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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1000字

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1000字

《说不尽的大槐树》是一本由赵世瑜著作,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16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一):太谷饼的故事

看完这本书以后,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在田野调查的时候,也碰到了这样的故事传说。这些传说是关于太谷饼的,这些传说往往涉及两个主题,第一个主题是关于太谷饼是如何产生的,第二类是关于太谷饼这个名称是如何来的。第一个故事,涉及到了晋商大户贠家,大概意思是说贠家有个媳妇或者太太,生活骄奢,底下的人为了迎合主家,发明了油甘饼(后来的太谷饼)。第二类牵连的历史人物名气都很大,可以说家喻户晓,一个是慈禧太后,另外一个是蒋介石和孔祥熙。这两个传说都有一个大概的套路。大概是说,当年这两位掌握着最高权力的人物来到太谷时,当地的士绅上贡了油甘饼让他们品尝,两位吃完以后都说了这样一句话“太谷的饼好吃”,从此,油甘饼也就叫太谷饼了。虽然这些故事的传奇色彩很大。但在我看来这些故事都深深地打下了晋商的烙印,反映了晋商这一群体出现以后对当地的影响。慈禧和蒋介石与太谷饼的故事表面上看与晋商无多大关系,但如果仔细考量他们共同说的话的时候,可以反映出一个基本的信息,即太谷饼是因地得名,这一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太谷最辉煌的时候是明清至民国时期,特别是道光年间票商崛起以后,一度取得了重要的金融中心位置之一,这之间是否有内在的关系呢?值得进一步的思考。

《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二):开辟性的思路,大有可为的领域

一本小书,由三篇论文组成,如果不抠细节的话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读完。其中第三篇原本是一份文献综述,建议先读,可以大略了解以往的大槐树相关研究,也可以感受到作者的意图所在。 大槐树的传说可谓人尽皆知,不过本书并不意在从传统的人口迁移史这一角度去考证传说的可信度以及与具体史实的对应关系,而是试图提供一个“移民心态史”的视角,来探究移民的处境是如何影响了传说的形成。 第一篇论文中,作者将大槐树的传说与金元以降北方族群矛盾、明代卫所军户的调动、民初以来的建构国族主义思潮等现象联系了起来,但是由于可信史料较少,上述思路未能形成一个明确的结论。 第二篇论文继续挖掘明初军户制度与移民传说的关系,并借鉴了华南学派的成果,认为大槐树的传说反映的并不是移民对故乡的认同,而是他们对现居地的地域认同,这一认同是超越性的、开放的,从而它是国家认同的基础而非对立面。这样就把移民心态这一微观视角与国家认同这一宏观视角联系了起来,这个思路很有价值。(相比之下,作者所批评的新清史相关争论,不知道是搞政治史的水平就是差一些呢,还是说更容易受到政治影响?) 总之,本书所能提供的主要是思路而非结论,毕竟篇幅有限——但是书价一点都不有限,怒扣一星。 诚如作者所言,明清史料的利用程度还相当低,山西尤其如此,所以这一领域,大有可为。

《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三):道不完的区域社会史和学术对话:读赵世瑜《说不尽的大槐树》

《说不尽的大槐树》由三篇文章组成,其构成了作者以历史学为本位,对大槐树传说,以及传说背后事关明清国家形成和历史记忆问题分析和思考。像以往那样,作者对学术问题的看法还是那么地切中要害。序言已经对该书三篇论文有所交代,同时也在反思作者早年对山西洪桐大槐树传说,指出对该故事的分析要走进更细致的地方历史脉络中,但这开宗明义,已然反映出作者对区域社会史(或者称历史人类学)的旨趣。

文一见于《历史研究》2006年第1期。作者对大槐树移民传说进行的史料批判,蕴含其对口述与文本的深刻理解,而文中所要尝试分析的,主要是指故事背后华北各地移民流动的心态、记忆在历史上建构的过程。这一历史,第一与明初的军户卫所制度有关,又有晚清民国地方士绅为民族主义的现代化努力的这一轨道。虽然由于材料的缘故,文章在虚实之间流动,但不难看出,该移民传说的“层累”与华北区域社会历史的过程有着深刻的结构关系。能如此处理传说中的祖先记忆、家园象征与族群历史,和找到移民传说比较的基点,恐怕必须得折服于作者的才识。

