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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补校注读后感精选

西游补校注读后感精选

《西游补校注》是一本由李前程 校著著作,昆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2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游补校注》读后感(一):董说的三教合一

在借西游一喻来阐释三教合流方面,董说做的甚至比百回本西游记还彻底。猴子拜岳飞,大圣拜武圣,直可由此而略见一斑。

全篇末尾,西方路上菩提树下之老者(即未来悟空)引易经一句“范围天地而不过”,读来惊艳。

《西游补》作为古典文学之翘楚,版本所出非常有限。这个校注本还算凑合,除个别地方有断句错误,比如“行者见门儿不开,赌个气苦,用力一滚,直落下未来世界”给错断成“赌个气,苦用力一滚”等等。

《西游补校注》读后感(二):《西游补》的一些趣闻与评价

有一戏言,说中国四大名著,乃是三大同人一大坑。 由此见得,同人文化与挖坑不填的恶劣行径在我国源远流长并经久不衰。 要是真刀真枪论起IP来,四大名著受众之广,价值之高,自是无可争议。只不过呢,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这四本书去抢个大IP的名头,纯属于自降身价。 《西游记》可能又是四大名著里衍生作品最多收益最高的一部。《大话西游》《大圣归来》《悟空传》《西游降魔篇》《西游伏妖篇》……孙悟空实在是中国文学史上横空出世且绝无仅有的角色,拿他做文章,一点儿不奇怪。 《西游补》呢,占了个“《西游记》三大续书”的坑,至少在我眼中,是挺委屈也挺冤枉的。 它并非续书,“这十六回的故事发生在火焰山之后。然而除去这一点联系,《西游补》几乎对《西游记》毫无沿袭,包括唐僧、悟空、八戒为人所熟知的性情、以佛家思维看待人生的那种寓言方式等。它是一部遵从自身逻辑、依自身结构发展的作品。” 这是一部跟《西游记》的旨趣意韵完全不同的作品。 无奈的是,背了这么个名头,可能也就永远局限在非常小的圈子里了。 ——是的,《西游补》始终有一小撮人推崇。 作者董说,字若雨,号西庵。(也有学界观点认为此书作者乃是董说之父、冯梦龙之友董斯张) 看资料似乎是个神童。 可惜生在明末清初,抱定忠于明朝的念头,三十多岁出家做了和尚。 神童大多怪异。董说的奇特之处在于他爱做梦,也爱写梦。刘半农索性给了他一个“神经病”的评价:“若雨不但是个极聪明的孩子,而且是个奇怪的孩子。大凡幼年时极聪明而且极奇怪的人,到年纪大了,总不免有些神经病的色彩。” 刘丽朵老师提到一段轶事,说是鲁迅看了《西游补》很喜欢,推荐给钱玄同,钱玄同又推荐给刘半农。三人一起去找北新书局的李小峰,让给重版。李小峰在《申报》上登广告,施蛰存知道了,就自己做了点校,交付水沫书店抢先出版。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提到了这本书,说“全书实于讥弹明季世风之意多……惟其造势遣辞,则丰赡多姿,恍惚善幻,奇突之处,时足惊人,间以俳谐,亦常俊绝,殊非同时作手所敢望也。” 同一章节里另一篇提到《西游记》,”吴则通才,敏慧淹雅,其所取材,颇极广泛……然作者虽儒生,此书则实出于游戏,亦非语道……” 这么一对比,鲁迅的倾向是很明显的。 刘半农也有一个评价,“这是一部最怪的怪书!他思想之精刻,文章之富丽而微妙,魄力之雄厚,寄托之深沉,是中国任何旧小说都比不上的。”所以他也做了校点,并且考证一番后写了《董若雨传》。我猜可能是他拖稿,导致北新书局落后于水沫书店的出版时间。 施蛰存是不是看到了北新书局的动向才做这本书的,没有确证,但他当时确实是水沫书店的编辑,水沫书店也确实在1929年出版了他的校点本。 其中因由,见仁见智。 季羡林在《清华园日记》里骂教授、写荤段子,众所周知。 但他提到《西游补》时,却正经了不少:“《西游补》读完,我觉得这是非常非常好的一部书,完全以幻想为骨干,利用旧的材料,写来如行云流水,捉摸不定,写幻想至此,叹观止矣。其中卖弄才情,乃文人结习,不足深怪。” 1996年,季羡林主编“东方文化集成”系列丛书,《西游补》即在其列(也就是李前程老师校注的这本)。 钱锺书也写到过钱媛读此书:“圆女看董若雨《西游补》,谓余曰鲭鱼影射满清,颇有见……然讽世之微词,尚兼出世之寓言,君国之悲与空无之法,交互错综,不可执一以求。鲭鱼指清,亦复指情魔。” 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夏济安、夏志清兄弟又把这本小说推荐到国外。 我查到的资料里,1978年其英文译本就已出版,译作《The Tower of Myriad Mirrors》(《万镜台》),同年还有一位美国学者撰写了《董说传》; 2002年,日本东京平凡社出版; 2010年,法国巴黎友丰书社出版。 再后来,就是红学家周策纵某次会议或者某篇文章,认为《红楼梦》受《西游补》的影响可能更甚于受《西厢记》《金瓶梅》的影响。 夏济安特别写了一篇文章:《西游补》,一部研究梦的小说。 摘选几段: “像许多《西游记》的读者一样,董说赞赏《西游记》小说的绝妙手笔。对他而言,续写西游记本身就是一种致敬的方式。从他小说中对《西游记》此前情节的呼应来看,他对原作一定非常熟悉。只是,他并不欲成为一名仿写者,在他的续书中未取经之途加上一段具体而微的磨难。在他的书中,‘取经’一事被派与了新的用场。“取经”一事,成为了展现有关梦的真相的场所。而‘梦的真相’,在中国文学中是极少被触及的,董说对唐僧取经神话的有意重写,也许是这方面唯一的尝试。” “孙悟空勇敢,忠诚,足智多谋,狂躁易怒却又遵从规则,因为能量强大,有时会毫无必要地残忍。他时常卷入战斗,从来无所畏惧,他总会在战斗中还击,不论有没有得到来自天上的支持。他拥有的一项可贵品质是他的警觉和敏锐,这令他无论何时一看到就能认出妖怪。没有什么幻象能蒙蔽他,即使是假的“雷音寺”,它曾令天真的唐僧以为来到了旅行的终点,却不能骗过孙悟空。在他的一生中,孙悟空只上过一次当,他曾把佛祖的一根手指当成山峰。不过,佛祖法力无边,是不可战胜的,这是通部书的前提。而在《西游补》中,董说颠覆了这一模式。孙悟空,而不是唐僧,成为妖魔的受害者。他所遭遇的幻境,比《西游记》中的任何幻境都要怪异。” …… ps:此版大概是豆瓣能检索到的《西游补》条目里最好的一本,保留了崇祯本和空青室本的点评。

