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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与正视经典读后感有感

直面与正视经典读后感有感

《直面与正视》是一本由周海婴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页数:50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直面与正视》精选点评:

●太主观了

●这书做得很漂亮,算是旧版增订,且收有多张照片,惜陈丹青序未入书中。20190602-0605读,有个别错字,内容尚可。

●是鲁迅和许广平教出来的孩子啊。大环境下的各色人心,家族内部说不出的微妙关系,但孩子们真是好孩子。

●零散琐碎 讲了周作人讲了父亲病逝讲了母亲被捕 父亲葬礼 自己的儿子周令飞 总之零零碎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对于喜欢鲁迅的读者,这本由鲁迅独子执笔的回忆录肯定是值得一读的,虽然鲁迅逝世时只有7岁,一个儿童的视角回忆会有些片面零碎,但对于了解那个年代的人和事,以及鲁迅身故后的家人经历还是很有阅读底蕴的。书中附有很多作者自己拍的珍贵的照片,也是了解那个时代的很好的窗口。

●1、只是把鲁迅当成了工具,就像现在淡化鲁迅一样;2、49后的中国文人,没风骨,政府的强大真是无敌;3、罗稷南57年问毛:要是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毛沉思了片刻,回答说: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作声;4、鲁迅是伟大的思想家;5、周海婴文笔还可以,新版修订和补充了些东西,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还是可以读一读的。

●鲁迅的部分太少

●真实的辩证法,清官难断家务事

●零零碎碎的读过 瞥见一些时代的光影

《直面与正视》读后感(一):读书笔记

讲述了鲁迅儿子周海婴童年到中年的经过,结合历史背景,可以了解到当时的一些社会状况、作者及家人的生活情况。可读性不强,不建议购买。

摘抄:

鲁迅的文化价值和精神意义:

1.首先是立人为本的思想

“立人为本”是鲁迅精神的灵魂。《呐喊自序》里写道:“只有当具有个体尊严和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被确立起来,一个现代意义上的中国的崛起和强大才是可能的。”

个体意识的觉醒则意味着个体对自我的生存价值的关注与自觉,会活的很有尊严,也很有魅力。就具有了真正的勇气,就可以“横眉冷对千夫指”,拥有“一个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种坦荡胸怀。

2.其次是独立思考

自己选择、不依赖任何外在的权威做出自己独立的判断。

3.拿来主义

《拿来主义》中这样写:“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英国鸦片、德国废枪炮、法国香粉、美国电影、日本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这’送来‘的历史就是被迫、屈辱的历史。何以打破这被迫和屈辱呢?首先需要拿来。”

4.韧性的坚守

需要面对:暴力、权利、软暴力。

溧(li)阳:江苏省县级市。

杳(yǎo)如黄鹤:比喻无影无踪或下落不明。

怆(chuàng)然:悲伤的样子。

溥(pǔ)

嵯峨(cuó é): 形容山势高峻。

廖:(Liào)姓。

《直面与正视》读后感(二):原来拍电影的都是真的呀!

一直只是从鲁迅的笔下文章去了解他,这本书是他儿子写的回忆录,从儿子角度看鲁迅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也是一个独特的视野,于是翻开了这本书,不是什么著作,只是一个儿子平铺直叙地讲述他这一生,没有优雅的散文操辞,也没有小说的精彩桥段,这只是一本一个平凡的人写的书,只是他父亲刚好是个名人罢了。

书本内容可以分为三个时间分界线:鲁迅在的时候、鲁迅逝世后、许广平离开后。

鲁迅在的时候

这部分比较有童趣,也从一个儿童的视野看着一个属于时代伟大的父亲,他的伟大其实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孩来说没有太多幻想,他只是我父亲,我只想和他在一起,这是海婴当时的心情。几岁的孩童记忆不多,他甚至有点赌气觉得总有客人来访妨碍了他和父亲的共聚时光,然而他又被母亲教导得乖巧懂事,会体谅父亲。而鲁迅在大文豪的光环下,是一个思想开放的父亲,给予孩子足够的空间去发展,也没有望子成龙的心切和要求,只是顺着孩子的天性去让他成为他自己。因此,长大后的周海婴,过的是平凡的路,如父亲所愿。

