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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摘抄

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摘抄

《新闻人的江湖》是一本由章敬平著作,35.00元出版的2009-9图书,本书定价:322,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一):【一些摘录】

“29岁以上的请举手。”他对大家说。

一个个记者的手刹那间伸向空中。

“29岁以下的请举手。”他接着对大家说。

寥若晨星。

我看不清主席台上鲍勃的表情,是否尽显少年得志的印迹,但我从他的语调中感受到了他的骄傲。

无论是谁,只要他是一个记者,职业生涯中能够爆出水门事件的猛料,确实可以骄傲一生。少年得志的自负固然可以理解,鲍勃居高临下的张扬,还是让我这个来自中国的同行感到不舒服。我不知道我的反感是否源自中国文化对谦虚的褒奖。

同样感到不舒服的,还有《环球时报》的王文,他说他不喜欢鲍勃高高在上的教训晚辈后生的口吻。王文说,亚洲的记者对鲍勃好像都不太感冒。我无从判断王文的说法是否准确,但我们都注意到一个细节: 对话结束后一拥而上期待签名合影的,绝大多数是欧美非洲的记者,亚洲的记者绝大多数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一位亚洲记者说,鲍勃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敢这样说。毕竟,他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被人们记入了历史。

但我敢说,不是鲍勃改变了历史,而是历史改变了鲍勃。

鲍勃会见各国记者的后半部分是接受大家的提问。我也挤入提问的队伍,我想问他: 您在水门事件中的杰出表现,是偶然的运气,还是必然的本领?遗憾的是,还没有轮到我,主持人就宣布会见的时间到了。

我的内心是有答案的。

我相信: 水门事件之所以改变了美国的历史,根本上在于美国的宪政制度,而非鲍勃和他的搭档。就美国的宪政制度而言,水门事件有其必然性,就鲍勃的职业生涯而言,他在历史上的名声,皆因偶然之间的好运气。毋庸置疑,鲍勃的勇气、耐力、坚持,在水门事件中至关重要;然而,相对于一种制度性的力量,个人的品质实在是微不足道。

《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二):无冕之王的王冠可不轻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拿出来看看的书,虽然大学毕业后已经再也没有能成为一个记者的可能,但是这是曾经那么向往的充满一腔热血想要冲进去的行业。记者在西方被称为第四权力的无冕之王,可是记者并不想我们想象的那么伟大或者那么有作为,更多的时候一个合格的记者应该是遵守新闻学的生命——真实,不加带个人感情,不去上来就不问因由的摇旗呐喊或者站队,只立足于真实,不偏不倚的去传达给受众。不带有惯性思维和刻板印象,既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也不盲目为所谓的“弱者”

维权。

一、我们是记者,不是商人,也不是政治家

我们会因为所在媒体广告收入的上涨下跌而拥有完全不同的福利,但这不是我们贱卖自己的理由,也不是出卖公众知情权的借口。我们可以选择做银行家,我们也可以选择福利薪酬更优厚的媒体公司,我们不是终身受雇于哪一家媒体的“包打听”。

我们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我们不能利用记者的权利,见我们自以为是的主张,粗鲁地硬塞给读者、听众和观众。我们所要争取的,是竭尽所能的限制我们参与政治的冲动,而不是放任。我们再也不能一遇地方官员和私营企业主的争执,就先验的假定政府在打压私营企业;不能一件大火矿难,就确定腐败的主题,再让事实迁就于观点。

二、我们是记者,不是牧师,也不是革命家

我们能为我们的国家做出贡献,但我们引导的作用是有限的,我们要为这种有限的引领做出我们的努力,但是我们不能有特别高的期待,因为很多时候,媒体对国家的贡献并不取决于我们个人的努力,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是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

三、中国记者:过渡的一代

他们不愿意傍大款,也做不了扒粪者,时代把他们推到第三条道路上,让他们成为被先行者羡慕,被后者嘲笑的过渡的一代。

《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三):每隔五年我将看一遍这本书

《新闻人的江湖》,将新闻这个圈比作江湖,我是喜欢这样的比喻的。可是看到作者叙述它的由来,免不了出版商为了吸引读者而起的喙头带来的商业气息,不过相比起书本身的内容这点小瑕疵也无大碍。

作者章敬平1998年本科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后在苏州大学攻读法学博士。英雄果然不问出处,这给吾等一本二流大学的新闻专业学生莫大的鼓励。本科毕业后作者便以记者的名义混迹于新闻江湖,《新安晚报》、《中国新闻周刊》、《经济观察报》、《南风窗》、《南方周末》,其中南周是他现在仍然供职的媒体,也是我的理想。

作者以一个混迹于新闻江湖多年,深谙其中规则的前辈,来教导甚至告诫欲闯荡江湖的后辈,以致侠肝义胆、正直客观仍复存在,于是这本书诞生了。

记者到底是什么?

