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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思想十讲读后感摘抄

互联网思想十讲读后感摘抄

《互联网思想十讲》是一本由段永朝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页数:44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互联网思想十讲》读后感(一):复杂性生存

本书用思想史、文艺史的架构来写互联网思想史。作者用极大的时空尺度来写理性对信仰的祛魅,现代性对人性的奴役,现代人对宏大叙事和“确定性”的迷恋,对本质和意义的崇拜。然而建构在“复杂性”上的互联网却一步步消解了这些现代性带来的迷思。我们需要接纳“悖谬”作为常态,悬搁对“求解”的执着,步入“不确定性主宰的时代”。需要接受新的隐私观、伦理观和媒介观,不再认为网民总能被逻辑说服,共识总能达成;不再认为真理总能获得传播和理解,甚至不认为真理能从互联网发源。

作者对工业社会向互通互联社会的演进其实是乐观的,从他对笛卡尔们的本质主义哲学和对现代性的调侃厌弃就看得出来。虽然我也赞同作者认为我们现代人的思维被逻格斯,被理性主义科学观毒害至深,但是,我还是觉得那种对“本质”或“求解”的悬置的要求也是对“本性”的折磨,这种折磨甚至不啻于工业机器对人性的折磨,因为人也是意义的动物呀。本质主义虽然妨碍我们理解互联网社会的”复杂性“,但的确是人思维中很难褪去的惯性。所以说到底人无论如何都免不了是焦虑的,这焦虑可能是当下过渡时期对“求解”的焦虑,是对被“复杂性”消解了的意义的焦虑,也可能是未来不可避免进入“复杂性”社会,如作者预测的所获得的常态性的焦虑。

《互联网思想十讲》读后感(二):一次虎头蛇尾的阅读

忘了在哪里看到,添加到“想读”书单里,后来果然从图书馆借来,阅读过程中还曾经想把此书选做今年学生毕业的礼物,但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被此书吓着了,以至于尽管硬着头皮翻到最后但却没有了后来。

我把书下面的注做了一个小小的分类统计:介绍人物(注意都是各个行当里的大人物)共120,介绍概念(常常是各个领域的专有概念)和事件(都是标志性的大事件)凡109,专引著作36,还有18个与机构等有关。综合起来覆盖科学、哲学、文学、经济学、社会学、传播学等等方面。

众多大牛,一大堆跨学科的让我看的似是而非的思想、理论、方法、流行,其中包括很多的故事,也算让人长见识。但是,读到一半我忽然发现,这些都是互联网之前的“思想”,怎么落到“互联网的思想”,似乎没有怎么看到。直到最后一章:思想的“千高原”,总结“什么是思想”,提到“互联网思想的源泉和动力”,但还是没有直接对“互联网的思想”做出系统阐释。

我大概是我老了的缘故,已经读不懂这些了。话说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前面我一直在硬着头皮读,后来和人聊起来此书,被“教育”了一番此类书的特点和运作方式,这才让我放下执念,按照自己的直觉做判断,于是今天写了这几段话。

《互联网思想十讲》读后感(三):笔记:“文化未决”的六十年代,反叛思潮与互联网思想

六十年代在世界范围内发生了很多重大事件,越战、马丁路德金遇刺、法国红色的“五月风暴”、中国的“”、非洲独立运动、日本崛起、拉美革命、结构主义思潮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反叛权威”的思潮大面积席卷。

60年代,政治家在青年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政治声誉跌落谷底,西方世界的青年普遍有种厌倦感与破灭感。其二,技术上,19世纪进步主义许诺的机器带来美好生活的愿望远没有实现。环境破坏、生态灾难是,1962年美国学者雷切尔卡尔逊发表《寂静的春天》震惊全球。其三,消费社会的崛起。社会上一些虚浮的过度消费,符号大于内容的享乐主义,日渐疏离的亲情……传统朴素的社会信念分崩离析,过度营销与过度消费紧密联系在一起。更好的生活就是更快的消费,颓废、悲观、无助、荒诞的感觉四溢而出。

5月风暴

1968年5月法国版“”是这一思潮的集中爆发。5月风暴的导火索据说源自1968年1月,时任法国政府青年和体育部长的弗朗索瓦.米索福至巴黎大学南泰尔学院为游泳池剪彩,社会学系22岁的徳裔学生提问:“为什么您从不谈论学生们在性方面的问题?”米索福傲慢回答:“你可以去水中败败火。”此回答立刻引起学生不满,“这是法西斯官员对学生们所能做的唯一答复”。青年反抗由此开始,学生们认为高高在上的官僚们除了板起面孔训戒,毫无体恤之心,也毫无平等之姿。

