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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读后感100字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读后感100字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是一本由[日] 池永阳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017-1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读后感(一):局外人

该系列有三本,每本七篇。第一篇男主行介与冬子的情感,第二篇课外老师困守课室期望父母撤回辅导学生的申请,被男主行介制止了,第三篇杂货店老板娘发现长得像前男友的流浪汉,在行介的咖啡店也释然了。通过男主行介开的咖啡店,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自己有所领悟或者希望通过写出来让读者有所领悟。这不免让我想起自己的职业也是参与当事人的纠纷,看着当事人的喜怒哀乐真实与伪装,我自己也觉得挺有领悟的。局外人有时候雾里看花,有时候通过想象来扩展当事人挣扎的事,有一种另外的趣味。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读后感(二):《救赎咖啡屋》中的治愈系写作技巧

《救赎咖啡屋》是日本作家池永阳的小说。全系列共三册,于2017年由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引进中国大陆并出版发行。这些年,日本的治愈系文艺作品非常流行。中国大陆比较为人所熟知的是由小林薰主演的日剧《深夜食堂》。《救赎咖啡屋》中文版在发行时很自然蹭了《深夜食堂》的热度,书的腰封上赫然用大字标示着“日本继《深夜食堂》之后又一暖心畅销力作”。这样的宣传应该还是挺有效的。至少我就是被这具宣传语吸引,才接触了这部小说。三册小说,每一册都由七个故事构成,总共二十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具有相当的独立性,虽不能算是完全独立成篇的短篇小说,但与之也仅有一线之隔。概括起来,全部三册小说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看完全书,以我自己的感受而言,这部小说的质量无法和《深夜食堂》相媲美,但也远在合格线之上。大致来说,这部小说所运用的治愈系写作技巧主要有以下几条:

一个故事之所以能够成为故事,是因为它有故事冲突。故事冲突=渴望+障碍+行动一般的故事,人物的渴望通常是正向的。比如电影《2012》之中,主人公杰克逊得知全球地质灾难即将来临,他要带着家人找到方舟活下去,这是他的渴望。他为此努力寻找地图,寻找能飞到目的地的飞机,想法设法混进方舟,这是他的行动。而在这一路上他所遭到的诸如灾难提前到来、飞机缺少驾驶员、没有船票无法登船等状况,都是行动中的阻碍。

而《救赎咖啡屋》的故事中,人物的渴望却大多是负向的。简单来说,他们的渴望是扭曲的执念。比如在《特等席》这个故事中,主要人物山下因生活落入绝境,便生出了强迫暗恋对象——在关东煮店工作的美女木绵子——与他一同共赴黄泉的荒唐念头。这是他的渴望,也是扭曲的执念。为了达到目的,他身上藏着一把刀,天天晚上坐在店内寻找下手的机会。这是他的行动。可他的目的被主人公宗田行介发现。行介和朋友岛木每天都盯着他。这就成了他行动的障碍。最终,在行介二人的阻拦之下,山下放弃行动,并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生活,整个人获得了新生。星云大师说:“人生之苦,苦在执着;人生之难,难在放下。”这是现代人的通病。治愈系故事大多讲述这种人生苦难。以执念开头,以放下或释然结尾。在故事中的人物“放下”的同时,心中有着类似困扰的读者也在与人物的“共情”间若有所悟,得以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的生活,发现此前因执念蒙蔽而忽视的生活之美。治愈系故事之所以感人,大多来源于此。

《救赎咖啡屋》中出现的人物,大多是都市中的小人物。其中社会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退休的监狱管理官。而这位前任管理官还因为婚内出轨而离家出走,寄居在情人家里,可谓是一落千丈、潦倒落魄。这样的人物设定在各类治愈系故事中并不鲜见。比如我们十分熟悉的《深夜食堂》,店里的客人或是社会边缘人,如黑道、脱衣舞娘、年老人妖,或是都市底层市民,如无名的摄影师、恨嫁的大龄剩女、孤独的色老头。即便是奇幻动画作品《夏目友人账》,如果我们用心观察那些形形色色的妖怪,脱去他们那张名为妖怪的外皮,也能发现在那底下藏着的其实都是一个个有情有欲、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前面已经说过,治愈系故事要让读者与故事人物产生“共情”。而“共情”的基础,是两者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性。为了让读者生出这种“共情”,最便捷的方法,便是刻画读者熟悉的人物,描写他们熟悉的生活。

