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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读后感1000字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读后感1000字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是一本由张一帆著作,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58元,页数:2021-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读后感(一):写在读后

昆剧电影《十五贯》问世六十余年来,很多学者和昆曲爱好者在谈《十五贯》。“访鼠测字”的精妙结构;电影中两位传字辈先贤的传神表演;“一出戏救活一个剧种”背后的时代风云等,都被大家津津乐道。《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在前人未尽处“大书特书”,有很多新鲜地方。

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主要有两点:一是作者将目光投向了鲜少被论述的“过于执”;二是全书的叙述方式令人颇为惊喜。

评书中将“贯穿一部书的主要人物”称为“书胆”。作者看来朱国梁就是本书的“书胆”。他是昆剧电影《十五贯》中的 “配角”,却是《十五贯》改编经历中的绝对主角。书里详尽叙述了朱国梁建立国风社,带领国风社闯码头演出的风雨历程,介绍了国风社的《十五贯》进京演出乃至拍成电影的过程中朱国梁所起的关键作用。

语言文字是沟通的桥梁。我个人认为,包括学术文章的内的所有文字都是作者与读者沟通的工具,所以行文流畅易读是很重要的。《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紧紧围绕“十五贯”这一关键词,纵向自宋代写至当代,横向囊括了在《十五贯》改编演出历程中各方的人物及故事。全书娓娓道来,颇多细节描写,很多地方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见作者对资料掌握之丰富。

自我得知张一帆老师正在创作昆剧《十五贯》相关论文,至《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付梓出版,其间约有两年。两年间,作为本书“提前批”读者,我见证了张一帆老师对《十五贯》超乎寻常的热情与耐心,亦有幸获得不少因诸多原因所限书中未及提到的知识点,令我颇感新鲜,也使得我在等待全书成稿过程中不时有况钟“急惊风偏遇上慢郎中”的感叹。

不过,从最终成稿看来,此书并未辜负昆曲先贤们为“救活一个剧种”奋斗过的岁月,亦未辜负作者为之付出心血的岁月。

潦草成文的读后感写到此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句不知是否恰当的感慨,以为结尾:

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读后感(二):一点随想

张老师的文字一直对于我这样的对昆曲有特殊情感的小学生来说是十分易读、可读、常读的。我自身的能力有限,但是又对于历史有很强的求知欲与想法,张老师的文字让我对待历史充满敬畏的同时又更增添了我的兴趣,那种不单纯作为一名作家的质朴且字字珠玑的背后是不寻常的辛苦。我读作品最大的担心是哲理性太强或者文字过于精妙,前者是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出现“都是中国字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却看不懂”的尴尬场景,后者是自己积累不够完全需要查阅字典才能逐渐领会。但张老师的文字让这个平衡对我十分熨帖。当然并不是单纯的简单平铺直叙,大学看剧本养成的习惯是阅读、观看任何作品都要带着另一个自己来猜、总结、体会作者/导演的思路,总要想下一步是什么,读《十五贯》的时候我最惊喜的是张老师总在别出心裁地挖一个坑,在你自然而然对此产生更多疑问的时候,在不远处立刻就是柳暗花明。所以张老师的作品精妙之处的易读就在于此。

张老师著作最大的特点其次是让读者就是不熟悉此段梨园旧闻的同时不会觉得有隔阂之感,上至山水源头下至海潮深处都能在不觉中完全沉入,另外无论张老师哪一部著作,最让我拍案的是每一个脚标的注解,不是冷冰的解释,不是把读者当傻子似的好为人师,而是娓娓道来的一种风度,是充满了一种关切与人情味。让读者在无排斥感中犹在耳畔的轻语,这可能是老师职业关系的原因,授人以“欲”更加领会教育学心理学的其中关窍。所以张老师作品的可读也在于此。

在此书阅读之前我对于之前出版的《昆坛求艺六十年—沈世华昆剧生涯》常常作为枕边书的。这本书收到了也如此。不同于单纯的历史书的高谈阔论,需要正襟危坐仔细研读,我经常在睡前像阅读《红楼梦》一样随手翻看,有时也会因为各种故事或议论就会遗忘时间。时隔一阵子继续再读,总是能感受到不一样的味道。常读常新也是张老师作品最大的感受。

