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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动读后感锦集

大流动读后感锦集

《大流动》是一本由[印] 纳扬 • 昌达(Nayan Chanda)著著作,低音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8,页数:5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流动》读后感(一):读后感一篇

很好的一本美式社科畅销书,信息也足够丰富了,学术气不重。虽然对于喜欢多想的我略显宽松,但肯定不失为一本好书,保证开拓眼界和思路。

书的主题是“全球化”,或者说书的内容就是盯着“全球化”这一个无人不知的词铺展开来的。包罗万象,且保持客观,至于结论还请读者自炼,做一次对此题目集中的摄入和思考。

书的名字叫《bound together》,我看有人戏称“绑一起”,感觉很贴切。至于书的副标题,我猜是预防“bound together”信息量太少、太空洞吧,所以多说两句。而本书把书名翻译成“大流动”,我觉得无所谓。

本书的架构,在作者写的前言里介绍得很清楚,我拍了照片,附在这篇读后感的最后,以供了解。

读后感正文:

书中指出的历史趋势,我觉得没有问题。但现如今还是和过去比有自己的特点的。战争少了很多,主要都是钱的事。

钱是什么?钱就是价值吗?价值是什么?有钱等于握有更多的兑现价值的能力吗?怎么定义价值呢?

随着人在地球表面时刻移动能力的增加,钱是怎么运动的?价值是怎么运动的?我们要尝试归纳出一个以地球表面为整体的大的结构模式。

全球化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词汇,我们必须在思考时厘清使用它时到底指的是什么。

全球化,概括的只是一种形式。

钱等于价值,还是不等于价值,这取决我们怎么定义价值。

人类能够创造出更多的钱吗?人类能够创造出更多的价值吗?在人类一直创造着的事物里,有什么是果真称得上有价值的吗?这都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

我以为,只有科技的进步、物质构造的精进,才是人类的众多创造中唯一称得上创造的价值。其他都仅仅是搬运、循环,价值总和为零。

恰好刚刚读完一本夏目漱石的文集,里面有一篇他说什么是“现代日本的开化”。核心大意是,他认为人类要么对外界刺激回应以静止,要么回应以积极的行动。而人类都会为了让自己更容易、更轻松、更快乐才回应以积极的行动。所以他认为人类无时无刻不再变化中。

《二十一世纪资本论》的主旨是,当全球经济下行时,贫富分化就会扩大。

世界经济大周期理论很有启发,但我认为它仅仅是一种对过往现象的抽象,而不是可靠的对未来情况的预言。

有一些很有整体感的学者认为,我们现在急需一种能够涵盖一个人全部生活内容的经济学。

把这些结合到本书的内容,尤其是最后三章,我觉得就会有更多的领悟了。

共产主义的确是无法否定的美好预期。

我们还在悠长的路上,所有的痛苦在未来对历史的回顾里,都是没办法的阵痛。

《大流动》读后感(二):世界原本就是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这是16世纪末英国诗人约翰·多恩的布道词。20世纪30年代,海明威引用了这首布道词,创作了他一生最为看重的作品《丧钟为谁而鸣》。这部作品让海明威攀上了新的创作高峰,他不再迷茫,走出了孤岛,和世界联系在了一起。

十几年后,海明威创作出了《老人与海》,来暗喻人类和自然的关系,揭示世界的永恒主题:事物是相互联系的,不可能孤立存在,你不能独善其身,只能面对。

如果你觉得这个主题的哲学味道太浓的话,近些年兴起的全球史研究也许可以让这个主题更加直观一些,比如印度学者纳扬 • 昌达的《大流动》。

在《大流动》这本书中,纳扬 • 昌达梳理了人类社会物品和思想的全球流动进程。从人类走出非洲到21世纪,几万年的时间,流动没有停止,并塑造了如今的世界。几万年的大流动证明了一点:世界是一直联系在一起的,人类是命运共同体,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如今地球的人口已经突破了75亿,但这75亿人的祖先却全部来自非洲东部的一个小族群。经过几万年的流动,演变成了现代人类社会。

虽然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出土了几十万年甚至上百万年前的类人猿化石,但这些类人猿并非现代人类的祖先,他们早已经灭绝。

