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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读后感摘抄

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读后感摘抄

《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是一本由[德] 赫尔曼·黑塞 / 托马斯·曼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页数:44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读后感(一):昨日的世界,流动的盛宴

“愿下次的世界灾难很久很久以后才来,不能再伤及我们,愿人生光明美丽的一面继续在某处茁壮成长。”黑塞 写于1948年1月21日。

这封信黑塞写给托马斯·曼。当时的世界动荡不安,但他们不甘心,不相信世界会更糟。他们在控诉的同时,在流亡的岁月中,仍抱持信念。

这本书信集记录了两位诺奖作家的伟大友谊,日常生活,文学创作,人生选择,也见证了时代的变迁。它像是超越时空的星辰,看似遥远,但永恒闪耀。

它让我想起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在两次大战之间,茨威格与作家、诗人、音乐家、雕塑家相交,思想碰撞,精神激荡。世界本是多么美好,而又变得多么荒唐。

他们迥异又相似

黑塞与托马斯·曼,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他们都渴求真理,在道德与精神上,在伦理与美学上,又有一致的倾向。这种彼此理解与认可的姿态,让他们的联结愈发牢固。

世人皆醉,他们清醒

他们是人类精神世界的领路 人。大战时期,人们陷入荒诞的狂欢,迷茫而疯狂,而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良善和大爱的信念在丧失,他们控诉、抗争、呼号,结果便是,先后被 迫离开故土德国,开始流亡的岁月。

在漂泊中,他们坚守内心的原则,关注故国人们的精神信仰,为启迪大众而努力创作。

在漂泊中,他们的生命又一次焕发出生机。

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在他们身上得到十分恰当的阐释。10余年中,托马斯·曼一直推荐黑塞获诺贝尔奖,终于,黑塞在1946年获得这一殊荣。为彼此的文学创作而鼓气,在对方遭到排挤时毫无保留地为对方辩护,他们是“精神兄弟”,一同走过时代的硝烟。

“您可别死在我前头……失去了您,我会感到无 比寂寞。”曼对黑塞说。结果,1955年8月12日,托马斯·曼去世,留下黑塞面对这空荡荡的世界。

这本书,真切,动人,有个人生活,又有深沉的思想,时代的变迁。它也是一本“昨日的世界”。

《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读后感(二):书信中的文学乌托邦

比起黑塞的小说与诗画散文,书信似乎是一种“接地气的浪漫”,将隐喻与抒情统统褪去,留出一片赤诚献给他的挚友——托马斯·曼。

作为读者而言,从书信中窥探这段友谊,也许看上去总有些“互捧”的味道:化用彼此作品中的人物代称,信尾对彼此诚挚的祝愿,时不时附赠一两首诗,颇有古代文人酬唱赠答的意趣。

在二战时期,黑塞与托马斯·曼双双隐居瑞士,在书信中还谈到了《玻璃球游戏》的创作。有趣的是,当黑塞把《玻璃球游戏》的成书寄给托马斯·曼时,曼氏认为这本书与他的创作的《浮士德博士》想法十分相似。写法不同,但殊途同归。书信中,两人无时不刻都表达着对对方的赞赏,托马斯·曼尤甚,在他获得诺奖后,就开始不遗余力地向瑞典文学院推荐黑塞,推荐了十余年。有趣的是,在1945年诺奖颁给智利诗人米斯特拉尔时,托马斯·曼还对瑞典文学院揶揄了几句:

接着就是1946年的祝贺:

熟悉黑塞的读者,大概都知道他对东方文化如何着迷。但在书信里,黑塞更倾向于把这种对东方文化的向往内化为一种欧洲古典精神的践行。在以西方为中心的文人那里,东方的思想也许能满足一时的好奇心,但黑塞似乎不是这样,他的东方视野与其说是,不如说是借东方的神秘,去完善时代中缺失的部分。虽然托马斯·曼未在书信中明确地对此表示赞许,但两人都在各自的创作中尝试跳出已有的定式,以超凡的眼光重审世界的风向。

