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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锦集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锦集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是一本由陆忆敏 著 / 胡亮 编著作,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19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一):这是一个敏感的人

在读陆忆敏之前想到了各种可能性,比如她是一个锐利的人,是个谦和的人,是一个带给我更多想象的人。

然而事实却是她是一个敏感的人。

我感觉到了的,她比我感觉得更加细腻。

我未感觉到的,人家也已经感觉到了。

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二):中国妇女杂志

如果一定要如此选编,那么这本诗集勾勒出了一条完整的退化链:从极好、不错,到有可取之处,到平庸的老干部体,再到毫无意义。虽然未标明年份,退化本身也不可能如此规律、按部就班地完成,但这原本就包含在陆忆敏诗的母题之中,几乎是她的预言自我实现。某些诗很像退化的实验报告:从痛感,到有感,再到无感。当她终于无感的时候,就终于达成了对自我的客体化,尽管她的写作这个行为本身,还能让人听到禁锢之中沉默的声响-这建立在我们对她过去作品的爱之上。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三):陆忆敏

睡不着,没有琴可鸣,翻身看一首好诗: 我坐在光荣与梦想的车上 我坐在光荣与梦想的车上 去到无论哪个远方 我以不变的姿势祈祷 向同一个方向等待 看上去我就像一团乙烯 就像痴者 具有平板的容颜 在人群中穿行而不被灼伤 世事在我袖旁风流云变 慢慢地到了秋天—— 秋天我慢慢流到岩下 并站起身来 到城市中购置新的产业 我要织补很大一片寂寞 我打字的时候,总把“梦想”打成“冥想”,暗叹高科技真是智能得可以。可是,"梦想"是空的,和“光荣”一样,只是闪一些光泽——“车”里满是游荡的回声。 相反,“冥想”是实的,因为不动、不想、不闻,因为“空”,就包蕴无穷的可能性,生生不息。陆忆敏写的倒不是这个境界。跟随流动的风景造境,可能并没有一个“山那边”的景观,只发现莫名力量穿凿的环形轨道,“远方”也回到俗常。生活的,也是诗歌的。这是晚班公交上常感到的景象。当她自述“看上去我就像一团乙烯/就像痴者/具有平板的容颜”,我脑海中浮现诗人在夜晚的后座,穿过城市的场景。 在相似的流动中,要的是“祈祷”和“等待”。换言之,将“满”的倒“空”,将已有的放生。这里,诗歌长出轻盈的茎叶。陆忆敏自有一种高贵,纤长、柔弱,但自如莲花,有沉稳、不可侵犯的定力。当生活扪摸到时间本身:确如流水来临,玲珑有声——寂寞也就是这样了。 2016/7/8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四):如何在轨道声中得到安宁

轨道声本来可以带来一种安定,地铁车厢里人们更容易“目光板直”。跟随这本书的那个上午,我获得了短暂的安宁,大概60页吧,已经让人感激。

重读她早期的那几首诗,读出了更强烈的吸引。与后期一贯,陆忆敏的主题是死亡,技巧是自我分裂,文气是从容、宽怀、一点孤傲。她认出了我的一个个身体:一些自我已经死去,甚至忘记,追认他们;一些自我被磨损的痕迹经抚摸成诗;一些自我在边缘与我对视,不要惊动,安静看着……陆忆敏尤其出色的地方是其中的简洁、轻盈、游刃有余的度的把握。

与伍尔夫、普拉斯同气相求的是阴性的神经质,在诗的场地里虽然与普拉斯更有话可说,但陆忆敏实在是更接近伍尔夫的。不是尖叫,是内向,节制。反复书写的死亡竟绕过了粗粝的音调,终于被当成一件真事情。常被拉入对比的翟永明显得更偏向普拉斯,二者的区别也许不是所谓古今中西的分别。如果想一想“谁的痛苦更大”(痛苦这个词有些粗糙),我的答案是伍尔夫,或者是陆忆敏。或许仅仅是因为我更能体会那种感情。

挤压、捆绑、向内收紧、榨干。所以她后来也许不得不求救于药物。所以早年说要“洗手不干”结果发现有些事还是不得不干。少年意气的迷人的拒绝难以取得真正的自由,做到的只是远远疏离。看看后半部分那些诗吧,“走过山冈的鱼”落实为一个个“我”,鱼走失了。但这又并没有如穆旦那般产生另一种诗,只是尴尬的玄言(格言)。自我分裂的界限清晰标出了最尴尬之处:当放弃比喻进入生活的阵地战,又缺乏一个足够强大的对话者时,单纯的自我对话并没有多少意义。我们的生活就本身而言是贫乏的,对贫乏的反诘、追问、思维也难逃贫乏。

那就再读一读前头那几首吧,《美国妇女杂志》、《避暑山庄的红色建筑》、《墨马》、《沙堡》、《出梅入夏》、《教孩子们伟大的诗》……依然能让我们在坚硬有力的轨道声中得到片刻安宁。

《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1981-2010》读后感(五):思想的柔苇:读陆忆敏诗集《出梅入夏》

