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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100字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100字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一本由马克思著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0.40元,页数:14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一):【摘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我们从一个现有的经济试试出发吧:劳动者生产的财富越多,他的生产的能力和规模越大,他们越贫穷。劳动者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是变成廉价的商品。随着实物世界的涨价,人的世界也正比例地落价。劳动不仅生产商品,它还生产作为商品的自己本身和劳动者,而且同它生产地商品成正比。这一事实不过表明:劳动所生产地对象,即劳动产品,是异己的东西,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地力量,是同劳动对立的。产品是地固定在对象中的、物化为对象的劳动,是劳动的对象化,劳动的现实化就是劳动的对象化。在国民经济学以之为前提地状态下,劳动的这种现实化表现为劳动者的非现实化,对象化,沦为对象的丧失和对对象所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外化。【P44】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二):我对资本主义的最初感受

第一次读关于马克思的书,可能有些浅薄,姑且谈谈吧。

第一手稿论述了工资工人以及资本家之间的关系.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卷首的一句:胜利必定属于资本家。资本家没有工人能比工人没有资本家活得长久。资本家的联合是很通常而卓有成效的,工人的联合则遭到禁止并会给他们招来恶果。可谓是一针见血。

马克思论述了工资对工人的影响:一是工资决定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敌对的斗争。二是市场价格的变动对工资的影响最小。(原谅我这个理科生对此的不理解吧,在我浅薄的经济学基础下,这段话应该是说如果价格升高了的话,工人分配到的利润是最少的。)

其实看过这本书,我一直都在惊叹于马克思的预见性。我一直觉得,伟人的伟大,不在于他真的比别人聪明得多少,而在于他的预见性。在我们都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能够穿过层层迷雾,看清将来。这本书里的马克思,无异于这样的伟人。在那个距今近200年的时代,西方社会都沉浸在工业革命给他们带来巨大财富累积的同时,只有像马克思这样的哲人,才会在一隅安静的思索着这个社会的未来。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接下来的论述中,更是精确地与现在的现实相符合。

在另一方面,马克思在这本书中,其实也透出他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工人阶级的深切的关怀。(虽然我因为从小被迫接受某些观念而对什么剥削阶级压迫阶级的说法很反感。)

在这本书里,马克思问:社会的财富为什么会积累?他有回答:资本的积累来自于劳动。

然后他又问:既然劳动是社会资本积累的原因,那么作为劳动者的工人为什么会越来越贫穷?他又回答:工人的劳动产品越来越多地从他手中被剥夺了,工人自己的劳动越来越作为别人的财产同他相对立,而他的生存数据和活动数据越来越多地集中在资本家的手中。

然后,我又看到一句话:,即使在对工人最有利的社会状态中,工人的结局也必然是:过度劳动和早死,沦为机器,沦为资本家的奴隶(资本的积累作为某种有危险的东西而与他相对立),发生新的竞争以及一部分工人饿死或行乞。

突然,在这句话里我惊了一下。过劳死,不仅是体力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作为一个貌似对工人有利的社会,我们是不是也在不时地接受着这样的新闻呢?不论是现在的由于各种劳动产生的所谓职业病还是作为一个社会群体所产生的所谓亚健康状态,是不是在回应着一百多年前马克思的论断呢?

接着,马克思有些不平了:不言而喻,国民经济学把无产者,即既无财产又无地租,只靠劳动而且是片面的、抽象的劳动为生的人,仅仅当作工人来考察,因此,它才会提出这样一个论点:工人完全和一匹马一样,只应得到维持劳动所必需的东西。国民经济学不考察不劳动时的工人,不把工人作为人来考察;它把这种考察交给刑事、司法、医生、宗教、统计表、政治和乞丐管理人去做。

当生存变成谋生后,这是多么的可怕及可悲啊!

“这种经济结构注定人们去干如此低贱的职业,遭受如此凄惨沦落之苦,以至野蛮状态与之相比似乎也是王公的生活了。”我读到这里的时候,顿住了。其实从实质上来讲,这是一本充满理性的剖析的一本书,在这里面,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一句感性的话。让那个在墙上单薄的影像顿时变得丰满起来,就像看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时的孟子一样。

接下来是资本。

在这里,他说,资本家既然不劳动,为什么又能获得财富,甚至是大部分的财富呢?

