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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经典读后感有感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经典读后感有感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是一本由(美)马克·吐温著作,法律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98.00元,页数:776页,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读后感(一):你真的需要这本书吗

这是本学术著作,不能简单的定义为自传。不研究马克,你就不需要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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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学术著作,不能简单的定义为自传。不研究马克,你就不需要本书!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读后感(二):怎样定义马克吐温

读这本书第一感受是小说家的细腻,环境、人物、心理,方方面面都呈现了出来,客观而精准。

然后当然就是马克吐温式的幽默。

一个个段子式的生活被活灵活现地写了出来,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对生活的孩童般的热爱和美国式的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心。

其实读这本自传的初衷是希望看到一个作家是怎样成长的,他有没有遇到诸如学业、考试之类的难题,或者梦想与现实的差距。读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显然他没有。这并不是在说他没有遇到困难,而是在他的心里这样的事并非困难。

马克吐温很早就辍学去当排字员,然后是水手,之后是报刊编辑,他的成长方式是多元的,是贴近社会的,因此我想,他比任何一个困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都更了解什么是生存,什么是梦想,又该如何去追寻它们。他最差的时候为了一点工钱去扬沙子,所以他应该明白生活的曲折是常态,他也就不会拥有我们大学生式的焦虑与对线性生活一成不变的恐惧与麻木。

所以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了吗?也许我是知道了,但我还是在怀疑,即使我明白这一切,但在流水线中的我,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塑造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而无法改变呢?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读后感(三):马克·吐温的真实与谎言

马克·吐温禁止此书在他去世百年内出版。现在,期待读到马克·吐温自传的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书中揭示了这位美国文学之父的哪些秘密?1

美国伟人马克·吐温,摄于1901年,照片:CORBIS2

马克·吐温的意思非常明确:他的自传要在去世百年以后才能发表。现今,很难想象有哪位作家做这样的决定。此时此地,谁能抗拒能够用现金支票换取将来名垂千古?举例来说,哪位现代作家能确定自己的生平事迹在自己去世后如此之久仍有人感兴趣呢?2

但是吐温从未高估这点。他是一名美国作家,美国梦从赤贫走向暴富的体现,而他的声望似乎从未褪色。现在也没有。不管是福克纳还是梅勒,他依然是他们膜拜的对象。尽管他的遗著保管人可能没有严格地遵从他的遗愿, 在过去的几年里各种关于他的自传作品已经出版。今年计划出版的三部吐温自传全集中的第一部来达成他去世后百年出版自传的遗愿,这诚然是文学上的一个年度盛事。

更值得称道的是吐温能声誉长存赖于他只作了寥寥可数的几本书。正如伦敦大学英语学院退休的北岩勋爵教授约翰·萨瑟兰所说, 因为他用的“黑鬼”一词,《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在美国的学校和学院已经基本上禁止,所以大部分的读者仅仅是通过他的格言和《汤姆·索亚历险记》才了解他,甚至了解这词都被高估了。狄更斯发表过十二部小说,每一部小说都可以奠定他成为英国伟人的地位。那么吐温的那“十二部小说”呢?是什么造就他成为“美国小说之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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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瑟兰认为答案在于声音、眼神和态度。吐温是一位天才的公众演说家。他将文学变成可闻可见的东西,把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坚决地、不满地、烦躁地关注着这个世界。“将这三要素,”他说,“照海明威的意见,便是我们国民文学的精髓。有了马克·吐温,人们再也不能蔑称之为‘在美国创作的英国文学’;它已自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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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传中穿透着的就是这种声音。“一般读者通过吐温的格言来了解他,”马克·吐温的编辑项目哈里特·史密斯说:“但是,对于严肃的学者,格言并没有揭露他生活中的新事实。我们所得到的是他超越坟墓对我们讲说;即使在看上去索然无味的段落中,他的感染力依然引起不幸者的共鸣——不是一个瑕疵——而是了解他的想法和记忆的一扇窗。”

