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阿飞街女生》经典读后感有感

《阿飞街女生》经典读后感有感

《阿飞街女生》是一本由唐颖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7.00元,页数:37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阿飞街女生》读后感(一):【转帖】女生

她们的上海和我们眼中的上海是不一样的,但是她们身上所反映出来的上海年轻女性的特点在如今的上海年轻女子中仍可以看见。

这五个女性,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

这是我们这个城市所赋予我们的,别样的“精精”计较,别样的“小资”……

从这本书里你就能发现以上的种种。她们人生的丰富你可以试着去体会一下。

《阿飞街女生》读后感(二):上海女生

很喜欢这本书,也许是因为对上海的怀念,也许是到了怀旧的年纪。

米真真就像一根绳子,串起了一群阿飞街女生的过去和现在,她们是少女时代的闺蜜,彼此相爱相杀,从上海到纽约,彼此的青春纠缠在一起,不能分离。虽然故事人物从中走来,不缺悲惨而残酷的事实,但是因为米真真作为主角并没有遭遇这些,所以并不给人以悲伤的感觉,反而因为米真真的存在而有一种浪漫和梦幻的感觉。

米真真因为想逃避阿飞街的生活方式,所以嫁给艺术家,她过着最循规蹈矩的生活,又活得那么不接地气,尤其是她在纽约短暂的旅居,往返于不同的剧场和语言中心之间。她总是在打电话,和老朋友谈论她们的过去和现在,依然耽于旧情爱,不能忘情于少女时代的爱恋对象。要不就是和外国友人的大段关于艺术和生活的讨论,还有一些没有结局的暧昧。没有柴米油盐和各种补习班,也没有家长里短和工作的不顺利,她仿佛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也许这就是艺术家的生活吧。

我一直很好奇阿飞街在哪里,书末的跋回答了我们问题——南昌路,也许下次回上海的时候我会去拜访一次。

《阿飞街女生》读后感(三):过去,果真不堪回首吗?

写作的能力变成了一种盾牌,一种躲藏的方式,可以立时把痛苦转化为甜蜜——而当你年轻时,你是如此无能为力,只能苦苦挣扎,去观察,去感受。

——约翰·厄普代克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心怀世界。眼随心走,很难有空闲回过头来,去看看走过的路,而想的最多的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是对未知世界的渴慕与憧憬。而有时候,我们总是怀有一种对当下环境强烈的恐惧,厌倦,希冀立马逃离,就像逃离地球的引力一样,再也不回来。

在70年代的旧上海,有条街,盛产美女。然而在当时这里的人都以“美”为耻,且把“美”和“飞”联系起来,说这里的人很飞,就是有点流氓的味道。故此,这条街被称为“阿飞街”。虽然阿飞街以外的人都以阿飞街为耻,但阿飞街的人都越加的无视他们,因为在他们的批判下,更增进了阿飞街人的集体认同。阿飞街的女生也很“飞”,平时都扎堆聚一块儿,渐渐的竟也成了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团体里由米真真,萧永红,郁芳,戴珍妮,章霏,统称“阿飞街女生”。萧永红自打学生时代开始,便一直是她们的精神领袖,永远都是她们坚强的后盾;米真真是一个玻璃心女孩儿,心里怀着诗和远方的梦,还藏着一个暗恋了整个青春的“小哥哥”;郁芳是五个女生里最漂亮的那位,在任何时候,别人都不自然成了她的背景;戴珍妮是一个假小子形象,从小叛逆,妈妈告诉她如何做淑女,如何爱美,但她却依然我行我素;章霏就是一个花痴形象,在她的世界里不能没有爱情,到任何场合都是那个“嗲妹妹”。

那时候的阿飞街表面上彼此和谐,彼此认同,但实际上确实罪恶的发源地,罪恶的气息暗流涌动。而最美的女孩子郁芳在这个地方理所当然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她的美既给她带来了爱情,但也同时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当她经过阴暗的阿飞街时,受到侵犯,于是她拼命的喊“救命!救我……”声嘶力竭的她喊哑了嗓子,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整个阿飞街那么多人当时唯一想的一件事“我的孩子,家人都是安全的”,然后禁闭门窗。那一声声嘶喊就像魔咒一样,过了二十年,米真真仍然摆脱不了,每当她想起来便浑身冷汗,痛恨的不能自已。当时的阿飞街该是多么的自私,又是多么的恐惧呢?

