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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诗章》经典读后感有感

《深圳诗章》经典读后感有感

《深圳诗章》是一本由谢湘南著作,文汇出版社出版的2019-1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深圳诗章》读后感(一):作为都市冷风景捕手的诗人谢湘南

李白有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这句诗写出了时间的不可间断性,日常的川流是任何力量都不可遏制,任何情绪也不可阻挡的。

读《谢湘南诗选》给我同样的感觉,他尝试去洞穿时间里,围绕在他周身的那些日常的,容易被忽视的秘密,那些生活的隐情,城市的滚动,以及无处告白的情绪。

比如这样的诗句:“日复一日,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奔流/我看到的无非是孔子看到的/那些不动的事物每天都会变一点/那些流动的事物以不变的面目/在眼前流动”(《在16楼卫生间看广深高速公路上的流逝》),这几句诗看上去似乎是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现代转译,但通读完全诗,会觉得不是,谢湘南在写看似机械的、庞大的生活系统里的变化的可能性,诗的字里行间,都有一种冷感的语调,在他冷静地对洗手间过道的描述中,我读出诗人重复在这烟雾缭绕的过道里走过的画面,诗人的面目是模糊的(这似乎是现代生活中大多数诗人的形象),只有当他从窗户向外眺望时,他的形象才清晰起来,他看到并向读者传达出这个城市的极具冷感的内在机制。那种奔涌,那种不可逆转性,那种庸常生活的琐碎与无聊,那种拆拆建建背后的权力的游戏,透过谢湘南诗歌语言的潜望镜,变得时而清晰,时而缥缈。

在《谢湘南诗选》中有很多,像“高速公路上的流逝”般的冷风景,他如同一个老练的捕手,隐于城市的某个角落,观察着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事物,并拿起现代性的诗歌之剪,裁剪出诗意。比如这首《什么样的震颤都无法影响玻璃的巨大》——

“莱记餐厅的巨大玻璃/将食客的脸面向大海/在玻璃的背面/有着另一个车水马龙的黄昏/下班的人潮正在通过天桥/穿统一制服的火车是从北往南刮的风/它什么也没带走/除了火车上的人//什么样的震颤都无法影响/玻璃的巨大/血一样的海面上鲸鱼的脊背//什么样的脊背也挡不住太阳的沉落/食客们用一只手挡住半边嘴脸/牙签正在挑剔的工作”

这一常见的画面,经过诗人的语言编织,形成了一种特别的氛围与可言说的空间,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观看变得具有戏剧性,城市的秩序在不可抗拒地上演着,太阳的沉落也就是时间的昭示,它提醒着生活在此的每一个人,扮演好你自己,就像诗人在暗处扮演着这冷风景的捕手。

再比如《裁剪》一诗“……我来到这里/试图用手机/剪下黄昏//只是偶然的一按/咔嚓/我就跌倒/在相框里//我从未像我看到的这样苍白/这样浅薄/这样被风轻轻一吹/就感动了”诗人用手机裁下海边黄昏的景象,并反观自身,他内心泛起的波澜并不比涨起的潮水轻盈,那一刻,他如同一个容易被触动的小裁缝一样,被天空的布料包裹着,风景虽冷,内心温热。这个语言的剪刀手与现实世界的鲜明反差,其实只是动静之间的区别。所以他不停裁剪的不仅是日常生活,还是生活中的人——自我的处境,那真实的,一层层的,包裹与被包裹。

《谢湘南诗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12月版,定价:36元

《深圳诗章》读后感(二):桑克《读谢湘南的诗》

月初在泸州碰到湘南,他送我一本新出的诗集《深圳诗章》,以我的阅读习惯和速度,未曾离川我就把书读完了。最初的想法也和湘南面对面交流过。

甫一回到自己的生活,各种事情就扑上来,也就不再顾及别的。上周末收到湘南微信,想让我抽空给他的书写个小评论。我想新书出来了,作者都是希望得到一点儿反馈的。我今年也新出了诗集《朴素的低音号》,非常理解湘南的心情。

这两天是雨天,我待在家里雨休,重新翻看《深圳诗章》,把自己喜欢的部分挑出来与读者分享,算是报答湘南的信任。我和湘南认识多年,虽然私下交流不多,但是“多年同行如兄弟”,在诗歌方面算得上知根知底。

