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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读后感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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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是一本由(日)安部公房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页数:1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墙》读后感(一):《墙》读书笔记

第一次接触安部公房,感觉他的想象力实在是妙,奇思异想,令人发笑却又沉重难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剧透,但作为读书笔记也不得不提。

书中收录了两个中篇和四个短篇,第一部《S`卡尔玛先生的罪行》得过芥川奖,一开头读得感觉还不错,但后面诸多的人物、物品和思想理论看起来略显凌乱,体验不是很好。主人公失去名字、失去身份,拥有将物品吸纳入胸腔的本领,因而遭受接连不断的审判和逃离,最终被他吸进去的墙生长出来,覆盖他的肉体,使他自己也变成了墙。

后面的作品也充满了“变形”。《巴别塔之狸》中,变成透明人,坐着灵柩进入塔中,里面却都是变成了狸猫的人,妄图抹去主人公所有现世和肉体的存在,而最后他却选择保留着自己的明智。《红茧》中,无家可归的人被抽丝成线,又缠绕成茧,“有了家却不再有归家的人”。《洪水》中,从穷人和工人开始,人们化作不受物理规则束缚的水,世界因此陷入一场洪水灾难,人类因此灭绝。《魔法粉笔》中,画出的食物会在夜里变成实体,又在白天变回粉末,于是主人公将自己躲藏在漆黑封闭的房间里,自我营造了隔绝的墙,沉陷于幻想世界,最后自己却变成了画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回到现实。《事业》中,企业家高谈“弱肉强食”的理论,决定将尸体变身为人肉香肠,为此引经据典,好笑也令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工业气息浓厚的世界里,人被物化,人的精神世界变得脆弱不堪,亟待确立自我,或是找到一个栖身之所,但在这个过程中,又主动或者被动地,筑起高墙。固步自封,还是崩塌与重生,是适应还是灭亡,人又如何找回“人”的特性呢?

遗憾的是,想象力固然妙,写作力却似乎差着那么一点。如果讽刺的手法更又准头,想必能更加深入人心,现下则更像是一个个瑰丽的超现实主义的梦境而已。

《墙》读后感(二):言真不如言幻,言佛不如言魔

读书口味总是飘忽不定,但时常会特别想读一些非现实主义的作品,因为偶尔感到生活如此真实以至于有些乏味,便想要跳出现实,在另一种自洽的逻辑体系中寻求新鲜和慰藉。很喜欢幔亭过客在《西游记题辞》中所讲的一句话:“文不幻不文,幻不极不幻。是知天下极幻之事,乃极真之事;极幻之理,犹极真之理。故言真不如言幻,言佛不如言魔。”通过艺术加工,可以用荒诞演绎出难能的真实,这也是我想要读《墙》的理由。

安部公房被称为“东方的卡夫卡”,翻开第一篇小说《S·卡尔玛先生的罪行》,与《变形记》类似的开头可以非常快速地引领读者入戏。第一人称加自我剖白式的写法,让读者无障碍地进入到这篇小说的设定中——我一觉醒来,胸腔空空荡荡,发现自己丢失了名字。名片变成了我,企图篡夺我的生活,身边的物件闹起了革命,而我空荡的胸腔令我看向什么就会吸入什么,卷入麻烦的漩涡……

设定交待完成,作者开始展现他丰富的想象力和细腻的感受力,整个阅读过程是循序渐进、渐入佳境的过程。

将主人公的情绪代入自身,读者首先感受到的是惊讶,空虚,焦灼和茫然,感到“胸腔只不过是旷野”,“我来劲地拍了一下胸口,那异样的声响却让我猛然醒悟。敲空桶似的空洞响声,实在不像发自人的胸部。那是一种冷漠、干巴巴的声音,仿佛只要耳朵听一下,嘴唇即片片开裂。”这是主人公卷入偷窃罪行的开始,更是主人公从人走向非人状态的开始。

接着,主人公迎来了盗窃罪的审判,荒谬的哲学论证贯穿其间,古板可笑的自证循环,法律和规则的不堪一击,是现实社会的缩影,是作者无声的抗争。值得一提的是,在审判中间出现了小说中唯一的温暖慰藉,即美好与希望的化身Y子。她相信卡尔玛先生,看出审判的荒唐并鼓励他离开,对卡尔玛先生而言,似乎这世上还有一点温暖和希望。

