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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西方世界》读后感精选

《爱情与西方世界》读后感精选

《爱情与西方世界》是一本由(瑞士)鲁热蒙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页数:47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爱情与西方世界》读后感(一):第二章:《崔斯坦传奇的宗教起源》

鲁热蒙在第二章以细致的笔触考察了崔斯坦传奇的宗教起源,他认为,崔斯坦传奇的宗教起源在于清教派的影响,因此,这一个传说故事本质上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宗教诉说。

我并不太关心宗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也不懂。东西方的宗教有很多,各种正教和异教都存在,探索这些宗教对世俗的影响当然是重要的,可这不是我要去探索的。对我来说,比宗教更重要的是这些宗教的教义。教义对人的影响比宗教对人的影响更大。

鲁热蒙认为,崔斯坦传奇所体现的爱情是一种风雅之爱,风雅之爱是清教派的教义。风雅之爱的特点或者核心是:反对既定秩序的婚姻秩序,反对将爱情变为现世,反对肉体之欲,强调纯粹的激情之爱,对理想化的女性形象极尽赞美之辞。鲁热蒙说了一个比喻,我觉得很有趣,他说:“风雅之爱与青春期前期那种纯洁而炽烈的爱情非常想像。”风雅之爱与青春期前期的爱恋一样,是对某种理想性的爱恋,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式恋爱。我并不能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把宗教的教义看的那么重要,这种重要性直接关系到作为自身个体的存在意义之本真性。

根据鲁热蒙的考察,风雅之爱起源于清教派,而清教派与摩尼教有着莫大的关系,清教派也与基督教有着莫大的关系。

清教派同摩尼教一样,认为人的肉体是有缺陷的,是不洁的,只有灵魂才是神圣的。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光明女神,接引人的灵魂重新回到天国。而且都厌世而向往死亡,因为死亡带来的是恢复神性,重新回到天国。

清教派和摩尼教对激情之爱是极其赞扬的,但是这种激情之爱绝不付诸于具体的女性身上(虽然我很难想清楚为什么这个神一定是女性不可?女人的灵魂和男人的灵魂都会受到女神的接引吗?女神可以刺激男人对欲爱的欲望,那么对女人来说呢?),而是付诸于一个具有神秘性而不可见其真实面貌的“虚幻”女神上。这个“虚幻”女神是人所不可得的,她却是最为真实的。她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勾起人们对激情之爱的欲念,她引导人们的灵魂通往天国,她通过死亡的桥梁引导人们。

《爱情与西方世界》读后感(二):误打误撞的深刻

读了头40页就给作者跪了。解读爱情传奇《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他上来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真的相爱吗?”答案是“不,他们不爱彼此,他们爱的是爱情!”太牛了。据说中世纪浪漫爱的核心不是激情也不是性吸引力,而是求而不得的受难。情人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制造障碍,就是不能在一起,这不是叙事需要,而是一种宗教情结。联系上半年读的各种罗曼司和神学,不得不说他一针见血。

今天读了80页《爱情与西方世界》,作者正式抛出自己的解释:游吟诗人的风格来自清洁派!并从阿拉伯世界追溯了摩尼教、诺斯替主义和新柏拉图主义搞到一起,最后传入西班牙和法国南部的历史。说实话多半是猜测,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他说诺斯替主义对应“欲爱”,天主教对应“圣爱”,浪漫爱代表着“欲爱”的回潮复兴,没太说服我。在我看来eros或者cupidas显然与无论诺斯替还是天主教都是对立的,浪漫爱的出现不是eros的回潮,而是agape走向世俗。但浪漫爱肯定与宗教相关,这毫无疑问。

第三、四两篇。作者的问题是没太搞明白诺斯替主义的教义,没看到里面也有日常的一面,基督教神秘主义的教义里面也有激情的一面,然后第四篇就顺着自己的思路梳理了浪漫爱在西方文学中的流变,绝望的爱如何变成了世俗的爱。

今天读完了《爱情与西方世界》的正文部分,讲爱情与战争的第五篇基本是脑洞大开,讲爱情与婚姻、忠诚的两篇对现代人的困境体察颇深,但没看出来这是从古希腊就有的矛盾,被搬到了基督教里面,他认为这种激情来自清洁派,而基督教纯粹是支持婚姻和忠诚的,大概是作者自己的宗教观念在作祟。

附录部分,作者捋了一下神秘主义在西方的各种表现,强调自己说的只是“清洁派与浪漫爱不可能没有关系”,而非“一定有关系”。《后记》是对各种批评的答复,其中比较硬的一点是追溯了威廉九世与罗贝尔之间的竞争关系,或许激发了浪漫爱的起源。

