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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禾情书读后感1000字

骆一禾情书读后感1000字

《骆一禾情书》是一本由骆一禾著作,东方出版中心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页数:29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骆一禾情书》读后感(一):你的肉身虽陨,灵魂不灭

既是因为骆一禾作为诗人在中国当代诗歌中的特殊意义和特别存在,也是因为我们更深地领悟到了80年代的精神生活于我们今天的珍惜与珍贵。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不仅是一份个人感情生活的纪念,也是那个时代精神生活之纯之密的一个见证。

——张玞

一个诗人 用肋骨和舌头 作柴 剧烈的燃烧着 只是为了 照亮另一个诗人 你的爱不会变质了 你在故人的记忆中 永远年轻 而我们将跨过你 跨过你终结的 年龄与诗 向前走 却永远也走不出 你的影子

《骆一禾情书》读后感(二):《骆一禾情书》review

“也许,我需要先讲一个爱情故事,它从一封关于诗歌的书信开始,却缘于一个年轻的死亡,其终亦是如此,中间更是交织着数个年轻人的死亡” 张玞的序,以一个少女的视角展开,用一个个性格鲜明的人物,一件件如临其境的故事,一次次强烈搏动的情绪,将八十年代关于校园,关于诗,关于爱情,关于友谊,关于失去的画卷展开。骆一禾的情书就嵌在这段时光中,就隐在这副画卷中。最后张玞的给骆一禾的回信,像二重唱般,待男声淡去,女声孱若游丝,渐渐增强抒发出她独立的声音,再坚定地也淡去。 张玞现在还能够重拾起那时候的感觉并表现出来,很令人感叹:一个是那段时光是最令她难忘的,另一个是她精神上是充满活力的。这让我想到《追忆似水年华》中斯万爷爷的一句话,“也真怪,我常常想起可怜的妻子,只是不能一次想许多”。纵然是那段难忘的时光,时常去想的话,也会慢慢褪色。看骆一禾写给她的情书,渐渐地能够明白张玞对骆一禾如此难忘了,就像最后的信中所说的“你就是不能离一禾的灵魂太远啊”,他与她的灵魂是交织在一起的。 看骆一禾的情书血都变得烫起来。为什么呢?大概是为中国曾经存在一位如此赤诚的,充满爱的,时代精神在他身上闪光的,怀着诗意而生活的人而激动,也为如此浪漫的,热烈的,笃定的,浸透生活的爱情而激动。他不仅仅是在示爱,他在表达他的全部生活,全部思想,还有那个年代。在他的情书中,也能看出贯彻他一生的美学,是直观,表现与灵魂生活的统一,他与张玞谈他的生活(读书的日常,工作的日常,生活的日常,对张玞的嘱托),他的感受(对友人的态度,对张玞的爱),他的灵魂(诗与文学,对两人关系的理解,八十年代在他身上的投射)。这样由浅及深的体验是能够让大多数人感受到的。 以至于到最后一个“果树林”的意象就足以让人潸然泪下了。

《骆一禾情书》读后感(三):此情可待成追忆

以上是骆一禾的妻子张玞在《骆一禾情书》的序言里所写的一段话,我以为这是对骆一禾本人及其成就最恰切的总结,毕竟这些情书是他写给她的,毕竟她比任何别人都要了解他。如题所见,这是一部私人书信集,但若仅凭字面信息,把这本书归为庸常、单一甚至浅薄的言情作品,那就着实埋没了它的存在,也辜负了它的意义。我想说的是,这部作品的纯真、丰富、深切和奥义,早晚会被时间证明。

骆一禾没有等到属于他的最好的时代,但可幸的是,这份爱情给了他创作的出口、灵感的寄托和内在的骄傲。在这部交织着个人思绪和命运写照的书信集里,骆一禾不仅叙写了与妻子相知、相恋、相守的爱情故事,而且也在信中对诸多文人、文章和文事进行了独到的评论,文笔生动,感情深切,征引广博,学养丰富,从中可以瞥见他作为一个独放异彩却不幸早夭的青年诗人的文思和才智。作为80年代中国诗坛的代表性人物,骆一禾在史诗性长诗上的执着、抒情与天赋,在整理海子遗作时的坚持、投入与远见,都在本书中详尽呈现。因而在骆一禾逝世30周年之际,出版他的这部遗作,既是对他本人最好的纪念,也是对那一段远去难再的燃情岁月的深刻追怀。