物件们的起义这一情节有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一方面从名片的角度解释了它对卡尔玛先生身份的篡夺,交代了物件们起义的原因,另一方面通过物件们的目的“从死去的有机物,迈向活着的无机物”,使“敌人丧失一切存在理由”,点出了小说结尾卡尔玛先生的最终结局。

书写失败比歌颂成功更难,在《S·卡尔玛先生的罪行》中,我们跟着安部公房,在一个个细节的演变中,在希望的破灭中(Y子同样失去了人的特质),看着主人公慢慢丧失作为个体的人的特质,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绝望,最后变成荒漠中的一堵墙。荒唐的故事给予读者极大的阐释空间,去挖掘当时日本的社会现状,警醒集体无意识的威胁,思考人存在的意义……

在这看似荒谬的书写中,我们一开始以为自己逃离了真实,到最后发现,原来我们从未离开。

《墙》读后感(三):墙,亦或城堡

《墙》,亦或城堡,亦或牢笼 ◎ 东渔 提起日本文学,自然少不了安部公房这个名字。他属于日本战后较有成就的作家,很受其他作家和读者的推崇,代表作有《墙》、《他人的脸》、《箱男》《砂女》等。从他的作品成色分析,可以看得出受到西方超现实主义文学的深刻影响,善于突出个人和世界的背离,无法融合的人性本质。 《砂女》是安部公房的一部重要作品,忙碌而无为的砂女等同于西西弗斯式的磨难,透出最终虚无的本质,置身于其中的唯一的人类,也放弃了抵抗,这种残酷的寓言,是对人性最赤裸裸的披露。而《墙》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开篇,一大早,主人公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典型的卡夫卡式的荒诞感,接着回到办公室,又被名片占据了身份,逃出之后,“空虚感越发加深了。”接下来,主人公一步步遭遇历险,我们读者跟随着他的经历,一起去寻找。他追寻着自我,继续面对巨大的孤独感,我们的主人公渐渐迷失了本性。 其后的历险是始料未及、荒诞不羁的,安部公房的象征意义也是明显的,科学、法学的字眼掺入其中,显示人在社会功能中孤立感。在第二部中,加入如意狸这个配角,带领主人公进入一个好比但丁笔下“炼狱”般的空间,必须历经磨难,才能飞向巴别塔。也正是如此,小说而后也提到了但丁,不只但丁,还有尼采、李白、杜甫等等,众圣贤都被调侃了一番,反讽意味强烈,这种无厘头调侃是对文化的一种疏理,一种对比。 林青华的翻译语言好似白话文的风格,就是鲁迅那种语言气息,很符合日本文学的特色。鲁迅也曾受到日本文学的影响,或许他们无形中有一些共同点。安部公房的寓言气质也有些接近于《小王子》这本经典小说,画面感强烈,细节处刻画得力。 哲学家们的事情放到小说家这里该怎么干呢,于是我们看到,安部公房用一部小说作品拷问了自我,认知自我,疏通自我。当自我对峙这一层面凸显的时候,文学和哲学思考的交接变得更深了。谈到安部公房的超现实主义,就不得不提到卡夫卡,卡夫卡也在小说里一直针对自我,清醒地面对社会,特别是小说《墙》里“审判”那一段,也和卡夫卡走到了一起,犹如一脉相承,这就不难理解,安部公房也被称为“日本的卡夫卡”这件事了。主人公突然的迷失是直面现实意义的魔幻开端,卡夫卡让主人公变成了甲虫,安部公房让主人公没了名字,或者丧失了自己的脸(《他人的脸》),都是以超现实手法将自我孤立起来,凸显自我精神的出离,与他人的对抗,与社会的抵御,但这种精神对抗是非常现实的,他们的手法使得现实更像一把刀子来得无比锋利。 在小说中,安部公房的诗意是自然流露的,第一章中有这么一段: 一望无际的旷野。 在其中,我是静静地、无限生长下去的墙壁。 这一句胜过了其他繁复的小说描述,隐蔽的诗歌功能扩大了本体,“墙壁”的生长象征人的孤立越来越巨大,延伸意义需要读者去细致体会。 一个饱受西方文学熏陶的、刻意制造现实主义寓言的作家,因其突出的文学个性一直会影响着日本文学,还有更广泛的世界各地的读者。我们热衷于在他的文字里追寻一些意义,就好像跟随他的主人公去寻找自我一般,需要一直呼喊着:我是谁……我是谁……

