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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访中国茶乡》经典读后感有感

《两访中国茶乡》经典读后感有感

《两访中国茶乡》是一本由罗伯特·福琼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40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两访中国茶乡》读后感(一):看完之后五味杂陈的书

来自英国的罗伯特.福琼,通过自己的视角带我们一起游览中国茶乡,所见所闻真实而生动。 罗伯特绝对是称职的植物学家,对植物无限热爱,喜欢探索,爱思考。 但文中因文化不同对中国人及其做事风格存在不解、不屑和鄙夷,特别是对吸食鸦片的人,英国大量倾销鸦片,对中国人造成的伤害,置若罔闻,没有感到丝毫不安和愧疚。对中国所有好的东西都想打包打走。中国人的友好、热情他没有任何感动和回报,这就是不列颠人的傲慢。 中国的茶叶等植物种植资源被运到其殖民地和发达国家,从一定程度上说种植资源被掠夺,被偷盗。另一个角度也是被交换,试种后,被保存下来也是一种种植保护。当时国人还无这种保护意识,所以很多民间种质资源都流失了,反而国外的被繁衍保存下来了。所以这里又很难说褔琼全错。只是希望这些种质资源能允许交换,可以再回到祖国。

《两访中国茶乡》读后感(二):福琼到底是不是茶叶大盗?

罗伯特.福琼到底是不是茶叶大盗?

很多历史、茶业研究者和著作都把罗伯特.福琼定义为茶叶大盗,因为他,中国最好的茶种在印度喜马拉雅山脉南麓开枝散叶,最终形成印度的茶产业,进而斯里兰卡、肯尼亚相继崛起。从福琼1851年2月将武夷山和松萝山以及宁波、舟山等地茶种和8个工人带到印度,短短四十年,至十九世纪末,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完全取代中国茶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

中国引以为傲的茶叶出口赚外汇的时光结束,直至今天,中国的茶叶出口也再也没有19世纪中期的辉煌。简单的从这个层面看,福琼偷盗了中国的茶种,使中国丧失了大部分的茶叶贸易,可以称之为茶叶大盗。

但是,大盗终归不好听,恐怕福琼自己也不喜欢这个称号吧。

别人给他的头衔和定义终归是别人定的。1843-1851年这八年间,福琼到底在中国干了什么?这本书是最好的诠释,因为这是福琼自己写的。

福琼是个植物学家,是个科研工作者,也是英国皇家园艺协会的雇员,是个忠实的记录者。

本书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像一本厚厚的日记,甚至有点像航海日志,足够真实,但不无聊。上半部分相对枯燥些,主要是在鸦片战争被迫开放的几个港口活动,港、广、厦、福、宁、上、舟。香港是中转站和落脚点,而舟山却是其打开中国认知的重要窗口,在这里他真正了解了当时的中国,见到了 很多植物和茶。他对舟山很是喜爱,甚至对于英国没有占领舟山群岛愤愤不平。幸亏舟山没有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要不然,难以想象。

下半部分是全书的精华,两次半的旅行最为精彩。一次是徽州松萝山,从宁波到杭州严州屯溪,这是中国最美的景观之一,完全就是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的写实版。可惜,新安江水库(千岛湖)修建之后,淳安县城及书中提到的茶园、威坪镇已没入湖底。这是一次美好的旅行,福琼乔扮成中国人,深入内陆腹地,对沿途美景、风俗、中国人性格、生活的纪录不可谓不详实。

第二次精华,就是武夷山之行,宁波到严州和去徽州一样,从严州府向南严州兰溪,到龙游、衢州、常山,再陆路到玉山,再乘船到信州府,再到河口、铅山,然后翻越武夷山脉,到崇安。回程从浦城到廿八都、清湖、江山,然后来时的路回宁波上海。

这两次旅行所走的路线,景色放在今天也是大美。沿途很多古镇、山川,今天依然美好。剩下的半个精华旅行,我认为是福州闽江之行,不过只到水口镇,也就是今天水口大坝所在地(水口水电站是华东地区最大的水电站),福琼本想从闽江一直到武夷山,可是逆流而上太困难,走陆路成本又高,所以后来才选择了从宁波走钱塘江新安江那条路。当然苏州、杭州之旅也算小半个精华旅行。