我喜欢过鲍勃·迪伦,尤其年轻的时候,现在我更喜欢他前女友的一首歌,the glory of the day。湘南也喜欢鲍勃·迪伦,他在诗中写道:“置身于他的演唱会现场/那就像我们地下组织的/一次内部联欢”,他最后还说:“我们都爱他,此刻/他是我们中的一员”(《走在五四大街》)。这么看来,鲍勃·迪伦也是诗歌注释的一部分,而“我们”可能也和“萝卜君”“冬瓜君”一样,“油锅多么适合你”(《油锅多么适合你》)。窗外的景色也许仍是“灯火如故/政治粉嫩如初”(《烟头的鸟望》)。

年轻的时候喜欢挑别人诗里的毛病,尤其是体量看起来比较庞大的东西,而现在则变得平和不少,更喜欢看别人诗中的优点或者闪光点。其实,这些都仅限于私人部分,而一到更大的阈场之中,则会产生相应的变化,“我越往这个国家的深处走/心越痛”(《废园》),爱之深才会痛之深。湘南的这两句诗是可以和艾青先生的两句名诗媲美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不想评价它们之间谁显得更好一点儿,这时候,不论是谁,家国情怀都是应该讲讲的。

湘南大多数的诗都是写生活的。城市夜晚灯火辉煌,而湘南却幽默地看到它的另外一面,他在诗中写道:“我喜欢老婆的主张/不如把这个月,全市人民的电费/减免了”(《我喜欢夜晚恰如其分的黑》),而且他知道自己并不代表“某种卫星”,也不代表什么和什么,“我只代表那个这时候正在敲击键盘的人”(《誓作惊人语》)。“这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就是现场。“敲击键盘的人”是什么人?“键盘侠”?“打字员”?“写作者”?似乎可以无穷无尽地列举下去,在他们之中或许也包括那些能够上网能够使用智能手机的现代农民和城市平民。“我”能代表他们么?“我”似乎只能代表“我”,从“那个”一词中,我们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

生活其实是比较复杂的,她的面孔太多,甚至高度模糊而不易被辨认出来。在某些时候或者说在某种实质之中都会出现这样的景况:“压住她压住她/别让她的嘴唇长成齿轮……”(《嘴唇,嘴唇,鼻子,鼻子……》),这种担心不是杞人忧天,而面对“脱裤子”的“罗小姐”,我们只能说:“罗小姐,罗小姐/你虚构的观众里有我”(《罗小姐》),这里是有反省精神的,而“观众”又是什么?就是鲁迅先生《呐喊·自序》里说的“看客”——“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而我们的今天和鲁迅先生的时代已经非常不一样了。

《深圳诗章》读后感(三):谢湘南《深圳诗章》:异托邦的诗章

每每世界上每一个国家每一座城,不管其之历史特点不管是异军崛起,还是穷弩之末;不管是偏安一隅,还是气势磅礴,还是日落西山云云。都希望各自城市的经济和文化可以并驾齐驱,谁也不落后谁,谁也拖欠谁。

在华夏之神圣热土上,在乘着改革开放之劲风中,深圳当之无愧是中国城市里最具有异军崛起历史特点的城市,没有之一。当初的小渔村已经发展成为了中国的特大城市之一。但正因为相比其他城市那深厚的文化底蕴相比,深圳虽然经济上去了,但因为缺少深厚的固有的文化基因,自然被世人称之为“文化沙漠”也不无道理。而事实上,发展到了今天的21世纪,总有一些具有历史感和社会文化责任的知识分子会为深圳这个文化沙漠愿意呕心沥血去栽培和灌溉,祈求文化去沙漠化。正如深圳作协副主席吴亚丁策划的南方叙事丛书,就是以文学作家群体的角度去书写深圳的一切一切,去证明深圳也有自己独特的人文化或者文学,证明深圳的文化也不会拖累经济。以至于期盼尽早摘掉文化沙漠这顶破帽子。

在书写深圳的作家诗人群体,以记者出道的谢湘南先生是尤为值得一谈的。这不,今年他出版的《深圳诗章》都充满了深圳城市的特点写作,自然也是作为南方叙事丛书之一。所谓南方叙事,理想是打造深圳特有的文化文学写作风格和特色。纵观深圳的历史写作而言,究其最大的特点是打工文学了,这也是在文化圈得到肯定和极力传播的。但深圳文学就只有打工文学吗?在谢湘南先生心里眼里里肯定说不的。

