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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兰集校注》经典读后感有感

《梁佩兰集校注》经典读后感有感

《梁佩兰集校注》是一本由[清]梁佩兰 著 / 董就雄 校注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8.00元,页数:2019-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梁佩兰集校注》读后感(一):错书,烂人

本来觉得骗国家经费的书懒得评价,这位姓董的注者竟然还对这套粗制滥造,骗经费,让手下学生研究生去做的书自豪,向大家回邮件,咋有脸的。 书局都认错,召回,赔偿了,你做这种错烂书有理? 还在邮件里强拉别的老师下水,人家写的是面子文章,给你个面子不好意思说破罢了,心里没数?看来这人不仅学术水平很差,道德底线和情商更低。

这种书,这种人,岂是一句厚颜无耻就可以形容的!

事件来龙去脉,看官们自行书组搜索,链接在下,公正评判吧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书

厚颜无耻之书后续,现在可以改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

《梁佩兰集校注》读后感(二):转载王培军先生跋语

跋董就雄君《梁佩兰集校注》第一册 下午读《太平广记》卷一百十二《董雄》篇,因而联想起董就雄君,因为联想起董就雄,一分神,看下了朋友圈,于是见到胡文辉以一折价索购此《校注》本。因胡文辉之索购,杨焄乃于帖下云有电子本,予遂讨要一份。董雄之于董就雄,虽一字之差,要之其为此跋之缘起也。 既得电子本,为好奇心之驱使,乃从校注正文之第一卷第一页阅起,阅第一首未毕,即见该首下之第一、第二、第三注凡三条,无一不误。此真前人之所谓“开口便错”也。 按注一所云郊祀歌为“祭祀祖先乐章”,此想当然之谬说,亦缘不读《郊祀志》之过也。郊祀者,古之祭天地之大礼也,其歌若乐,并为此事而作,何得妄谓十九章为“祭祖先”之辞也。其《帝临》一章,《汉书》注尤明言“后土之歌也”,与祭祖先又何与? 注二引《书·太甲上》,不知《太甲》三篇乃伪《古文尚书》也,如此引《书》,不如不引。 注三问题尤多。“谶讳家”三字生造,揣注者意中,必是“谶纬家”,而误读“谶纬”为“谶讳”也。此其误一。神雀谓凤,亦非,此固有前人之注可援,而据《汉书》神雀、凤并出,若神雀即凤,又何必云神雀?《汉书·宣帝纪》元康三年有神爵集雍,小颜引晋灼云:“大如鷃爵,黄喉,白颈,黑背,腹斑文也。”此岂凤耶?爵即雀字。此其误二。宣帝年号有神爵,亦有黄龙,并以黄龙、神爵之瑞故,《汉书》载之历历,班班可考,梁氏此歌既拟汉乐府,此二语用《汉书》,自是本地风光,可谓“俯拾即是,不取诸邻”,又何劳远引《吕氏春秋》耶?此其可议者三也。 注一书而开篇第一首诗之注之第一、二、三条接连皆误,此亦事之难者,不意董君有之,盖亦其一灾也。本与董君无怨无仇,亦绝不相识,书此为惜之耳。

《梁佩兰集校注》读后感(三):(转)董就雄关于《梁佩兰集校注》的邮件回应

按:昨日至今,已有多人转评昨早网传的董就雄的回应邮件,所附多为邮件截图,为内地读者阅读摘取方便,今补一份简体文字版,标点符号亦循国标改过。邮件全文如下:

董就雄对两封恶意攻击电邮的回应

校长、各位副校长、院长、副院长及诸位同事文席,相信诸位也看到有人发两封电邮批评及攻击我校注的《梁佩兰集校注》一书,现在我先作三点回应:

其一,题为《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书》之作者许容与先生之文章标题及正文充斥大量低俗粗鄙字眼,甚至人身攻击,十分不厚道。其措辞行文完全不是学术讨论的应有态度,不是有学术素养学者的应有行径,其将其文发给各种群组,并直接发到我任职的院校,其不良居心可以想见,这可能是由本人曾与人在学术问题有论争引起。

