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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读后感大全

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读后感大全

《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是一本由恩格斯著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2014-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读后感(一):笔记麻烦还是照旧笔记写在书评里

(黑格尔)绝对观念应当在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向他的臣民在三许诺而又不予以兑现的那种等级君主制中得到实现,就是说,应当在有产阶级那种适应于当时德国小资产阶级关系的、有限的和温和的间接统治中得到实现;在这里还用思辨的方法论向我们论证了贵族的必要性。

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

不是因为宗教上的安慰的需要,而是因为在普遍愚昧的情况下不知道对已经被认为存在的灵魂在肉体死后该怎么办。由于十分相似的原因,通过自然力的人格化,产生了最初的神。

直到最后,通过智力发展中自然发生的抽象化的过程……在人们的头脑中,从或多或少有限的和互相制约的许多神中产生了一神教和唯一神的观念。

(肤浅的、庸俗的、机械化的)这种唯物主义第二个特有的局限性在于:它不能把世界理解成一个过程,理解为一种处在不断地历史发展中的物质。

但是,这里应当注意两种情况。第一,费尔巴哈在世时,自然科学还处于自然酝酿的过程中,这一过程只是在最近15年才达到了足以澄清问题的相对完成的地步……第二,费尔巴哈完全正确:存粹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虽然“是人类知识的大厦的基础,但不是大厦本身。”

费尔巴哈的唯心之处就在于……主要讲的并不是存在着这种存粹人的关系,而是要把这些关系看成是新的、真正的宗教。这些关系只是在盖上了宗教的印记以后才被认为是完满的。

重大历史转折有宗教相伴随,只是就迄今为止存在的三种世界宗教——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而言

(费尔巴哈关于道德的论述)追求幸福的欲望受到双重的矫正:第一,自然后果……第二,社会后果。

费尔巴哈新宗教的核心:对抽象的人的崇拜。

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概念的自我发展。绝对概念不仅是从来就存在的,而且是整个现存世界真正的活得灵魂。它通过在《逻辑学》中详细探讨过的并完全包含在它自身中的一切预备阶段而向自身发展;然后它迫使自己外化,转化为自然界,它在自然界中并没有认识到它自己,而是采取自然必然性的形式,经过新的发展,最后在人的身上重新达到自我意识;这个自我意识,在历史中又从粗超的形式中挣脱出来,直到绝对概念终于在黑格尔哲学中又完全达到自身为止。历史和自然界所显露出来的辨证的发展……只是概念自己运动的翻版。

许多按不同方向活动的愿望及其对外部世界的各种各样作用的合力,就是历史。

旧唯物主义——背叛了自己——实用主义的——将历史人物分成君子的小人——就不得不承认在历史领域内起作用的是精神动因。

黑格尔——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深层动机都不是历史事变的真正原因——从哲学的意识形态将这种动力输入进历史

但是,这些阶级是怎样产生的呢?……那种从前是封建的大土地的起源,还可以归于政治原因,归于暴力掠夺,但是对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这就说不通了。在这里,显而易见,两大阶级的起源和发展是由于存粹经济的原因。而同样明显的是,土地占有制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首先是为了经济利益而进行的,政治权力不过是为了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

国家作为第一个支配人的意识形态力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社会创立一个机关来保护自己的共同利益,免遭内部和外部的侵犯。这种机关就是国家政权。它刚一产生,对社会来说就是独立的,而且它越是称为某个阶级的机关,越是直接实现这一阶级的统治,它就越独立。……但是,国家一旦成了对社会来说是独立的力量,马上就产生了另外的意识形态。这就是说,在职业政治家那里……同经济事实的联系就完全消失了。

市民阶级从起初就给自己制造了一种由无财产的、不属于任何公认的等级的城市平民、短工和各种仆役所组成的附属品,即后来无产阶级的前身

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马尔库塞)

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

《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读后感(二):对于“恩格斯对费尔巴哈宗教哲学、伦理学的批判”的理解

一、 对于“恩格斯对费尔巴哈宗教哲学的批判”的理解:

在《费尔巴哈论》第三章的开头,恩格斯写道:“我们一接触到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伦理学,他的真正的唯心主义就暴露出来了。”由此,恩格斯对于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中表现出的唯心主义进行了以下三方面的批判:

1. 费尔巴哈没有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身去理解这些关系,而是断言这些关系只有用宗教名义神圣化后才有完整意义,即这种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些关系看作真正的宗教。