《救赎咖啡屋》是一部由二十一个短篇故事组成的长篇小说。这样的结构在类似的文艺作品中并不鲜见。比如《深夜食堂》,无论是漫画原著还是连续剧,都由一个接一个小故事构成,每一个故事都不长。以连续剧为例,每集也就二十分钟。再比如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入殓师》,130分钟的电影其实也是由一个接一个的小故事组成。

一般来说,以现实生活为背景的治愈系故事,常常采用这种结构。这是因为现实中的普通人的生活是碎片化的。普通人不可能如传奇故事中的英雄那样,去经历千辛万苦的冒险。普通人对生活的感悟,大多来源于生命中所经历的微末小事。这些微末小事要想写成大长篇,恐怕是强人所难。于是,将许多描写这种小事的短篇连缀成长篇,变成了作者创作此类故事时最合理的选择。

《救赎咖啡屋》的主人公是宗田行介,但他这个主人公在小说中做得最多的事情,是给客人煮咖啡,听客人讲他们自己的故事。从整部小说来看,故事的主人公是宗田行介,但放到书中的每小故事中,主角却大多是店里的客人。主人公行介更多的时候,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在故事之中。他的任务是引出不同的人物,旁观他们的故事,并在适当的时候推他们一把,启发他们放下执念。现实背景的治愈系故事常常如此。比如《深夜食堂》,老板在店中坐等各路人马上门。故事的名称是“深夜食堂”,讲的却是来到这间食堂的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这么写的原因同上面的第3条技巧有很深的关联。普通人身上没有那么多传奇故事,宗田行介没有,小林薰饰演的老板也没有。如果全讲他们身上的故事,作品恐怕用不了多少篇幅就得结束了。无论是作者,还是出版社,恐怕都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吧?

《救赎咖啡屋》中,主人公宗田行介不断在“救赎”他人,而他在这一过程中,也渐渐被那些曾被他救赎的人启示,最终救赎了自己。这也算是治愈系故事常见的写作套路了。比如电影《入殓师》,主人公小林大悟对早年抛弃妻子、离家出走的父亲一直有心结。而在他当入殓师帮助遗属接受死亡,达成与死者的和解的过程中,他一点一点地对生死、亲情、爱情有了新的认识,最终达成了与死去父亲的和解。也就是说,治愈系故事中的人物都需要随着故事的发展获得个人心灵上的成长。从这一点来说,治愈系故事其实和其他类型的故事——包括以漫威为代表的英雄冒险故事——并没有什么区别。

《救赎咖啡屋》中有不少句子读起来非常有意思,发人深省。我在先前的一篇文章【读书笔记】《救赎咖啡屋》中曾摘录小说第一册中让我印象深刻的句子。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找出来看看。在这里,我再摘录一些小说第三册《去寻宝》中的一些句子,以供大家同飨。

读小说的时候,仅仅是读到这些句子就足以让人生出一种满足感了。用这种饱含独到人生经验的句子点缀故事,可以让故事更加吸引人,深化故事的主题。运用得好,甚至能让一部无聊的小说变成经典。比如《美国众神》,比如《漫长的告别》。若不是书中有那么多金句,恐怕绝大多数读者不用翻上几页,就会无聊得睡着了。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读后感(三):《救赎咖啡屋》试读——《深夜食堂》后日本又一暖心畅销力作

