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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眩晕》经典读后感有感

《深圳眩晕》经典读后感有感

《深圳眩晕》是一本由钟刚著作,ARTDBL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元,页数:2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深圳眩晕》读后感(一):每一本书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生态 | 设计师谈《深圳眩晕》

也许大家会以为《打边炉》只是一个线上社交媒体,其实,我们并没有把自身的工作停留在“阅后即焚”的短效推送上。我们希望生产出值得被严肃对待的文本,它不会因为阅读界面的切换和时间的变化而流失其阅读价值。为此,我们尝试了不同的方式,以挣脱出单一阅读习惯的限制,并以一定的线索去组织《打边炉》过去的输出,让我们的文字能在纸本中沉积。

当我们动念去做一本书时,我们就明确了一个方向:这本书一定要轻便易携,通勤途中,随拿随看,它和大家平日接触到笨重的艺术画册,有截然不同的形态和手感。

感谢设计师何翩翩和麦石,和我们一起实现了从概念到一本书的生成。在这本书的准备过程当中,我们进行了多次讨论,并在《深圳眩晕》出版之后,围绕这本书的设计,进行了一次交谈。发表前经过双方的审校。

与谈人:何翩翩、钟刚

编辑:黄紫枫

一本书的“清晰度”非常重要,所以做这本书时,我们时常要去平衡“清晰度”与“平面设计感”之间的关系。

“打边炉”的文字里有一种非常“直接”的东西,而《深圳眩晕》里“眩晕”又是一个非常有意思且相当贴切的形容。这些都有助于我们去建立这本书的“概念”和渲染书本的“氛围”。

书本作为一个物体,它的体量、手感、用纸和印刷都是需要同时考虑的。考虑到文本量,我们使用了小开本和大字号,这样便于携带的同时,又可以将书本的页数撑开一些,书拿在手上也有比较厚实的感觉。

目录是否一定要紧接着封面?它是否可以放在封面、封底、书中间?什么是常规?常规应该是开放的,并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只要能在概念上成立,就可以尝试。

《深圳眩晕》将目录放到封底有两个原因,一来是直观,本书涉及的作者很多,把目录放在封底,大家就能够清楚地看到每篇文章是谁在参与;二来就是“非常规”,封面被“眩晕”出来了。这种处理方式也在尝试引起读者的注意力,让读者去思考其中的“为什么”。

设计不能有规范,要有规范就没有设计,设计史也就不会有发展,设计是与艺术、建筑连在一起的。

举个例子,建一栋房子有很多种方式,但也有很多规则,最基本的规矩就是房子不能垮,得能住人。剩下的形式、风格和装饰,其实都不应该有任何规范,可以由建造者自己去发挥。如果你不想要门,那就不需要有门,如果希望把浴缸放在客厅,为什么不呢?

书籍设计也一样,书是将一些纸张用线与胶水缝合、黏贴在一起的物件。只要它能被阅读,就应当给予它成为“自我”的自由。好的设计都是在限制与规则里进行角力的游戏,甚至可以用“错误”的工具去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新的东西总是有“挑战”性的,不只是设计师去创新,读者也得参与进来,如果设计师把什么都“咀嚼”好了,再送进读者嘴里,其实是挺没意思的。

文字书和图片书设计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很多时候我们把一页文字排版当成一张图像来处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建议让编辑去做一些加字减字的工作,以达到版面的和谐。

文字书的每一页基本都一样,所以我们也会去想如何在保持“清晰”的情况下穿插一些有意思的细节,如《深圳眩晕》里的英文字母,我们都让它“眩晕”(倾斜)了一下。

此外,有次看到“打边炉”的Instagram(artdbl)上面发了一些深圳当代艺术发展的档案照片,考虑到书本里并没有任何图片,加入扫描件的“文字”图,还可以让书本的语言更丰富。这个部分后来也成了书本最后的图注。

我们在选纸时,偏向于选择适合阅读的,不会轻易发黄的纸。

内文文字和图片是同种类型,但质感又稍有不同的两种纸。整本书用都是未涂布的纸,其中又细分为好几种未涂布。

要形容《深圳眩晕》的话,它是简单的、当代的、别具一格的。

一本有自己特色的书,是不能跟其他书比较的,因为它有自己的生态。可能《深圳眩晕》承载了更多的“档案性”,从中能够了解到当下一些艺术工作者对深圳艺术生态的描述,对未来希望了解过去的从业者而言,它会成为一份很好的文献资料。

Studio Pianpian He and Max Harvey 是一个跨学科的设计工作室,于2015年在中国东南部创立,近年在中国与美国两地工作。他们通过对书籍及其他印刷品、摄影、展览、家具、网站、视觉形象等不同领域和媒介的探索,持续关注在经济浪潮兴衰之中所产生的影像。