鲁迅逝世后

年纪少少父亲离世,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在的时候不但有父爱还有铠甲,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父亲离开,经济下滑,他体弱多病,母亲要照顾他也要经济上照顾鲁迅母亲和原配夫人,曾经贫困过,却始终坚守着鲁迅遗留下来的物件和精神财富。孤儿寡母,在动荡的时代,顽强度日。孩子的世界里到处是童趣,而母亲的世界里是焦头烂额,外忧内患。所幸,他体谅母亲,他懂得感恩,成为母亲的精神支柱。经历各种动荡,新中国给了他们稳定的工作和生活,也为鲁迅增添了两个男孙和一个外孙。中国人喜欢说的,泉下有知,尽管鲁迅先生是反对封建迷信的,但我想相信,鲁迅先生会喜欢这一切。

许广平离开后

书中描写许广平之死,有点怪责的意思。但无论如何,许广平还是去到了鲁迅身边,那对曾经轰动一时的师生恋,经历几十年之后在另一个世界相遇,此后世间的事情再和她无关,她守住了他的精神财富,也守住了他的命脉的延续,这个奇女子注定是追到鲁迅的。父母的爱让他们的独子周海婴,有了自己平凡的家庭,有了渐渐壮大的家族。谁是谁非,都在历史中不得而知。周海婴为版权问题努力争取,是非黑白根本不重要。几年前,这个曾被50岁的鲁迅抱在怀里的小男孩也离开了时间。如果想电影《coco》里面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重逢那样,周海婴还要比父母亲都年长,最年轻的居然是鲁迅先生,还是大胡子吸着烟。

书本的时间跨度很大,是周海婴的成长角度,也是我们中国社会不断变迁的描述,原来拍电影的都是真的呀!

《直面与正视》读后感(三):《直面与正视——鲁迅与我七十年》读书笔记

购书地点:苏州诚品 阅读时间:2019.8.24-2019.9.29

作者顾明远为周蕖丈夫,周建人女婿,周海婴堂妹夫。

本篇提及周作人儿子周丰一在绍兴周家祖坟立碑惹怒周海婴一事,颇为有趣,尤其是和鲁老太太在玉渊潭的墓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找不到了两厢对比,就更是有趣了——周家三兄弟对生死的态度,要比他们的子侄辈通达很多。

作者为鲁迅长孙周令飞,主要叙述了周海婴作为鲁迅独子所承受的社会压力,以及他为父亲鲁迅所做的一系列事情。

本章开头提到,周海婴是鲁迅夫妇避孕失败的结果,想想鲁迅的三观,丁克还真是他的不二选择。

《父亲的写作习惯》一节中提到周海婴和沈醉在政协会议上相识,并从沈醉口中得到上世纪三十年代他奉命监视、暗杀鲁迅,但最终慑于鲁迅的声望而作罢。想想,那是个“声望”还管用的年代,不易。

《溧阳路藏书处》一节中提到《鲁迅的故事》中《秘密读书室》的夸张虚构。我似乎看过这本书,对“秘密读书室”也还有印象,当年读的时候全然不觉得夸张,现在再看真是觉得滑稽。但鲁迅特意把马列书籍放在秘密藏书室的举动,倒很能看出他的慎重和老成。

《“积铁成象”玩具》一节中,瞿秋白化名何维宁在鲁迅家避难时,送给周海婴一套非常昂贵的玩具,并说“留个纪念,让孩子大起来也知道有个何先生”,这话真是令人神伤,也实在符合瞿秋白的性格。

《火炉》一节中提到煤炭价高,我也不禁呵呵了。鲁迅先生的收入,估计还到不了烧不起煤的境地。

《父亲对我的教育》一节,提到鲁迅谢谢会“按不同亲疏的朋友亲属选用”信笺,而日本仙台一位名叫阿部兼也的研究者则“专门分析父亲信笺选用与收件者的内在关系”,这也算是两个有趣的妙人了。

在上海溜达的时候,正好参观了这个鲁迅故居,发现上海真不愧是最早的现代化城市,连规模开发的商品房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古董了,也真是值得感慨一下。