《西游补校注》读后感(三):《〈西游补〉校注》摘录

前言

从艺术角度来看,《西游补》可以说是奇幻(the fantastic)文学的上乘之作。假如南美作家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知道《西游补》,他大概会被此书吸引。他参加编著的两本“奇幻”文学作品集曾分别收入《西游记》魏征梦中斩龙一段以及《红楼梦》的两段,即贾宝玉梦甄宝玉和有关风月宝鉴的情节。博尔赫斯短篇小说英文版序作者厄尔比(James E. Irby)总结这位南美作家对奇幻文学理论,称“博尔赫斯尝云奇幻文学常用写作手法不过四种:一部作品包含另一部作品(work within work),梦对现实世界的渗透,时间旅行(time travel),以及重像(the double)。这些既是作家基本的主题——对世界、知识、时间、自我的困惑——也是作家基本的结构技巧。”这四种手法都在《西游补》中出现过。

嶷如居士《崇祯本序》

曰:出三界,则情根尽;离声闻缘觉,则妄想空。又曰:出三界,不越三界;离声闻缘觉,不越声闻缘觉。一念着处,即是虚妄:妄生偏,偏生魔,魔生种类,十倍正觉,流浪幻化,弥因弥极,浸淫而别具情想,别转人身,别换区寓,一弹指间事。是以学道未圆,古今同慨!

约言六梦,以尽三世。为佛、为魔、为仙、为凡、为异类种种,所造诸缘,皆从无始以来认定不受轮回、不受劫运者,已是轮回,已是劫运。若自作,若他人作,有何差别? 夫心外心,镜中镜,奚啻石火电光,转眼已尽。今观十六回中,客尘为据,主帅无皈,一叶泛泛,谁为津岸?

