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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历史》的观后感大全

《删除历史》的观后感大全

《删除历史》是一部由伯努瓦·德雷平 / 古斯塔弗·科文执导,布朗什·加丁 / 德尼·波达利德斯 / 科琳娜·马谢罗主演的一部剧情 / 喜剧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删除历史》观后感(一):刪除歷史(Effacer l’historique,2020)

1、人們說科技帶來便利,同時也說科技帶來冷漠——網路霸凌、視頻威脅、個資竊取、詐欺營銷下的蠶食鯨吞(這類問題的變形最多最廣)⋯⋯。刪除歷史(Effacer l’historique,2020)一片,談的是工業革命後機械與自動化時代來臨下的社會性悲劇——實業家與國家經濟政策所應許人類的幸福並沒有如實普及於眾人。

2、首先,編劇小心的避免了譴責個人應在社會上應扛起的責任,讓這沉重的悲劇性題材有了輕盈的喜劇處理,比如開出租車的女配角並不是吸毒、酗酒、詐欺而喪失了核電廠守衛一職,而是追劇成癮造成怠忽職守(造成核能外洩是不可原諒的,然而他癡迷於電視劇的緣由卻又過於荒謬)。再者,故事人物是如此的卑微而無足輕重,孔子都說「君子⋯⋯無求備於一人」,更何況對待汲營爭生的小市民怎忍心苛責呢?最後,故事不讓所有零碎的悲慘遭遇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如被稻草壓垮的駱駝那樣可憐,將沉重劇情的負擔等分畫分,分別放在三個小人物的肩上,如此,這三人既沒有不可負荷的生活,又能偷閒,彼此取暖慰藉,這可以說是導演與編劇對人世溫柔敦厚的觀照。

3、雖然導演的主要意思並沒有去剖析人物個人性的問題,但老子的這段話還是可以作為共勉的結語: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删除历史》观后感(二):当下全球化和数字化生活的真实写照

伯努瓦·德雷平(Benoît Delépine)和古斯塔弗·科文(Gustave Kervern)这对导演二人组的作品由始至终都是荒诞喜剧的风格,从处女作《冤家邻居》到《人形动物园》,再到《大叔的哈雷日记》和《难忘之夜》,在法国电影里算是一朵奇葩。然而,他们的作品有别于好莱坞空洞无聊的喜剧,其话题核心往往离不开社会讽刺批判,爱拿法国社会各个阶层人士开涮,反思当代法国的各类社会现象。

他们这部新片《删除历史》在去年柏林电影节上获得70周年大奖。影片讲述法国黄马甲运动后的中产阶级面对手机、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不适感,绝对是当下全球化和数字化生活的真实写照。一个男人投诉脸书网站,誓要删掉他女儿被校园欺凌的短片;一个失业离婚女人被拍下一夜情性爱短片成为勒索对象,亲身飞到美国加州总部要求删除云端储存记录;还有一个女网约车司机想要删除掉顾客的差评信息。

导演的用意太过明显,透过刻画过分依赖手机和人工智能设备的现代人,揭露人们日益疏离和孤独的情感状态。影片充斥着高密度的笑话与忽略叙事逻辑的情节,制造出一种独特的节奏感,时而对角色的愚蠢行为捧腹大笑,时而感到细节真实得可怕。名为“上帝”的黑客、抛弃手机回归原始的联络方式,以及最后在太空中俯视人间的上帝视角,无不暗藏着有趣的隐喻效果。然而,在熙熙攘攘的喜剧情节里,人物塑造得潦草马虎,漫画化的形象令人难以进入角色并感受他们的心理变化,乃至于无法深入剖析这个数字化时代的荒诞本质。

《删除历史》观后感(三):一些看法

1

《删除历史》作为一部典型的法式喜剧小品,在笑点制造与情节编排上做出了微妙的类型改良。笑点的制造除依赖于“段子集锦”逗笑观众外,还集中体现在人物的基本表演与动作上,德雷平&科文似乎沿袭了过往作品中性格傻气、肢体僵硬、表情丰富的人物设定,通过笑料赋予人物窘迫感,这种“窘迫感”很重要,因为在导演的作品序列中这类人物通常是落魄的无产阶级,他们或负债累累或深陷失业危机,这使观众不是简单地同情人物的境况,而是时不时地哭笑不得,在喜剧与悲情间找到平衡点;情节编排上,三个主角的故事线相互紧密织补,观感很接近吉罗迪的喜剧片:文本信息量大、隐喻密集,但剪辑节奏却很快,观众只能抓住一些情节表面的“症状”进行应激反应,当然,由于情节本身通俗简单,观看自然是比较轻松的。