第一节《天井》中提到“之后,母亲又将剩下的那只小南瓜煮了绍兴风味的‘面疙瘩’汤”。看来许广平先生对鲁迅先生是真的好。

第二节《客厅》中提到周海婴想要一个留声机,鲁迅就委托内山来购买,结果连看了两个,周海婴都不满意,最后去内山书店看,虽然也并不是完全满意,但“这时我意识到大人们已经很不耐烦了,不能再提过高的要求,就接受了”。看来孩子都是天生的谈判高手。

阿花和许妈是周海婴的两个保姆,阿花是个从绍兴逃到上海的少妇,有着和祥林嫂相似的经历,所幸的是被鲁迅花一百五十元相救,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从周海婴的行文中,似乎可以看出他对这个阿花有些须不满,尤其是接受了大恩而没有回报这件事。

许妈是个南通老妇,照顾周海婴时间较长,在所述经历中,最让我感动的是多年后她回上海看望周海婴,在分别时竟然还给已经上了初三的周海婴零花钱。其实有时候想想,所谓的“主仆”也不过是一种经济关系,在相得的人之间,慢慢也会变成家人的。

在第一节中,作者用比较长的篇幅,追忆了自己和父亲告别的经过,其中有两点让人印象深刻。一是萧红、萧军在鲁迅病重是去探望他,很受鲁迅欢迎,尤其是萧红会做美味的北方面食,给这个南方家庭带了不一样的生活气息,也一改萧红在我心中的女文青形象。二是有关鲁迅面膜石膏像的问题,原来是一个日本塑像家奥田杏花制作的,塑像“两腮凹缩,我想那是”“全副假牙没有装入之故”,鲁迅遗像也有上述问题,故意也是同一原因。

第二节提出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即鲁迅之死是否有可能是须藤医生误诊甚至蓄意造成的。我通观了全文,觉得虽然作为家属,周海婴的怀疑确有道理,但既然是内山完造推荐、鲁迅自己选定的医生,蓄意谋害一说恐难成立。至于误诊,我想也许是有可能的,尤其是一个年已花甲的老医生,治疗一位著名作家,恐怕采取的治疗方式还是很保守的。

第三节所说丧事和棺木费用的问题,我在初读是觉得非常矫情,但读完后觉得周海婴作为儿子,对这件事的尽量厘清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外界多年已经言之凿凿,丧事费用是由救国会、地下党提供,而棺木费用是由宋庆龄提供的情况下。生死事大,如若确实如此,这就是天大的恩情;如果不是,也可以让身为儿子的自己心安。

在读这一章的时候,我一直觉得,鲁迅肯定是不愿意“享受”这些死后哀荣的,他肯定更愿意清清爽爽地离开这个世界。

前三章都是有关鲁迅家庭生活的,而且向来比较敏感,原来是为贤者讳没人说,后来是为博眼球胡乱说,聚讼纷纭。作者所写也没有超出我之前所了解的范围,所以除了读着让人感觉更有贴近感之外,也并无其他所得。这类家庭纷争,本就是外人无从理解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甚至有无真相,恐怕都难以说得清。

八道湾房契一事,既然鲁迅已死,周作人把户主改为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侵吞家产之实。但未通知大哥未亡人和三弟,就自己做主来办,倒确实不妥。至于鲁老太太的赡养问题之类,周作人所为顶多也就是不近人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过失。只是从周海婴、许广平孤儿寡母的角度来看,当然会有很多怨言,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建人的两次婚姻观就更是乱七八糟了,但最为令人不解的,则是周丰三的自杀了。读了本章所说之后,又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也是说者纷纭,但均属揣测。

至于朱安,倒是从本章读出了一些新感受。原本以为她只是默默陪在鲁老太太身边,读了本章才发现,其实她一直是按照传统观念把自己视作嫡妻的,但只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嫡妻。她给许广平、周海婴的信虽然语气都极其温柔恭顺,但身份还是嫡妻,将许广平视为“妹”,将周海婴视为“子”。我觉得在周海婴心底还是觉得父母亏欠朱安的,所以这一章的行文非常谨慎客气,有时略显尴尬。

本章主要写了内山完造,第二节《两个不解之谜》中提到抗战期间,鲁迅墓碑曾遭“破坏”,瓷像脸部被敲掉取走,抗战结束后又补全。虽然许广平、周海婴都认为是内山完造所为,但他到底也没有承认。我想,如果这真是内山所为,那他真是一个颇有古风的君子,鲁迅真是交到了真朋友。