静啸斋主人《〈西游补〉答问》

问:《西游》不阙,何以补也?曰:《西游》之补,盖在火焰芭蕉之后,洗心扫塔之先也。大圣计调芭蕉,清凉火焰,力遏之而已矣。四万八千年俱是情根团结。悟通大道,必先空破情根。空破情根,必先走入情内。走入情内,见得世界情根之虚;然后走出情外,认得道根之实。《西游》补者,情妖也。情妖者,鲭鱼精也。

钱培名(三一道人)《读〈西游补〉杂记》

《续西游》摹拟逼真,失于拘滞,添出比邱、灵珠,尤为蛇足。《后西游》萧洒飘逸,不老婆婆一段,借外丹点化,生动异常;然小行者、小八戒未免窠臼。此于《三调芭蕉扇》后补出十六回之文,离奇惝恍,不可方物,未来世界入勘秦一段,尤非思议所及。至其行文,有起,有讫,有伏案,有缴应,有暎带,有穿插,有提挈,有过峡,有铺排,有消纳,有反笔,有侧笔,有顿折,有含蓄,有平衍,有突兀,有疏落,有绵密;且帙不盈寸,而诗、歌、文、辞、时文、尺牍、平话、盲词、佛偈、戏曲无不具体:亦可谓能文者矣。

静啸斋主人《西游补》

第一回 牡丹红鲭鱼吐气 送冤文大圣流连

行者道:“师父,那牡丹这等红哩!”长老道:“不红。”行者道:“师父。想是春天曛暖,眼睛都热坏了?这等红牡丹,还嫌他不红!师父不如下马坐着,等我请大药王菩萨来,替你开一双光明眼。不要带了昏花疾病,勉强走路。壹时错走了路头,不干别人的事!”长老道:“泼猴!你自昏着,倒拖我昏花哩!”行者道:“师父既不眼昏,为何说牡丹不红?”长老道:“我未曾说牡丹不红,只说不是牡丹红。”行者道:“师父,不是牡丹红,想是日色照着牡丹,所以这等红也。”长老见行者说着日色,主意越发远了,便骂:“呆猴子!你自家红了,又说牡丹,又说日色,好不牵扯闲人!”行者道:“师父好笑!我的身上是一片黄花毛,我的虎皮裙又是花斑色,我这件直裰又是青不青、白不白的。师父在何处见我红来?”长老道:“我不说你身上红,说你心上红。”便叫:“悟空,听我偈来!”便在马上说偈儿道:

长老无可奈何,只得脱下身上衲衣,藏在包袱里面,席草而坐。那些孩童也不管他,又嚷道:“你这一色百家衣,舍与我罢!你不与我,我到家里去,叫娘做一件青蘋色、断肠色、绿杨色、比翼色、晚霞色、燕青色、酱色、天玄色、桃红色、玉色、莲肉色、青莲色、银青色、鱼肚白色、水墨色、石蓝色、芦花色、绿色、五色锦色、荔枝色、珊瑚色、鸭头绿色、回文锦色、相思锦色的百家衣,我也不要你的一色百家衣了。”

第二回 西方路幻出新唐 绿玉殿风华天子

“只是我想将起来,前代做天子的也多,做风流天子的也不少。到如今,宫殿去了,美人去了,皇帝去了!不要论秦汉六朝,便是我先天子,中年好寻快活,造起珠雨楼台。那个楼台真造得齐齐整整,上面都是白玉板格子,四边青琐吊窗,北边一个圆霜洞,望见海日出没,下面踏脚板还是金镶紫香檀。壹时翠面芙蓉,粉肌梅片,蝉衫麟带,蜀管吴丝,见者无不目艳,闻者无不心动。昨日正宫娘娘叫我往东花园扫地。我在短墙望望,只见一座珠雨楼台,一望荒草,再望云烟。鸳鸯瓦三千片,如今弄成千千片;走龙梁,飞虫栋,十字样架起。更有一件好笑:日头儿还有半天,井里头、松树边,便移出几灯鬼火。仔细观看,到底不见一个歌童,到底不见一个舞女,只有三两只杜鹃儿在那里一声高、一声低,不绝的啼春雨。这等看将起来,天子庶人,同归无有;皇妃村女,共化青尘!”

