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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之水》读后感摘抄

《清冽之水》读后感摘抄

《清冽之水》是一本由洁尘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8,页数:23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清冽之水》读后感(一):与光同尘

洁尘曾写道:“这是上午十点的天光,光影却在我的窗帘上开成了一朵行将枯萎的大大的花。”

这让我想起,川端康成的《花未眠》,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二者的意境何其的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一种极其有趣的人生体验。很多年前,我也有类似的体验。夏日的晌午,我搬出一个小板凳,去往屋后的小竹林。背倚偌大的竹影,凉风习习。手拿一本小说或诗集,或随手乱翻,或字斟句酌,其中别有一番滋味。如今,却很难再有这种感觉。

洁尘说:“我为什么会如此热衷于让自己沉迷于那绚丽的感官世界?那不过是让自己的心灵退避到暗处。”退避一词,用的极妙。不胜进退维谷,如同大海回潮,空谷幽兰。

我也曾痴迷于这光影世界,它构成了我青春岁月的五彩斑斓。还依稀记得《海上钢琴师》的“1900”,天赋异禀却清俊飘逸,在游轮上的斗琴,仿佛历历在目。飘逸的手法,曼妙的华章,令人回味无穷。但如此种种,却掩饰不住他的孤独。一生未踏入陆地,是害怕,还是忧愁?他的孤独其实是一代人的孤独,而这种孤独也袭扰今人。

如果电影讲述的是一段音符,那么我们都是黑夜中孤独的听音人。听到的是一串串符号,带给我们的却是奇妙而独特的人生体验。而洁尘的影评随笔集正是对光影世界人生体验的集合和反映,读之如清泉之水,叮咚叮咚,悄悄地滋润着我们的心灵。

其中,评《菊次郎的夏天》,温情而明朗,幽默而生趣。洁尘以此片为经典,对北野武进行精炼的分析,檀香似的北野武,如东西,够档次,芬芳,却不宜人,因此,闷。

洁尘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人生命题的关注,对小人物的人文主义关怀。

莎翁说,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嚣与骚动。而电影则是一味安抚人类心灵的良药,虽直指人心,却柔软温情。

如果说,人生如同一趟列车,那么沿途的风景无不旖旎。电影则如奇峰雪岭,给人一种冷峻和想象。

我一直觉得,那些美好的影片,其意义是远比电影之外,我们可以唤醒我们的沉睡的记忆也可以获得震撼和感动,这些震撼和感动对成年后我们依然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清冽之水》读后感(二):清冽之水、洁心之尘

四川作家洁尘把几年来写的影评类随笔重新编辑了四本书,出了一个系列,这本《清冽之水》是其中日韩电影的合集,内容涵盖非常广。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这些电影中的部分作品因为年代久远,不一定能引起年轻读者的兴趣,但其中不乏经典之作,还是值得翻来看看的。 来说说洁尘吧!初识她是当时她以嘉宾身份在四川电视台峨眉电影频道做一档影评节目《鉴碟》,主要就是推荐各类经典电影。作家出身的洁尘主持能力确实有限,推荐并不是很吸引人,但因为较强的文字功底让她的文本内容非常棒,所以忽略不标准的普通话,她所讲述的内容是非常不错的。后来同寝室的哥们儿到峨眉电影频道实习,跟的正是《鉴碟》栏目,这让我羡慕了好久,约了好多次去跟着录一期,但当时我已经在四川一个地方台做主播了,很少回成都,录节目也只成了一个愿望,这都是后话了…… 我推荐这本书,一方面因为我相信洁尘是真正看过大量的电影然后写下这些文章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四川台和峨影厂会找她来做《鉴碟》,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影评类文章最起码是作者的真情实感和思考,而且洁尘本人在书中也说自己曾保持每天看四部电影的习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网络资源还不是很发达,这些电影都是要买碟片来看的。

二来洁尘的文字功底和感悟能力确实也是值得肯定的。作为四川本土作家,洁尘的名气也许不大,但二十几年来她一直坚持写作,用职业作家的身份来写作。我个人觉得她的文字特别的质朴、细腻、真实,看她的文章能从女性的角度看出温婉而略有感性的解读,这种温婉让读者避开了男性作者直接、果断的直白,更能体会到文字背后的温暖。也许是天府之国成都的滋养,洁尘身上或多或少能看出四川女人的典型性格:温润、理性、坚韧、包容、变通……这几年读洁尘的文字,你会越来越觉得她是个如水的成都嬢嬢(哈哈,也许这个比喻有点奇怪),如都江堰的水、如涪江的水(四川不乏大河大江,但我觉得涪江最契合洁尘的温柔),如她笔下的清冽之水……