内山完造回日本后致力于中日友好事业,一九五九年应邀访华,本来是要参加十年大庆的,但却倒在了老友的招待会上,这真令人惋惜而伤感啊。内山先生回国后又娶了一位夫人,周海婴在改革开放后,是想全力资助这位友人的,但却被对外友协和外交部方面阻挠。其实想想,这在周海婴看来是个人的事情,但友协和外交部却只能按照国家大事来处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本章主要写了鲁迅去世之后,许广平、周海婴母子迁居霞飞坊初期的一些经历。其中谈到鲁迅墓碑的碑文为什么由周海婴来写,许广平的解释是:“爸爸的墓碑,谁写都会受到牵连,你是儿子,又是孩子,他们抓不到把柄的。”这话听着真令人伤心。

在《我的过错》这一节中,我仿佛读出了周海婴对婶婶的些许不满,其实家人之间的各种矛盾,除了经济方面的愿意,很多也是源于孩子们之间的小摩擦。而诞生于霞飞坊的第一版《鲁迅全集》可谓是惊心动魄,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在抗战前就完成了编辑,之后再做的话,是不是就存在很多不可预期的变数了。

这一章中所谈任务,我印象最深的是顾均正和索菲,倒不是他有什么特别表现,而是他从事的科普工作着实令我吃惊,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能做出类似“科学盒子”这样的创意,真是先进至极。

印象最深的事情一是朱安在抗战期间拟卖鲁迅藏书的始末,虽然读来感觉可惜,然而设身处地地想想,也是朱安的无奈选择。就这件事,坊间传闻很多,比较通行的说法是周作人逼迫许广平出赡养费的招数,结合周海婴的回忆,也许确是因为战事已起,汇兑困难造成的。还是那句话,周作人的作为也许不近情,但于理并未过分。

二是对巴金一家的追忆,尤其是对萧珊温柔、耐心的描写,是非常动人的。而巴金和朋友们喝咖啡的往事,则又是非常有趣的。想来那是虽然清苦,但这些文化人住在同一个弄堂,高谈阔论、挥洒自由,也应该是美好的回忆了。

我没有看过许广平的回忆录,所以不知道她在日本宪兵司令部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实在想不明白日本人为什么要逮捕她?鲁迅肯定是支持抗日的,但他生前似乎也没有发表太多的抗日言论,况且有着和日本割不断的联系,二弟还在日本担任了伪职,在这种形势下,许广平难道不是应该首先被笼络吗?为什么日本人一来就要逮捕她呢?不解。

我在读这一章的时候也有疑问,为什么家里遭难之后不把孩子托付给周建人,而要托给朋友,这个疑问作者在第十三章中做了交待。在他看来,一是考虑到许广平希望他接受更先进的教育,二是周建人家里负担太重。其实我想,更多的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吧,毕竟是避难,投亲不如靠友。而且书读到这里,我似乎感觉周氏三兄弟之间的矛盾似乎还不止坊间流传的这些,恐怕还有更多的矛盾,只是外人不得而知罢了。另就是周海婴字里行间对地下党并未积极营救许广平,似乎有些不满,但也仅是点到为止而已。

《我家的房客》中提到一位李秋生先生,以及1976年作者和他儿子在西德的偶遇。对于这次“偶遇”,作者一度怀疑是台湾方面安排的“策反”,我倒觉得,周海婴这样身份特殊的人,在解放后历次政治风波中并未被波及,似乎并非“策反”的最佳对象。

第十二章文末还提及一件失火的往事,救火队原本是要敲竹杠的,但队长发现这是鲁迅家就作罢了。于是我很感慨,那是的消防队长还是知道文化名人的,放到现在,我真是怀疑会不会受到这样的优待。

以前只知道香港主持人许绍雄是许广平的侄子,读了这一章才发现,许广平竟然还是许崇智的堂妹,绝对是个系出名门的大家闺秀,至今很多亲戚还都在香港和海外。本章虽然写的都是一些家庭琐事,但有几件事也是令人唏嘘不已的——

许广平有一个叫许锡琳的侄子,五十年代因出差时用卧铺和硬座的差价买了一块手表,而在三反五反中自杀。想想真令人胆寒。

鲁迅在广州时,曾开过一个叫“北新书屋”的小书店,但只开了半年就关张了。是不是每个读书人都有开书店的梦想?是不是每个读书人开书店都会倒闭?