第三回 桃花钺诏颁玄奘 凿天斧惊动心猿

行者心中暗想:“他又不是值日功曹面貌,又不是恶曜凶星,明明是下界平人,如何却在这里干这样勾当?若是妖精变化惑人,看他身面上又无恶气。思想起来,又不知是天生痒疥,要人搔背呢?不知是天生多骨,请个外科医生在此刮洗哩?不知是嫌天旧了,凿去旧天,要换新天,还是天生帷障,凿去假天,要见真天?不知是天河壅涨,在此下泻呢?不知是重修灵霄殿,今日是黄道吉日,在此动工哩?不知还是天喜风流,教人千雕万刻,凿成锦绣画图?不知是玉帝思凡,凿开一条御路,要常常下来?不知天血是红的,是白的?不知天皮是一层的,两层的?不知凿开天胸,见天有心,天无心呢?不知天心是偏的,是正的呢?不知是嫩天,是老天呢?不知是雄天,是雌天呢?不知是要凿成倒挂天山,赛过地山哩?不知是凿开天口,吞尽阎浮世界哩?就是这等,也不是下界平人有此力量。待我上前问问,便知明白。”

第四回 一窦开时迷万镜 物形现处本形亡

行者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琉璃楼阁:上面一大片琉璃作盖,下面一大片琉璃踏板,一张紫琉璃榻,十张绿色琉璃椅,一只粉琉璃卓子,卓上一把墨硫璃茶壶,两只翠蓝琉璃钟子,正面八扇青琉璃窗,尽皆闭着,又不知打从哪一处进来。 行者奇骇不已,抬头忽见四壁都是宝镜砌成,团团有一百万面。镜之大小异形,方圆别制,不能细数,粗陈其概:

顷刻间,便有千万人,挤挤拥拥,叫叫呼呼,齐来看榜。 初时但有喧闹之声,继之以哭泣之声,继之怒骂之声。须臾,一簇人儿各自走散:也有呆坐石上的;也有丢碎鸳鸯瓦砚;也有首发如蓬,被父母师长打赶;也有开了亲身匣,取出玉琹焚之,痛哭一场;也有拔床头剑自杀,被一女子夺住;也有低头呆想,把自家廷对文字三回而读;也有大笑拍案,叫:“命,命,命”;也有垂头吐红血;也有几个长者废些买春钱,替一人解闷;也有独自吟诗,忽然吟一句,把脚乱踢石头;也有不许僮仆报榜上无名者;也有外假气闷,内露笑容,若曰应得者;也有真悲真愤,强作喜容笑面。独有一班榜上有名之人,或换新衣新履;或强作不笑之面;或壁上写字;或看自家试文,读一千遍,袖之而出;或替人悼叹;或故意说试官不济;或强他人看刊榜,他人心虽不欲,勉强看完;或高谈阔论,话今年一榜大公;或自陈除夜梦谶;或云这番文字不得意。

第五回 镂青镜心猿入古 绿珠楼行者攒眉

绿娘又叫:“美人,快快登席,杯中虽淡,却好消闷。”行者当时便做个“风雨凄凉面”,对绿娘道:“姐姐,人言道:‘酒落欢肠’。我与丈夫不能相见,雨丝风片,刺断人肠久矣,怎能勾下咽?”绿娘失色道:“美人说那里话来!你的丈夫就是楚伯王项羽,如今现同一处,为何不能相见?”行者得了“楚伯王项羽”五字,便随口答应道:“姐姐,你又不知。如今的楚王不比前日楚王了!有一宫中女娃,叫做楚骚,千般百样惹动丈夫,离间我们夫妇。或时步月,我不看池中水藻,他便倚着阑干,徘徊如想,丈夫又道他看得媚。或时看花,我不叫办酒,他便房中捧出一个冰纹壶,一壶紫花玉露进上,口称‘千岁恩爷’,临去只把眼儿乱转,丈夫也做个花眼送他。我是一片深情,指望鸳鸯无底,见他两个把我做阁板上货,我那得不生悲怨?那时丈夫又道我不采他,又道难为了楚骚,见在床头取下剑囊,横在背上,也不叫跟随人,直头自去,不知往那里走了。是二十日前去的,半月有余,尚无音耗。”说罢大哭。绿娘见了,泪湿罗衫半袖。西施、丝丝一齐愁叹。便自是把酒壶的侍女,也有一肚皮眼泪,嘈哜哜痛上心来。