恩格斯认为费尔巴哈在这里使用的论证方法是“词源学”,即根据词语的来源判断词义。但正如《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只要这样按照事物的真实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任何深奥的哲学问题都可以十分简单地归结为某种经验的事实。”我认为马克思与恩格斯和海德格尔有着相似的观点,即我们要把对于存在的领会托付给语言,所以在这里,恩格斯秉持这种一种看法:语言是实践基础上形成的符号系统,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语言和思维在实践的基础上相互制约、相互依赖。因此,恩格斯所理解的费尔巴哈从思想层面上的词源来规定宗教的本质,而不是用实际使用的历史发展来决定词义,这对恩格斯来说就是思维和实践的倒置,是费尔巴哈唯心主义的体现。

2. 费尔巴哈认为“人类的各个时期仅仅由于宗教的变迁而彼此区别开来”,这个论断在恩格斯看来是绝对错误的,并且错误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人类历史的变迁确实常常伴随着宗教的变迁,但后者并没有体现出对于前者的决定性作用。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便说道:“把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同进行统治的个人分割开来,主要是同生产方式的一定阶段所产生的各种关系分割开来,并由此做出结论说,历史始终是思想占统治地位,这样一来,就很容易从这些不同的思想中抽象出‘思想’、观念等等,并把它们当作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东西,从而把所有这些个别的思想和概念说成是历史上发展着的概念的‘自我规定’。在这种情况下,从人的概念、想象中的人、人的本质、人中能引申出人们的一切关系,也就很自然了。”也就是说,历史作为历史,其必然性与自然的必然性是有区别的,各个历史时期的变迁归根到底是由经济的原因所引起的,历史上引发各大阶级之间斗争的根源不是宗教,而是彼此物质利益的冲突,恰恰是生产的发展及其所引起的历史的变迁决定了宗教的变迁,而不是相反。恩格斯在《费尔巴哈论》第四章便如是写道:“社会发展史却有一点是和自然发展史根本不相同的,在自然界中全是没有意识的、盲目的动力……相反,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历史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

由此可见,不论是费尔巴哈这句论断或是施达克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中所说“某一历史运动,只有在它深入人心的时候,才是根深蒂固的”,在恩格斯看来,都是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论断,也是费尔巴哈“向前进时,我便和唯物主义者不一样了”的具体所指。

第二,历史变迁与宗教变迁相伴随这件事也并不总是成立。宗教有许多种,恩格斯在这里便说,只有三大世界宗教才表现出这个特点。并且,带有宗教色彩的历史变迁其实常常也并不能用宗教本身来解释,而要用整个历史来解释,包括法律、政治,在18世纪资产阶级革命中,宗教就是被忽视的领域。我认为,恩格斯在这里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历史变迁是否伴随着宗教变迁与意识形态有关,而“意识形态本身只不过是这一历史的一个方面”,因而历史变迁与宗教变迁实际上关系很微弱。

3. 费尔巴哈宗教哲学中的“人”是抽象的人,而非现实的历史的人。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眼中的基督教的神是人的虚幻影响,是纯粹思想那个上的形象。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第一章中便对费尔巴哈有如是的相关评述:“费尔巴哈承认人也是‘感性对象’,但是,他把人只看作是‘感性对象’,而不是‘感性活动’……停留于抽象的‘人’,并且仅仅限于在感情范围内承认‘现实的、单个的、肉体的人’,也就是说,除了爱与友情,而且是理想化了的爱与友情以外,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人的关系’。”而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类活动历史性的论断则批判了费尔巴哈“求助于‘类’”的唯心主义,在此文之后接着阐述了四个原初的历史活动:生产物质生活、新需要的引起、人自身的再生产、多个人构成的生产关系的展开。其中“人自身的再生产”即繁殖,这项活动产生了最初的社会关系——家庭,它表现为夫妻之间的关系、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必然牵扯到伦理,因为没有伦理的家庭关系只是生物学上的遗传关系和生物学上的两性关系。从这种社会关系出发,人构建了超越家庭之外的生产关系,也就形成了历史。由此思路出发,便可以从对费尔巴哈宗教哲学的批判转入到对费尔巴哈伦理学的批判,在《费尔巴哈论》中,恩格斯便是这样写道:“费尔巴哈一谈到人们之间纯粹的性关系以外的某种关系,就变成完全抽象的了。”他认为费尔巴哈忽视了伦理的重要作用,在费尔巴哈伦理学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性,只存在“道德”一个方面。