其二,此文指出本人书中的十数个字词及版本校勘,以及二三十个字词注释及语译问题。这些问题有些确是我的疏忽,有些则是没有错误,还有些可有不同理解(尤其对诗句的理解),稍后我会详细一一回应。但这些即是真的全错,所有加在一起也只是三四十个字词,而我这套书共一百五十万字,注释条以万计,故这些错处所占份量很少,何况这几十条中有些许先生批评的地方并不正确。古人所注的诗集,找到数十条错漏及有问题的地方也很常见,实在不能因此而否定全书。本书为梁佩兰二千篇作品作详注,注解时加入本人对梁氏研究之大量成果,剖析入微,让学界了解其心迹及诗坛地位;并为其中九百余篇作品成功系年;又为梁氏补遗诗五首,佚文两篇,佚联一副;收录有利于学者研究之大量人物交游资料;附录部分亦录有珍贵资料;并重新整理梁氏的年表,成书六大册。这种种对学术界的贡献,不应被一笔抹杀。

其三,《梁佩兰集校注》的成果与贡献获得多位专家肯定。此书是香港研资局(RGC)批准研究计划的成果之一,研资局对计划完成报告给予满意(Satisfactory)的评级,研资局的评审意见(请见附件)如下:“The project concluded with the publication of two books, and nine articles and conference papers.Of the two books, one was an annotated comprehensive collection of Liang PL's literary works, another was a study of Liang and his position in and impact on Lingnan culture.Both books were important addition to the understanding of Lingnan literary culture in particular and Ming-Qing literature in general. The Pl had given the scholarly community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and should be recognized.”对包括《梁佩兰集校注》在内的两个研究成果(两套书)给予高度评价。

此外,校注学、岭南文学研究权威、广东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原中山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所研究员及岭南文献研究室主任陈永正教授曾撰写《积学富才 赜探隐索——简评〈梁佩兰集校注〉》(载《岭南文史》,请见附件)一文指出:“一个好的诗歌注本,应具八个方面的内容:一、训诂字词;二、揭示用事;三、考订史实;四、疏解诗意;五、探求诗法;六、评论赏析;七、补漏辨正;八、校勘文字。”并认为“本书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又称许“本书校勘及考证工夫扎实”。足见陈教授对本书之肯定。陈教授并云:“董先生是一位学者,也是一位诗人,诗人依仗心灵去读诗解诗,故能‘形成妙达神旨的境界’。这体现在本书对诗歌的注释及串讲上。注释部分精审完备……本书先从文字上作训诂,再从文意上作串解,更便于读者接受。这是本书远胜于许多注本之处。”对本书注释及串讲给予高度肯定,足证本书并非许容舆先生所言般不擅于注解。

香港浸会大学荣誉教授邝健行教授亦曾撰有《从〈梁佩兰集校注〉看清初南北文化圈〉》(载《中华读书报》)一文,文中推许本书有为梁佩兰研究补充大量资料、成功系年之作品多、编排上有特色等优点,并指出我在校注时不单运用康熙本、道光本,还参校日本内阁文库所藏清人汪观选编的《五大家诗·梁药亭诗》十七卷本。这可证明,许容与先生一文所指斥我没有真正使用康熙本底本之说法错误。我实在使用多个版本校勘《梁佩兰集》。邝文并指出:“董君校勘十分慎重细致,不轻易校改原文字词;无疑是正确的校勘态度。”由此可见,无论是香港研资局所聘请之专家,内地及香港权威学者都对《梁佩兰集校注》有十分正面之评价,本书之价值不是许容与先生一文可以摇动。研资局对本人研究计划之评价、上述两篇书评文章之连结(链接)或附件已附于本邮,供大家参考。

学术讨论,本来应该客观、理性探讨,流于谩骂叫嚣,作人身攻击,哗众取宠,别有不良用心,不是有素养者应有之举。期望上述回应能令诸位认清此事以及了解《梁佩兰集校注》的应有价值。谢谢!