骆一禾的浪漫主义

说到浪漫,不得不折服于骆一禾的方式,在与张玞交往伊始,他便借着对她一首短诗的精彩评析,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非正式的通信,也是《骆一禾情书》的第一封信,在就诗论诗的间隙,骆一禾很自然地表露了自己的情感态度:“我们在世界上原是有限的,我们的心得到爱也容易,一些简单朴素,始终在用自身的形态、举止说明着生活的事物,就可以使我们的情感得以依附得以寻找到一个寄托……”这并不是他有意为之的暗示,而事实上,在这封信之后不久,他们因为机缘巧合的交际而最终走到了一起。

确定恋人关系之后,骆一禾依旧保持着与张玞通信的习惯,其实他们住得不远,每天见面也是易事,但这是骆一禾热衷的交流方式,也是他的浪漫主义。这些书信从1982年11月开始,一直持续到1988年10月,其内容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恋人之间的互诉衷肠和表白情愫,生活细节、工作日常、看书体会、文人逸闻甚至是大篇幅的文学评论都夹杂其间,尤其是他对诗人、诗歌和现代美学的论道,让这些书信集显现出了一种文学的厚重感和神圣感。骆一禾始终认为诗歌是发自内心的爱和美学光辉的融合,在写给张玞的信中,他总会不自觉地提及自己的观点:“诗需要一种强烈的爱,需要这爱去尽宣传口号,政治教条,美学的陈词滥调等的矫饰,而发自一己的内心,真诚的对外界的感受(独特的);这爱应达到一种饱满的和谐,就像亚当和夏娃是和谐的那样,古怪的、不美的东西不应杂入其中。而且诗需要有光的聚合点,诗不是一篇一篇的,是一点一点的总合,它是内心感受那些独特结晶的构合体。而最后,它需要一种美词美象的光辉。”在对待自己热爱且专长的事物上,他的主张从来都是独到而精辟的,言词之中闪耀着一种人格的魅力,我想,这也是张玞欣赏骆一禾的地方吧。

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骆一禾不仅在各种诗歌刊物上屡屡发表新作,而且也喜欢给自己的恋人写诗,因而在这部书信集中我们总能有惊喜的发现。他认为一个作家可以不写诗,但不能不具诗情,而他本人就是兼具诗情和诗才的行动派诗人。那些他即兴写给张玞的诗句,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和思虑,显得沉郁、善感、多情;这不是一种炫耀和造作,而是一种被燃烧的热情所激励的专注、投入和迸发。这一点,想必读了这本书信集的人,是能有所体会的。

骆一禾与1980年代

在这部私人书信集里,骆一禾言及的范围可谓丰富,不只是恋爱中人程式版的抒情,也包含对当时文坛人物代兴和文艺动态的一些私见和预期。彼时,骆一禾在《十月》的小说编辑部任职,在编辑校对诸多文稿的同时,他也能以一名局内人的身份去发掘和鼓励文坛新人,那些他写给作者的回信,短则千百字,长则十数页,由此可见他的敬职敬业和良苦用心。因为过于投入和专注,他在给张玞的书信中,也会不自觉地聊到自己的工作,提及一些自己已经表达过或是还来不及抒发的意见和看法。故而,从这部书信集里,我们不仅可以窥见骆一禾的个人素养和文学态度,而且也能感受到他与那个盛产文学的1980年代有着何其紧密的交际和关联。

“我觉得现在: 张承志、汪曾祺、史铁生、王安忆、邓友梅,可能留下一些比较好的、为一个大时代文学打基础的小说来。这个名单还可以包括谁呢?它可以再延伸一些,但不会太长。”这是骆一禾在书信集里写到的一段话,在30多年后的今天看来,这些作家的表现和成就已经完全验证了他的敏感、睿智和断言。尽管当时骆一禾很想跳出小说组去管他更有把握的诗歌,但他还是在小说领域显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智识和远见,其对小说创作和文人潜能方面的看法也是客观独到的,由此也足可见骆一禾在催生80年代文学风貌上的微妙作用。

通过书信中的内容可知,在1986、1987、1988这三年中,骆一禾相继创作并发表了多首抒情长诗,同时也在自己负责的《十月长诗》上先后推出了海子、西川等诸多后来蜚声文坛的诗人。骆一禾曾在自己的诗里这样表达自己的决心和态度:“长诗于人间并不亲切,却是精神所有、命运所占据。”在宏大构思与写作长诗这个问题上,骆一禾与海子是惺惺相惜的,即使在海子因写作长诗而面对外界诸多的怀疑、嘲讽和批判时,骆一禾始终都是最理解他、最支持他的那一个。及至海子去世,骆一禾为整理海子的遗作、纪念宣传海子而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甚至在离世前的最后两年,他仍为了弘扬海子的诗歌生命而苦苦挣扎着、坚持着。今天,当我们想起骆一禾时,不由得会想起海子;而提到海子时,我们也不能绕开骆一禾。他们先后在点亮诗歌生命的同时燃尽了自己的生命,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记住他们。