首先,书中没有用线性叙事。在19世纪70年代,他第一次萌起写自传的想法,但苦于找不到叙述真实的自我的方式,就摒弃了这个想法。最后,在1904年,他的妻子奥莉维亚死后,他想出了两种方式。第一个,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借用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自由联想模型——每天15分钟,把他的想法讲述给速记员,以讲述吸引他注意并让他读下去的新闻消息开始。第二种就是提出这个百年强制规定,这样任何评论都成过往,而他也“死去,不知道也就不计较了”。

任何中的一样必要条件都不能达到预期效果。“如果你依赖记忆”,小说家迈克尔·弗雷恩说,“就算意图很好,你又怎么能辨别出哪些是你记忆中的哪些是你编造的?传记作家可以从别处寻找确证的事实,但一个个人的记忆没有这样的优势。”克莱儿·托马林进一步说道,“任何专为出版的日记——即使在100年的时间中——非常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妥协。我可以想像到的唯一接近完整真实的人是塞缪尔·佩皮斯,因为他的日记本不是让人们读的。”

布雷克·莫里森的两部关于他父母的死亡的重要的回忆录都是畅销书。他得出结论,一个作家只能讲述他或她的真实,而你必须要接受它,而不是把它当做别人的回忆。“我确实做了些妥协,”他说,“我把《何时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原稿给母亲看,做了许多小变动,包括在她的要求下隐瞒她是天主教徒。”

“但是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故意掩盖某些东西。事实上,恰恰相反。有时,把有些事写在纸上比说出来更容易些:在我的书出版一周以后,在办公室里,我当然也看到一些奇怪的表情,因为大家都读了我在浴缸里手淫的那一段。”

你肯定不会在吐温的自传中找到任何类似的事。事实上,他甚至承认,在许多情况下,他没有讲述那些残忍的真相。他曾写到自己能想到1500件因让他觉得羞耻而没有写在纸上的事。“即使被写出来的两件可耻的事——未能阻止儿子落入河中[孩子当时换了白喉,生命岌岌可危],不允许妻子去看望一位在苏格兰的朋友——根本不会让人深深地感到羞耻。”史密斯说。

很明显,将21世纪的价值观放在20世纪早期的作品中很玄。然而,关于吐温有最典型的现代特征。不仅仅是在对他的公共和私人角色间的模糊定位。吐温的真名是萨缪尔·克莱门斯,他的笔名源于密西西比船夫对“安全通道”的迫切需要。尽管非常想说实话,但似乎他从来没有把这本书称作《山姆·克莱门斯自传》。现在许多人效仿此道,像波诺和斯汀从不使用自己的真名。但对着他的读者,对着他的朋友,尤其是对着他自己——马克·吐温的每一处都与山姆·克莱门斯一样真实。

吐温明白自己形象的价值,并尽可能地保护它,因此自传中一些被删去的段落更精彩。因为那些段落大都是他特别敏感的地方。这与他在妻子和女儿苏西死去后的痛苦感无关,与怀疑被经济人拉尔夫·阿什克劳夫特和秘书伊莎贝尔里昂联合诈骗无关,它是抽象的,如宗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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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片断中包括一段,他对圣母产子以及圣灵感孕说感到疑惑,坚定地表达了对宗教的质疑,并对此段内容感到极度紧张。”史密斯说,“因为他实在是太担心会被敬畏上帝的美国人排斥和抛弃,这就是他为这部分设定出版日期为2406年的原因。”undef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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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一个人对自己的声誉如此想要保护、如此紧张,他试图让可能使人们与自己疏远的想法沉默了500年。虽然同样这个人对自己的名誉如此确信,竟毫不怀疑人们在他死后500年后依然想要读他的自传。实质上,这也就是吐温在公共和私人角色之间、介于真相和编造之间的矛盾情绪。不用说,他的遗著保管人并没有遵从500年的勒令,但美国大众依然对他顶礼膜拜。吐温之所以为吐温,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读后感(四):一百年,等来了马克·吐温的绯闻

