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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公墓读后感锦集

布拉格公墓读后感锦集

《布拉格公墓》是一本由(意) 翁贝托·埃科 (Umberto Eco)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页数:2020-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布拉格公墓》读后感(一):惟美食与阴谋,不可辜负

翁贝托埃科的开场仿佛要把人拉进三重梦境,读者的视角随着形色匆匆的行人流转,又借行人之眼看到西莫尼尼上尉的日记,随即掉落进日记里,随西莫尼尼或者达拉皮科拉院长一起成长、策划阴谋、贪婪地享用美食、冷眼旁观周遭的世界和各有各的丑恶嘴脸的人。

徘徊在书店里的我,仅仅因为布拉格三个字就捡起了这本书,以前从来没听过翁贝托埃科的名字,就连带着塑封草草买下来,像抽一个盲盒一样。幸运的是,这个盲盒抽对了。我以前喜欢丹布朗的小说,达芬奇密码是入坑作,而后多少个昏昏沉沉的午后,在混合着纸张和尘土味的书架中,一本一本地翻过去。跟着罗伯特兰登教授在欧洲的古老城市奔走,从古籍、艺术、科学的历史中探寻古老的秘密。仿佛那些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色,仿佛历史的进程,总脱不了那一小撮人的控制,圣殿骑士团、隐修会、宗教、圣经……仿佛一切在人类文明的原初就已经确定了。这读起来确实很爽,不得不说,阴谋论完美满足了人的一切喜好:为杂乱的表象找到背后的本质原因(即使这个原因可能是假的)、寻找名人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谎言和欺骗、听故事……

但是这本书仿佛从更深层描述了阴谋论的流水线制作。当权者需要转移民众的视线,秘密警察搭桥牵线,西莫尼尼拿耳熟能详的故事作食材,添一些离奇幻想作辅料,抄袭、伪造、做旧、煎炒烹炸,炮制一桌又一桌阴谋的盛宴。书中对美食的描写不厌其烦,甚至到了变态的程度,比如一开始的富瓦约烤小牛排:

好家伙,这精细的食谱,完整的烹饪过程,完全够一个美食博主照本宣科拍个烹饪视频了。初读仍有不解,难道作者就是想展现一下自己作为饕餮的修养吗?读到后面才明白,作者不仅教你如何烹饪美食,也教你如何烹饪阴谋。西莫尼尼在构思完善他的布拉格公墓会议时,也是融合了八方佐料,不断调整火候,最后呈上一道完美大餐。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是这种对美食变态详细的描写,却给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这种不适可能来自于对比,西莫尼尼对美食的病态热爱和对人的无差别厌恶的对比。说实话,西莫尼尼在本书一开篇的毒舌,仿佛加特林机枪一样,把子弹疯狂且毫无偏袒地喷射到所有人身上,读来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欲罢不能。犹太人、德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神父、共济会会员、耶稣会士、女人、大学生……他在每个人身上看到的都是丑恶。西莫尼尼厌恶所有人,所以他为了保全自己出卖别人时也是毫不留情,杀完了还要跟你唠叨几句,这真的不怪我,是他的错。

作者让我们跟在西莫尼尼身后,穿越半个世纪的欧洲风云,手里紧握着交织勾连在著名的历史人物和事件背后的暗线——秘密警察、间谍和阴谋。所以他想要说什么呢?也许是,无论是革命还是宗教、王权还是共和,阴谋的模式不会变,展现给民众的阴谋论的模式也不会变。或者说,人的丑恶的一面也不会变,虚伪、背叛、欲望……然则美好的地方在哪里呢?也许就在那烤小牛排里吧。

《布拉格公墓》读后感(二):《布拉格公墓》——一块历史的甜甜圈

埃科在我(听说的)印象中,一直是那种客气点说“不太好读”的作家,如果话说的难听点,是那种写东西专门为了让人看不懂的作家。当然这个形成印象除了道听途说之外,还因为埃科头上和俄罗斯人名一样长的各种头衔:符号学家、美学家、哲学家、史学家……各种家。看过埃科的作家访谈之后,这种印象又进一步加深了,因为在访谈中,埃科也丝毫没有掩饰对读者略带鄙视的讽刺。但是越是这样却越激起了我的好奇,如果埃科真的是这么不好读的作家,那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全世界这么多的读者乐此不疲的阅读埃科呢?难道大家真的这么喜欢受虐?在看完《布拉格公墓》之后我可以肯定的说,埃科就是那种专门写让人看不懂的东西的作家,但是这次不是说难听话,全世界没几个人能像埃科这样把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写到这么好看的。

