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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锦集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锦集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是一本由(德) 本雅明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页数:24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一):巴黎城市史:游荡诗人波德莱尔与街道新景观

这本书汇集了本雅明对于巴黎城市史研究的两个部分:波德莱尔研究和建筑(景观)研究。

波德莱尔研究的部分:

研究素材(sources)是Baudelaire写的诗、散文、报刊文章。分析这些材料透出的对于时代生活的洞见。以Baudelaire为表率的巴黎游荡者(此外还有文学家、职业密谋家和拾荒者),如何以波西米亚的方式印刻在文化史当中。游荡诗人Baudelaire以旁观者的目光观察城市生活,向巴黎城投去诗人的抒情凝视,他(们)在人群中的经验被Benjamin视为“文化史”的梦境。

建筑研究的部分:

拱门街与世界博览会。

作为新时期建筑代表的拱门街大多数出现在十九世纪初。纺织品贸易的繁荣发展(新生产方式)和钢铁材料在建筑制造中的使用(新物质资料)为拱门林立街道提供了物质条件。拱门象征着社会团结,由拱门街构筑的城市反映了新的集体意识,一种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乌托邦构想。

1876年世界博览会在巴黎开展。展销日是人们膜拜商品的绝好机会。这一时期法国处在第二帝国权力鼎盛的巅峰期。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二):庄子与本雅明

庄子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专注地把体验(而非经验)作为思考的内容,从而,他使他的思想跨越了最广阔的领域。庄子并不曾特别强调过表达的艰难,虽然他把自己的思想全部注人在行文之中;他总是面对道本身,虽然他可能并没有直接受老子的影响。可以说,他以句子和段落为单位,也就是说,以某种现象为单位,通过他的隐喻构成了他的寓言世界——不是南郭子綦的寓言世界。这样,他做到了现代主义大师们殚精竭虑地想用某种材料——首先是语言——去做的事情,即在一个四散的物的世界里聚合起一个精神的整体,在一个缺乏意义和表达的方式的条件下说出话来,保持思想的活力。然而庄子不是个形而上学家,甚至也不是个诗人。于是他不得不在第三种形式中容纳他的震颤和他的智慧,这种形式使他的作品带上了一层神话的色彩。事实上,庄子的书更适于当作神话来读——世俗的神话,城市的神话,机械的神话,艺术的神话。 如果把庄子的神话仅仅当作一种思维方式,那就无法解释它与体验的结合。但如果仅仅把庄子归结为一个生存者,一个不成功的古典诗人和一个文化的自恋狂,那么我们便丢掉了庄子呈献给我们的全景式的时代图景和极其精明的实证分析。 庄子对这个时代爱极而恨极,但两者同样让他着迷。庄子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能力,像他的同类混沌一样,他死于一种“经验的无能”。但这个离时代最远的人却偏偏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可遏制的欲望,他要保留住这个时代,把它描绘出来,像古典的史学家描绘他的值得自豪的时代。因而,他以思想担负起诗的使命,又以诗担负起历史的使命,最终,他把历史变成了神话。而他的“文人”无疑是制作和流传这种神话的一类。 庄子风格的魅力最终在于它承受着过重的负荷,庄子的行文只能说是“草草记下了”他所看到的一切,因为他所看到的太惊人,太奇特了。庄子似乎始终透过一层古典的景仰的面纱来看待敌意的一切,这把他永远同时代经验隔绝开来,滞留在人生体验的层次上,这是他的思想的美学法则。 庄子的一生只能说是书斋的一生,而他也是这样承认自己的,甚至他还充内行似的把这种“技能”当作他谋生的手段。在他的思想自身里,一种沉思的、优雅的成分同一种不安分的、嘲讽的倾向始终纠缠不休。而在思想之外,他的始终面对着诗的精神的巨大诱惑,它像一个阴影,在他体内对他发出内在的召唤。这种召唤不啻也是一种震惊,一种压迫。为了抵御这种刺激,庄子在思想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它们在他的思想的行文中到处都留下了痕迹。 庄子的悲观的生存意识在他的寓言中变成一种乐观的、积极的东西,正如混沌的寓言也是一种乐观的寓言——不是指它的心理内容,而是指它的美学形式。庄子的一句话点明 节其中的原委:“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因以曼衍,所以穷年。”在他看来,寓言不仅要说出人类生活的普遍实质,而且要“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若环,莫得其伦”。这样,通过寓言,庄子把个体意识和潜意识的结构投射到普遍和历史中去,这无疑是他的美学的思想法则。 庄子在自身结合着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他聚合的方式像一个超越时代的深刻的观察者和伟大的局外人,但他的解决方式则无可避免地把他还原为一个具体环境中的个体,因而他的思想对于他自己如同对于他笔下的混沌一样适用。庄子的天才和他的悲剧也正在于此。