自工作室成立以来,他们与艺术家、摄影师、建筑师等创意群体紧密合作,设计了Asad Raza、David Whelan、彭可(假杂志图书馆)的“艺术家书”。2017年-2018年,他们参与设计了工作室Project Projects(纽约)的展览画册设计,包括犹太博物馆《拱廊计划:当代艺术与瓦尔特·本雅明》(纽约)、《第57届卡内基国际展》(匹兹堡)。近期,他们为不同的文化机构与组织,策划及设计其视觉形象,包括北京艺术峰会、YveYang 画廊(纽约)和Triple Canopy(纽约)。

麦石,2016年—2018年,任教于波士顿大学平面设计;2018年,被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聘请为副教授。麦石与何翩翩于2012、2018年,先后获得耶鲁大学艺术硕士学位。

文中用图感谢何翩翩提供。

文章于2019-08-14首发在微信订阅号“打边炉DBL”。

《深圳眩晕》读后感(二):头暖脚寒!《深圳眩晕》五人谈

题图摄影:王若男

《深圳眩晕》已经在微店售罄,在该书上市之后,我们邀请了五位读者与我们分享读完这本书后的感受。这是我们初次尝试做书,自觉有诸多写作、编辑和出版上的瑕疵,书已印行,无法弥补,读者的评价,不仅是鼓励,也是鞭策。我们在做第二本书时,自当引之为戒,进而接近大家的期许。

陈俊

出版人,深圳雅昌艺术中心图书馆馆长

《打边炉》突然“杀入”出版,让人措手不及。说实话,这个举动本身,比这本书带给我的震撼力更大。在大公司纷纷裁撤内容部门共克时艰的今天,我无法向你们描述,一个突然从水底冒出来的“海怪”,冲出海平面所需要的勇气。

拿到书之后,我简单而飞快的算了一笔账,284页的书,每本定价98元包邮,印量500本,共收入4.9万元。刨除纸张是赞助的,还需要支付32位作者的稿酬、设计费、印刷费,以及可能会产生的宣传物料费、潜在人力成本等等,最后的盈利应该是……倒贴钱。所以,为什么要做呢?

我觉得,如果不从赚钱考虑,这本书的诞生其实恰逢其时。不过,既然是深圳当下艺术的文献记录,必然要考虑,如果后世真的通过这个切片研究我们这个时代的文明,除了务实的资本追求与自洽的抽象艺术并行不悖,创造城市文化的雄心与城中村的烟火市井守望相助,还能看到些什么呢?

本雅明认为艺术作品的“灵晕”(aura)是机械复制时代凋萎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早已分崩离析。我不知道,《深圳眩晕》是不是钟刚喝美后想出来的书名,我也不知道,从“灵晕”到“眩晕”,是一步之遥,还是咫尺千里?反正,做书不易,必须支持!

郭赟

策展人,祥山艺术馆副馆长

在我看来,深圳赋予了外界太多想象,以至于外界对于深圳的幻想便是一个黄金遍地的“黄金海岸城”。但是黄金海岸城掩藏着两个事实:第一,黄金遍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传统淘金客面临退场的危机,新入场的淘金客或许必须掌控或者尝试新型炼金术;第二,黄金海岸城的繁华遮蔽了深圳文化与艺术的萌芽与野蛮生长。时至今日,依然有相当数量的人群认为深圳依然是文化意义上的荒漠,这十分可笑。事实上,对于业内人士而言,仅是艺术的发展就已经到了“眩晕”的境地!

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这种“目盲”也就是《打边炉》所出版新书《深圳眩晕》之“眩晕”状态,亦即判断力的缺位!这事实上也是深圳当代艺术的真实现状,没有人能确切地说出深圳当代艺术如何发生,深圳当代艺术是什么,深圳当代艺术将往何处。《深圳眩晕》这本书至少给了我们一个参考答案,它能让你认识深圳的另一面,关于深圳当代艺术的真实发生,以及身处其中不同的艺术人群如何看待深圳。简而言之,这本书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深圳当代艺术,或曰,试图寻找深圳的灵魂。

刘乐

青年艺术家,1995年出生于广东深圳,毕业于纽约视觉艺术学院纯艺系,现居上海

在公共交通上,不时就会听到广播上提醒大家扶好站稳,下一站是什么。深圳,作为中国的特区,就是那下一站。

《深圳眩晕》,这本书,不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城市历史书籍,更像一本采访合集。把深圳过去的艺术经历记录下来,有了一个档案。里面的作者约莫有五十位,涉及到的都是他们在这座城市里所经历的、想到的或者是看到的艺术现象。基本上作者们都不是本地人,而是来到深圳的外地人。不过“来了就是深圳人”,所以大家现在都是深圳人了。