人类基因组计划描绘出了现代人类的起源途径。

几万年前,现代人类的祖先生活在非洲东部,靠打猎为生。由于环境变化,一部分人开始迁徙,追逐新的猎物。(留下的人成为非洲黑人的祖先)。

他们先来到西亚,但每次环境变化,都会有一些人被迫继续迁徙。一些人来到了南亚,一部分向北进入欧洲,一部分来到中亚。

进入南亚的这支继续往东,扩散到中国的南方、东南亚、澳洲以及南太平洋等地。进入欧洲的那支成为现代白人的祖先。

而进入到中亚的那支继续往东,来到黄河流域。一部分扩散到朝鲜半岛、日本。还有一些则继续往北,越过白令陆桥,来到美洲,成为美洲印第安人的祖先。

就这样,人类散布到了世界各地。

一万年前左右,一些地方依靠打猎已经无法维持生存,当地人发展出了农业,开始定居,文明开始出现。

进入文明时期的人类为了获取新的土地而迁徙,帝国开始出现,全新的流动开始了。此时的流动已经不仅仅是人本身的流动,由于贸易的出现,物品和思想的流动成为主题,重新塑造着人类社会。

工业化时代,这种流动的规模越来越大,频次越来越高。到了20世纪后期,人们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流动,全球化。

《大流动》这本书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全球史著作,但纳扬 • 昌达并没有按照传统的历史叙述方法,以时间进程来描述,而是以四种角色为核心来铺开叙述。

纳扬 • 昌达认为,在流动进程中,探险家、商人、武士、传教士这四种角色是流动的引领者。

农业时代开启后,定居的人们很快就会遭遇土地不足的问题,为了寻找适合耕种的土地,一批勇敢者踏上了探险之旅。

探险家们也许会发现一片无主之地,移民会随后而来。经过一段时期,探险家会继续开拓。

但也可能,他们发现一片肥沃的土地,而这片土地已经有主了。那么接下来,其他的角色就会随之登场。

如能友好相处,双方会进行贸易,商人会带来各自需要的物品。

可是更多时候是敌对状态,冲突在所难免,武士们便开始追逐自己的荣誉。

而为了强化族群认同,传教士们不遗余力地四处传播自己的信仰。

纵观历史进程,这四种角色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比如古老的丝绸之路,探险家们获取了西域情报后,汉朝军队随即跟进,而商人们牵着驼队在东西方奔波,只为了华丽的丝绸。

中原王朝在输出丝绸的同时,也在吸收来自异域的物品以及影响千年的宗教。高僧们不远万里,历尽艰险,从南亚来到中原,传播佛法。

大航海时代,则是由哥伦布、麦哲伦等探险家先行,他们发现了美洲,随后欧洲殖民者跟进。商人们则很快建立起全球贸易体系,伴随着海路而来的还有宗教。

21世纪的今天,热衷于旅行的游客扮演着探险家的角色,超级大国的军事基地遍布全球,跨国公司在很多国家拥有重要的地位,大量国际组织比如环保组织、人权组织等等扮演着传教士的角色。

全球化是个很时髦的词,但在21世纪的今天却毁誉参半,出现了很多反对者。

提倡者认为全球化是好事,为世界带来了更多的发展机会。反对者则认为,全球化带来了很多负面效果,比如对环境的破坏,贸易的不平等,一些国家主权的破坏等等。

但至今为止,全球化没有一个统一的含义,无论是反对者还是倡导者,都有不同的表述。纳扬 • 昌达则认为,全球化不过是流动的现代表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也就是说,全球化几乎从人类文明诞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按照这个定义,反全球化的人,他们所指出的问题,并非是全球化的问题,而是人类社会在流动中出现的问题,这不过是不同的实体之间在交流、碰撞、冲突以及融合。

以环保问题为例,反全球化的人担忧,为了满足发达国家的市场需求,亚马逊热带雨林正在被大肆破坏。

我们回观历史,会发现,为了满足私欲,破坏森林的现象并非现代才有。比如说古罗马人为了造战船,大肆砍伐森林。黄河流域在历史上水土流失就很严重,和中上游森林被砍伐有很大关系。

亚马逊雨林问题并非简单的全球化问题,亚马逊雨林周边的农民,自古就有烧林垦荒的习惯。而拥有最大雨林的巴西,当雨林发生火灾时,任由火势蔓延,却毫不作为。

再比如贸易的不平等问题,1840年英国发动鸦片战争,其目的就是为了强迫贸易。而那时候可没有全球化这个词。

反全球化者自身也是站不住脚的,美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极力鼓吹全球化,如今却成了全球化的最大反对者。过去几年,美国退出了很多国际组织,建立起了贸易壁垒。