许广平的亲妹妹许月平在八十年代病危之际邀请周海婴赴港见最后一面,但周海婴受长子赴台北结婚一事的牵连,被单位禁止处境,后多亏一位“长者”的帮助才得以成行。想想,多少骨肉亲情在大时代的碾压下灰飞烟灭?

本章中说许广平、周海婴母子之所以坚守上海是因为要看守鲁迅遗物,我觉得以许广平一贯对鲁迅的崇拜,这个原因肯定是主要的。除此之外,离开上海就要受人扶持,恐怕也会给许广平带来很多困扰,毕竟“鲁迅夫人”的身份还是比较特殊的。

文中所提及的各种困难,我想也并没有夸大之嫌,毕竟是战乱年代,能有书中所写之生活已经是普通人求之不得的了。其中遭受内山书店中国店员的盗版揩油,则确是一桩奇案,也从旁印证了鲁迅当时的影响力,因为只有畅销书作家才会为盗版所困。

本章最引我关注的是上海孤岛时期的抗敌斗争,除各种募捐活动之外,还有名为“星期六聚餐会”和“星期二聚餐会”这样的进步人士座谈活动,后者成员竟然还有郑振铎、刘洁琼、赵朴初。最有趣的是,常由赵朴初出面借寺庙搞活动,这个革命佛学家真是可爱。

而且没想到的是,许广平竟然还和传奇美女间谍关露交情匪浅,而刘思齐的母亲张文秋竟然还是佐尔格间谍网的成员。真不敢想,如果当年没有牺牲,而成为国家主要领导人,那么岳母的这个背景会不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这两章讲了许广平、周海婴母子在1948年离开上海,途径香港、沈阳,最终抵达北平参加新政协的经历。

《到解放区去》中有几个故事挺有趣。作者母子赴香港时由民进的吴企尧和他姐夫周景胡护送,作者很多年以来都以为一路的花销是地下党提供的,一直到几十年后才获悉是周景胡的个人资助,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再解放前,民主人士的公务花销到底来于何处?

另外在叙述中可以看出,解放前地下党水运秘密物品和重要人物,都是通过悬挂外国国旗来完成的,而悬挂外国国旗所花的钱,往往和船只的租金相当!

周海婴在香港其间购买了一本纪念册,在到北平的一路上都请著名的民主人士题词,现在看来真是异常珍贵。值得关注的是,郭沫若是主动要求题词两次的人,且篇幅最长,不知这是不是在敏锐的政治嗅觉基础上的一种提前“自保”。

《从沈阳到北平》的整体氛围就轻松许多了,因为都在解放区,已经没有了从上海到香港的那种紧张感。当时一行民主人士被安排在沈阳铁路宾馆,按照作者的描述,这是一座俄式建筑,连餐食都是俄式的,真是好奇现在是什么样子,不知还有没有。

从沈阳开始,民主人士就享受到了“供给制”,供给品包括住宿、一日三餐、生活日用、香烟、现金等等。不知民主人士们面对这种优待,当时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作者也没说。

在1948年的时候,郭沫若的一些闲笔就开始有吹拍的迹象了,比如买了文物后所写的“四海山呼三万岁,新春瑞庆属编氓”。

这一章中最值得关注的章节就是《意外的烦恼事》了,除了几件生活琐事之外,最重要的有两件:一是一次开会,周海婴误登主席台,被议论为许广平为儿子参政所施的计谋;二是母子在沈阳购买解放区“盗版”的《鲁迅全集》后,出版社补发办税,被人议论二人是来向新政权伸手要钱的。看看,一权一钱,就是清高到民主人士的级别,也是难以免俗的,而且可以从中略微窥探出,当时这些民主人士赴京时的真实心态。

这两章中提到了民主人士们进京前进行了体检,打了各种疫苗,没想到当时的卫生安全意识还是蛮高的。

作者母子到沈阳时,萧军曾来拜访,而且似乎希望得到鲁迅遗孀的支持,但许广平并未表态,因为他当时陷入“文化报事件”中无法自拔(这个事件是个大梗,不赘述)。从中可以看到,当时文化界已经裂痕遍布,身份特殊的文化人已经非常审慎,这就难怪之后历次运动中,他们疯狂互相撕咬了。