徐丹

2019年11月

《骆一禾情书》读后感(四):我喜欢你笑,像一颗海星在荒墟上眨眼

目下是2019年的冬,距离诗人骆一禾谢世的1989年夏,已过了30又半年。仍有人记得他,诗人北岛主编的文学刊物《今天》春季号,组织了一场「骆一禾纪念专辑」,纪念这位永远年轻的诗人。30年弹指一挥间,诗歌的黄金时代早已远去,昨天仍是天之骄子的诗人,今天需要为现代诗歌的合法性辩言。从海子、骆一禾再到顾城,年轻诗人的相继死亡,成了上世纪末诗歌繁荣景象的终结仪式。

说句残忍的话,年轻诗人的死是比活着更让人铭记的。他们以迥异的方式陨落在风华正茂之际,我们这些后人总是先记住了他们的死,再接着认识了他们的生。我们读他们的诗集,读各种人写的纪念与评论,从文学刊物里寻找他们活着时的蛛丝马迹。相较于海子或顾城,「寻找骆一禾」显得落寞一些,不像另外两位已成就了中国当代诗歌史争论不休的话题。因为讨论不甚热烈,骆一禾的形象始终没有被固定下来,他的身上没有贴满标签,你不需要带着既定的观念读诗,他的诗歌史地位没有确定,你也不需要抱着崇仰的态度,了解他的生平。所以,当我们打开《骆一禾情书》这本橙色封面的小书时,看到的是一位上世纪80年代年轻人的生活。

是的,始终有人记得他。在刚刚出版的这本书里,他与他的妻子都永远年轻。《骆一禾情书》收录的是诗人骆一禾于1982年至1988年六年间,写给女友张玞的情书。这一百余篇书信,是骆一禾21岁到27岁的美好岁月,是张玞19岁到25岁的青春时光。 严格来说,书中第一封写于1982年11月10日的信并不算情书。那时,两人还不相识,全靠朋友以诗歌撮合,打上了没有谋面、只有文字的第一次交道。

这封信是一篇诗论,骆一禾评价张玞的诗歌《生命的信》。

Autumn is gold

秋天是金子

是金色的,那歌声那苹果树那金子

你没发现,树也长了吗?

生命,一封沉甸甸的信

盖上时间的印.....

.——张玞《生命的信》节选

尽管张玞说,自己这则诗只是幼稚浅薄的习作,但骆一禾还是回复了她一封几千字的诗评,从诗歌的情绪谈到联想创作,最后还不忘指出她的缺点:「你对形象细节的渗透能力还不强。」今天谈到男男女女的交往时,总会用到一个词语「撩」,「撩」字暗含悸动、暧昧和情愫,也不可避免地带着几分轻佻。从「撩」的标准来看,骆一禾的这封信无关情感,只论诗歌,内容也过于郑重了。但是张玞被这份郑重倾倒了,她感到自己被十分认真地对待,对方不仅是个诗人,还是个认真、可信赖的人。一段爱情,就从这里开始了。

1983年,骆一禾从北大中文系毕业,进入《十月》编辑部工作,张玞则留在北大读书,一直念到文学博士。这些情书便是此段两人暂时分离时所写的。其实用「分离」这个词未免有些夸张,他们仍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之内,只是一个在工作单位,一个在学校罢了。但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不同在一处,就已是煎熬了。两人通信最密集的时间是1983—1984年,几乎每天都有一封。1985年之后,骆一禾在皂君庙工作,骑车20分钟便可进入北大,所以两人不需通信,只需见面。在这之后,两人的信件大都是一方旅行暂别时所写的。这些情书没有提前勾勒出一个精细的框架,也没有预想到有一天它会被第三个人观看,所以,里面的文字漫无目的又极其率真,不过是一个年轻男人向女友诉说自己的生活状况,或者是听她讲述完自己的近况后予以回信。