对于深圳的文化艺术发展和历史,我作为一个在这里出生长大的深二代,显得非常无知和茫然,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怎么关注。虽然从小就说要画画,可是连深圳有什么画家都不知道,一个劲地关注着家乡以外的艺术,根本不屑于在深圳发现了什么。深圳作为一个快速发展起来的城市,也许在刚开始的几十年,文化与艺术的基础实在是薄弱。政府把关注点放在了发展经济和科技项目上,但是这些和文化艺术没有直接的连接,让深圳人在文化领域的发展上出现了记忆的遗失。

《深圳眩晕》是第一本把目光放在深圳发生的艺术文化事件的书,让在国外生活了好些年的我感到惊喜。书里面的作者们,用自己的经历对《打边炉》发出的问题进行了认真的问答,给了读者一个清晰的印象:深圳的艺术现象其实很多。作者们说出来的地点、人物、时间、事件,在我的记忆里连在了一起。白石洲、大芬村、蛇口等等这些地名唤起了我对这些地方的图像记忆,再把人、事、物放在里面,引发我对深圳再认识的过程。我心里在想,终于看到了本以为不存在的深圳艺术。《深圳眩晕》是一本指南,标明了过去,写在现在,也给予了读者一个对城市未来发展进行设想的空间。

对我来说,深圳的特点就是闷热的天气加上快速的人流,在夏天一不小心就会中暑。读完《深圳眩晕》后发现,深圳的艺术也是通过一个个不传统的方式,在热得前胸贴后背中实现的。说不定这就是深圳方式:人们从外地来,开始工作,有自己的理想,干下去。管他什么九不搭八还是鸡同鸭讲,做了再说。

徐振邦

艺术家,SPIRAL艺术与科技事务所创始人

《打边炉》是南方态度的综合发声体。当代艺术的发展依靠本土的声音,不同地方养分会促使它演变成适合本土的形态随后发声。当我们谈论南方的艺术形态,本土声音正如打边炉的所呈现的一样,是多方杂糅的、包容的综合体。正如我们在此说起打边炉的时候,既能烫毛肚,也能涮羊肉,还能煮饺子一般。

眩晕,是因为太久都没吃上饿得晕厥?还是因为吃到第一口好滋味所以脑中形成了过量的多巴胺造成眩晕?亦或是,吃得太撑所以脑部缺氧呢?这是个公开的选择,但是晕是真的。相比较于数年前关于艺术层面绝口不提深圳的状况,现在大家都在谈艺术机构在深圳的落地、艺术深圳的成交、藏家的资源等等,似乎一下子当代艺术眷顾了这座城市。但作为年轻的艺术工作者,切身的体会却可能是:头顶一阵暖,双手空荡荡,双脚似水寒。这种极致的温差,真的是不晕都不可能。

这次有幸成为打边炉中的其中一“味”,在《打边炉》的首批出版物《深圳眩晕》中留下一小段文字。能够让我们在此发声,这是一种态度。虽然深圳至今还没呈现出我们所谈论的气候,但是通过此次整理与出版,能够看到身为艺术工作者的我们在这个城市中的耕耘。我们总归是有意愿表达的,或是在作品,或是在文字,哪怕仅仅只是随口说一句。虽然工作的方式不尽相同,呈现的作品各有指代,共同的方向都是希望能够在这个地方传达主体意识与视野。

徐图之

前媒体人,现主要研究韩国现代史及影视文化

朋友赠书。小开本大字体,排版用心。

我不懂艺术,不过书中陈侗那篇演讲挺有意思。至于深圳,我曾经在关外龙华富士康园区的书店做过七个月,在广州工作后,有七年时间编深圳新闻,时不时被叫去深圳开会、还曾在北京奥运那个月派驻深圳轮岗一个月。

深圳是新闻富矿,但长期编深圳新闻让人心情不好,因为多半是车祸、纠纷、火灾、凶案、骗术、奇情、抗议等等,比如曾经编过一个整版同一天五宗不同的车祸,还被表扬编排得好,但更多时候我下标题都比较持平。这样下来也有好处:社会上的各类骗子,哪怕到了国外,也骗我不到。这也是“深圳眩晕”的一面。

最近通过阅读小说,我“发现”了深圳眩晕的另一个代表人物:作家薛忆沩,他在移民加拿大前,曾在深圳居住、教学过多年。身边有本他的小说集《流动的房间》,收录有多篇后来被称为“深圳人系列”的中短篇小说,比如《深圳的阴谋》,不过我还没读到这里。另外之前听说他第一本书《遗弃》的封面设计者是《深圳眩晕》里的陈侗,直到前天朋友借我他另一本小说《白求恩的孩子们》才知道,原来薛忆沩和陈侗是表兄弟!我对中国当代文学兴趣不大,即使读过余华、阎连科一些作品也没啥感觉,但最近薛忆沩《十二月三十一日》和《通往天堂的最后一段路程》两本小说集都是一口气当天看完,在深圳这样一个不以作家闻名的城市,也是另一种眩晕。