其实很早之前就请同事(译文社的“表哥”杨老师)推荐一下埃科哪本比较好读,当时杨老师建议读一下《玫瑰的名字》,但是我手头自己要做的事比较多,也没好意思直接要来看,打算闲一点的时候再说,可是这个所谓“闲一点”就很玄学……似乎“闲一点”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前阵子单位同事一起打羽毛球,我和杨老师组队时,万分不幸我一个不小心用球拍打到了自己人,立时杨老师手腕上就出现了一片红印。作为负荆请罪,我主动申请写一份作业以示歉意,恰好杨老师选了这本埃科的《布拉格公墓》。正好,借这个机会开始期待已久的“自虐”之旅。

说实话刚开始看《布拉格公墓》的时候就好像本人抽了个大嘴巴(尤其想到还要写作业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被埃科的书袋狠狠吊住,完全不知所云。咬牙看下去,越看越懵但是也越来越觉得有意思。甚至直到我把正文全部读完,我还是没完全搞懂到底这本书讲了什么,但是中间阅读的过程却真真切切地吸引着我,甚至有天晚上我一直看到半夜一点多,一边想着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另一边却再不停念叨:“再看一章,再看一章就睡。”想起《作家访谈》里那些埃科的对话,我几乎能想象因为读者如坠五里雾中却又不能自拔而推着眼睛哈哈大笑的那种埃科胖胖的圆脸。当我把最后面《无用的学术说明》看完才真正理清了这个故事的思路,所以如果大家真的担心读不明白,也不妨先看这一部分有个大致的了解,不过这么做大概会让埃科很不开心。

说了半天,下面的内容会涉及到一些剧透,可能会影响阅读体验,所以如果大家自行选择是否继续看完本文。

简单概括来说,《布拉格公墓》是埃科在一系列十九至二十世纪的欧洲历史真实事件的背景上安插了一个完全虚构的人物——主人公西莫尼尼,在通过西莫尼尼穿起了当时欧洲社会许多轰动的大事,这种手法似曾相识。恰好这个月在给《战争与和平》编排插图,顺带重读了一边《战争与和平》,从某些角度来说,《布拉格公墓》和《战争与和平》有些相似之处,既不是非虚构的纪实,也不是完全是作者的虚构创作,通过虚构的人物(或许有现实原型)为线索展开叙述,完全展现了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的真实事件(当然还有对共济会这事唠唠叨叨个没完……)。不过不同的是,埃科没有夹杂写出自己对于政治和历史的见解,而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行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而且埃科也没有宏观地展现整个社会,而是通过个人的行为及其行为的原因来反思社会问题。

西莫尼尼是个真小人,原本出生在还算富庶的家庭,但是被伪造文书的商人坑害,沦落江湖,因此他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成为了伪造商人的学徒,并最终通过伪造陷害了仇人师傅,并却而代之。但是他并不满足于在仅仅在一个地方伪造一些小家子气的文书,西莫尼尼开始向政府靠拢,通过伪造文件帮助政府清除反对者。而在洞悉了当时整个欧洲社会对犹太人的仇视情绪之后,他借鉴了一些他人作品之后,伪造了一份“布拉格公墓犹太长老集会”的会议纪要。这个纪要后来又作为《锡安长老会纪要》在《以小见大》中被引用,并最终广泛流传甚至成为纳粹大屠杀的借口之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并没有发生在《布拉格公墓》的故事里。

之所以故事让人看得一头雾水,是因为西莫尼尼在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揭露和当做替罪羊背锅的时候杀死了与他接头的达拉神父,因为陷入了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时而把自己当做是达拉神父,“两个人”经常因不记得之前自己做的事情而迷惑,甚至搞不清自己是谁,于是通过写信来交流希望能找到真相,这样的叙事方式导致了“故事与情节之间的致命的失调”,当然在埃科的语言里,故事和情节分别使用了两种不同语言的专业名词来表示,其中的区别我也不甚了了,于是我就成了他口中调侃的“不太灵光”的读者……

其实《布拉格公墓》是一本门槛极高的书,就像开头说的,埃科诸多光环加身,如果对于欧洲历史和基督教与犹太人及共济会之间的关系不太了解,是很难明白埃科在文字背后藏了什么秘密的,坦白地讲,我几乎一个秘密也没解开。没有这些知识储备,会对阅读这本书有影响,会好奇这前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不会影响这本书的精彩程度,甚至在埃科语焉不详的文字之后,还增加了对历史的遐想,而人物的行为逻辑和故事的推进完全符合生活的逻辑,所以不管你了不了解历史,只要你真正生活过,那就会被故事吸引,难怪埃科说:“干脆跟你说了吧,他仍然活在我们中间。”

