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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体系》读后感摘抄

《天下体系》读后感摘抄

《天下体系》是一本由赵汀阳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80元,页数:27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下体系》读后感(一):开始是痛苦的

这本薄书花了我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啃完,也许是自己对政治哲学知之甚少,许多相关表述和概念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因此读起来有些许费劲。但是本着拿起一本书不管多难都要啃下去的心态,真的读完了,看到最后一两篇文章时,阅读理解力也有了极大的提升,理解了作者的一些观点和阐述方法。在中途我对这本书整个提出来的观念是极其反感和不赞同的,反感作者那种妄自尊大的表述,特别读到作者推崇将以家庭和谐为最高宗旨的价值观所赋予人的行为规范是最好的治理根源范本时,想把这本书狠狠甩在地下,堵住耳朵不要再听这种传统儒学对人性压榨的论调。读到最后也慢慢释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乌托邦,作者的乌托邦也许就是通过某种思想实现以天下观天下,“自由思想”也是现代民族国家单体所带给每一个人最基础的思想安全保证。

《天下体系》读后感(二):一个世界观的思想实验

1.“天下体系”实际上是一种理论准备,即为一个无效失序的世界设置制度化理想,构建起共惠的作为文化意义的世界观。世界的理想落实就是天下太平、民心得愿。最精彩的部分是赵老师的哲学演绎,如天下理论的世界尺度、先验统一性,政治制度的结构一致性和传递性。 2.赵老师的构想无疑是过于理想化的,他对西方根深蒂固的个人主义,以国家利益为中心的传统有所估量,但是程度不够,低估了这个问题的分量。有人认为,传统政治哲学探讨的国与国之间冲突与平衡的理论,仍是不可打破的圭臬。 3.天下体系做的并不是具体的工作,天下理论是一个理论准备。“以天下观天下”,拿的是西周分封、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资源,从中国哲学这种重伦理家庭、强调和谐的理念出发,用“天下”这个概念构建出一套形而上学。这是一次思想实验,一个初步工作。天下体系的理论构建也是对亨廷顿“文明冲突"理论的回应。我觉得,中国哲学在此处派得上用场,是中国人的骄傲。 4.天下体系仅仅是一个文化或者哲学上的构想,让外国人认同“天下”几乎是不可能的。赵老师是指出来有这么一种可能性的存在,我觉得这是符合哲学的本性的,也即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为社会的未来勾绘蓝图、充当先导。赵老师的世界制度显得温和、虚弱,并没有一个世界政府的存在,世界制度也没有真正的权威,只是一种文化心理,并不能有效制止民族国家之间的冲突。赵老师被认为是当代最富有原创性的哲学家,就是由于他的创造性。总要有人做思想探索,总要有人喊出中国哲学的声音,我觉得我还是很欣赏他的。虽然美中不足的是,他对中国哲学中“天下”理论的阐释显得单薄了,终究是不够完善。

《天下体系》读后感(三):读《天下体系》有感——赵汀阳的雄心壮志

虽说是一本讨论政治哲学的的书,但是跟想象中深奥难懂的哲学著作很不一样,真正阅读起来会有种阅读的畅感,赵氏用很流畅易懂的语言略显繁琐的论证了自己的观点。总得说,这是部很有雄心抱负的著作,不管你是否同意作者的观点,这都是个以后讨论世界政治 中西方哲学等等不可绕过的文本。

作为一个随着中国改开进程成长起来的中国学者,赵已不再满足于中国学者或者说是中国思想跟在西方的理论思想后面亦步亦趋的学习了,他决心要从中国自身出发,去提出具有中国自觉意识的思想/理论,要真正的与西方对话甚至是挑战西方。他从当前国际社会的乱象切入,直指西方的哲学理念要为当前的国际乱象负责,因为根源与“个人主义”的西方社会最大的治理范围只限于民族国家,这必然导致“世界”只能是个民族国家并存的乱世。反而传统的中国“天下”观念因为从一开始就从一种更高的宏观视野去分析设计世界治理,所以反而能够为现在的国际乱世提供一种不同的治理思路,即“以天下观天下”,也只有用“天下”这一个最大的政治理念替换民族国家的概念,“世界”才会真正出现,而非现在的国际混乱。

