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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宿命》读后感精选

《原罪•宿命》是一本由史铁生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24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原罪•宿命》读后感(一):短

收了《命若琴弦》《原罪宿命》和《插队的故事》三篇。其实史铁生先生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感情是非常真诚的,真诚的生活,真诚的书写生活。所以虽然没有非常炫目的技巧,甚至故事也有些老套,依旧非常触动人。我不以为这种形式就不成熟,实际上他的情感的抒发是一个非常流畅的过程,而且抒情不矫情非常自然。

《原罪•宿命》读后感(二):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要信着什么或者有个什么东西吊着,才能活下去。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要信着什么或者有个什么东西吊着,才能活下去。 《命若琴弦》中的老瞎子,凭着虚设的目的而活着,遥远的目的吊在成了老瞎子身前的那根胡萝卜,他一生都在为这根胡萝卜竭力奔跑。 努力了一辈子的老瞎子好不容易弹断了1000根琴弦,触到了胡萝卜,却发现那胡萝卜原是空的,目的也是空的。 “老瞎子的心弦断了”“再难弹出赏心悦耳的曲子” 失去了胡萝卜的老瞎子迷茫了,胸腔里空荡荡的。 他浑浑噩噩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后,忽然想起了小瞎子——他的徒弟还在等着自己。 老瞎子在一路跋涉中想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 行至暮年,他终于明白了师父临终前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人的命就像这根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他将倒在雪堆里的小瞎子捡回去。 在小瞎子重新振作起来后,为他吊了一根更大更远的胡萝卜,希望他“永远扯紧欢跳的琴弦,不必去看那张无字的白纸”。

正如他师父当年所为。

此后,老瞎子和小瞎子再次背上行囊出发。

《原罪•宿命》原罪篇中十叔的爸爸,因为坚信着儿子的病能好,所以从早到晚磨豆腐挣钱给儿子看病。

铺子里的驴老得皮包骨,只能够拉半天磨了,十叔爸爸也舍不得再买一匹,他撸起袖子自己去推剩下半天。

十叔爸爸难道就不知道儿子治不好了吗?

不,他肯定懂的,但他需要这么一个“神话”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如果自己都放弃了希望,那被困在木床上全身瘫痪的儿子又要怎么办?

所以他需要有这样一个信仰,也必须有。

《原罪•宿命》读后感(三):“没办法。没办法的事太多。”

原罪·宿命

又要横向看,又要纵向看。又要从整体观察时代,又要落脚到每一个字节上。史铁生做到这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时候的青年是有思想的,有碰撞的,脑子里有东西,不会轻易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而史铁生又是青年人中的才干,我真相信他干什么都会成功的,他说,他不得已才选择了写作这条路了,人说你真谦虚。他想,你试试就知道了,呵呵。

有时候你看着史铁生在西北那些十八岁的年岁,你会忘记了他已经很大年纪了,已经身患残疾很多年了,已经不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了。然后就像梦醒了一样他又用别的故事告诉你,就到这了,你看吧,故事都是这样的。我已经就到这了。

就自己调整自己的心态。就又回到那座清平湾。

说真的,你看着这篇《插队的故事》真像人家跟你面对面的讲着这些故事,娓娓道来那些年轻的青葱岁月的艰难。他笑着,你却笑不出来,只觉得那么真能过下来吗,事实证明的确过下来了,也都最后成家立业了,也都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归属地了。

史铁生写东西真的牛逼,百字以内写了一个很隐晦的东西,小彬对刘溪暗恋的遗憾,王建军对年龄的躲避,悦悦在美国的故事。

“他满脸嘎笑顿时凝固,又慢慢消失。”

人生,也便如这,而已。而已。

人生的路啊雪花碎,听了你的经历我暗流泪,泪水浸湿了衣衫,相逢唯恨相见晚。

“没办法。没办法的

十叔的故事都离不开那座楼房,它坐落在天地之间,仿佛一方白色的幻影,风中它清纯而悠闲,雨里它迷蒙又宁静,早晨乒乒乓乓的充满生气,傍晚默默的独享哀愁,夏天阴云密布时它像一座小岛,秋日天空碧透它便如一片流云。它有那么多窗口,有多少个窗口便有多少个故事。

渐归沉寂,我们还在那儿坐着。

我们还在那儿坐了很久。满天的星星都出来,闪闪烁烁闪闪烁烁,或许就是十叔说的在跳舞吧。净土寺里这夜又有法事,众生鼓声仿佛融化在夜空里隐没在夜空里了,唯点点星光证明它的存在,依然离我们那么远。

宿命

然后那一秒钟来了。然后那一秒钟过去了,我原本很健壮的两条腿彻头彻尾成了两件摆设,并且日渐消瘦为两件非常难看的摆设,这意味着倒霉和残酷看中了一个叫莫非的人,以及他今后的日子。我像个孩子那样哭了几年,万般无奈沦为以写小说为生的人。