二、 对于“恩格斯对费尔巴哈伦理学的批判”的理解:

通过对黑格尔伦理学的阐述,恩格斯对费尔巴哈的贫乏进行了三个方面的批判。

1. 费尔巴哈研究形式是实在论,却不关注这个人生活的世界而去谈论抽象的人,这是最主要的一点。这一点与恩格斯对于他的宗教哲学批判有相似之处,对此恩格斯给出的解释是,费尔巴哈对于政治学、社会学了解甚少,以至于无法将自己认识到的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转化为更有价值的命题。

2. 费尔巴哈对于善恶的研究比之黑格尔是肤浅的,他对历史也知之甚少。

在黑格尔那里,恶是社会前进过程当中的一种革命性的力量,恶的作用体现在两点:一是每一种进步都是对以往神圣物的亵渎,是对陈旧之物的叛逆;二是自从阶级对立产生以来,正是人的恶劣情欲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推动了历史从一个形态向另一个形态的过渡,这也就是为何黑格尔认为当人们说人性是恶的时候要比说人性是善的时候伟大得多。与之相对举的费尔巴哈则完全忽视了“恶”的力量,将人性之善作为历史发展的动力。

3. 费尔巴哈认为对于幸福的追求是人天生的,幸福是一切道德的基础,对自己合理的自我节制是道德的基本准则。

这样的观点在恩格斯看来是贫乏的,因为追求幸福的欲望会受到内在与外在双方面的限制,在极少的情况下才会满足;追求幸福的权利需要物质保证,这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和在农奴制生产中一样很难实现;追求幸福的手段则更是海市蜃楼。由之恩格斯认为,费尔巴哈的道德只适合于平等交易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而恩格斯所说的“费尔巴哈用以克服实际生活一切困难的爱”在他眼中则又是倒退回抽象之人、抽象之爱的空中楼阁。

三、 对于恩格斯所作批判的观点:

1. 费尔巴哈宗教哲学观点:

在《基督教的本质》第五章“化身之秘密或作为心之本质的上帝”中费尔巴哈写道:“上帝对人的爱——这是宗教之根据和中心点——毫不含糊地和毫不矛盾地证明,人在宗教之中把自己直观成为属神的对象、属神的目的,换句话说,在宗教之中,人只跟他自己的本质、只跟‘自我’发生关系。”在费尔巴哈看来,每一个存在者在自身之中和对于自身来说都是无限的,在自身之中拥有自己的上帝和至高本质,人的绝对本质、上帝,其实就是他自己的本质。因此,如果一个人相信爱是上帝的属性,是因为自己也在爱;相信上帝是智慧仁慈的存在者,是因为自己觉得智慧仁慈就是最好的。

在此费尔巴哈的确使用了“主词”和“宾词”来说明宗教的本质,但这并不是简单用词源学方法来推论“关系即是真正的宗教”。并且,费尔巴哈在论证过程中也提到过,他所指的宗教——至少是基督教,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用基督教来概括所有宗教,也没有用“感情”来概括所有的关系,在“概论人的本质”一章中他便写道:“在这里,感情是仅仅作为例子来提出的……凡被规定为某个对象的基本工具这,其情形也如此。”

并且,费尔巴哈在“作为道德本质或法律的上帝”一章中也明确表达了他所谈论的“爱”是并非抽象的爱——“爱是唯物主义;非物质的爱是无聊的。抽象的唯心主义者在对最遥远的对象产生爱的渴望时,就违背自己的意志而确认感性之真理性。与此同时,爱又是自然之唯心主义,爱是精神。”同时, 他所谈论的人也作为有血有肉的人而存在——“我们之所以认为我们的罪得到了宽恕,就因为我们不是抽象的存在者,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者。”在他看来,真正抹杀了人的具体和特殊性的政治基督教,因为人和人之间存在着质的、至关紧要的区别,但基督教却把所有人看作是同一个体,忽视类和个体之间的区别,因为基督教的教义显示了一切人有着同样的原罪和同样的得救方式。

2. 费尔巴哈伦理学观点:

这段在我的小作业里都是抄的,就不贴了。

四、 参考文献:

1. 恩格斯.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4.

2. 费尔巴哈. 基督教的本质[M].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6.