先抛开他的观点是否正确合理不论,至少提出这一迥异与西方的理论模型的勇气和抱负就值得钦佩。我们总是想要在西方理路中去思索解决问题知道,但是假如西方从一开始就是导致问题的根源,那又该怎么办?在这样一个全球化时代,我们需要非西方的思想提供我们更多的智慧与思考。

当然,赵氏的论著也不免陷于中西方的绝对对立,对西方的若干概念不免存有绝对的否定以及对中国文化的绝对肯定,这与他论述“天下”模式的包容大度总是有所背离。而且正如诸多的批评者指出的,赵氏从中国传统引申出来的“天下”模式,根本上与康有为等今文经传统并无二致,“托古改制”,古人的实际思想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古人思想的发挥与改造,并且从某种意义上看,“天下”模式与康有为的“大同”思想也有着存在着若隐若现的相似性。不管如何,赵氏此书都是一本值得认真阅读的著作,他也为中国思想界 国际关系学界 政治哲学领域等等都提供了一个新的讨论视角,中国(学者)这次终于开始发出自己声音,而不只是为西方提供素材性的分析材料。20190105

《天下体系》读后感(四):一点思考

第一次读一本哲学类的书。可能因为原作是英文,又译为中文,所以语言上还是有些绕,再加上不了解很多哲学概念,不是很易读。但是结合相关阅读里其他学者的分析和观点可以理解得更深入一点。写一写引起自己思考的几个问题。

1.中国的世界责任

本书导论即谈到这个问题,谈到中国的世界观,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大度”、“无外”特点,以及在当前中国的发展背景下,中国的传统思想能够为世界做出怎样的贡献。由此也就引出“天下”这个题目。相关阅读中有的西方学者认为这体现了中国的野心,又有许多解释这不是侵略性的、征服性的体系。但个人觉得,视其为野心也没什么关系。与所有当下流行的西方推崇的普世价值观不同,天下体系追求“和谐”、“有序”、“整体化”的价值观,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层面的“往教于人”吧。

2.“民心”该如何表达和解读

这一点是我觉得作者讲得最模糊的部分。

当然我想本书旨在建立一套思想体系,重点放在论证天下体系的评判标准选取“民心”的合法性和意义所在,是一种理想化的讨论,没有谈及可操作性的部分,这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正如很多进行后续讨论的学者提出的一样,对民心的判断是整个阅读过程中挥之不去的一个问题。

的确,从个体出发的民主即使有程序性正义并不必然带来好的结果,但是,如果抛开这一种形式,如何保证有效表达民心的真实所向?又如何自上而下地合理解读关于民心的表达?如何保证有德行的精英能够做出顺应民心的选择,而不是出于客观的或者主观的信息不对等,反而自认能够引领更优的趋势?最关键的是,如果真的能够达到天下体系这样一种状态,那么处在这个最高层级的“天子”/“世界政府”(或者是超出我们现在能够想象的一种理想存在)究竟如何在保证包容世界的多样性的同时,又在“民心”上达成可靠的一致?

文中又提到“天人合一”,民心总与天意吻合。但是如果连“人权”都是空洞的,在实践中得以被多种解读的词语,那么“天意”更是被任意解读最多的了。

3.“家”的模式是否是足够好的模式,以及是否能够推广至全世界

“家”在“天下体系”中是作为最小的分析单位考虑的。作者认为,在家庭性原则中,人与人之间无条件的相互关心、和谐和相互责任,这种原则也将传递到社会问题、国家问题乃至天下问题上。对于这一完美共同体的标准,作者表述为:

问题是,“家”真的符合吗?

在豆瓣上,家庭关系是被吐槽最多的了吧。家庭成员间,相互关心真的是无条件的吗?相互责任又造成了多少人巴不得逃离的捆绑呢?一个家作为整体的利益/幸福,必然和每一个成员的利益/幸福都是正向关系吗?有多少人在家庭关系中不得不谈及“牺牲”,谈及“不求回报的付出”,然而家庭“和谐”了,他们都感受到幸福了吗?