但纳扬 • 昌达在《大流动》中表露出的情绪并不乐观,世界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冲突和危机不断,比如战争、瘟疫。但大多数国家无视这种趋势,不愿意团结一致,来共同应对危机。刚刚过去的2020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掌握着更多资源的西方发达国家,面对疫情,依然坚持个人主义,无视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现实。

幸运的是,这个世界上总还有像海明威这样的勇士,敢于放弃个人主义,勇敢面对这个混乱的世界,他时刻在提醒我们:

《大流动》读后感(三):疫情之后的全球化将走向何方?唯一的答案是:该怎么走还怎么走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世人深刻认识到全球化这一概念,也让很多人对于全球化进行思考,疫情之后,全球化将走向何方?对于全球化,从来都有着许多支持的声音,但也从不缺少反对的声音。1999年11月,世贸组织准备在美国西雅图市召开会议。会议前夕,一支5万人组成的全球化抗议队伍出现在西雅图街头,并形成了骚乱。这些抗议者,反对因全球化带来的环境污染,反对剥削国外的劳动者,也反对低成本厂家的“倾销”行为。也是自西雅图开始,反全球化运动时有发生,从未间断。

其实,全球化这一现象,并非起源于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也不是起源于工业革命、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而是起源于更早的远古时代。在大约6万年前,世界还是一片蛮荒之地,150-2000个人类用自己的双脚,从东非走出来,翻越过巍峨的群山,跋涉过湍急的河流,用2000余代人的前仆后继,在5万年的时间长河中缓慢迁移,逐渐占据了新月沃地,走入了亚洲、大洋洲和欧洲,甚至通过白令陆桥,进入美洲大陆,成为印第安人的祖先。这段人类最早的移民史,其实也就是人类的第一次全球化迁移。

尽管,移居世界各地的人类,山海相隔、天各一方,忘记了自己从何处而来,但人类的本能欲望,让他们渴望更幸福的生活,渴望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渴望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权力,于是,他们或者携带着珍稀的货物,或者秉持着狂热的信仰,或者挥舞着刀光剑影、驱策着金戈铁马,在部落与部落、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不断建立新的联系,这就是伴随着人类历史的全球化发展进程。只是,由于时代所限,这个发展进程十分缓慢,有时甚至被迫间断,就好像迁移的人类在走过白令陆桥后,因海平面上升,白令路桥变为白令海峡,只能面对苍茫的大海望洋兴叹,不得不在美洲大陆独自成长,直到哥伦布的船帆出现在大西洋的东岸。

那么,如此缓慢的全球化进程,是如何斗转星移成今天这样的速度呢?“耶鲁全球在线”的创始人——纳扬·昌达认为,四种人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和武士。纳扬•昌达在自己的著作《大流动》中对此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以此告诉我们,今天这个全球化的世界,是如何形成、如何发展,又存在着怎样的问题和趋势。这一切,可以通过三个故事来进行了解。

纳扬·昌达认为促进全球化有四种人,总会使人想到《西游记》,因为《西游记》的主角同样是四个人。孙悟空神通广大,可以是武士;猪八戒贪得无厌,可以是商人;唐僧虔诚佛学,可以是传教士。只是感觉沙僧,无非就是牵马挑担,偶尔打打酱油,实在不像冒险家。但是,仔细想想,他们师徒四人,走过了十万八千里的山山水水,都应该属于冒险家。

而且,在《西游记》中,他们师徒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取回真经,不仅自己封神封佛,而且繁荣了大唐的社会文化,这就好像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总是在丰富着人类的物质世界。