这不是简单的故事书,也不是单纯的历史书。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是故事,反之亦然。他静静地讲,我很喜欢静静地听。

自己第一次正式使用豆瓣,阅读完毕深感我在历史之中,更是在审阅历史,但也应该给见证历史的成果留一点什么。是什么我现在的水平无法言明,只希望自己今后能再写一点新的感悟。简记。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读后感(三):(转)孙郁:说起《十五贯》,不能不提黄源先生

《十五贯·访鼠》剧照,周传瑛饰况钟(右),王传淞饰娄阿鼠(左)

我来京工作后,才第一次在剧院接触了昆曲。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记得是在中山公园礼堂,洪雪飞演的折子戏《断桥》,缓缓的旋律中,音旨微婉,好像被引入古人的画中。此前在电影里看过一次昆剧《十五贯》,印象深的是故事,而舞与曲,都不太懂,只觉得是南方人的雅调,这类旧戏,是古风的一种,要欣赏它的美,需要有个慢慢的适应过程。

我们这代人,多是因为看了电影《十五贯》才开始知道昆曲艺术的。说起《十五贯》,不能不提黄源先生。他对于此剧的推广,功莫大焉。我和黄先生有过一点接触,但对于他的了解很浅。1991年筹备鲁迅纪念会,黄源先生从杭州来京,忙于会务的我,趁机向他请教过几个问题。因为那时候正是思想活跃的年代,黄源被视为老派人物,青年人与他有点隔膜。那次会议后,和他的交往很少。最初对于他的了解,十分模糊,只知道除了与鲁迅关系较好外,最大的功绩是在五十年代救活了昆曲。黄先生去世后,我很后悔没有和他多一些接触,曾到杭州见到了他的老伴巴一熔,想为鲁迅博物馆征集先生的遗稿。在这个过程中,看了许多旧物,先生的生平才清楚起来。

《黄源回忆录》书影

我的同事张一帆来自杭州,有一次聊起昆曲,席间谈到了黄源,没想到他对老先生解之很深。张一帆是戏剧研究专家,深味艺林掌故,仿佛是为戏剧而生的人。他的课很受学生欢迎,大概也是浑身有戏的缘故。近日读到他的新作《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十五贯〉改编演出始末》,忽让我想起诸多往事,过去一些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了。这是一本有趣的书,围绕《十五贯》诞生的前前后后,写活了梨园里的一段历史。此书关于黄源的部分,颇为难得,彼时的政治环境与文化生态,都在变化,在缝隙中,黄源嗅出了时代的另一种气味,看到了戏剧改革的可能,便做了件惊动文坛的大事。

《一出戏怎样救活了一个剧种》书影

昆曲这门古老的艺术,到了民国期间,就已经衰微,张中行《韩世昌》一文,就描写过当年北平昆剧演出过程的清冷之景。喜欢这个剧种的,总还是少数。新文学中人,欣赏昆曲的人有多位,叶圣陶、顾随都对于这古老的艺术很熟悉,拍曲之乐,与文字之趣是相互交织着的。这种趣味也说明,士大夫的遗风与大众之心,总有些距离。

不过,民间的情况则是另一个样子,看张一帆的书才知道,在知识群落之外,流浪中的艺术家曾以顽强的方式支撑着昆曲。民国时,朱国梁与国风社在风雨飘摇之日,起旧音于新时,将昆腔活了起来。齐如山曾叹昆曲的衰落与创新不够有关,但我们看朱国梁与国风社的选择,是有烟火气的,且又保持了古老艺术的基本品质。虽然“跑码头”中消耗了诸多精力,但也深知百姓需要什么,自己的使命在哪里。在动荡年代还能不忘责任,歌舞中也多感时忧世之思。昆曲本是雅的艺术,但朱国梁却使其再现了活力,诗文妙意与世间冷暖悉存,难怪黄源第一次看到《十五贯》便被吸引,在古老的笛声里真能听出今人的心跳,那是让人感动的。