文章于2019-09-02首发在微信订阅号“打边炉DBL”。

《深圳眩晕》读后感(三):关键是“做”!《深圳眩晕》六人谈

题图摄影:良亮人

《深圳眩晕》的出版,得力于八位支持者的付出,他(她)们生活在深圳,在艺术系统当中或是艺术家,或是收藏家,其中也有新生的机构加入,他(她)们联合分摊了这本书的设计和印刷费用,其行动本身,体现了深圳艺术生态中的开放、联合以及主动而为。

在《深圳眩晕》出版之后,我们与他(她)们中的五位作了一次交谈,其中包括他(她)们阅读这本书的体会,以及他(她)从各自角度对深圳艺术的观察。我们的交谈主要围绕以下5个问题展开:

1、你怎么评价《深圳眩晕》这本书?

2、你认为深圳艺术生态当中最富足的是什么,最短缺的又是什么?

3、从你的视野和判断来看,个人在这个城市艺术生态当中的“可为之处”有哪些?

4、你最期待的“深圳艺术之书”是什么?它应该有怎样的内容和形态?

5、在艺术方面,你的深圳想象是什么?

以下是他(她)们的回应,发表前经过受访人的审校。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

梁铨

艺术家,生活和工作于深圳

20年前我来到深圳的时候,深圳民间的艺术力量还没起来,基本上只有体制内的艺术。当时整个深圳的发展一只眼睛是看着北京的,尤其渴望北京的画院来一些大腕成就深圳。艺术家来深圳,或者是看着北京的政策,或者是盯着香港的市场。现在深圳的艺术生态相对多元了,而且本地也有了精英,本地的理论家和艺术家能够形成互动,不在乎北京的态度,已经可以了。所以还是那句话,从一个角度看,可能觉得深圳很艰苦,很多东西都短缺,但你从禅宗的角度来看,天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很富足。其实大家也不用一直看整个生态,每个人把自己眼前这块地耕好就好了,慢慢做下去,就生发出要讨论的东西了。事情做到位就变成一种现象,自然会受到关注。

对深圳的生态进行持续的观察,并集结成一本便携的小书,这种形式以及《打边炉》这个机构的想法是很有生气的,对深圳的生态大有帮助。《深圳眩晕》已经体现了《打边炉》观察深圳艺术的立场,挖掘得也很丰富了,但是这个工作永远不能停止。接下来可以保持关注,静观变化,等到有话可说的时候,再来进行挖掘和书写。但是一定要坚持,书连续一本本出下去,很多事情都是靠熬出来的。 深圳的艺术也不是一天变成现在这样的,都有一段历史。过去有过去的生态,比如说墙上挂画,我们年轻的时候生态是墙上挂画,电影明星的照片。每年美术馆要请最漂亮的演员打光拍照,还要发掘很多年轻人,挂历要参加全国订货会,还要评比定量。那也是一种生态,很多东西还可以再挖掘。 现在大家突然开始关心生态了,其实一百个人有一百个人的生态,每个人在看深圳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侧重点,当代的,传统的,机构的,我觉得条条大道通罗马,只要想做肯定能做得很深入,关键要钻进去。《深圳眩晕》的文献试编很好,已经有一个框架了,在这个框架下很多地方还能深入。做研究需要资料,资料是肯定有的,一些美术馆退休的老员工早年就来到深圳,他们家中留存有很多老深圳的资料,是深圳变化的见证人。但是他们普遍年纪很大了,必须抓紧时间。

黎立

天使投资人,当代艺术爱好者

我在《深圳眩晕》中看到相关数据:深圳已经有11个双年展,这个太惊人了!可我作为一个热忱的当代艺术爱好者丝毫没有被双年展包围的感觉,也没有为深圳双年展辗转不停跑断腿的痛苦,这是为什么呢?是否很多双年展都是政策追逐者们做的官样文章,没有传播度,也没有被市民认可?