后学董就雄谨启

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梁佩兰集校注》读后感(四):筆記

《六瑩堂集》卷三《送查韜荒歸秀州》“君不見地上行麒麟”,注曰:“你難道不見地上走著如麒麟般才能傑出的人嗎?”並引《晉書》顧榮謂顧和“吾家麒麟”語。按,語本杜子美《驄馬行》“肯使騏驎地上行”。

《贈郭靑霞》“山中敕得華陽賚”,注曰:“華陽賚,陶弘景所得的隆厚的歸隱賞賜。”並引《梁書》弘景本傳“賜以束帛”語。按,弘景有《授陸敬遊十賚文》。

《壽李慧庵》“內中德耀稱齊眉”,注曰:“家中妻子德輝共耀,可稱與李慧庵舉案齊眉”云云。按,梁鴻字妻曰德曜,見《後漢書》。“豈有麒麟行在地”,注曰:“怎會有天上麒麟在地上行走?”並引《南史》釋寶誌謂徐陵“天上石麒麟”語。按,語本杜子美《驄馬行》“肯使騏驎地上行”。

卷四《送程湟溱職方出守桂林》“銅龍入侍擅簪筆”,注曰:“銅龍,銅製的龍形器物。指筆架、筆套之類文具。”按,此謂銅龍門,借指帝王宮闕。

《登李白酒樓》“葡萄酒酌頗棃杯,妃子擎進胡為來”,注曰:“酒由貴妃捧持進來,後來胡人就來。妃子,指楊貴妃。胡,指安祿山。”按,胡,何也,李太白《蜀道難》“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卷五《送契如上人之桂林》“講律通猺獞”,注曰:“上人你講宣佛教戒律,連猺和獞這些動物也能悟通……猺,獸名。哺乳動物,毛皮可製衣服。如‘黃猺’、‘靑猺’。獞,一種狗。”按,“猺獞”謂猺人、獞人。

《六瑩堂二集》卷二《送龔含五太史歸里》三首其二“歸去南山南”,注曰:“南山:泛指南面之山,多指歸隱之處。語本晉陶潛《飲酒》詩之五:‘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按,《三輔決錄》:“(法真)常幅巾見扶風守,守曰:‘哀公雖不肖,猶臣仲尼,柳下惠不去父母之邦,欲相屈為功曹何如?’真曰:‘以明府見待有禮,故四時朝覲,若欲吏使之,真將在北山之北南山之南矣。’”

《李東山築園以養其母名之曰哺賦詩贈之》三首其三“子為彥方賢,母誠敬姜仁。”注曰:“謂作為兒子,成了俊才方稱得上賢孝,你做到了;令堂真的如太姜一般仁德,值得敬重。姜,指太姜,周太王妃。”按,王烈字彥方,事見《後漢書·獨行列傳》;敬姜為魯相文伯母,事見《國語·魯語》。

《題查夏仲抱膝圖》“擊汰弔紅鄂”,注曰:“以船槳拍擊水波,惋惜著落在水中的花萼。……鄂,通‘萼’。花托。”按,《世本》:“熊渠封其中子紅為鄂王”。“紅鄂”謂此。

《六瑩堂二集》卷二《經東阿懷陳思王》“黃龍向譙見”,注曰:“黃龍星在城樓上出現。黃龍,星座名。喻帝王。……譙,城門上的望樓。”按,《三國志》卷二《魏書·文帝紀》:“初,漢熹平五年,黃龍見譙,光祿大夫橋玄問太史令單颺:‘此何祥也?’颺曰:‘其國後當有王者興,不及五十年,亦當復見。天事恒象,此其應也。’內黃殷登默而記之。至四十五年,登尚在。三月,黃龍見譙,登聞之曰:‘單颺之言,其驗茲乎!’”

卷三《贈于子先學使》“今時瑯琊樹旗幟,祭酒司勳萬夫避。”注曰:“謂現在瑯琊山一代豎起旗幟,詩壇祭酒和司勳的稱號眾人避之不及。二句謂當時山東詩壇紛亂,各據山頭。”按,此謂瑯琊二王王士祿、王士禛。士祿官吏部考功員外郎,有《司勳五種集》;士禛時官國子監祭酒。

卷四《林沂澤羅浮珊瑚杖歌》“莫作飛龍落藥店”,注曰:“飛龍:仙藥名。南朝梁任昉《述異記》卷下:‘相州棲靈谷,有喬順二子,於此得仙,服飛龍一丸,十年不飢。’”按,《樂府詩集》卷四十六《清商曲辭·吳聲歌曲三》《讀曲歌》八十九首其三十五:“自從別郎後,臥宿頭不舉。飛龍落藥店,骨出只為汝。”