救赎咖啡屋Ⅲ去寻宝

评价人数不足

[日] 池永阳 / 2017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环顾店内,发现只有三个客人。 虽说已经过了中午,但不管怎么说人也太少了,典子在厨房里不由得叹气。 “怎么了,妈妈?”站在厨房前的冬子,看到她的样子搭话道。 “我在想,和原来不同,现在客人真是显著减少了。”典子用失落的声音说。 “是啊,跟原来比客人确实变少了。”冬子抬头望着上空说。 典子的丈夫周吉因脑出血去世距今已有四年了。虽然那时真的走投无路了,但绝不能被这种事打垮,典子这么说着,在大约两个月后重开了店铺。 熬汤汁、揉面、做荞麦面条都靠典子自己,守护住跟周吉一起开了几十年的“荞麦铺·辻井”门面的自信典子还是有的。 然而,结果很狼狈。 客人从那时候起减少了三成,原因是味道。老板去世了,辻井家荞麦面的味道失了三成——这是当时常客说过的话。 那时冬子说的话,典子现在也清楚地记得。 “味道失了三成,那减少三成的客人也说得过去了。” 原来如此,这么想典子也奇妙地可以接受了。 但是,客人这样慢慢减少了,现在和周吉生前比起来,只有大约一半。要是继续减少的话,就是店铺生死存亡的问题了。 汤汁是典子和周吉一起做的,味道应该不会损失才对,那问题就是做荞麦面的方法了。 荞麦面原来基本都是周吉一个人做的,典子是边看边模仿自成一派的,但她也绝对不是外行。她反复试验,改良精进,本觉得应该做出好荞麦面了,客人却没有回来。 “妈妈做的荞麦面和你爸爸比,差那么多吗?”典子对冬子发牢骚道。 “我不这么觉得。妈妈的荞麦面是妈妈的味道,爸爸的荞麦面是爸爸的味道,只有这个区别,不是吗?”冬子简单明快地回答。 “所以,你是说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是偏好的问题吗?” “对,偏好的问题。所以,也许只是不习惯妈妈荞麦面味道的客人离开了呢?” 典子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冬子这么说只是不想伤害她,味道实际上已经损失了,她是不可能追上生下来就和面粉打交道的周吉的手艺的,就是这么一回事罢了。 “不管怎么说,”冬子微笑起来,“够我们母女两个人吃饭了,这样不就挺好的吗?” 的确,只要客人不比现在更少,情况还好。但是,以后会怎么样,完全无法预想。 “但是,冬子——” 典子这么说的时候,吃完了笸箩面的客人到收款台来结账了。那是同一条商店街上开蔬果店的米泽,米泽和典子是同辈人,而且是青梅竹马。 “真好吃,阿典。”付款时米泽对着厨房喊。 “听啊,妈妈。”冬子鼓励似的说。 “这不过是恭维罢了,是同住一条街的礼节而已。”典子虽然心里很高兴,却故意生硬地说道。 “就算是恭维,也不会有人说没根据的话。” “所以是礼貌嘛。” “就算是礼貌,也不会讲没根据的话的。”冬子的语气始终是温柔的。 “就说了,有礼貌是很重要的事,只是如此而已。” 典子说着招人讨厌的话的时候,新的客人进来了。 “欢迎光临……”冬子本来很有气势的声音到话尾有些沙哑。 进来的人,是冬子卷入家暴夫妇之间的争端被刀刺中时,给她实施紧急手术的医生笹森。他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来店里露面,吃荞麦面。 “啊,每次都承蒙关照了,笹森医生。”典子用愉快的声音说,笹森也恭敬地低下头。 冬子马上端来了热茶和热毛巾。 “一份天妇罗荞麦面。”回到厨房的冬子,奇怪地对典子用不好意思的声音说。 果然,那个传闻是真的。传闻说笹森对冬子有意,所以才频繁到店里来……也有人说他已经提出结婚请求了。 典子瞥了一眼冬子的侧脸,总觉得她的脸颊有些发红。这样看的话,也许冬子对笹森…… 吃完了荞麦面的笹森在喝着茶。慢慢喝完了茶,他用欢快的声音招呼道:“冬子小姐,拜托再来一杯。” 冬子马上往新的茶杯里倒上茶,端到笹森那儿去。看来笹森说了什么,冬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在典子看来,两个人好像很开心,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店员和单纯的客人在交谈。 两个人聊了三十分钟左右,笹森站起身来,两人一起来到收款台前,笹森付了账。 “非常好吃,冬子妈妈做的荞麦面真是绝品。” 说着,他恭敬地低下头,然后出了店。 “冬子,”典子出声道,“你和医生聊了什么?”她干脆地问。 “只是闲话罢了,说他昨天做了三台手术,真是够呛之类的。” 冬子的话,让典子重新意识到笹森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是啊,笹森是综合医院的外科医生。 “聊闲话聊了三十分钟?”