“女诗人无意于为真理而生,为真理而死,最情愿的是为美而生,为美而死。这是她们最大的优点,也是她们在生活中最纯情的微笑

——陆忆敏《谁能理解弗吉尼亚.伍尔夫》

陆忆敏的诗,具有简洁的抒情性,善于从日常生活中攫取创作素材,日常性便是其诗歌的特质,熟料一抔人间烟火,却晕染了她的雅好孤独。择字精炼、节制、柔娓,致使吟诵出来的音韵舒朗,节奏明澈,可是所采用的作为意象的语词结构,却又如此严谨细密,在形式上比较接近于古典诗歌中绵延起伏的长短句,她的诗极富沉静的幽思性。就像法国哲学家帕斯卡的那个著名的断论所说的: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 『我和我心中的我/近年来常常相互微笑/如果我的孤独是一杯醇酒/——她也曾反复斟饮』 宇文所安曾在作品中评述陶渊明,“这是一个复杂的人渴望变得不再复杂。”我想,放在陆忆敏这里也是一样。任何人都是传统与现代性的综合产物,尤其陆忆敏这些诗的创作背景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摩登之都上海。所以外界对于她像张爱玲、像普拉斯之类的声音,在我看来都是不够具体的,都是过于外在的一种矫饰,都会对阅读且体会她那股“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的独特气质的诗,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但是这于她,或许早已是不足挂碍的了,于她,这只是那被过于柔顺的她,已反复斟饮多次的那杯苦酒。

『即使小草折断了/欢乐的人生/我也已经唱出了像金色的/圣餐杯那样耀眼的情歌/满脸通红』 我们常人粗莽之心,何曾想象过折断了的小草,亦会发出的一记清脆的堪折声。即便我们留意到了,想必亦会流俗且滥觞地将其想象为一种悲泣罢,怎会像她这般?将柔弱的折草所发出的声音,当做一句流连人间的告白情歌。普拉斯最动人的,是她宛若天鹅临终前所发出的那记高亢而破碎的哀啼,抒写得是她的幽怨。陆忆敏却更似被幽藏在阴暗陟冷的博物馆中的一个,散发着淡蓝色柔光的、充满裂纹的珐琅瓷器,写的是她的幽思。果且是,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也。 『每天重复走在独木桥上/这种狭窄从精神上被接纳』

『我忙碌地劳作/心灵无比空萎和哑寂/现在更因宽容而免遭天谴/我的心布满了银针/它们默默地闪着光泽/我是世上写背景音乐的人』 能够理解为什么有很多对陆忆敏后期诗作感到遗憾的声音,虽然日常是她取用不尽的宝藏,其实也会在厮磨之中逐渐演变为日后消磨她、禁锢她的一副镣铐。因为谋生之道需要人具备一种钝感力,而她的心思又是那样的敏感,甚至敏感到可以觉知到为经历岁月蹉跎所必须具备的那种钝感,于是她将自己那根纤细的银针刻意给磨砺得顿挫。“离思闲中结,豪情静里磨”这两句诗,可谓是她如今隐退诗坛的真实写照。可她怀中守着的那枚温暖的金针仍旧在如今的暗夜里,长情地投射出微弱的余光,足以照拂可以被许许多多日常琐碎的爱意给填满的人。 艾略特说诗歌有三种声音,其一是对自己说话的声音(普拉斯),其二是对读者说话的声音,其三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对另外一个虚构的人物说话的声音(陆忆敏)。自白派的普拉斯喜欢用“我”,可陆诗字里行间皆喜用“你”。诗集中有一首诗《你醒在清晨》,写一位清晨坐在窗边喝咖啡的女子,由远处的一张网,触景生情想起了爱过的一位邻人,他的发疯,他的死亡,持续不断地影响着她,与她的命运竞相痴缠。 死亡虽然是她和普拉斯共同经营的一个主题,可二人处理的方式截然不同。在陆的抑郁与缄默中,是一种对于死去的爱,由哀痛化为珍重的深沉与娴静的幽思——“不能因他疯了/就把他看成疯子”。 影片《一天》中的女主人公爱玛说,“我还爱你,只是我不再喜欢你了。”虽然你还是会让我难以忘怀,可是你已经教我学会,对你我的故事不再抱有任何虚幻的期待了。 至于“疯狂”的意象,当你发现在一段情感关系之中,情绪显得极其不稳定、不安、焦虑、困惑,却又讳莫如深的一方,其实你只要再去看一下使这个人会有如此表现的另一方,你心中的疑团就自会得到解答了——另一方,他必然有着极不稳定的混乱的私生活,或正长期处于一种未曾释然、未曾了断、未曾明晰的感情状态里。

对于回忆起死去的爱的抑郁与缄默,或许就像幻肢的痛觉。这也是普拉斯的母题,伤痛带来的存在感。而在陆忆敏这里则是对于死去的爱的幻痛。因为痛觉还在,也因为爱已死亡,“不能因他疯了/就把他看成疯子。”所以内化为一种深刻的幽思,以及对于爱所持的一种有距离的、温吞的珍重,这自然就有别于张爱玲的那种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艳。因为在陆忆敏这里,所有的愁肠百结,脉脉温情皆融化在“不能因他疯了/就把他看成疯子”这个句子里。这仿佛就是在说,不能因他死了,就对感情做出全然的否决,就如此万念俱灰地将感情埋藏。 『假以时日,我被选择/去留守爱情的庄园/我驮着多年绵绵的心绪/深深驻进空旷的闲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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