资本家的财富来自于投资,来自于提前支付的工资的利息。

又由此,马克思提出,资本世界的发展,必然是大资本家吞并小资本家,小资本家最后沦为工人。最终由于资本的集中而产生垄断。垄断的结局又是更高的利润。

在这一部分,马克思反复的说明着上面的演变过程的原因。虽然这里面还是继续地悲催地很多不理解名词的迷茫中。但是,这里面,是不是在折射出现在这个世界?避开中国特有的体制不谈,很多的垄断并不来自资本,而来自政府的强制力,在各国的大集团中,比如三星,甚至可以影响韩国的政治,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这是一本难啃的书,特别是对于一个理科生来说,但是,虽然有很多不理解的名词,但是马克思作为一个西方人在整个逻辑的连续,调理的清晰上,是不得不提的。另一方面,他的雄辩的口才也可以隐隐感到。虽然只是读书,就像在他面前听他说一样。

这就是我的感受了。但是,我也在疑惑,这样的逻辑发展,用流行的话来说,怎么破?我们怎样才能更好的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存在呢?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三):马克思《巴黎手稿》末章试析——对黑格尔的继承与批判

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被学界称为“巴黎手稿”,其中蕴含着马克思哲学的秘密,是马克思全部哲学的诞生地。马克思通过巴黎手稿的最后一章“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一般哲学的批判”完成了对黑格尔哲学的告别。其中最重要的是马克思在哲学史上首次提出“感性活动”,以此将黑格尔头脚倒置的哲学体系颠倒过来。本文尝试对巴黎手稿末章进行分析,探讨马克思是如何提出感性活动的。

在XII节,马克思赞扬了费尔巴哈的伟大功绩,主要在于“论证了要从肯定的东西,即从感觉确定的东西出发[的必要性]”,以反对黑格尔“从实体出发,从绝对的和不变的抽象出发”。马克思认为这是以哲学反对宗教神学的思路。于是,费尔巴哈便“以自身为基础的肯定、有感性确定性的东西”出发与黑格尔的绝对的肯定即否定之否定相对立。这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复兴唯物主义,以感性反对抽象思辨的形而上学体系的认同。当然,马克思实践唯物主义对感性与感性活动的理解是超越费尔巴哈的旧唯物主义的,但是此时马克思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区别,所以并没有把自己的哲学与费尔巴哈哲学进行切割。

在XIII节,马克思批评黑格尔哲学的第一个错误,即“哲学家--他本身是异化的人的抽象形象--把自己变成异化的世界的尺度。……因而,异化--它从而构成这种外化的以及这种外化之扬弃的真正意义--是在自在和自为之间、意识和自我意识之间、客体和主体之间的对立,——也就是抽象思维同感性的现实,或现实的感性在思想本身范围内的对立。”这意味着人们将以抽象物把握人的本质异化出去的本质,比如财产、权利等。这个错误带来了两个结果。其一,“对于人的已成为对象而且是异己对象的本质力量的占有,首先不过是那种在意识中、在纯思维中即在抽象中发生的占有,是对这些作为思想和思想运动的对象的占有。”这就是说,人们在重新占有已经成为异己对象的人的本质力量时,不是在现实中实际的占有,而是在思想意识中观念的占有。其二,“自然界的人性和历史所创造的自然界--人的产品--的人性。就表现在它们是抽象精神的产物,所以,在这个限度内是精神的环节即思想物。”人化自然也仅仅成为了抽象精神中的思想观念。这种理解,不但无视了人类创造活动给现实带来的影响,把这种影响都局限在精神界内,而且在克服异化方面也是虚弱无力的。马克思点出了黑格尔范这个错误的哲学基础,即“在《现象学》中人是以精神的形式出现的”,由于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中的人只是自我意识,仅仅是抽象的精神,所以人的创造物自然仅仅是观念,而人克服异化并且占有本质也仅仅是在思想领域进行的。