徽州松萝山算是福琼的绿茶之路,武夷山是红茶之路,松萝和武夷红茶是当时英国最主要的进口茶类。福琼对于当时市场信息的把握是很到位的,当然本书提到的茶类还有宁波舟山一带的绿茶、福州的红茶、宁红、铅山红、浦城一带的红茶。有人可能会问,大名鼎鼎的祁门红茶福琼不知道吗?当然,祁门红茶大致创制于1875年,余干臣从福建回安徽老家之后。所以,当时还没有祁红,他当然不知道了。而西湖龙井呢?原因应该是西湖龙井基本没有外销,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同样的他去苏州也没有提过碧螺春。

福琼到过的地方,除了沿海的广、厦、福、宁、上、舟和茶产区崇安(今武夷山)、屯溪、休宁松萝山等比较重要外,河口我认为是最重要的,他详实的记录了河口镇在武夷红茶转运中的重要地位,无论是运到广州十三行,还是运到上海杭州,都要在河口周转。河口古镇保留较好,在现在江西上饶铅山县,值得一去。当然像严州府(浙江建德)、信州府(江西上饶)、徽州(安徽黄山)等存在历史中的地名,可以了解一下。

福琼是个优秀的植物学家,他引种了非常多的植物到英国和其殖民地,比如多种牡丹、杜鹃、小蘗、松柏等,如今,在伦敦切尔西植物园、 皇家植物园邱园KEW等植物园,还能看到这些植物。KEW甚至成为世界文化遗产,这个植物园也是去伦敦极好的去处。

回到最初的问题,福琼到底是不是茶叶大盗。其实,把中国的茶树引种出去,并不是从福琼开始的。日本的遣唐使、宋史引种中国茶树到日本就不说了。早在福琼之前英国探险家和自然科学家约瑟夫·班克斯在18世纪就主张将茶种被从中国引进到英国,后来,戈登也从中国带茶种在印度种植,甚至种到了阿萨姆、大吉岭,这都在福琼之前。为什么福琼被世人尤其是中国人那么谨记,可能是因为他记录的最详实,最系统。

通过八年在中国的活动,福琼不仅仅学会了用筷子、说中国话,还学会了中国人的中庸之道,在中国的社交场合游刃有余,这让他比同行和前辈走的更远,了解的更多,他完全不用任何偷盗的手段,就能获得大量的茶种、茶苗、植株。对于制茶工艺、茶树品种、育种、运输制造成本等杂乱的知识,汇总成有用的科学知识,福琼做的最成功,可以说他极好的完成了皇家园艺协会的工作,也留给后人极为详实的资料,这本书就是其一。福琼是一名出色的植物猎人,而不是一名偷盗者。

福琼的这本书,记录了当时中国人的生活状态,总体比较客观。感触最深的就是抽鸦片成风,禁烟政策形而上学。当时的中国人以为禁止茶叶和大黄出口就能遏制大英帝国的侵略,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就像我们把中国、武夷山的茶业凋敝归于福琼的引种。

即使福琼没有来中国,印度、锡兰、肯尼亚的茶叶也会茁壮成长,获得茶种这件事本身对于大英帝国,完全没有难度,况且,印度也是有当地群体种茶树的。然而,福琼的经历和记录却是那么难得,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在那个年代,乔装成中国人,在内陆探索植物,并详实记录,非一般人能完成的。

所以,福琼是个学者,不是大盗。

《两访中国茶乡》读后感(三):如何偷走茶树

1851年2月16日,东北风,福琼带着16箱植物、6个制茶师傅、2个制作茶叶罐的工人、各种制茶设备乘坐“皇后号”轮船,自上海港离开中国,去往印度,结束了他的第二次中国之旅。

第一次是从1843年夏至1844年冬,受皇家园艺学会派遣,做为植物猎人,寻找中国特有的植物资源,并将它们带回英国,这项任务他完成得不错,因为时间有限,他的主要活动区域为东部沿海地区,并没有深入腹地,对茶叶的关注也仅限于宁波的绿茶产区;1848年,福琼又接受东印度公司的邀请,前往中国,将中国的茶树带出来,引种到喜马拉雅山麓的种植园,这一次他在中国待了足有2年零5个月之久,去到了中国最负盛名的两个茶产区——徽州与武夷山,在他之前,这两个内陆地区鲜少外国人踏足。