郁芳被强暴后,人们的注意力不是停留在罪犯上,而是把道德舆论强加在这个受了凌辱的女孩身上。“你怎么不?”这句可怕的话语出自他的男朋友。他的男朋友是一个极富有激情的青年,他喜欢马克思主义,崇尚伟大的社会主义,他自诩为社会革命者,他也喜欢读诗,他喜欢普希金,他就是众多女生心里暗恋的“小哥哥”,她们彼此清楚却心照不宣。他们一起最浪漫的事情便是在风和日丽的下午,一起欢喜的读着诗,小哥哥旁边拉着手风琴伴奏着,真是最最开心的事了。但是小哥哥在郁芳出事以后,他离家出走了,在米真真的记忆中再也没有回来,音讯全无。他得理想主义,完美主义,是容不得任何有瑕疵的人和事,对于郁芳受侵犯的事情,他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打击和现实。他时时刻刻都需要激情的燃烧,需要理想情怀的哺育。但是这个现实的社会终究给不了他这方净土,于是社会容不下他,他跳楼了。但在二十年以来,米真真总以为小哥哥失踪了。

在郁芳事件之后,这个充满罪恶的阿飞街就像一个恐怖的乱葬岗,这种阴森可怕的气息充斥着每个人的毛孔里,使得他们一刻也不想停留,尽快的逃离这个罪恶之源,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回来。最先走的是郁芳,然后是萧永红,再是章霏,后来米真真也走了,留下来的只有戴珍妮。

在二十年后,她们商量着要重聚一次。可是一提起重聚,就难免要提到过去,但是过去的生活,过去的阿飞街就像潜伏的毒蛇一样,都在每个人的内心里留下了重重的伤痕,一旦揭起,暴露的便是鲜血淋漓的惨烈,以及痛彻心扉的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都让五个女生受到不同的伤害,即使那般坚强的萧永红也不例外。她们都在逃避着过去,勇敢而又决绝的望着未来,不肯回头看过去一眼。用这种方式来麻痹,来掩饰。

最终她们如愿,还是聚在了一起,在美国。尽管时间很短暂,却很珍贵。这次聚会,把她们之间所有的矛盾都一一化解,冰释前嫌。她们的过往就像伤口一样,如果一直盖着不管,则会发炎,流脓,越发严重,但是这次聚会就像揭开往日的伤口,清洗,消毒,敷药,然后等待痊愈。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但也很痛快,让她们积了二十年的可怕的郁结打开了。

阿飞街的女生还是如以前一样,嬉笑怒骂,放浪不羁,青春活泼的气息洋溢出来。

过往,不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是我们的一部分,这一生是不可能离我们而去的,即使我们失忆了,那也是我们的曾经,终有一天还是需要去面对它,缅怀它。而不能逃避,抛弃。逃避过去,不就是逃避自我的过程吗?不就是质疑自己的人生吗?所以我们的人生要完整,哪怕好的坏的一块儿也不能缺失。

谁说往事不堪回首?尽管陶渊明说“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但我们要理解大诗人真正的意思,他是已经“悟以往之不谏”,所以才“觉今是而昨非”,而并非一味逃避。因此,我们还需要像苏轼那样,“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阿飞街女生》读后感(四):“双城系列”跋:我的双城故事 | 唐颖

文 | 唐颖

上海石库门鸟瞰

上海石库门

我从小长大的街区是过去的法租界,与淮海路相邻,我住的那条弄堂,曾经住满旧俄人家,然后陆续回国,与我家住同一层楼的旧俄女子,我们叫她丽丽,她的丈夫是犹太人,叫“马甲”(沪语发音,也许是迈克的译音?),他曾在霞飞路(今淮海路)开着一家只有一个门面的珠宝店。但我的父母和邻居一概把他们称为“罗宋人”。

经过“”,这些人或事,有一种隔世的遥远。

白俄当年穷困潦倒,“罗宋人”这个称呼其实带有歧视。弄堂对面有一家卖油盐酱醋廉价酒的小店,上海人称糟坊,这糟坊每个街区都有。糟坊有高高的木制柜台,很像今日酒吧间的吧台。白俄男人在糟坊买一两(50克)廉价白酒,斜倚在高高的柜台旁,一条腿是弯曲的,手肘搁在油迹斑斑的台面上,手里握着酒杯,就像靠在吧台旁。这就是罗宋人,喝着劣质酒穿着破西装,有时还小偷小摸,却把糟坊柜台站成了酒吧吧台。

那条充满往昔回忆正在衰败的街道,衬着旧俄贵族浪迹天涯的身影,有一股伤感的浪漫,我要到很多年以后才知道,他们正是时代变迁时被放逐的一群,身世故事都是生离死别的大悲哀。