改编自张旭东:《本雅明的意义》,见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序,北京: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2014年,第24-26页。 按:改编仅限于将本雅明替换为庄子,及部分相连实词必要的更换,原文基本面貌仍得以保留。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三):本雅明,一个出色的隐喻家

(简单粗暴未完待续的读书笔记.....)

1第一个隐喻:

作家→工人。

成功的作家→熟练的工人。

不成功的作家→非熟练工人。

成功的作家与不成功的作家之间的差别相当于熟练工人和非熟练工人之间的差别——一种训练的差别。这么一想就再也不能将写不好文章归咎于没有天赋。艺术家成为雇佣劳动者,而艺术品则开始显露其作为商品的面貌。(艺术家→雇佣劳动者;艺术品→商品)

2第二个隐喻:

诗人/文人→拾垃圾者。

(“两者都是在城市居民酣沉睡乡时孤寂地操着自己的行当;甚至两者的姿态都是一样的。诗人为寻觅诗的战利品而漫游城市的步子,也必然是拾垃圾者在他的小路上不时停下捡起碰到的破烂儿的步子。”)

拾垃圾者或许意味着人类悲惨命运界限所落之处。

批评家(收藏书籍到只言片语)→收藏者。

(关于批评家“拥有一个图书室的内在需要”和“昂贵的热情”)

图书馆→以过去拒绝现在的壁垒。

收藏的政治意义:收藏的态度是一种继承人的态度。在收藏中,灵魂徜徉在过去的精神财富的丰富之中,这个过去是他生存的土壤。收藏将商品从市场中分离出来,恢复其原有的尊严和价值。为人提供从实用性的单调乏味的苦役中解放出来的东西。

“收藏是现代世界的生存者的抗争和慰藉。由于资本主义的发展,城市生活的整一化以及机械复制对人的感觉、记忆的下意识的侵占和控制,人为了保持住一点点自我的经验内容,不得不日益从公共场所缩回室内,将外部世界还原为内部世界。”

“在存在的意味上,收藏对于收藏者是一种构筑——构筑一道界限,把自己同虚无和混乱隔开,把自己在回忆的碎片中重建起来。”

3本雅明和卡夫卡:沉船顶端的人。

卡夫卡《日记》:“就像一个人爬到沉船的顶端随着船骸漂流,他在那里有一个机会发出求救的信号。”

本雅明:“在传统沉没之后,在它的碎片上漂流,不断地发出信号以使自己在无意义的虚无中得救。”

4本雅明对机械的理解(机械发展史:钟表、电话、照相机、车辆、流水线、报纸......)

照相机→带来追忆的震惊

流水线→“在用机器工作的时候,工人们学会了调整自己的运动,以便同一种自动化统一性和不停歇的运动保持一致。”马克思:“不是工人使用劳动工具,而是劳动工具使用工人。”

“机械以它轰然的节奏打破了个体生活的整体,一如它侵损了自然的整体。在机械面前,人要么通过接受机械训练而变得合乎规范,要么毫无防备地陷入震惊。”

5本雅明对波德莱尔的理解:

一,向大众的开火

二,气息的光晕

三、侦探小说的元素(被谋杀的女人→受害者/作案场面 凶手的酒→谋杀者 黄昏→人群)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读后感(四):(5/33)人群与诗人·城市一种·资本主义

张旭东讲本雅明的学术路径是“马克思主义与现代主义的交叉点”,融合了一个马克思和一个“现代诗人”,前者在于他能察觉社会的物质生产属性和人的异化,后者在于他流连于“细小易逝的具体事物”和内在经验世界。

先梳理,想看看本雅明在说些什么。

“波希米亚人”