文二见于《华东师大学报》2015年第4期,讨论的是明清国家形成的问题。虽然该文在本书中应该作为前文进一步拓展的理解,从明清国家的形成来理解大槐树,但还是就文章内容作一梳理。此文先是从两场关于“认同”问题的争论谈起,分别是“新清史”的“族群认同”所引发的“国家认同”,以及华南学者对华琛的“文化大一统”的批评。后者虽没有直接讨论“认同”,但其问题意识已然反映。具体而言,这是指地方文化多样性实践不应该是结论,把讨论推向深入的问题在于,在小历史上,是否存在着文化一体性,如果有,机制怎样存在。在此基础上,作者以移民传说与明代卫所军户制度作为案例展开讨论,并提出“地域认同”的概念,由此讨论明清国家的形成问题。简单地说,作者认为明朝在国家认同的历史特质在于,前承与元朝国家的纠葛,后启清代国家的新变化,清朝(或者“清帝国”)虽然边地的政策与明代相比十分不同,但至少就明朝原来的内地而言,基本实行原先的制度。

文三《洪桐大槐树移民传说研究的学术史脉络》,可以认为是对文一的学术史发展过程与背景的梳理。不同时代对该传说都有研究,但不同时代的研究都有不同的学术指向和方法论,因此作者把大槐树传说这一学术问题的“个人思考历程以及思考方法的基础公诸于世”(语出岸本美绪),这无疑有助于我们把握文一在学术史上方法论的演进。对于笔者而言,作者最后对华南关于祖先传说的研究的认识极具啟发性,祖先移民的传说要放在具体的地方历史进程中去理解,但移民及其后裔为何要强调这个说法,这个说法对于他们有何意义,也是要推进思考的问题。

上述的文章,特别是文一,很好地反映出华北区域社会史的“国家在场”。同时,作者在自序中就表明华北地区的社会史研究不应该只考察明清的道理,华北的“结构过程”有着它自己的特性。此外,在笔者看来,本书的第二篇文章起到不少投石问路的作用,因为它可以延展不少重要的学术问题。首先为“新清史”和“华南研究”对话的可能性,具体见《历史人类学刊》的专号讨论,其中就有作者对此问题的看法。其次是清承明制的问题,再次则是清朝国家性质的问题,这两个问题的讨论,都可以在作者的其他文章中看到,分别是《“不清不明”与“无明不清”——明清易代的区域社会史解释》,《学术月刊》2010年第7期、《“王朝国家”与前现代中国的国家转型》,《清史研究》2021年第4期。这里仅举例,以供读者按图索骥。

因此,我们可以有这样的认识:从某种意义上说,区域社会史或者说历史人类学,有着多元和开放的特质,其展开的学术对话跟大槐树一样,也是说不尽、道不完的。

《说不尽的大槐树》读后感(四):淹没于时代洪流,其中的血泪悲欢再也无人知晓

文图 / 左叔

我的老家是江苏扬州下面的一个县级市——高邮。对,和文坛知名作家汪曾祺是同乡。但是如果我身在高邮的话,就不能与汪曾祺攀这层“老乡关系”了。我的老家在高邮湖的湖西,一个叫郭集的镇子(已经镇区合并被夺了名字),而汪老家则是湖东边的高邮镇(也是高邮市政府所在的镇区)。

一条狭长的高邮湖,隔开了两边的高邮人,也拉开了彼此的心理距离。在过去,至少在我的童年阶段,彼此之间还是有区域认同上的差别的。我们自称“上河人”,而管自汪老家往东的所有的人叫“下河人”。这个字眼,后来我在也书面表达找到了佐证,有一个词代表了江淮之间,从运河往东直至黄海的广阔地区,叫“里下河地区”。