深圳市民经济实力相对雄厚,有收藏艺术的能力,但绝大多数中产以上人群没有做有脉络的收藏。在深圳,最不缺少潜在的藏家,深圳艺术市场发展还有巨大的空间,但还是欠缺催化发展,这不是增加双年展数量就能解决的问题。

深圳的艺术生态短缺的东西太多。它缺少专业艺术院校,专业艺术力量薄弱,因此也缺少好的艺术家。只能靠引入外来的“和尚”丰富本地艺术市场供给,这多少是件憾事。但要引入足够多的优秀艺术家,深圳高昂的生活成本尤其是工作室租金会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除非效仿欧洲一些国家和城市的做法,由政府专门辟出一个租金低廉的艺术家工作区,但在深圳,政府的支持仍旧不够。深圳也缺乏顶级画廊或者优秀画廊,画廊是发现、培育艺术家的专业推手,也能起到教育潜在藏家的作用,对培育整个市场作用十分突出。深圳的专业画廊本就是凤毛麟角,还要矬子里边拔高个,真是勉为其难。优秀的博览会也是欠缺的,还缺乏专业艺术服务人员。2015年艺术深圳开启了深圳当代艺术博览会的序幕,但外地来的画廊普遍反映服务不完善。应该说,从观展人的角度来看,这几年服务水准是有一定提高的,但提高得还不够快,且明显与深圳的地位不相称。

在当前的复杂局势和政策支持之下,深圳的艺术市场会繁荣起来,这毋庸置疑。要做的事情很多,作为个体,我认为可以更多关注并参与到深圳艺术发展中来,比如传播好的艺术作品,关注优秀的艺术事件,收藏优秀的作品,参与艺术相关交流。

在艺术生态发展的同时,很多基础的艺术出版工作仍需去做。深圳艺术的发展脉络还需梳理;艺术公共政策和管理机构需要被研究;艺术生态需要完整的呈现。从当下来看,我尤其期待出版能够关注专业观众的评论和意见,展现艺术和城市彼此介入的历史,以及协同构筑一个成熟、专业的评价体系,从而能够更好地对深圳艺术进行衡量与表述。

仰霖

“深圳厅”发起人,生活工作于深圳

深圳这个城市具有年青、开放等特质,有一群具有自我判断和好奇心的人,为城市文化发展提供很多的可能性和想象,这是深圳和其它城市不一样的天然结构。身在深圳艺术生态之中,我常常看到身边朋友对艺术活动的积极参与和分享,看到艺术从业者在思考和行动,这种自觉性,就是深圳艺术生态最富足之处。 身在这样一座城市里,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艺术理解和实践。例如我与薛峰、春杭发起的艺术机构深圳厅,我们对深圳艺术生态发展的思考是以社会艺术教育为路径,通过艺术项目、跨界合作、讲堂交流等多种形式,提供关于当代艺术的一种思路和理解。“拍春”之后,我们仍然会围绕着如何呈现深圳艺术的在地性展开活动。 我看了陈侗老师的《如何成为一位失败者》,很有感触。做一个艺术机构是自觉的,没有人让我去做,深圳厅是我和朋友们一起探讨能为我们身处的城市补充一点什么时的产物。有了设想和计划,之后就会一一实现吗?不见得。这篇文字正好给了我一个思考,事情不是想一步马上就做,但想到第三步就必须行动了,在行动中一边调整,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即使有一天我做不下去了,至少我参与过,这也是一种真实。深圳气质就是由一个个运动的个体形成。 深圳的艺术生态已经形成了规模,开始引起大家的注意。上个月梁铨和梁绍基二位老师顺德个展开幕,深圳一辆大巴载了40人过去。今年四月份周力老师伦敦个展,“深圳亲友团”成为其中一个焦点,一些外国朋友由此对深圳产生了好奇和兴趣。除此之外,深圳人日常组团看展览,足迹遍布深圳、广州、香港各大机构、画廊,每一位参与其中的人,不分年龄、职业,都是深圳城市艺术生态的一份子。 但是对艺术的理解,不同的人会有很大的差别。都说商业能够推动艺术发展,而对艺术理解的深入程度与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是成正比的。商业和艺术的边界如何界定,商业与艺术怎样结合,我认为目前深圳还未捕捉到。 对深圳来说,艺术才刚刚开始。虽然OCAT已经耕耘了十多年,成为了城市文化的符号,毕竟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政策和变化,它还是会遇到自身发展的瓶颈并且需要去突破。个体也是如此,总是在不断自我调整中走出来。像朗图今年在坪山做深圳新媒体艺术节、同期在坪山启动的国际雕塑艺术展、坪山美术馆的建立、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艺术深圳,还有华润做的各种艺术项目等等,这些都是发生在深圳的艺术事件,需要时间去消化。我特别关注消化之后,他们会怎样做。

深圳这个城市的体量加上近期国家政策的倾斜会让深圳艺术生态进入一个百花齐放的阶段。作为科技之城,它也会更多涉足艺术科技方面。未来就是现在,我期待在践行中成为勾勒深圳艺术轮廓的一份子。 时代需要记录者,我期待深圳的艺术出版能够对深圳自身的艺术轨迹、深圳和外界的联系与互动有记录、有提问、有跟踪、有延伸。打边炉目前的工作方式符合我的期待,它不是表面报道,而是去呈现出背后的思考。它的第一本书《深圳眩晕》关注了深圳艺术生态当下最鲜活的个人和行动,为深圳艺术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刻画出了一个比照坐标。