典子继续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个嘛,还聊了点别的。”冬子用支吾的声音道。 “聊了什么?”典子不由得探出身去。 “各种……怎么了,这么琐屑的小事,也得和妈妈汇报吗?”冬子的声音稍微变尖了些。 “我是妈啊,父母最希望孩子能幸福了,比如结婚什么的……要是你能再婚的话,妈妈会很开心的。”典子的眼窝深处忽然变热了,有什么向上涌来。 “这……”冬子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视线落了下去。 “也可能是我搞错了,难道说医生是看上了你,所以才来这家店的?这种传闻到处都在传。” “这……”冬子又说了一样的话,然后缄默不言了。 “然后啊,我还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典子停顿了一下,微微做了个深呼吸,“说医生已经对你求婚了。” 典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感觉要是不一口气说完,话就会溜走一般。 “求婚……”冬子用蚊子一般细的声音回应。 “到底是怎样的?这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真话吧。” 典子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她想知道真相,可能的话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子开口了:“是求婚了。”她只是这么说,视线依旧朝着下方。 “求婚了吗?!”典子不由得大声说。 “然后呢,你怎么回复的?”她进一步向前探出身问。 “保留意见——”冬子用大喊一般的声音说。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维持现状,对笹森先生说的事情暂时等一等。” “唉。”典子不由得发出叹息声。 保留意见,保留意见,她在心中数次念叨着这话。忽然间,典子的脑海中浮现出行介的脸来。冬子应该是想和行介在一起的。虽然冬子明显没有做过,但典子听闻过,说冬子就是为了配合行介的出狱而自己搞出事端从夫家离婚了。 虽然若真如此也好,但要是笹森对冬子求婚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要是把行介和笹森做比较的话,到底哪边更好谁都能一眼看出来。首先,行介到底是不是想和冬子在一起都不清楚,与其等着这样的男人,还不如…… 典子的心怦怦直跳。 没有比冬子和笹森结婚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以前听冬子说过,笹森也有离婚的经历,这样的话就和冬子一样了。 “要保留意见到什么时候?”典子支支吾吾地问。 “不知道。”冬子低声说。 这时候典子忽然对行介涌起了一股近似杀意的感觉,她竟然对那如同家人一样要好的行介,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典子眼窝深处的热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所幸冬子没在店里。 典子在刚过三点时把店关了外出,她是为了见行介而去“咖啡屋”的,要问清楚他想拿冬子怎么办。根据他的答复,来决定要不要全力支持笹森。 很久没来行介的店了。 典子缓缓推开了那木质的结实大门,一瞬间愣在当场。 坐在柜台前的是冬子。虽然本该是预想中的情景,但典子脑中完全没料到。 “欢迎光临,请到这边来。” 跟着行介声音的引导,典子坐在了冬子身边。 “白兰地咖啡可以吗?” 对行介的问话,典子回了个“好”,轻轻点点头。 “怎么了,妈妈,竟然到这家店来了,这是开店以来第一次吧?”冬子的声音很惊讶。 “虽然我不记得是这样,但也确实很久没来了。”典子干巴巴地回答。 “那么今天为什么来了呢?”冬子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典子。 “我偶尔也想喝一喝美味的咖啡啊。” 这时候,典子放弃了质问行介关于冬子的事情,除了旁敲侧击没有别的办法。 “很烫,请小心。” 很快,典子面前就轻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这时典子看到了那个——行介的右手。他的右手手掌上有丑陋的伤痕,那是烧伤的痕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感觉那很适合行介的手。 “那只右手怎么了?”典子干脆地问。 “妈妈——” 盖过冬子那告诫似的声音,行介用清楚的声音说:“这是天罚。” “天罚吗?” 似乎能接受。典子想象起了还没见过的笹森的手。因为笹森是外科医生,应该经常握手术刀,也就是说应该是双纤细的手。想着这些,典子用双手捧起了面前的咖啡杯,慢慢地凑到嘴边,轻轻地喝着。咖啡太烫了,典子的感想只有这一句话。要是荞麦面还好,并不了解咖啡的典子根本无从判断咖啡味道好坏。 “真好喝。”但是,先褒奖一句是最稳妥的做法。 “十分感谢。”行介把身子挺直,点了下头。 虽然有礼貌这点让人有好感,但笹森对典子同样很有礼貌。也就是说,这一点上打了个平局。 不知从何时起,典子开始比较起了行介和笹森。 虽然两人身高是差不多的,但行介很结实,而笹森纤细——外貌的话行介肤色浅黑、很有男人味,笹森则是面色较白、五官端正。虽然这是喜好的问题,但典子有种想判笹森胜的感觉。 典子轻轻叹了口气。 “阿行你的店怎么样,生意好吗?”她直白地问。 “不行啊,如您所见,绝不能算是生意好。” 听行介用很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完,典子回头去看,发现客人只有桌席的一个人。 “真是不容易啊!”典子用夸张的语气说。她又仔细地询问一天的客人数,行介都坦率地作答。 “这样的话,也就只够吃饭,没什么富余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吃饭。” 说这话的典子似乎触碰了冬子忍耐的底线。 “差不多行了,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冬子提高了声音。 “不想说什么。只是咱家不景气,想知道阿行这里怎样罢了,仅此而已。”典子义正词严地说。 冬子回了句:“就算是那样吧。” 看着鼓起脸颊的冬子,典子有种自己正在成为惹人讨厌的女人的痛感。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冬子。典子想,那样的话,成为多么讨厌的女人都无所谓。 为了隐藏这样的内心似的,典子再次伸手取过咖啡喝起来。 一边喝着,典子的脑中一边急速转着,收入方面是笹森更好——但是,这种事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笹森是综合医院的外科医生,就算特意问行介店铺的生意状况,任谁想一想也都能知道的。典子只是为了切断对从小看着长大的行介的诸多念想,才要亲耳听到这个事实,进行确认。 “我家也是,要是客人继续减少的话,就必须下定决心了。最近正这么想呢,阿行。” 对典子的话,冬子敏感地做出了反应:“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妈妈?” “关店也是一个办法。”典子低声说。 “关店,是怎么回事?!” “靠储蓄,还有微薄的退休金一个人生活——我也上年纪了,做荞麦面这样的体力劳动也不太能干得动了。” 一个人生活——典子抛出了王牌般的话。 “我不愿意那样。”冬子发出快哭出来一般的声音。 “就算你这么说,客人要是比现在更少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客人要是减少的话,就过与之相应的生活不就好了?” “不好。”典子干脆地说。 “老人一个人生活的话还好,母女两个一起生活的话,赤字会渐渐增加,储蓄很快会见底。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又说了一个人生活这样的话,典子的视线看向行介。 “阿行你对这话,有什么感想?” “我——”行介顿时没词了。 “我觉得阿姨您说的话,是理所应当的。”他只是这么说。 但是,对一个人生活这句话,行介什么回应也没有。典子心中对行介那杀意一般的感觉又涌现了出来,然后她觉得自己是为了把那股杀意正当化才到这家店来的。 行介是杀人犯,是个就算对他抱有杀意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的人。冬子绝对不能嫁给有这种过去的人,那是过于沉重的过去。行介一个人背负这个过去,和冬子两个人一起背负不一样。冬子对典子来说,是重要的独生女,是不可替代的孩子。就算对方是行介,她也不能让冬子和杀人犯在一起。 “不会减少的。”突然,冬子提高声音说,“客人数量不会比现在减少的。我这么认为,绝对不会减少的。”冬子大声地喊着完全没有根据的话。 “要是那样就好了。”脸上露出微笑,祈祷着客人减少的典子缓缓地喝着咖啡。 那是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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