3. 马克思, 恩格斯. 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本)[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3.

《路德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读后感(三):《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阅读笔记

马列主义经典研读计划•001期《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阅读笔记:

书名:《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作者:[德]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译者: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

页数:82

时间:2016.08.19~2016.08.25

所属丛书:马列主义经典作家文库

购书地点:兰州 西北书城

出版社: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

作者小传: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国思想家,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终生致力于国际共运。恩格斯学识淹博,在文学、自然辩证法、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军事学等领域均有造诣,一生著作颇丰,代表性著作有《共产党宣言》(与马克思合著)、《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家庭、国家与社会私有制的起源》等。

编辑说明:

《马列主义经典作家文库》收录的文献分为三个系列:一是著作单行本,收录经典作家撰写的独立成书的重要著作;二是专题选编本,收录经典作家集中论述有关问题的短篇著作和论著节选;三是要论摘编本,辑录经典作家对有关专题的论述,按逻辑结构进行编排。

第一批书目:《共产党宣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论新经济政策》。

编者引言:

编者在开篇谈到了恩格斯写作此书的目的:“为了回击资产阶级对马克思主义的诽谤消除资产阶级思想对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的影响,澄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种种模糊认识”,恩格斯借应德国社会民主党《新时代》杂志编辑部之邀为丹麦哲学家卡•尼•施达克的著作《路德维希•费尔巴哈》撰写书评的机会,写作了《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一书。在本书中,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继承关系进行系统的论述,阐明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唯一科学的世界观。

《1888年单行本序言》:

恩格斯在这篇序言中回忆了他和马克思在1845年写作的一部清算他们从前的哲学信仰的著作-(《神圣家族》?or《德意志的意识形态》?),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没有得以出版,只好把原稿“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了”。 在这以后的四十多年,他们再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过系统的说明,虽然他们在一些地方对他们和黑格尔的关系做了些许的说明,但对费尔巴哈,则从来没有回顾过。在这期间,“马克思的世界观远在德国和欧洲境界以外,在世界的一切文明语言中都找到了拥护者”。但在同时德国古典哲学在一些地方又有某种复活。因此,恩格斯感到有必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同黑格尔哲学,同费尔巴哈的哲学的关系做一个简单系统的阐述。本文原发表在《新时代》1886年第四期和第五期,后经过修订在1888年以单行本出版。在书的最后,恩格斯收录了马克思写的“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献”:《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页码:p6-p55

在开篇恩格斯写道:“正像在18世纪的法国一样,在19世纪的德国,哲学革命也作了政治变革的前导(p6)”,但他指出,这两个哲学革命有着很大的不同:法国人同官方、教会和国家进行公开的斗争,他们在国外出版自己的著作,并且随时准备为斗争牺牲。但在德国,一群由国家任命的迂腐保守的哲学教授、被奉为国家哲学的黑格尔体系,与同此作斗争的自由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了说明问题,恩格斯举了一个例子-黑格尔的一个哲学命题-“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这个命题在德国官方和自由派看来,它显然是把现存的一切神圣化,是在哲学上替专制制度、警察国家、专断司法、书报检查制度辩解。但其实不然,在黑格尔看来:决不是一切现存的都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现实性这种属性仅仅属于那同时是必然的东西,它决不是某种社会状态或政治状态在一切环境和一切时代所具有的属性。正是因为如此,在发展的过程中,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成为不现实的,都会丧失自己的合理性。那么这样一来,黑格尔的这个命题就转化为另一个命题: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歌德《浮士德》里的箴言)

恩格斯认为:黑格尔哲学的革命意义,恰恰在这个地方:“它彻底否定了关于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p9)”。从这个意义上说:真理不再是一堆现成的教条。真理在认识过程本身中,不存在所谓的绝对真理。

