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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摘抄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摘抄

《失明的摄影师》是一本由[英] 朱利安·罗森斯坦 / [英] 坎迪亚·麦克威廉 / [英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28,页数:20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一):失明的摄影师

第一眼看到书名时感到十分疑惑,盲人如何去摄影呢,读后知道了原来盲人的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他们的眼睛可以感受到一些光源,或者对于一些事物有自己的感知,眼睛里世界的暗度也会随着身边事物的不同而改变。

书中有许多模糊的照片,虽然模糊,可是照片中的事物确实存在,并且也是盲人摄影师们真切的感受到的,在拍摄的那一瞬间,他们对拍摄的画面可能有着比正常人要多的多的情感。一切近的终将远去,但是摄影可以让美好事物在照片中定格,这可能也是大多数人喜爱摄影的初衷,与盲或不盲无关。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二):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主动选择闭上眼睛?

如果是在其他场景下看到这些图片,很可能瞥一眼即过,不会留下任何深思,甚至可能嘀咕一两句:哪里来的这么奇怪的照片?虽然有的也挺新奇,但是很多并不清晰,有的视角奇怪,有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但当知道这些照片都是失明者拍摄的,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他们怎么拍照?怎么感受光?怎么感知物体?他们知道自己拍出的效果是什么样吗?他们又能从摄影中感受到什么?

这时,一张中规中矩的照片都仿佛有了无尽的意义,而那些看似奇怪甚至残缺的图片更让人有了无限的遐想。

对于视力正常的人来说,仿佛从照片看到了那些失明的摄影师,而从摄影师的角度,或许那些照片的拍摄过程也是他们了解他人、了解世界的方式。

失明的人,可以选择什么媒介,可以创造什么作品?失明对他们的限制到哪里,或者,仅仅到哪里?还是说,某种程度上,他们因为失去了一些东西,而有了更多的可能? 眼睛、视力、看见,除了给予,有可能也带来某些限制吗?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主动选择闭上眼睛?

而我,又将用什么作品,和世界产生链接?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三):触摸才是深刻的雅歌

这本盲人摄影家的作品集告诉我们,与其说世界是如何被看见的,不如说世界是如何被感知到。颜色、触觉、听觉、不那么明晰的光影,以及没那么闯莽的气流……它让我们认识到,我们看到的世界并非不是一种馈赠,也正因为得之于看见的轻易馈赠,对于每天都在经历的日常,我们反倒只收获了一箩筐的盲见。这些盲人摄影师,却看见了仅凭视力无法看到的色与光,而这才是造物真正想要昭示我们的,不只对他们而言,对我们也一样。

这本书揭示了我们生存于其间的世界所可能有的丰富度。

佩德罗鲁本雷诺索告诉我们天然的色彩可以多耀眼。

层层叠放的五颜六色的水果,纹理毕现,你能感觉到他俯身上去,为了更接近事物本身,而获得的视角。香蕉的蒂部如此清晰,甚至像是能看到鼻尖呼出的热气。

安娜玛利亚费尔南德斯告诉我们,一款抵挡了午间光线的复古花色窗帘,有多美。流转的螺旋线条,鲜艳的配色,这窗帘本身就像母亲永远都在的老家,像朴素又魅力四射的女人,像晴天那样,帮我们存放着精神和肉体的故乡。

拉米雷斯《墨西哥罗马区的铃声》,尤其令人感动,画面只有男人四分之三块背部,他右手上有一只简陋甚的V型摇铃,那么大,那么苍白,好像它才是视觉的中心,男人的面庞或者手,这些更有侵占意味的部位都无关紧要起来。摄影师在带着我们,随他一起去听这个世界,在他的感官经验上,一只摇铃就是人间的信号,是人言、风景、故事和人生得以发芽的种子。世界可以被听到,这是你从这幅画讲给我们听的。

米克尔史密森提醒我们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律动。他不介意以虚晃的照片展示这个本来就在跃动的世界,舞者在起舞,手臂举在半空,脚尖已经迈出,以清晰的照片凝固运动,会不会反倒是对自然状态的一种违逆?变化的生机,在这些虚焦和看似无意义的照片里获得了表里如一的保留。

还有身体。赫拉尔多尼根达展示了优美的被触摸和有待触摸的胴体。在他的照片里,视线被遮蔽,只出露皮肤上毛孔毕现的细部,这提醒了我们关于身体的秘密:对其第一手的感知理应来自触摸,看见倒有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隔阂,摄影师把触摸的感觉拍给我们看,我们这些视力上的优越者获得的反而是第二手的经验了。触摸才是深刻的雅歌。