一百年,等来了马克·吐温的绯闻

时代周报 | 112期

本报记者 马欢 实习生 黄雪娜

塞缪尔·克莱门斯,全球读者更喜欢叫他马克·吐温。这位先生是一个喜欢被大众关注的人,即便退休了,不再举办巡回演讲,他仍然喜欢穿上白色西装,在周日的早晨出现在纽约的第五大道上。人们从教堂出来,叫着他的名字,敬畏地看着他。这就是马克·吐温,最受美国人爱戴的作家之一。

1910年,这位创造了汤姆·索亚、哈克·贝利费恩等英语文学中最知名人物的作家去世,留下了长达400多页的回忆录手稿。此外作家还留下一份手写的遗言,希望在他死后一个世纪后才能出版该自传。

“吐温将从坟墓中爬出来说话”

为了制造悬念,顺便帮书商们提高销量,马克·吐温在生前就告诉人们,自传中包含了一些百年后才能发表的爆炸性文字。2009年春天,《马克·吐温自传》三卷的出版消息就占据了媒体的重要位置。2010年,100年终于过去,此自传的第一卷终于在11月如期出版。卷一还附加了这样的说明:“这是一本未加删减的全真版本,那些让男人气急败坏、让女人崩溃痛哭、七岁以下儿童不宜的内容,都未删减。”

尽管如此,如果用莎士比亚时代高雅的文学标准来看,该书只能说是一个精巧的骗局而已,虽然马克·吐温本人非常了不起,在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后,他仍然能吸引世人的目光。

自1870年开始,马克·吐温就多次尝试写自传,他在1904年说,“写自传的正确方法:不是从你生活的某一特定时间写起,而是让你的自由意志在你的生活中畅游,只谈此刻你感兴趣的事物,放下无聊的事物,把话锋转向已然闯入你心中更新、更有趣的话题。”

然而,对于这个作家的终极讽刺是,1906年,他放弃了自己表达思想的笔,转而将自传交予速记员来完成。就这个自传而言,它花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12位编辑六年时间,才在戒备森严的房间里编辑出来。

“他说他将从坟墓中爬出来说话,那时他将无所顾忌”—“就跟写情书一样的坦率、自由、不怕羞”—但事实上,该书中几乎没有什么坦率和自由的东西,倒是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马克·吐温跟其他任何处于名誉压力下的人一样,写出来的东西很是乏味。

仅有一句咆哮还算带劲

在这本自传中,夹在58页前言和180页脚注中间的内容就像一堆废品,大部分内容毫无生趣:游记、一个老男人犹豫地述说着自己的回忆,类似“1870年,结婚后不久,我收到一个住在圣路易斯的年轻人寄来的信,他可能是我的远房亲戚—现在记不起来了”,由此开始一个不知所云的故事。

还有一篇关于圣女贞德的粗糙文章(此文还留有作者修改的痕迹)、一篇对别人演讲的批评文章、一篇关于1866年一次倒霉的夏威夷快艇航行的简短报道、一篇关于边境医药的报告、陈旧的演讲稿,还有大量的自我恭维的文字(“我预测这将是次受欢迎的演讲,果真如此”),一起发生在波士顿的诉讼案的详细证词,剪报,大量引述他女儿文章中对他的描述(“他总是在吃饭间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边走边思考”),对自传写作方法的反思(“我应该记录我感兴趣的事情,然后再讲一些我不再感兴趣的事情。……一个完全的有计划的混乱状态”),对他的同学的追忆,这里面没有一点让人兴奋的东西。

此书中,只有那句对发明家詹姆斯·佩奇的咆哮还算带劲(为此马克·吐温输掉了17万美元):“如果我看见他的脑袋瓜子被捕兽夹夹住,我会切断所有的救助途径,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但在看到这句以前,你得首先不辞辛苦地翻阅18页纸,里面都是关于他在佛罗伦萨租房的一长串乏味的目录(“我必须弄清楚关于这房子的细节,不是因为它跟那些旧时宫殿或者那些欧洲大陆的新式宫殿有什么不同,而是因为我对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感兴趣,我想或许别人也会对此感兴趣的,特别是女人”)。需要补充的一点是,这个男人事实上只租下密苏里州一处最昂贵的地方。而在他的妻子生命垂危之际,他却还在编写家具目录。