在《大流动》中,纳扬·昌达除了讲述武士、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四种人的故事,还讲述了三种重要日用品的故事。第一种日常用品是棉花,一种很普通的植物,最早源于印度或埃及,最后却遍布全球。第二种日常用品是咖啡,原本是埃塞俄比亚的一种野生灌木,被一个叫做卡尔迪的牧羊人发现后,逐渐成为了全球性的提神饮料。第三种日常用品是芯片,自从1959年发明之后,便作为一种智能系统,内置在计算机、ipod、PDA、照相机和录像机等电子设备中,全方位提升着人类生活的速度。纳扬·昌达认为,棉花、咖啡、芯片这些日用品,既是全球化的产物,也是全球化的推手。这些日用品的故事,和骆驼与马的驯化、季风规律的掌握,蒸汽机、内燃机和电报的发明一样,都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这些植物物种、技术发明,其实便是我们偏安一隅的每一个人,如同唐僧师徒一样,在外部世界所取得的真经。想一想我们的生活,且不说麦当劳、星巴克,即使小麦、玉米、土豆、番茄、香蕉、葡萄,这些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食用品,它们的祖先都曾经在万里之遥,只是随着丝绸之路上的驼铃,或者大海季风中的船帆,逐渐进入了寻常百姓家。而这些东西,也是全球化带给我们每一个人的赏赐。

全球化的历史,有着和平与发展,但也充斥着暴力与仇恨。纳扬·昌达在《大流动》中,提到了柏拉图,即使作为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在他眼中,也认为不说希腊语的便是野蛮人,而这些野蛮人则是希腊人的天敌,希腊人对他们发动战争,并且奴役这些野蛮人是理所应当的行为。亚里士多德,作为柏拉图的嫡传弟子,继承了柏拉图的这一理念,并将之传授给自己学生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则率领着希腊的铁骑,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

古罗马,则进一步继承和发展了希腊人的理念,具有一套自己的异族统治理论。一些古罗马人认为,罗马帝国的统治,并非征服与掠夺,而是在为异族提供庇护。也就是说,罗马帝国统治异族,是为了改善这些民族的生活状况。古罗马著名的政治家西塞罗曾经说过,尽管罗马以外的一些民族是“野蛮愚昧的民族”,但他们也有权享受公正的管理体制。

这些痴心妄想,当然毫无公正可言,并且让世界烽烟四起、战乱频仍,更让无数的世人在战火之中颠沛流离、流离失所,但也造成了帝国的诞生。帝国出现之后,在自己广阔的疆域之中,推广法律体制,开发商贸路线,四处传播各种语言、植物和动物,整合知识和技术。因此,纳扬·昌达认为,如果帝国不曾出现,那么这些知识和技术只能各自困守于世界一隅。尽管这些建立帝国的始作俑者,在征服异族的过程中,只是出于自己的私欲,从未想到过这些。

这就好像张艺谋的电影《英雄》,练成“十步一杀”的无名,在长空、残剑、飞雪的帮助下,终于坐到了距秦王十步之外的距离,然而,他却彻悟出只有秦王活着,才能统一全国,结束战乱,从而放弃刺秦,杀身成仁。

当岁月进入现代,尽管战争少了很多,但是对于全球化的批评,依然从来不绝于耳,特别是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的数年间,对全球化的批评之声越来越大。1999年的西雅图反全球化运动,便发生在这一时期。而且,自西雅图反全球化运动之后,全球机构的重要会议都将防范反全球化运动作为重要工作,但还是屡禁不止。

反全球化的组织五花八门,而反全球化的理由也多种多样,但最重要、最严峻的挑战,则来自于发达国家的工人,因为他们害怕低工资国家的竞争,会让他们失去现在拥有的高工资、高福利,甚至会让他们失业。这件事情其实很好理解。比如某村有一家工厂,用的全部是本村工人,每人月工资10000元;然而,有一天,这家工厂了解到邻村有很多人没有工作,如果来厂里干同样的活,只需要每人每月给5000元。面对这种情况,这家工厂当然要辞退本村的工人,而雇佣邻村的人。

纳扬·昌达在《大流动》中提到了一个名叫马特的耶鲁本科生。马特在纽约的一家跨国公司工作,有一天电脑出现了问题,便向技术部门求助,按要求移交电脑控制权后,有人远程为他迅速排除了电脑故障。之后,马特了解到,为他修电脑的人,远在印度的班加罗尔,距他超过1万公里,而这位班加罗尔的技术员,所拿到的工资,只有纽约同样资历技术员的十分之一。