这是从黑格尔思想的方法论中必然要得出的结论,但是黑格尔并没有这样进行阐述并的出这个结论。因为黑格尔想要建立一个体系,这恰恰又要滑向所谓的“绝对真理”,一方面黑格尔反复强调永恒的真理不过是逻辑的或历史的过程本身,但另一方面黑格尔却想给他的体系一个终点,这样得出了黑格尔版本的“绝对真理”-绝对观念。黑格尔思想中竟有如此明显的矛盾,恩格斯以他那特有的写作方式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原因:“黑格尔是一个德国人,而且和他的同时代人歌德一样,拖着一根庸人的辫子。歌德和黑格尔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但是两人都没有完全摆脱德国庸人的习气(p11)”。随后恩格斯笔锋一转,继续写道:“这一切并没有妨碍黑格尔的体系包括了以前任何体系所不可比拟的广大领域,而且没有妨碍它在这一领域中阐发了现在还令人惊奇的丰富思想”。恩格斯不无感慨地说道:“哲学在黑格尔那里完成了,一方面,因为他在自己的体系中以最宏伟的方式概括了哲学的全部发展;另一方面,因为他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走出这些体系的迷宫而达到真正地切实地认识世界的道路。(p12)”在黑格尔身后,信仰他学说的人分成了两派:体系派(保守派)和方法派(极端派)。后来的斗争转为反宗教的斗争,在反对宗教的斗争中,大量的青年黑格尔分子遇到了唯物主义的思想,这个思想同黑格尔的绝对观念是完全矛盾冲突的。这时,费尔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质》一书出版了,它影响了大批的读者。于是,黑格尔的“体系”被立刻宣布为错误并被丢在一旁,但恩格斯认为:简单地宣布一种哲学是错误的,还制服不了这种哲学,必须要从它的本来意义上“扬弃”它(p16)。

在这里,恩格斯提出了一个命题: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恩格斯认为在远古时代,由于人类知识的贫乏,产生了一种错误观念:灵魂不死。而且由于十分相似的原因,通过自然力的人格化,产生了最初的神(p17)。并且随着宗教的进一步发展,这些神具有了“超世界”的形象(p18)。恩格斯指出,思维对存在这个哲学的最高问题,像一切宗教一样,根源于蒙昧时代愚昧无知的观念。在中世纪以后,它才被清楚地提了出来。哲学家依照他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分成了两大阵营: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但恩格斯同时也强调:除此之外,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这两个用语本来没有任何别的意思(p18)。但恩格斯认为,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还有另一个方面:思维能不能认识现实世界,用哲学的语言来说,这个问题叫做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问题。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则将哲学家划分为两派:可知论派与不可知论派,前者的代表如黑格尔,后者的代表如康德和休谟。对于不可知论,恩格斯写道:对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按照它的条件把它生产出来,并使它为我们的目的服务,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是正确的(p18-p19)。随后,恩格斯从有机化学和天文学的例子入手分析,批评新康德主义者和不可知论者开倒车的行为:“只是一种暗中接受唯物主义而当众又加以拒绝的羞羞答答的做法(p20)”。恩格斯继续写道:从笛卡尔到黑格尔和从霍布斯到费尔巴哈这一长时间内,推动哲学家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的强大而日益迅猛的进步,而非纯粹思想的力量【此观点待商榷】。他批评唯心主义者用泛神论调和精神和物质的对立,黑格尔的体系归根到底只是一种就方法和内容来说唯心主义地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p20)。

费尔巴哈是从一名黑格尔主义者变成唯物主义者的。这使他在一定程度上同黑格尔决裂了。费尔巴哈认识到黑格尔的“绝对观念”无非是对造物主的信仰的虚幻残余。我们所属的物质的、可以感知的世界,是唯一现实的。我们的意识和思维,不论它看起来是多么超感觉的,总是物质的、肉体的器官即人脑的产物(p21)。但费尔巴哈却停在了这里,正如他说的:“向后退时,我同唯物主义者完全一致;但是往前进时就不一致了。(卡•施达克《路德维希•费尔巴哈》166页、卡•格律恩《路德维希•费尔巴哈的书简、遗稿及其哲学特征的阐述》第二卷308页)”。恩格斯分析道:“问题在于使关于社会的科学,即所谓历史科学和哲学科学的总和,同唯物主义的基础协调起来,并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造……这一点是费尔巴哈做不到的(p24~25)”,这一点费尔巴哈也是承认的,所以他说:向后退时,我同唯物主义者是一致的;但是往前进时就不一致了。

在本节的最后,恩格斯反驳了一种观点:“庸人把唯物主义理解为贪吃、酗酒、娱目、肉欲、虚荣、爱财、吝啬、贪婪、牟利、投机,简言之,即他本人暗中迷恋着的一切龌龊行为;而把唯心主义理解为对美德、普遍的人类爱的信仰,总之,对‘美好世界的信仰’(p27)”