我毫不避讳向我的朋友们推荐洁尘,推荐这个我在大学时就非常喜欢的四川女作家。这些年我读了她很多作品,小说、随笔、影评等等,但最喜欢的还是她的随笔,短短几百近千字,却写出了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生命的思考。最喜欢的是她几年前一本的随笔集《生活就是秘密》。前几年我在微博上与洁尘互动过,后来关注了她的微信公众号,但也许是书写习惯的问题,公众号更新的内容并不多。就如她所说的,这些年她越来越多的走出书房,旅行占据了更多书写的时间,但我觉得,这是积累的过程吧!毕竟真正的作家是不可能拘泥在书房靠思考和看碟去创作的。

期待洁尘换一种认知方式,带来更多美妙的文字。

《清冽之水》读后感(三):暂时的告别也是一种“华丽转身”

洁尘曾在多个场合说过,她写的是“电影随笔”,而不是“影评”。确实,多年前电影随笔类书籍开始畅销,包括“电影随笔”这种体裁的出现,始作俑者就是洁尘的第一本电影随笔集《华丽转身》。洁尘也曾多次强调她自己就是一个影迷,不是影评人。她以影迷的身份和态度解读和言说电影,这让她的读者感到亲切,就像闺蜜一起观看和谈论自己喜爱的电影一样,这正是洁尘的电影随笔受到读者青睐的关键,而她的既华丽又蕴藉的文笔,尤其是调遣文字的匠心与活力,则是更加为人称道的锦上添花。

著名作家、洁尘好友何小竹先生对洁尘的电影随笔有着非常精妙而到位的评论:

洁尘在其电影随笔中,借对电影故事的复述,和对角色(包括演员)的品评,抒发的是自己对生活的感受和对艺术的见解。因此,读洁尘的电影随笔,感觉到,电影并非她言说的目的,而是她为自己的言说寻找的一个出口和一种媒介。所以,在洁尘的笔下,“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这样的分类是失效的;甚至,“专业人士”眼中的“好电影”和“烂电影”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它们(所有电影)只不过是烹饪中的原料,而洁尘要做的是自己的菜。

电影如梦,这是很多影迷都认同的一种说法。洁尘应该也是这样看待电影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的电影随笔,自然而然地就是从“这一个”梦中释放出来的“另一个”梦。所以,她对电影的复述和品评,不乏错位,误读,乃至变形(依据自己的梦所做的“重构”)。也因此,她的这些电影随笔,便有了独立于电影而存在的文本价值。这样的“文本”,比一般的随笔多了些封闭性的结构安排,又比通常意义上的短篇小说多了些开放式的叙述形态。或者说,她只要稍微“有意”(或曰“偏向”)一些,这些电影随笔就俨然是一篇篇新颖的“短篇小说”,其中,“电影的梦”与“我的梦”相互交织、参照,近似于博尔赫斯等“后现代主义”小说的“互文”手法和笔调。无论读者看过或是没看过那些电影,都能从这样的“文本”中获得想象的依据,其阅读指向,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世界太丰富,人生太有限。随着岁月的流逝,阅历的增长,洁尘这个“资深影迷”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疯狂地看电影,她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方式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有意识地加以收缩以求深入一些。她说,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会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他的写作方式中,比如读者非常期待的长篇小说。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套“华丽转身纪念版”《洁尘电影随笔精选集》四卷本。在《精选集》的自序中,洁尘写道:我用这套书来总结和归纳我之前的电影随笔写作,因为之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将离开这种写作方式。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电影随笔了。以后再说。我也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套书视为对书友们的致谢方式,多年来有很多书友是通过电影随笔这个主题来阅读我的文字并予以喜爱,其中好多书友是我的同龄人,我们一起年轻,一起痴迷电影,现在我们一起走到了人生的中途。

华丽转身,具备这种姿势的女人须得两个条件,一是美貌,一是才华。还要有一个前提,转身的决心和毅力。这些条件洁尘一个不少,祝愿她“转身”后能给读者带来更多惊艳的作品,一如她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的电影随笔,美丽、聪明、灵动、有趣、有温度。