1950年,黄源任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副部长,五年后任浙江省文化局局长。他开始注意昆剧《十五贯》,是在1955年年底。作为鲁迅的学生,不仅译过大量域外文学作品,其实对于国故也颇多趣味。他知道,江南丰富的戏剧遗产,可利用者多多,以何种方式激活旧的艺术,是有学问的。张一帆梳理《十五贯》的出现与昆剧的复活,不仅还原了一段历史,也礼赞了黄源等人的推陈出新的精神,其中史料中的风景不乏美学亮点。从剧本演变过程,和大众接受史,可以看出经典传播的不易。黄源为推出昆剧新作不遗余力,也由于他,一个地方院团的作品,遂红遍了天下。

先前的昆曲是士大夫的梦幻,有点像江南园林,石径缠风中,水木泛光。顺着那些形影,当可感受到浮世之彩,真幻之声。吴梅先生的研究,让我们知道了昆曲的要义,他的弟子韩世昌将曲与剧完美的结合,出出进进中,复活了某些音律。这期间有许多人物值得感念,如俞振飞先生就在创作中,风情种种,沿月踏风中,再现了古诗境界。他因为《十五贯》的成功而对昆曲的发展有了信心,在后来的普及与提高中,给艺林带来不少美谈。与俞振飞这样的艺术家不同,近来有的作家对于昆曲也颇多感情,白先勇倾力打造《牡丹亭》,有别样的寄托,小说家借着丝竹之音,追溯着故国之情,意义已经溢出了梨园,复兴旧戏的情思中,保留了艺林的一湾清纯。

一个古老剧种能因一出剧而复活,在戏剧史上可谓佳话。张一帆认为要从天时与地利、人和中看艺术在文化生态的变化,这是对的。入此径者,当有悟道之乐。五四之后,新文化冲击了某些传统,许多老艺术渐渐退出舞台。但一些真正的新文化人,对于老的遗存,不都是无视的。田汉话剧写作中的京剧元素,老舍对于戏曲形式的借用,曹禺笔下的梨园旧影,都颇有意味。而像郑振铎、阿英对于旧遗产的保护,都非彼时的遗老遗少可比。他们在一个大时代,以新文化精神,唤出被掩埋的世界里的精魂,也丰富了艺术的语境。新文学家与旧戏的关系,说起来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白先勇的选择,当不是最后的遗响,相信这条路上的人,总会不断的。

在新文学作家中,对于昆曲体味最深的,大概是俞平伯。俞先生是懂得曲学的,他关于昆曲的理解,也带有五四新文化人的视角,言及元曲与近代昆剧,都有贴心之论。先生之于昆曲,仿佛也像赏析古文,注重的是其间滋味。与黄源这种革命者比,文字过于安静。他既肯定《十五贯》的创新,但也有保留意见,以为有些删改伤了元气。在新旧之间,旧的成分要多一点。相比起来,俞平伯更欣赏俞振飞的气质,彼此的相知,从他的《〈振飞曲谱〉序》中可见一二。

但俞先生的自我吟哦,知音能有多少,确是一个问题。常看到一些文章谈及那代人的拍曲之趣,觉得是象牙塔的高贵,与人间苦乐渐远。细想一下,那些亭台与书房间的雅音普及起来殊难,昆曲的寂寞也是自然的。看了张一帆的研究,更喜欢的是朱国梁这样在苦水里泡过,在风中穿过的艺人,辗转于危难中人对于苍生有彻骨的体验,他们于古音得到元气,在现实里呼应了传统,身体的热度辐射到了广大的世间。《十五贯》这样的精品当年走红,仰仗的就是艺术家们的慧能,与执着的审美理想。朱国梁遇到黄源,乃一幸也。黄源深味了时代精神,助力激活了古老的遗产,亦一幸也。说到根本,他们都站在古今的连接点上,又在大众的一边,大众的土壤深,艺术之树就绿了。

作者:孙郁

编辑:谢娟

责任编辑:舒明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文汇报·笔会》2021年11月16日第10版,纸质发表时题为《昆曲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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