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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的读后感大全

三个女人的读后感大全

《三个女人》是一本由(奥地利)罗伯特·穆齐尔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80元,页数:14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个女人》读后感(一):~

Musil写完《佟卡》紧接又非常贴心的补了一篇《诗人之认识随笔》探讨理性与Non-理性之间的纠葛,不得而知的是佟卡作为非理性的典型对于Musil无名化身“他”是adorable but un-acceptable:“他既爱佟卡,又不爱佟卡,因为她不能让他的心掀起巨浪,而只让它像一泓清水平稳地升涨……”,基于此,可以结论“非理性是一种生成美学”,但反之Delezue说生成是“外在的”身体美学(这里区分于常规语境的经验主义),暂不说是“rational”但起码“logical”。

Strauss说理性本质是一种乐观,虽然没法臆想潜台词是“非理性是一种悲观”却可以推测,理性强调一切稀松平常是“可被掌握的”。Delezue也说,生成(身体/经验)是驰骋在参差纵深的流动平面上的横冲直撞。不确定性意味着非理性代表着对一切熟知事物的逐步摧毁,Musil的安全感啦依赖啦信仰啦,在文末佟卡病逝,我只能“rational”地表示,是一个陌生人离开了Musil。

《三个女人》读后感(二):《三个男人》

阅读体验就是一种微醺状态。

最喜欢《佟卡》这篇的原因极可能是它更贴近我的情感体验和思维方式,但总的来说整个短篇都是审美的而非说理的——大概类似一部手持镜头拍摄的、碎片化的、纪录片风格的电影,而非冷静克制地去进行有头有尾逻辑清晰的叙述——书末尾的那篇《理性的,或非理性的》的确提供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解角度,但着实有点无趣了。

我对这本书的期待就是像它的标题那样,然而刚看开头就有一种预料之中的被欺骗感———果然是三个男人,女人是镜头内面目模糊、处境暧昧的他者。

穆齐尔本人在附录里讲述了教授(理性)和诗人(非理性)两种伦理/精神,但它们合二为一为男性本质所蕴含的二分性,一个复杂、敏感、孤独的完整的人所同时具有的两种互为矛盾的性质,只不过在《三个女人》中,其中一种性质被具象成了一个“女人”。就像中国古代的春怨词都是男性诗人用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失意一样,俗不可耐地将格里吉娅、葡萄人女人和佟卡理解为男主角的精神分裂人格似乎并无不妥。

《三个女人》读后感(三):理性的与非理性的

出乎意料的杰作! 但阅读过程中需要暂时抛开题目《三个女人》的局限。最开始拿到这本书一直以为作者将要从三位女性的视角去讲她们人生的故事,我甚至准备好体验一把男性作家的女性视角,结果读完发现三个故事全部都是男性视角,三位女性角色的存在仿佛是某种朦胧的意象,因为对比男性角色具象的心理描写,女性角色都具有某种“神秘”“纯朴”“野性”的抽象特征。 在此之上我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三个女人到底在故事中具有怎样的地位。走点想起《德米安》里结尾处“我的兄长,我的领路人”,德米安对于辛克莱来说意义可能在于发现了自我的重要性并在余生持续追寻自我,三个女人在三个男人的一生里似乎也有类似的影响——打破三个男人旧有的、习惯的、理性的世界,把他们带入一个更非理性、难以把握、难以控制的世界。 第一个男人走出旧有世界后感觉到空前的迷茫,甚至不想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回到原有的生活;第二个男人在实现了家族长久以来的梦想凯旋时因为一只小蜜蜂彻底陷入病痛与梦魇的折磨,也在这种境遇下终于“看见”了自己葡萄牙妻子的生活,最终翻越高墙重新获得了体魄;第三个男人与自己纯朴的女仆相恋,却饱受着对其不忠的怀疑与对于纯真的赞美的折磨,始终无法做出自己的决择直到女仆去世。

三个故事像是人在面对自己陌生的、非理性世界的三种态度与结局,或迷茫或接受或徘徊,但隐隐也感觉作者好像还没有在这三个短篇里讨论透彻,也许再读读他的其他作品会有新的感受。

《三个女人》读后感(四):穆 齐 尔 对 话 卡 夫 卡

穆齐尔:很高兴能与卡夫卡先能有一次对话的机会,两个伟大的男人之间能聊点什么毕竟是好的,虽然这样的机会不道德的出现在一个中国青年大学生的梦境里,缥缈、虚幻和不可捉摸得就像是转瞬即逝的命运。