《墙》读后感(四):都市迷茫者的自白书

安部公房(1924-1993)日本著名作家,剧作家。1943 年考取东京大学医学专业,却从小立志要成为一名作家,五十年代初即在文坛崭露头角。短篇小说《红茧》《墙壁—S•卡尔玛先生的犯罪》分别获得战后文学奖和芥川文学奖,奠定了他在日本当代文学史的地位。他一再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大江健三郎获诺贝尔文学奖后说:“如果安部公房先生还在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将会是他。”

《墙》是安部公房的中短篇小说集。全书分为三部:《S•卡尔玛先生的罪行》《巴别塔的狸》《红茧》,贯彻始终的是“墙壁”这一概念,主人公化身为墙壁、空茧、粉笔画等形象,与现实社会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他们被孤独、冷漠、无情的社会挤压得只剩下空壳,甚至成为透明人,想要逃离却无法逃离,他们渴念自我、渴念个性化空间又惧怕孤独。荒诞的情节,将一群生活在现代都市和文明社会中的“孤独者”的精神苦闷状态刻画得惟妙惟肖,在读者面前展示了一个貌似荒诞实则真实的现实世界。

《S•卡尔玛先生的罪行》“突然,我察觉自己手拿着笔却不能签名,正在为难。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总而言之,所有记有我名字的地方,那一部分都消失了。”卡尔玛先生的姓名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的名片夺去了。他像个隐形人,失去自我,任人摆布,内心像一面墙壁,空洞逐渐蔓延……

《巴别塔的狸》“我不明白怎么惊吓到了他们,抬手到眼前,要挡开二人的呼喊,护住身子,却发现这只手是透明的。我慌忙看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也是透明的,跟没有了一样。我并起两只看不见的手,死死盯着。比玻璃还要透明。……试挽起衬衣袖子,胳膊也是透明的。敞开胸口试试,胸口也是透明的。卷起裤管腿也是透明的。脸看不见,但脸必定也是透明的。我变成了透明人!”

“我汗流浃背地醒过来。不知几点,但已是晚上。静悄悄的,但并不光是安静,是异样的不安的安静。窗外有月亮。是满月,但那圆不光是圆,是隐隐不安的圆。一切一切,都不安。我在黑暗中站着。不知不觉中嘟囔起来:‘只有一条路:千山万水找野兽。’一阵难以忍受的孤独感袭来,我在房间里团团转,嘴里念叨:‘、、……’”

主人公“我”是个穷诗人,我的影子,被我的笔记本(又称为如意狸)咬下来,剥离地面。我没有了影子,变成了一个透明人。而如意狸因吞吃了我的影子,变成了我。经过一番折腾,我总算回到了丢掉影子之前的时间,像进行了一次穿越之旅,可是我已经不是诗人了。

第三部中的小短篇,看起来已经不那么超现实主义,没有那么明显的卡夫卡的影子,读起来很轻松,不时会产生强烈的共鸣。

《红茧》“日已将暮。是人匆匆巢的时刻,但我没有可归之家。我慢慢走在家与家之间狭窄的缝隙中。街市上排列如此众多的家,为何没有一间是我的?……我又千万遍重复这个疑问。”

《魔法粉笔》“接近晚饭时间。阿尔贡想,为什么鼻子变得敏感了?复杂的混合气味,他能嗅出远近、色彩。……对了,对了,阿尔贡从早上起就什么也没吃。……在指间玩弄着粉笔,他又打一个大哈欠。啊啊,好想吃点东西。”

安部为我们塑造的这些孤独者,看似绝望,却还抱有一丝希望。谁说不是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不放弃自己,定能跨越那堵横在面前的墙。