《布拉格公墓》就像是一堆小甜甜圈组成的一个大甜甜圈(甜甜圈这个比喻来自电影《利刃出鞘》里的话),每一个小甜甜圈代表着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但是在书中没有完全展开,所以小甜甜圈的中心都是空的,能填上多少,每个填到什么程度,剩下多少填不上,因人而异,但是填补甜甜圈空心的过程,我觉得就是这本书最大的魅力。而这个由小甜甜圈组合而成的大的甜甜圈则是反犹主义——关于历史的阴谋论,它的中心依然是空的,而且难以填补,因为它的中心没有依据,完全靠个人的主观判断。一百多年过去了,即使发生了那么多的惨剧,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个黑洞依然没有被填满,反犹主义虽已不是主流,却依然存在。阴谋论之所以能够深入人心,并不是因为阴谋的逻辑有多么严密,阴谋的可信度有多高,而是因为人们往往愿意忽视所有能揭开阴谋的因素去相信那些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在这样的自我认知之下,所有无关的事情都会被分析成为阴谋的证据,而所有能粉碎阴谋的证据,反而成了“阴谋论”的论调,尤其是当某种阴谋论成为特定群体中的主流,所有持不同意见者都将被驱逐出这一群体,身份的区别被强化了,强化后的身份区别则会增加自我认知的偏差,于是立场不同的人根本无法相互理解,也没有道理可讲,唯有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一幕幕惨剧发生了,同属一种的人类,除了因为领地、水源、食物等生存因素而相互残杀之外,还会因为一些理念的区别甚至是一个误会而血流成河。

仔细想想,我们的日常生活,就在我们身边,这样的“甜甜圈”有多少呢?

《布拉格公墓》读后感(三):《布拉格公墓》攀登指南

如果,能够将每一位作家,具象化成一种风景,那么阅读他们,便是一段段风格迥异的旅程。

有的作家,仿佛一座极简的花园,却暗藏着深邃玄奇的小径;

有的作家,像是一座哥特古堡,从颓靡的废墟里,传出致命的咏叹调;

有的作家,天马行空又匪夷所思,仿佛一座后现代的悬浮城市;

而有的作家,则像是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雪山,却永远割舍不了,攀登时大脑缺血缺氧、令人眩晕的冲击与惊艳。

翁贝托·埃柯,无疑属于这最后一种。

翁贝托·埃科生于1932年,故乡在意大利西北部的皮埃蒙特大区(《布拉格公墓》的主角西莫尼尼,也出生在这里),法意文化的双重影响,塑造了他兼容平衡、又具批判主义的文化气质。

从都灵大学毕业后,埃科先后在米兰大学和博洛尼亚大学等地任教,逐渐集齐了哲学家、美学家、符号学家、历史学家和文学评论家等多种身份。

1980年,他(为了玩票)出版了第一部小说《玫瑰的名字》,当即蜚声文坛。之后,埃科又创作了《傅科摆》、《昨日之岛》、《波多里诺》和《布拉格公墓》等几部小说,轻松晋升为“20世纪后半期最耀眼的意大利作家”。

翁贝托·埃科

《布拉格公墓》是他的第六本小说,出版于2010年,曾入围《独立报》外国小说奖,也被许多评论家认为是继《玫瑰的名字》后,埃科最佳的一部小说。

知识的雪暴

攀登埃科“作品之山”的读者,最初的体验,也许就是那扑面而来的、丰富得足以令人窒息的“知识雪暴”。

宏大到历史、哲学、宗教,细琐到符号、文献和菜谱……信手拈来旁征博引,令读者应接不暇,目眩头晕。

《布拉格公墓》也是如此:烧炭党人起义、1848年欧洲革命、意大利独立运动、普法战争、巴黎公社、德雷福斯案件……

书中的情节,几乎涵盖了19世纪后半叶,欧洲大陆所有惊天动地的大事记(还不算那些大大小小的市井传说和奇闻怪谈),各色历史文化名人,如弗洛伊德、大仲马、加里波第和左拉,也在小说中轮番乱入。