也许现实中家庭的不如意,仍然是偏离了作者理想的家庭模式所造成的。这就又回到整个体系是多么难以实践上了。想要在世界范围内,在国与国、区域与区域之间,达到彼此相处以礼、以亲,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主动做出让步(甚至不认为这是“让步”,而视作份内事,视作应当有的位置),最终达到完美和谐,真的是太理想了。

4.发展“关系理性”的世界制度是否有助于避免冲突

针对如何实践天下体系的问题上,作者只给出了发展“关系理性”的一种指导方向。我的理解是参考家庭模式的角度,不再为争夺个体利益而冲突,而是优先以不损害彼此关系为考量。然而这一点,是否又会与作者注重的“治”、“秩序”相矛盾呢?如果秩序是因关系亲疏远近而变化的(如“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是否又会造成人群的分化、权力与资源的集中?如果在世界尺度上推行,难道不会形成更难消解的冲突?

作者用了大量篇幅分析了“联合国”为何难以成为世界制度,作为稍稍接触过一点联合国事务的工作层人士,感觉作者确实说出了事情的本质。联合国在设置上即维护了二战后的国际格局,各国都在联合国的场合站在各自的角度发言,不仅难以从全人类的角度思考共同利益,也没有真正打算这样做。所以联合国的决议不仅无法有效地避免冲突,甚至在有些情况下成为冲突的催化剂。

但是发展“关系理性”又能比追求个人理性前进多少?本书也没能说清这一点。

总体上,这本哲学理论书还是挺好读的,很多让人忍不住反复揣摩的段落,以及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附送很多篇相关阅读包括了多种多样支持或反对的声音,最后一篇真诚地称赞本书作者“抱有陀山鹦鹉之志”,也是一份很暖心的评价了。

《天下体系》读后感(五):天下体系——世界乌托邦背后的狂妄与隐忧

我想,赵汀阳先生的《天下体系:世界制度哲学导论》无疑是一本精彩与谬误并存的书,在“语不惊人死不休”后面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与之辩驳的冲动。它的成功正是出版后疯狂的争论性,因为这会激发我们在批评或赞同中去思考、反驳。而在我看来,一种涵盖所有领域、所有层次的政治哲学无疑是一种乌托邦设想——我们可以将其归为“理想”,但人类多少荒诞与死亡正是打着理想与良善的旗帜,个人沦落为无足轻重的实现“乌托邦理想”的可牺牲的工具。

【启发】

赵汀阳先生认为在一个霍布斯逻辑充斥着的当下是一个“非世界”,在以西方民族/国家为主体的“世界”中纷争不是源于“失败国家”,而是源于“失效世界”。我们现在意义上的“世界”只不过是地理意义上的概念,即地球本身;为此,以天下作为认识世界的本体,即“以天下(世界)观天下(世界)”格外重要,也是我们设想一种世界制度的开始。当下的“世界”仅指国家间关系,并不超越于国家概念,而是依附于国家存在——所以赵汀阳先生提出的天下包含三层含义:世界上整个大地,世界上全体人民,一种世界制度——即分属物理世界(大地)、心理世界(民心)和政治世界(制度)。所以,将天下作为认识世界的起点与终点,是对我们固有国家思维的一种挑战;至于由天下衍生出的天下体系(世界制度)不敢苟同——缺少实践可能性的崇高概念总容易激起人的激情,导致的却是从个体理性到集体无理性,即削足适履的悲剧。

赵汀阳先生指出现代人在分析问题时,通常的分析单位是各种“排他存在”,即个人、团体与民族国家——这直接导致了在处理单位间冲突时的无能为力。所以,他将思考重心落在“相互关系”上——这一点直接启发了秦亚青老师提出“国际政治的关系理论(规则治理与关系治理的划分)”,即将关系作为思考国家间关系的核心理念。赵汀阳先生的这一提法依据于中国古代社会的礼俗经验,且不去说是否与当下“陌生人社会”相适应,这一思想本身就是创新的起点,可思考之处颇多。诚如美国著名学者卡赞斯坦所言,“中国的哲学传统和‘天下’理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为脱离自我中心来思考提供了概念工具。它是以关联性为基础而不是以行为体为中心的社会学思考方式”。这一点该是最为可取之处,基于中国传统文化进行概念、框架与逻辑的思考不是没有可能。