曾有一位女记者问我是怎样走上创作道路的,我想了又想说,走投无路沦落至此。女记者笑的动人:您真谦虚。总之她就是这么说的,他说您真谦虚。

地球是很大,我想在假期里去看看科罗拉多河的大峡谷,在另一个假期里去看看尼亚加拉大瀑布,平时多挣些钱且生活尽可能简朴,说不定还可以去埃及看看胡夫大金字塔,去威尼斯看看圣马可大教堂,还有法国的卢浮宫,英国的伦敦塔,日本的富士山,坦桑尼亚的塞卢斯野生动物保护区等等,都看看,都去看一看,机会难得。

我躺在马路中央,想翻身爬起来可是没办到。前面提到过的那个年轻司机跑过来问我,您觉得怎么样?我说很奇怪好像我得歇一会儿了。司机便把我送到医院。

我说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好?我很快就要出国没有很多时间可耽误。大夫和护士们沉默不语,我想他们可能没弄懂我的意思。他们把我剥光了送上手术台,我说请把我裤腰带上那个腰包照看好,我还把机票的有效日期告诉了他们。一个女护士说哎呀呀都什么时候了。我心想时间是不早了,我说是不早了不过我这是急诊。女护士一动不动看了我有半分钟。这下我明白了,他们一时还不可能了解我,不了解我多年来的志向和脚踏实地的奋斗历程,也不了解那一年又十一个月的奔波和心血,因而不了解那腰包对我意味着什么。我鼓励大夫,您大胆干吧不要发抖,我莫非要是哼一声就不算是我。大夫握了握我的手说,我希望您从今天起尤其要时时保持这种勇气。我当时没听懂他这话中的潜台词。

在那艰难岁月,我喜欢上了睡觉。我对睡觉给予厚望,或许一觉醒来局面会有所改观:出一身冷汗,看一眼月色中卧室的沉寂,庆幸原是做了一场噩梦,躺在被窝里心通通跳,翻个身踹踹腿庆幸那不过是个噩梦,然后月亮下去,路灯也灭了闹钟也叫了,起床整理行装,走到街上空气清新,赶往飞机场还去赶我的那次班机。

2021.5.10 怎么看都特别想哭(明天要把书还回去了)

那是春天,那年春天雨水又少,漫山遍野刮着黄风。太阳灰蒙蒙的,从东山上升起来。山里受苦去的人们扛着老镢,扛着锄,扛着弯曲的木犁,站在村头高高的土崖上远远的望着我。我能猜出他们在说什么:“咋,回北京去呀。”“咋,不要在这搭儿受煎熬了。”“这些迟早都要走哇。”老乡们把知识青年统称为“这些”或“那些”。…娃娃们追过河,追着我们的驴车跑,终于追不上了,就都站下来定定的望着我们走远。驴车沿着清平河走,清平河只剩了几尺宽的细流。

我常默默的去想,终于想不清楚。

于是贫瘠的土地上有深褐色的犁迹在走,在伸长;镢头的闪光在山背洼里一落一扬;人的脊背和牛的脊背在血红的太阳里蠕动;山风把那断断续续的歌声吹散开在高原上,“咿呀咳——呦喂——”还是听不清唱些什么,也雄浑,也缠绵,辽远而哀壮……

又梦见一群少男少女在高原上走,偶尔有人停下来弯腰捡些什么,又直起腰来继续走,又有人弯腰捡起些什么,大家都停步看一阵,又继续走,村里的钟声便“当当当”地响起来……

“那时候刘溪几次说,男女生应该一起照张相。”我说:“那你们干嘛不早说。”她说:“谁敢跟你们男生说呀。”我说:“恐怕不是不敢,是怕丢了你们女生的威风。”她就笑,说:“真的,是不敢。”“现在敢了?”“现在晚了。”“不知道谁怕谁呢。”“谁怕谁也晚了。”

那条河叫清平河,那道川叫清平川,我们的村子叫清平湾。几十户人家,几十眼窑洞,坐落在山腰。清平河在山前转弯东去,七八十里到了县城,再几十里就到了黄河边。黄河岸边陡岩峭壁,细小的清平河水在那儿注入了黄河。

话多起来,比手画脚起来,坐着的站起来,站着的满屋子转开,说的兴奋了也许就一仰在床上躺下,脚丫子跷上桌,都没了规矩,仿佛又都回到窑洞里。反复说起那些往事,平淡甚至琐碎,却又说到很晚很晚。直到哪位忽然想起了老婆孩子,众人就纷纷看表,起立,告辞,说是不得了,老婆要发火了。