除了日常书信,在托马斯·曼写给黑塞的七十生日贺辞中,他提到黑塞对东方智慧的专注,以及对“世界文学”的态度,本着人道主义了解“人类精神最古老最神圣的见证”。这些评价也让后世读者对黑塞的了解更为全面,也是托马斯·曼后期文学创作中追求。在深入思考欧洲文化传统的同时,以开放的心态面对世界的变化。

每一封书信后都添加了大量的注释,从细节上还原了书信创作的部分时代背景以及两人的心路历程。尤其是在战争期间,部分报刊及舆论对他们作品的评价,既见证了这段文学友谊,也藏着一些时代思潮的变动。

两位德国文学大师,用几十年的书信沟通,共同构筑了一座文学的乌托邦。在动荡的年月里,他们身处异乡,视彼此为“精神兄弟”。面对彼此的作品,他们会互相批评嘲讽;面对复杂的现实世界,他们会给予对方慰藉与扶持。书信记录着这份伟大的友谊,也记录着他们的创作心路。两位智者在通信中交换彼此的思想,也表达着他们孩童般的天真。信中至真至诚的语言,也足以令喜欢他们的读者为之动容。

《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读后感(三):“德国之师”和“荒原狼”如何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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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当年出事、回不了家、被连根拔起后,我们来到您家里,您的生活让我艳羡之余,也给了我力量和安慰。”芝加哥温德米尔宾馆,1941年1月2日,托马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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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友情跨越了很多年头,直至死亡来临,而作为见证的信札依然在时间长河里流转,汇聚成了这部《赫尔曼·黑塞与托马斯·曼书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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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通信有以下优点:

①译者黄霄翎。读过黄老师多部德语译作,看到名字就放心。

②序言用心。梳理了两位大作家的交际情缘,也是一篇比较文学评论。序言写道:“一个是渴望被欣赏、渴望成为受到高层认可的的‘德国之师’,另一个是避免与统治者有任何交集的‘荒原狼’,如此不同的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吗?”带着这样的疑问,这本书会给我们答案。

③注释详细。注释之多有时超过信件原文,解释了信里谈及的人物、事件,可以作为历史背景延伸参考,还有许多评论、诗歌、文章节选,使得注释成为重要研究文献。注释的价值甚至可以说超过了信件正文。正文有时太琐碎,这也说明朋友之间无话不谈。

④图片。包括人物肖像、出版物封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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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件可知的内容。

①都爱尼采。在这两位《浮士德博士》和《查拉图斯特拉归来》的作者心中,尼采是德国精神的支柱之一,尽管两人看法不尽相同甚至截然相反。

②欣赏对方的才华。黑塞一生写过3000篇书评。黑塞给曼写评,赞美曼清晰纯粹的表达,赞美《布登勃洛克一家》是“心理和语言蕞高水平的近距离观察和现代德语文学中蕞为美丽精致、堪为典范的家族故事”,即使认为没带来惊喜的《陛下》,黑塞仍肯定曼的水准高超。

曼呢?曼说:“很长时间了,《荒原狼》是头一本再次告诉我什么才叫做‘阅读’的书。”

③不管相隔多远,他们始终惦记对方的身体健康和家庭生活。最后两张图片,就是互相致敬的生日祝词。

④讨论德国和欧洲局势,对反犹主义以及个人处境的忧虑。有几封信谈论菲舍尔出版社的状况,因是犹太人的公司而举步维艰。这些通信可作为当时历史的个人印证。

⑤对彼此生活的关心。想办法提供实际解决困难的措施,真诚的援手和思想上的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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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曼与赫尔曼·黑塞年龄相当,只差两岁,成就也相当。很幸运,他们不是“瑜亮”,而是相互扶持、相互成就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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