在随后的XXIII节,马克思赞扬了黑格尔哲学的贡献,这也表明了马克思从黑格尔那里到底吸收了什么。“黑格尔的《现象学》及其最后成果--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辩证法--的伟大之处在于——黑格尔把人的自我产生看作一个过程,把对象化看作非对象化,看作外化和这种外化的扬弃;因而,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现实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他自己的劳动的成果。”虽然黑格尔理解的人仍然是精神的人,但是相对于传统形而上学把人当作静止的主体概念,这已经是在活动与过程当中理解人了。因此,黑格尔抓住了劳动的本质,即把活动中的人,因而是真正的现实的人,理解为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意味着人在实践活动中被对象改造从而生成了新的人。所以人只有发挥类的力量从而使自己真正成为现实的类的存在物。也就是说,人只有自有自觉的实践,发挥出这种人类之为人类的本质性力量,这样的人才真正是现实的人,是作为人类的人,而不是作为兽类的人。

所以在本节末,马克思再次明确指出了黑格尔的错误基础:“他把劳动看作人的本质,看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既然人的本质与人,在黑格尔看来就是自我意识,所以人的本质的一切异化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异化。“因此,对异化的、对象性的本质的任何重新占有,都表现为把这种本质合并于自我意识:掌握了自己本质的人,仅仅是掌握了对象性本质的自我意识。因此,对象向自我的复归就是对象的重新占有。”既然占有异化出去的人的本质仅仅是在思想中占有对象的观念,这种占有,这种克服异化不如说是空洞的自我的幻想而已。

在XXVIII节,马克思在思想方法上对黑格尔进行了批判,认为“思辨的一切缪想的集大成”是“自我意识既扬弃这种外化和对象性,同样也把它们收回到自身,因而,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那里。”其结果就是,第一,“意识,也就是作为知识的知识、作为思维的思维,直接地冒充为异于自身的他物……冒充为感性、现实、生命”,这就鲜明的点出了黑格尔的自我意识在扬弃异化的时候只是以思想冒充实际存在。第二,“因为有自我意识的人认为精神世界--或人的世界在精神上的普遍存在--是自我外化并加以扬弃,所以他又重新通过这个外化的形态确证精神世界,把这个世界冒充为自己的真实的存在,恢复这个世界,硬说他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那里。”这就是说自我意识在异在中也就是在自己那里只是在抽象精神界中是这样,我们不能指望这样就能扬弃异化。

XXIX节印证了这一点,马克思说道,“思维自以为直接就是和自身不同的另一个东西,即感性的现实,从而认为自己的活动也是感性的现实的活动,所以这种思想上的扬弃,在现实中没有触及自己的对象,却以为实际上克服了自己的对象。”这里仍然是在批判黑格尔把思维当作现实了,思想的扬弃在现实中没有触及自己的对象。所以扬弃是对想象的本质的扬弃,自以为克服了对象,因为现实中的对象被看成思维。所以,哲学中扬弃的是关于对象的知识而已。“黑格尔在哲学中加以扬弃的存在,并不是现实的宗教、国家、自然界、而是已经成为知识的对象的宗教本身,即教义学;法学、国家学、自然科学也是如此。”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读后感(四):《手稿》中人的“类本质”问题的简要分析

一、“类本质”概念的提出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是这样规定人的本质的:“动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动物不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识的对象。他具有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这不是人与之直接融为一体的那种规定性。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一点,人才是类存在物。”在这里,马克思把“有意识的生命活动”当作人的本质,或者说,以“类”作为人的本质,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类本质”

根据这段论述,我们可以发现:虽然马克思继承了费尔巴哈关于人是一种类存在物以及人具有“类本质”的见解,但是在这种继承中,马克思赋予了这种见解以不同的基础,那就是以人的生命活动替代人的感性存在。在费尔巴哈那里,“类本质”是相对于人的感性存在来说的,并且这种感性存在更多的是体现为一种直观或静态意义上的存在。然而在马克思这里,“类本质”更多的是相对于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而言的,劳动显然又是在强调人与自然物之间具体的物质交换。