“人群是一层帷幕,从这层帷幕的后面,熟悉的城市如同幽灵一般向游荡者招手。”(P204)

是城市催生了这样一批人——“职业密谋家”、“煽动家”、“文学家”、“波希米亚人”、“拾垃圾者”;本雅明喜欢在语词间游荡,他的隐喻不是单一对应的,而是隐喻丛,用群像拼贴出本体。“职业密谋家”提供着革命本体论的激情,“反抗”成为自立自足的目的而非手段,波德莱尔将“职业密谋家”与“撒旦”联系起来——他们都是万“恶”之源,现存秩序的破坏者;又都是被压迫者,永不放弃战斗的呐喊;波德莱尔的“文学家”归为此类,是要与圣伯夫对于巴黎日常生活的抒情诗区分开来,圣伯夫看见了堕落,又穿过堕落来到了自己面前(“圣伯夫问自己,是否他的灵魂不至于像车夫的一样被人无视”;P43),而波德莱尔“更随意、更合理”地将他们视为该隐的族人,本雅明认为这与卡萨尼亚克将无产阶级视为一个“亚人类”的阶层相通;“拾垃圾者”不仅与“波希米亚人”有相似之处,还提供一个观察城市的参考视角——“当新的工业进程排斥了某种既定的价值,拾垃圾的便在城市里大量出现”。

当本雅明从上类人中发现波德莱尔的影子后,他将目光投向文学市场,那儿也有波德莱尔。报纸降低定金,推动专栏兴起,文学市场繁荣,文人市场化,本雅明点出了这一串连锁反应,但我以为他意不在此——它更像是一个精心布局的反讽,前面在说“文人的自由”,中途警醒世人“波德莱尔最终也只占了一个很糟的位置”。

“游荡者”

本雅明的视线回到了文学,他跟随着“一位作家走进市场”,开始盘点其中的文学。

“生理学”探讨了城市中的各类人和各项景观,它的轻松自如,和游手好闲者的步调一致。它提供了“一副人们互相友好的画面”,“完全依附于经验主义”,并且信赖这种秩序,但本雅明认为这只是“巴黎生活的幻觉”——“如果能做出这种事来,那么大城市的生活肯定就不会向人们或许感到的那样令人不安了”,波德莱尔所关注的“文明的日常的震惊”也就没有意义了。

“关注城市生活中那些动荡和危险方面的文学则前程远大”,本雅明找到了侦探小说。侦探小说更接近于城市文学,它发现了游荡者的冷漠和大众的避难所性质,而侦探捕捉稍纵即逝的东西,与城市节奏合拍。城市消灭个人痕迹,“资产阶级就力图弥补自己的大城市私生活的没有意义的本质”,而波德莱尔正是拥抱了人群中的孤独。而我联想到的侦探小说的城市性,在于阿加莎小说人物的一杯酒,安慰受惊和受创的心理,琥珀色的液体以物质的力量介入人的精神,而这种结构被不断复制,也是城市恋物癖的一例确证。

本雅明没有将波德莱尔等同于城市本身,而更像是提供“城市一种”。本雅明首肯了恩格斯对于劳动的商品性质的揭示和人的异化的批判,转而指出“但波德莱尔所属的小资产阶级,情况还没有到这一地步”(P81)人在城市中受罪,也同时在人群中麻醉而解脱,对于物的移情(恋物症)是陶醉的本质,具体而言,波德莱尔的城市体验,是从无数的自然震惊所带来的自我意识的醒觉,而快乐(享乐)之可能便在于“要以即便是在破损和腐烂的物质中也能感受到魅力的敏感进入这个命运”,我感觉这就是张旭东所谓:“他做到了现代主义大师们殚精竭虑地享用某种材料——首先是语言——去做的事情,即在一个四散的物的世界里聚合起一个精神的整体,在一个缺乏意义和表达的方式的条件下说出话来,保持思想的活力”。这个意义上,波德莱尔仿佛是城市里的存在主义者。

雨果与波德莱尔都注意到人群,分道扬镳的是,雨果将人群等同于“大众”本身,是可以用于革命玄想的复数力量,雨果自身也在其中;而波德莱尔保持着个体与群体的门槛,他要从人群中分离出一名英雄。

“现代主义”