谢湘南先生自1993年就南下深圳打工并开始诗歌创作。他前期拥有丰富的打工阅历,以至于他对这座城市的洞察力和感知度,都比一般的作家诗人多一份亲切感。而后来至今,他加入了媒体工作,更是以一个记者兼摄影记者的社会责任感角度出发,去记录这座火一般城市,在他的所有的诗歌中也就更多一份社会人文悲悯的关怀。

而作为谢湘南先生近年创作的新诗集《深圳诗章》中,你会渐渐感受到深圳文学不仅仅是打工特色,还有着如异托邦一样的光怪陆离艺术氛围和特色。我们可以大胆地预言,在以谢湘南先生那奇特写作诗歌里,以他为代表之一的非虚构新闻报道写作或者虚构写作,就已经开始使得深圳文学有了那具异托邦特色为雏形的特点。

说到异托邦,是与乌托邦那理想没有世界是相对的。异托邦是一个超越之地,又是一个真实之场。它是在想象、追求、实践乌托邦过程中,在现实层面上呈现出不同变异的现象与结果。而历史的断裂和现实的无序,乃至当今世界不断的文化冲突,正是其实质的表征,也是由“乌托邦”到“异托邦”演化过程的现实依据。在深圳这个充满无限可能和生机要发展成为乌托邦之城的发展中,而又与现实是出现了异质化的,就自然发展成为了当今如此深圳有了如异托邦一样的光怪陆离艺术氛围和特色,而在谢湘南先生的诗集《深圳诗章》中也可见一斑这样的特点。

首先,在第一辑“生活的依据”中,虽然我们可以通过诗人的视觉去表现对现实生活的智性发现的诗歌,但也不乏看出了一种奇特的异托邦写作特点。如《走在五四大街》中,虽然诗人身在北京,但心系南方,如诗歌中提到的香港,诗人是在香港看鲍勃迪伦的演唱会的,如此一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心境,可见诗人对鲍勃迪伦身上那渴望自由的理想的无比向往。这也奠定并证实了作者南下深圳的决心是没有错的,因为同为在南方的深圳,也是因为深圳有了多元和包容性,才能给诗人有了一种自由的幸福感。此外我们还可以在《唱针走不黑胶唱片》也表明了诗人断然要在深圳落根的决定,如“没有别的通道,让我离场”就知道了。此外在第一辑中也可以知道诗人有着奇特的想象力,如在《南极》《师父》就写了于妻子吵架的生活小事,正因为如此市井味重的特点,有了深圳的现实主义气息。

而最初体现谢湘南先生的诗歌中有异托邦色彩的,还是那首《一切赞诵,归于金鱼》,该首诗歌写的是诗人思念情人通宵都无法入睡,便在一早到了深圳荔枝公园散心,而在散心的过程中,他在荔枝湖遇到了成群的金鱼,当诗人向它们吐了一口唾沫,只有一条金鱼知道他的心思。这首诗歌异托邦就异在诗人随意吐唾沫代表了大众深圳外来市民的行为习惯,因为这粗俗之举与深圳想打造的乌托邦文明城市是有断裂的,而又甚者诗人的一切赞诵是想给情人的,但只能给了金鱼,而金鱼也不领情,于是内心的美好与现实的不如意就有了异托邦色彩应有的撕裂感。

再到第二辑“与假发恋爱”,诗人则是通过描写自己的爱情,亲情面来表达深圳市民以其为代表的生存状态和心理特征,而这些也都是彰显了异托邦社会里群体之特征。你比如说在《与假发恋爱》,诗人则是通过假发这个意象,表达了深圳都市人迷恋那一种“换个发型生活一秒”的高节奏生活方式,以及一种过于追求形象而人心虚伪蛮横的城市不诚实的光怪现象。而又在《指针在动,手表有奇异之力》中,诗人则通过工地里的砖头的恋爱展开,隐晦地象征工地工人男女那种脏兮兮低微穷苦而又亲密无间的恋爱形象和处境,而这首诗歌异托邦特色的异妙之处在于诗歌的名字叫“指针在动,手表有了奇异之力”,这则象征了男工人对拥有手表荣耀金钱和地位的追求,从而有了奇异之力。这是一种深圳工人们强大内心的变异理想,更是一种异托邦里人群的表象。我们也可以从这首诗歌中,可以知道诗人那种十分跳跃式的思维和发散性的诗意表达。

此外,在《午夜琴音》,诗人通过描写克罗地亚独立后发行的体育运动邮票中昭示这个国家的城市的独立后是以运动著称和立世的。而在诗人眼里,深圳这个城市的崛起则是要以身穿深蓝色工衣的工人们为主。虽然诗人是在向深圳表白的,但表白的是对深圳一种无常的事世的无奈,这多少有点不甘心深圳就是如此工人群体为主的揪心。而这种诗人对无常的深圳的境况奇特之无奈情感,又何尝也不是一种变异的异托邦情感?