因此,对于马克思来说,是“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并且,“正因为人是类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识的存在物”,而不是如费尔巴哈所认为的那样,是“自我意识”或“理性、意志力和爱”把人同动物区别开来。不仅如此,正因为马克思赋予“类本质”以一种生命活动的意味,所以,“有意识的生命活动”即自由自觉的劳动不仅被看作是人的本质,而且也被看作是这一本质的实现或外化。换言之,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或更广泛意义上的感性活动、对象性活动,是人证明自身为一种类存在物的基本方式,或者说,这些活动使得人的类本质获得了实现:“通过实践创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就是说是这样一种存在物,它把类看作自己的本质,或者说把自身看作类存在物。”

综合以上两个方面,在马克思那里,劳动既是人的类本质,同时也是人的类本质的实现。更确切地说,劳动作为人的类本质类似于一种逻辑上的规定,而劳动作为人的类本质的外化则是一种生存论上的规定。前者更倾向于把人的本质看作是一种内在的规定,具有“潜能”的意味;后者则更强调人的本质在人的存在中的具体实现,具有“现实”(或“实现”)的意味。相比之下,马克思更注重后者,更强调人的类本质的外化和真正实现。

二、人的“类本质”的外化

不仅如此,当马克思从劳动的角度来理解人的类本质及其实现时,他实际上就在人的本质与存在之间建立了一种直接的和能动的关联,即人的类本质通过这种对象化的劳动而实现在人的感性存在当中。相比之下,费尔巴哈则因为只强调人与对象之间的直观关系,不理解对象是人的活动的对象和结果,所以他无法令人信服地说明人通过对象建立自身本质与存在的统一。对于马克思来说,在人的类本质与存在之间建立统一关系的劳动,并非是指任何意义上的劳动,而是指类本质能够在人的存在中获得真正实现的劳动,即劳动的肯定方面或真正意义上的劳动。

首先,真正意义上的劳动必然是一种对象化的活动,或者说,必然是以对象为中介的生命活动。在马克思看来,作为自然存在物的人虽然表现为一种直接性的存在,但是人之为人的特殊之处却在于,人必然要通过对象(物或他人)、通过与对象发生的能动关系,体会和确认自身的本质。也就是说,对象化活动主要是指人的本质的对象化。由于马克思是从一种较宽泛的意义上来理解感觉的:感觉不仅包括肉体感觉,还包括精神感觉和实践感觉(意志和爱等),所以对他来说,本质的对象化同时就是人的各种感觉的丰富与发展,同时就是人“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自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劳动应当能够丰富和发展人的各种感觉,应当能够使人成为“具有丰富的、全面的而深刻的感觉”的存在者。

其次,真正意义上的劳动必然是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在对象中实现自身的价值、目标和意愿的自主活动。马克思同费尔巴哈一样都承认人的生活具有双重性,认为人既是一种受动的自然存在物,又是一种能动的自由存在物。尽管人和其他自然物一样是有限的存在者,但是人的存在却具有一种超越个体、超越有限性的根本特征,那就是人在劳动中所显示出的类尺度。在马克思看来,正是因为这样一种类尺度,人的劳动才超出了自身的需要特别是肉体上的需要,而能够以自由的尺度和美的规律进行生产。因此,只有在劳动中,人才是一种真正自由的存在者,人才是自在自为的存在者。

最后,真正意义上的劳动必然是一种社会性的活动,必然是具有普遍形式的活动。在马克思看来,人是一个特殊的个体,这个个体总是体现为一个单个的社会存在物:人既是个体又是总体。这是因为人作为个体存在物具有一种类本质,人在外化自身的个体性因素时,内在的本质也同时被外化了。因此,一个人即便在进行一种单个人的劳动时,这种劳动也依然是社会性的劳动,他也依然是一种社会存在物。马克思甚至通过“死”这一事实表达了类对于个体的某种优越性:“死似乎是类对特定的个体的冷酷的胜利,并且似乎是同它们的统一相矛盾的;但是,特定的个体不过是一个特定的类存在物,而作为这样的存在物是迟早要死的。”我们可以发现,尽管马克思强调人作为个体与总体的统一性关系,但是在这种关系中,他显然更为重视人的类存在和社会存在。总之,对于马克思来说,劳动不论是作为对象化的活动、自由自觉的活动还是社会性的活动,全都指向人的本质力量的发展,都证明了人是类存在物。因而,通过真正意义上的劳动,通过人的类本质的外化和实现,与这种类本质相统一的人的真正存在也就体现为“类存在”。