后来上海开了多少间酒吧,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上海男人可以像罗宋男人那般帅气地斜倚在吧台旁喝酒。

因为罗宋人家,我们的走廊终日漂浮很异国的气味,那是羊牛肉夹杂洋葱和狐臭及香水味。生活困窘的白俄邻居,仍不放弃周末派对。来的多是同胞,他们喝酒放唱片跳舞,然后摔酒瓶打架,歌声变成哭声,一些人互相搀扶着离去。妈妈全部的努力是把我和妹妹阻止在丽丽家房门外一公尺,她不要我们看到这些情景,那样一种放浪形骸跟整个时代的严峻是多么不相称。不过,我也是现在回想当年,才有这样一种惊异,比起那些落魄的白俄流浪者,我父母那一代上海人,才是那个年代更不快乐的人群。

在八十年代的出国潮中,我那条街区走了太多人。然后,直到2000年,我第一次到纽约,几乎每天晚上有电话进来,他们是这十多年来陆续去海外留学或移民的故人,在我那条街区多年不露面的邻居,却在纽约地下铁甚至长岛的小镇上邂逅,其中有一些,家族全部成员都已出来,上海的房子都被没收了。他们已很多年未回去,那一口上海话,有些词语上海已经不用,却让我感受道地的上海气氛,那种在今天的上海正在稀薄的气氛。

多年的美国奋斗,现在的他们都有一份高学历,住在东部或西部郊区的House,周末时在自己的花园修剪草坪。他们费尽周折远离家园时就希望过这样一种生活,有自己的房子和花园,还要有尊严隐私,不再被暴力威胁并且可以以自己的意愿说“不”的人生,很多人与家人一别十年,甚至失去家庭,就是为了从这样一个人生开始。

以今天上海人的价值观,他们不可谓不成功,但在与他们邂逅的瞬间,我怎么突然记起很久以前的旧俄邻居来?令我感慨的是,比起苏维埃时代的流亡者,今天寄居他乡的上海人的生活,是要优渥稳定得多,可快乐的感觉为何仍然握不住?他们脸上那样一种落寞,是我在美国的任何地区都能辨别的我的同乡特有的神情。

说起上海,他们脸上有一种遥远的憧憬,和一些迫切的小愿望,回忆着只有我们自己懂得,住在同一街区经历过同一时代的人才会有的往事。但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回去了,他们宁愿一边回忆着自己的城市,一边在他乡漂泊,过去的记忆太深刻了,深刻到成了生命全部真实,眼前这一个急速变化的上海,却更像个梦幻。

上海石库门,李守白绘画

约韩·厄普代克认为,“我真的不觉得我是唯一一个会关心自己前十八年生命体验的作家,海明威珍惜那些密西根故事的程度甚至到了有些夸张的地步。”他认为,作家的生活分成了两半,在你决定以写作为职业的那一刻。你就减弱了对体验的感受力。写作的能力变成了一种盾牌,一种躲藏的方式,可以立时把痛苦转化为甜蜜――而当你年轻时,你是如此无能为力,只能苦苦挣扎,去观察,去感受。

这多少解释了为何我故事里的人物总是带着年少岁月的刻痕。

我的“双城系列”小说《阿飞街女生》、《初夜》、《另一座城》再版之际,我去走了一趟从小生活的街区,在我住过的弄堂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奇怪的是,离开这条街区很多年,我竟然没有要去拍一下旧居的念头,事实上,我总是下意识地远离它。我的这三部长篇,便是以我年少成长的街区为重要场景,更准确地说,是在创作过程中作为虚构世界的背景,在记忆和想象中,它已经从真实世界抽离。因此,在漫长的写作过程中,我曾经试图通过肉身的远离获得精神世界的空间。

我出生时就住的这条弄堂叫“环龙里”,在南昌路上,南昌路从前就叫“环龙路”。“环龙”是法国飞行员的名字,上个世纪初,这位法国飞机员因为飞行表演摔死在上海,这条马路为纪念他而命名。

环龙里的建筑风格属新式里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建造,楼高三层,安装了煤气灶、抽水马桶和浴缸(当时上海人称抽水马桶为小卫生,浴缸是大卫生)每层一套,这煤卫设备很具有租界特色,相比传统的没有煤卫装备的石库门房子。

据说1949年前整条弄堂住着白俄人。他们在相邻的淮海路开了一些小商铺,五十年代后逐渐搬迁回欧洲,最后离开应该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前期,但七十年代仍能在南昌路上看到一位衣裙褴褛的白俄老太太。也有白俄和上海人通婚,我朋友中便有中俄混血的女生。