本雅明是先从“英雄”开始说的,但我们最好还是先回到“现代主义”。

现代主义代表为一种激情,一种时运,“发现我们时代生活的稍纵即逝的美”(P108)。本雅明认为现代主义与古典主义相互渗透,在波德莱尔那里,它们同时创造了美:

现代主义揭穿了古典主义的陈腐(“断了气的生活”;P116),而“变成一种古典”却成为波德莱尔的隐秘的愿望(P107)。在从古代英雄向现代英雄的必然更替中,波德莱尔找到的是“被剥夺继承权的人”(该隐的族类;无产者)、斗剑的奴隶、apache(小流氓、巴黎的无赖)、诗人;他们成为新的英雄(花花公子)——

波德莱尔认为,现代英雄是现代主义的实质。“英雄是现代主义的真正主题。换句话说,它具有一种在现代主义中生存的素质”(P99),在底层、“社会的渣滓”中波德莱尔找到了现代英雄。现代社会对于人的刺激(或说人的“震惊”)赋予人自然创作的冲动,已经超过了个人所能承受的力量,理智的约束和保护作用被激情所超越,波德莱尔认为“自杀”即是“一种英雄的激情”,而正是劳动大众身上有着这种热情与决心——

诗人对抗着意愿记忆和大众受到激情的鼓舞具有同构性,波德莱尔才会将两者归为一类。诗人的情绪体验是复杂的,也足够有趣——

诗人“草草记下了”他所看到的一切。顺序是先进入事物、受到震惊、草草记下,这条路径也暗合了波德莱尔的诗歌创作路径——本雅明说波德莱尔没有回避日常词汇和城市语汇,却“让某种寓意在没有预先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是抒情词汇的特性”,波德莱尔称写诗为“奇袭”(coup de main),掌握的是“暴动”(putsch)的技巧。

记忆·人群

“这个时代是一个大规模工业化的不适于人居住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时代”,本雅明找到了伯格森,伯格森对于经验的反应——“在把这种经验拒于视线之外的同时,他的眼睛感受到了一种以自发的形象后(afterimagine)形式出现的补足性的自然......并把它固定位一种永恒的记录的企图。”而普鲁斯特实验了伯格森的哲学想象,试图写出经验,并分辨“非意愿记忆”/意愿记忆、经验/体验的不同,普鲁斯特用玛德莱娜小点心调取的是“个体的存货的一部分”,对抗的是“所提供的过去的信息里不包含一点过去的痕迹”的意愿记忆。

为了更具体的说明记忆与经验,本雅明找到了弗洛伊德的精神病学:意识具有“抑制兴奋”的功能,抑制兴奋比接受刺激更能保护个体,过度的能量对人的威胁表现为一种“震惊”,因此,理解震惊(“登记入册”)就能减缓对人的伤害。

波德莱尔的诗来源于“震惊的防卫以一种搏斗的姿态被图示出来”,而这种“震惊”必然诞生于大城市、诞生于大城市的人群中。过往者在大众中的震惊经验与工人在机器旁被训练的经验同构(这样的同构也看出本雅明半个马克思半个诗人的身份),波德莱尔“被一种过程迷住了”,我认为,即是过往者在震惊中草草写就和非熟练工人被机器贬黜的过程。上文已经说到,城市是伤害,人群是麻醉药,而诗人也进入这个程序:

波德莱尔找到了“通感”,来回应现代时间意识。“它们与其他的日子没有联系,卓然独立于时间之外”(P171),因而越过日历和节日,达到“同以往生活的相逢”,回忆变成一个精神的岁月,以抵抗技术时代把意愿记忆扩大的事实。但本雅明和波德莱尔并不止于此(如果止于此就更接近于对古典岁月的哀悼了)。本雅明继续讲:

注目与因注目而唤起的被瞩目的期待,现代社会并没有让后者得到满足,但是

我觉得,这才是波德莱尔的完整的现代体验,他“被人群推搡着”,在一种辩证法中(“含糊是辩证法的比喻形象”;P205),看见了城市和城市中的诗人:

彩蛋一则:本雅明在最后写到“这些都是梦幻世界的余烬......随着市场经济的动荡,我们意识到资产阶级的丰碑在坍塌之前就是一片废墟了”。真是高端黑,很马克思主义,所以把本雅明作为(小)布尔乔亚情调的代表者,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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