可以说,在全球化的过程中,既有受益者,也有受损者,而这些受损者,其实也曾经是利益既得者。这就好像西方的一些大国,一直在鼓吹自由贸易,但一旦发现利益受损,便试图去改变游戏规则。然而,这种游戏规则是很难改变的,因为,全球化是一种历史趋势,它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就好像纳扬·昌达在《大流动》中所引用的一句话:“如果你害怕全球化,这无可厚非;即使你仇恨全球化,这也可以理解;但是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全球化的趋势仍将持续存在。”而且,全球化不仅会持续存在,还会让世界更为紧密,就像《斗罗大陆》中的唐三,从魂士慢慢修炼为魂师、魂尊、魂王,一直成长为100级的真神。

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化,应该也是如此,尽管受疫情影响,或许在模式上、机制上会有所改变,但全球化的趋势会一直持续,也会更加有利于人类的福祉。

《大流动》读后感(四):《大流动》:全球化源自人类最基本的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

站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历史节点讨论人类的大迁移、大流动和全球化,似乎有些多费唇舌,毕竟全球化的大趋势众人皆知;可仔细一想又有些好奇,不知作者要如何展开这样一个宏大的题目,对全球化又抱持怎样的观点。

《大流动》的原著名是Bound Together: How Traders, Preachers, Adventurers, and Warriors Shaped Globalization,基本概括了这本书想要表达的核心观点: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和武士如何塑造了全球化,作为地球公民的我们是如何被绑在一起的。本书的作者“耶鲁全球在线”的创始人和主编纳扬·昌达(Nayan Chanda),他之前一直为媒体撰稿,并曾荣获2005年肖伦斯坦新闻奖。在书中,纳扬·昌达发挥了自己的媒体人优势,把全球化这个主题写得生动有趣,四类人群的世界开拓史在纸面徐徐展开,相对而言,这不算是一本学术型的论著,理论和数据几乎没有,更适合大众阅读。

在5.5万年前,我们的祖先从非洲大陆开始向远方探索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要去探索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驱动他们迈开脚步走向未知的,是他们对于更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了吃得更好、有更适宜的地方居住、能够为子孙后代找到一片沃土,他们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奔赴未知。

在这一群先驱中,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和武士是他们中的杰出代表,在历朝历代的历史大画卷中,都能看到他们突出的身影,甚至回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许多习以为常,也都得益于他们在数千年、数万年前的大流动过程中的智慧与创造。

以商人为例,在人类追逐商业利润的本能的驱动下,商人们不断寻找更新奇、更优质、更美味的食物、商品和制造工具的材料;为了买卖商品,他们促进了整个交通与物流系统的建立与不断发展,同时从无到有的还有货币和金融系统;他们见证了人类以物易物一直到在线支付的发展变化过程,并促进了金融与信贷系统的产生与完善。印度最著名的软件公司印孚瑟斯技术有限公司的创始人之一穆尔蒂曾说道,全球化就是“从资本最廉价的地方获得资本,从人才最易得的地方招纳人才,在成本效益最高的地方从事生产活动,然后在各个市场销售,不再受国界的限制。”他提到的资本、人才、生产活动与销售,都是商人改变整个世界的不同着力点。

时至今日,全球化、地球村的理念已经世人皆知,我们奔波与迁移的脚步却依然不停。诚如作者所言,在全球化进程中,我们每个人都是参与者和行动者,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曾有媒体称,我国每年的春运都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集体迁移,上亿民众从工作地迁移回家乡过团圆年,在短暂的团聚之后再回到工作地。纳扬·昌达在书中写道,“如果条件允许,人类情愿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但是为了找到更合适的地方,过上更好的日子,他们也愿意迁移。”这句话或许精确地概括了这上亿人口所不约而同作出的选择——虽然离家千里,但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我们也愿意成为“流动人口”,愿意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中租下一隅之地。

春运时车站的场景(图源网络)

在全球化趋势越来越明显的今天,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强烈,全球各地都有人们在为全球的互联互通而感到焦虑、忧虑和恐惧:

有两项调查的结果颇令人深思,一项调查是2005年面向20-25岁法国青年的提问“你认为全球化意味着什么”,结果发现,48%的受访者回答“恐惧”,仅有27%的受访者回答“希望”。另一项调查是2003年皮尤人民与新闻研究中心在全球范围询问人们对于全球化的看法,调查显示,世界范围内大多数人认为全球贸易的发展、商业关系的深化对他们的国家有利;但是在美国和西欧,只有28%的人认为这种融合“非常有益”;谈及对全球化的负面评价时,富裕国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27%的家庭)认为“全球化对本国产生了负面影响”,相比之下,在亚洲(9%)或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发展中国家(10%)中,支持这一观点的家庭数目则微不足道。全球化令谁感到更为恐惧便一目了然。