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伦理学中体现了十足的唯心主义。他认为,宗教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关系、心灵的关系,过去这种关系是在现实的虚幻映像中寻找自己的真理,现在在人与人之间的爱中寻找自己的真理了。换句话说,性爱是费尔巴哈的新宗教借以实现的最高形式之一。恩格斯则认为,两性关系自从有人类以来就存在了。宗教仅仅只能使国家对性爱的管理即婚姻立法神圣化(p28)。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在于,他简单地断言性爱、友谊、同情、舍己精神等关系只有在用宗教名义使之神圣化以后才会获得自己的完整的意义(p29)。(把性爱和性关系当做一种宗教)对此,恩格斯笑道:费尔巴哈把现代化学当成真正的炼金术(即以本质上是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为基础建立真正的宗教)。接着,恩格斯反驳了费尔巴哈的一个论断:人类的各个时期仅仅由于宗教的变迁而彼此区别开来(见施达克《路德维希•费尔巴哈》第168页)。恩格斯认为,费尔巴哈所说的这种情况只适用于三大宗教: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对于部落宗教、民族宗教它是不适用的。一旦部落或者民族的独立性丧失,它们便失掉了任何抵抗力。比如日耳曼人遇到的衰落的罗马帝国。

接着,恩格斯继续写道:“同他人交往时纯粹的人类感情…已经被…以阶级对立和阶级统治为基础的社会破坏的差不多了(p30)”。【豆瓣上关于涂尔干的《自杀论》的评论,有一则谈到了农村人到城市去后的自杀问题,再同费孝通《乡土中国》中提到的乡土社会的特征相参读,细细思之,不觉令人扼腕叹息!】费尔巴哈认为,基督教的神只是人的虚幻的反映、映像。但被反映为这个神的人也不是一个现实的人,而同样是许多现实的人的精华【道德形象】,是抽象的人,因而本身又是一个思想上的形象。但费尔巴哈在这里仅仅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方面:道德。恩格斯认为,比起黑格尔,费尔巴哈在伦理学上的的贫乏让人诧异!黑格尔关于伦理学的学说是法哲学,他的学说包括:①抽象的法;②道德;③伦理,其中又包括家庭、市民社会、国家。虽然黑格尔的法哲学形式是唯心主义的,内容是实在论。但他的学说将法、经济、政治的全部领域连同道德都包括进去了。恩格斯批评费尔巴哈,他的学说虽然以人为出发点,但他讲的人仅仅是在宗教哲学中抽象的人,而不能给我们更多的什么。

同样地,在善恶对立的研究上,同黑格尔比起来,费尔巴哈也是肤浅的。黑格尔将恶当成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即一方面是对旧的、衰落的秩序的叛逆。另一方面,从阶级对立产生以来,人的情欲-贪欲和权势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但费尔巴哈则根本没有想到要研究道德上恶所起的历史作用。历史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愉快的可怕的领域”。因此,费尔巴哈在道德上能告诉我们的东西是及其贫乏的:追求幸福的欲望是人生来就有的,因而应当是一切道德的基础;但追求幸福的欲望受到双重矫正:①我们行为的自然后果的矫正:酒醉之后,头痛;放荡成习,疾病。②我们行为的社会后果的矫正:如果我们妨碍他人同样追求幸福的欲望,他们就会反抗,妨碍我们自己追求幸福的欲望。所以,费尔巴哈的整个关于道德的论述可以归结为一句:我们要对己节制,对人以爱【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然后,恩格斯又将费尔巴哈的关于道德的学说批判了一番【真是步步紧逼】,恩格斯的论点有两个:第一、对于没有满足欲望的手段和对象的人来说,他的欲望要求是一文不值的;第二、他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在奴隶制的奴隶主与奴隶之间,在中世纪的农奴制下的农奴与领主之间,通往是不存在的,在资本主义社会,虽然资产阶级出于斗争的需要,废除了特权,在法律上宣布权利公平,但追求幸福的欲望大部分要靠物质手段来实现,但资本主义生产所关心的,是使绝大多数“权利平等”的人仅仅有最必需的东西来勉强维持生活,所以,资本主义对大多数权利平等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的尊重,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后,恩格斯通过证劵交易所的例子证明了费尔巴哈的道德是完全适合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最后恩格斯总结道:费尔巴哈的道德论是为一切时代、一切民族、一切情况而设计出来的;正因为如此,它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不适用的。费尔巴哈的悲剧在于他没有回到现实中来,把人作为历史中行动的人去考察。造成这些的原因主要在于德国的状况。费尔巴哈没有走的路,早晚会有人走的,这个超出费尔巴哈而进一步发展费尔巴哈观点的工作,是由马克思于1845年在《神圣家族》中开始的。