还有艾丽西亚梅伦德斯的静物。那双放在鞋盒里的庄重的女鞋,把皮鞋放大到了不容置喙的重要地位,正如占满画面空间的土豆、豌豆粒,纸船和月影,这些被隆重放大的小物,少有地被放置在画面中央,成了比别的都重大的主题,看着这些照片,我惭愧地发现,难道这不是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人拒绝承认或没有发现的事实吗:几乎没有哪一天,我们无需抚摸、看到它们,正是它们填充了我们的每一日,以致于终于在我们的视线下头隐而不见。

这是一本了不起的盲人影集,是一部超于视觉的感官印象录,它是日常生活的百科全书,是我们看到和未曾看到的身边世界的影谱,更是关于这一切的出色解读:包括沉默的解读——那些照片;和评论家对照片的体贴入微的阐释。

当然,最好的阐释权在每一个读者手里,正如对生活最好的解读在每一个生活者那里。这也是这些盲人摄影师告诉我们的。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四):世界是每一次共情的总和

我们如何表达「看见」 ?

是光线吗,一万束光的发射与波动,摇晃混合,形成色彩,描摹物体的轮廓。

是能量吗,底片感光的一毫秒内卤化银电子的跃迁,光解后的俘获与偶合,记录色彩。

量子世界无情的秩序足够表达「看见」吗?当然不够,它们太过冰冷,陈述一种不容置疑的金科真理。但我们自始至终都有冲动去挣脱这些锁链,去追求,去尊重,捍卫自由,去赞颂河流与沼泽,向它的发源溯游而上,去寻找第一滴水,牦牛与狼群共饮的湖泊,然后观看每一束河流的汇集,经过的麦子土豆还有油菜花。如同每一次文明的累积与消亡,没有神灵可以让人信服,所以需要一部史诗,没有流逝可以逆转,所以需要一场共情。

看见,于是决不仅是光线的知觉而已,在更根源的价值观念中,它被用来描述一种记录与共识,对光影凝固的体察。

在一切都贴近标签化归类的当下,我们也许可以用一百种tag标记摄影本身,但无论是庸俗化的流行社交软体和美颜工业,或是测重社会立场或文化涵义的严肃摄影,本身都传递了作者的观念。

但我说不出这是什么观念。是文化的?情绪的?或是社会性的?

如果将范围缩小,当我们着眼于盲人摄影时,这种观念的表达与接收将更为具象,它代表一种「共情」。

没有不敬的意思,但对盲人摄影的讨论,在主流话语圈内也始终贴近一种标签化的猎奇审视。“盲人可以摄影吗?”“盲人如何观察摄影对象?”“盲人能否理解影像艺术?”但实际上,失明者对光的捕捉与吸收绝非全部归于幻想,没有人可以拒绝光,即使是天生的失明者,也多少可以感知到光线的浮动。这样不可知的、非凡的闪烁与阴翳构建了一份真实的「可能」,真实世界的确实性被重新理解了。

布拉沃有极端的观点:“谈论摄影、绘画、雕塑是不是艺术是没有意义的。媒介本身并不是本质问题。”

如此来看,盲人摄影的合理性也不应当因为观察与表述的方式而被否认。特别是盲人在摄影行为中的拍摄动机,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体察,触摸,是另一层次的‘看见’,它呈现了客观世界中丰富的主观性。而同时,在讨论摄影本身时,盲人「看见」的丰富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亦扬弃庸俗的视野,捍卫了摄影艺术的敏锐嗅觉。

盲人摄影师Tanvir Bush在他的“关注艺术”中提供了自己明确的艺术预期,即被关注者面对摄影师的关注时,诚实地表现出愉悦、善意、纯真。在这样的艺术设计中,被关注者与关注者共同组成了完整的摄影作品,而当镜头的两端分别是失明者与失明者眼中的对象时,作品的价值就远不至于艺术性而已,它全身心地参与情绪的流通,将自己的眼光借给阅读者,用生机构筑巴别塔,再与你并肩。

我不敢妄言「希望」与「同情」,这个世界对失明者泛滥着太多的道德疗愈,而我恐怕永远无法真正体会盲人世界眼中的真实。慢着,但这真的重要吗?如同艺术作品的阐释权永远归于读者,我见证了每一位作者与世界互动的真诚,它不是偶发的情绪闪动。照片自己站了出来,我们则在互动与冥想中委身于生活的偶然性,然后赞扬共情,善待自己。以艺术之名,我们没有仇恨生活,我们勇敢地走入其中。

我在书本最后看到一些中国摄影师的作品,在其中我明确感受到了独特的社会关怀,拥挤逼仄的公交车厢,超市货架上售价十元的国学书籍,每天路过的普通公园。我忽然很感动,在一个充斥着陈词滥调的大好时代,他勇敢地记述现实,并与我们一同分担。

《失明的摄影师》读后感(五):温柔地捕捉一个时刻,需要的不一定是贪婪的目光

世界是流动的,一分一秒,日复一日,岁岁年年,永不止息。四季的更替,晨昏的交割,一片云的聚散,一朵花的开落……你这一秒踩过的马路,下一秒就会落满飘自陌生远方的尘埃;而你这一秒记住的某张脸庞,下一秒就可以变换出全然不同的表情。