相信初学新闻理论的同仁在老师们慷慨激昂的关于媒介是立法、司法、行政外的第四权力的论调下,又或是被当今中国种种腐败堕落冤屈因为媒体的介入而得以重视并且解决的常见现象震撼,进而拥有了一种牧师般的道德优越感。会认为记者是苦难的救赎者,是社会的调和剂,时刻赋予自己使命:以笔为枪,与邪恶作战,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换人间真善美。不可否认,现在中国的很多记者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并且一大批像我这样的初学者正以这样的理想作为人生的目标。

只是我现在,已不想将自己的目标定为救苦救难的牧师,或者敢叫日月换新颜的革命家。我必须承认我的世俗与软弱,我只是想力求保持一份平常心。有时候一个观念的形成需要长时间的怀疑、证明,以至根深蒂固,而它的纵然崩塌也可能是一瞬间的事。大一下,上着新闻原理时,我的观念就同上面的牧师记者无异。2013年的这个4月,复旦学生黄洋被投毒去世,使19年前的清华女生朱令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我与众多关注时事的人一样,开始了解了这个叫朱令的女生,跟妈妈一个年代的女生,之所以称之为女生,是因为她的美好永远停留在了还是女生的时候。之后几天,我的情绪一直陷在那种隐隐的痛中,这种痛有点奇怪,却异常深刻,晚上失眠,白天低落。或许我真的做不了牧师,我连自己的牧师都做不了。

我便十分赞同章先生所述的记者的职责:自由而负责的传递新闻,让公开、充足、未受污染的信息,驱散密室的阴霾,填平不对称的信息鸿沟,福佑公众。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作者说他愿意把更多的灵魂送进天堂,而不愿将更多的灵魂拯救出地狱。这是他所提出的第三条道路的新闻路线的最好体现。

第三条道路,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既不做扒粪者,专门揭露腐败、黑暗,也不傍大款,为权利、财富拥有者服务,成为御用文人。而是这样的一条路,用进步主义的新闻价值观,用理性建设性的思维报导中国在全球化背景下的进步和变化,不为哪个阶层代言,着力维护公众效益。相比起前两条路而言,第三条路是艰难险阻的。

还有一点我印象十分深刻,章先生倡导农民式的新闻观——用脚写新闻。即踏踏实实地采访,认认真真地记录,勤勤恳恳地写作。我想这种工作方法适用范围远远不止于做新闻。

书中还谈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新闻人的出路。在熙熙皆为利来的市场经济大环境下,新闻行业跟任何一个行业一样,在市场规则面前一律平等。这个对于我们新闻专业的同学来说也是迫切需要了解的信息。做官员、做生意人、做作家、做教授,是作者常常见到的几类记者的出路当中算是非常好的了。于此,他却说,其实做优秀的职业新闻人也是不错的出路。这也是作者的实际经验,他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职业,是记者,一直是记者。我想这就是他所说的“新闻记者的极致状态:为新闻而来,为新闻而死。”

后记:标题是我看完这本书最直接的感受,好的书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过去,经历的增加,重读的感觉每一次都不一样。希望每一次读的时候,我都还是新闻人。

2013年4月21日

《新闻人的江湖》读后感(四):江湖的散场

“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再读章敬平的《新闻人的江湖》。一种异样的情绪久久挥之不去,总觉得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讲,怎么讲也讲不出。

在报社实习时候,见到副社长张坤老师,那个被章敬平亲密的称之为“乡党”的老报人,尽管没我想象中那样的周身充满着荣光,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偷偷地观察他,听他偶尔冒出一句我不大能听得懂的,安徽腔的普通话,捕捉章敬平的影子。7月的簋街,啤酒与烤羊肉串,曾被来扬亲切的称为“串儿啤”,觥筹交错间,时光忽然变幻,章敬平与张坤。