周力

艺术家,生活和工作于深圳

《深圳眩晕》的内容够生动,里面的艺术家或藏家都是我喜欢的人,他们聊得都真实、诚恳,可能大家对这城市都有着同样殷切的期待。尤其在全球经济唱衰之时,深圳仍有一种刚起来的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有相对稳定的城市环境,大家对未来有着发自内心的积极想象。 我期待的“深圳艺术之书”如同这个城市本身:自由、生动、深入浅出。它能讲述这发生的故事,也能预设未来;能让艺术家获得灵感,也能培养藏家们的品味和格调。 现在深圳兴起各种文化机构和艺术馆,本土关注艺术的人越来越多。政府也在摸索着怎样更好地做支持工作,这些工作将在深圳的艺术生态里持续性地发挥作用。但是深圳缺少审美习惯和文化生活,两者都需要长期培养。恰恰现在深圳的艺术家不多,生活成本过高给艺术家带来了太大的生存压力,流失了很多人才。 个人在深圳的艺术生态中能够有何作为?当代是群体和团队的时代,没有个人英雄主义,个人的力量很微薄。如果说个人能够做什么,就是先努力做好自己。譬如我就是好好创作,好好教书,力所能及去帮助其他人,让美术馆多做年轻艺术家的展览,让更多人看到和了解他们。而支持艺术家最直接的形式就是买他们的作品。也许一种氛围的形成就是先由几个有共同理想与信念的人发起和引领着,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场”,由此再内化为城市印象的一部分。 我想象深圳这座城市的生态将更加完整,它将有许多不同类型的美术馆、博物馆,它们都有各自的好馆藏,常年都有好展览;有学术性极高的国际双年展、三年展;有能载入城市历史与世界艺术史的艺术家和策展人;有自己拿得出手的艺术名片,有美术学院。 深圳的未来,不能再有大芬村式的尴尬。有时候不是因为活跃就代表了什么,关键是看他(她)真正做了什么。虚的人事少出现。关键是“做”!

王冠

律师,投资人,工作生活于深港两地

最近因为一些国家新出台的政策,深圳又一次被聚焦和成为热门话题。很多人在问:深圳的艺术市场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好,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时机介入进来?很多人在观望并期待这里的艺术市场有一个爆发式的增长。《深圳眩晕》出版的时机非常好,它给外界传达了本地的艺术从业者们的真实看法,以及深圳艺术生态发展的基本脉络。只有知道了深圳过去和现实的情况,才能够形成一个比较理性的判断和期待。

从外面来看,深圳的艺术现场好像五彩斑斓,各种机会都特别多。但这里还是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在深圳的生态中,其实什么都很短缺,各方面都不够成熟,不成体系。潜在的藏家很多,但都还没有变成藏家,他们没有意识到一个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和大芬村油画之间审美和价值的差异,更缺乏一种支持原创、支持艺术家的共同价值观。这种状况需要艺术院校、艺术机构、艺术家以及艺术商业体系来共同改变,目前,深圳仍然欠缺这样一个完整的艺术网络。 对于深圳艺术生态的未来,我没有想得太远,能把一点一滴的小事做出来就很好了。我们这个阶段还没有能够想象一些很宏伟的事情。深圳优秀的画廊还屈指可数,但我知道身边有些年轻人在很严肃、很理性地做这个事情,努力把它做到国内最好的水平。另外也有人在做艺术机构,还有些人的实践偏向商业,他们在考虑怎么把深圳当地的商人转化成购买者。这些都是当下深圳艺术的痛点,这个市场太空白了,商业和学术都很需要。 对北京、上海来说,这些都是已经经历过的阶段了,但是深圳还是处于这样一个准备和发展的时期。其实换个角度来看,有空白的地方才有市场机会,你来了之后可能就会成为标志性的人或机构。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我们现在做的事正在形成一个氛围,成为深圳当代艺术起始的一个点。很多年后,人们回看深圳的艺术生态,会发现我们其实做了挺多的事情。 在我心里,深圳是全中国最像纽约的地方,它们都是移民组成的城市,人口非常多元,因此也具有开放、包容的品质,能把很多东西吸引进来。纽约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已经有很丰富的文化事件可以被叙述和书写,深圳没有那么快,它只有40年的城市发展,但是这样持续发展下去,未来将具有很大的可能性。 现在深圳突然很火了,这其实是有点可怕的事。但是深圳的人很理性,他们也会想这是不是一种捧杀?很多深圳人并不想深圳被这么大范围地关注。深圳艺术生态里的人也非常理智,他们知道深圳还没到这一步,如果真的要为这个行业好,就要很理性地看待让人眩晕的种种现象,而不是一下子就觉得“我很好了”。