第七回 秦楚之际四声鼓 真假美人一镜中

行者转身便走。不多时,走到天歌舍,只见一只水磨长书卓上,摆一个银漆盒儿,合着一盒月殿奇香粉。银盒边排着一个碧琉璃盏儿,放一盏桃浪胭脂絮。银盒左边排着一个紫花盂,盂内放一根缠头带。又有一个细壶儿,放一壶画眉青黛。东边排大油梳一个,小油梳三个。西边排着青玉油梳一套,次青玉油梳五斜,小青玉油梳五斜。西南排大九纹犀油梳四枚,小赤石梳四枚。东北方排冰玉细瓶,瓶中一罐百香蜜水,又有一只百乳云纹爵,爵中注着六七分润指甲的酒浆。西北摆着方空玉印纹石盆,盆中放清水,水中放着几片奇石子,石子上横放一只竹节柄小棕刷。南方摆着玄软刷四柄,小玄软刷十柄,人发软刷六柄。人发软刷边又排一个水油半面梳一斜,牙方梳二斜。又有金钳子一把,玉镶剪刀一把,洁面刀一把,清烈蔷簇露一盏,洗手菉米粉一钟,绿玉香油一盏,都摆在一面青铜古镜边。

第十回万镜台行者重归 葛藟宫悟空自救

行者周围一看,又不知打从那一面镜中跳出,恐怕延搁工夫,误了师父,转身便要下楼。寻了半日,再不见个楼梯,心中焦躁。推开两扇玻璃窗,玻璃窗外都是绝妙朱红冰纹阑干。幸喜得纹儿做得阔大,行者把头一束,趱将过去。谁知命蹇时乖,阑干也会缚人,明明是个冰纹阑干,忽然变作几百条红线,把行者团团绕住,半些儿也动不得。行者慌了,变作一颗珠子,红线便是珠网。行者滚不出时,又登时变作一把青锋剑,红线便是剑匣。行者无奈,仍现原身,只得叫声:“师父,你在那里?怎知你徒弟遭这等苦楚!”说罢,泪如泉涌。

第十二回 关雎殿唐僧堕泪 拨琵琶季女弹词

行者拽起脚,走到一座楼台,明明是个饮虹台,却不见个师父,越发心中焦急。忽然回转头来,只见面前一带绿水,中间有一水殿,殿中坐着两个戴方巾的人。行者有些疑惑,慌忙跳在近楼的山上,伏在一个山凹里,仔细观看。见殿上有四个青花绣字:

真是锦墙列缋,绣地成文,桂栋兰粉,梅粱蕙阁。殿围都是珊瑚错落阑干,日久年深,早有碧蓝水草结成虫篆。殿中两个人儿,一个戴九花太华巾,一个戴时式洞庭。那戴九华巾的,面白唇红,清眉皓齿,宛是唐僧模样,只是多了一顶巾。

第十五回 三更月玄奘点将 五色旗大圣神摇

孙行者无主无张,也只得随班作揖。只见玄旗跌入紫旗队里,紫旗横在青旗上面。青旗一首飞入紫旗队,紫旗走入黄旗队。黄旗斜入玄旗队里。有一面大玄旗半空中落在黄旗队,打杀黄旗人。黄旗人奔入青旗队,夺得几面青旗来,被紫旗人一并抢去。紫旗人自杀了紫旗人几百余首,紫旗跌入血中,染成荔枝红色,被黄旗人抢入队里。青旗人走入玄旗队,杀了玄旗人。小玄旗数首飞在空中,落在一支松树之上。黄旗队一百万人落入陷坑。一百面黄小令旗飞入青小令旗中,杂成鸭头绿色。紫小令旗十六、七面跌入青旗队里。青旗队送起,又在半空中飞落玄旗队里,倏然不见。行者大愤大怒,一时难忍。

第十六回 虚空尊者呼猴梦 大圣归来日半山

虚空主人道:“天地初开,清者归于上,浊者归于下;有一种半清半浊归于中,是为人类;有一种大半清小半浊归于花果山,即生悟空;有一种大半浊小半清归于小月洞,即生鲭鱼。鲭鱼与悟空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世,只是悟空属正;鲭鱼属邪,神通广大,却胜悟空十倍。他的身子又生得忒大,头枕昆仑山,脚踏幽迷国。如今实部天地狭小,权住在幻部中,自号‘青青世界’。”

行者道:“何谓幻部,实部?”主人道:“造化有三部:一无幻部,一幻部,一实部。”即说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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