚至桑拿房里/都有可能……”胡美丽就是这么个美人,请注意,我在这里使用的是“美人”,而不是“交际花、网络美眉、私人秘书、白领丽人、明星、吸毒者、同性恋者”等如今已经蕴涵着贬义倾向的指代词语。她也正像每个爱美的妙龄女孩那样,喜欢和诱惑人并展示自己的青春的“口红、长筒靴、超短裙、旗袍、丰胸”缠绕在一起。我们再来看看她的出身和社会关系:一个守寡的母亲,为人浆洗衣物;一个在在北京读大学的弟弟(靠她以血泪供养);一个“荡子型”的丈夫;一个上幼儿园的儿子,还有一个经常和她发生争执的婆婆……这些让胡美丽距离我们更近了一些,也显得更真实,她就和我们熟识的楼上或者楼下的某个女子毫无二致。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的其他的身份,都是对她的伤害,就像简单的诗歌里提到的“堕落天使”。

读诗人简单《胡美丽的故事》,我会想到《魂断蓝桥》里的芭蕾舞女玛亚,《茶花女》里的玛格丽特,对她们我们不觉其丑,有的只是无边的叹息和惋惜!从中国“五言之首”《汉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里的“倡家女”的身上,也可以透出胡美丽的影子。在《寻访行家》一书里,性工作者雷亚尔女士有个观点:我们利用男人的性困境收钱,和医生利用病人的健康困境,没有什么不同。耶稣基督也接纳了抹大拉的马利亚。我不愿做道德评判家,我说这些也并非要为胡美丽正名,而是要指出:在现当代诗歌作品中,诗人简单成功地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不朽的艺术形象——胡美丽,她可以厕身于刘兰芝、罗敷等一系列艺术人物形象之中,并与之争辉。

有时候,我会对古人的日常生活产生好奇,恐怕很多人也和我抱有同样的心理。是啊,那些钦定的史书典籍,不过是帝王将相们的家谱传记,野史逸闻,又不足以凭信,过往的时代的平头百姓究竟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唐宋传奇,宋元话本和明清小说就能够弥补史籍的不足,比如通过对《三言两拍》等文学作品的阅读,我们便不难获得我们需要的当时市井生活的大体印象。另外,一些篇幅短小的诗歌作品,也像晶莹的琥珀那样为我们保存着彼时彼地的世态风貌,要不杜老夫子怎么会被尊为“诗史”呢?古远的就不说了,诗人萧开愚的《公社》就覆盖了中国农村上个世纪“人民公社好”的那几十年。诗人孙文波的《在西安的士兵生涯》和他大致创作于同期的部分叙事诗记录了随后的年月。《胡美丽的故事》则成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全面的中国城市记忆的一部分,这也就是诗人韦白说的——“浮世绘式”的“见证的锋芒”。

诗人简单的这组诗写于1998年,时至今日,书中的景象、人物和故事仍然在我们身边一遍遍重演,仍然具有现实的意义。前些日子,还有大学生在网络上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讳宣称:“宁在宝马车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宁做三奶,不嫁穷鬼”——而故事里的胡美丽呢,从开篇她“走下破旧的楼梯”出场,到“她选择了十三层”楼房,向下“就赶在黎明前把它燃尽”谢幕——我们能够判别出,与之相比,真的有云泥之别!我们也可以得出这么个结论:《胡美丽的故事》是生长着的,反过来说,这个故事发生的土地(国度),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停滞的,倒退的……

前面说过,这是诗人简单十几年前的作品,就单篇的语言和技巧来看,稍显薄弱,但就像外国点彩派画家的画作,从整体来看就堪称完美了,而不会有人去放大、非议那些局部的一个个不规则的小点,因为伟大的线和面就是由那一个个不规则的小点构成的。可以说,写出《胡美丽的故事》是诗人简单的诗艺走向成熟的标志。两年前的十月,在由洛阳返回郑州的火车上,诗人简单送给我薄薄的只有28首诗的《胡美丽的故事》一书,之前我就零散地读过这组诗,所以当时就对他提到过上述粗浅的看法。

“施洗的约翰/基督的先锋”(简单诗)。日前,由中国商业出版社出版的简单《胡美丽的故事》,除《胡美丽》之外,还包括《春光赋》、《神话》、《水妖》、《画魂录》四辑,她们,包括简单去年的诗集《小麻雀之歌》中的大部分作品,无论语言、技艺和诗人的自觉等方面,都应该说是“基督”,诗人塑造的“美人”胡美丽倒应该称之为“施洗者”了。

2011.12.6

《胡美丽的故事》读后感(四):胡美丽春光再现(转评)