《墙》读后感(五):你只有面对,因为无处可逃

——读安部公房小说集《墙》

读安部公房小说集《墙》,就像看西班牙绘画大师达利的画一样,要理解作者在文本中表达的意图,需要想象力。

这种想象力需要的不仅是对作者所营造的故事、场景的把握,更重要的是对哲学思想、思维逻辑的把握。从某种程度上看,小说表现的是形而上的“道”,是披着小说外套的“思维对话”。

也因如此,当看到人物的扭曲变形——如人在《洪水》中变成一滩水,在《墙》和《魔法粉笔》中变成一堵墙;当我们看到不可思议的“现实”,如《墙》中的名片变成了另一个“我”,《巴别塔的狸》中“我”变成一个透明人,《红茧》中“我”的身体变成线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茧——如此“超现实”的种种,会令人不可避免地想到西方现代派文学的鼻祖——卡夫卡。

归纳而言,小说集中大部分篇目的叙述者“我”通常有这样几个特征:没有明确身世的小人物,发生了令人困惑不安的荒诞故事,被审判,逃跑或者寻找,最终得到一个孤独的归宿。这与卡夫卡的《变形记》、《审判》、《城堡》等有类似的故事特性与安排。难怪安部公房被称为“日本的卡夫卡”。

比较有意思的是,安部公房的小说超现实的特征,与其同时代作家三岛由纪夫的作品,显示出了根本性的差异。

两位作家曾有一次对话。谈及爱尔兰作家贝克特的荒诞戏剧,三岛并不认同,觉得贝克特表现了“一种(精神)衰弱”。对于戈多最后没出场,三岛气愤道:“简直岂有此理!这是二十世纪文学不好的一面。这令我怒气冲天。”而安部公房觉得贝克特很了不起,因其发现了一种新方法。对于戈多这个角色,安部公房说:“戈多到今天已经是复数人物。这儿是戈多,那儿也是戈多,令人感觉非常不好。”

这种“令人感觉非常不好”的人物在小说集《墙》中,则以“超现实”而存在。人物的夸张变形,象征着人的精神被挤压而城下扭曲状态;“我”总是被审判(或被社会各种机构审判,或被同事好友审判,或被自己的影子审判),则隐喻人的精神突围受到了社会“另眼相看”,而自身也“身陷囹圄”而犹疑不定。在《巴别塔的狸》中,安部公房写道:“你的伟大理想和你肉身存在之间的矛盾,只带来不理解、误解、敌意和恐惧”。

困惑与不安,孤独与恐惧成为小说集《墙》中人物的共有心理特征,以此暗喻现代人在精神上的流离失所——“有了家,却没了归家的我”。而由此带来的疑问是:我们是逃离还是面对?矛盾与选择永远是小说故事构造的基本特征,不过在安部公房这边,选择更多呈现的是一种哲学意义。

在逃离和面对的选择中,逃离实际上已不可能。这正是小说荒诞的根源。在《洪水》中,“脑子里除了疲劳空空荡荡”的人都开始液化,并形成了一场巨大的洪水,即使是诺亚方舟也无济于事,“人类因第二次洪水灭绝了”。安部公房以此表达,精神衰落是普遍的社会状态,没有人生存在一个与之绝缘的空间。因而逃离只是幻想,面对才是真实。

如果说安部公房的小说是现代性的、西方性的、世界性的,是对工业社会中,碌碌生存的人的精神状态的概括性描述,表现现代社会人普遍面临的精神困惑。那么,三岛由纪夫的小说则是带有日本传统文学特性、具有民族特色,是对工业社会人的精神弱化的反击,是一种建设的力量。正如三岛所说:“面对今天这样的衰弱状态,我真的想做些什么。”

不过,令人意味深长的是:“想做些什么的”三岛由纪夫因失败而自杀。他所倡导的日本民族文化复兴力量,最终被安部公房所描述的精神衰落的普遍性给扼杀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然而,对于这样的悲哀,安部公房所要说的是:现实中没有诺亚方舟可以援救,我们只有面对。在《洪水》中,安部公房这样写结尾:“某些闪烁的物质开始结晶了。大概是以过饱和的液体人种看不见的心脏为中心”。这样的“结晶”可能是安部公房最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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