书读到这里,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虽然鲁迅在著作里大骂中医,但现实生活中,尤其是对待妻儿的健康,他是不排斥中医的,这也是个有趣的现象,而且提醒我们读者——文学家作品中的一切内容,都可以看做是他的“理念”,而理念并非生活,作为读者应该学会区分。

前三章都是作者个人的生活经历,虽然有趣,但其实可关注的信息并不多,有这么两点值得一记。周海婴三四十年代上小学时,对学生的评价就有“学业:公民;国语:读法、作文、写字、算术、劳作、音乐、游唱、常识”而对行为的评价则有八个方面“爱国爱群、勇毅果断、整齐清洁、快乐活泼、遵守纪律、诚实不欺、勤勉好学、工作耐劳”,说实话,比现当下的评价更好。四十年代的香港,曾有一所私立培侨中学,当时很多左倾的文化人子女都在这里就读。

在《母亲的入党》一章中,我关注了三点。一是许广平到北京工作后,买了大石作的一座四合院,后因工作不便被周恩来安排到景山东前街,许广平逝世后景山东前街的房子被收回,但大石作的房子却被军队占用并未发还,这虽然是大时代中的一个小故事,但现在读来也是颇为令人感慨的,想当年鲁迅因为工资的问题和部长对质公堂,他是不会料到身后还会有这等事。

二是许广平母子乔迁新居之后,萧军、胡风前来做客,萧军一落座就朗声说:“哈!许先生做官了!啊,当官了!当官了!”把许广平搞的颇为尴尬狼狈,还是胡风岔开话题解了围。虽然是个极小的故事,但许广平、萧军、胡风三人的表现还是很有趣味的。许广平为了当官而不好意思,萧军并没有因为多年的交谊而口有遮拦,胡风还是会打圆场的。

三是许广平要求入党时被多次“无视”,后周恩来亲自解释,认为她留在党外更有利于工作,而这里所提“工作”就是和党外人士保持联络,了解他们思想动态和想法要求的“统战工作”。本章有两节专门讲了许广平和宋庆龄、何香凝的交往,其中提到了广为人知的宋庆龄不化妆不见客的习惯,和她不愿居住北京的原因;以及不太为人所知的何香凝酷爱打麻将的轶事。

“必须说明的真相”概括起来就是两件事,一是上世纪三十年代鲁迅和左联中以周扬为代表的“左派”之间的矛盾,以及由此而来的初期江青就此事的“询问”;二是鲁迅和以成仿吾为代表的创造社,以及“更左”的太阳社之间的矛盾,还有因此而来的山东大学“学生代表”队此事的“了解”。

作为鲁迅最亲近的家人,在这两件事上,许广平和周海婴的发言无论如何都会对当事人产生巨大影响,更别说当时鲁迅的处境确实因为这些人而比较艰难,毕竟斗争并不是从六十年代才开始的,其中的恩恩怨怨即便不用刻意渲染,本身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所以,关键问题并不是许广平到底说了什么,或是怎么说的,而是她到底是被“询问”或“了解”而不得不说,还是主动找到相关领导去“倾诉”,亦或是趁着领导、代表“询问”或“了解”而进行倾诉。

我估计这些事情的真相是很难挖出来了,按照常情猜度,似乎第三种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排除出于谨慎,只是照章“答复”。从作者公布的许广平回江青的信件原稿来看,似乎“照章答复”的可能性大些,因为身处那个时局中,谨慎还是人们的第一选择。然而文中有一些表述,还是带着一定怨气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鲁迅手稿事件”现在看来,应该是戚本禹受中央委托,从文化部提走的,目的恐怕不外乎隐藏不利于他们自己的言论,以及挖掘攻击政敌的言论,因为毕竟鲁迅当时可以说是除毛泽东外最有权威的人(其实是“鬼”)。只是后来戚本禹失势,江青借此踩他一脚,又顺便泼北京军区、杨成武,甚至周恩来一脑袋屎而已。要说提前有什么预谋,或者背后有更复杂的原因,我看倒是未必,一切都是信手拈来的神来之笔罢了。

