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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文化经典读后感有感

亚文化经典读后感有感

《亚文化》是一本由[英]迪克·赫伯迪格 著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页数:22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亚文化》读后感(一):作为一种“必不可少”的亚文化

权力就在此处——就在指尖上。

无形的、电动的权力在空气中浮沉,通过自制的扬声器传送,回荡在每一次 “祝酒”口咒骂中

文章主要是对亚文化结构主义的分析。首先通过符号学,将亚文化符号的能指与所指分离,引入马克思与阿尔都塞的 意识形态概念,指出

“但我们这类高度复杂的社会必须依赖精细的分工(即专业化)系统才能顺利运作,因此关键问题是:在特殊时刻与特定情况下,哪些独特的意识形态能占据上风?它们具体代表哪些群体和阶级的利益?「为此,我们首先要考虑权力在社会中的分配情况,即我们要问:不同群体与阶级在定义、排序、分类社会世界时分别掌握多大的发言权?如果我们稍做思考,便会发现在这个社会中,显然不是所有阶层的人都能轻易掌握思想的传播渠道(主要指大众传媒),总有一些人更有发言权,更有机会制定规则和组织意义;而另一些人则处在不太有利的地位,他们无权定义世果,也无法特他们的定义加于人。”

之后引入葛兰西的“霸权”(文化领导权)概念,去剖析统治阶级如何维持其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

概念引入中规中矩。

但描述黑人文化对白人工人阶级文化的影响很有意思,黑人因为种族原因不管怎么样都很难得到一种完全平等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创造了一个“非洲作为圣地”的精神家园,也开始适当地通过行为,比如雷鬼音乐和东印度的宗教(文章中的奇观式亚文化)维护自己的种族性。

战后一代英国人,表面的阶级性有所隐藏,但青年工人阶级却没有办法找到“自己”和上一辈工人阶级那种价值与意义,但同时却在黑人文化里看到了意义与价值。(从这个层面,两者也都是被社会(主动或被动)抛弃的群体;

他们都在一种反“符号霸权”中,找到了一种精神的出口。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点,作者认为,亚文化被收编,主要有两种,一是商业化(有点像阿多诺的文化产业),一种是意识形态化。后者主要通过媒体报道贴标签来实现,但还有一种特殊做法,即用主流意识形态解释亚文化亚文化,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

“斯图亚特霍尔认为,媒体不只是记录青年的反叛,还会把这种反叛框定在“主导文化的意义框架”之内。”

这也警示我们,看待媒体对一些群体的报道,一定要审慎。

令人唏嘘的是,亚文化在商业上的成功,也是其主流文化在意识形态上的大获全胜。

这也给我留下一个疑问,反抗主流意识形态,怎么样才得以可能。作者从一种新的符号学观点——第三层意义,区别于信息层、象征层,是对前两种意义的钝化,对抗并试图超越这两种信息,组织从能指到所指的一个简单回流 ,让意义解读多元化。“颠覆的不只是内容,更是整个整个意义实践”

朋克也是如此,虽然宿命难逃,但在过程上反抗了符号霸权,“朋克邀请读者滑入意义生成,抛开对方向的感知与感知的方向”。过程就是对主流符号解读与意识形态的反抗。

谢谢漫。

《亚文化》读后感(二):定义很重要,而不被定义更重要!

人类的精神特质决定了期望弄懂一切奥秘,骨子里却是隐隐的担忧。因为恐惧才会产生操控的欲望,就比如美丽国,或其他。而手段,则是需要先了解。如果一种现象产生了,我们一定要警惕,可以控制的稳定性,还在自己的手里。 而另一些人类学者,从更高的视野在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去推演,还会发生什么? 如果乌托邦和反乌托邦都不可取,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致意生命? 一本摆在书架上会显得小,而装在口袋里又觉得大的书,内封是刺眼的粉色,或许,这就是朋克的一种吧!《亚文化:风格的意义》做得就是这么直白,你弄不懂,你就感受它!

先看这几个词:文化、符号、意识形态、霸权…这是打开这本书的洛阳铲,挖出一副骨架,脑补滥调(我故意写错,嗯哼)的肉,就已知为人,或物种。我没有更好的反例,但会坚持作者书中最后的观点,谁爱信不信! 诚然,要给亚文化下定义,必须找到它的近亲,也包括它的敌对。就好像我们能把一个偶然的现象归于必然一样。显然这是交给作者的难题,更加明确的是,我们要面临的,绝对是当下,甚至是未来,而谋求的,则是从逻辑中,找出一种具备参考价值的,前瞻。 一些人要发声,永远都会有这种诉求。针对对与错的判断不足以描述人类内心对万物的认可与否定,而具备引导性的永远都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错位解读。身居低位,只配活着,嘴是用来吞咽的,把残羹冷炙消化,留一口气呼吸,别说话。