“吾乡过去水患颇为严重”,这一点汪老也曾在他的作品里提及过。黄河泛滥,夺了淮河的入海通道,淮河下泄的水,每年都要沿着狭长的高邮湖一路往南,进入长江,中转入海。每到汛期涨水,原本有路可以走的湖滨草滩都会被淹没。若是遇上安徽等地上游连日阴雨,下游遇上天文大潮出口不畅,高邮湖的围埂成了“保命堤”。在我小时候,郭集镇的乡间,很多人家的房子都是盖在“高庄台”上。这种“高庄台”是从周边低地取夯筑而成,大约有个十来米高,而取土之地自然也就成为生活里取水洗衣的池塘。

高邮湖与京杭大运河一道,由北往南并行。汪老曾经写过,高邮镇西边的京杭大运河,也是一条“悬河”。因为坐在运河堤上,可以看到下面人家的屋顶上黑漆漆的檐瓦。也就是说高邮湖要高于京杭大运河,京杭大运河要高于高邮镇。湖西边的郭集虽然地势也不高,但与高邮镇相比,还是占尽优势的。“上河”与“下河”既是地势上的落差,也是水患灾荒造就的心理上的落差。小时候常常听太祖们说起,过去常有“下河人”拖家带口来讨饭的情况。

交待完生存背景,我要说一说我家有一个传统。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差不多每年到了腊月年根底下,就会去扬州的邗江、安徽的天长之类的地方“做老会”。在那个交通还不太发达,出趟远门还不太容易的年份,这样的举动自然有着某种“朝圣”的意味儿。我爷爷过世之后,这样的责任就落在了身为长子的父亲身上。虽然,他也远离了高邮,但还是要跑回去“做老会”。我对方言中的“做老会”的理解,就是宗族议事的会议,我对其中的细节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是本姓一家轮着操办的,每次三至五天不等,商量族谱的修订、长幼排行之类的事情。

我确实见过几本他带回来的家谱,每本“序言”交待我家祖源的时候,都会提到苏州阊门这个地方,大约是在明朝初年北迁至扬州邗江一带,尔后就在周边开枝散叶了。我现在人在苏州,也曾经因为家谱上有提及这个地方,特意去过苏州古城西北面的阊门,见到那块“阊门寻根纪念地”的石碑。在广大的“里下河地区”,苏州阊门变成了一个与山西洪洞大槐树近似的祖源地象征。后来,我也有陆陆续续读到一些与阊门移民史相关的论著,提到了这样的祖源认同与明朝的“洪武赶散”相关,同时也存在在原本江淮土著主动附会,在本就水患严重、生活贫困的江北努力向往“人间天堂”富足的心理诉求。

传说真伪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学者专家去探讨的事情。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样的祖源认同,在生活细节里是有非常深刻印迹的。我老家方言里面有一个词汇叫“上苏州”,指代两层意思,一层是人睡着了做梦,另一个人往生了“回到了老家”。众所周知,江苏的方言是极为复杂的,往往隔了一条稍微宽阔一些的河,两边的口音就已经有明显的区别了,但是我还是在自己所熟悉的高邮“上河人”所操的方言中找到与现如今苏州话相近的字句和表达,这是让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当然时代变迁,现如今的佐证也有可能是地域交流密切、文化认同标签不断强化的结果。

对于建立在农耕基础之上的华夏文明,安土重迁一直是深植的观念,搬家移民对于任何群体而言都是极为重大的事情,融入当地的生活同样也是。其中的复杂,就像赵世瑜先生在《说不尽的大槐树》中所表述的那样,既有政治经济不断发展的因素、同时也有文化民族不断交融的因素。对于个体而言,尤其是现如今人员往来日趋复杂,城乡二元结构迅速瓦解的今天,这些来路和出处已经并不太重要,我都不知道,同样身为长子的我,是不是将来也要去“做老会”。

或许,未来它的价值,不仅仅在于论证了一个人从哪里来这样的简单溯源的问题,更为重要的它形成了一个族群观念,划分出自己人的范围和疆域,这是建立认同、协作、交流的一个基础。当然,它也极有可能被更为巨大的时代洪流所淹没,最终变成一个四个字就能概括的历史或者文化现象,至于其中的血泪悲欢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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