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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诗文选注读后感锦集

陆游诗文选注读后感锦集

《陆游诗文选注》是一本由孔镜清著作,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1987.5图书,本书定价:171,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陆游诗文选注》读后感(一):放翁这个人

放翁这个人,极有意思,不是单线条,而是多线条;不是单面体,而是多面体。看上去是个矛盾体,却又是情趣和谐的一个人。

作为诗家,他却爱谈兵;趣味平和,却怀抱壮烈;淡泊随性,却有天下之忧;旁观冷眼,却常见庙堂之思。

从剑南诗中翻到这首《二月二十四日作》,其中的几联诗句,实在是放翁诗的典型。

像“棠梨花开”这一联,有春天的花,有春社的酒,有村南村北的亲切,更有冬冬响热闹的社鼓,这些都是放翁喜欢的。他实在是个民俗家,对于百姓的日常习俗,那些随着时令而来的节庆聚会,还有那些让人视听入迷的说唱之类的家常余兴,他都是感觉到亲近,剑南诗里这一类的描写,是最多的。

而接下来的“且祈麦熟”的那一联,由饭饱却又想到了谷贱,由喜而忧,却又是放翁本色。那个“敢说”的用辞,实在是“不敢”不忍,在欢闹的环境里却一下子“退回”在角落里,黙默地怀起了隐忧。这实在是诗家本来了。

最后的“但愿诸贤”一联,也是放翁诗里多次说起的意思,自是其一向感到自己空有一腔情怀却没有一个用力处的自我安慰语,只要其他贤明能够在庙堂实现了自己的抱负,自己就算一辈子作个书生亦胜过封侯了。既平和,却又是愤激语。与唐杨炯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意思虽说是正好相反,而那种书生意气,却是一样的。

《陆游诗文选注》读后感(二):放翁的“万里心”

偶阅放翁诗,正好翻到这首《夜读兵书》。

放翁“无意”作诗家,一意要做兵家,而毕竟依然还是诗家。此身合是诗人未?是不是“合”,我们不知道,不过,是诗人,那是确实的。

孤灯霜夕,夜读兵书,心怀万里,为王前驱。这是放翁诗心里的壮怀激烈,是豪情,是忧思,也还是诗情诗意。“战死士所有,耻复守妻孥”,而放翁不少诗里的特异处,却正是对“守妻孥”里日常生活细节的那些体贴处,放翁那颗“万里心”,不论在远处、在近处、在细处,无处不成诗。

这一首诗里“成功亦邂逅,逆料政自疎”的两句,大可玩味。“政”同“正”;“疎”即疏也。自古成功、成就功业,是邂逅而遇、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可谓机运所至,难以追逐或者逆迎的,甚至就算得到手,也可能转瞬即逝,谁也说不定。如要去“逆料”成功,那却正是与成功自相疏远也。成功有时候只在你“不以为意”的当儿,可能倒是跟在你的身后。如果你特意转过身去“盯”住它,它却是没有踪影了。

其实,那个“疎”,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可能还有“疏解”意,自疏即自解也,就像我们现在口头上说,“自己譬解自己”,就是自己把自己的责任推脱掉。有人老是狠下决心,一定要做成这个事,但他往往就会只关心那个“成”,而并不真正关心那个“事”。老是料想着“做成”,却是容易轻忽“做事”,那不就是把自己“做事”的责任给偷偷地脱卸下去了吗?饥鸿号于泽,执戈而前驱,那只是“做事”。如果只想着“做成”,那就可能不是“负责”而是“卸责而自解”也。

然而放翁的那颗万里心,却是连“做”也没有做处,只能空对“镜中面”,空叹岁月欺人矣。

《陆游诗文选注》读后感(三):“风涛贴然”与“一帆风起”

放翁不少诗,明白如话,一眼看上去,十分好读。好读,往往就让人不加思索,轻轻放过的东西就多。

这一首《泛瑞安江》,就可能成为一首你十分熟悉、琅琅上口、悦目、悦耳甚至读着心里也十分愉快、却经不得“多问一句”的短诗。它的头两句:俯仰两青空,舟行明镜中,实在写得太好,水面清澈到底,又是风涛贴然,一俯一仰,上是青空,下是清水里青空的影子,舟行其中,犹在明镜里,上下四旁,浑然一体。风景极佳,心情亦好。

读者读诗的心理,常是“惯性”使然,读到开头这两句闲适舒心的句子,也就容易“顺流而下”,把这样的感觉保持下去,看着后面有“蓬莱”这样的字眼,与上面舟行明镜等的描写,自然浑成,那也就一体而下,在诗意的理解上,想诗人必是由舒心而信心十足,“满怀了壮志将酬的憧憬”。翻检手边所有的几册宋诗选本和放翁的诗选,凡选了这一首的,基本都是这样释意的。

不过,仔细琢磨一下,此诗虽短短四句,前后却有个转折。前两句俯仰云云,正是应诗题里的“贴然”义。贴然,即风平浪静,也就是无风,或者是少风,风涛贴然让人内心亦是贴然悠闲。但是放翁后面却道,正要一帆风。那就有了一个疑问:他到底是要有风,还是无风。

这个小转折处,有些人没看出来,有些人看出来了,却解释不好,于是干脆就与前面混起来一道顺着说了。上海古籍出版社的那一套我们手边常用的古典文学作品选读丛书,在陆游诗文这一小册里,这一处的解释却是,正要一帆风,便把风涛贴然的情状写了出来。这实在是有点勉强,或者干脆是有点不通。

其实,这一处小转折,正是把我们在前面说起过的放翁一方面随性、一方面却是壮怀激烈的那个性格矛盾处反映了出来。对于风涛贴然的淡泊和闲适,他是那么地喜爱和享受。但是,想及这么多年赋闲之后终于可以出仕赴任有所出力,就觉得“蓬莱未远”,正需要鼓起满帆的风,勇往直前。

“泛瑞安江”是途中,而未远的“蓬莱”却是理想目标;风涛贴然是性之所喜,而一帆风起却是心之所向。如要贴然的恬淡,那就只能在“途上”;如要快一点达到理想境,则总要经历一点风起涛涌。

那么,到底要风还是不要风,这“贴然”与“一帆风”两者到底怎么样来摆放、来安排,可能连放翁自己有时候也说不清楚,可能一时会有断然的话头,但在内心最深处能否断然地分开,实在是未可知矣。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放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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