所以,朋克是什么呢?只是音乐吗?还是象征?只是精神吗?还是抗争?在有色人种的群居中,一种显性成了界限。白的优势不是被赋予的,而是因欺压才产生的。所以,在几点几分,总有几颗烟花,嘭! 尽管这里看到的是历史,但谈得更多的倒是一种表达观,有那么多的乐队,轮番出场,轰炸,脏了精神洁癖者的心,对,10环!给了边缘者食粮,来,大口的吃! 泰迪,泰迪。泰迪! 更加值得警醒的,是一种文化从边缘变成了主流,那一定会有其他边缘文化的产生,我们永远都喜欢在路上的英雄,但是当权力有了新的归属,是否一切已改良?人这种动物最忠诚,也最嬗变。

所以,在没有任何文本的意指下,我们却要努力发现文本背后的潜台词,这是困难的。好在作者用“定义”的体系进行包裹,然后生出新的花。 准确的说,我只能代表我,但我总是想代表别人,也总是被别人所代表。 至于朋克生出的土壤,在英国。如果移植了?栽不栽得活? 也许深埋在地下,深埋在,地下,埋,下… 但我相信,很相信,中国的朋克,其实更早,在1919,在1921!

《亚文化》读后感(三):Rudy,a message to you

导言

这本书的结尾部分,Hebdige写到:

在了解这一结论是如何得出之前,我想简单介绍一下这本书的作者Dick Hebdige。Hebdige的硕士学位是在伯明翰大学的当代文化研究中心(The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拿到的,他师从Stuart Hall,后者主编的一本研究亚文化的书Resistance Through Rituals, Youth Subcultures in Post-War Britain在1976年出版,其中就收录了Hebdige的两篇文章。可以说Hebdige在1979年出版的这本书就是他在CCCS跟着Hall学到的东西的一次具体运用。在这本书的第一章,Hebdige就提出了E.P.Thompson对文化研究的一个马克思主义表述:“对整体冲突方式中各要素之间关系的研究”,而这种研究所使用的更具分析性的框架和词汇则来自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和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使用的分析工具则是罗兰.巴特的符号学(Hall在Hebdige之前就把这些理论运用在他的媒介研究中)。所以从这本书的写作策略来看,结论在开篇就已经给出了,这本书更重要的任务是对亚文化风格的具体分析过程——“破译风格光鲜外表下的符码秘文,画出它们‘意义地图’的轮廓”。

这本书在布局上分为两部分,Part one是案例研究,Hebdige用非常文学化的手法描述了亚文化中最具反叛性的朋克音乐在70年代的英国初登场时的场景:1976年夏天的旱灾、充斥审判日意象的新闻报道、诺丁山狂欢节的黑人暴动......我们会知道,这里的描述并非完全的抒情,这种奇异的不安氛围暗示了朋克风格在起源上的混乱杂糅——一方面是David Bowie们和纽约朋克乐队从艺术中发展出的自觉亵神的美学,另一方面是英国黑人移民带来的雷鬼乐。相比于前者,后者对朋克风格的塑造是决定性的,Hebdige追溯了雷鬼乐的西印度群岛根基,并将其与战后英国青年文化关联起来,二者的关联不只是隐喻性的,而是实质性的,因为英国青年亚文化的历史本身与50年代以来英国社会对黑人移民的回应有直接关系。我们可以简单的看一下Hebdige的分析链条。

雷鬼乐在其根源上与Rastafarianism有关,而Rastafarianism通过对圣经进行重新诠释,试图发展出一种与英国殖民文化进行对抗的非洲中心主义,而这种非洲中心主义意识形态对英国西印度移民的身份认同十分重要。围绕雷鬼乐,英国的黑人青年可以组织起另一种文化、另一套价值观与另一组自我定义(完全有别于50年代和60年代初移民黑人的自我认同),而这种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当时英国白人青年的“共情”,根据Hebdige的解释,黑人”与“青年”在主导神话体系中通常处于同一个位置。虽然朋克风格的出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在50-70年代之间英国青年亚文化与移民黑人文化之间有着复杂的辩证运动,不过这里可以简要指出的是:在70年代初期英国白人青年开辟出强调艺术追求的华丽摇滚路线,但由于福利国家的衰落、经济下行、就业低迷等社会环境的变化,华丽摇滚的精英路线对英国青年工人阶级没有了吸引力,这个时候“与雷鬼乐合流的朋克美学出现了——工人阶级性、邋遢的打扮、朴实无华,作为对华丽摇滚知识分子心气的抵制”。

而Hebdige最精彩的一段阐释在于,把朋克美学解读为白人对黑人“种族性”的“转译”:黑人西印度风格的排他性与朋克对英国国民性的公然挑衅、朋克无法获得本真白人身份之间的相似性。Hebdige通过罗列朋克与雷鬼乐的联系,对所谓的朋克特质进行了精彩的描述——自身无条件的流放、对传统国民性的破坏等等。不过Hebdige这里也强调了朋克和雷鬼两类音乐形式之间的区别,二者都有其完整的自身的独立性,二者的关系可以概括为雷鬼乐在朋克中是一种“在场的缺席”。