富裕国家的民众之所以认为全球化对本国产生了负面影响,多数是因为害怕移民大潮对就业市场的冲击。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比吉特·班纳吉和埃斯特·迪弗洛在著作《好的经济学:破解全球发展难题的行动方案》一书中曾经专门分析过移民问题,这两位经济学专家长期致力于对贫困问题的研究,从他们的经验以及研究结果来看,移民之所以选择“移民”,往往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就如前文所言,是他们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求逼迫他们做出了“背井离乡”的选择,而这种选择从整体而言,也是经济更优化的选择,对当地就业市场是“利大于弊”的选项,远谈不上冲击;如果真的要担心对就业市场的冲击,在缺少移民的情况下,科技进步带来的人工智能的高速发展,反而更有可能大范围冲击本地的就业市场。

当然,除此之外,全球化不可否认也会带来一些问题和挑战,比如我们当下正在迎战的新冠肺炎疫情。从人类开始大流动、大迁移开始,我们已经经历了若干次大型流行病:公元542年,历史上第一次鼠疫暴发,印度的老鼠将瘟疫带到埃及,并沿着地中海贸易沿线一路下去;6个世纪后,黑死病在欧洲各港口蔓延,沿路屠城;1918年流感,夺取的生命远超过一战,更重要的是,传播的速度惊人,一年半的时间内肆虐全球。当然,一年半的时间如果与电脑病毒的传播速度相比,又是小巫见大巫,网络将身在各地的我们联系在一起,也给了病毒以可乘之机,在虚拟世界里肆虐的病毒甚至可以在短短数天内攻陷上百个国家……《大流动》一书的原著成书于2007年,因此作者在书中并未提及新冠肺炎疫情;也许作者当时也未曾料想,时隔数年之后,关于全球化的讨论会越发激烈吧。

面对肆虐全球的病毒,人类还会坚持“大流动”吗?

当我们低头看一眼桌上的饭菜便会知道,全球化已经深刻融入了生活之中:无论是西瓜、西红柿这些“西方国家传入的物种”,还是辣椒、咖喱等香料,包括不同的饮食方法,背后都是一段“全球大流动”的传奇故事,都带着长途跋涉的印记。

当然,我们今天提到的“大流动”,与纳扬·昌达在《大流动》中介绍的商人、传道士、冒险家和武士的开拓已然有所不同:

当年的商人、传道士、冒险家和武士,往往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闯向未知,而如今,我们往往带着清晰的目标和愿景,查找好细致的信息和攻略,更加信心满满地向远方进发。如果只看出发时的模样,我们神似于先人: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希冀、渴望与向往。

《大流动》读后感(五):商人、冒险家、武士与传教士,竟是推进全球化进程的助手

“华为永远不会出售终端业务,永远不会放弃全球化理想,不管怎样制裁和封锁,我们坚持全球化不动摇。”这是华为创始人、CEO任正非2月9日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

尽管2020年第四季度全球智能手机销量排行榜,华为的名次仅排第五,手机销量同比2019年暴跌了42.4%,下降速度惊人,市场占有率也减少至8.4%,但是任正非对华为未来的方向有了明确的肯定,那就是坚定不移的全球化。

回顾过去的2019年和2020年,从2019年5月至今,华为就受尽磨难。

归根到底,源于芯片,尤其是高端手机业务方面,谷歌GMS服务、麒麟芯片先后被断供,直接导致2020年四季度销量暴跌。

反观苹果,却在第四季度同比增长了22.2%。

苹果之所以能够趁机壮大,得益于中国本土电子产业链对苹果的依赖程度深。

根据2019年的年报,歌尔股份、蓝思科技、德赛电池、立讯精密的第一大客户销售占比分别为40.65%、43.07%、46.76%、55.43%。虽然未曾言明,但“第一大客户”实际上就是苹果公司。

有专家指出,苹果正在扶持立以讯精密为首的厂家做代工,但同时也在向越南和印度转移部分产能。

苹果产品的制造正在从中国一家独大的局面,转变为中国、越南、印度多方布局的局面,虽然当前印度和越南的份额还占比较小,但不能排除继续转移的可能。

苹果和华为的供应商遍布世界各地,星巴克、麦当劳开遍各个国家,互联网让地球村信息畅通无阻,这都是全球化带来的结果。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全球化”呢?