卡夫卡:穆齐尔先生好,聊天是一件很奇诡的事情,事实上,我并不是怎么喜欢和陌生的有个性的男子夸夸其谈,有时候我觉得说出来的语言总是逻辑不严密的,我们聊天就是因为我们有了嘴和唾沫,牙齿和舌头和咀嚼,以及幽暗的神奇的喉咙,我们总觉得声音的内容是从喉咙间源源不断的传出来的,可是喉咙的尽头并不是思想的开关(大脑),但我们为什么要说话呢?沉默不是会更美好吗?在阅读阁下的书时,我能读到语言含混累赘和词不达意时的惊喜,这种惊喜会让我沉默下来,让我享受沉默。

穆齐尔:关于喋喋不休的说话以及说什么内容,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沉默有时候会产生巨大的暴力,要么将别人摧毁,要么将自己摧毁。沉默也是一种巨大的孤独,当一个人去写作,去思考,去生活时,你会明白这一点。

卡夫卡:说到生活,我总觉得一种无序状态在我们之间维持着,人生太过短暂了,每个人都企图找到某种自己生活应该的合理性,但是我们总是在一个单线条的空间中生活着,当然,阁下也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圆方形”,或者木质的铁。在阁下的小说《三个女人》中,我能看到您对生活的“霍莫(homo)”某种多维度的阐释,一方面您觉得霍莫在最后无力气返回到生活中去,另一方面,您又在前面提到“幸福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霍莫在乡村听到了一个常年不回家的人从美国返回到家中,又开始了单调的、雷同的生活。

穆齐尔:是的了,您算是我的读者了,您注意到了这一点,我的确有这样的考虑。霍莫的确一开始就面临着伦理的考研,一方面他从来没离开过妻子超过一天,另一方他的朋友斯芬格特却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常年漂泊的人,我提到霍莫看到了斯芬格特家中的一副未画完的画、一个红木制的柔软的床、一张芦苇做的逍遥椅子时感觉整个人变成了翻滚的块状物,两秒钟内由虚无里转出、长大、而又转瞬即逝……

卡夫卡:是的,飘忽感。像真实的生活。你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儿笼罩着你的命运的绝望,同时,用另一只手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

穆齐尔:我总觉得您在乡村医生里也充满了一种人格的分身,“我必须立刻启程到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看望一位重病人,但狂风大雪阻塞了我与他之间的茫茫原野。”乡村医生更像是一场法庭上的有马无马的诡辩。乡村医生是不是借由马夫完成了一种性的幻想。

卡夫卡: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窘境。合理的和荒诞的,真实的和虚幻的,我们仓促地度过一生也不过是完成了一个类型。我们都经历过对战争的反思,战争难道不更像是一种男性的荷尔蒙高度浓稠时的爆发吗?

穆齐尔:这么说来,战争更像是性资源的重新分配,我们归根到底还是回到了本来的可爱和残酷之处。

卡夫卡:所以K就是在城堡外的一个焦躁者,乌尔里希是把自己个性掩藏在公共认可的口袋中,个性像粉末一样失去的没有个性的人。而你和我究竟不是因为生命的有限无法完成伟大的作品,恰恰是因为看到各种可能性环形反复生长的迷茫和难以把控才终止作品的写作。

穆齐尔:当我在尝试实践某种可能性的时候,我是兴奋的,我感觉到我抓住了某种类型,但写作快要终结时,我却陷入了深深的迷惘,我感到的穷尽生命能指和所指可能性时的虚无感,这种虚无感是要命的!于是我放弃终结,而是在生命的晚期不断的修缮所谓的语言和修辞。

卡夫卡:我们是不同类型的对生命做同样探索的写作,您那儿对语言的探索和琢磨,像是对冰封海洋中凿开口子,看看蔚蓝的思想究竟有多么广阔。这像是一个诗人的做法。但我在几部后人认为是未完成的作品中,却也是有意识的未完成,因为虚无的海处可能生长着更多的东西,这点您应该明白:虽然,一个没有个性的人可能有一个有个性的父亲。

穆齐尔:我们的对话也有可能是一个没有结尾的对话,或者另一种结尾的对话。

卡夫卡:早点休息。

《三个女人》读后感(五):穆齐尔:没有个性的男人们

罗伯特·穆齐尔(Robert Musil)是二十世纪初被错过的大师。1880年,他出生在奥匈帝国时期的工程师世家之中。在他早期的学习生涯中,军事训练、工程学和医学,曾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但出于对僵化的科学训练的隐隐反感,穆齐尔便在夜间自学的时期里,大量阅读了十九世纪末的小说、哲学以及心理学著作。在那时,世纪末的情绪几乎沾染上了所有若有所思的年轻人,他们预见了欧洲政治即将陷入疲态和挫折,现代和过去的纽带似乎终将被一道伤痕所撕裂的状况。年轻的穆齐尔,和几乎同龄的卡夫卡(生于1883年)、乔伊斯(生于1882年)一样,决定用小说的形式,记录下时代创伤期前,欧洲心灵的悸动和焦躁情绪。