塞纳河岸拉丁区沸腾了,学生们走上街头,随后知识分子被卷入,哲学家萨特就走在游行队伍前列。英国作家塔吉克.阿里和苏珊.霍特金斯的曾著书《1968年:反叛的年代》。

1968年发端于法国巴黎的5月风暴,其实只是西方思潮的一次社会运动,纠其深层的原委,需要去看后现代思潮的交织与涌动。理解互联网思想,后现代思潮是绕不过去的文化背景。与其说互联网脱胎于工业社会,不如说互联网脱胎于对工业社会的反思、反叛。

六十年代的思想根源

第一是关于现代性的思考。

17世纪的启蒙运动灌输的一个信念是:理性=科学=进步,人是理性的人。启蒙运动开启了一个伟大时代的历史进程——“现代化”,即利用科学与技术重构人与自然的关系,构建现代城市生活。现代性则是对这一进程所蕴含理念的概括,核心内容是:相信笛卡尔奠定的主客两分的世界观,确立人的主体地位,相信理性倡导进步,而科学技术是理性的最好证明。

而后现代思潮,并非字面“现代性之后”的意思,而且对现代性的思考与反叛。用韦伯的话来说,现代性导致了人的奴役。原本是解放人的力量,反而成为奴役人、异化人的枷锁,这是启蒙运动始料未及的。电影《摩登时代》形象刻画了大规模生产,机器流水线工业化,人异化为螺丝钉附着于机器的生活形态。

第二是建筑和艺术的反思。

对现代性的张扬和批判很大程度上源于艺术。相较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写实主义风格,梵高时代的艺术进入了一个拐点。印象派画家们发现其实他们没有办法“客观如实的描写自然”,光影随时都在变化之中,没有一刻是静止的。19世纪后期出现的立体主义、抽象派常人难以读懂的涂鸦的背后,涌动着无以名状的焦虑、惶恐和情愫,仿佛撕裂着的身体和分裂的精神。

有个故事,1917年英国艺术家杜尚有次参加艺术展,他提供了一个名为“泉”的作品。这其实是他用过的一个小便池,做了支架贴上标签,签上自己大名,结果展品大获成功。杜尚在回答询问着时解释:艺术品,就是被安置在艺术殿堂里的东西。

伴随着工业资本主义日益渗透到日常生活,艺术家率先感受到主客分离的割裂感。根本不存在任何一个“毫无打扰”的旁观者,我们与世界深深镶嵌在一起而浑然不觉。到底是什么给了某些人优势地位呢?艺术家开始这样反思世界。

第三,告别本质主义、还原论的哲学思想。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思想流派众多,理论丛生,概括要旨即世界本源与人的问题。本体论思考世界本源,认识论回答的是人如何认识世界。胡塞尔之后情况发生了转折,史称现象学转向。哲学思考可以暂时搁置对本体问题、认识的可达性问题等终极问题的叩问,转头直面丰富多彩的表观世界,这个转向意义非凡。

存在主义借助现象学的方法,认为那种“本质观”压根就是呻吟,萨特干脆说“存在先于本质”,只有活生生的存在是值得思考的,并且思考的方式不是旁观,而是卷入、陷入。波兰尼说“寓居于中”;海德格尔说“此在存在”,都是这个意思。

告别本质主义与还原论的哲学思想,在六十年代以街头涂鸦、反讽艺术的行为艺术表演方式上演。思辩的哲学让位于行动的哲学。世界需要彻底清理本质主义的遗毒,因为它曾经太深入人心了,太名声显赫了,以至于街头老太太,她可以不识字,但她会信誓旦旦的称“人要相信科学!”

第四个方面可以概括为“三个丧失”:确定性的丧失、威权的丧失和意义的丧失。

确定性作为一种信仰,认为世界背后一定存在物理天道,一定有所谓因果报应。20世纪量子力学、相对论出现之后,确定性日益走向松动。

其次是威权的丧失。权力是中性一点的语汇,威权是权力的政治化,将权力涂抹成所需要的色彩确保其合法性与正当性。威权丧失后不确定性成为常态,世界将会怎样?是否会混乱不堪这些都是自然的焦虑。

意义的丧失,并非说无意义大行其道,也不是否认意义的存在,而是说意义的表征方式。指的是“脱离语境”,“抽离上下文”的所谓的“坚固的,恒长的意义”,恐怕一去不复返了。

既然我们对宏大叙事找不到答案,既然我们无法获知确凿无疑的真理,那就把它搁置起来。丧失并非遗弃,搁置并非置之不理。

马克•波斯特有句话:六十年代是一个“文化未决的年代”。六十年代一下子打破了思想的坚冰,冒出了千奇百怪的各色思想,没有哪一种能占据优势地位。人们在适应不确定性的世界,适应威权崩塌、意义丧失的世界,这需要全新的语言系统,全新的感知界面。所谓互联网的开放精神,正是得益于六十年代丰富的思想氛围。六十年代的思潮与权威、国家至上主义是有尖锐的对立和冲突的,只不过这种冲突,在当年的历史情境下,是用非常有趣、反讽,非常摇滚的方式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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