南昌路曾经不通机动车,马路窄房子矮(多为三层),法国梧桐站在两边,夏天,便是一条绿色的林荫道。南昌路象征了今日上海渐渐消匿的街区,有市民自治传统。那时弄堂口有服务社,内有裁缝铺、和各种修补服务,包括配钥匙补钢精锅修脚踏车诸如此类。我年幼时全托在南昌路近思南路的民办托儿所,小学一年级是半日制,下午被民办幼儿园收留。

我一位弄堂邻居,八十年代去美国嫁了华人医生,住在山林边,夜晚通向她家的车路漆黑一片,路灯开关由她家掌控。她不习惯只见动物不见人的所谓高尚社区,怀念弄堂生活,婚后多次换房,从独栋房搬到排屋,再从排屋搬到市区的公寓房,后来索性搬回上海。

无疑的,弄堂承载了许多故事,留在记忆的欢乐多在童年。前些年在美国时,我曾向一位美国医生太太描述弄堂场景:如同公共大客厅的空间,紧密的人际关系,日常里的热闹景象。她那般羡慕向往,她家住树林边,美景是真,但没有人影。事实上,弄堂这个场景早已远离我自己的生活。

当然,弄堂热闹是表象,童年欢乐很短暂,许多故事渐渐从弄堂深处浮现,或正在发生。

南昌路在七十年代便被本街区人自傲为引领淮海路时尚。当时的美女没有时装和化妆品,但留在记忆里翩若惊鸿的身姿却让我追怀了很多年,遇上一起长大的旧邻总要互相打听一番。相近的几条弄堂都有自己的佳丽,风情各异,似乎个个完胜当时电影上的女英雄。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洗尽铅华的美貌是多么赏心悦目。

群星拱月,可以称为月亮的那一位住在隔壁弄堂,喜欢穿一身蓝,藏蓝棉布裤和罩衫,脚上是黑布鞋,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并盈盈摇摆,有人说她的脚微跛,可女生们却在人背后学她的行姿。她并非一直穿蓝,偶尔也会一套白色,当然是舶来品的白,那份华贵雍容令路人驻足赞叹,那已经是“”后,亲戚可以从香港寄来衣物。她是幸运的,没有离开过家,可她的大弟却在黑龙江农场伐木时被倒下的大树当场砸死,她的小弟与我同班。

美女们渐次消失。有一位皮肤雪白性情孤傲,也去了黑龙江。听说她后来是直接从东北坐火车去香港和早已定居在港的母亲会面,初夏她还穿着臃肿的黑棉裤,母亲在罗湖桥抱住她大哭。她弟弟也是我同学,高考恢复后曾报考大学英语系,政审未通过。他不久去了香港,却是在那里跳楼自杀。

那些年的某一天我们在上学路上,看见一家屋前簇拥着行人。在临街天井,一位美丽的中年妇人穿着有折痕的旧旗袍,抱着枕头当作舞伴在跳交谊舞。天井留着大字报的残骸,天井的雕花铁栏隔开的窗内,有一位青年的侧影,他正对着墙呆滞地笑着。人们说,这家人家只剩两个疯子了,男主人早已在“”初期自杀,接着老婆错乱,后来儿子也傻了。妇人常常换行头,有时穿色彩亮丽的羊毛衫配裙子和皮鞋,在她的已被卸去铁门的天井抱着枕头跳舞。我们不明白的是,她怎么敢穿得这么漂亮?她怎么敢跳舞厅舞?然后又突然意识到她只是个疯子。

那时候,我们常常无聊却无比耐心地站在她的天井前,像观剧一般看着她从房间里换出一套又一套衣服,那些陈旧的也是摩登的衣服。她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就像现在的模特儿从后台出来,而我们的神情却渐渐呆滞,我们比她更像个梦游人。

美国纽约曼哈顿上东区

纽约SOHO艺术区

纽约西村

这些年常常离开上海,当我在异国,在另一座城回望自己的城市,感受的并非仅仅是物理上的距离,同时也是生命回望。我正是在彼岸城市,在他乡文化冲击下,获得崭新的视角去眺望自己的城市。故城街区是遥远的过往,是年少岁月的场景,是你曾经渴望逃离的地方,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里出发。

我是在阅读和写作中感悟,惟有通过塑造文学人物,去打捞被时代洪流淹没的个体生命。马塞尔·普鲁斯特早就指出:“真正的生活,最终澄清和发现的生活,为此被充分体验的唯一生活,就是文学。”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