《清冽之水》读后感(四):拿电影的水,浇自己的花 ——著名文学评论家向荣谈洁尘电影随笔

洁尘的电影随笔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我认为是确立了作者在文本中的主体地位。她把自已的生活世界与电影中的生活世界融为一体,无缝对接,把电影随笔最终写成了她的生活随笔。写电影就是写自我,我在电影中,电影在我中。换句话说,我即电影,电影即我。

由于有这个非常自我在文字中的存在,她的电影随笔就很接地气。悄无声息中,出现了一种阅读转换。她在说电影的故事时,其实也是在说自已的故事。她把自己的经验、想象、意识和情感投射到电影人物身上,主体与客体完全融为一体,说人物其实是说自己。所以,她的观影方式很特别,我命名为“融化”的观影方式。比如《情结》讲三浦友和,她就说三浦是她青春少女时代的男神,还是梦中情人。说了她对三浦的爱与惋惜等等。所以她的电影随笔从文本上看,实际上是“两个主角双重故事”。一个主角是电影中的人物,另一个就是洁尘自己。一个故事是电影里的故事,而另一个故事则是洁尘的故事。比如《完美的英雄》,既讲了王心刚演戏的故事,又讲了“我”作为他的粉丝,同他的故事。如此随笔,把自己的感情和生活放到电影话语中,打个比方就是,拿电影的水,浇自己的花。或者更通俗些说,就是在电影的梦里放飞自己的梦想,拿电影来诉说自己的心事。就使文本更丰富更有趣更生活更现场了。电影是虚的,但洁尘是真的。虚实一体相得溢彰。这也是她的文章广受喜爱,特别是女性读者喜欢的重要原因。不特如此,还因为洁尘作为一个既时尚亦知性的女作家,她在文章中表达的自我经验,包括日常经验、观影体验、爱情理想,乃至生活憧憬等等情感情绪理念,在城市的知识女性和小资影迷中都具有某种代表性和共同性,她的文字很大程度上也表达了她们对爱情的向往和对人生的体验。比如洁尘说到对三浦的念想时,又惋惜他是日本人而非中国人。洁尘的这种心态和情感态度,应当是大多数中国城市的三浦女影迷的共同情结。这也就是洁尘随笔的魅力所在,其奥秘也在其中。

洁尘随笔的第二个显著特点,也是一种随笔风格,就是感觉与知觉,感性与知性交相互动,联袂演绎的生动性,文字中回荡着妖娆的气场。

首先,洁尘对于电影人物和电影故事有一种天赋的直觉能力,也许生活中有这种直觉能力的人还真的不少。但洁尘的优势和强大在于,她有强大的直觉也就罢了,而且她还有能力用文字把那种非常感性的直觉表达出来,并且表达得精准到位,妩媚妖娆。这就不是普通影迷难以企及的“超能力”了。这样的文字无处不在,只能随举一两例了。比如《谈她,就像谈死》,说的是德国名演员娜塔莎· 金斯基。开篇第一句话就说:“很久没有见过娜塔莎· 金斯基了。我没有想念过她。”这话听上去,哪里是说电影呢,完全是在说她的一个叫金斯基的朋友嘛。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的主体地位放到电影中去了(这是上述的第一个特点)。接下来,文章描述了金斯基演艺史和生活史,在描述中又陈述了作者本人的感悟和关切,写得既感性也不乏知性。那些金斯金的生活史、演艺史等内容就属于知性范畴,是一种电影史知识。而在说到金斯金出演的《德克萨斯州的巴黎》,她提到金斯基以背部亮相的那个场面,作者写道:“心里一惊,想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孤独的背?这样的背任什么样的抚摩也不会温暖起来的。”这样的话语非常非常感性,感性到你读此文字时,金斯基那骨感的脊背便浮在眼前,令人有一种伸手相抚的冲动。然而,这句话同时也很知性,是知觉到的一种生命感悟。因为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脊背,那是一个孤独的背,而这样的孤独到底有好深沉呢?那是无论如何抚摩也无法温暖的孤独。如此深沉的孤独显然就有些形而上的况味了,甚至有一种哲思在里头。所以,作者接着说了一句话:“有一种女人,她很坚决地背对你,然后,把头微微地侧过来,告诉你,不要靠近她。”这句话是一种过渡,由一个女人过度到一类女人,就是那类命运多桀丰富复杂的女人。用当下流行的词汇来说,就是那种高冷傲娇的女人嘛。但洁尘却是用非常感性非常形象因而非常生动的画面和造型来表达出一种认知的。这种认知在文章后面表达得更加充分更加霸道:“这是一个不能爱的女人——她是迷药的那种隐秘的、雅致的香,嗅了,就进了绝境。”迷药的意象依然很感性,而“不能爱”又很知性,告许那些登徒子式的男人,娜塔莎这种女人,是鲜花绿草复盖着的坑,来一个就摔一个,来一双就进去一双。当然我的比喻就太通俗了,比不上洁尘的妖娆冷艳。可以说,这篇文章浓缩和代表了洁尘的全面风格和特色。解读她的作品,可以用这篇文章作为范本。