三、人的“类本质”的异化

前文简单地阐述了人的类本质及其外化,即劳动的肯定方面。而人的类本质的异化其实就是劳动的否定方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劳动的自我否定即异化劳动。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曾具体分析了异化劳动的四重规定性,它们分别是“物的异化”、劳动的“自我异化”、人的类本质与人相异化以及“人同人相异化”。就本文的论题而言,这四重规定性远没有异化劳动之于“人”的影响显得重要,或者说,我们更关注人在异化劳动中的具体生存状态。

对于马克思来说,唯有真正意义上的劳动才能使人真正地成为“人”,换言之,处于理想状态中的“人”必定是按照人的类本质存在着的个人。由于异化劳动意味着类本质的自我异化和自我背离,意味着类本质在人的存在当中的缺失,意味着本质与存在的对立与疏离,所以,处于异化劳动中的个人就不是作为“人”来存在。马克思曾明确地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无论是工人还是资本家,都没有真正地占有人的本质,都不是合乎人性的人,即都不是作为人的人。

就工人来说,一方面,工人似乎应该比资本家更容易实现人的本质,因为作为劳动者的工人与劳动之间具有天然的、直接的关系,这种关系是资本家所缺乏的。但是,另一方面,工人的实际生存状态与我们的推测恰好相反。这是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即市民社会中,工人进行的劳动是异化劳动,工人在劳动中不仅不能实现自身的本质,而且还会因此丧失掉自身的本质。因此,劳动中的工人只具有非人的存在,而只有在不劳动的状态时,工人才有可能作为“人”来存在。由于工人在劳动中失去了自身的类本质,只能把自身的类生活当作维持个体生活的手段,于是,工人就不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动物来存在了。因此,结果是,“人(工人)只有在运用自己的动物机能吃、喝、生殖,至多还有居住、修饰等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在自由活动,而在运用人的机能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动物。”总之,在马克思看来,工人在劳动中只是作为动物来存在,或者说,工人只是作为工人来存在,而不是作为人来存在。尽管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也看到了这一点,但他们仅仅停留于此,而没有对工人的这种生存状态进行批判。因此,马克思不仅批判了工人的那种非人的存在状态,而且也批判了漠视工人生存状态的古典政治经济学。

就资本家来说,一方面,资本家似乎应该比工人生存得更为糟糕一些,因为作为非工人(非劳动者)的资本家的生活是远离劳动的,只是通过工人的劳动间接地占有劳动产品,也就是说,资本家不可能直接地实现自身的类本质,所以,资本家的存在应该直接就是非人的存在。但是,另一方面,在真正的现实生活中,资本家的生活要比工人的生活更像是人的生活。异化劳动的第一个规定性就是劳动者失去自身的劳动产品,相应地,资本家虽然不直接参与到劳动中,却是劳动的直接控制者,不论是劳动产品还是劳动必需的生产资料乃至劳动者的生活资料都是由资本家全权支配的。换言之,资本家是在缺乏类本质的实现(劳动)这一重要中介的前提下,对自身作为人的存在加以直接的肯定。这一点显然与人是对象性的存在物直接相悖:离开了劳动这一对象化的活动,资本家同样不是作为真正的人来存在。所以,/凡是在工人那里表现为外化的、异化的活动的东西,在非工人那里都表现为外化的、异化的状态。也就是说,异化劳动不仅意味着工人成为非人的存在物,同时也意味着资本家成为非人的存在物。正因如此,马克思才会说:“工人的解放还包含着普遍的人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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