你们可能还记得他的经典作品《密西西比河上》,还有《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但那部让人厌烦的《格兰特回忆录》大概就没印象了。这本回忆录充满了对格兰特将军及他儿子弗雷德的崇拜,通篇都在讲如何费尽心思接近将军的经历,以及如何和出版商就出传记事宜讨价还价,最后读者们的感觉是,将军本人写了一部经典自传,但这位先生撰写的回忆录却挺失败的。

在评论家看来,马克·吐温无法预见一个世纪后的世界,他只表达了他对美国的国外军事干预的不满,比如称美国士兵为“穿制服的刺客”,或者批评那些逃税富豪。他还表达了对上帝和派遣美国传教士到非洲的怀疑。当然,他对德国复合名词的讽刺,以及给他去世的女儿Susy所写的悼词,也进一步表现了他写作上的幽默风趣。

所以下一次,当你想捐钱给学术机构,让他们深入研究你喜爱的作家的时候要三思了,也许研究成果会让你大失所望。

文学天才的绯闻往事

选择推迟出版作品,这位作家一定对自己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充满自信,他能够想象自己在21世纪仍然被人议论纷纷的场景。然而,对他生平的关注显然不及他的那段争议性的绯闻来得更多。

在马克·吐温的妻子奥利维亚死后,他和自己的秘书伊莎贝尔·里昂发展了一段十分亲密的关系。吐温和里昂的关系还算亲密。令人费解的是,到了1909年,作家去世的前一年,他突然解雇了这位亲密的秘书,他声称她对他实施了“催眠术”,让他一度考虑转让自己的房产。

他诽谤里昂小姐,在一封私人信件中,他还咆哮着称她为“骗子,伪造者,小偷,伪君子,酒鬼,潜行者,叛徒,阴谋家,思想肮脏,勾引人的色情荡妇”。当然,他也表达了对里昂小姐当时的丈夫拉尔夫·阿什克罗夫特的深深厌恶。阿什克罗夫特是英国人,也是作家昔日的商业顾问。

1909年,陷入这种状态的马克·吐温,令人吃惊地投入了大量精力写作长篇谴责小说《阿什克罗夫特·里昂手稿》。他将他最全面、最恶毒的攻击都记录在这篇作品中,该作品也将首次收入他自传的第三卷中。

目前,还不知道马克·吐温与里昂女士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1902年,里昂女士作为马克·吐温妻子奥利维亚的秘书进入了克莱门斯家。两年后,奥利维亚去世,里昂成了吐温的得力助手。接着,吐温声称里昂在近三十年时间里一直想勾引他。据说,在吐温本人的坚持下,她才被早期给他写传记的人从叙述中大大边缘化了。

最近,研究马克·吐温的学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劳拉·特朗布利,在自己的新作《马克·吐温的另一个女人:他最后几年中隐藏的故事》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吐温对昔日秘书及商业顾问大肆攻击,特朗布利也指出,他当时正处于糟糕之极的状态之中。

“马克·吐温是一名了不起的的作家,但你会发现,《阿什克罗夫特·里昂手稿》令人震惊,”她表示,“他是那么充满怨恨,以至于最后18个月里他还一直沉迷在这些情绪之中。这对吐温而言是非常糟糕的,这也说明他当时的状态有多差。”

特朗布利教授认为,吐温是因他女儿克拉拉而与里昂小姐翻脸的,克拉拉嫉妒她是吐温生活中的助手,担心她知道家里的秘密,其中包括她自己与一名已婚男子的风流韵事。

尽管有着如此多的非议,尽管最新出版的自传也令人失望,但正如这位教授所指出的,这一切,都不会有损这位先生是文学天才的声誉,他仍然是英语文学史上最广为人知的作家之一。

《马克·吐温自传(第1卷)》读后感(五):尘封一个世纪 未删节版马克·吐温自传终见天日

尘封一个世纪 未删节版马克·吐温自传终见天日

Rexieux

马克·吐温的未删节版自传将要出版。与之前版本的自传截然不同。你会看到一个更真实,更辛辣,更刻薄,更有思想,更反战,更人文关怀,更诚实的马克·吐温。100年后,他预言的那个市场终究是到来了。