关于许广平的去世,是完全可以归因于的混乱的。而且从中也可以明显地看出,地位再高的文化人,也不过是“太平盛世”的装点罢了,死后的哀荣绝非生前的尊崇。从当权者的角度来看,这些人死了也许比活着更有用处,所以死后的级别妥妥的,活着的时候也就那样了。至于后来的迁居,打发服务员等等,都是这个道理。

本章主要围绕“鲁迅手稿”中那批未发表的二百多封信展开的。这时已经是一九七五年冬天了,即将结束,暮年的毛泽东赞同了周海婴的意见,认为无论鲁迅写信的对象是谁,信件本身都是可以发表的。其实从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看出,毛是个非常复杂的人,非常值得深入了解和研究。

作者的叙述中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这封信的出炉,应该是很多想促成出版的同仁“怂恿”周海婴写的,毕竟他身份特殊,领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都不会怎么为难他;二是最高领袖批示同意之后,其实出版也并不顺利,这个挺有中国特色的,其间的微妙之处堪称“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章颇有趣味,我之前完全不知道鲁迅的长孙还曾经闹出过这样一出好戏,真是随了他爷爷的性格。

“父亲的遗产”核心问题其实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鲁迅稿费问题。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掺杂了太多的时代因素和政治因素——在人人讲奉献的时代,许广平母子曾经执意要捐掉稿费,然而出于政治原因,被“组织”拒绝了;到了可以讲讲享受的时代,周海婴想要回这笔巨款(1981年的27万元)了,却又是出于政治原因,第二次被“组织”拒绝了,而且希望他捐掉!这真是一件自带黑色幽默属性的事情,颇值得玩味一番。

在读这一章的内容时,我完全赞成作者要回稿费的正当诉求,但确实对他反复强调母亲去世后自己的生活多么困难感到无语。在那个年代,他们家如果都算“困难”,那么普通老百姓该怎么办呢?

《再说几句》中就是那个最劲爆的那个传闻了——

许广平的老朋友,同时也是毛主席的老乡,华东师大的罗稷南教授曾在1957年向在上海小住的毛泽东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毛沉思片刻后回答:以我的估计,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作声。这个传奇对话,是罗老先生告诉自己学生的,同时王元化也表示曾听他说起过。

《后记》中作者提到很多叙述“并不那么连绵相接,片片断断,缺失谬误在所难免”,我觉得并不是客套话,因为前几章提及童年的经历时,作者往往是在父亲日记的“提示”下进行回忆的,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本篇回顾了作者和日本和尚杉本勇乘法师的交往,其中很有趣的一件事是这位法师有一个从鲁迅处讨来的青花粗瓷大碗,是他当年在鲁迅家里吃完饭之后直接要走的。这件事颇有魏晋风度,主客皆甚风雅。

本篇中所提到的各种事情中,值得注意的是,很多经由鲁迅发表或出版的左派作品,都是由内山完造在日本印刷再转回国内的。我不禁想,难道真是日本政府粗心吗?这恐怕和他们当年支持孙中山闹革命是一路想法吧。

本篇中所提的冯雪峰的信,还是有关鲁迅版税归属问题的佐证,相关讨论前面已经说过,不再赘述。

本篇中所提的“一组材料”是许广平准公爹写给他父亲的信,以及准丈夫写给她的信,和她看过上述两封信后写给二哥、二嫂的信。虽然正如许广平所言,她准公爹的信中颇有含沙射影之言,而准丈夫的信也颇多轻佻之处,但作为那个时代的人,被女方单方面悔婚,还真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也是难断是非。

本篇是为驳《南方周末》一篇说鲁迅、周建人重婚的文章而写的,主体部分是引述的关于周建人离婚案的两个判决书。说实话,在那个过渡阶段,想要从法律层面搞清楚这个问题,是非常复杂的,但这两个判决书似乎也更多地是从形势上进行的判断,而非法律。

本篇是一篇非常好的文章,梗概为鲁迅思想就是:立人为本、独立思考、拿来主义和韧性的坚守。其中独立思考的又有三个方面的要求:一个个体自觉的人对自己的生命负有完整的责任,体现批判精神和创新精神。

本篇完整、详细地谈了对鲁迅之死的种种疑问,实话说,非常充分,也非常在理,然而缺少当事人的反驳,所以总还是一面之词,难以确定,非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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