福琼被后世称之为“茶叶大盗”,但其实在他之前,针对茶树的“偷盗”已经开始了。

1788年,英国探险家和自然科学家约瑟夫·班克斯将茶树引种到英国,但受限于英国的气候和土壤,加之没有引进工艺,茶树在皇家园林邱园仅被当成观赏植物,班克斯之后陆续亦有来华的植物学家收购茶树或种子,寄往英国和印度,但路途遥远,植物损耗巨大,仅停留在小规模的实验阶段,尚未形成规模。

1835年植物猎人戈登在中国南方茶区行走,收购了大量茶树种子,又顺便聘请四川雅安的茶师一起赴印度教习当地人种茶制茶。这些茶籽抵达印度,顺利培育出4万棵茶苗,分散种植在大吉岭和阿萨姆地区,3年后,英国人在印度第一次做出了自己的绿茶,当即轰动。而在福琼来华之前的那些年,英国人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收购茶树种子。

之后才轮到福琼出场,他是彻底将局面扭转的人。

第二次抵达中国时,福琼的中文已然不错,为了行走方便,他化妆成中国人的样子,穿着长袍马褂,带着瓜皮帽,剃了头,挂一条几乎拖到脚边的假辫子,与遇见的中国人使用官话交谈,据他自我感觉,这么一番装扮之后,很少有人认出他是个洋人。

福琼有两种方式可以采集到茶树和种子,一种是雇佣一些中国人去茶产区收集,另一种则是自己前往。出于对中国人的不信任,最后他还是亲自去了。“我这样说似乎有些过分,但事实就是如此,雇来的中国人出于自己的方便,会到临近几英里远的内陆,找一个就近的茶乡——我自己也能很轻松很安全地找到那儿——采集一些茶树和种子。等上一两个月之后,他们会带着采集来的茶树和种子,跑来见我”,福琼如是写道。

因为目的很明确,到达上海港没多久,他稍作休整,便从上海出发,途径杭州、严州抵达徽州,水陆兼行,到达屯溪,在那里,他看到了此前从未见过的美丽而茂盛的茶园,赞叹连连,几天之后抵达休宁的松萝山。松萝山所产的炒青绿茶在当时闻名天下,是为“松萝茶”,福琼也是慕名而来。

在徽州,福琼观察到当地人是如何培育茶树的:10月份采集种子,放入篮子里,与沙子和湿土混杂在一起,保持到春天,种子发芽;到3月份,将这些发芽的种子种到苗圃里,再待茶树苗长到1岁,移栽到茶田。这种保育茶种和茶树苗的方式,后来福琼用到了运输中,让大量的茶树种子经过长途的海上颠簸成功地存活下来,抵达印度。

在屯溪,有一种专门卖给外国人染色茶叶——即为了迎合国外市场,工人通过石膏和普鲁士蓝给绿茶染色,染色过的茶叶呈现更加均匀的蓝绿色。外国人很吃这一套,但中国人却从来不喝这样的茶叶。福琼也将此工艺完整记录下来了,并在游记里嘲笑:“一个文明人竟然会喜欢这种染过色的茶叶,而不是更加自然的绿茶,真是太可笑了。怪不得中国人要把西方人看作蛮夷。”

福琼的仆人王,家就在松萝山下,他顺势暂住于王家,彼时已经将入冬,山区寒湿,但只要不下雨的日子,福琼都会待在外面,从早到晚,“采集各种种子,调查山上的植物,收集绿茶种植于加工的各种信息”,一个星期之后,他觉得差不多够了,已经收集到当地最高等级的树苗和种子,可以回程。

回到上海,福琼便小心翼翼将的茶树种子种到育种箱,由于上海没有直航加尔各答的轮船,福琼只好先带着这些植物和种子到香港,再从那里将它们送到印度,他本人并没有去往印度,而是安排船只运送过去,令他欣慰的是,这些植物抵达印度时,存活状况良好。