“马克·吐温自传”得以出版背后的编辑们,左起:麦克尔·B·弗兰克,维克多·费舍,哈里特·E·斯密,莎伦·哥兹,罗伯特·赫斯特,本杰明·格里芬

第一卷马克·吐温自传的封面

尖刻、古怪、滑稽、暴躁——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马克·吐温,这都多亏了我们在高中时读的《哈克·费恩》和《汤姆·索亚历险记》。但在马克·吐温逝世一百周年的今天,在这本即日将推出第一卷本未删节版自传中,呈现的是一个非常不一样的吐温,他政治立场尖锐,并总乐意充当一个愤怒预言家的角色。

这一个吐温惊人地极具当代精神,不论表现在他对美国军队海外军事干涉的痛心与愤怒,还是他朝华尔街大亨们的口诛笔伐。虽然这本自传中也有一部分朴实无华的故事,但是吐温的一些对美国人生活的观察描述是如此尖刻—— 在某处他称美国士兵是“制服统一的刺客们”——以至于他的后代们和编辑们,甚至是这位作者自己 ,害怕如果不加保留地发表这些看法,会严重损害他的声誉。

“在第一、第二、第三直到第四版中,所有合乎理智,正确合理的观点表达必须剔除,”吐温在1906年主持了这些修订。“一个世纪以后,也许会有一个市场能够销售这种货物。没有必要着急。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吐温当年的决定即将接受检验,在十一月份加州大学出版社将会出版三卷本共计50万字的“马克·吐温自传”第一卷。在吐温去世的四年以前,他以向速记员口述的方式完成了全书的大部分,当时是1910年4月21日,吐温74岁。他声称说出他的回忆和观念,比写下来更好,因为这能使这本自传的笔调更自然,更口语化,更真诚。看过手稿的吐温学家们也赞同这一做法。

在今日的流行文化中,人们将吐温看作“不卖炸鸡的桑德斯上校,善于讲故事的慈祥大伯,”这是“马克·吐温这一生”的作者荣·鲍厄斯在电话采访中说的话。“他已经被揉搓擦洗净化了,这么多年来,他的激情好像已经被人们遗忘了。但是现在他正对我们说话,完全没有任何过滤筛选,充斥其间的恰恰是我们所遗忘的,他那汹涌狂躁,永无止息的激情。”

下周英国的文学杂志格兰塔将会刊载这本自传的一个章节,标题为“农场”。在此章节中,吐温回忆在他的童年时代去他密苏里农场的舅舅家,在那里奴隶制和奴隶引起了他深深的思考,这段经历之后成了“哈克贝瑞·芬”的故事模板,吐温对这段回忆有着普鲁斯特式的冥思,只不过以西瓜和枫树液代替了普鲁斯特的小玛德莱娜蛋糕。

“现在我脑中还是能浮现农场的景象,清晰异常,”他写道。“我能看到它所有的角落,一切的细节。”对于奴隶制度,他写道“肤色和境况的不同插入了一条微妙的分割线”于他和黑人小伙伴之间,但他同时承认:“在我还是个上学的男孩时,完全没有任何对奴隶制的厌恶。我并不觉得奴隶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1924,1940和1959年,吐温的自传以不同版本出版。但是最早负责此书的编辑阿尔伯特·贝吉楼·佩恩是个拘泥于礼仪伦理的顽固之人,他把所有他认为具有冒犯性的内容全部删去;他的继任者们强加给此书编年体的从摇篮到坟墓的编排方式,而这正是吐温特别抵触的,他们还将吐温独具特色的标点使用方式加以变更,删去他们认为无趣的额外内容,大体上这些版本屈从于吐温女儿克拉拉维护父亲形象的意愿,她死于1962年。

“佩恩是个维多利亚式的守旧派编辑,”罗伯特·赫斯特说,他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夫特图书馆馆长,同时也是“马克·吐温手稿项目”的主要编辑,吐温的手稿被封装收藏在班克罗夫特图书馆中。“他的感受太过夸张,认为吐温的一些言论将会非常危险,任何方面都是:政治,性,圣经,只要是有一点激进。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这种保护性的姿态百害而无一利。”