《四疊前韻別婿敬宣》“長思入廟金人戒”,注曰:“金人戒:在佛像前受戒。金人,指佛像。”按,《孔子家語》卷三:“孔子觀周,遂入太祖后稷之廟,廟堂右階之前,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

卷五《贈葉隱君》“應有華陽賚”,注曰:“謂應該有如華陽隱居般的禮遇。華陽賚,陶弘景所得來自朝廷的隆厚賞賜。”按,弘景有《授陸敬遊十賚文》。

《高江村學士以詩寄懷次韻奉答》“鏡湖君佔一”,注曰“謂你獨佔鏡湖之勝”云云。按,《新唐書》卷二百十九:“(賀知章)又求周宮湖數頃為放生池,有詔賜鏡湖剡川一曲。”

《東流夜雨》二首其二“仙湖春酒熟,終抱甕頭眠。”注曰:“此用‘抱甕灌園’典。喻安於拙陋的淳樸生活。”按,《晉書》卷四十九:“畢卓字茂世,新蔡鮦陽人也。……太興末,為吏部郎,常飲酒廢職。比舍郎釀熟,卓因醉夜至其甕間盜飲之,為掌酒者所縛,明旦視之,乃畢吏部也,遽釋其縛。卓遂引主人宴於甕側,致醉而去。”

卷七《冬日漫興四首》其四“西秦告糴北防邊,經國今時屬大賢。搜粟正除都尉日,牧羊新拜大夫年。”注以為後二句俱用《漢書·李廣蘇建傳》“蘇武使匈奴二十年不降,還乃為典屬國,大將軍長史無功勞,為搜粟都尉”。按,《史記》卷三十:“卜式者,河南人也,以田畜為事。親死,式有少弟,弟壯,式脫身出分,獨取畜羊百餘,田宅財物盡予弟。式入山牧十餘歲,羊致千餘頭,買田宅。……乃拜式為御史大夫。”“牧羊”句用此。

卷八《寄何季長》四首其一“第五高名獨憶君”,注第曰:“第五:排行第五,指何季長。”按,《世說新語》下卷上:“何驃騎弟以高情避世,而驃騎勸之令仕。答曰:‘予第五之名,何必減驃騎?’”此用何季長同姓人事。

《梁佩兰集校注》读后感(五):陈永正:应以感愧之心直面学术上的指瑕纠谬

来源:羊城晚报 2022年01月23日

文/羊城晚报记者孙磊

2021年12月29日,微信公众号“三十六陂”发文对中华书局出版的《梁佩兰集校注》一书的质量提出批评,指出该书中存在大量错字、漏字、断句错误等硬伤,同时还存在注释严重注水、生搬硬套、胡乱发明等问题。

中华书局在该文发布后的第二天,即通过其微信公众号发表“致读者书”,就该书的错误向公众道歉。但《梁佩兰集校注》的校注者董就雄仍在发文称,批评文章充斥大量低俗粗鄙字眼,甚至人身攻击。并指出《梁佩兰集校注》一书的确存在疏忽,但是错处所占比例很少,而且不能因此而否定这套书的价值,该书还得到诸多专家的肯定。

该事件持续发酵。

为此,本报记者独家专访了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永正——

硬伤是不容辩解的

羊城晚报:有人批评有些新出版的古籍存在不少错漏之处,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陈永正:最近这些年来古籍校注的书出了不少,有不少还是开创性的工作,以前没有关注到的书现在有人在注释了,这是好事情。多年来,我编纂校注方面的书籍,整天跑图书馆,每一条注文都要查出处,翻出原书查看。而现在很多资料在网上可以直接查到,校注者免去了许多麻烦,参与古籍校注的人就更多了,包括非专业人士。但要注意,光从网上下载是靠不住的,还要查对原文。

参与古籍校注这个工作的人越多越好。很多中青年人愿意致力于此,这也是好事,但由于参与者水平不同,成书质量会有参差。诗无达诂,对诗歌的理解可能会存在歧义,这也很正常。但不应有硬伤,硬伤是不容辩解的。

羊城晚报:做古籍校注很容易出错?