但是我们中的许多人,不自知已习惯了偏安一隅,在三点一线的固定坐标里将自己的人生段落潦草放置着,每天一觉醒来,双目圆睁,对那些不言疲倦的奇妙流动视若无睹无动于衷。碎片化的信息一角一角填满我们的脑袋,而我们却没有表达的欲望,没有抒情的逻辑,这是很可怕的。当人与世界形成一种相对静止的关系,内心的冷漠与荒芜就容易不受限制地生长起来,逐渐排挤掉人与生俱来的感知天赋。

读《失明的摄影师》,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对于盲人摄影这一行为本身的惊异,而是看到这些摄影作品中所体现出的强烈表达欲的感动。这些照片也许并不像大众意义上的“摄影艺术作品”那样精致明丽——拍摄的对象都很普通,拍摄条件也显得不够讲究,照片质感则更有一种粗粝不羁的感觉。但是那些饱和的色块和强烈的光影,构成了一个个夺人眼球的画面,静物在其中呼吸,人像在其中苏醒。我在这些照片之中看到了厚积薄发的倾诉欲和生命力。

“在这个广阔世界中,盲人同视力健全的人一样,每一次与事物相遇,都有全部身心的参与,都要调动复杂的感觉中枢,都伴随独特的思维与想象。每一张照片都是对一次相遇的记录:无论对象是人、建筑、墙、水果、花朵、玩具、街道、厨房、客厅、卧室、海滩、泳池、阳光、阴影还是黑暗。盲人摄影师拍下这些瞬间,因为它们等待着被拍摄。”

一切存在都有价值,一切相遇也都值得纪念,起码在这些盲人摄影师的心中,他们对身边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存有一份珍重——那里记录了时间流逝的样子,也记录了自己与生活不断交手的过程。美好、温暖、明丽、清新,或者丑陋、阴暗、混乱、模糊,风吹过的落叶、皮鞋扣带上的泥土、爱人柔软的皮肤、夜空高悬的明月……对盲人来说,视觉的损伤并不代表感知能力的减弱,他们去听、去嗅、去摸、去尝,一样能够获得足够特别的感受,甚至于比视力良好的人还多出一分细腻幽约的触动。

坎迪亚·麦克威廉说:“这些照片中颤动着希望,不是感情用事地希望被彻底‘治愈’,而是希望明天能有一种全新的表达方式,让我们可以表达自己感受到的生活。”我反思自己过去曾对失明者抱有的态度:心痛、惋惜、同情,太过于注重苦难给他们生活带来的重压,可以说,几乎忘却了在那重压之下,他们也同样拥有渴望翩然飞舞的心绪。好在有照片帮他们记录,按下快门的瞬间,那些想要宣之于口的快乐或者悲伤,转眼就可以成为相纸上直观铺陈的画面。

从两瓣破碎的瓷片中看到残缺美,看到被解体的双生,看到互相依偎的默契与对立两边的清醒。

从还原最真实皮肤纹理的女性躯体上看到柔软,看到弹性,看到青春之美被岁月反复打磨的痕迹,看到触手可及的温热。

从一艘小小的纸船里看到冲动,看到渴望,看到曾经失落过的方向感,看到与静止的坐标相对抗的、那脆弱却坚韧的力量。

我还关注到盲人摄影师镜头下的被拍摄者,其实叫他们“模特”并不十分合适。比起一板一眼地摆pose扮表情,这些被拍摄者的状态要松弛随性得多,不管是肃穆端坐还是雀跃奔跑,都呈现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生活感。被拍摄者中的某些人会直视镜头,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可以说这是摄影双方的直接交流,具有最为鲜明生动的含义;而有些人似乎并不在意镜头的存在,他们哭、或者笑,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也许只偶然出现在一个适合被记录的环境里,便得以保存下最自然的样子。

“从这些照片中,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摄影师在拍照之前用手或心充分地体验过这些画面中的情景,而不是从持续的、带有表演性质的生活影像中取巧地抽取冰冷的一帧,同其他时刻毫无分别。”

对爱与痛的感知,对物质与精神的评判,对情感与哲理的思辨,对生活与命运的态度,这些看似抽象而不可捉摸的东西,可以变成文字,可以变成音乐,但最为直观的,就是这一张一张陈列在书页中的照片。我想,这些照片不仅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盲人摄影师的日常生活状态,更可以从“一千个哈姆雷特”的不同视角去尝试读懂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与企盼。

温柔地捕捉一个时刻,需要的不一定是贪婪的目光。

温柔地理解一个人,需要的也不一定是面对面的注视。

在《失明的摄影师》里,许多悬而未决的踟蹰都拥有了确定而积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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