恩格斯在开篇对施特劳斯、鲍威尔、施蒂纳、费尔巴哈进行了评价,评价费尔巴哈下半截是唯物主义者,上半截是唯心主义者,没有批判地克服黑格尔,而是将黑格尔简单地抛弃在一边。但他本人也拿不出像黑格尔一样百科全书式的丰富内容,他的东西是及其贫乏的。

恩格斯也指出:在黑格尔的学派解体以后,唯一结出果实的是马克思【在P38页的脚注中,恩格斯谦虚了一番,将教主的地位让给了马克思】,马克思第一次对唯物主义世界观采取了真正严肃的态度,把这个世界观彻底的运用到所研究的一切知识领域里去了(p38)。黑格尔思想中的辩证法也被接了过来。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概念的自我发展。即绝对概念的自我发展,它从自身的预备阶段而向自身发展,然后它使自己“外化”,转化到自然界,又经过新的发展,最后在人身上达到自我意识,最后又回到绝对概念本身。黑格尔认为,这种概念的运动是从来就有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恩格斯则主张从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出发,把头脑中的概念看做是现实事物的反映,这样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但在表现形式上则是不一样的,因为人的头脑可以自觉地应用这些规律,但在自然界这些规律是不自觉地、以外部必然性的形式、在无穷无尽的表面的偶然性中实现的(p39)。这样一来,辩证法就不是用头立地,而是重新用脚立地了。【德国工人约瑟夫•狄慈根也独立自主的发现了这一规律】

这样,黑格尔哲学的革命方面就恢复了,同时也摆脱了在黑格尔那里阻碍它的唯心主义装饰(p39-40),形成了一个伟大的思想:“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各个稳定的事物同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像即概念一样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中……尽管有种种的暂时的倒退,前进的发展终究会实现(p40)。”从这个观点出发,就没有什么永恒真理和最终解决方案。

旧的形而上学把事物当做一成不变的东西去研究。这是有历史根据的,当时的自然科学还仅仅是搜集材料的科学。无法对事物之间的具体关系和发展过程进行系统的研究。直到自然科学领域三大科学发现的出现,才使自然科学变成整理材料的科学,关于过程、关于这些事物的发生以及发展的联系才成为可能。使我们对自然科学领域联系的认识,更加深化了一步。这样,我们便能以更加清晰的图画形式描绘自然界的联系,这种联系,在以前是自然哲学的任务,由于当时的历史条件,自然哲学虽然天才地预测到了某些发现,但也出现了许多荒诞的见解。而在现在,受过专业训练的自然科学家只要辩证地对自然科学成果进行考察,便会得出合理的结论来。这样陈旧的自然哲学便被排除在外了。

而同样地,适用于自然科学的这些规律通往适用于社会历史的领域,人们用现实的联系来清除臆造的人为的联系,去发现支配人类社会的历史上起作用的一般运动规律。

但社会历史领域和自然科学领域毕竟是有所不同的,在自然界中,全是没有意识的盲目的动力,这些动力彼此发生作用,而一般规律就表现在这些动力的相互作用中。但是在最终的结果中,却发现不了某种作为预期的目的。在社会历史领域中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的。*而且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那么,在这些动机背后隐藏着的又是什么样的动力?在行动者的头脑中以及这些动机的形式出现的历史原因又是什么?旧的唯物主义按照行动的动机将历史人物划分为君子和小人。恩格斯认为,旧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背叛了自己,他认为在历史领域中起作用的精神的动力是最终原因【背叛自己的地方】,而不去研究隐藏在这些动力背后的是什么,即这些动力的动力是什么【不彻底的地方】,相反的,历史哲学,特别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认为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真实动机都决不是历史事变的最终原因,认为这些动机后面还有应当加以探究的别的动力【此为其高明处,虽然他在别的有些地方做的不咋的】,接着,恩格斯说明了在现代的历史发展阶段,研究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的条件已经成熟,他举出英法的例子说明了至少在这两个国家,土地贵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和他们的利益冲突是本国历史发展的动力。土地贵族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斗争貌似是因为土地占有制的矛盾(政治原因),但恩格斯则认为,两者的斗争,正如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斗争一样,首先是为了经济利益而进行的,政治权力不过是用来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p46)。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矛盾,则是由于生产方式的变化而产生的。从行会手工业到工场手工业的过渡,使资产阶级推动的新的生产力以及通过生产力发展起来的新的交换条件和交换需要,同封建社会制度所形成的生产秩序不相容了,于是,资产阶级打碎了封建桎梏。而现在,从工场手工业发展到的大工业生产,已经同资产阶级生产秩序相冲突了。(一方面,大工业使全体广大人民群众越来越无产阶级化,另一方面生产出越来越多的没有销路的产品。)生产过剩和大众贫困,两者互为因果,这是大工业所陷入的矛盾,这个矛盾要求通过改变生产方式来使生产力摆脱桎梏【进一步革命或者改革的理论根据】(p47)。