另一篇《遭遇布拉特皮特》同样典型。说她每次看皮特的电影“真的跟一次约会一样,是光着脚提着裙摆似的轻盈甜蜜忧伤的心情,等他的金发披拂额前,等他的笑容春水融冰,等他流泪,无助地海枯石烂地流泪,然后,我流泪。”完全是春心荡漾的少女情怀。然而,抒情过后,知性的认知也接踵而至了。“皮特在他无可挑剔的俊美外貌之下,将一种男性的脆弱的品质呈现出来,最大限度地唤起了女人在爱情领域里的母性。”所以,女人都会像母亲一样爱上皮特。众所周知,皮特是大众情人,洁尘的既感性又知性的话语,可以说,是说出了皮特女粉丝的心理话。从某个意义上说,洁尘一不小心就成了城市小资影迷,特别是女影迷的代言人。这也就是洁尘电影随笔影响力其广的一个重要原因。值得一提是,感性与知性的融洽度,即火候的掌控问题。感性过度容易失之矫情,而知性过足又失之枯燥。洁尘的聪慧在于,分寸拿捏的比较到位。

洁尘的电影随笔,总体上来说,前后写了20多年。也就是说,写电影的这20多年,她自己从一个女生最终成长为一个女人,因此她的电影随笔可以分成两个阶段,即青春写作(粉色写作)和中年阶段(蓝色写作)。

两个阶段的写作在总体性风格不变(即感性与知性融合互动)的前提下,还是小有变化,主要是后期的随笔,也就是2006年后的随笔,知性內容增加了,话语陈述更沉静,情感抒发更淡定了,有一种中年女性的风范。

另外,由于她的随笔中“自我”的形象无处不在。所以这四卷本包含了20年人生岁月的电影随笔,其实也可以当成洁尘的准自叙传,从中可以看出一个热爱电影的女生是如何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作家的,蕴含着她的精神和情感的成长史。开个玩笑,细心的读者还可以从中发现一个妖娆的女生是如何慢慢变老的!

电影与文学相比较,电影的优势和强项在运动的影像,电影是现实生活的逼真镜像,直接性、现场感以及巨大的代入感,电影是20世纪人类发明的最伟大艺术,综合艺术。而文学的优势和强项则在心理空间、思想容量、精神广度,特别是内心情感等层面,是其他艺术形式包括电影无法企及。

比如,《安娜·卡列利娜》中安娜从莫斯科到彼得堡的火车上,安与沃伦斯基邂逅。她内心已发生微妙的情感变化,但她自己并没有真正发觉。但有一个细节暴露出来。她丈夫卡列宁到车站接她,她看到卡列宁时突然觉得卡列宁的大耳朵长得很奇怪。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可以说正是这个细节从此改变了安娜的命运。然而,电影却很难表现这个细节。

又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外科大夫托马斯是个花花公子,情人花开四处。但他始终对小护士特丽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为何?关于特丽莎命运的著名意像:藤条篮子中顺河漂流的婴儿。与西方基督教文化内在关联,不仅是“怜悯”的宗教情怀,且与犹太先知摩西的出生背景相关联。这意象表明托对特丽莎的爱情,已经超越了男欢女悦的世俗层面,那是一种具有神性的内在爱情。考夫曼改编的电影《布拉格之恋》显然无力表达出托特之间的爱情力量,更表现不出那种爱情的神圣性。

所以,我的看法是一流的小说只能改编成二流或三流的电影,这几乎是个铁定的规律。一部世界电影史就是最好的证据。相反,二流的小说可以改编成一流的电影,如《教父》《乱世佳人》等。为何呢?因其是二流,导演就有较大的提升空间,而且改起来胆子大许多,不必拘泥于忠实原著。当然,偶尔也有一流小说改成了一流电影的,如德国的《铁皮鼓》,英国的《苔丝》,中国张艺谋的《活着》。但这种情况完全是极其例外的偶然情况,很难复制。所以希区柯克很明智地说,经典小说是别人的成就,电影就不要去瞎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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