陈永正:在我看来,校注古籍的工作是很难的,我在《诗注要义》这本书里面详细谈到这个问题。失误难以避免,我看过上百种古今学人校注的本子,经常可以挑出一些毛病。在《诗注要义》中指出数十位注家的失误,老一辈的学人,比如陈寅恪、钱钟书、钱仲联、龙榆生等大学问家,也不免偶有疏漏。“指瑕篇”中批评了十三本诗词注释的书籍,都有多处失误,有的甚至多达六七十处。但挑出书中毛病,并不等于否定其学术价值。

察人之误,目光如炬,于己之过,每视而不见,本人从事注释工作四十余年,出版注本二十余种,兢兢业业,唯恐有失,但还是不能避免,其中四种已有学者撰文批评,如《王国维诗词笺注》,是我颇耗心力去撰写的,出版后,刘世南先生在学术刊物上发表文章,指出多处错误,其中有几处更是硬伤,我看到后感愧交并,立即致函感谢,后来再版时作了修正,此书前后已七八次印刷,至今不敢说其中已没有问题。

被批评的一方要怀感恩之心

羊城晚报:最近中华书局那套《梁佩兰集校注》也被人挑出不少问题,引发诸多热议,您是如何看待对该套书的批评的?

陈永正:这本书百多万字,我翻阅了一部分,没有全部仔细看完,觉得解释繁琐了点,也发现两三处疏失,但总的感觉做得还是很认真的,校注方面也很详明,我曾写了一篇评介文章发表在《岭南文史》上。

现在有人对此书提出批评,我认为是正常的。我在《诗注要义》中说过:“指瑕纠谬,是文学评论的重要部分,也是学者应尽之责。学术乃天下之公器,纠谬,应出于公心,真诚善意,只对事实,不对个人,更不应藉此而泄私忿。被批评的一方要怀感恩之心,感谢对方认真阅读自己的著作,花时间去研究并写出文章,更要感谢对方文章发表出来,自己可以有机会改正错失。”

注释中的错误,白纸黑字,谬种流传,误己误人,为害久远。不要认为这有损个人面子,文过饰非,强作申辩;更不要以为批评者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忿忿不平。无价值的书是不值得评论的。我希望董先生能诚恳地接受各种批评意见,不要过于介意那些尖刻的言辞,并期盼这本书的修订本能早日面世。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版的有关古籍整理的图书,质量一般来说还是比较高的。八十年代后,当时的老先生也还在,所出的书问题也不大。最近这二十年来,不少中青年学者参与进来,古籍整理中的失误是常见了。我认为应该鼓励更多年轻人参与这项工作,等到他们读书多了,熟习工作方式方法以后,水平也就慢慢提高了。

学问是“为己之学”

羊城晚报:做古籍校注这么难,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做?古籍校注工作在您看来有何意义?

陈永正:首先是社会需要。尤其是当前,提倡继承和发扬优秀的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信,广大读者已认识其重要意义。为古籍做校注工作,在普及传统文化上有重要作用。对读者来说,注本可帮助自己更好地读懂原文。对研究者来说,自己亲自动手校注一两本书,熟悉典故,加深理解,也是提高自身素养的一个途径。

羊城晚报:您也提到了,近二十年来古籍出版不免出现一些错误,除了年轻人古文水平、文化修养亟待提高外,对于古籍的出版您还有何建议?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陈永正:提高从事编辑工作的人员素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等专业出版社,编辑人员水平高,所出的图书整体质量也很高,今年是中华书局成立110周年,我写了一副对联:“誉享百年惟正道,书藏万户即丰碑”,以表敬仰之情。

羊城晚报:古籍校注工作很难,是一个需要长久坐冷板凳的工作,但是对于年轻学者而言,没有条件沉下心来用五年十年去做这件事,因为要面临各种考核要出成果,出版社也要应对生存的危机,在您看来,我们如何才能提高年轻学者的积极性?

陈永正:提高年轻学者的积极性,只能靠学者自己,任何人也强迫不来。学问,是“为己之学”,先要为己,真正爱读书。不是为了考试,也不是为写论文评职称而读书。注疏笺释,更是通人之学。要有才、学、识三长。才,是天赋的能力;学,谓广博的知识;识,指精深的见解。三者之中,识力尤为重要。要“精鉴博采”,读书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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