文章于2019-08-27首发在微信订阅号“打边炉DBL”。

《深圳眩晕》读后感(四):书中之书:深圳当代艺术文献索引试编1985-2019

撰文:黄紫枫

《深圳眩晕》这本书源于我们对近来“深圳热”的反思。虽然大家在谈论到深圳或深圳的当代艺术时还是会将它当作“新”城市,但在围绕着深圳问题逐步展开工作的途中,我们愈发认识到,这些疑问并不是在这一两年间才横空出世的,期间必定经历了从发展再到积淀的过程,最后才会以问题的形态显现。

在这座城市迅猛发展速度的驱使下,大家似乎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前方,想象着深圳的未来,却忽视了持续地去做“回头看”的工作,审慎留存知识生产的结果,梳理当下和过去相通的线索。于是,我们尝试在《深圳眩晕》这一本“关于当下”的书中加入一个深圳当代艺术的文献索引,一来集结我们日常工作中反复参考的文本,假以自身及他人便利,二来也让《打边炉》的工作落地扎根,在讨论当下的热潮中,往回拉一点,和深圳当代艺术的过去发生更多的联结。

从决定要做这件事开始,我们便定下了几条原则性的标准来规范文献的筛选工作,首要的是“对深圳问题的关注”,确切来说,是对在地视角和问题意识的双重强调。在这一原则下,除了将发问的场域限定在“深圳”的范围中,还要基于在地的视角和立场,对深圳问题作出更进一步的阐释、发散,由此,便已经可以明确地排除相当一部分的资料。

1986年,深圳画院成立,并向全国公开招募画师参与“特区建设”,这一时期的艺术创作仍以传统的形式为主,作品大部分在作为改革开放展示成果之一的美术展览上输出。1985年《中国美术报》报道中的《深圳美术展新容》写到:“虽然深圳的美术创作还不能同特区建设的高速度、高效率同步前进,但她毕竟是在同奏特区建设腾飞的交响乐,在同声中讴歌时代的新曲。”[1]

全国各地中、青年画师的聚集,为深圳早期当代艺术的实践提供了新的可能。八五美术运动的中,王川作为代表在1986年1月19日和1月26日的深圳市戏院闹市区街头策划了“零展”,并在《中国美术报》的相关报道中写下:“目的是要行动,其中包括艺术自身的行动。大家一致认为,深圳地貌与内地不同之处在于:既无传统文化的背景,也无传统文化的制约,因而它在文化上是没有定位的。尽管来了一批文化人,但由于人际之间的孤立和隔膜,很难产生交流和互补。”[2] 凭借着为数不多的报道和记载了解到,深圳的当代艺术,自“零展”已开始了对在地艺术氛围进行了从反思到行动的前卫实践——“当时他们还曾设想筹款购买地皮修建简易住房,建设全国第一个“前卫艺术村”以及建立自己的画廊,定期举办街头画展等。”[3]可惜在现有的资料中,“零展”更多是作为“85新潮”中的一部分被归纳至中国美术史下,就深圳而言,“零展”仿佛伫立在一片真空之中,并未形成更深远持久的在地效应。

回顾过去深圳的当代艺术工作,似乎是在展览的驱动下推进的,而展览衍生的画册、展览相关的采访和报道,都让展览成为了最主要的信息集结处。出于对这种模式的警惕,我们将文本性材料作为选择文献的先决原则之一,慎重淘汰掉了部分只是把立体的空间粗糙压缩至纸上的画册。事件的发生已经构成了其历史意义,如何在尽量小的时间误差中留存并传递现场的价值,是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的。倘若没有遵循图书编辑的逻辑,以最合适的形式编排展览内容,画册信息的传达力很容易消耗在画册笨重的形制当中,其参考价值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所折损。

图片和录像在记录和还原上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相比之下,文字的意义在于它不仅是单纯的记录,在信息还鲜活的当下作出即时回应,通过文字的转述和规约,我们可以了解到时人对事件本身、乃至他们所面对的现实的态度,很多时候这要比单纯的记录、还原现场更加重要。此外,我们收集资料时也发现,有相当一部分的互联网文章,因为网站的失效无法再查阅。实体化的文字资料,至少保证了有效信息的延续性和它的文献价值,也是我们重视实体文本材料的考量之一。