《爱情与西方世界》读后感(三):第一章

鲁热蒙对崔斯坦与伊索德爱情的分析,细细剖析了存在于二人之中的激情之爱所造成的痛苦,这样一种对欲爱的欲望是源自于他们对爱情的最根本的看法,对欲爱的欲望造成的甜蜜的痛苦是其爱情悲剧的根源。欲爱,才是激情之爱的本质,由激情之爱,所引发的是对宿命和欲望,以及对人的存在意义的思考。由此,鲁热蒙指出,激情之爱最终所引发的一切思考是对死亡的思考。 对于身处于激情之中的爱人来说,他们不是想要得到对方,而是为着自己的欲望而行事,从本质上来说,身处激情之爱的爱人是极其自恋自爱的。他们享受着由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苦难和阻碍,并且又将这些苦难和阻碍鄙斥之。最终是,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失去了生命本身。走向苦难的甜蜜低于中,走向黑暗的欲念中,毁灭自身,毁灭爱人,双双殉情。达到最终的净化。 我在书的第46页写下一句话:我们渴望激情之恋,我们向往永生的暗夜。沉沦。这毒药由我调制。 最终,以激情为情爱的爱,成为以对死亡的向往的永生之爱,这是在黑暗中的爱,是无法暴露于赤日之下的爱,是与既定秩序所不容的激情之爱。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承受这样的激情之爱?鲁热蒙指出:“那是因为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在苦难之中,在生死存亡之际能够认知自我,感受自我的存在。……我们天性中具有的自虐倾向,认为我们都在压抑自己对死亡的向往,认为我们希望通过生死的考验了解自己的极限,认为我们本能地喜爱冲突,喜爱对抗,而这种无法泯灭的天性或许正是我们之间相互战争的根源。”这是一种极其隐秘的欲念,一种无法直接说出或不能直接道出的隐秘向往。因为这种隐秘的欲念、隐秘的向往能够使人不断逼近“真实的生命”。“真实的生命”是死亡的别称。哪怕是以自杀的方式,还是以杀人的方式,最终再自杀的方式,都是为了实现这最终的隐秘欲念。 死亡是黑夜。白天是永远无法懂得黑夜。秩序无法懂得“信仰”和“冲动”。 基督教认为自杀者是无法升到天堂的,因为自杀是对神的彻底背叛,不能得到神的恩典。可是这样一种既定秩序以强有力的强迫他人必须压制对死的向往,以神的恩典救赎强迫他人必须压制对死的向往。可是,强迫的手段作为一种权力事实是无法作为个体内心隐秘的功能调节和控制的。加缪说:“真正严肃的哲学命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是否值得,就是回答哲学根本问题。”当然,我们可以认为加缪是以诉诸理性的形式思考死亡的严肃意义,对于身处激情之爱的爱人来说,理性是无法对死亡进行思考的,更多的是行动!死亡,就是行动。只有在死亡的行动中,才能认知自我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只有在死亡的行动中,才能认知对爱情的真正思考;只有在死亡的行动中,才能创作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只有在死亡的行动中,才能为自己在爱情中犯下的罪孽进行洗涤,完成生命的救赎;只有在死亡的行动中,才能达至永恒的爱情欲念之火的燃烧! 中国对死亡又是如何看待的呢?我这里并不想比较中国和西方的爱情观,只想就死亡这一个概念进行思考而已。 子路向孔子问鬼神事,孔子答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路又问死之一事,孔子答曰:“未知生,焉知死。” 对子路问孔子鬼神事和死之一事,钱穆先生是这样解释的:死生本属一体,蚩蚩而生,则必昧昧而死。生而茫然,则必死而惘然。生能俯仰无愧,死则浩天壤。今日浩然天壤之鬼神,皆即往日俯仰无愧之生人也。苟能知生人之理,推以及于死后之鬼神,则由于死生人鬼之一体,而可推见天人之一体也。 钱先生的解释是明白无误的,死和生是一回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人应该向死。中国人的儒家观点从来不这样说,这是因为中国人更多的在意现世。而且,从钱先生的解释来看,只要生俯仰无愧,那么死必然俯仰无愧,人鬼乃是一体,现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体现在鬼神之上,或者这样说,体现在后人对死后之人的祭奠态度上。所以,中国人很在意死后的名声,在意在历史中的名声是如何的。所谓立德、立功、立言,就是极大体现着中国人的人鬼神之一体、天人之一体的现世观。 这是与西方对死亡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的。中国人认为一个人的“真实的生命”就是体现在人在现世中的活动和精神,只要一个人的品性德性是无愧仰天地的,那么他即使死后,也能得到后人的祭奠与四年,“慎终追远,民德归厚亦。”中国人的生死观提现为现世的人的活动和对现世的教化。而西方人的生死观在死当中才能体现,死是他们最当之无愧的隐秘欲念。对死的欲念,意味着对现世的各种反抗与不满,意味着对彼岸世界的永恒性之向往。现世是不满足有缺陷的,在现世中,我所早就的罪孽是无法被洗涤干净的,只有死亡,才能让我得到最为满足的认知,才能让我得到真正的生命净化。唯独在死的黑夜中,所有的毒药和罪孽都会得到解救和洗涤。俄狄浦斯王最终弄瞎自己的眼睛就是意味着他在黑夜中寻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真谛,在白昼中,他是找不到的。而且,黑夜的隐秘性对应着人的内心的隐秘性,白天是秩序的既定存在,时刻威胁着人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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