在《大英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Britannica)中,詹姆斯·沃森(James L.Waston)从文化角度定义“全球化”:“它是一种过程,借此过程,以商品和思想的传播为特色的日常生活体验能在世界范围内推动文化表述的标准化。”

世界银行从纯经济学的角度,给出“全球化”的官方定义:“它是个人和商行发起与其他国家居民之间的自愿经济交易的自由和能力。”

听起来似乎仍然过于官方,无法适用于所有场景。

如果人类的起源只是非洲一个村落的一群原始居民,为何会离开非洲,成为遍布全球的物种?

为什么咖啡豆最初仅在埃塞俄比亚种植,如今却成了全世界各地不可或缺的休闲饮品?

为什么中国发明了火药,却被西方列强拿来制作枪支弹药,反过来侵略中国?

为什么如今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全球的品牌和遍及各地的供应商?

最近,我读了“耶鲁全球在线”的创始人和主编纳扬 • 昌达所著的《大流动》,书中的分析和故事比较通俗易懂,人类的故事从隐秘的非洲旅行历史开始,在冒险家的探索中拉开新的篇章,通过商人的物品贩卖和输送,武士们的开疆拓土,全球的商品运动轨迹越来越远,文化的融合越来越紧密。

比如说:

棉花原产于印度,后被推广到全世界,继而被美国棉花取代;

咖啡一度只在阿拉伯世界流行,后来却为成千上万人提供了工作岗位;

助推信息革命的微芯片,脱胎于持续千年、范围遍及三大洲的数学与物理概念的演绎……

书中告诉我们“全球化”的进程其实已经默默发展了数千年,不过是到近代才被命名而已。

纳扬 • 昌达在《大流动》一书中指出,全球化源自人类最基本的欲望:寻求更好更充实的生活;许许多多的人参与并推进了全球化进程。

作者把这些全球化主力军归为四类: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和武士。

这些全球化推动者为了追求更富足的生活,或是为实现个人抱负,离开了原住地。

最初的冒险家是人类的始祖,他们充满好奇心,或是为了寻找新的食物来源,或是躲避自然灾难,以非洲为起点,5.5万年间,他们沿海岸漂泊,穿行中亚,一路捕猎,最终在各大洲安家落户。

人类散落漫天火种,红海、也门、印度、东南亚、大洋洲等地,都有他们的足迹。

随后,更多的冒险家憧憬新的世界,用脚步、船只丈量世界的宽度和广度,他们离家闯荡,追寻更好的生活,有的成了开拓疆土的移民,比如说发现新大陆的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有的成了信息的传递者,比如说马可·波罗,有的则成了贩卖物品的商人。

古代商人们将东方的丝绸、茶叶带到国外;游牧民族把他们的马匹、牛羊拿来交换商品;腓尼基的紫色染料、西班牙的橄榄油被带到亚洲;东南亚的胡椒、桂皮被运往欧洲……

如今,产于印度的棉花被推广到全世界,继而被美国棉花取代;流行于阿拉伯世界的咖啡征服了全球,成为大众的休闲饮品;一个小小的芯片,承载了世界各国电子产品的命脉……

历史是发展的,世界是流动的,无论是基于对未知世界的好奇,还是基于对剩余价值的追逐,冒险家和商人在无意间推动者全球化的进程。

还有一类人,则是文化的传递者,他们是倾心传教的传教士。

佛教发源于古印度的一个叫迦毗罗卫国,却在中国大地生根发芽;基督教为犹太教分支,产生于犹太教,却在全球收服了异乡千万教众;伊斯兰教起于阿拉伯半岛,传教士带着他们的福音和信仰,传播于亚洲、非洲,在西亚、北非、中亚、南亚次大陆和东南亚盛行。

在全球化进程中还有一类人群不可忽视,那就是统治者和武士,他们志在四方、一统天下,从亚历山大大帝到成吉思汗,从罗马帝国到大英帝国,统治者为了实现个人的理想抱负,加速了政权的独立和族群的统一。

全球化进程永不停止,也不可能中止。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参与者和行动者,而不是逆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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