之所以认为这部电影在喜剧类型片上做出了改良,是因为每一个“段子式”情境都是独立的点状单元,有别于以往戏剧冲突连贯的喜剧写作模式,强烈的戏剧张力被抑制,呈出平面化的影像质感,叙述口吻扁平,叙述视点分散,我愿意把它描述为“情节化的苏雷曼电影”,苏雷曼电影重在引导观看,德雷平&科文则重在直白地说。

苏雷曼电影的精髓在于不作评论式地引导观众去看,就像《必是天堂》中的各个情境,乍一看很容易摸不到头绪,每个独立情境中似乎塞了很多符号性的元素,很多观众会针对某一些具体的元素进行文本解读,但作者本身的态度或许只在于呈现情境,不在于过多地引发观众的联想。之所以觉得《删除历史》和苏雷曼有类似之处,也在于这种“看起来说了很多但一时间观众很难理清头绪”的直陈手法。当然由于它是一部黑色幽默的类型喜剧,本身情节是足够丰满的、封闭的。

2

由于故事设定在法国郊区的社区,主要人物通过邻里关系维系,我认为导演隐形中构建了一个模范化的社群空间模型。

《删除历史》通过直白的通俗喜剧表达对社会议题的思考:信息时代科技支配生活、甚至扮演剥削者形象,手机与电脑屏幕、银行贷款、云端数据等元素作为符号漂浮在生活中,阐明导演对智能化、网络信息隐患、消费主义的焦虑。而在一系列的宣教之下,是对人文主义的迫切召回。这种“召回”体现在三个角色结成相互慰藉与鼓励的“破坏者联盟”后,以人力对抗科技的公路之行。三个主要角色似乎是一体的,住在同一个社区,所处的阶级一致,经济状况也很类似。尽管每个人的生活遇到了不同的麻烦(仅仅是完善故事的需要,对每个角色进行情节分配),但他们的立场却很一致,包括看待问题、处理问题的角度,这也是他们能够结成“联盟”的叙事前提。

我认为导演对没有边界与距离感的虚拟网络空间持悲观态度,所以在乡间寻黑客(GOD)这场戏里,人物在巨大的风车下所做的搜寻动作,是对失落空间的一种找回。

3

《删除历史》的表现形式针对“媒介”议题作出了有趣的回应。手机与电脑屏幕以媒介拼贴的方式大量出现,成为新的视觉“界面”,在“闯入谷歌数据中心”这场戏中更是直接挪用手机直播的形式强化议题。“媒介是人的延伸”可以比喻为媒介成为了人的“义肢”,手机直播通过远程在场的形式实现人物身体的衍伸,同时将新的视觉体验带给观众。抖音/快手视频是否具备“电影性”或者“是否可以成为一种影像”,我认为本片在这个问题做出了一点尝试,我们可以期待未来是否有更多元的表现形式能够将视频影像与传统的电影统一为新的概念。在一些抖音快手的土味段子里经常可以感受到人物通过荒诞、夸张的表演流露出的肢体训练。女主人起身穿越室内开门,观众才发现安放家具的“客厅”其实是后院,利用空间错觉制造喜剧性,有点与塔蒂的喜剧电影进行回应的感觉。后者在《玩乐时间》中展现了现代主义空间对人的异化/规训,实际上也是一种“超现实的喜剧”。

“段子”只是填充电影内容的素材,它的来源可以很广泛。我觉得关注点或许应该放在导演如何处理素材的手法上,而非“段子”本身。而我们在思考导演的处理手法时,或许可以对剪辑的节点、演员的肢体动作重新进行评估。

4

《删除历史》表达的不激进呈现出了新的影像趋势。在2020年看到的几部影片,例如《太棒了》《亿万富翁》都有类似的叙事形态,从平推的事件流中察觉人物的微观情绪变化,而非将人物置于一个戏剧化的情境中。

或许《删除历史》仅仅是呈出数字化时代三位主人公的生活切片,而玛丽与前夫的情感关系是怎样的、波特朗与前妻的故事是怎样的,我们一概不知,但仅仅从数字时代他们的生活境况中我们可以推测一二。当人物最终选择了删除自己数字时代之前的“历史”,意即选择了放下过去,如此,这种指涉给观众留下更多的宽慰。在当下的数字化时代,对于很多人而言,技术时间与日常时间是等价的。我支持导演反科技的立场,但也珍惜当下在网络上所记载的日常生活的每一秒。

《删除历史》最后的落脚点是温情的。尽管最后对抗失败了,但我认为结尾是很完美的。因为结尾没有否定人与人之间的真挚情感,朋友间的笑声仍然在通过“隔空电话”传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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