【批判】

即使作者不断地说对世界制度(天下体系)自己仅仅进行哲学上的思考,但是缺少操作性的概念总是容易“流产”,譬如“和谐世界”的提法已经渐渐远离人们的视线。他说“讨论乌托邦的意义并不在于能够实现乌托邦,而在于有可能获得一种比较明确的概念,从而使世界制度获得理论根据,或者说,我们至少能够因此知道离理想有多远”——这一说法本身没有错,但赵汀阳先生是基于对西方民族国家(包括民主、人权等)劈头盖脸的批评基础上试图提出一种可取代的方案——最后其实在用“理想”的托词回避方案在实践中的无力。他批评鲁迅对中国社会的批判只有破坏,没有解决方案,也就没有意义,那么这一评价是否可以用于他的身上?以及他指出上世纪80年代对社会的批判浪潮助长了社会的“集体性堕落、集体性腐败和集体性的道德沦丧”,前者与后者并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逻辑——属于想当然地意识形态正确。那么,如果对于真相缺少反思与批判,一个社会缺少承担错误的勇气,活在虚假的知识中又有何真实意义——我想,以及现实证明大多数的批判者是基于对祖国的热爱而批评的。

天下体系一直在强调“无外原则”,即不像西方那样以私利与“敌我”为行为原则;无外原则虽然没有回避亲疏关系,但回避了“华夷秩序”,而这意味着等级制。以及赵汀阳先生指出礼治是天下体系维护的重要工具,而礼治在中国古代依然是等级秩序维护的工具。所以,既为天下体系,必然有中心与边缘,必然有等级,那么谁为中心?谁为顶层?作者的潜台词是中国,那么其他民众何以认同?作者为此提出了在多元基础上“多化一”,没有强调的是最后结果依然是“一”;“一”意味着其他文化的消失,那么哪一种文化为“一”?以及这种“化”难道不是一种“侵略”?所以,天下体系浑然一体的和谐是不现实的,世界只有一种文化、一种标准必然要走向封闭僵化,在“夜郎自大”的狂妄中毁灭。

以及赵汀阳先生试图提出一种涵盖所有领域、所有层面的政治哲学,西方的失败就是因为其民主、人权等观念仅限于国内层面,不能传递到世界层面。为此,他指出天下体系具有普遍性与传递性——而这正是一种狂妄,涵盖一切的解释是不存在的,任何的解释都有其局限性;忽视其局限就容易走向狂热的极端。中国在20世纪50年代的与人民公社化运动就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的世界理想(赵汀阳先生认为共产主义可以算作一种世界制度的尝试),在崇高理想的背后是基本常识的丢失(浮夸风);为了实现这一理想,所有与其不符的都可以消灭、牺牲,即削足适履——这就回到一个普遍性的问题,法国大革命、以及苏联与中国的革命,为什么在革命之后革命抛弃了曾经的追随者?当下的宗教冲突也是如此,谁不打着崇高与正义的旗帜?所以,天下体系是否可以避免这一结果,因为其潜在逻辑就存在着专政的可能性。关于全书在中西比较中的双重标准,徐建新在洋洋洒洒的《最坏的国际关系理论与最好的天下理论》一文中做了深刻的分析,即用中国文化中的好基因比较西方文化中的坏基因,忽视中国文化中的坏与西方文中的好——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垒,因为一开始天下体系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其将现代世界的基本逻辑定义为霍布斯逻辑,而忽视西方世界主义者的论述;诚如亚历山大·温特将无政府文化分为霍布斯文化、洛克文化与康德文化——无政府状态本身就是一种先验假定,无所谓对错,既然作者将天下体系也理解为先验存在,那么对二者的评判标准何以如此截然相反?

《天下体系》是建构中国话语体系的尝试,但是忽略掉普世价值的话语终归是“自说自话”或者“鸡同鸭讲”。所以,乌托邦虽美,在现实中却意味着惨重的代价,且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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