穆齐尔最为知名的作品,莫过于未完成的巨作《没有个性的人》。曾经在中国掀起阅读热潮的作家米兰·昆德拉,如此评价这本长篇小说:“尼采使哲学与小说接近,穆齐尔使小说与哲学接近。这一接近不是说穆齐尔比别的小说家少些小说家的什么……穆齐尔的被思考的小说同样完成了对主题的前所未有的开阔:从此,任何可以被思想的都不被小说的艺术所排斥。”昆德拉对《没有个性的人》的评价无疑是中肯的。在这部富有阅读挑战的作品里,穆齐尔所要完成的,并非企图用现代史诗的样貌,去勾画奥匈帝国末日的荒凉与萧瑟,也并不试图如乔伊斯那般,用细入发丝的观察力,描摹半-现代社会中城市人的情感困厄、经验的疏离感和世纪末颓败和新生事物间的欲望张力。对于穆齐尔而言,小说本身就是思考的产物。小说的人物、事件、情节,都是在思考中被加以言说的。这种哲思的维度,所要穿透的,是二十世纪初使思想者最为困顿的谜题,那就是人类自己。

如果说,想要理解《没有个性的人》这样伟大的作品需要一些铺垫的话,那么新近出版的穆齐尔的中篇小说集《三个女人》(译林出版社,2013年,8月)是个最为理想、适切的读物。这部集子,由《格里吉娅》、《葡萄牙女人》和《佟卡》这三篇主角各异,时空线索也各不相关的小说组成。从篇幅长短上看,它们三者有种层层加码的样貌。第一篇小说最为精炼,而最后一篇则情绪更为丰沛,篇幅也是集中最长。

大致说来,《三个女人》的故事,都可算为“爱恋小说”范畴中去。只不过,这种类型的爱恋,在德语小说的传统上看,更接近与以施莱格尔兄弟和诺瓦里斯为代表的浪漫派小说的风格。爱恋的过程总是充满的苦恼和错愕,男女双方的感情总是被莫名的冲动和激变所阻碍或是通融。这种奇特的爱情风格,在小说集中展露无遗。并且,这种风格也如溶剂一般,由淡入浓,在三个不同的故事中散漫开来的。《格里吉娅》讲述的是一个男人抛弃了妻子和生病的儿子,去到一座矿山与当地的村妇“格里吉娅”偷情的故事。穆齐尔没有直言道出这个男人如此狠心的缘由,但是在描摹矿山自然景物的细腻展开中,我们还是可以发现,主人公似乎处于一种“匮乏”的状态。这种匮乏表现在承担对妻子和儿子所应付的责任时,所表现出的逃避和恐惧,同时也变现在他对自我欲望,对世界在社会性(他本身是一个体面的工程师)与自然性(面对着原始部落般热情的村妇)之间作出某种倾向性选择时的裹足不前。因此,我们便能理解为何穆齐尔在小说的开篇,就写下如下的句子:“人生之中,有时候生命明显地放缓脚步,仿佛它踟蹰不前,或想改变方向。一个人这时候更容易遭遇灾难。”

《葡萄牙女人》的故事,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这显然更符合德国浪漫派的作风。神秘的女性给予如城堡般僵硬而乏味的男性以生命的活力,仿佛她们是那种由神秘的力量指派而来,从不索取,却永恒给予的仙女。这种异志的氛围,给予这部小说以魅力。然而,拥有更为浓烈情绪的爱恋故事,则无疑是这部集子的最后一部作品《佟卡》。

“他既爱佟卡,又不爱佟卡,因为她不能让他的心掀起巨浪,而只让它像一泓清水平稳地升涨……”小说中的男主角熟读诺瓦里斯的日记。就连爱恋起来的纠结作风,也和诺瓦里斯一样。据德国大诗人海涅说,诺瓦里斯的忧郁气质,被他全部浸润进了自己的作品里。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在读了诺瓦里斯的作品后,竟然以为世上的爱情,总是在悲苦和死亡间徘徊,总是无法获得一种圆满的答案。最终居然悲恸而死!可见穆齐尔笔下的这个男人,也中毒不浅。然而,穆齐尔毕竟要处理的是现代的心灵。对于他而言,男人的缺乏“个性”和果决,似乎和现代人遭遇“理性”统摄时的困境有关(主人公“他”是一位自然科学研究者)。《三个女人》的故事,实际上指向的是三个“没有个性的男人”。他们象征着现代精神萌芽之初,“理性”所设下的陷阱。他们缺乏果决、活力和承受存在之艰的勇气。

穆齐尔对“男人”所作出诊断,后来全都在二十世纪的历史中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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