再到第三辑“痛,载满了乘客”和第四辑“影像诗章”,则是诗人以一种非虚构的写实手法,以具体的现代深圳都市人、人的处境于生活痛感,来赤裸裸地彰显深圳这座如异托邦一样的光怪陆离艺术氛围和特色。这无论是《每一个孩子都是易碎品》《爆炸癌》还是《一声巨响之后》《街头醉汉》《市中心的火车》《不动产》等都是有所体现的。

而最具诗人本人特色的还是那首《段作文》,在这首诗歌中,诗人的灵感来源是作者在采访工作中所有感而发的。如果你有看诗人的新闻报道类的作品,知道他虽然是一个非常老练中肯的文化类记者,但我们都是可以看到他的新闻作品总感觉不能放飞自我,使得有种被阉割或者被限制的无力感。而当诗人每次回归到非虚构的诗歌创作就完全放飞自我了,君不见,在这首诗歌中,诗人回归了最上乘的文字表达。在这首诗歌中虽然诗人用新闻特写的手法展开,但不乏有了异托邦的痛感和撕裂感。诗歌中我们知道被访者是高考落榜生,但一直喜欢写作,而唯一满意的作品是关于母亲的去世的文章。被访者每天加班而变得异常苍老,被访者虽然抛弃了乡土的自卑,本以为到深圳城市里会找到自己的乌托邦,但现实在城市里他也是没有改变被人看不起的命运,要加班的命运。于是被访者需要呐喊。这又何尝也不是一种理想与现实脱节和撕裂的异托邦情感表达?

再要补充的就是,在《塔吊》中,虽然是一首很短的诗歌,但每一行都是同样地充满了深圳那种奇特的概况。这个概况是关于深圳新移民们的人权公平问题。当塔吊平衡了,寓意着虽然深圳哪怕没有工地的讨薪,工人们也得到公平的待遇处境了,但对于外来务工者的子女因受限于种种政策而成为了留守儿童,这可又是一种不公平的问题啊。虽然平衡的塔吊是“称着夜的重,”但“这重里有我吗?”答案是没有的,因为对于诗人而言,这个深圳的塔吊对他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与女儿不能一起生活,他女儿是一个留守儿童。“女儿的酣睡声,在千里之外”最后这两行,道尽了深圳里每一位留守儿童父母的恻忍无助之心。而这种怪现象不公现象也将长期都会存在深圳这座城市。又何尝也不是一种不能终止的变异的异托邦情感吗?

尤为值得一提是,诗人在《我迈出了一直魔幻现实主义的脚》一中,我们很清晰知道诗人立志将继续为深圳这座城市请命,书写这座充满“浑浊的起鼓的声音”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深圳,又或者说继续书写这充满如异托邦一样的光怪陆离艺术氛围和特色的深圳。在诗人的艺术心里眼里,深圳的异托邦色彩早已经不是一种贬义的色彩,反而就文化文学艺术角度来讲,这早已经是一种褒义的色彩了。

最后,谈谈该本诗集的封面,封面是由大小不一的深圳的全拼字母组成,凸出了深圳这座充满生机和奇特的异托邦之城之特色,这也是这座世界所仅有的深圳的城市之魅力。而封面更是以淡雅的蓝色为基调,这正如一直生活和工作在深圳的作者诗人谢湘南先生对深圳的赞歌所言的“偶遇太平洋的蓝,一小块蓝”那样,希望大家都随同作者那样一如既往地偶遇深圳,继续对充满异托邦色彩的这座深圳城市继续充满憧憬,和继续充满人文关怀。

深圳文化文学里,贵有这种异托邦色彩的文体特点或者文化现象,使得深圳也有了自己的独特的文化文学符号,以至于使得深圳的文化发展不会太落后于经济发展。假以时日,谢湘南先生、吴亚丁先生等一众中坚的作家群体坚持这种异托邦色彩的南方叙事写作,和坚持弘扬传播,相信这才是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深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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