这本书的Part two开始,就进入了对亚文化风格的理论阐释。相比于Part one,这部分对我的吸引力并不是特别大,我简单梳理一下Hebdige的思路。Hebdige提到本书遵从的研究方法的起点是Hall在Resistance Through Rituals一书中的工作,也即“将风格解释为对波及整个共同体的变迁的编码式回应”。由此,Hebdige对风格的由来进行了分析,我们可以把亚文化风格视为对各类场所对个体施加的生活经验的重新编码(各类场所有其独有的结构和规则,彼此不同却又彼此相似,共同构成了同一社会构型的不同层次),而这些作为文化原料的生活经验在施加给个体的过程中又受到各类媒介的组织和解读。Hebdige指出:

这里比较有意思的一个观点就是,亚文化作为一种抵抗文化并不具有特权,因为一方面那些取自工人阶级生活(以及社会整体)“图景”的个别元素必定能在各种亚文化的表意实践中找到对应,另一方面,亚文化本身也可被媒体挪用以增强社会团结图景的可信度。

我个人在Part two里看到的比较有启发的一个观点是Hebdige提到的主流文化和亚文化之间的收编关系。亚文化虽然作为一种反常的断裂,是对主流语言学范畴和意识形态范畴的阻塞,但亚文化也可以被主流文化收编,而且这种收编几乎有着固定的程式,Hebdige指出了通过商品化手段和意识形态手段这两种收编方式。就商品化而言,这种收编并非以一种外来的强加的方式出现的,而是本身就与亚文化风格原创性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因为一种新风格的创造与传播必然涉及生产、推广与包装这一系列过程,而亚文化起初的颠覆性力量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被消解。而意识形态手段主要表现在媒体对亚文化的报道方式上,比如亚文化风格与主流文化的差异既可以被直接否定,也可以被主流文化转化为无意义之物而直接忽略掉。

亚文化如何向其成员传达意义?亚文化如何表意无序?Hebdige这里把罗兰.巴特对“有意图的”广告影像与“无辜的”新闻照片的区分和亚文化风格与常规风格的区分进行了类比,强调亚文化的视觉组合在很大程度上首先是有意为之的,是对“自然性”的一种有意反抗,也即对“日常实践的虚假自明性”的揭示。进一步讲,这种有意为之体现在亚文化风格可以通过“拼接”实现:“即使整体的符号组合不变,若拼接者改变了话语系统中意指性物件的位置;或干脆把物件放到另一种不同的整体组合当中,便会构造一种新的话语形式,传达全新的信息。”这些都可以从朋克、光头党这些团体的日常穿着中体现出来,比如旗帜与夹克、破洞与T恤,梳子与武器这些不相容实体的并置。而这种拼接意指什么?答案是“反抗”与“混乱”,是对一切话语体系的破坏,是对越轨行为的展示。

如果说有意为之的混乱拼贴可以传达意义,那么通过混乱传达意义是如何实现的?这里Hebdige借用了列维.施特劳斯的“同构”概念,这一概念要表明的是,亚文化内部其实是充满秩序性的,“正因为每一部分都与其它部分有机联系在一起,也正是因为这些部分能够达成一致,亚文化成员才能根据亚文化理解世界。”也即亚文化风格中被选中的物件与亚文化群体的自我形象是一致的,比如光头党的靴子、背带裤和短发就与他们想要的坚强、阳刚和工人阶级性是一致的;而嬉皮士的另类价值体系与迷幻药和酸性摇滚是同构的。

但是这一阐释产生的进一步问题就是:虽然特定的符号学事实是不容否认的,但在讨论具体文本的时候,传统符号学的诠释方法似乎没有办法让我们走进自相矛盾、令人费解的朋克风格文本的,因为朋克文化中各个元素之间似乎是毫不搭界的,这种情况下,“同构”是何以可能得?Hebdige这里引入了一种新的符号学的诠释方法——不关注语言中结构与系统的首要地位,而是关注意义建构的过程而非产物。由此,对朋克文化的诠释就聚焦于其表意实践的过程,而非符号与现实之间的对应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朋克文化正是因为各个元素毫不搭界,并拒绝围绕一套易于识别的既定核心价值,同构才得以发生。”通俗来讲,朋克文化的抵抗性和颠覆性不仅仅在于其所构建的能指和所指的对应关系,而是这个构建和拼贴的过程本身,而这一过程正因为对现有规范的颠覆和挪用,才使得朋克文化以及诸多亚文化的被创造得以可能。

现在让我们回到这本书的结论:“亚文化是一种表现形式,但它所表现的归根到底是当权者与被迫沦为从属阶级者之间的根本张力。”在牛津词典中,亚文化一词的字面含义是:不同于大多数人的特定人群的行为或信仰。而Hebdige指出了这一笼统界定背后的更深层的涵义,有个大人物说“哪里有**哪里就有**”,这本书告诉我们:哪里有**哪里就有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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