举个例子,吐温对早期帝国主义和美军在古巴和菲律宾的武装干涉的反对态度,即便是在当时也是人尽皆知的。但在未经删改的自传中,他更清晰表达了他的立场,深刻描述了他的感想,其中包含了他的一些评论,如果这些评论在今日发表,并且嵌入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时代背景之中,右翼就很可能会质疑这位美国作家中最为美式的作家的爱国心。

在佩恩删去的一段话中,吐温严厉斥责“邪恶的古巴-西班牙战争”和伦纳德·伍德将军在哈瓦那当总督时“如毒气般恶臭的行为”。当写道美军在菲律宾对当地一个部落发起的攻击时,吐温把美军称为“我们制服统一的刺客们”,并把他们对“600个手无寸铁,绝望无助的野人”的杀戮描述为“一次悠长而欢快的野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就是以黄金规则(译注:《圣经》里被称为金科玉律(the Golden Rule)的教条是马太福音7:12:“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为指导开火击倒那儿的人们,然后想像着写信给家中为自己自豪,对自己赞赏不已的家人们,想像着获得铺天盖地的荣誉和赞颂。”

他对于那个年代的财阀和华尔街大亨们也是同样毫无仁慈之心,他称后者摧毁了美国人天生的慷慨大方,并代之以贪婪和自私。“这个世界相信老洛克菲勒抵得上十亿美元,”马克·吐温评论道。“他付两百五十万的税。”

贾斯丁·卡普兰是“克莱门斯先生和马克·吐温传”的作者,他在电话采访中说:“马克·吐温的长盛不衰,有一个原因是他的暴怒和厌憎。在许多文章中他都想跟那些他藐视的人算清总账。他就是喜欢恶言谩骂。”

第一卷中包含的在之前版本中删去的内容相当于“大概只有口述的百分之五那么多,”自传的总编辑哈里特·E·斯密说。“但是在第二卷和第三季中的份额会高得多,”这两卷分别预计有600页左右。

赫斯特先生说,等到全部三卷都上市后,“大约有一半内容是以前没有的。”网络电子版也在同期策划之中,据斯密女士介绍,电子版与这部他们称之为“完整权威版”自传的第一卷的出版完美相一致。

一些吐温指名道姓尖刻评论的人物已经随历史而消逝了。他抱怨他的律师,他的出版人,一个坏掉的排字机的发明者,吐温认为他诈取自己的钱财,他对一位女伯爵格外刻薄,吐温和家人1904年在意大利佛罗伦萨所居住的乡间别墅是她的财产。他将她描述为“表面上是个易怒、怀恨、恶毒、记仇、无情、吝啬、贪婪、粗俗、下流、渎神、淫猥、狂躁的咆哮者,其实却是个胆小鬼。”

然而,对于当时的名作家,吐温却相对评论得很少。他讨厌布莱特·哈特,认为他“聪明有余智慧不足”;他将斯托夫人的形象描述为年老且意志薄弱;他对他的朋友威廉·迪安·豪威尔斯送上不加节制的溢美之词。他对那些作品令他讨厌的小说家(亨利·詹姆斯,乔治·艾略特)的尖言利语都保留到了信件中。

批评家,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我认为,在文学,音乐,戏剧领域中批评家这一行当,是所有营生中最低级堕落的,完全没有一点真正的价值,”吐温写道。“不过就随它去吧,”他补充。“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有了批评家、传教士、国会议员和幽默作家,这是我们必须承载的重负。”

虽然在自传中时常表现得愤愤不平,吐温的幽默家本质却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他回忆有一次被邀请参加一个白宫的非正式晚宴,呆在家中的妻子奥利维亚警告他不许穿他冬天穿的胶套鞋。在白宫,他找到第一夫人弗朗西斯·克里夫兰,让她在一张卡片上写上“他没穿。”

赫斯特先生说:“我看了这手稿上百万遍了,但还总是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个人的作品妙不可言,这本自传就是集大成者,是那种冲动和激情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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