在我们所摄纳的文献中,媒体文章的面貌在二三十年间发生了最为显著的转变。1990年代深圳的媒体承接了经济特区的开放之风,以《街道》、《现代摄影》杂志、《深圳青年报》为阵地,聚集了包括肖全、蒋志这样一批至今仍活跃在艺术现场的行动者,成为其时全国艺术现场的代表。严格来说,这些媒体的内容并非完全契合我们“关注深圳问题”的原则,一方面如《现代摄影》以做中国最好的摄影杂志为使命,而不仅局限在深圳的问题上,李媚在提及《现代摄影》的时候说到它是“一本纯粹的学术标准的摄影杂志”,并且“不余遗力地引进西方摄影史,打破中国摄影史料”。[4] 另一方面如《街道》、《深圳青年报》,内容更多是对深圳社会现象的探讨,并未从专业领域关注当代艺术在深圳的发展。但因为《现代摄影》对中国摄影史开创性的贡献,《街道》杂志对当时深圳的挖掘,他们共同塑造了九十年代深圳媒体的面貌:走上街头,捕捉现实与生活,不受缚于陈旧的定式思维,竭力建立、开拓公共的话语空间,这些对《打边炉》的工作脉络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基础和背景。

网络兴起普及前的2000年代初期,无论是对个人的报道,还是个人的评论性文集,都表明了个体声音的显现。媒体追逐热点性事件及人物的特质,导致这一时期的文章报道多集中在几位“明星”人物(如黄专、欧宁)的身上,文献索引当中亦收纳了黄专和欧宁提及深圳及其当代艺术的大部分内容。媒体报道之外,孙振华和鲁虹为代表的部分艺术工作者也在以深圳当代艺术为主题,撰写文章,编辑出版评论性文集。通过为数不多的个体来反观一个时间段内深圳艺术生态的整体样貌,难免会让人对其中样本的丰富程度产生怀疑,但鉴于他们的工作曾经处于舆论场的中心,从这些人物的工作环境,对照他们在深圳的思考,来窥探特定时期深圳当代艺术的形态,也是我们在回顾深圳当代艺术发展时一条可循的路径。

1990年代,蒋志主编《谬PARADOX》,欧宁在多个空间做了诸如《Q-ZINE》、《荷里活通讯》等杂志,这类刊物多是以个人力量在组织话语的空间,杂志的出版缺乏持续连贯的动作。2010年左右,国内专业艺术媒体的发展为艺术从业者讨论当代艺术提供了专业的空间。2012年微信公众号平台上线,个人或艺术机构的自我表达获得了更大的自主权,得以从制度化的传统媒体形式中另辟蹊径。区别于早前独立杂志游离式的态势,这一时期艺术工作者开始借由自媒体的形态分化自身工作,站在各自鲜明的立场上,独立发声。

第三条筛选的原则,是希望从《打边炉》的工作立场中发散、形成这份文献索引。《打边炉》立足珠三角,更多时候是将珠三角当作一个整体的“地方”来对待,《深圳眩晕》是我们以深圳为线索,再度组织《打边炉》过去的输出。许多曾经发表在《打边炉》上涉及深圳的文章也被收纳其中,这些文章难以在“深圳眩晕”这一框架中生效,但对于我们所关注的深圳问题,还是具备了一定的参考意义。文献索引作为《深圳眩晕》内容的一部分,和书中其他内容之间一定是紧密相连的。

如我们做《深圳眩晕》出发点,是想要回应近年来深圳活跃的艺术文化氛围,和艺术新资本对深圳的特别关注。1992年东辉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出资一百万元买下广州首届九十年代艺术双年展(油画部分)的全部27件获奖作品,成为中国艺术市场首次百万元的艺术品交易。《深圳特区报》对该事件的报道中甚至将其称为“中国艺术市场的一次飞跃”。[5] 1993年底,深圳市成果科技拍卖行计划将“中国85美术运动开展得较猛烈的,同时也是新潮画家较集中的城市如:(昆明、重庆、成都……武汉、长沙、广州)优秀的当代艺术家作品拿到深圳拍卖”[6] ,并筹办举办首届中国现代艺术专场拍卖会,受到投资者和收藏者对当代艺术市场保守估值的影响,拍卖会和拍卖行都以流产告终。或许是因为相对自由的资本流通环境和相对开放的艺术市场,早在1990年代初期,深圳资本对于当代艺术便有所青睐,成为全国艺术市场发展最早、最旺盛的地方之一。我们需要反思的是,为何二十多年过去,深圳的艺术生态仍会因为艺术新资本的注入,呈现出相似的“眩晕”观感?

综上,《打边炉》做出这份文献的整理,并非期许着做一个周全的、一网打尽式的罗列,而是从《打边炉》自身的编辑立场出发的一次呈现,我们亦将其视为《打边炉》内容生产的一次尝试。因为经验和时间的不足,当中必然存在偏颇及纰漏之处,所以我们最后将其定名为“关于深圳当代艺术文献索引试编”。希望以此为出发点,吸引更多艺术研究者、实践者,真正关注到深圳这座城市作为生发土壤的价值,齐同丰富“深圳问题”的深度和广度,而不再是将它当作一个临时性的陈列展台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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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发于《深圳眩晕》第243至246页。

文章于2019-08-19首发在微信订阅号“打边炉D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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