而这一切,都在这部小说虚构的主角、伪造犯兼密探西蒙内·西莫尼尼的勾连之下,串联在了一起,读者也亦步亦趋,迷失在亦真亦幻的故事密林之中。

清单狂魔

埃科的小说,总是结构严谨一丝不乱,内容却繁复得堪比巴洛克雕花,这种繁复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埃科对清单的迷恋。

比如西莫尼尼的祖父,在弥留之际,还把所有的修士会(一共19个)全部背诵了一遍;西莫尼尼刚到巴黎时,更是不厌其烦地罗列着餐厅和美食:

就像他在《无限的清单》中所言,作家所罗列的清单,不是因为技穷(凑字),也不是表意困难,而是因为他们对“过度”的喜爱,是“出于骄傲,以及对文字的贪婪,还有,对多元、无限的知识——快乐知识——的贪求”。

《无限的清单》

所以无论是“极简”的博尔赫斯,还是“极繁”的埃科,都以清单为载体,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满足着自己“知识的囤积癖”。

就像埃科自己在《镜像》报访谈中所说的那样:

讽刺的给养站

讽刺,可以说是清单迷恋之外,埃科小说的另一个显著特点。这些讽刺之中,有的是一种智识的冷幽默,是“知识分子小说”特有的,狡黠的调侃与吐槽。

埃科曾说,优秀的作品,会向所有读者发出邀请,然而只有“内行的读者”,才能享受与作者共舞的快乐。

所以这些暗藏在字里行间的“高端文化梗”,与其说是一位全知型作者的“炫技”,不如说是给那些心有戚戚焉的读者们,暗中安排的“小福利”。

《布拉格公墓》

比如《布拉格公墓》开篇,一大段巴尔扎克式的城市描写,就是对经典现实主义小说的戏仿;写到主人公经常光顾的马尼餐厅,也是极尽恶搞之能事:

三十出头的弗洛伊德,也曾是那里的常客,还义正言辞地宣称:

如此种种细节,“懂行”的读者们,也定然能了然于胸,会心一笑吧。

而埃科的另一种讽刺,则要沉重和深刻许多。

只要对埃科略知一二,必然会知晓他对“杜撰”的执著。无论是《玫瑰的名字》中亚里斯多德《诗学》第二卷,《傅科摆》中的秘密团体“特莱斯”,“满纸荒唐言”的《波多里诺》,还是《布拉格公墓》中那份惊天密件……埃科的故事,总是拿捏着真实与虚构的经纬线,编织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谣言”。

诚然,这种风格的作品,古往今来并不少见。远到“把历史当成钉子”的大仲马,近到擅长于宗教悬疑的丹·布朗,以真实与虚构杂糅的神秘主义,触动读者的猎奇心态,一直以来,就是历史小说惯用的伎俩。

埃科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笔下的“重写”和“改写”,本身就是一种反讽——扭曲和虚假,可以创造和改变历史,偏见和谬误,每每助长了阴谋,以讽刺调侃的形式,表达的是公共知识分子的深刻反思。

休憩站:虚假的“纪要”与真实的阴谋

《布拉格公墓》称得上是埃科最“真实”的一部小说。不同于之前作品中恶魔般的天马行空,《布拉格公墓》的登场人物,除了主角西莫尼尼以外,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

就连这位虚构主角的生平,也是由若干真实人物的履历拼贴而成。至于本书的最重要线索(也是书名来源)的《布拉格公墓集会报告》,更无疑是在影射《锡安长老会纪要》。

锡安长老会纪要第一版封面

《锡安长老会纪要》最早出版于1903年的沙俄,作者不详,在俄罗斯几乎无人知晓。十月革命以后,它被流亡贵族带到了欧洲,后来,这本《纪要》被一个名叫阿道夫·希特勒的暴乱头子,在自己的自传中大量援引,纳粹党掌权之后,又将《纪要》选入德国课本,成为反犹浪潮中的终极注脚。

时至今日,它仍然是许多阴谋论的原始来源,虽然众多研究表明,它是一本剽窃和曲解他人作品、以煽动和欺骗为目的伪作。

然而和“布拉格公墓”这个子虚乌有的纪要一样,这份弥天大谎,左右了历史的走向。

就像订购这份“纪要”的沙俄密探拉奇科夫斯基所言:

所以类似的故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如此对比,《布拉格公墓》更像是一则犀利的社会寓言,就像故事的结尾所言:

当我们把异类放到敌人的位置上,也就构筑起了我们的人间地狱。

最后,祝各位敢于一读究竟的勇士们,攀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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