——简评《胡美丽的故事》

高春林

大致是2000年,胡美丽,这个名字出现在刚刚兴起的网络。起初,是暗自妖娆,很快就在诗歌论坛上有了“风靡”之势。说风靡,或许有点过,但说它是现代生活中一束诗歌的火焰,应该是妥帖的。胡美丽,也无异于光怪陆离的社会现实中的一团蓝火。这是一个充满火花和歧义的形象——一个特定的女性形象,如序中所言,“女性,历来就是社会文明的最本质体现,而一个女性形象,会像一根探针一样,穿越时间的内脏,为我们带来一种震颤的体温。”在这里,我也可以反过来说,诗人简单以他的“探针”捕获了一个女性形象,一个人物……。时间,大致又经过了十年——漫长的十年,这个人物终于落到了纸页上,落到了《胡美丽的故事》这本书里。而这十年,作为诗人的简单,像一个语言探测器,在时代的“花园”——恶之花一样的花园,和时代的“高地”——充满诗人理想的高地,去探索、探险,在拓展诗歌的疆土。

胡美丽,是故事,这乍听起来似乎和诗歌没有关系。但是,在简单看来却不然,他说,他开始着手创作胡美丽系列时,就想到:“用诗歌写一个故事”,因为“在文学的几张面孔里,最亲切的还是故事。”这大概是胡美丽这个诗歌文本在简单的笔下出现的最初想法。后来,我们也把他这个诗歌文本叫做“诗体小说”。当然,这个文本是有争议的,但意义也正在于此,在一种创造中,形象、人物、诗歌,于简单的笔下融为有血肉的一个有机整体、一个色彩世界,诗性地抵达人的灵魂深处。

简单的胡美丽,可以看作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长诗。早在2003年,评论家张清华就曾这样评价胡美丽:“它几乎是使用了我们在现代叙事诗中从未见过的极为客观简朴的叙事笔法,‘叙述’了一个叫做胡美丽的‘当代女性’的并不复杂的故事。……作者几乎融进了一个时代全部的细节部分。”现代都市中的胡美丽是青春的、靓丽的、充满诱惑与被诱惑的,美、爱情、欲望、沉醉,包括那些消弭的梦境和忧郁,像一条命运之河,艺术地呈现出各自的浪花。这个系列,从胡美丽的感觉、情欲、忧虑、夜生活一直延续下去,到泪水和死亡,这种特定的近乎剧情式的排列,让人想到《恶之花》中那种沉醉之后的死亡、安慰和解脱。这其实是在呈现一种女性痛苦的真相——性爱之后的难以逃脱的苍凉,诱惑带来的难以释然的悲伤,所谓的城市文明对于女人的异化……。胡美丽,从欢娱、到病态,到忧郁和绝望,其形象都是生动的,这不仅来自作者的文笔之妙,更主要的充盈着一种思考——对一个时代有着精神孤岛般的一个族类的思考。如果说诗人是在还原着欲望的角色,那么这个角色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城市,或者更大的另外的主体。

从诗歌表现的角度看,胡美丽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貌似是自由的,出入各种场合、交际、玲珑,何其自如、自在。但事实是,这个角色是被限定的,她在特定的范围和空间所伸出的自由的触觉,一旦触及到城市生活的境遇,很快就被淹没在现实的泡沫中。在这里,诗人身陷困境,心往天堂,那是在忧郁中的一种呼唤——对自由意识和自由思想的呼唤。这个思想,就在艺术的文本中,或许这就是诗歌艺术的魅力所在。从这一点来看,一种艺术文本所构建的思想体系是难能可贵的,其意义对于一个时代来说就是生产力。布罗茨基曾谈到俄罗斯自由思想的产生,他说:“自由意识的纪元,”“对于我们这一代——开始于《泰山》。这是我们看到自然生活的第一部电影。长头发。一如您所记得的,站在所有俄罗斯城市的上空,泰山那出色的喊声。我们竞相模仿泰山。一切由此产生。”这就是艺术的力量……。对于诗人简单来说,他所写出的胡美丽所特有的生存状态,从大的气候上看,是与一个时代的境遇对峙的;从表现手法上观,那种要挣脱现实困境的形象是以一种柔软的色彩和画面出场的。胡美丽的感染力就在于梦幻破灭之后所承受的针刺感。

在我看来,一个诗人的写作其实是在讲述着一个民族的神话,或者说在勾画时代的魂。对于生活和那些瞬间的情景短剧,我们只限于我们的眼睛——看到——至多观察,而艺术却是再现,而诗歌却是触及内心。“复活的,是我的灵魂。”(简单《水妖6》)继胡美丽之后,简单诗歌的疆域已不仅是女性,那个特定的胡美丽已然成了他诗歌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前边我已说过,几乎是十年之多,他又在开疆拓土,他的《神话》、《水妖》,几乎是用历史和寓言在演绎生活现实的一种常态,一种思想。神话是什么?其实就是获得永恒的生灵,他在说话、在讲述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事件,让你惊醒。水妖,在预言什么?“看吧,在死水一潭的天空里/有火烧云,举起的旗帜/有雷电,代替镰刀和斧头/张开的大弓。”有意思的是,这些诗歌,不论是《神话》或《水妖》,都是以一个个“形象”出现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形象在擦亮事物、擦亮被蒙蔽的一切。或许可以说,形象就是简单诗歌的生命,在体验着,在神秘而困惑地讲述着。

2011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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