去插队的那年,我十七岁。直到上了火车,直到火车开了,我仍然觉得不过像是去什么地方玩一趟,跟下乡去麦收差不多,也有点像大串联。

徐悦悦并没有哭,是件小遗憾。

嗐,你正经得承认诗的作用,尤其是对十六七岁的人来说。尤其是那个时代的十六七岁。

我买了一只箱子,几身衣服,一顶皮帽子,终于买了一双白色的“回力”鞋。我妈也没说我。没想到这竟是个机会,我妈忽然慷慨起来,无论我想买什么,她都不再嫌贵,痛痛快快的掏钱。好像一夜之间我成了大人,让你觉得单为这个去插队也值得。

他说美国实在是很不错,可他每一秒钟都忘不了那是人家的。

在我们那儿,不少老婆儿连汽车也没见过,更别说火车。清平湾不通汽车,要看汽车得翻两架大山到几十里外的小镇上去,那些老婆儿们的三寸金莲又走不动。套上驴车专程去看一回吧,他们又觉得那太近奢侈和浪费。她们倒都见过飞机,是胡宗南的轰炸机。

那年明娃来北京治病,我们带他看了天安门,照了相,又逛了颐和园、动物园、王府井。病却不能治,大夫说若是早几年或许还可以做手术,现在只好吃些药,多注意保养。明娃妈背着明娃哭了几场,便不吝惜钱,让明娃在北京美美的玩几回,吃几回,买几件像样的衣裳。明娃明白母亲的心愿,便显出高兴的样子,说清平湾的人有几个能像他这样到北京来逛过呢。从北京回去后,明娃妈把攒下治病的钱一回全交给了碧莲大,不久碧莲过了门。明娃妈说,不能让明娃这辈子连婆姨也没有过。一年后碧莲给明娃生了个儿子,这孩子倒是很壮实。这孩子一岁多时,明娃死了,死在山里。正掏地便倒在山上,抬回村里已经不出气。明娃妈让那孩子也带上孝,抱着去给明娃送葬。碧莲哭的死去活来,说她才晓得明娃有这么重的病,哭的众人都落泪……

人们不以为奇怪,甚至相信他能看见明眼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土崖有五六丈高,刀削般陡峭的崖面上有野鸽子在那儿做窝,长着几株葛针和黄蒿,清平河常年在它脚下流。这高高的黄土崖是清平湾的标志和象征。远路来回家的人,翻山越岭,山回路转,忽然眼前一亮,远远的先看见那面土崖。离家去谋生的人,沿着川道走出几里远,回头还望见这土崖,望见亲人站在崖畔上。正如歌中所唱:他哥哥就在大路哟子边,干妹子就在崖畔上哟嗬站。或者:走一回三边买一回盐,小妹妹想你在崖畔看。

不知道瞎老汉能看见什么。

她说她本也想买一辆旧汽车,可她不敢开的太快,那样在高速公路上开就要被罚款,所以没买。她总搭她的美国老师的车,车开起来飞一样。她到她美国老师的家乡去玩过一趟(是在密西西比河边,还是在密苏里河边,我又没记清),总之是乡下,是牧场(还是农场?我这记性真不行)。她在那儿住了一星期。她老师的父亲经营着牧场(或农村),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忙于各种运动,譬如为残疾儿童募捐,为一些其他国家的难民募捐,或者去游行,抗议核军备竞赛什么的。太阳出来时,雾气渐渐退散,露水依然闪光,牛叫,羊叫……

“你们知道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清水湾。”

“唉——”

“谢谢你的中国心。”

“别逗了。你们不理解,这是自然而然的。”

大家都垂下眼睛包饺子。

“其实那儿和清平湾一点都不像。他们家是一座了很大的白色的房子,房子后面不远,有一片水塘。晚上他母亲总弹一会儿钢琴。我就想起陕北那些揽营生的吹手,喔儿哩哇啦的唢呐声。还有那时仲伟总在晚上拉小提琴。水塘那儿总有几个孩子在游泳,钓鱼,划一条漂亮的木船。有一天我一个人坐在水塘边,从日落一直到月光很亮,白房子那边又传来钢琴声,我忽然想哭,当然中国人善于不出声的哭。他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你们美国人不会懂。他说他当然懂,很遗憾我会觉得他不会懂。”

其实我们也不敢,倒不是怕别的,是因为女生们都有个人偏见,认为抽烟一定是学坏的开始。其实抽烟真是有些好处,每天晚上都喝稀的,几泡尿一撒,一会儿就又饿了,买鸡蛋吃又太贵,一包烟几个人抽,整晚上嘴里都有事干。单是怕她们给传到家里去?王建军到底小几岁,没悟透这中间的妙处。

王建军靠在小彬身上吹口哨,吹的是《星星索》,吹的缓慢、缠绵,倒不像只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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