通过上面的论述,恩格斯得出一个结论:一切争取解放的阶级斗争,归根到底都是围绕经济解放进行的。国家、政治制度是从属的东西,而市民社会、经济关系是决定性的因素(p47)

但在表面上看起来恰恰与此相反:市民社会的要求,要通过国家的意志,才能以法律形式取得普遍效力。对此,恩格斯反问道:这个仅仅是形式上的意志有什么内容呢?这一内容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人们期望的是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恩格斯自己得出结论:国家的意志总的来说是由市民社会的不断变化的需要,是由某个阶级的优势地位,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国家不是一个独立发展的独立领域。它只是以集中的形式反映支配着生产的阶级的经济需要。

私法也是由经济关系决定的,私法本质上是确认单个人之间现存的、在一定情况下是正常的经济关系。【这种确认所采取的形式可能不尽相同】

国家是一个支配人的意识形态力量。它刚刚一产生,对社会来说就是独立的,而且它越是成为某个阶级的机关,越是直接地实现这一阶级的统治,它就越独立【不太理解】。被压迫阶级反对统治阶级的斗争必然要变成政治的斗争,但首先是反对这一阶级的政治统治的斗争。(p49)

国家一旦成为独立力量,它在公法和私法的那里,同经济事实的联系就完全消失了,而具有了意识形态。意识形态采取了宗教和哲学的形式,貌似与经济事实的联系扯的更远了,但这一联系还是存在的。宗教是在最原始的时代从人们关于他们自身的自然和周围的外部自然的错误的、最原始的观念中产生的。但任何的意识形态一经产生,就同现有的观念材料相结合而发展起来,并对这些材料作进一步的加工。(p51)

最后恩格斯指出,发展起来的德国已经丧失了理论的兴趣,但在工人阶级那里,这种兴趣换还没有衰退,因为,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p55)

附录: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活动本身的。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因此,他在《基督教的本质》中仅仅把理论的活动看作真正人的活动。而对于实践则只是从它的卑污的犹太人的表现形式去理解和确定。因此,他不了解“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

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和力量,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思维——离开实践的思维——的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

关于环境和教育起改变作用的唯物主义学说忘记了:环境是由人来改变的,而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的。因此,这种学说一定把社会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凌驾于社会之上。

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且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

费尔巴哈是从宗教上的自我异化,从世界被二重化为宗教世界和世俗世界这一事实出发的。他做的工作是把宗教世界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但是,世俗基础使自己从自身中分离出去,并在云霄中固定为一个独立王国,这只能用这个世俗基础的自我分裂和自我矛盾来说明。因此,对于这个世俗基础本身应当在自身中、从它的矛盾中去理解,并在实践中使之革命化。因此,例如,自从发现神圣家族的秘密在于世俗家庭后,世俗家庭本身就应当在理论上和实践中被消灭。

费尔巴哈不满意抽象的思维而喜欢直观;但是他把感性不是看作实践的、人的感性活动。

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费尔巴哈没有对这种现实的本质进行批判,因此他不得不:

(1)撇开历史的进程,把宗教感情固定为独立的东西,并假定有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的个体。

(2)因此,本质只能被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自然地联系起来的普遍性。

因此,费尔巴哈没有看到,“宗教感情”本身是社会的产物,而他所分析的抽象的个人,是属于一定社会形式的。

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

直观的唯物主义,即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至多也只能达到对单个人和市民社会的直观。

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

十一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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