从香港北上至福州,福琼派遣仆人们去武夷山收集茶树和茶籽,自己乘船回到宁波。在宁波,他左思右想,仍觉得这么重要的茶产区没有亲自去到十分可惜,“我心里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那就是翻过武夷山,到那著名的山区看看”,在这个念头的驱动之下,福琼从宁波出发,经过衢州-常山-玉山-广信府,进入武夷山地区。沿途秀丽的风光无疑带给了福琼不错的心情,越接近武夷山,与茶有关的人就越多,比如广东来的茶商、路上行走的搬茶工、路旁密布的茶馆。待真正抵达武夷山,他在一块隆起的坡地上站了好一会儿,仔细打量这片奇特的土地,离开武夷山时,他承认那里是他所见过的最精彩的山岭。

在武夷山期间,福琼借住在寺庙或道馆中,和在徽州时一样,白天出去收集茶树茶籽、当地的植物,以及武夷红茶的制作方法。他不费吹灰之力收购到400多棵当地最优质的小种茶的树苗,这些幼苗后来完好地运到了上海,最后抵达了印度,在喜马拉雅山麓的帝国茶园里生长繁衍。

他顺便观察了一下武夷山适于茶树生长的土壤,分析高等茶园和低等茶园之间的差异,带走了一些样品,“茶田的泥土由一种棕黄色的黏土组成。如果仔细分析这种黏土的话,会发现它由岩石颗粒和腐殖质组成,其中,腐殖质所占比重又相当高,而腐殖质非常有营养,所以种在这种泥土中的茶树就能茁壮成长”,与当地“上者生烂石,中者生砾壤,下者生黄土”的说法几乎一致。

按照时节推算,福琼这次并没有赶上制茶的季节,所以并没有记录下武夷红茶的制作工艺。

结束这次武夷山之旅,福琼回到上海,1849年的10月~11月,他再次派人从徽州、浙江和福建采获大量茶树种子以及幼苗,小心地护送到香港,分派船只运往加尔各答,再次回到上海。1850年,他也没有停歇茶树、茶籽和植物的收集,码满了16个小型玻璃温室,于此同时,又招募了6名茶叶工人、2名制作茶叶罐的工人,购买了一大堆的茶叶生产工具,到他离开的那天,真的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如何提高茶树和种子在漫长航途中的成活率,福琼也考虑的非常详尽,除了倚靠经验与设备(华德箱)之外,也参考了在徽州学习到的种子保育技术,经过两到三次的实验,茶树和茶种的成活率已经相当之高。最后,福琼让喜马拉雅山麓种植园增加了2万多株茶树,看起来好像还没有他的前辈戈登多,但相比而言,福琼带来的品种更加优质,而且他还带走更加全面的制茶技术,可能涵盖了红茶、绿茶和乌龙茶。

不过事情也没有那么顺利了,工人们抵达印度,随福琼到了加尔各答的植物园,植物园的法尔康内博士想要看看茶叶的加工过程,工人们摆开工具,升起炉灶,架上铁锅,突然发现加尔各答没有茶叶,工人们只好用印度山毛榉的叶子代替茶叶,分别演示了绿茶和红茶(根据描述,又比较接近乌龙茶)的制作过程。

当时英国人普遍认为,红茶是由红茶树生长出的茶叶加工而来,称之为红茶树,绿茶由绿茶树生长的茶叶加工而来,称之为绿茶树,福琼是个严谨而讲求实证的人,在他第一次来中国时,就曾经提出过,红茶和绿茶的区别来自于加工工艺不同,在访问过徽州的绿茶产区和武夷山周边的红茶产区之后,他明确这种想法,并现场教学:恩,之前大家都搞错了。

1866年,在英国人消费的茶叶中,只有4%来自印度,到1903年,这个比率却上升到了59%,当时,在世界上销售给西方人的茶叶中,中国茶叶所占的比率下降到了10%。从这个层面来说,福琼被称之为“茶叶大盗”名副其实,这些植物猎人们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历史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局面确实因他们有所改变。不过,福琼的茶乡之旅并没有实施真正意义的偷盗,在我看来,他只是勤奋的学习、忠实的记录、认真的搬运而已。

书中有个象征意味的细节——福琼在武夷山曾借住在一个道馆中,临走时,道馆的道士一定要送他一个礼物,走到后院,挖了一棵珍贵的茶树赠予他,福琼欣然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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