“江湖散了”。这句话与“我已经老了”,这个被王小波称为“无限沧桑尽在其中”的开头异曲同工,掺杂了太多的惊叹、执著、哀伤、凄绝和等待。在写完这个章节之后,优秀的大记者、大主笔章敬平变为了或许平庸的章律师。

干媒体是个“吃青春饭”的行业,尤其适用于中国的媒体。若干年后,那些个曾经风华正茂、怀抱蛮强新闻理想与激情的小青年们,在遭遇工作的天花板后,不得不面对生活的窘迫以及尊严的失落。王小波门下的走狗,大批的70后的记者就在这个时候,开始退出了传媒的“江湖”,或封笔收剑,马放南山;或收掉一身的锐气,开始追寻平稳的生活。李海鹏、章敬平等等等等。

对于他们来说,生命已难以承受之重。华丽的转身,不得不说是一种出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值得庆幸的。毕竟,这个“江湖”只有一个范以锦,只有一个胡舒立,却有大量的李大同,大量的喻华峰。

我始终难以掩饰自己对章敬平的喜爱,极力模仿却不得其要。当下的中国已经越来越少这样的记者。

社会总是过于喧嚣与吵闹,这个加尔布雷斯笔下的“不确定的时代”,各种思想在疯狂的交锋,每个人都想依照自己的价值观想为未来描画一个蓝图。登高一呼,迎者云集。对社会正义与公正的向往,一不小心在这种网络泡沫似的狂欢之中,变为了对社会体制赤裸裸的反叛与破坏,苍白的只剩下口号。却忘记了自己起先是要作什么的?为什么这样做?未来应该怎样做?

历史中已经出现了太多这样的画面,胡适之的“渐进式改良”总会被暴风骤雨的社会运动扼杀了正常发育的萌芽。对于基层的民众来说,太平天国样式的革命,总是比百日维新更有诱惑力。在社会加速变革与转型的过程中,理性的建设力总是被七嘴八舌的“大多数的暴力”所取代。人心太浮躁,整个社会太浮躁,很少有人有那么多的耐心。

而章敬平的可贵之处,抑或者说特别之处,就在于审视这个时代的变革,章敬平更强调建设性,而非批判性,他更侧重于在认可体制合理性的基础上渐进地解决伴生的不合理性,而非在体制外着眼于现有制度的不合理性而寄希望于激进的“破而后立”。社会林林总总的不公平之处,重庆的最牛钉子户,武汉地沟油的公共危机,北京的“黑监狱”,等等等等,或许在章敬平看来,都是难以避免的向上之痛。

而像他这样的记者,其实是最痛苦与无助的。他的批判,他对于不公的憎恨,他的特立独行,不会为当下沉闷、保守的官僚体系所兼容。而他的宽容,他独到的思考,他为体制建设的维护,却也难以被大多数同行所理解,处处诘难与责备,总是如影随形。

江湖散了。该走的总归会走,不再回头。尽管一本本并不大畅销,却充满着哲思光芒的快新闻、快评论选辑在不断的出版。原以为可以“影响今天”的利器,却总被束之高阁。只会在若干年后,再被人翻阅,才会不禁感叹,原来我们今天在思索的东西,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有人做过这方面的努力。所以,有人会悼念晚年的梁启超,会把梁实秋的文章,压着鲁迅,让他再次畅销。

但对于一个曾经立志于改变当下的文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于是自己在自己的时代,享受着高山仰止一般的孤独。甚至于清贫。在精神与物质的双重压力之下,或选择退出这个游戏,或收起锋芒,屈从于无奈的现实。而他们却宁可离开,也难以走向媚俗的反面。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而第二种道路,更显示了其悲壮与无奈。更极端的是,开始不辩原则的蒙蔽自己的双眼,充当某些声音的棋子、枪手。被人斥责为堕落,而他们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好一点。

但尽管如此,我能理解,却难以宽恕。博尔赫斯说:“人类的三个能力:记忆、理解、意志并非学究式的幻想。”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都被迫背上越来越沉重的负担,你可以失去记忆,但不能失去对记忆的知觉,否则你想从某个地方重新开始就拾不起来了。那些年少的梦啊,退化为你的不安,久久牵绕着你的神经,让你无法安歇。

而章敬平的退去,有人说是一种淡然与幸福,毋宁说是一种无比的大智慧。老兵不死,只是会慢慢凋零。

懂行的人,你们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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