他想给她买一件好看的泳衣,走遍了城里的各大商场,挑了好几种颜色、尺寸,为没有买到最漂亮的泳衣而自责;他期待着发工资的日子,想着领到钱之后给她买一双漂亮的白球鞋;他收到她的照片,温情地说:「我喜欢你笑的那张,像一颗海星在荒墟上眨眼」;送她回家之后,他又在她家楼下驻足,看着她屋里头的灯光;他喜欢从她家回来时,街边一路的大叶杨与梧桐树。两人还一起建立了一个图书收藏目录,读完之后,互相聊一聊读书近况;在她考研的时候,他不忘督促她的学业,开出一系列书单。两人专业相仿,兴趣相投,他谈陆机《文赋》中的语言有「姿」,谈《沧浪诗话》的气骨格调,谈温庭筠诗词的解读方式,谈克罗齐的美学......那可是80年代啊!文学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一切中心! 在这些书信中,我们还可以瞥见许多现已成名的大家或文学史的旧光景。比如,两人都非常喜欢诗评家谢冕先生,当谢冕因新诗潮遭受批评时,两人对其处境非常担忧,后来她还成了谢冕的博士研究生;如今已成为文学史大家的洪子诚,当年并不受学界重视,他为洪子诚深深抱屈;他所在的《十月》杂志社,是当年文学刊物的重镇,刊发过许多引领文学潮流的作品,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文学史的评价了;他也只凭着自己的喜欢,大胆赞赏「新锐作家」张承志的《北方的河》,认为李国文马上就会得茅盾文学奖.......同时,诗人的情书又怎么少得了诗歌呢?他写了不少情诗送给她,也谈了不少诗人,从中国唐朝的李商隐,到20世纪美国的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

威廉斯的《情歌》中所描绘的,正是他向往的爱情:

把屋子打扫干净

挂上簇新的帘子

在窗户边

穿上一套新装

来和我在一起

榆树正撒下它的小籽粒

香喷喷地

从白色的天空

谁会说起我们

在未来的日子

让他说

曾有一阵清香 飘下黑黝黝的树枝

骆一禾喜欢这首诗的自然,喜欢诗里散发着榆树清香的爱情,认为这是全无污秽、造作,而完全真诚、强烈的爱。

当然,写给爱人的信,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生理欲望,多次透露自己夜晚所忍受的煎熬。但即使如此,他的文字也是克制平静,他的庄重容不下亵渎。他们不是没有吵架的时候,事后直言「你有些话把我呛得别扭」,但两人总是可以冷静下来,会道歉、会体谅,希冀建立一种宁静而彼此信赖的关系。如张玞在《骆一禾情书》序言中说的:「有时吵着吵着,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俩在吵架,气就弱了,最后一同笑出声来。」在书信中途,两人也像其他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讨论起结婚的话题。她对婚姻有些发怵,苦恼于婚后接踵而至的琐事,甚至想象两人大可以像萨特与波伏娃一样,不结婚也相伴终生。但骆一禾与许多前卫诗人不同,对于婚姻,他的态度非常传统,他想要一个家,一个彼此能互相感知对方性情与感受的环境。他许诺,「立了家,我要在家里等着你。」只是,他断然不会想到,这个家的存在会如此短暂。这本情书集收录的最后一封信写于1988年9月末,骆一禾写道他要陪伴许久不见的好友海子和西川去昌平游玩。他答应张玞,回来之后,稍作几天便办理结婚手续。他对婚姻的憧憬实现了,近七年的爱情长跑结束,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死亡改变了一切,将他们的距离拉大了,从尘世间你我可能相隔的距离,拉到了此生与来世。

1989年3月26日,海子卧轨自杀,骆一禾带着他的诗歌遗稿四处奔波宣传。两个月后,在北京一个热烈的街头,他突发脑溢血,救治无效后身亡。这时他只有28岁,与张玞新婚仅半年。对于喜欢他诗歌的朋友来说,这是诗歌的终结,对于张玞来说,这是爱情生活的终结。他的生命与这个时代一同落幕。多年之后,当我们这些读者打开这本书信集时,许多事情已悄然改变。信,已经没有多少人手写了,短信的年代过后,微信又成了人们沟通最便捷的方式。正因如此,信件的含义也变得珍贵了,它从单纯的交流媒介,变成了一种怀旧方式,书信中的恋情,也成了我们怀缅过去的「古典爱情」。

如今的张玞,在怀念起这段岁月时写道:

「他走了,而我终将活下来,变得衰老,不再是他的女孩。我接受这一切,因为之前我们这样一起经历过年轻的死亡,这样说起过死亡,现在已是无法反驳。」

——张玞《世界是从两个赤裸的年轻恋人开始的》(《骆一禾情书》代序)

我们无法以读者的身份,对已经过去的爱情与生活作出任何评析,只能这样总结:这是一个真诚内敛的年轻男人写给他心爱女孩的情书,属于他们的年代过去了。

她还活着,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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